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雄成龙-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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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马大师缓缓收手,陡然双眼神光暴射,看得人心中不出顿生寒意,龙野心头突然一凛,陡听野马大师微喝一声。
“接招!”右掌按式平推,右掌运劲一抖,掌影缤纷,同时劈下,实中套虚,虚中套实,电闪星驰,眨眼即至。
龙野先时一怔,继而大惊,只因野马大师的攻势,不但劲力外涌,而且招数凌厉毒辣,简直是在要他性命。
龙野心中一寒,本能的立即出招抵御,电光石火之间,抓住时机,右手撞肘摔臂,左掌飒然劈出“八方风云”。拍,拍,两声脆响,虽然及时化解野马大师的招数,却感双臂酸麻,如撞铁石,不能动弹。
但闻野马大师喝道:“再接一招试试。”
飒地凌空而起,龙野心神一凛,但见一团人影,有如惊鸿迅雷,带着秀袂飘风之声,来势劲急,破空罩下,推出一股前所未见的凌成掌风。
龙野目睹野马大师扑击之势,直似泰山压顶一般,强猛绝伦,心知决难逃出对方劲力范围,匆急之间,豪情突发,猛然一提丹田之气,跃起一丈多高,双掌运足生平之力,使出“强弩神箭”,疾向那排而来的掌风迎去。
“蓬”的一声巨响,潜风四生涡旋急起,刮得请人衣袂,长发,飒飒刮晃。
龙野的功力虽然可傲视天下,难适敌手,但和金野马一此则相差甚远,如何能挡得住这种震动宇宙的全力一击,但感心头一震,头晕眼花,双腕上骨疼欲裂,身形立即倒射屋去。
龙野凌空向外飞出,总算他武功精纯,悬空一个大翻身轻飘飘落在地上,看他身形虽跄跄踉踉,不由自主,但却没有跌到现丑,雪夜游神等四,眼瞧龙野竟能硬接野马大师全力一击,俱不由大大震骇,清华大师(即当年的冷清华)心中暗自吃惊,今晨要不是龙野旧伤未愈,自己那一掌绝难那般劲易地将他击倒。
龙野呆呆地望着众人,满脸惶惑羞惭之情,他想不至离世孤洞之中,竟有四位功力高深,天下无比的奇僧,就是他心目中认为功力最精纯高绝,已故的天心禅师,难望这四僧的项背。
野马大师收敛愕然惊顾之情,慈眉微扬,道:“小檩赵年未弱冠,一身武功却罕见罕闻,确是良珠美玉,练武的上上之材……”
龙野养得俊脸泛红,只知是金野马大师在讥讽他连两招都挡不过。
忽见野马大师圆睁双目,再道神光随即暴射而出,龙野让他眼神一逼,不禁全身一颤,只听野马大师又道:“不过,若论你的武学,防身可应付有余,但想行道天下,保护洛一谷墓中秘密不被鹰帮抢去,还差着一大段距离。
龙野听得心头猛然一震,星目睁得滚圆,孤疑顿生,难道这老和沿是神仙不成?善知天文易数,未卦而晚,否则自己心中之事,他怎能了如指掌。野马大师和声微笑道:“老衲并非神仙,只因他早晨受伤昏迷时,喃喃道出,至于剑鹰帮的厉害,老相虽数十年示履人世,但在四十年前已听六龙丽千唐姑娘提到过……”
龙野微微一怔,暗想六龙丽千后这名字好熟,忽见野马大师收敛笑容,湛落神光,直注自己脸上,郑重道:“总之,一个人不呜则已,要呜必要惊人,才不虚渡此一生,你如想离此处重闯江湖,武功必定得练到绝世无比始可!”
龙野心中登时作难起来,只因师父言中之意,分明是要收已为徒,若赁金野马那惊世骇俗的武功,要作他的师父并非过分,但关于这一点,龙野可不能檩专,只因自己乃是天缕派衣钵弟子,岂可不声不响,便敢投另向一家的门墙,纵使天缕掌门人克毒不责怪他,但他自家也不能安心,这原是武林中大忌之事啊!
野马大师是何等人物,眼光一掠龙野犹豫作难之色,立即知他心情,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傻孩子,天缕武常你如能通达一半日,当今武林,已无人能望你页背了,就是洛一谷虽然才华绝世,无人能挡过他三十招也不过只得真传之七八,老衲武学府凡,那有资格为你师。”
龙野越听越迷糊,野马大师一又湛湛眼神,忽然视卸甲,观灯,清华三位大师睑上一遍,随之凝注在龙野身上良久之后,才正色道:“小檩越如想出井闯江湖,起码要能够接下老衲一百招,而且以一周天为限,若每招过七日,每次增加五十招,如檩越自忖无法办到,那就委屈尊驾永留洞中,不要出去振天缕门成!”老禅师大赞天缕武学,再说明战约,实有食深意。
龙野到底江湖学验不够,不知人家这是激将之计,登时气凌云,战情激发,朗声道:
“老禅师如此一,晚辈这就领教……”
野马大师微微说笑,右手一摆道:“老衲虽然学武平泛,毫无神奇招数,但总算竭尽一生精力,浸淫其中,光是功力火侯,并非老衲夸口,小檩越就难与老衲比拟,何况老衲当年侥幸取得天下第一高手的尊称,小檩越目前仅得天缕武学之二,三,难接上十招,最好是……”
微微一顿,转身指向神案旁的小门,道:“到那里去凝思武学诀言,加之苦练之后,再出来跟老衲试招。”
此语一出,卸甲,观灯,清华等三位大师俱皆霍然立起,须发颤抖,显然,他们内心都十分激动。
龙野间言,钢牙一挫,坚定地道:“好,晚辈若不能接过老禅师约定的招数,誓不离开房门一步。”
说着,愤怒地跨步过去,他生具异常冷傲之性,岂能受人这般轻视,但感羞怒之气,直冒上来,人怒则乱,乱则眼花,龙野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挥手就推那绿漆剥落的小门。
但那扇门乃是口百炼精钢锁着,推几推,并未推开,反而由门缝处透出一股奇腥扑鼻的异味。
龙野微微一愕,野马大师恐他请忖出里蟠些什么东西,而生怯意,自毁诺言,忙道:
“小檩越如怕吃苦,不愿成为人中之龙,老衲并不勉强,强人所难!”
龙野由那腥味中已揣测出房里蟠有极厉害的毒物,但好胜倔强之心,操纵着勇往不退的性格,豪声朗笑:“禅老师话中隐含禅机,晚辈虽不懂佛理,但还略知一诺千金这言。”
野马大师为其豪气所折,五指徽微一握钢锁,但闻“克嚓’一细响过处,那片扇门自动往内移开。
龙野凝目一瞥,几乎大叫苦了,但觉胸中作呕,直欲呕吐,饶是他身具“乾坤二线功”,不畏万毒,但眼见上景,仍感心寒不已。
只见那扇门后,乃是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头阴暗不见五指,这时见碧光炯炯,密密麻麻地宛如京城夜景,煞是奇观,黑暗中隐约可见那些碧绿之光,乃是一些动物的眼睛,不下千多只,那么多动物无一不是天下至猛至毒的毒物,各色均有,堪说汇聚宇宙万毒於一堂。
这时因门扇开,光线透进,顿时一阵大骚动,个个张牙舞爪,凶睛灼突,昂首吐出彩色奇丽的毒雾,阵阵喷出,徐徐消散。
野马大师再三郑重道:“小檩越如觉心寒,老衲并不强逼。”
说道:“四弟,你还记得四十年前的秋天么?那天唐姑娘神色严肃地到这里,而且还带来不下千只的毒虫,她一声不出,整天埋头在暗洞里将他那套“奇兽万宗掌”,分别传授给那些毒虫,事隔一年,她精神颓丧地出来说,她已发现了半龙丽珠的踪迹,但得珠之人武功极高,势力雄厚,此去生死未卦,惊恐一身学武,随暮葬身黄土,绝传人间,无不可惜?所以她拜托咱们兄弟,万一她一去不回时,可替她寻一位神骨异秉,万毒不浸的传人,进入暗洞里跟那些毒虫学武。”
说到这里,野马大师微微一顿,再接着道:“想我们兄弟为护圣上遗体,寸步不敢离洞,那能找到这件条件严格的传人,想咱们马齿徒增,年事已高,眼看唐姑娘一生宏愿,即将落空,好在今天天不绝人所愿,才子空落下那位小檩越,样样符合唐姑娘所求,为兄焉能失良机。”
清华大师冷哼一声,正要反驳,野马大师慈爱和祥的脸上,忽然间泛上一股欢愉神色,兴奋的道:“而且他是天缕弟子,明年八月一号将掘开洛一谷之墓,听唐姑娘说,那半粒金龙丽珠落在谁人之手,墓中早已证明,那时……”
卸甲,观灯两大师闻言,心中自是庆幸,观愉之情,显露于色。
忽然清华大师阴沉沉地道:“别得意,万一那小子奸恶之徒,明知此地秘密,故意使出苦肉之计,自己跳下井来骗艺……”
野马面色骤变,抑脸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特异,人耳惊心,听得人毛发直竖。
清华大师只觉那震耳的大笑,充满愤怒,责任,伤心,叫人听来心神俱裂,他大为吃惊,素知大哥外和内刚,英明干练。心中诡计可别被他看出,忙道:“大哥,小弟是提醒你注意这点,并无恶意,何必这般动火。”
野马大师笑了足足有盏茶工夫,才停止笑声,在银髯白发中,露出慑人神光,肯定地道:“你可信任愚兄,人虽老而眼却未花。
且说龙野甫入门中,群虫见有生人进来,纷纷怪叫连连,一虫鸣叫,群虫附和,霎时间充满了一片查查,支支之声,听来刺耳之极,陡然增加无限阴森恐怖之感,宛如进幽冥鬼域。”
龙野虽具一身上乘武功,也不觉打个寒噤,长叹一口气,圆满地调息一周天,说也奇怪毒虫虽众多如云,却没有一条游到他的身旁。
这一点倒是可以理解的,只因龙野这一运气调息,蛤枫蛙的灵丹,便引穿经脉,流通全身,由万千皮肤之中透出缕缕清香,那蛤枫蛙乃万毒之首,群毒避之唯恐不及,那还敢扑近之理。
真气缓缓归入丹田,汹涌澎湃渐归平静,慢慢地进物我两忘之境。
然后舒舒服服地睁开眼睛,这时灵方净明清澈,星目闪烁有如电光,四周景物朗朗可辨。
只觉洞壁甚是光滑,似是经过人工修磨,地下清洁干燥,不如意料中那般腥臭潮湿,同时令他最感安愈的,俗虑俱消。
龙野不由咄咄称怪,神光掠过那群不下千只的无知毒物,宛似久经训练的管房兵勇,规距整齐,分类在巢中盘踞,目光转向他们的的饲料,始恍然大悟,敢情巢中均置有豆大的药丸,粒数不等,那些药丸清香爽神,飘浮不散,怪不得腥臭之全无。
龙野自怜的微笑一下,叹道:“我就暂且作个毒物的阅兵元帅吧!反正既来之则安之,何不参观个清楚。”
当下缓步慢慢观看,虽形色花花绿绿,洋洋大观,但可一句话总而括之,这群毒虫,无一不在千年功候之上。
约莫走了十余远,看过十多种,忽觉头重脚轻,眼冒金花,心中思潮,纷至沓来,心神硬是无法收慑得住。
龙野不由一凛,忙复又吸气调,归入玄虚,浑然中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才觉心境空明如洗,百念俱失,他暗声好险,错非他的乾坤二线功精纯深厚,平常之辈那能抵得住这种不下百种不同剧毒的攻击。
真气循环一周,龙野才重睁眼睛,这时可不敢再稍事大意,固神凝气,运转奇经,以防遇外,才复又步行进人。
第十三巢是毒蝎子,俗语谓:“凶如虎狼,毒如蛇蝎。”的毒蝎子的厉害,当列群毒之王。
龙野更是收敛心神,战战兢兢,幸那四只比巨盘还粗的毒蝎子,经过六龙丽千长久之训练后,凶性全失,驯如绵羊,龙野始得平安踏过。
猛然间突然觉侧响起了一吱吱怪声,宛如婴儿夜啼,令人心烦意乱,龙野心神一震,只因那怪叫之声,劲厉如有形之物相击,沉重而有劲,显然,出声毒虫,火候不在两千年之下。
倏闻身侧飒地一声微响,一团巨影破空腾起,然后电急照头罩下,爪足大张,攻势奇特。
这刹那间,龙野看出是一只庞大无比的怪蜘蛛,摸约有个小圆桌面那么大小,但觉它这一罩之下,简直有如水银泻地无孔不人。
在这瞬间,龙野身形滑溜无比,飘忽不定,连踏七星十八方位,仍然没法能避开对方攻势,怒嘿一声,使出怒掌开碑五神法之一龙虎会师,劈凌踏脚,硬架而出,风飙如幕,动力似墙,方圆之内,滴水不进。
怪蜘蛛似是自知攻不破又幕铁墙似的劲风,淡绿光芒一闪,电急归入原巢,须知这蜘蛛所使展的身法劲风,乃是六龙丽千的绝技蜘蛛密掌精妙绝伦,矫健灵敏,错非天缕武学,刚猛凌厉,平常之辈那能接得下。
龙野长吁了口气,掌心已自冷汗涔涔,一时之间怔怔地望着那只蜘蛛,忽然心中起了一种幻念,想道:“设如遇到身形灵活轻快之敌人,使声这招攻出,四肢并用手足大张,分别点他胸,背,上下四部分的穴道,决定百发百中,万无一失。”当下细心揣摩,凭他火候精纯无比,眼力奇高超人,不消多久,便已深深体会出其中精诀,默记心中。
复又过了蛇,蜈蚣,刺猥……以及各种奇形怪状的毒虫,龙野阅厉肤浅,无法全部看其名。
陆地毒虫过去,便是水里毒物,分别设置池,潜伏其中,偶而浮出水面,却又极速潜入,直如龙鱼鳖虾,五花八门,把人的眼睛都看花了。
尽头之处,靠壁悬挂一幅画像,却是一个羽衣星冠,道姑打扮的妙年之女,云发低垂,姿容秀美,艳丽得有如仙珠谲降,玉掌斜握一柄长剑,虽属画像,美眸中隐隐露出灼然神光。
龙野不禁诧异起来,心中泛起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却又宛如在梦中见过似的,突然,他目光触到画像前,一张小桌,他面置着一叠黄皮画册,用红笔写着“奇兽万宗掌”。
龙野心头一跳,赶紧闭上眼睛,心头犹自有如小鹿乱撞一般,本能地缓步向后退去,这正是他学艺正派,受熏陶感染的结果,虽暗室无人,他也不敢偷窥别人的武学。
他闭着眼睛,往后直退,忽觉脚下一空,普通一声,水珠四溅,原来是跌落水池,这些水池之水,乃是流目凝玉井之水,冰寒刺骨,泛肤如剑。
龙野打个寒噤,急忙拨身上来,水渍淋淋,宛似落汤鸡一般,倏见一道白光。
那道白光有如电驰星泻,首尾一剪,凌空重又拍到,直似急箭离弦,带出尖锐啸声疾攻而至,龙野大是不服这暗中动劲,右腕登时变得坚逾铁石,呼的一响,打出一股奇劲的掌风,排山倒海般撞向那道白光。
那道白光倏地停留在空中,纹风不动,只有首尾微作弧形摆动,脆风触及其身,即卸于无形,连足爪都未飘动一下,龙野心中大骇,但听一声脆响,那道白光电射而来。
龙野慌地一的招怒海藏龙横扫而出,但觉那道白光身形又是一剪一错,两股弹力激撞过来,龙野低哼一下,如山崩地裂般,撞出去寻丈开外,轰地一声巨响,庞大的身子,整个摔下来;那张小桌立时被他结实的身体碰得,肢离破碎。
龙野摸摸后脑,定眼看去,登时愣住,只见一只约有手臂粗细的白虾,悠哉,悠哉地归入水中,苦笑一声,自觉虎落平阳被犬欺,龙野浅水遭虾戏,堂堂男子大汉却败给这种小动物,可身也复可怜。
待要爬起身来,忽觉手中触及一本东西,温暖,一时间竟不忍释手,取来一看,是一本张开的薄册,密密麻麻的写了一大堆,这是给他湿淋淋的巨掌一摸,印上五个水渍显明的指痕。
龙野心头又是大跳一下,原来是那本奇兽万宗掌的秘复,待要放回原处,忽然目光触及那墨迹叠叠之中,用朱笔写上:“天缕派”三字,因为字迹赤红而较粗,是以一见便能分辨出来。
他神情一凛,暗道:“莫不是和师门有什么牵连不成?”
好奇心顿炽,再也无所顾忌,目光随之移动,往手上之秘发瞧去:“当今武林之中,派别门户,不知几几,然各家虽均拥有自认为精妙之绝学,可是在他面前,有如尘土,不屑一视。”
龙野读到这里,只觉此人口气极大,骄气凌人,尽管他一身绝学,足以睨脾江湖,却也不该这等狂,有损作人之道。
……但我重复江湖,四处寻找金龙丽珠之后,始知百步之内,果有芳草,光是天缕一门,已非我所能望其顶背……龙野长长叹出一口气,信手翻过第二页:“……他虽未亲睹天缕传人表演绝学,但由断肠古寺那招断肠无心掌看来,天缕武学重在刚硬威猛,不发则已,一发便如迅雷忽击,势重万钧,锐不可当!”
龙野脱口而出,道:“评得极是,评得极是。”
“我平生最厌硬蛮之招,擅长阴柔之势,尤其“奇兽万宗掌”,更以轻巧狠辣著胜,但自睹断肠无心掌之后,始悟出刚猛招式,虽硬板正直,其威力之大,却无可比拟,又可表示名家风度,与众相异,于是我由此领悟,创出劲道威猛秘诀,渗入原有的断江裂岳八奇剑……”
“我认为八奇剑非我独创,因此将它传授给记名弟子,而万宗掌则传归依吾门下之弟子,但愿得掌弟子,能够踏遍天下,拜访天缕派,取得其光明正大,稳固劲猛两诀,加以参透,则刚猛柔合,阴阳会师,发出之威力,万非人力所能阻挡,天下无敌,非君莫厉丢!”
字迹至此告一段落,下面是武学真言,龙野已看出滋味,不忍释手,又不愿窜墙另投别门,百般无奈之下,依依不舍站起身来。
忽然看到地上散碎桌椅及七八本秘笈,凌乱弃置,他拍拍头,拾起那些秘笈,皱眉道:
“糟糕,桌子已被我砸碎了,这些书放在那里?”
游目驰骋,满洞乱瞧,但这暗洞除了虫巢之外,徒空四壁,瞧来瞧去,找不出可以放书之处,最后无可奈何,把书本叠齐放在画像下之地上。
忽然前面微响,光线落人,一条人影缓缓进来,龙野凝目一瞥,正是野马大师。
龙野慌忙起身迎接,野马大师哈哈笑道:“隔世孤洞,招待不周,倒叫小檩越受苦了。”说着伸手一推画像之侧的洞壁,但闻着响一声,洞壁忽然缓缓向后移动,是那么精巧轻便,露出一个石室,室中被盖石床,样样俱全。
野马大师目光掠过那叠秘笈,随手指向石室,道:“里头虽嫌粗陋,不过还算清净,小檀越如若疲倦,可进内休息。”谈顾间,已进入石室之内,野马大师走到石床边,双手用力一揿,那石床便被他举起来。
龙野不由暗暗喝采,那张床乃是整块大石雕琢而成。重量怕没有五千斤以上,但野马大师却气不喘,脸不红,毫不显出吃力之状,他两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