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雄成龙-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慧无比,现已得乃父孙堂的真传,而且有青出于蓝之势。你回程时,顺便带他回少林寺,麻烦返修的二师叔,传授他本门达摩祖师内功心法,异日功成之后,令他竭力消除剑鹰帮这批恶魔……”话尚未完,一阵头晕目眩,腹口血气之冲,鲜血冲口而出。
天觉大师急声道:“师兄尚有何遗谕?”
天心排师喘气道:“记住,剑鹰帮消灭之后……孙大真……应……”
语音愈来愈微,终于一代高僧;鹤驾归西,少林寺一代掌门人,从此长埋地下,但亦为少林后辈留下不可磨灭的功绩。
群雄如丧考妣,不上宛惜,他们含着一眶热泪,悄悄地离开断肠古寺。
群雄走后,正殿中充满着一片凄凉寂莫,红红倚在龙野肩上,这一位向来坚强调皮的少女,眼看这幕惨剧,忽然间变得柔弱起来。
黄勇自告奋勇,自愿到江陵城叫一辆马车,来装载天心排师等六位高僧的尸体。
龙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解下背上红白两剑,走近夏日炎身边,双手揍剑,道:“夏前辈侠名卓著,晚辈仰慕之久,恨不得永随方右,常受教益,奈晚辈有急事待办,须往东海一行,但恐此去凶多吉少,是以烦麻前辈,将这两把宝剑转交适才那位前辈。并将时日误入桃花阵之事扼要说也,夏日炎一听北神爱徒四一虎绝命在桃花阵内,登时心中一凌,暗叫:
“要糟!”
但他并未露出神色,雷然笑道:“这件事并不困难,老朽倒可作得到。”说着接过那二把剑,沉吟一会,突然道:“小侠义薄云天,令人钦佩,但不知你这次急着往东海,有何要事待办?”
龙野不敢隐瞒这位侠名誉满天下的老英雄。逐将自己身世以及往东海救父母的事情,一句不漏的述出。
夏日炎面色陡变,情不禁退后半步,惊疑道:“令尊是龙射英?”
龙野从夏日炎突然吃惊的表情中,知道这其中定有原故,怯怯的道:“敢情夏前辈认识家父?”
龙射英是剑鹰帮的帮主,何人不识。但其人行踪不定,凶名四播,因此夏日炎恐怕说出有伤龙野纯洁的心灵,故不愿直接道破,乃道:“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可是寰海之内,为一个人认得他,而且有极亲密的关系。你不必枉费心神到东海,只要找那人一问,便不难与你父母相见。”
龙野一听,喜孜孜的激动道:“那人是谁?”
夏日炎睹状,暗欢一声,道:“这人你已认识,他就是方才神龙一现,大名鼎鼎的北神龙天翔。你可到妙算子那里去找他。”
龙野听夏日炎这么一说,登时心急如焚,一拱手道:“多谢夏前辈指点,后辈感激莫名,就此告别,后会有期!”
回首向红红,道:“红姑娘,你应该赶快回去,以免你父亲倚门盼望,耽心挂念你!”
红红一嘟嘴,不悦起来。龙野着笑一下,掉头毅然飞跃出庙门而去。
红红望着龙野疾速而去的背影,芳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觉一种莫名的寂寞空虚之感,袭上心头,不禁黯然神伤,他几次移动双足,想追踪而去,但一般少女的自尊感,使她犹豫不决,怔怔不前。
且说龙野怀着比脚步更急的心情,施展怪异的轻功术,强弩神箭,风驰电掣地往前急奔,沉雄威猛的喝声,响彻四野。
这时,天色已大亮,一轮旭日,冉冉由东方升起,绚丽霞光,照人朝霞之上,晶亮焕彩。
盲目奔驰了一大段路程,龙野才想起,究竟陇石妙算子陈智中住在何处?自己可全然不知。
一念及此,忙收势停步,放眼一看,四周山峦起伏,一望无际,鸟兽绝迹,一片恬静。
他那有半点欣赏的心情,略略一辨地形,知道自己是冲西北方奔行,距离断肠古寺,起码已有百里之外。
他苍茫听顾,不禁轻轻叹喟一声,惭愧忖道:“我羞为男子汉,红红比我强得多了,她是个娇弱的少女,却能独自由东海跑到中原,闯荡江湖,随心所欲,而我却自忙瞎闯,毫无经验。”
一想及红红,他脑海登时浮出一个娇艳绝伦,天真无邪的少女来,凭添无限惆怅,喃喃自语道:“她虽然调皮,却调皮得可爱,固然有点野,却野得叫人喜欢……”
一阵山风拂面,他神志为之一清,暗道:“我尽想起那些无聊的事干吗?妙算子陈智中既然以陇石右自语,可想而知他必居住在陇右一带,到陇右一问,不难找着。”
意念至此,再不犹豫,翻山越岭,又奔行了数十里,放眼四顾,只见山势回绕,五条五谷,盘曲蜿蜒而合。龙野停下脚步,凝视一下四周山势,暗忖:“山势回绕,谷道回旋,不知走那一条山路才好?”
他企图找山民樵夫,一问山岭之路,但只见中午的春阳庄点得群山凝翠,一片山奇的寂静,了无不迹。
突然,龙野瞥见山径旁边,不由他透出惊喜。只见在枝叶浓阴中,一大叶白色野花,被人摘去不少,梗之处,痕迹犹新,显然摘花人离此不久。
他目光逐渐前移,正中间一道曲折的山谷,碎石地上遗留一条白色花蕾,不时因山风拂吹,飘飘飞舞。想来摘花人定由此路而去,于是他立即追踪前往。
龙野放腿急奔,直如怒箭划空,转折奔前,片刻之间,景物突然一变,只见一残碑断碣,荒坟累累,人目的敢情是一片墓地!
由于眼前景物突变,龙野怔了一怔,总有所觉,眼光急急地环扫一匝,只见一位白衣女人,宛如大理石像似的,痴立在一座奇大的青坟之前。
那女人长裙无风自动,摇曳于地,身材条条,面目以白纱遮盖,隐约可辨出是一位至娇至美的佳丽。
那座青坟两旁,摆投了不少奇禽怪兽的石雕像,占地很广。坟前竖着一块高大的石碑,碑上字体龙飞凤舞,雕刻精劲有力。对聊是:“断肠无心情天最恨”,“佳人有意爱海难填”,下面一行大字“洛一谷之墓”。
龙野看后,心中大为震惊,暗忖:“洛一谷!洛一谷他不是断肠占寺的建造人吗?他不是百年前轰动天下的大盗洛一谷吗?”
忽听一声娇叱,那痴文如石像般的白衣女人,身形破空而起,龙野闻声,抬目望去,只见她手足微张,海燕掠波也似,电急的向自己当头罩下。
龙野猛吃一惊,蓦觉对方这招,玄妙无比,简直如阳光普照,无所不及。
他奇怪对方为何一言不发,便猛施煞手,既无冤,又无仇,素味平生,却是为何?说时迟,那时快,那白衣女人罩落的身形,愈临近劲风愈是加强,直如泰山压顶,重逾万钧_龙野急中输记,怒吼一声,右掌骄指抵天,左掌仰掌微吐,电光万人间,身形连换六式变化,无一式不是妙到极点,那白衣女人招式,立受到克制,竟然无法落下。
龙野使到第六招,左掌突出,时间不徐不疾,翻掌抓去,猛然一拉,一块白纱应手而落。
那白衣女人惊呼一声,身形疾然飘了开去,宛如嫦娥临风,白衣飘飘,曼妙之极。
龙野并不是追逼,俯视手中白纱余温犹存,幽香扑鼻,敢情是那白衣女人这央纱巾,已为龙野攫得。
这时已可看清那位白衣佳丽的面容,饶他龙却定力再强,这时也禁不住凝眸直视,如醉如痴。只见她神态庄严,嫩白晶莹的皮肤,泛出淡淡的红色,挺直的鼻梁,使人有秀雅和高贵之极,星目中蕴含着一缕忧伤,更加动人。
那女人轻轻一叹,唇边泛起凄凉的苦笑,道:“你是他的徒弟仰是后裔?”
这句无头无尾的问话,整得尤野不知如何回答,不由露出怀疑之色。白衣佳人微讶地看着他,继道:“洛一谷没向你提过我,一个叫韦娴静的女人吗?”
龙野茫然摇头道:“洛前辈我并不认识。”
“什么?”韦娴静愕然又问道:“你不是他的门人?那么你刚才使出那一招六式的掌法从那儿学到的?”
龙野恍然大悟,道:“你是说招断肠无心掌?那只不过在断肠古寺中,无意之中学到的。”
韦娴静半信半疑,但她已是饱经沧桑,历过无数辛酸的江湖人物,心中虽疑,却未现于神色。她苦笑一下,道:“你是那个门派的弟子?”
龙野毫不思索,应道:“天缕派下第四代弟子龙野便是。”
韦们静“哦”了一声,道:“这就怪不得你能够无师自通敢情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同一鼻孔钻出来的。”
龙野听到这句话有些古怪,本想追问,但听她语意不善,于是缄口不语。
韦摘静瞧着龙野,面露杀机,一瞬复又玉面生愁,黯然一叹道:“如果在未碰着洛一谷之前,只要说出天缕派三字你这条小命就别想踏出这山谷。”
龙野勃然作色,就待动手,但一瞥见她星目泪光盈盈,缕缕犹郁,透出圣洁不可犯的神色,登时浑身一震,那股粗暴之态顿失。
韦拥静脚下纹风不动,但却似随风飘飞一般,缓缓飘到洛一谷墓前,徐徐倚坐墓碑,拾起一朵白花,闭眸嗅闻,容态是百般惹人怜爱。
龙野茶然不解,因急于赶路,望望手中那条白巾,欲要丢掉,又感不忍。无奈地走过去,道:“喂!手巾还您。”
韦娴静似若不闻,正沉静在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中,边头都没抬。
龙野见她如此,深为不悦,将那白巾随便丢在她身上,转身便走。
韦娴静缓缓睁开眼睛,叹道:“你难道就这么寡情绝义?连到了祖师叔的墓前,也不参拜一番?”
龙野一怔,转过身来,问道:“谁是我祖师叔?”
韦娴静温然不悦道:“他虽仅是贵派天缕丹士的记名弟子,但归根落叶总是天缕派的一份子,你岂可如此藐视他。
龙野惊讶得双知瞪的比铜铃还要大,道:“洛……”既是祖师叔,龙野再不敢直呼其名只吐出一洛字,便止住了。
韦娴静玉面一觉,怒道:“你们天缕派何以如此轻视他洛一谷三字既然没资格跌身入天缕派,当初你师祖为何阻挡我和他……”下面“合籍双修”几个字,她竟说不出口来。
龙野虽年青少成,不太了解男女间之事,但秉赋聪明,自然能体会其话中含意,不禁疑忖道:“洛一谷逝世已有百年,而且她那时已少亦应在四十以上,如此算来,眼前这位白衣佳丽至少已是一百四五十岁,为何依然风姿秀丽,娇嫩如小女,这实在令人太难相信了。”
其实他不晓得,这位韦娴静幼时因服食了一种当今罕有的“人参灵果”不但功力倍增,而且能够青春永驻,几有长生不老之效。因此目前虽已百多岁,是以尚似豆菠年华的青春少女!
韦娴静美眸凝视长空,檀口微开,道:“他们天缕派自命为杰也名家,却如此无情地拆散我们,致使他孤独凄凉地饮恨黄泉,喃喃不绝吟着断肠无心……”
语音凄枪哀宛,泪珠满腮,悲不可抑,龙野听得心中酸,盈盈欲泪!
韦娴静银牙微咬,道:“目前天缕派银星虽能侥幸托皎月之光,照耀大地,然而你们这般人如此绝情绝义,相信不久将来,那颗傲然生辉的天缕银星,必定会忽然毁减,殒落无光。”
龙野心中一凛忖道:“她何以对本派怨毒如此深重?想来师祖绝不会那么冷酷无情,拆散他们这对人海中的鸳鸯?其中或另有原因?洛一谷既然是师祖天缕丹士的记名弟子,何以不曾闻师父提过?”
一连串的问题,在龙野心里,激动荡漾,使他顽固和控制情感的冲动,脱口道:“失掉爱情,就是失去幸福。然而你不能竟因此移恨别人,我相信敝师祖阻止你们之间的关系,必然别有难言之隐!”
韦娴静心中一凛,回眸一瞥龙野,叹道:“不错也许因我是极毒派掌门的爱女。”
龙野虎目一瞪,喝道:“你是极毒韦无良的遗孳!”声音变得十分严峻。
“住嘴。”韦娴静失声一喝,娇躯骤然挺立,秀目中有一股令人不寒而懔的威严。龙野朗声大笑,道:“起先我还怀疑祖师干么要拆散你们,原来你是韦无良的孳种,你获得此报,令人感到痛快之至。”
韦娴静面罩严霜,厉声道:“上一代的仇恨,难道还要世世相传么?”
龙野一听果然言之有理,他虽然不知爱情是什么样的东西,但由母亲每天倚门仁望父亲早归的神色中,可领悟出爱情是无价的财富实不到,权势占有不了不由黯然无语。
韦娴静玉面稍雾,双止静睨洛一谷的墓地,旦夕魂梦索牵的人儿,早已幽冥异路,荒家枯骨寒,情天长留恨,回忆往昔的绔梦,不禁热泪盈眶,悲痛欲绝!
龙野道:“往昔的经过,可否赐告?”
韦娴静指着墓碑两旁小字念道:“断肠无心情天为恨,佳人有意爱海难填。”由此可知他逝世之前,对于往昔之事仍然念念索怀,猜忖他死后,也必留有遗言,你如真诚欲知此事,明年八月一日是他忌辰百周年,他依时采掘墓取回他的寒骨,便可得知。
龙野慨然道:“他老人家既是本门前辈,龙某定依是丧来迎取仙骨,运葬天缕派历代弟子长眠圣地。”
韦姻静面露微笑道:“一谷生前,威名盖世,其相中定珍藏许多稀世秘密,是以机关重重,到明年时,你最好能够请到陇右妙算子,助你一臂之力,否则四海之内,罕有其人能启开他的坟墓。”
停了停,韦娴静继道:“你好好苦练天缕绝学,以及一谷所留下的那招断肠无心掌,到时记墓取宝,凶险难以意料。我自从当年和一谷惨然永别后,世事纷扰,一切皆空,我已不愿重入江湖。不过单靠你一人,也难独撑大局,幸好我的师倒不久将重开帮立会,明年我叫他们助你完成此事。”
极毒派要重出江湖,这个消息令龙野大吃一惊,毅然道:“贵派要重振门派,本是一大盛事,不过如果不敢以往作见,茶毒生灵,我不但不能接受前辈指示,而且龙某便要赁蜈蚣宝剑,为世除害。”
韦娴静心弦一震,面如寒霜,冷冷道:“凭你小子一个,别夸下海口,但是在一谷遗骸未取以前,我会叫他们原谅你的狂望。”突然一长身,疾比电光闪动,衣袂飘风白衣闪动,芳踪已杏。
龙野呆了一呆,缓缓转过身去,默默祝祷道:“祖师叔安息吧!晚辈明年必运你灵骨回祖师那里。”
祝毕,长啸一声,向来路退出,走了许多冤枉路程,不如知翻了多少座山头,才到了一条坦荡大道。
正步人大道间,忽听后面蹄声大响,九骑如飞驰来,龙野赶快一闪,抬头一看,令人惊疑不已。
只见来人,九骑分成五排,前后四排,马上仅是三四十岁壮汉,全是虎猛猿腰,面色赤红,肌肉纪结雄壮勇猛,但美中不足,他们八人一律是左臂齐断,剑斜左肩,看来极不顺眼。
八骑正中,独骑单行,骑上是一位十三四岁的小孩,也是臂残缺,剑斜残缺,剑斜左肩,但眉清目秀,粉面朱唇,星日中流露出莹莹神光,显然内修为,已臻登峰造极。
这骑如风艰驰电击,由龙野身侧擦过,马蹄卷起阵阵尘土,如飞而去。
快马过后,龙野发现正中那个小孩的右肩上,斜插着一支三角形白底红字的旗帜,隐隐可见了旗中绣着“神勇左臂剑”五字,绣的字迹神龙活虎,一似他们好坏威风凛凛的气慨。
龙野如疾如呆,怔怔望着他们如飞而去,突然蹄音又响,他又抬头一看,不禁迷糊起来,敢情刚才那为骑去而复返,眨眼间已至龙野身前,九匹坐骑同时齐嘶一声,立即抑住疾驰而来的冲势。
正中那个英秀不群的小孩不见如何作势,丝穗飘扬,旗帜摇晃,身形轻轻落在龙野身前,诚敬问道:“壮士借问一声,在小弟未经过之前,是否有一痊彪形大汉,身穿华丽的中年人由此经过?”口齿清朗,语音如轻雷乍放,各他的年龄极不相称。
龙野见他们气派不凡,显然来厉甚大,忙道:“惭愧,我刚由山路出来,并未见着这么一个人。”
英秀小孩微微颔首道:“多谢壮士。”’身形微晃,又跃上马背,环视四周壮汉道:
“被华云海溜走了。”
龙野一听“华云海”三字,心内一震,只听其中一独臂壮汉道:“相信他逃不了神勇左臂剑的铁蹄之下。”
英秀小孩欣然望他一眼,道:“华云海恶贯满盈,江南道上无人不切齿痛恨,这次如果让他漏网,我们九人还有什么面目闯荡江湖。”
方谈间,一骑疾冲而来,众人抬目望去,脸上登时抹上一丝喜色,龙野眼尖,早已看出来人正是少林派俗家送徒,也即是在家乡传技欺已的华云海。
龙野远远看到一群断臂的大汉,脸色登变,赶紧勒马拉疆,往来路拚命狂奔疾驰而逃。
龙野抬头一看,只见他们九人态度从容,毫不着急,英秀小孩嘴唇掠下一丝冷笑,独臂一挥,两个带头的独臂壮汉猛喝一声,胯下坐骑,扬蹄急奔,有如离弦之箭,疾快神速的追上去。
华云海马鞭狂挥,疯狂疾驰,但不久只听身后蹄音狂乱,他回头一瞥,不禁吓得屁滚尿流,敢情那两个独臂壮汉已策巴疾驰追来,脚程之速,罕有其匹。
华云海自碰上煞星,被他们追上,绝难逃避杀身之祸,想到自己生命垂危,人是狂抽猛夹。催马疾奔。
大凡惯常作威作福之人,最是怕死。他虽晓得背后是新近掘起江湖,专打抱不平的“神勇左臂剑”,他们不但武功极高,而且骑术更是天下闻名,自己无论如何,经难脱逃,但华云海仍想自己能够逃此大难。
一阵劲风拂面而过,华云海几乎晕绝过去,那两个策马追赶的大汉,已超越而过,只见他俩一抖疆绳,马立声嘶的横拦着大道,已无处可逃。
华云海硬着头皮,目露凶光,不但勒疆停马,反而运劲挥鞭,叽地一响,他那匹红马挨了此鞭,嘶呜一声,直闯过去。
右边的独臂大汉,狂笑一声,拿准时间,突然一掌劈向那红马前胫。
华云海骤逢变故,心知神勇左臂剑等九人,以左臂铁掌快剑著名武林,这掌劈中,那匹红马算是废了,急不暇择,忙探身举掌以迎。
两掌相交,脆响一声,华云海因掌力不面对方雄厚,吃不住劲,震得上半身倾出马外,幸他腿劲不错,仍紧挨马腹故倾而不坠,但已骇出一身冷汗。
左边另一个独臂壮汉,沙声喝道:“你逃不了的!”喝声中独臂疾伸,勾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