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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武林天骄-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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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由得你冷语讥嘲。”心里恨檀公直,脸上却是堆满笑容,说道:“这个容易,反正山上多的是木材,造一副担架也费不了多少工夫,你是皇亲国戚,我们能服侍你老人家进京,这是我们的光荣。担架用不着找别人抬了。”
  植公直道:“好,随便你们吧。但我这小孙孙——”
  哈必图道:“檀贝勒已经接了旨,呼老二,你放了这孩子吧。”
  呼沙虎道:“我是担心这小孩子一个人留在山上——”
  檀公直道:“用不着你替我担心。冲儿,你向山下跑,你的外公和妈妈他们自然会找得着的。”
  呼沙虎道:“是!”心中暗笑:“这孩子的外公和妈妈一定尚未下山,想必是躲在附近的树林里,故此檀公直才敢叫这孩子自己下山寻找亲人。哈,这老匹夫以为自己聪明,却不知正是糊涂。有这孩子做饵,他的汉人亲家也非落网不可。”
  他哪知道,檀公直正是要他们相信他的亲家并非藏在屋内,而檀公直亦已另有打算的了。
  但却有一件事出乎檀公直的意料之外。
  呼沙虎放开了他的孙儿,他的孙儿却不肯走。
  他接了圣旨之后,伏在桌上咳嗽。
  那小孩叫道:“爷爷,我不许别人欺负你,对不起,我要陪你。”
  他跑上前去伸出小牵头就在哈必图身上猛擂。此时哈必图正在扶着檀公直。檀公直道:“冲儿,听话。你不是要妈妈吗?快去找妈妈吧。”
  孩子叫道:“我要妈妈,也要爹爹和爷爷,要走,咱们一起走。”一面叫,一面还是在哈必图身上猛擂。
  忽地只听得“卜”的一声,孩子飞了起来,好像皮球一般给抛了出来。
  孩子是给哈必图的内力弹开的,他的内力运用得恰到好处,孩子给抛了起来,又轻轻落下,就像给一只无形的手将他提起,放在门外、这孩子倔强得很,落在门外。一站稳,又跑进来了。大叫大嚷:“我不走,我要爹爹,我要爷爷!”呼沙虎喝道:“小杂种,你不走我打死你!”
  果然他说打就打,噼噼啪啪,打了小孩子两巴掌。下手虽然不敢太重,但对一个小孩子来说,也不能算是轻了,他是想把孩子打得知道疼痛但又不至伤了孩子,好让孩子害怕非跑不可。孩子给打得“哇”地一声哭了,但想起爷爷“流血不流泪”的教导,只哭了一声,就喊道:“你打死我吧,你打死我也不走!”
  俗语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父母爱子之心都是一样的,张雪波躲在复壁里。心中痛如刀割,但因给张炎按住,无法出去,植道成却是按捺不住自己,大吼一声,冲上前去对呼沙虎就是一拳。此时距离他的穴道解开差不多已有一个时辰,他的功力恢复了七八分了。
  呼沙虎一掌隔开,感觉对方气力不小,吃了一惊,说时迟,那时快,檀道成运掌如风,已是连使两记狠招,形同拼命。打得呼沙虎却不能不退了两步。
  呼沙虎冷笑道:“我还没有杀你的儿子,你就要和我拼命么?”檀道成若是功力完全恢复,可以和他旗鼓相当。但纵然功力相当,他也是打不过呼沙虎的,因为他只有猎兽的经验,和高手打斗,他是毫无经验的。来势越猛。败得越快。檀道成挥拳猛击,呼沙虎笑道:“檀贝子武功不错啊!”左举变掌向内一圈,右臂一滚一拧,把檀道成的右手圈住,只要一发力,檀道成这条手臂非断不可。
  张雪波在墙壁偷窥,一颗心几乎在跳出口腔,虽然给张炎按住,己是发出一点声音。
  哈必图道:“不可伤害贝子!”呼沙虎一声冷笑,运功一推,把檀道成跌了个四脚朝天。
  呼沙虎冷笑道:“哈大人,你给骗了。擅贝子非但不是不懂武功,他简直有资格可以当一名巴图鲁呢!”
  哈必图忽地站起来,把耳朵贴着墙壁。
  正当他想用重拳击破墙壁之际,突然听到嗤嗤几声轻响。
  檀公直把圣旨撕破了!
  哈必图这一惊非同小可,赶忙回过身来,颤声喝道:“檀贝勒,你,你干什么?”圣旨早已给得化成片片蝴蝶,他要阻止也来不及了。
  呼沙虎已经注意到哈必图刚才的动作,心想:“难道这墙壁里有什么古怪?”心念一动,墙壁突然裂开。张炎扑了出来!
  呼沙虎想不到墙壁里藏有人,只见白光一闪,张炎的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刺进他的小腹!呼沙虎大吼一声。一掌把张炎推得撞向墙壁,但这把匕首刺得很深他晃了几晃就像一根木头似的“卜通”倒下去了。
  张炎叫道:“雪儿,你和冲儿快走!”
  张雪波抱起孩子,却没有走。
  呼沙龙已经和张炎打了起来。孩子叫道:“妈妈,你快去帮外公打架吧,我不走!”
  张炎叫道:“雪儿,你们母子赶快逃生。冲儿,听外公的话,练好本领,再替外公报仇!”
  呼沙虎在地上滚了两滚,嘶声叫道:“哥哥,你要给我报仇!”双腿一伸。死了。
  呼沙龙怒极大吼:“你们一个也走不了,我要把你们通通杀掉!”
  哈必图只看一眼。就知道呼沙龙决不会输给张炎,心里想道:“这老头倘若沉得住气,大概还可以打个三五十招。他若拼命。只有输得更快!
  “他放下了心,回过头继续对檀公直施以威胁:”檀贝勒,你说过的话算不算数?把圣旨拾起来,否则你的儿子、媳妇、孙儿、亲家,一个都不能活命。“
  檀公直尚差一道经脉未曾打通,情知此时动手,决计打不过哈必图。
  只盼张炎能够支持三二十招,但目前的形势,哈必图已是逼得他无法拖延时候了。
  他咳了几声、喘着气说道:“我说过什么?”
  哈必图怒道:“你说过接旨的!”
  檀公直道:“不错,我是接旨了呀。圣旨已经在我的手上,只不过我把它撕碎罢了,你不能说我没有接过圣旨!”
  哈必图给他气得七窍生烟,冷冷说道:“请你不要胡扯,干脆答一句:你跟不跟我上京?”
  檀公直谈谈说道:“我只说过接旨,可没答应跟你上京!”
  哈必图冷冷说道:“好,你不上京,我第一个先杀你的儿子,第二个再杀你孙儿!”
  檀道成刚刚爬起来,脚步还未站稳,哈必图向他扑来了!
  眼看檀道成就要给他抓住,他忽觉背后微风飒然,檀公直已是一掌向他背心击下。
  哈必图不愧是全国的一等巴图鲁,当真是眼观八面,耳听八方,一觉背后有人偷袭,反手就是一掌。
  双掌相交,“蓬”地一声,檀公直晃了几晃,哈必图也给震得斜窜两步。
  檀公直叫道:“成儿,快去帮你岳父!”
  哈必图又惊又怒,喝道:“檀公直、你竟敢骗我?”
  檀公直笑道:“我是服了毒,但可没骗你我已不能动武!”
  哈必图和他接了一招,亦已知道他的武功虽未消失、但内力却是比不上自己,中了毒是不假的。于是冷笑说道:“好,你既然宁愿死也不愿意去见圣上,那我就成全你。让你去见阎罗吧”。
  檀公直道:“哈大人。你肯成全我,我是求之不得。不过,可得请哈大人你先到黄泉替我开路!”一记“铁琵琶手”,手背向外一挥,迅如闪电地向哈必图面门掴去。
  哈必图心中一凛:想不到他中了毒身手还是这样矫捷!“当下身形一闪,探掌来切檀公直右臂,双指点向他的曲池穴。檀公直突然缩掌,哈必图身形冲上。左掌突出,变成”肘底看锤“,拳头一抵掌心,哈必图这次只是晃了一晃,檀公在却退了两步、这一招檀公直吃亏更大了。
  张炎与呼沙龙双方都在拼命,张炎被他击中一拳,“哇”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负伤恶斗,狂呼有如疯虎。
  张雪波放下孩子,说道:“冲儿,你自己逃生了,娘亲顾不得你了!
  “植道成蓦地大叫:”娘子,你快抱冲几逃生,这里有我!“拿起一柄猪叉,立即冲上前去与岳父联手。
  呼沙龙武功比呼沙虎高得多。檀道成是刚刚受了伤的,伤得虽然不算很重,也不能算轻,如何还能抵敌一流高手。
  呼沙龙冷笑道:“你这小子也来送死!”挥臂一格,避过叉尖,在杆上重重一击,檀道成虎口震裂,猎虎叉脱手飞出门外。
  哈必图道:“檀公直,你不住手,我可要得罪了!”左举疾发如风,一个“攒拳”,自右臂的勾手圈中直攒出来,冲打檀公直的太阳穴,由于檀公直已是豁出性命的打法,出手招招狠辣,哈必图若估捎有顾忌,只怕自己的性命先自不保。在这生死关头,性命当然比结旨更紧要了,檀公直心里想道:“我可以死,但不能累亲家为我丧生!”咬破舌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说也奇怪,他这口鲜血一喷,却更最得精神。出拳的力道比以前大得多。哈必图见他吐血,初时还以为他是受了内伤,那知欢喜未过,只觉对方的内力已是有如排山倒海而来!
  原来檀家本是金国的贵族,搜罗的武学典籍甚多,有一门邪派武功叫做“天魔解体”大法,自残肢体,可以功力倍增。这门邪派武功,檀公直当也曾看过秘签,只因它是邪派武功,当初只是为了好奇而学,并未打算使用的。
  天魔解体大法本来最伤元气,即使学得精纯,使用之后,也得大病一场,檀公直当初只是好奇涉猎,学得并不精纯,鲜血一吐,丹田就好像有一团火似的。令得他烦躁之极,非把内力耗损不可,否则就不能舒服,他心头一凛,想道:“我的性命恐怕是活不过明天了。”
  但也是由于他学得不精,内力自己也不能控制,这一来就更为霸道。
  哈必图大惊要逃,背心已是中了他的一拳。这一次是哈必图狂喷鲜血了!
  另一边的剧斗已有了结果。
  剧斗中檀道成气力不支,步法稍见缓慢。呼沙龙一发现有机可乘,腾地飞起一脚,将他踢翻。
  那知檀道成虽给踢翻,仍是顽强之极,竟然抱住他的双腿,这一抓刚好抓住他膝盖的环跳穴。
  呼沙龙飞脚踢檀道成之时,已经给张炎重重劈了一掌,此时双腿麻软,不由自己地跪下去,他正想扼檀道成喉咙之际,张炎已经扑到他的身上,双手用力一拗,“咔嚓”一声,把他的颈拗折了。呼沙龙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跟着他的弟弟去见阎王了。
  哈必图口吐鲜血,狂奔冲出大门。
  一场血雨腥风的恶斗,归于静寂。檀公直支持不住,晃了几晃,颓然坐下。张炎心如刀绞。将他抱住,说道:“亲家,我错怪你了!”檀公直微笑道:“得你明白,我已是死而无憾。此地不可留。你们快走吧!”
  张炎叫道:“不,你不能死!”取出一个银瓶,把瓶中仅存的两颗药丸都给他服下。檀公直苦笑道:“我的伤恐怕是无药可解的了。何必糟蹋你的药丸。不必为我费神了,难保他们不会再来。你们还是快走的好。”
  张炎不知道他是由于施展天魔解体大法以至元气耗损太甚,只道他是因孔雀胆剧毒方出此言。
  “亲家,我和你说实话。我真是非常抱歉,孔雀胆的毒的确不是这药丸所能净尽解消的。不过,性命却是可以保全。亲家,你以后恐怕不能使用武功。但只要不与人动武,你的寿命不会受损。”
  张雪波正在扶起她的丈夫,闻言松了口气,说道:“公公,咱们一起走吧,另找一座荒山躲起来,你不能动武也不要紧。”
  第四回 毁家逃难
  檀公直道:“你们先走一步,待我养好了伤,再去寻找你们。”其实他虽然得了张炎的解药,也还是活不过明天。只是他不想给儿子和媳妇知道而已。张雪波不知真相,说道:“公公,你不是说过,难保那些人不会再来么,你怎可冒险留下?”
  檀公直道:“我一个人总比较容易隐藏一些,再说我的伤虽然不算太重,但恐怕也是走不动的了。”
  张雪波道:“我们可以照顾你。”
  檀公直苦笑道:“你的爹爹和你的丈夫也都受了伤的啊,他们或许勉强走得动,也还是需要你的照料的。更紧要的是,冲儿是咱们两家唯一的幼苗,他更加需要你的照料,难道我还能要你扶我下山么?”张炎道:“亲家,我和你说老实话,我也是走不动的,我陪你在此养伤。”檀道成道:“我也留下。雪妹,好在你没受伤,你携带冲儿下山。”
  张雪波心乱如麻,说道:“要走大家走,不走,大家都不走。成哥,离开你,我还能独自活下去么?”
  檀道成道:“为了孩子,你一定要活下去!”
  张炎缓缓说道:“雪儿,你的公公说的是对的,冲儿是咱们两家的唯一幼苗,你一定要扶养他成人。雪儿,我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勉强过你做任何事情,如今就算是我求你吧!”张雪波哭了出来,说道:“爹爹,别这样说,我只是舍不得离开你们。”正自争持不下,檀公直忽道:“禁声,好像又有人来了!”
  果然是又有人来了!
  这次来的不是金国的武士,是四个汉人。他们未曾踏入屋内,就先听见其中一个人说话的声音了。
  “哈必图虽然说他们都受了伤,但咱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张炎征了一怔,心道:“这人像是熟人,他是谁呢?”
  谜底马上揭开,那个人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人哈哈一笑,说道:“张炎,你想不到我会找到这里来吧?”张炎说道:“甘必胜,听说岳少保归天之后,你在秦桧手下做事,很得意啊,你来这里干什么?”
  原来这个甘必胜本是岳飞的部下,曾经到过张宪的家里。
  甘必胜道:“张兄,多谢你还记得我。老段也是到过张家的,不过他只去过一次,你不认识他了吧?”
  张炎说道:“我没工夫和你们叙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甘必胜道:“实不相瞒,我是奉命来捉拿犯人的家属的。本来你也脱不了关系,不过咱们是老朋友,只要你懂得转风使舵,我当然不会难为老朋友的。”
  张炎拍案而起:“犯人,谁是犯人?”
  甘必胜道:“这位娘子是张宪的女儿吧?”
  张炎喝道:“是又怎样?”张雪波道:“好,你们把我拿去好了,可别伤害我的爹爹。”
  甘必胜不理会她,说道:“岳飞和张宪犯了谋反之罪,早已明正典刑,张宪的女儿不是犯人的家属是什么?”张炎怒道:“你这叛主求荣的好贼,竟敢说出这样丧尽天良的话。我说,秦桧才是犯人!”
  甘必胜冷冷说道:“你说的不算数,要皇上说的才算数岳飞、张宪犯了谋反之罪,是皇上定案的。秦相公可是一直受到皇上重用的宰相。天无二日,民无二主,我只知道皇上是我的主子。不像你眼中只知有岳飞张宪,不知有皇上。叛主求荣这四个字,请你收回去自用吧!”岳飞的冤狱尚未得到平反,他说的这番话倒也不能算是强词夺理。张炎不敢骂皇帝,也就不能针锋相对地反驳他了。只好移转矛头,说道:“秦桧之奸,天下共见。秦桧已经死了,你何必还做他的爪牙,来残害忠良之后。”
  那姓段的皮笑肉不笑的打了个哈哈,说道:“张炎,你错了,甘大哥如今是大内侍卫,他是奉了皇上之命来拿钦犯。我和他一样,也是早已由秦相公保荐给皇上,当上了大内侍卫了。”
  张炎亢声说道:“岳少保精忠报国,他的外女儿在他受害之时刚满周岁,更是根本就不可能犯罪。我不管你们是否奉了圣旨,我绝不许你们伤害她!”
  那姓段的冷笑道:“张炎,你别摆出一副维护忠良的面孔了,你口口声声说甚忠奸,我问你,你是忠是奸?”张炎怒道:“我是忠于宋国的老百姓!”
  那姓段的指着檀公直道:“这个人是你的亲家吧,据我所知,他也是金国的王爷,对吗?”
  张炎道:“是又怎样?”
  姓段的冷笑道:“张宪的女儿从你为父,你把她许配给金国的王爷之子,亏你还敢说个忠字。”
  张炎气得大骂:“他是反对金国的皇帝侵宋的,要说不忠,只能说他是对金国的皇帝不忠。你们根本就不配和他相比!”
  檀公直谈谈说道:“我的身份是哈必图告诉你们的吧?”甘必胜道:“你知道就好。你们自己人说的当然不会是假话。”
  檀公直道:“他说我的身份点不假,但有桩事情,你却说错了。”甘必胜道:“什么事情?”
  檀公直道:“哈必图肯和你们说真话,似乎你们才称得上和他是自己人!”
  甘必胜变了面色,说道:“我没工夫与你胡扯,你们通通都是犯人!
  怎样,你想拒捕吗?“在他说话之时,檀公直已经站了起来,双目不怒而威,冷冷地盯着甘必胜,甘必胜虽然知道他受了伤。心中亦是有点恐慌。
  想道:“金国的三个巴图鲁,在他手下两死一伤,要是他伤得不重,我恐怕未必打得过他。”那姓段的说:“张炎,我劝你们还是束手就擒的好,免得多受皮肉之苦。你受得了,你的义女和外孙未必受得了!”
  张炎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你提醒我,不错,人生终有一死,何不死得痛快一些。好,我束手就擒便是!”他走到那姓段的面前,忽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姓段的怔了一怔,说道:“我是段精忠,怎的你连我的名字都忘记了么?”
  张炎陡地冷笑喝道:“岳少保才是精忠报国,凭你这奸贼也配用精忠二字?”大喝声中,整个身体扑了上去。
  他和段精忠一打起来,登时除了孩子之外,所有的人都打起来了。檀公直早已蓄势待发,一出手当真是动如脱兔,第一招就招就打中了甘必胜。
  甘必胜给他一掌打着胸膛,先是大吃一惊,跟着却是大喜。
  原来他虽然觉得有点疼痛,却还不如预料之甚。按说高手拼斗,对方若是用上内力的话,给打着胸膛,那是非得当场呕血不可的。檀公直当然不会是手下留情,有内力而不使用的。“原来他果然是受了重伤,真气都己泱散了!”
  甘必胜在四个人中武功最高,临敌的经验也最丰富,立即拾起了地上的一柄猎叉。一当作兵器,不和檀公直比拼拳脚了。
  这柄猎叉有七尺多长,檀公直内力消失,夺不了他的猎虎叉。即使他一时间刺不中檀公直。亦已是处于不败这地。另外两名卫士。一个叫李大成。一个叫郑德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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