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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碎梦刀-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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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后腰已中了一刀。
  那受伤的热辣辣,刺刺痛的感觉,冷血在每一次战场里几乎都可以承受到,所以每次冷血在击败敌人赢得胜利后,那感觉就像蛹化成蝶在彩衣缤华里犹可忆及挣扎脱茧的遍体鳞伤。
  可是这次不然,他心头沉重。
  刀光映闪,到处是夕照反射强刃的厉光。
  敌人太多,隐伏林间,单衣剑作正面攻击,狙击手暗里偷袭,他已失去破茧化碟一般的反击契机。
  他闯入橘林里,密叶隙缝都是闪动的敌影。
  他腕沉于膝,剑尖斜指正面,往后急退。
  乌黑的人也在他四周迫进。
  他陡然静止。
  他静止的刹那,一人掩扑而至,两道飞血溅出,将青涩的橘子染成鲜红。
  前扑的一人倒下,后面潜来的另一人只见白光一闪,他亲眼看见自己咽喉里喷出一道泉!
  血泉!
  他发出阉猪一般的低鸣,仆倒下去。
  冷血额角渗出汗水,他剑高举于左,右手亦辅左手托着剑柄,左足微屈,右足赂趾,全身重心九成交于左腿之上。
  他全身被强烈的斗志焚烧。
  他全身的肌肉神经一触即发。
  陡地,他所站立处地底里倏忽伸出一柄钢叉来!
  ——地下有埋伏!
  他怪叫一声,冲天而起,腿上已多了一道血痕。
  地底下的人震开泥地碎叶而出,出得来时已身首异处。
  冷血拔在半空,杀了暗算的人,但有七件兵器同时向他攻到!
  他斜飞而起,落在一棵矮橘树上,忽觉背后刀风破背而来!
  他的剑在刀及背项之前,已刺杀了对方。
  橘树坍倒,下面的人已经砍断了这棵倒。
  冷血人也落下。
  十七八件兵器在下面等着他。
  他落下的时候,手足疾扬,十七八颗青橘向这些人飞打过去。
  攻击者急退,怒喝:“有暗器……”
  一面用武器格开,待发现是橘子时,冷血又杀了三个对手。
  他的姿势仍是剑举左上,以左足为轴,但因腿伤而显得有些微晃!
  围攻的敌人闪动,兵器在夕阳映出邪芒,但谁都没有抢先发动攻击。
  因为那一柄剑不带一丝血迹,却是森寒得令人心胆俱丧的诛邪剑。
  围攻者散开,那十一单衣剑又告出现了。
  十一人身影疾闪,卷起一道旋风,碎叶飞起,青橘狂摇,十一剑在风中叶里像十一条飞蛇,噬向冷血!
  冷血大叫一声,衣服盖在其中一单衣剑头上,赤着上身,在十一剑破漏处像一头猛豹般窜出。
  其余单衣十剑扶起那被衣衫罩在头上的兄弟,发现衣衫已被鲜血染红,像洒在水上的血花渐渐扩散开来。
  夕阳赭如血。
  五
  残阳如血。
  瀑珠幻成彩虹,架在吊桥下。
  铁手双目平视在离他十一尺外的唐铁萧。
  唐铁萧将手上的飞索,高举过顶,旋动了起来,飞索上级系着铁铊,每旋过一圈,就挟着刺耳的尖啸声。
  飞铊旋在吊桥麻索之上。
  飞铊愈旋愈急,暮色愈来愈浓。
  飞铊旋得大疾,已看不见飞铊的影子,只听见飞箭如雨般密集的急啸声。
  暮色中,唐铁萧手中旋舞的飞铊,像是鬼魅的影子,没有踪迹可寻。
  无形的飞铊,自己躲不躲得过?
  夜色将临,夜幕中的飞铊,自己更是无从闪躲。
  铁手在这俄顷之间,决定要冒险去抢攻。
  可是唐铁萧另一只手,徐徐张开了伞,伞覆住了身子,伞尖如一头露出白牙的野兽,在暮色中等待血浴。
  飞铊仍旧飞旋在半空之中。
  人在吊桥上。
  吊桥在半空之间。
  铁手觉得自己的性命,就像这条吊桥,被残破的麻索,悬在半空,随时掉落,粉身碎骨。
  这两尺的桥面,更没有闪躲的余地——
  惟有后退。
  但是退后在两个实力相当高手生死一决之际,是极失斗志的事,何况,在这滑漉窄桥上的急退,又哪能快得过巨人之臂般的长索飞铊?
  既不能闪,也不能躲,又不能进,更不能退,铁手蓦然明白唐铁萧引他在飞来桥上一决生死的意义。
  在生与死之间,必须有一人选择死,亦可能两人的结果都是死,像这哗然的瀑布倾落百丈,溅出水珠化为深潭的壮烈前,仍串成一道梦幻的彩虹。
  山风呼呼地吹送过来,吹过平原,吹过橘林,吹得吊桥摇晃如山涧上的纸鸢。
  山风吹过橘林的时候,铁手听见橘林里传来密集的四声惨呼,跟着是冷血的第三声大喝,以及又一声哀号。
  铁手打从心里盘算一下,冷血身上着了至少有三道重创,而敌人至少去了十三人。
  那么,十二单衣剑连同三十八狙击手,剩下的敌手至少还有三十六人。三十六人,受伤的冷血可还能打熬得住。
  他忽然心头一震,因为他接触到唐铁萧那双犹如地狱里寒火的眼睛。
  那眼睛本来是无情的、萧杀的、冷毒的,但此刻有了一丝讥笑与同情。
  因为对方看出他的分神。
  这种生死决定于俄顷之间仍为其他的事而分心,除死无他。
  铁手憬然一觉后,立即敛定心神。
  那双眼睛立即又变回冷毒、肃杀、无情。
  山风吹到飞铊的圈影里,立即被绞碎,发出如受伤般更剧厉的尖啸声。
  冷血此际在橘林中厮拼,像一头在冲右突的猛虎,要铲平张牙舞爪于左右的獒犬。
  铁手这边的战局却不动。
  不动则已,一动则判生死。
  两边的局势,系一动一静,全然不同的,但却同样凶险。
  第三章 阵战
  一
  雨声长号之后,又三声长嗥。
  ——第十八个了!
  冷血心中默念着这个数字,眉字间的杀气在四周惊恐的眼神与凌厉的兵器中巡造,冷血的身形也展动着。
  十名单衣剑又逼了上来。
  冷血并没有正面交锋,却掉头就跑。
  他一面跑,挥剑杀了两人,在呼喝及追市声中,他在橘林里穿插,忽如夕照映在叶上的光彩一般消失了。
  “在那里!”
  “追!”
  “不,在这里!”
  一条人影在另一个方向疾闪。
  “杀!”
  “到底在哪里?”
  “不要让他跑了!”
  “哇!”一声惨叫,一名单衣剑攒入原来地底埋伏处,忽被一道剑光开了膛。
  另二名狙击手返身欲救,忽背后一道急风,两人未及回首,已血涌如泉。
  待大家围拢掩至时,敌人已消失了踪影。
  “哗!”又一声惨叫,远处一名负责截断橘林边缘的单衣剑捂胸倒下。
  当众人冲杀而至时,另三名狙击手相继倒地,一条灰朴朴的人影疾闪不见,在杀气腾腾血腥风暴的橘林中,人就像被踩踏过多汁的青橘,毫无价值。
  一名单衣剑大叫道:“不要让他逃出林去——”他仗剑冲出,只见茫茫平野,日已西沉,暮际掠起一阵不祥的阴影,却毫无敌人落荒而逃的踪影。
  这时“刷”地一剑,自树上疾插下来,没入他的头顶。
  两名狙击手高跃扑击,但却在半空才落下来,咽喉各射一道血泉。
  人影似大鸟一般掠起,但一名单衣剑手剑上已沾了血迹。
  人影在暮色中一沉一伏,灰狐般的在郁郁林间忽再消失。
  众人又过去搜索,那名剑上沾血的单衣剑手却汗涔涔下,大叫了一声:“大家靠在一起,别分散!”
  这些都是在沙场中久经阵战的好手,立时布成了局势,往橘林中间退守并肩,一个退得稍迟的狙击手,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背后脊椎给刺了一个洞,血汩汩流出。
  暮色更浓了,橘林里没有鸟叫,没有虫呜,只有搏斗的汗水,血液的腥风,拼死的杀气。
  他们得知自己布下的阵势,已给冷血冲散。
  现在橘林变成了他们的陷饼与埋伏,冷血反过来在暗处。
  他们必须要结在一起,以免被像黑暗一样无常的敌人逐个搏杀。
  他们暗底里点算一下人手,只剩下七名单衣剑,二十一名狙击手,几乎已死伤近半。
  暮色渐织着紫色的梦衣,四周的视物已渐不清,只有黑暗的轮廓,则是如何应付那神出鬼没的仗剑的敌人?
  暮色深沉,那如蝙蝠黑翅的夜色,还会远么?
  “点火!”发号施令的单衣剑手颤抖的声音里充满了生平首次领略被狙袭滋味的惶怖。
  夜色随血味而深浓,麈战未休。
  二
  小珍眺望着即将来临的夜色,怔怔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天穹近山处,有一颗发亮的星子,不知为什么的亮着。
  习玫红向郭竹瘦笑骂道:“你怎生得这愣性儿,哪有敬女儿家喝酒的?我们不喜欢喝酒,要敬嘛,就敬茶来。”
  郭竹瘦愕了一愕,道:“我去端茶来。”说着走到后头去。
  小珍横了习玫红一眼,没好气道:“哪用喝什么的?你把他使来使会,可没顿饭好吃。’
  习玫红笑道:“我可吃得好好的。”
  小珍又怔怔地望着天边的晚霞,夕照像一个岁月不饶人的多情女子,迟暮得如许艳丽。
  习玫红用筷子敲一敲菜盘,发出“叮叮”二响。“喂,我未来的小嫂子,你又发什么痴了?”
  小珍喃喃地道:“你听。”
  凤在竹林端胡胡地吹,空气薄凉得像可以敲出脆音来。
  习玫红皱眉听了一会儿,说:“是风声。”
  小珍痴痴地道:“还有。”
  习玫红又倾聆一阵:“没有了。”
  小珍水灵似的眸子又投向远方:“好像有人在叫我们。”
  习玫红笑道:“那是大雁在叫。”
  这时郭竹瘦已走了出来,端了两杯茶,一杯给小珍,一杯给习玫红,他自己却拿了原来放在桌上的酒,向二妹举杯道:“我敬……”
  习玫红笑啐道:“怎么那般多礼?喝就喝嘛,有什么好敬的!”
  说着,仰着脖子,便要一口尽了杯中茶。
  ——第三十四个了!
  三
  冷血的心里默算着,他估计敌人只剩下单衣剑五名,狙击手十七名。
  死亡的痛楚令他哑嘶半声,但死亡的恐惧令他另半声已发不出声音来。
  冷血拔剑,剑尖等于从他两个人的体内抽拔出来。
  却在这时,火初大亮。
  他已被重新包围。
  三个单衣剑手,左手火把,右手剑,六只瞳子发出仇恨的异芒。
  十六名狙击手,杀气腾腾的封住了他一切进、退,任何可作移动的方位。
  他在橘林外开战,杀入橘林找掩护,但中伏受伤,后易明为暗,在黑黝中伏杀了不少对手,却在此刻,他又陷入敌人的正面包围中。
  这种宛若仇恨不共戴天战阵,一定要血和力去破阵。
  冷血握剑的手,定若磐石,但他腰,腿,背,脸四处伤口的血,已染湿了他立足之地。
  火光熊熊。
  四
  夜色沉沉。
  飞铊仍在飞旋着,在呼啸的山风中发出各种不同的尖嘶,黑鸦枯枝般的分裂着铁手的神经。
  铁手站在桥上,宛似一座山,轻似一片羽毛。
  他们已僵持了好一段时候。
  ——最终总是要出手的。
  铁手望定唐铁萧双眼中的鬼火,脚下的雾寒越来越浓重。该是出手的时候了!
  唐铁萧瞥见铁手眼神忽扫向自己的下盘。
  他的飞铊立时飞袭出去!
  往铁手的上盘飞击过去!
  这破空的飞铊,少林不忍大师曾用“金刚不坏神功”掺“大袍袖”卷住,但飞铊裂袖而出击毙不忍大师。天山义老人更以“玄天枯木盾”挡住飞铊一击,但飞铊裂盾而出击杀义老人。大内带刀侍卫统领娄鹰野以“少阳重金刚手”的功力运千斤杆杖砸开飞铊,但仍给飞铊断杵而去击死娄鹰野。
  武林中只有“大旗义烈金刀魂”之称的大侠庄复谐能以“神州旗”卷住飞铊,但飞铊仍破旗而出,击倒庄复谐,庄复谐亦从此一战不起。
  而今这一记飞铊,破空、裂风、碎夜,斩脸而至,飞击铁手。
  铁手如何?
  五
  一道石桨,劈击冷血颈部,击了个空,那膂力甚钜的狙击手,尚未来得及第二击,使已给刺了一剑!
  只要刺中一剑,不必再刺第二剑,这是冷血的剑法。
  因为太少人中了他一剑仍然不死的。
  但是冷血肋骨中了一记蜈蚣钩,伤势相当不轻。
  连那使石桨的在内,地上又多了五具狙击手的尸体。
  冷血情知自己不可再力拼下去,所以他全力扑击那三名单衣剑手中的火炬!
  只要灭了火,对方人多,自己在黑暗中反占了便宜。
  只是这三名单衣剑手不但武功高,剑法也好,而且人也极为机警,他们闪动着,避开冷血锋锐,仅在冷血忙于应敌对,他们才乘机刺他冷剑。
  冷血冲前,疾刺那名首先扬声要大家靠拢上来的单衣剑手。他出剑时披发而起,汗水滴在他眉骨之上,在火光中犹似一个令人怦然心动的剑狂。
  那单衣剑手架了一剑,迅速没入己方的人丛中,冷血追击,杀了一个狙击手,正想逼进忽觉眼前一阵泛白,跟着一阵天旋地转,他一个跄踉,几乎跌倒,及时以剑插地,支撑着几已将生命之火都拼耗而尽的身体。
  他宛似一头受伤的兽,在火光的嘲笑中挣扎求生、人影晃动,火光中不住有兵器击向他的身子。
  冷血狂吼,骤然拔剑冲起。
  剑猛拔而起,泥块猛罩射其中一根闪动的火炬,火炬顿灭。
  冷血如冲天而起的披发神祗,剑往下割,“噗”地一声,一支火把被削断落地。
  众人怒吼惊呼,一个单衣剑手提着最后一根火把,叫道:“护着……”
  他刚叫了两个字,冷血的剑已刺入他的嘴里,同时间,有七八名狙击手已掩至冷血后方。
  这时那单衣剑手嘴里喷出来的鲜血,已淋灭了火炬,情景忽然大暗。
  这一暗使得掩杀而来的狙击手心里一寒,有两三人已禁不住悄悄退了开去。
  他们甫一退开,惨呼迭起,剩下的五个狙击手中只有二个跄踉而退,其余三人己在这刹那问失去了性命。
  冷血仍在黑暗中。
  他的剑绽出寒光。
  剩下的七名狙击手,两名单衣剑手,都可以听到他粗重的呼息。
  忽然林中火光大炽,原来地上那被削的火炬,已烧着枯叶,火势很迅速的蔓延开来,未几整座橘园都在火海中。
  冷血和面前的九名对手,仍在对峙之中。
  六
  飞铊遽打而至!
  铁手的眼睛没有看飞铊,但他用耳朵听。
  在夜色里飞铊虽没有形迹可寻,用耳辨识反而清楚!
  飞铊直取铁手脸门!
  铁手右手凭空一抓,捉住飞铊!
  飞铊没入铁手手中。
  但飞铊虽在铁手手里,飞铊的力道只给铁手的手劲消了一半,另一半的威力,依然可以破膛裂肺!
  就在这生死一发问,铁手的左手,又按住了右手!
  飞铊的巨力本将铁手右手反挫,回击自己前胸,但铁手的左手一加上去,已稳住了飞铊后挫之力。
  飞铊只有一个。
  铁手却有两只铁一般的手。
  铁手已捉住飞铊、等于稳住了大局。
  却就在这瞬息间,唐铁萧像黑魔一般冲了过来,雨伞一招,伞尖“夺”地刺进铁手的小腹里去!
  第四章 阵亡
  一
  铁手双手按住飞铊,无及招架,伞刃已插入腹腔。
  铁手就在这时,发出一声铺天卷地沛莫可御的大喝。
  伞刃刺入肉三分,铁手全身真气凝聚,尖刃几乎已无法再刺进去,仅再推进了五分,也就是说,伞尖已刺入铁手腹中五分!
  同时间铁手那一声巨喝,劈人唐铁萧耳际,刹那间,宛如晴天霹雳,令唐铁萧一时之间几乎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铁手双手仍不能放开飞铊但他扫出了一脚。
  他扫出那一脚是在巨喝的同时。
  唐铁萧离他极近,骤听一声大喝,失心丧魂,铁手那一脚,勾中他前脚,他张大了口,却叫不出声音来,身形往左侧翻落。
  其实这局面是铁手用双手制住飞铊,但唐铁萧已重创铁手,唐铁萧只中了铁手一绊,按照情理看来,唐铁萧是大大占了上风。
  但是实际情形不是这样:唐铁萧右足一空,即向左侧陡跌下去。
  因为铁手代冷血应战唐铁萧时,曾在冷血耳际说了一句话,这句话使到冷血改变了找唐铁萧为敌手的决定。
  “我找到了他的破绽。”
  这是铁手当时对冷血所说的一句话。
  自从唐铁萧首次出现在俞镇澜府邪,铁手就注意着他的下盘,第二次在谢自居行居处过见唐铁萧,铁手仍留意他的双腿,甚至到了吊桥决战之前,铁手仍将注意力放在对方一双脚上。
  因为对方行动虽然快捷,但在沉稳方面,不能算是无隙可袭。
  铁手在仔细观察之下,发现唐铁萧的左足鞋是与常人一样,但从趾型凸露看来,唐铁萧左脚有四只脚趾是对趾的。
  正如川中较偏僻的地域,有一小撮的徭族、摆夷族人生来就有对趾、蹼膜特殊肢体,而唐铁萧就是这样,左脚尾趾与四趾,中趾与次趾,是分不开来的。
  也就是说,唐铁萧的左足仅有三只脚趾!
  这在平时,以唐铁萧这样的一个高手,丝毫不构成障碍。
  可是此刻却决战在这样的一条飞来桥上。
  “飞来桥”的险峻,令铁手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只有在桥上硬接飞铊,尽受飞铊的牵制。
  “飞来桥”却也使唐铁萧自己一失足,便往深渊里像梦魇一般掉落。
  唐铁萧向左侧了一侧,左足在湿漉的窄桥上已滑出桥板,往下翻了下去,唐铁萧这刹那间已明白了怎么一固事,张大了嘴,仍叫不出声音来。
  铁手这时放开了手——不是他故意要放的手,而是飞铊的旋力虽然已经消去,但他十指被飞铊的震力激得又麻又痛,恰似十枚钉锤进指节里去一般。
  是以他再也握不住飞铊,放开了手,而唐铁萧就带着飞铊,沉了下去。
  这电光火石之瞬间,唐铁萧的身体突在半空顿住。
  铁手以双腕挟住了飞铊。
  飞铊的缒索,仍缠在唐铁萧手上。
  所以唐铁萧没有摔下去。
  铁手运力一抽,唐铁萧藉力而起,落回桥上。
  然而那桥索不堪这数下震荡,麻索嘞嘞断裂,桥身倾斜而坍倒。
  铁手正欲往桥首掠去,但腹部一阵剧痛,踣倒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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