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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碎梦刀-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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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毫无回旋余地,听得连赵燕侠都为之一震。
  方觉晓唉了一声,道:“萧师弟,大丈大言而有信,言出必行,自当如此,但这样作法,不是害人误己,徒结怨仇,于己不利么?”
  萧亮惨笑道:“我又不能不履行诺言,丈夫在世,理应惜言如金,既已答允,就算悖犯天条亦在所不惜,练剑的人,本就要摒除佛魔,只要在修剑道上障碍,不管是天地君亲师,兄弟妻儿友,一概尽除。”
  方觉晓只冷冷地待他说完之后才反问一句:“要成剑道,须得六亲不认,无私无欲也无情,方得成道。问题是:纵能成道,这样的断绝情缘,你做不做得到?”
  萧亮沉声道:“你我师出同门,这一战,便是离经叛道。”
  方觉晓道:“若真能以无反顾、无死所、无所畏来修剑道,你又何必重然诺一至于斯?”
  萧亮无言,良久,才目瞳炯炯,向赵燕侠厉视道:“要化解这一场灾劫,只有在他。”
  方觉晓向赵燕侠望去。
  赵燕侠悠哉游哉的负手而立,幽然道:“久闻前代大侠‘大梦神剑’顾夕朝武功出神入化,而今他的两位嫡传徒弟要一决雌雄,这样的对决,纵拼上一死,也非看不可。”他这样说来,仿佛萧亮与方觉晓之战,与他全然无关似的,他只是为观战而来一般。
  但这一句话,无疑是坚持要萧亮非与方觉晓一战不可。
  萧亮长吸了一口气向赵燕侠一字一句地道:“赵燕侠,这一战之后,若我没死,下一战就是你。”
  方觉晓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眯着精光炯炯的小眼睛向赵燕侠道:“若活下来的是我,我也要杀你。”
  赵燕侠却毫不在意地笑道:“是啊,不过,神剑萧亮和大梦方觉晓,却难免先要决一生死不可。”
  他说完了这句话,场面都静了下来。
  场中仿佛只剩下了方觉晓、萧亮两人。
  第三章 大梦神剑
  一
  花静如海,冰轮皎空。
  方觉晓与萧亮遥向对应,彼此身上,不带一丝杀气。
  萧亮苦笑道:“我不能败。”
  方觉晓明白。神剑萧亮的剑,在于决胜负,若不能赢,就只有输,每胜一次,剑气更炽,剑锋每饮一滴敌人血,剑芒更盛!
  但只要败一次,便永无胜机,就像一个永远只有前进而无法后退的战神,败等于死。
  何况萧亮剑是折剑,一柄折剑仍当剑使,是表示了不能再折的决心。
  可是方觉晓也不能败。
  世事本是一场大梦,成败本不应放在心上,但是方觉晓却知道,他可以坚持这种不以胜为胜以败为输的态度去对付任何挑战,却不能用这种方法来应付神剑萧亮。
  因为神剑萧亮的剑法是“以威压敌,以势胜之”。
  这种方法是取自兵法上:“威,临节不变。”而这又以“不动制敌,谓之威;既动制敌,谓之势。威以静是千变,势以动应万化”。
  最可怕的是萧亮的剑法,在颠微毫未之间,生出电掣星飞的变化,在静之威中生动之势,而动势递转而为静,凭虚搏敌,无有不应。
  方觉晓的“大梦神功”是借对方之法而反挫,但面对萧亮若仍持无可不可之态度,则不及自静以观变,相机处置萧亮由威势动静中所生之攻击。
  除非方觉晓一反常态,先以必胜之心,运“大梦神功”,罩住对方“,一触即发,先行反扑,才有胜望。
  否则必败无疑。
  所以方觉晓也微微一叹:“我也不能败。”
  两个只能胜,不能败的同门决战,结果往往是一方胜,一方败,或两败俱伤。
  可惜他们都没有另一条可选之路。
  二
  方觉晓诛杀“风、雷、雨、电”四大高手,再破“大须弥障”杀十二人,挫败吴铁翼,他都没有亮出武器。
  此刻他终于亮出了兵器。
  他的兵器原来是一面镜子。
  宽一尺,高三尺,厚约半寸的一面琉璃大镜。
  他这项武器,轻若水晶,也不知是什么制的,自怀中取出时只不过一个方盒大小,打开来却迅即长大,光可鉴人,须眉纤毫,无不毕现。
  晶镜在月光下荧荧浮亮。
  众人连追命在内,都不知他此刻取出面镜子有何用途,只晓得方觉晓适在难中,仍不肯用这面镜子,此际方才使用,必是杀手铜。
  只见萧亮剑眉一竖,双目焰焰,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吴天镜?!”
  三
  方觉晓微嗤一声,似对自己自嘲:“天镜,师父所传,师父所授,师父所赠,没想到……”
  萧亮又打了一个喷嚏。
  他这个喷嚏一打,即时发披于肩,厉瞳若电,威棱四射,缓缓提起了折剑:“没想到……吴天镜有一天对上了神折剑!”
  这是决斗前的最后一句话。
  萧亮的心胸被斗志所烧痛,但他尚未出手,发现方觉晓有着同样的杀气如山涌来。
  当两人气势盛极又完全一样时,就像两把剑尖相抵,因而发出的烈的火花:萧亮发现自己的杀气愈大,对方的杀气也反迫了过来,他只有渺乾坤看一粟,缩万类看方飓,只酌斟眼前一步,只专注手下一剑。
  由于他并不一味猛进,反而定静待机,风拂过,对方人影一闪。
  ——是对方先沉不住气?!
  萧亮已无暇多想,光霞做能的剑芒,发出了飚飞电驶的一刺!
  他这一剑,果然命中。
  只听一声清脆的碎裂之声,晶镜四裂,碎片逆溅,他刺中的是他自己的影子。
  这刹那间,他所有的杀气锐气,全发了出去,刺在虚无的自己之中。
  方觉晓已滑到了他的背后。
  他虽无法把萧亮一剑反击回去,但已用“吴天镜”行起“大梦神功”,将萧亮的“神折剑”消饵于无形。
  此刻他要做的是先封住萧亮的穴道,然后搏杀吴铁翼,再解萧亮穴道。
  他以“吴天镜”及“大梦神功”破萧亮一剑,已十分吃力,却没料在这电掣星飞的刹那之间,一股巨力,斜里涌至!
  这时他的掌已贴到萧亮背心“背心穴”上,他本来只想以潜力暂封萧亮穴道,那股怪劲一到,如异地风雷,方觉晓应变奇速,身如浮沙薄云,毫不着力,只要对方一掌击空,立刻将对方击虚之力壅堵反击,挫伤对方!
  却不料对方掌力从冲涛裂浪般的功力,骤然反诸空虚,变成以虚击虚,反得其实,说时迟,那时快,“砰”地击中方觉晓!
  这一击之力,足以使山石崩裂,树折木断,飚轮电旋间击在方觉晓身上,方觉晓一时不备,只觉浑身血脉飞激怒涌,一股大力,透过体内,在掌心直传出去。
  这一下,不啻是等于在萧亮背心要害上施一重击。
  萧亮本在半招之间,误我为敌,而被方觉晓所败。
  但他万未料到方觉晓会重创他。
  方觉晓全神御虚击败萧亮,但一失神间为敌所趁,不但身受内伤,也被神剑萧亮击得重创。
  萧亮踣地。
  方觉晓也倒下。
  出手偷袭的人拍拍手掌,像拍掉一些尘埃,笑着说:“神剑萧亮,剑法如神,名不虚传;大梦方觉晓,迎虚挫敌,更是令人钦服……只惜,危机相间何啻一发之微,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方兄萧兄,世之奇侠,都没想到会为在下所趁吧。”
  赵燕侠非常快乐,非常安详地这样说。
  四
  赵燕侠的出手,疾如电卷涛飞,连在暗处观战的追命也来不及出手阻挡。
  惊人的是:赵燕侠这一出手间所显示的武功,绝对在吴铁翼之上。
  萧亮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又吐了一口血,已经吐了七八口血了,可是他觉得体内血脉激荡,仿佛还有无数口血要吐,他已失去再作战的能力,向方觉晓喘息道:“师兄……这次咱们……可是鹬蚌之争了……”
  方觉晓也肺腑皆伤,一面吐血一面说话:“是我……累了你……我不打你那一掌……又怎会给这小人……这小人用‘移山换岳’的功力……引接到你身上去……”
  萧亮惨笑道:“若不是我……你……你也无须打这一场……冤枉战……”
  赵燕侠笑道:“你们也不必你推我让了,我也不杀你们……待花熬成药后,你们服了便听我遣唤,自是难能可贵的强助!”
  方觉晓变色,面如白灰:“你还是杀了我们吧……”
  萧亮怒道:“我们宁死……也不为贼子所用……”
  赵燕侠轻笑了一声:“求死么,只怕没那么容易。”
  吴铁翼走近一步,从他眼中已有惧色里可以知道,他也从不知晓赵燕侠的武功是如斯之高,“移山换岳”的功力自一个数十年来已销声匿迹的怪杰赵哀伤使过力败六大派掌门外,从未闻有人用过,而赵燕侠适才偷袭方觉晓那一下,确是这种不世奇功。
  “赵公子,夜长梦多,还是早日除根的好!”吴铁翼因吃过方觉晓大亏,恨不得立刻将之铲除方才干休。
  赵燕侠道:“我这一掌打下去,只怕有人不肯。”
  吴铁翼道:“谁?”
  赵燕侠微笑道:“土岗下的朋友。”
  只听他扬声道:“土岗下的朋友,请出来吧,否则……”
  他说着的时候,双掌早已蓄“移山换岳”之力,只要对方一有异动,立刻发动,决不让方觉晓与萧亮被人救走。
  但他断未料到话口未完,巨劲来自背后的花海之中,一左一右,逝如电逝,游龙夭矫,事出仓卒,赵燕侠怪叫一声,御虚龙行,滑飞三丈,躲过一击!
  吴铁翼惊觉已迟,只好硬接一击!
  仓皇间他不及运“刘备借荆州”神功,只好全力一格,“嘞”地一声,左手腕臼为大力震脱,右手筋脉全麻,却藉势倒飞,落于丈外。追命双腿飞击,连退二人,即疾落了下来,守护萧亮、方觉晓二人。
  赵燕侠乍然遇袭,占了钳制二人的有利地位,他和方觉晓都没有料到本来躲在土岗下的追命,不知何时,已移到霸王花海之中匿伏,以致差点令赵燕侠也着了道儿。
  吴铁翼怒叱道:“你怎么来的?!还有多少人?!”
  吴铁翼乍见追命,怕的是追命己纠集官兵前来围剿,追命本来也想延挨时间,等习玫红率冷血等赶至方才动手,但此时为了救护萧亮及方觉晓,也理会不得那么多了。
  赵燕侠冷笑道:“就他一个人。”
  追命因为情知会有人来,便故意道:“赵公子好耳力。”
  赵燕侠道:“阁下就是名捕追命了?”
  追命笑道:“这次倒要赵公子饶命的。”
  赵燕侠微微笑道:“我们本就没有杀你之意。”
  追命也笑着以眼睛向地上两人一横:“公子所饶之命,不是我,而是大梦、神剑二位。”
  赵燕侠长叹一声,语音萧索:“这又何必呢?”他顿了顿,又说:“你的要求,反而要我杀三个不可了。”
  追命问:“没有别的方法么?”
  赵燕侠反问:“追命三爷倒可说说还有什么方法?”说着望定追命。“譬如邀你加入我们,你会应承吗?”
  追命摇首:“不会。”
  赵燕侠笑了:“就算是会,也没有用,围为,我怕你使拖刀之计,虚与委蛇,那时,我又成为三爷所破的各案中一名就法者了。”
  追命想了想,笑道:“看来,是真的没有别的法子。”
  赵燕侠长了长身,把伸入袖子里的手,缩了出来,淡淡地道:“那么,请了。”
  这时月移中天,犹似一盘明镜,清辉如画,洒在花海上,宛如新沐,赵燕侠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出奇的眉目奇朗,也特别神采奕奕,仿佛冰轮乍涌、银轮四射的明月,使他动了诗兴,正在寻章问句一般。
  但追命却知道,这是一个前所未遇、莫测高深的大敌。
  他一方面全神备战,另一方面也想尽可能延挨时间,希望冷血等人能率众赶至。
  第四部 梦醒无解语 沧桑恩怨情 第一章 五十四位师父的赵燕侠
  一
  正在追命苦等救兵之际,习玫红才刚刚从“化蝶楼”找到冷血。
  她能够找到冷血,实在是一件不简单的事。
  从那种“霸王花”的山谷中潜逃至大蚊里,可以说是最艰难的一段路程。
  那段路途全是荒山峻岭,悬壑峭壁。习玫红一面要躲过山头哨棚的发现,这条山路本就曲折迷玄,又渐从日落至近黑,习玫红最怕的是蚊子,偏偏这里蚊子又特别多,每叮她一口,她就拍一下,一时间“必必啪啪”的响,没给守哨的戍卒发现,也算是她的幸运像髻簪上的明珠一般跟随。
  蚊子越来越多,左叮一口,右叮一口,叮到后来,习玫红脸上、手上,浮起好多小肿块,红通通的不消,习玫红想起这些叮她的蚊子说不定其中一只有毒,心里就更怕。
  可是她最怕的不是蚊子,而是鬼。
  荒山寂寂,明月当空,份外清冷,狼曝遥闻——不是鬼出现的最好的时节么?
  习玫红心里不知慌忽忽的骂了几回追命;早知道,她就留守山谷,对付敌人,由得追命来遇鬼好了。
  她这一慌惶,就迷了路。
  不过,要不是她迷了路,只怕她一辈子难以跑出这山谷。
  因为习三小姐向来迷迷糊糊,不会认路,她曾在习家庄大花园也迷失过,只是她不给找到她回去吃晚饭的老奶妈说出去罢了。
  追命要是知道,一定不会让她一个人回去“化蝶楼”——因为能摸回去的可能性太小了。
  可惜追命不知道。
  所以习玫红迷路了。
  因为她迷途,所以一面躲蚊子,一面乱闯路,总算幸运常笼罩习三姑娘,居然给她一面咒骂头上嗡嗡乱飞的蚊子,一面逃回了大蚊里。
  只要到得了大蚊里,路就好找多了。
  因为只有一条路,直通济南的路。
  二
  只剩下一条路的话,习玫红没有理由会回不去济南城的。
  但习玫红就是回不去。
  因为没有马车经过。
  习玫红是跟追命躲在标车、柩车、马车下来这里的,那是一段不短的路途,如果要习三小姐走回去,那实在是一件苦到不得了的事。
  别说习三姑娘从来没有在荒山野岭这般“走”回去,就连坐车,她也不用赶马,通常是在车篷的软垫上吃糖果,还嫌车慢不够凉快,所以在她而言,躲在车底下混进来已经是一件相当委屈的事了。
  没想到而今更委屈。
  ——这么远的路,黑忽忽的,一个伴儿也没有,竟要独自一个人“走”回去!
  “大蚊里”的村民早已搬得一干二净,自然也不会剩下一驴一马,习玫红也不想多待在这黑沉沉的村子里,只好启程“走”回去。
  何况,她也可以隐隐感觉得出,追命一个人在山谷里维持大局,是件情急的事,虽然追命有百般不是,但他毕竟仍是冷血的师兄啊。
  一想到冷血,习玫红不禁有些羞赧,微微地笑开了。
  只有荒山和月亮才知道,习玫红偷笑脸红的时候有多么美丽。
  习玫红好像发觉月亮在偷窥她,抬起脸儿说:“我才不想他呢,那坏东西!”
  当骂冷血是“坏东西”的时候,她真的想到许多“坏”事情上去了:那冷血一定还在“化蝶楼”里,吃着很多好吃的东西,睡在好舒服的软床上,还有那些妖女……
  一想到那些“妖女”,她就心里气炸炸的:那些女子,个个腰身,都像水蛇一样,不断的在抛着媚眼,仿佛那种眼色很有风情,使得男孩子都像小兔子一般赶回她们设的笼子里去!
  她想到这点,偏又饥肠辆轭,气起来一脚踢石子,岂料那块石头,埋在土里还有一大截,虽给她一脚踢飞,但也震得她脚趾隐隐生痛。
  她只好坐下来唉声叹气,又发现靴子里有几粒小石子梗在那里很不舒服,她只好在清白如画的月光下,捡块出石坐下来,脱掉靴子倒掉小石块。
  这时候她就听到一种声音。
  车轮辗在干瘪地上的声音。
  还有马嘶。
  三
  习玫红的运气,已不能说是不好了。
  “大蚊里”虽因瘟疾盛传,所有村民匆匆搬走,只余一片荒凉,但是大蚊里衔接官道的路上,还是有车辆行来的。
  不过在这入夜时分,行人绝迹,连马匹也尽量避免经过这阴森森的地方。
  可是有一一些车辆就避免不了。
  像这一部是一辆运载活鱼到市肆,赶晚市下秤的运鱼车,为了多赚几文钱,这晚上的赶集是少不免的。
  但运鱼的几个人看到大蚊里的荒道上居然有个脱了一只靴子,半男半女装束,披着长发扬着靴子叫停车的标致大姑娘的时候,都几以为是见到艳鬼了。
  不过有这样美丽的鬼,他们仍是心甘情愿的停了车。
  习玫红也终于到了济南城。
  不过她努着嘴儿觉得很委屈。
  以那样的眼色看她,她当时真想用一盆清水来洗去给那些男子看过的地方。
  可惜车上的水又腥又臭,还有半死不活的凸眼睛的鱼、翻了肚皮的鱼。
  有个男子居然还笑嘻嘻的问她:“暖,你在那儿做了多久?怎么还又白又嫩一挤可以挤出水来呀?”然后大家一起哄笑起来。
  要不是当时习三姑娘就露了一手武功——铮地拔剑削掉那家伙一小片耳尖,恐怕往后的话会越难听。
  也幸亏是这样,习玫红才回到了“化蝶楼”。
  她一下车,还是听到车上掩抑不住的嗤笑声。
  她的肚子正咕咕叫了一声,想起冷血还在歌笙轻柔温褥厚枕的地方舒服的时候、更觉得受了侮辱,一气之下,噙了两泡眼泪,因为倔强之故,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就冲上了化蝶楼。
  化蝶楼的老鸨、妓女、客人,都以为她是愤然来找纵情声色中的丈夫的女人。这种女子,通常连龟奴都不大敢惹。
  习玫红是个敏感的女子,偏教她看出别人的感觉,所以她就更生气。
  她一面心里骂着:死冷血、臭冷血……一面走上楼去,一面掀帘子。
  掀帘子的结果,是里面男女惊呼各一声,习玫红两颊红似火的退了出来,气得无可再气,想想更气,铮地又拔出剑来,大声叱道:“死冷血,你在哪里!”
  幸运的是,冷血即刻出了来。
  冷血也是平生首次给人叫“死冷血”就应声而出的。
  他虽被叫“死冷血”,但心里头着实狂喜:因为他知道一定是习玫红回来了。
  他幸亏早跳出来一步,不然的话,习玫红就要大闹化蝶楼,搞不好要跟青楼恶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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