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雄成龙-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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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野倏然清醒,像发狂般地投身入老人怀中,大叫:
“祖父……”快乐的热泪,泉涌而下。
龙天翔吓了一跳,惊道:“你……”
“我是龙射英的儿子!”
龙天翔双眼望他一眼,心情激动无比,颤声道:
“他几时结婚的?”
“十七年前……。”往事一幕幕在激动声音中涌现出来。
这真是一件不可思义的奇迹,龙天翔突然仰首大笑,声如天雷连珠暴响,震动寰宇,冲破九霄,显然,十五年来孤苦伶仃,幽恨怨苦,均由笑声事一扫而空。
龙野看他霜发竖立,雪髯舞动,二目炯炯如电,神威凛凛,直似关公再世,龙野走遍天下,就没见过一人有此神情,不觉肃然起敬,立起身来,自觉十分荣幸有这么一位祖父,可借父亲却是……。
北神龙天翔枯寂的雄心顿时复苏,立即朗声道:
“孩子,你即是天缕派的传人,敢眼我渡海扫荡剑鹰帮的老巢么?”
龙野豪气凌云大声道:
只要祖父剑尖所指,孙儿就是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龙天翔朗声大声笑,向龙野伸出大母指,傲然道:
“有骨气,不愧为我的孙儿!”说罢突然隐云笑容,换上优怨之色道:
“连你父亲亦不让他漏掉,以免殃及生灵!”
龙野迟迟不敢回答,显得很激动,每当有人提起或私下里想起父亲时,他总是无法控制自己。
龙天翔忽然满面飞霜,声如洪钟,喝道:
“为着龙门一脉的名风,为着天下生灵的安全,大义灭亲,有何不可?”
这里龙野心中多少天来解不开的死结,剑鹰帮是非消灭不可的,但是对父亲却不知如何处置?现下听祖父之言,茅寒顿开,如梦初醒。
倏然,一声惨厉的号叫,划破万籁俱静的夜空,飒飒飒几声衣袂飘风之声,从高处掠过。
龙野闻声知警,飞身掠出庙外,忽然一团黑影从背后抢先掠过,仔细一看,原来是祖父,名扬天下的北神,技艺究竟不凡。
祖孙俩循声往左边树林飞去,穿出树木翻过几个山岗,却找不出踪迹来。
北神龙天翔道:
“相信天下之间,远无人就有如此超绝的轻功,在一霎那间,避过咱们的耳目。”
龙野也有这份自信心地微微颔首,竖耳凝目四下探寻,朔风刮过树巅的涛声中,隐隐夹着一线微弱得几乎听不出的呻吟声。
他心头一震,身侧衣袂破风声飒然响起,北神龙天翔已疾如飞鸟地往林中扑去……
寒星惨淡,疏林断枝凌乱,地上布满践踏的足迹,显然,适才曾有一番恶战。
龙野健臂缓伸,轻轻抱起躺起地上,满身血迹淋淋的红红,只见她美眸紧闭,容态是那么惹人怜爱。
龙天翔抬目望望天色,立即道:
“朔风劲厉,红姑娘伤势不轻,咱们赶快回庙去!”……
飒飒啸声又起,两条人影疾如划空流星飞奔而来,星光朦胧,依稀可见是一男一女,男的年逾古稀,猿臂蜂腰,身着白衣,手握孝幡,女的则是豆益年华,娇柔艳丽。
这两人,一个是神秘人物,白衫老者,一个正是天真刁辣的红红。
他们两人在从血泪潭一路上跟踪怪少年而来,方才过得树林,忽然数声阴沉恐怖的怪笑,由四面八方传来,如同鬼哭狼嗥,直令闻者毛骨惊然。
怪声起落,鬼影幢幢,幽暗中突然出现九位身披麻衣手执孝幡的怪人。
白衫老者一见这几个神色诡秘的人物,心中大为惊骇,立即就地跪下,红红虽刁玩泼辣,目空无人,却也怔怔愣住。
只见那群麻衣怪人中走出一位白发红须的老人,两眼神光逼人,嘴眉微微下技,代表着他心胸狭窄,阴险狠毒之性格。
白衫老者更加吃惊,沉声道:
“文判殿陆步深拜主殿主。”
红髯老人冷笑一声说道:
“掌门人姑念你平素行事尽职,暂予宽恕,让你负荆补罪,务必重人中原取龙老头首级回岛缴令,你就该自赎前愆,那知,你竟然目无教规,插足尘世,跟剑鹰帮之为敌,真情可悲,其心可诛!”
声色俱厉,神色比死人还要阴森,白衫老者一脸惶悚之色,丝毫不敢作声。
又听红髯老人阴险险地道:
“你罪刑经武判殿研讨之后,列为大逆不道,快跟我回幽冥岛进活地狱仟侮!”
字字狠辣,白衫老者听得“活地狱”三字,不禁魂飞天外,冷汗如淋,颤抖不已!
“请殿主缓容三月,麾下自会回岛认罪……”
红髯老人脸孔板得长长的,阴毒的眼光由红红粉脸飞逝而过,白衫老者一见大惊,浑身寒颤,一脸色惶恐地道:
“殿主,她是……”丹青岛天文士的爱女尚未说出,红髯老人已双目逼视着他,喝道:
“闭嘴”劈脸三个耳光过去。
白衫老者听着他出手带着风声,竟不敢闪避,眼光线乱,脆响过后,脸上血光迸射如雨,神色惨厉之极。
红红粉脸失色,心中一动,嗔道:
“老前辈你怕你什么,我帮助你跟他们……”
语语未完,摹感一股阴现的压胸前,顿时痛澈肺腑,双眼金垦乱冒。
白衫老者惊叫道:
“殿主,你不能这样!”
红髯老人左掌仍使劈空阴风逼住红红,右手孝幡猛然一抖,白巾飓然,径向白衫老者心胸掠至。
白衫老者剑眉倏竖,咬牙顿足,毅然决然地大跑道:
“殿主,你太残酷了!”说话时右掌一挥,风声呼啸,宛如一堵铜墙,挡住拂向胸前的孝幡。
红髯老者因变化仓卒,被对方掌力推动一步,身形斜斜歪歪,不禁脸孔一红,怒道:
“你这是找死!”
左掌迎面扑过,带走凌厉无比的劈空掌风闪电击去。
白衫老者目光闪烁,双掌寒颤,他虽然是当世罕睹的能人,但红髯老人乃是“遁世门”
数一数二的高手,武功凌厉玄诡,自己万非其故,而且幽冥岛门规严酷,直似地岳鬼域中的刑法,自己只要一出手抵抗,不但应受刀山油涡之苦,而且终生残废,求生不能,欲死不得。
惊惧之感一起,心中顿感害怕,不敢还把,只得逃避,突然一股重逾泰山,气劲逼来,立时心胸豫问,真气凝滞,经脉乱窜。
红髯老人见他不敢还招,一股无名怨毒之气,始略见消敛,冷冷的扫掠红红一眼,道:
“咱们幽冥岛遁世门的规则,凡是外人窥得世人尚有此派,都应灭口……”他愈声音愈阴沉凄厉,目光转向白衫老者脸上,接道:
“你身负大逆不道之罪,还未处治,竟又违忤门规,阻挡本殿主按章行事……”
白衫老者一连被呵责训斥之下,心中时而激起往年豪气怒火难耐,时面变为近年磨炼修得的孤独冷漠,视如无见,终于长声叹道。
“麾下那敢居此心,只因殿主不知此女乃是丹青岛萧苍石之爱女,所以麾下出招阻拦,以免得罪近邻好友!”
红红,老人微感惊愣,两只神光炯炯的怪眼,露出一丝感激的神色,只因遁世门请人虽铁面无情,残酷成性,而独对天文士萧苍石之异学,另眼相看,尤其适世门当今掌门人地狱美人阴魂姑在年青时代,纵情声色太过,元神亏耗至油尽灯枯之境,幸得萧苍石灵药医愈,始得再生,是故论示凡幽冥岛之人,都看他为恩人,谁要无礼得罪他,无理可辩,处以打人活地狱之苦,红髯老人本对白衫老者心不嫉才之念,欲找他暇疵假公济私,报仇于他,此刻,幸经白衫老者奋力挽救而使红红未遭伤害,自己也幸免打人活地狱之炎,不禁对白衫老者稍具好感。
但他生性阴沉险恶,素不稍假词色于人,微一怔愣,风声飘响,飞纵驰去。
其余八个麻衫怪人各自冷冷凝注白衫老人一眼,幽幽而去。
白衫老者凄然长叹一声,只交给红红一张地图,一语不发,蹒跚随着那些神秘人物疾迫而去。
铁公神之中,万物寂然无声,沉静异常,红红喘息之声不绝,困难地拆出以上往事。
这时,龙天翔忽起不祥之感,心中惴惴不安,白衫老者此去,必将遭受到预料不到的折磨,而罪恶却由他而起。
龙野眼光移开闪闪欲灭的灯光,注视着红红娇嫩欲滴地脸庞,问道:
“后来你怎会身负重伤,晕迷在树林呢?”
红红将粉拳握得格格巨响,恨道:
“异日我伤势好后,誓必再跟血影寒刀领教高招。”
龙野失惊道:
“是他伤!?”心中随即明白几分,紫儿万缕情丝已紧捆在他身上,然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他却痴爱上红红,血影寒刀不但性如狼蝎,而且最爱拔怒于人,误计自己和紫儿之间的隔膜,一定是红红从中撩之迁故,不觉把一股无名怨气,发在她的身上。
念及此,不禁思起来柔顺娇憨,个性喜怒无常的紫儿,现在凄惋哀怨的唤叫着他,暗暗长叹一口气,默念:“情天难补,恨海难填……”
其实他尚不知紫儿见他被血影寒刀使用阴谋诡计,乘他智灵迷乱时打落寒玉凝井中之后,已偷偷离开清风洞,惘然神伤,不知所适?血影寒刀为此忧心火灼,宛如疯犬,遍地寻找,适遇红红怔怔地站在疏林中,顿时一口怒火发在她身上,他武学精纯博大,红红那是对手,一声酣战,重伤晕倒,本意取她性命,忽见龙天翔及龙野远远赶来,心中万分吃惊,忙展“银光遁影”轻功,匆匆逃开。
且说北神龙天翔思索一阵之后,忽沉声道:
“那个神秘的白衫老者惹上奇祸,均是为救他所致,纵是赴汤蹈火,我也要往幽冥岛替他求情,最好是半途将他们拦住……”
龙野俊脸失色,插嘴道:
“爷爷,白衫老人身怀奇学,武功不凡,尚且如此惧怕他们,您一人……”
龙天翔眼睛射出奇光,怒声道:
“龙门威震神州,名动天下,你怎能夺我锐气。老朽这就动身……”
这几句话声如洪钟,神威凛凛,龙野奋然道:
“野儿愿跟随……”
龙天翔鬓发微拂,苍眉轩动,呵呵大笑道:
“好,不愧是铁汉之后……”
红红这时也不甘寂寞地附和道:
“小女也愿随从……”秋波含情,痴痴地望着龙野,今日重见玉郎无恙,芳心不禁慰然舒畅。
龙天翔惊喜道:
“你……天文立若肯协助,事情已成功一半。”
红红面临这位向来威猛严肃难得一笑的老人,早有敬畏之心,镇静的道:
“是的,小女愿去。”
寒风凛烈,庙中灯火灭,三条身若神龙的人影,一跃而出即消,迅失在月色迷茫之中。
第十八回 魔门在望
茫茫大海,浪花掀起漫空嘶啸之声,怒涛似排出倒海般倾泻而下,轰隆之声,震耳欲聋。
朝曦初上,狂凯旋空,一扇孤舟,蹒跚而行……
龙野动劲划浆,首回处身在这种大自然的威势中,深感人的武功,纵有移山倒海之能,但和这种自然威力相形之下不但风绚,而且更显得渺小已极。
舟行如箭,水珠激荡,幽冥岛已然遥遥在望。
龙天翔屹立舟首,回顾红红笑道:
“令尊号为天文士,精通奇门易数,医道脉理,想来你对此道,定也深得真传?”
红红微微一笑,道:
“易算神法个然也有耳薰目染,略知皮毛,但妓黄之术却是一窍不通!”
龙天翔双眉一宽,陡展喜容,道:
“只要找出岛上通达之路,得见遁世门之掌门人地狱美人阴魂姑,即比已足,咱们又不是要看病下药,何需懂得医道脉理?”
说罢放声大笑,声如宏钟,随波播送,传出老远……
龙野微微一凛,北神此种举动,分明有意将行迹告诉遁世门诸人,以示光明正大。
木舟刚一靠岸,三人身形一展,宛如巨鸟般扑上岸来。
脚才及地,倏觉周围昏暗,凉风凄凄,龙天翔抬目看看岛外天色,风和日丽,碧空澄澈,除东北天空,有数朵薄云荡漾不定之外,别无异样。
红红心中突然一动,郑重地道:
“此阵外表似是依着五行六合奇数配置布成,其实乃是按棋象之局,九八七十地二格方数,中间插珠炮般说出幽冥岛上所布阵法,不禁暗自赞佩,难怪当令武林之中,无人不首推天文士和妙算老的奇门易数之学,震剑烁今。
又听红红接着说道:
“现在呈等所处之地,正值马达中年,象飞四方之间,来人只要一入岛中,即踏死城,退后一步,便入隍城,唯一生在之法,是假车在中营,鸳鸯马上攻,龙老前辈暂任“力”
职,尽力挥掌攻上面前六尺之地,连劈六掌,我跟他任饵……”
顿了一顿,粉脸绯红,羞态掬人,嚅嚅的又道:
“所谓鸳鸯马,以莲枝之剑势,冲左右两侧三步之“象”位,亦即二根合抱大小之石笱。
龙天翔朗应一声,扬头发出六股掌力,掌风如海啸潮涌,天崩地裂般,直向前面方地劈地,一座黑压压的高大假山立时应手碎裂。
“轰轰”之声,如密雷贯耳,惊天动地匹响,以及漫天砂石挟着千斤巨岩四散迸射,声势震得龙野及红红禁不住心骇神摇,一代剑神之内力,果真非同小可。
龙野与红红亦各暴喝一声,黑暗中,但见红白两道长虹,经天横耀,如神龙般地合壁往连戳而出。
火星飞溅过处,巨响回旋不绝,如铜山东倒,洛钟面应两根石笱连根齐断。
巨响远处,清朗重现,艳阳如火,眼前的黑暗阴风尽皆消失殆尽。
龙天翔感怀的长叹一声,二年前要是身怀神算之学,那能轻易地被团岛上?白衫老者更不致因而受到连累?
但闻红红娇若银铃脆响般的声音,道:
“再往前十步便是棋轮楚河之界,此阵以象车概称,士炮概称,进退无踪,左右无暇,咱们应以……”
话未说完,忽觉一阵阴风过处。
眼前幽幽地出现五个身披麻衣,手执孝幡的怪人,为首的正是遁世门文判殿的殿主红髯老人,掌门鬼魔毕天寒。
毕天寒一见北神龙天翔,仰首凄声长笑,道:
“本门还未发帖拘人,阁下竟自恃艺业,重犯他岛,嘿嘿,佩眼,佩服……”
不知是何使然,众人听他说话之时,只觉寒意袭上心头,皆感心悸不已,急忙各自镇定心神。
龙天翔朗声大笑道:
“老朽怀关一片虔诚之意,欲见贵派掌门神仪,难道有何不对?”语气蒙迈,大的有气吞河岳之势。
毕天寒阴森森地接道:
“幽冥之岛,如同鬼城地狱,生人一进,百死无还,你等三人除了那位姑娘乃是本门贵客之外,其余二人,嘻,嘻,嘻——请一试本门之人间地狱。”语音如狼嗥鬼啼,震人心弦。
龙野生性刚傲,闻言顿时心中大怒,喝道:
“未必见得,看招——”声犹未落,身法展开,双手如两柄棱锋狼牙棒,撞出“龙虎会师”,直取毕天寒之“太阳穴”,功行右腿,迎天卷地般飞扫而出。
毕天寒先是阴阴一笑,目光蕴满了怨毒及睥视之色,及至见到龙野身法神奇,世所罕见,出招之中具有邪魔鬼魂不敢仰视的凛然威势,脸上顿时为之变色。
惊愕间,灵机一动,身形有若阴魂幽魄,脚下移动,登时幻化为一片茫茫云雾,飘渺不定,虚实莫测,无怪乎他能身踞遁世魔岛之殿主,这种率诡身法,任谁瞧见都咋舌不止,不战而寒。
龙野眼看对方一动手,身形就如秋夜朔风中的鬼魅一般,幻影幢幢,飘渺诡妙,居然无然观清敌人幻出的十多条身影中,熟实熟虚,不由得衷心赞佩起来。
当下不敢让对方形影欺到,即清啸一声,脚步按着“断肠无心掌”,展开身法。
两人所使的都是武林中罕见武功,身法均诡妙,看得诸人眼花缭乱惊骇不已。
神门鬼魔毕天寒禁不住大感诧异,若不是亲目所见的话,简直不信当今庸庸江湖道上,还有这等技高神速之人,为了保持自己崇高身份,索性收了孝幡,大喝道:
“小娃儿接我一掌试试!”
语音甫落,形影即动,如杨絮着水,不出丝毫无息地转到了龙野的偏宫,右手长袖轻飘飘地横里一拉,左掌徐徐将一股鬼气蒙蒙的轻风推出。
龙野在他说话时已运功密护周身,渊停岳峙而立,但觉一股无形的奇大吸力,令自己身形望左侧倾斜,又觉一股阴风直扑面来,挟着一种阴森之气,鬼魅欲出之味,不由心生眩迷,毛骨惊然。
惊骇之余,舌绽春雷,震天一喝,小岛霎时簌簌作响,那股阴森森的错觉顿时消失殆尽,同时站稳双脚,稳如泰山,右掌微微作弧形往内一卸,卸除对方扑来劲力,左掌突然迅若电光石火,劈出天缕派崇古凌今的绝招“怒海藏龙”力量奇重,风声劲急。
毕天寒虽是不可一世的魔头,但目睹龙野招数之凌厉玄诡,为生平所仅见,不由为之悚然微生怯意,身躯禁不住如飘叶冥灵般的幽幽后退。
适时,空中隐隐随风送来一阵鸣鸣异声,低沉豫闷,有如在幽冥鬼城中传来的声音,更使这周围景物,蒙上一种阴暗可怖气氛——
毕天寒微微一怔,又向众人喝道:
“本应原拟行痛惩你们这批无知小辈一番,但现在教主传在开堂,希望你们知趣一点,不要妄想见见教主……”
龙天翔星目一瞪,光芒暴射,冷笑道:
“贵教主又非九玄之尊,有何见不得?”
毕天寒脸色一变,面目愈发可怖,阴森森的答道:
“在幽冥岛上还如此倔强蛮横,只不过徒增他们自身的痛苦而已。’”说着,发出一声狞笑,率众退后数步,宛似隐影循踪,身形忽沓,冷削讥刺的笑声,口空荡漾不已。
龙野听得剑眉微蹩,强忍满腔乌气,龙天翔则淡淡一笑,转头凝视红红,沉声道:
“再怎样走法才能抵达教坛?”
红红回眸一扫,沉吟道:
“若按棋局,将军必定不离九宫之位,遁世门的教坛,大概设于东南隅,不过又虚插“轮回衍法”,虚者是实,实者是虚,东南隅的反面是西北无讹矣!”
说罢,右手牵着龙天翔衣袖,右掌轻执龙野的健腕,天足抬处,落入“卒”位……
同时口中微微吟哦:
“车先河上车,马在后遮拦……”
三人方位登时一变,红红带头领先,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