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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野雄成龙-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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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坠,但已骇出一身冷汗。
  左边另一个独臂壮汉,沙声喝道:“你逃不了的!”喝声中独臂疾伸,勾向他脉门。
  华云海能够在江南横行霸道,武功自是不弱,他身一缩,竟让后一尺有余,独臂大汉招式为之落空。
  同时,右边的独臂大汉已扣住那匹红马的头,令它动弹不得,华云海睹此情形,疾忙一跃离鞍,落在左旁田里,拔腿就奔。
  左边的独臂大汉轻轻一哼,身形一纵,宛如一朵乌云越过他的身前。
  大汉两腿方落地上,华云海狂喝一声,突然施出“小天星”绝技,挟着沉雄无比的风声,劈击过去。
  独臂大汉镇定如恒,脚下向移数寸,独臂一叫力,拳风如山,硬接那记“小天星”掌,双腿直如卷天掠地,横扫而山。招数妙绝,而且更是奇幻飘忽。
  华云海为之大骇,急急腾身跃开,但那独臂大汉已志在必得,怎会容他闪开,独臂一拍,其热不但迅快如风,而且劲道非同小可。
  华云海腹部如受重锤一击,痛叫一声,晕绝过去,独臂大汉冷笑一下,一手将他提起,跃身上马,向另一大汉一摆手,长啸一声,纵马回头而去。
  龙野自吞食蛤枫蛙之后,眼光极是锐蚌,非一般内家高手可比,他们虽在时余外过招,却看得清清楚楚,不禁对这此独臂大汉的武功惊赞。
  指顾间已返回行列,只听那英秀小孩责备道:“胜敌之策,首在适时把握机会,攻其不备。刚才郑英只要突击出戳敌同点其助下穴道,不是应手而首么?”
  英秀小孩,移目注视擒捉华云海的独臂大汉,道:“郑英,你也太疏忽了当华云海身躯倾出马外时,你焉可扣他脉门,你想一个人手掌移动多快!你若用“一针见血’岂不早已点倒敌人。”
  龙野在旁听着,突与英秀小孩那两道炯炯有神,如天空寒星般锐亮的眼光相遇,心中一凛,暗道:“这小孩只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却神光莹潭,论武功纵是他一出娘胎,就开始练武,也难有这惊人的成就,就是天生奇才,人间龙凤如再经苦练几年,则此子不难成为武林第一高手。”
  其实龙野仍然有所不知,否则不更加震惊那才怪呢!原来眼前这九位独臂之人,连那小孩包括在内,江湖上踢送一个绰号,叫做“神勇左臂剑”。他们乍现武林道上,仅不过一年前后,然而极骚动天下,所向无故,更是大义凛然,除奸惩凶甚得江湖赞美,大有代替昔年“飞驰十三侠”之势。
  这英俊小孩一瞥晕迷的华云海,然后游目环顾四周独臂大汉,道:“华云海虽鱼肉弱小,持技凌人,但他乃是少林俗家门下。少林派规之严,誉满天下,我等不必擅自惩戒,可送还他们自己按规处治。
  龙野一听,暗暗赞许,这小孩年纪虽轻,做事却有条有理,谦让不骄,英秀小孩抬头瞧着龙野,微微颌首一笑,独臂一挥,九骑按着原来行列,策马向北奔去。
  龙野暗自感慨一叹,华云海一生为恶,最终是无量昭彰疏而不漏,自己虽在天心禅师临逝前,许下诺言不寻他复仇,但自有侠义之人,为世除害。
  他感叹一下,便展开脚程,不久到了襄阳,时已黄昏,遂在襄阳住宿一夜,顺便打听去陇石的路线。
  出了襄阳,便直取去陇石的路径,不管是大江小河,抑是高山峻岭,都一径凌跨过去,以他的功力身手,加之“强弩神箭”的拳化轻功,直到如履平地,兼且因为避开了官道城池市镇,更可施展脚程,倍加快速。
  不数日已到了陇右一带,妙算子为陇右地方最盛誉的人物,龙野探询这下,便知他是隐居天水南侧的祁山。
  这日,龙野来至祁山脚下,仰头但见群山耸伏,绵延无际,竟然不知妙算子陈慧中居住何处。
  龙野不禁满心焦急,心中暗自忖道:“在路程上已耽误了不少日子,剑鹰帮行动快速,想来早已到此。
  如果事过景忌,北神离开了祁山,岂不更难找?那时我岂不是无法拯救苦海中的父母!”
  龙野心中燥急,脚下更不敢停留,直如流矢划空,翻过六七座山峰,仰头但见山岭丛中,一峰特高,宛如一柱擎天。
  龙野心中一动,当下施出“强弩神箭”有怒箭疾射而去,沉雄的吼声,绕峰回荡,余音不绝。
  眨眼工夫,已达半腰,龙野停歇下来,环顾四野。但觉清风轻拂,兰麝缭绕,遍体清凉,登时脑际这之一爽,适才烦燥焦急之情,一扫而空。
  龙野微感惊异,那来如此香风!
  但见此峰腰约有几亩平地,忽见一根石笥屹立于婉蜒人山的羊肠小道中,石筒正面光亮平滑,上刻有深及半寸的朱红大字。
  龙野举步年前看,只见上面刻着:“季风缕缕,至此歇步笱后三丈,太阳宫阵,经缠法度,大衍变化,君欲强人,陷阵丧命,莫作怨言”。下署妙算子陈智中敬题。
  龙野读毕,领首暗道:“武林中俱道妙算子行事正邪不分,全凭自己如恶而定,但观此石笱,乃不失为光明正大,仁慈为怀,他怕世人误入太阳宫阵而丧掉性命,是以刻字以警惕世人……”
  想着,不知不觉中已对妙算子起一了丝好感,忽见三丈外仍然一只石笱屹立,龙野脚下不禁走过去一看:“君至此笱,已入吾阵,太阳将升,疾速退之。”
  龙野刚刚看完,忽觉不对,身前那根石笱瑞光万道,宛如一轮红日由石苟背后升起。强光如火,炙热难耐。
  龙野但觉热气直逼过来,方自叫声“不妙”那万道强光已化成熊熊烈火,四面八方卷吐而至。
  龙野骇然一惊,自己纵使整身有力枪不入的内功,也得被这股炙热无比的烈火火焚身而死。
  龙野暗忖,一年多来孜孜地刻苦发奋,勤练武拭,企图东海救出受囚的父母,以及重振天缕声威,然而顷刻之后,都将随着熊熊烈火,焚得无影无踪。
  且说以神算奇门,以机关布置而饮誉武林的妙算子陈智中,此人生性怪僻,恬淡寡欲,鲜与人交往,终生深居祁山天柱峰,少入江湖,毕生之中,仅有陇左云一平和他性情契合,而成莫逆知已。
  只为陇左云一平在深山采取药草,被一只千年毒蝎子啮伤,待他扶伤回家时,已蝎毒攻体,命在旦夕。这消息传到妙算子那里,他焦急之甚,心知要医愈云一平毒伤,只有佛光玉像那样祥光,才可逼出云一平体内之毒。
  妙算子何尝不知自己取得玉像后,将会引起白道中人怒,黑道邪徒追踪劫掠,但为拯救老友性命,自不能顾及这些,连夜兼程赶到断肠古寺。
  因为他神机妙算,精研机关,而且洛一谷当年装设机关,均由妙算子的祖父设计,所以妙算子轻描淡写的启开如来佛像之自动机关,从容取出藏宝之图。同时放入一张已住宅周围机关阵法的地图,意思是如有人能够取得此图,可到天柱峰向他索回佛像。
  待他将如来佛像的机关恢复原状后,突见北神龙天翔迈步而进,妙算子大惊,深知自己这种偷窃行为,若被北神知道,他定会横身抽阻,当下愤忙由后殿溜走,那知已被北神发觉,纵身追来。妙算子虽知惹他不得,但为着老友性命,硬着头皮,装作不知,施尽绝学轻功,拼命逃路,可是在数百里之外,仍被北神追着。
  妙算子百般无奈,只有将真请详细吐出,北神虽不悦他这等偷窃行径,却同司创为情势所迫,非已所愿,遂放他而去,说明医愈云一平之后,应将佛光玉像,奉送能够破解断肠无心掌之人。
  妙算子等北神走后,始长吁口气,按图寻宝,果然不下半天工夫,已掘得佛光玉像c他不敢逗留,急急赶到陇左云一平那里。但这时许多武林人的,已暗里追踪跟来,大有乘机劫宝之意。妙算子又是一惊,来不及医治云一平之毒,赶紧吩咐云一平之爱待唐秀雄,急起乃师,三人偷偷向天柱峰出发,因为天柱峰有妙算子精心设布的“太阳官阵”,不能踏入阵内,暗里追踪的人物,纵有惊人盖世武功、亦难越雷池半步,那时妙算子即可高枕无忧,安心为云一平治伤。
  平说妙算子以及唐秀雄两人如惊弓之鸟,提心吊胆的由捷径险道,由陇左翻越到陇右,祁山赫然已在眼前,热意图夺宝之人,已逐渐迫近。
  妙算子老成多智,他暗想由正道踏入祁山,进入天柱峰必会被意图劫宝人人追着,不如走捷径小道来得安全。妙算子走前带路,甲左边一道小径,纵身前行,唐秀雄背着其师跟着跃进,转出山谷,前面乃是一片峭壁,靠峭壁有小径一条,小径上尽是又肥又厚的青苔,其滑无比,他们虽是武林好手,脚下轻功不错,但仍有点疑惧,是以身形移动缓慢。
  前面小径越来越窄,阔度仅是一尺左右,这时两人再不能正面行走,俱以胸贴靠山壁,侧着身缓缓一步一步的移动,有时掌上稍为用力,那山壁碎石便骨碌碌地滚落崖下,的确危险之极,令人惊心动魄。
  他们宛如蜗牛徐步,走了多半天,仍然未达天柱峰。刚转过一个急弯,猛见前面一个老道,白须飘晃,手势拂尘,那老道身子半倾出深壑上,又脚隐隐踩在小径之上,山风虽烈,他却如泰山屹立。
  妙算子心知不妙,赶快止步,暗自戒备,扬声喝问道:“前面那位道兄,可否借光一下?”
  老道一声诡笑道:“普天之下,莫非圣土,施主请自便就是。”
  妙算子凝神沉思,小径只一尺来阔,被那个老道横身抽阻,已无落足之地,但妙算子一身精纯轻功,不难一跃而过,现在所须考虑的是,如果那道士心存不轨,也其不意,出招偷袭,那时间无可闪,岂不丧身深壑。
  但呆下去并不是办法,妙算子目光一闪,道:“既然如此,就对不起了!”
  话音甫落,身形乍然纵起,宛如巨鸟盘空,老道身躯突然一缩,双掌倏地一招“双龙出洞”,猛击拍出。
  妙算子早就算到这一着,并不慌张,他凌空是一种诱敌之着,他身形一沉,一个“千斤坠”,使对方的一招落空,然后双掌电疾推出,劲力急打对方中盘。
  老道在这瞬息之间,已判断出对方机智功力均佳,不敢硬拚硬架,而对方掌风袭至,处此险隘小径势又让无可让,老道到底经验丰富,存心两败俱伤,以攻为守,掌中拂尘,陡地拂出。
  唐秀雄在后面看到,他乃是云一平的唯一门下,武功不弱,阅历亦深,这刻猛喝道:
  “师叔,这厮是崆峒四子之一。”
  老道士做声冷笑,道:“不错,你道爷就是辛夷子。”笑声中,真力已人拂尘涌流而出,猛然一抖腕,嗡地一声,拂出拂尘,突而一圈一卷,再出屈而直,锐如利剑,一招地时进平阳,劲袭而至。
  妙算子见他招数虽厉,但很平常,暗自诧异,倒退半步轻易问过。
  崆峒掌门辛夷子喝声:“着”招式将老,那尘尾突然分成五束,束束毕直,疾戳而至。
  这一招不但其快无比,而且是崆峒派镇山尘法之一“五子告状”,毒辣绝伦,辛夷子倏为将近一甲子,内力造诣上极佳,此刻掌中虽只一氢拂尘,但威力之大,并不逊于一支利剑。
  妙算子武功虽较辛夷子为强,但吃亏在空中,这刻忽见对方一把拂尘有如五支利剑,疾刺而来,自己先已退近唐秀雄,如再避让,势必撞及唐秀雄堕崖。
  小径宽仅一尺,只许进退,不容左右闪避,妙算子上此景况,立生与敌偕亡,大喝一声,力贯四肢,双掌横,往上硬接。
  辛夷子嘿然一喝,尘尾忽然一卷,妙算子只手立被卷上,辛夷子抖腕一震,真力直贯尘尾。
  妙算子也双壁振抖,伸出震力卸劲这海,反崩上去。忽然两人同时脚下一软……原来小径松软,如何挡得住这两个武林高手的劲力,他们着脚之处同时崩裂塌下。但见两人同时向万丈滚滚落,唐秀雄见此危殆情形,骇出一身冷汗……
 
 
第八回 人心莫测
 
  妙算子坠向万丈深壑,自身也自骇极,但他终是饮誉武林的人物,不但视机妙算,空前绝后,武功也是一代名家,这时虽惊恐而乱,猛然一提真气,一声老龙清吟,身形在空中有如巨鸟牟往上直升,左掌以内家真力硬插入山壁,始化险为夷,隐如壁虎悬于崖壁。
  那边辛夷内功虽不妙算子精纯,但身为崆峒派掌门人,武学自是不弱,当下曲腕如钩,横身翻,勾住本崩的小径,借势纵身一跃而上。
  妙算子看准落足之地,右掌一撑崖壁往上一翻,头下足上,冲霄而起,然后飘身跃落,喝道:“辛夷子你挡我去路是何居心?”
  辛夷子只冷笑一声,并不回答,忽然怪啸一声,声音绕谷不绝。
  妙算子不知他葫芦里卖些什么药,惊异地游目四顾,不由一惊,原来对面峰上,这时出现两个老道,原来是崆峒四子中的白修子和赤成子。
  突听唐秀雄惊呼一下,妙算子一震,随目瞧去,崆峒四子最末一位紫霞子,已如幽灵般由身后飘飘而来。
  唐秀雄年逾半百,一身武功得乃师真传,阅历甚深,忽见崆峒四于幽灵般的分围而来,心知不妙,忙撤出佩刀戒备。
  崆峒四子的老大辛夷子,傲然冷笑道:“陈兄神算之学与机关布置,天下闻名,当不难揣测出目前情势?”
  妙算子不理会对方的讥讽,缓缓走前,道:“道见如此劳师动众,上途抽劫,何否仅为着佛光玉像?”
  一面说着,一面发挥最高机智,度测目前情势,考虑脱身和退敌方法,但险径狭小,不及一尺,实在无法脱身,除非硬将故方击落深壑。
  辛夷子拂尘一摆,道:“既然知道,何必多此一问?”
  妙算子冷笑道:“道见等如此作为,看来存心与陈某过不去?”
  唐秀雄也怒不可抑,喝道:“前辈乃执一派掌门之尊,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此事一旦传扬开去,只怕令人齿冷?”崆峒派乃为天下十大名派之一,享誉江湖,日后若真由唐秀雄等口中传,崆峒派以众寞,抽路抢劫,名誉必因此一落千丈。
  最后现身的紫霞子,见大师兄脸色不对,忽红忽白,显然已有退意,连忙大声叫道:
  “大师兄,性命比名誉更重要你不能因一时为世俗之见,而丧掉咱们兄弟的性命啊!”妙算子乃是极聪明之人,紫霞子话中含意,如何能瞒得过他,暗忖道:“难道崆峒四子这次倾师来劫宝,并非出自所愿?而系幕后有人威助他们前来不成?”
  辛夷子经过一番考虑后,又道:“贫道再问一句,你倒底将不将佛光玉像献出?”
  紫霞子冷冷道:“大师兄,今日之局,已非言事所能说得开,还是……”
  话音未毕,背后突然来一阵劲烈破空的劲风,宛发雷迸发,紫霞子出其不意吃那阵劲风震得身躯凌空向外飞去。
  崆峒四子其余三人看很清楚,都为之骇然失色,辛夷子见师弟危在旦夕,骇出一身冷汗,奋不顾身,抢救而出。
  辛夷子尚未捞住他师弟身形,猛见一道灰影凌空飞坠,突然一掌向他的胸前,辛夷子慌不迭地举掌以迎。
  两掌甫交之际,辛夷子但觉那逼来劲力,其势不但迅快绝伦,而且劲道大异常,激厉中蕴含着阴寒如冰的阴风,砭人肌骨。
  辛夷子立时觉出不对,正想抽身退避,已是迟了一步,全身如浸冰窖雪谷,寒颤几下,劲道顿失,一头翻落深谷。
  这时,对面山峰上白修子,赤成子居高临下,看很清楚,都为之骇然失色,同是打量来人是何方高手。只见那人身躯娇小,婀娜玲珑,虽以白巾蒙面,却可看得出是个女娃儿。
  妙算子对于那蒙面女的身法,并不陌生,脱口说道:“你是……”
  妙算子惊语方出,那蒙面女人突然一族身,两道莹莹神光,宛如寒星般的直逼着妙算子,阴侧恻的道:“你如敢乱说出姑娘的名字来,怪姑娘不顾及你是我师父的至交。”
  妙算子素知她残酷成性,杀人如同儿戏,闻言心头顺时泛上一股寒意,才敢再说下去。
  蒙面女子阴沉地笑了一下,转向地峰,叱道:“姑娘今天性情不大好,你们两个牛鼻子还不快滚!”
  白修子听得毛孔发寒,知道凭自己微技,决非人家敌手便欲退走。赤成子突然大声道:
  “要叫我们离开不难,只要你报上名儿来!”
  那蒙面女人突然格格纵声娇笑,道:“这个还不简单。”转头向妙算子道:“你替姑娘介绍,介绍。”
  妙算子忽然想起这怪女人的性性,愈是高兴的时候,愈是杀人不眨眼,同时凡她报名给对方后,必把对方活活弄死,妙算了故此心头一凛,大声道:“崆峒四子,你们若不想离开天柱峰,陈某不妨告诉你们这姑娘的芳名。如你们想多活几年,赶紧离开不要多问。”
  赤成子不知内幕真情,误以为妙算子故意出言讽刺,当下怒道:“妙算子你看错了人,我们既敢出手劫宝,岂是怕事的么?”
  白修子恐激怒那个蒙面女人,忙在他的耳畔道:“那女人一出手便把大师兄四师弟震落深壑,身手超绝不凡,我俩决非她的敌手,还是走为上计,免得惹火焚身。”赤成子听了火起,大声道:“要走你自己滚,倘如不晓得她的名字,回去怎样回覆南魔?堂堂江湖上有姓有名人物这般败阵空回,就是南魔宽恕我们,自己还有何面子在江湖上活道。”
  他的话音不小,清晰可闻,妙算子陈智中心头微微一震道:“什么?那失踪三年的南魔陆步深又再度出现?”
  那蒙面女人更是娇躯颤动,激动地道:“他他……”
  倏地,峰颠传来一声轻叹。
  诸人抬头一瞧,只见一个白髯淡金脸色的老人,屹立在峰颤的岩石上,白色长衫迎风飘拂,好像好乘风而去,那双眼睛半睁将闭,朦胧的目光透视天空,红尘滚滚,独处世外感到一切皆是独和凄凉。最令人感到惊的,就是那个白衣老人背后,插着一根三尺多长的“招魂幡”。
  那支“招魂幡”虽随风飘动,但诸人眼光锐利,隐隐可看出上面写着:“招引南魔,步登极乐”。白底黑字,甚是显明。
  妙算子陡见那白衫老人,惊喜道:“陆兄!”
  白修子和赤成子一见白衫老人出现,如释重负,长长吁了口气,可是这时却没人注意到那个蒙面女人,在白衫老人叹息时,她也如响斯应,微微呻吟一声,全身颤抖,娇软乏力。
  白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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