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道门-第1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铜剑方临,
冲的天书便已然生出感应,不待黄谷虚指挥,突然“+声,乍然舒卷,金光大作。
天书上方那道奇异符文也发出一道更加粗大的光芒,其下滴滴仙露,恰如溪流激涌,连成一片波浪,在周围激起道道涛影。
伸卷开的长长书卷上,一道又一道的各种奇异图形与文字渐渐清晰,分别发出或暴烈、或温柔的气息,每一种气息,都象是一种生命一般,诉说着它在长长的生命中的各种不同感受。
这道道气息与那铜人手中长剑一旦相交,立时便生出了种种奇妙的变化。
或如平原走马,长驱而入;或如长江搏浪,水石相击。暴烈时如火山喷薄,平缓时似清泉低注。二者又似是缠结,又似是相依,长剑与天书甫一相接,全无众人想象般的轰然相击的景象,反倒令人觉得是二位好友,正在以论相交。展现的种种变化,又如同两军对垒,一阵数变,却又无迹可寻。
只是这种相持的情况,只支持了片刻。那铜剑身后,乃是巨大的上古金甲铜人;而天书背后,黄谷虚的实力却是远逊。因此不多时,便见天书金光黯淡,已然有支持不住的趋势。
正在此时,陶仲文的玉尺和段朝用的黑雾,忽然同时发威。
只见那玉尺,一摇再摇,每一摇动,便有一只尺余的光团,腾然而起,投入到天书中去。
每一只光团一触到那光团,便如同清露入手,立时无痕。但那天书的光芒,却便分明亮一分。
而段朝用的黑雾,并没有直接相助天书,却直接粘着到那铜剑的尖端上去。
黑雾甫一接触铜剑,立时便淡得几分。但其后却是源源不断,淡了一分,便又补上一分,一直耗了三息之后,这才后继乏力,终于散去。
而天书得玉尺光球及黑雾之助,终是将形势稳了下来。
铜人大是不奈,手中铜剑一压再压,终是再难有寸进。只见他双眉一立,暴张巨口,“江昂”一声巨叫,忽然向前一个大步,跨过数丈,空着的左手,遥遥便向空中与自己铜剑相持的天书抓来。
那只巨手足有房屋般大小,五指如峰,一收一紧,三人正全力与巨剑相抗,天书亦是纠缠其中,哪有余力对付这只巨力,一下子便给那巨手将天书捞在手中。
只见铜人傲立如山,左掌右剑,同时发动,口中又是一声巨吼,喷出一道白茫茫的气体来。
金气主杀,最是晰利无比。此时铜人含怒而动,这一股肃杀之气,便是远远的众人也被逼得退避三舍,场中三人如何应得。便闻得闷哼几声,玉尺已经被击得摇遥而退,段朝用的黑气更是在这一击之下,稀淡得露出身形,摇摇欲坠。
首当其冲的黄谷虚一下子如秋叶残坠,口中鲜血狂喷,头顶上金光散淡,吃这一击几乎散了真元。而那天书被铜人一剑一掌一气同时交错之下,发出了一碜人的哀鸣之声,“咯哧”一声从中而分,内里鲜红的血液,便如同一个活人被腰斩一样,自半天空中横洒而出,形成一片血雨,染得地上落红片片,随即在地上“哧哧”地烧化出点点坑洞。
黄谷虚大叫一声,身在半空只觉得五内俱焚,真元暴走,身体就象一个墙壁破碎的旧房子,被东北风吹得四下零乱。又感觉到门中一向以为凭杖的天书被铜人一击而毁,登时金丹暴裂,心血上涌,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铜人得理不饶人,大大一步上前,手中巨剑挟碎书之威,由上而下划出一道残影,便向着犹在空中落下的黄谷虚的身体劈来。
陶仲文与段朝用见了,不免齐齐发出一声兔死狐悲的哀叹。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的谋划,怎么会想到竟然落到这般下场。
只是想象中剑落人亡、鲜血飞溅的一幕,却是并没有出现。只见铜人巨大的身影,在剑身几乎碰到黄谷虚身体的一霎那,忽然变得空灵起来,随即一阵轻风起处,便闻得铮然一声,铜人正如其乍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只有梅清晕倒当地,一个小小的铜人,正落在他的身边。
陶仲文与段朝用大喜,一怔之下,分别出手,各自祭起法器,便向着躺在地下一动不动的梅清抓来。
只见一只玉尺、一团黑雾,眨眼间便已经临近到梅清身体上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卷 十年夜雨 第五十七章 群策群力
一下子变起肘腋,远处众人都有些措手不及。还是)7快,一只纸符轻掷出手,喝一声“疾!”遥遥地现出一层光波,抵挡了一下。
只是张羽冲仓促出手,毕竟比不得陶段二人出击,那一层光波,在二人攻击之下,只支持了片刻,便立时崩溃。
好在虽然只是片刻,却给陆炳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只见陆炳手中一支玉牌一举,怒喝一声:“四维山止,轩辕不破!无极!”
便见四个奇异的兽形,突然出现在了梅清的周围。
这四个兽形,或如虎,或如熊,各各人立,身披战甲,手执刀兵,同时发出了一声嘶吼。
凶厉之气,伴着这狂暴的吼声,立时震摄四方。就连陶仲文与段朝用,也不由心中一惊。
那虎形兽最是凶悍,见陶仲文玉尺逼来,竟然单身直进,举起手中爪形兵器,怪啸一声,便轮出一道金光,砸了过去。
只闻“咣当”一声巨响,嗡嗡之声绵绵不休,随即又闻得虎形兽一声怒吼,身形却被玉尺弹得直退而回。
只是玉尺虽然逼退虎兽,自身也是颤抖不休,攻势一滞,随即在陶仲文召唤下瞬间回到其手中。
同时段朝用的黑色雾团,也在熊兽的双掌下受阻,一击将熊兽打得嗷嗷直叫,但也无力前行,只得退回。
“陆大人果然好手段”。陶仲文恨声道:“连这上古四兽也弄到了手里。果然不愧是锦衣卫地老大。”
“彼此彼此。黄真人地天罗地网也不差。不过现在形势已明。典真人还有何话说?”
陶仲文看了一眼四兽。恨声道:“只怕这四只畜生。陆大人驱使起来。也不是那般容易吧?若果然能指挥如意。我兄弟自然束手就擒。”
陆炳呵呵一笑。手中玉牌一摇。四只兽形顿时化作青烟。收入牌内道:“驱使四兽。老夫倒也没那修为。只不过要困住贤仲昆。好象也不一定非要用这些手段。”
随着陆炳地声音。只见数道各色气机。渐渐从陶、段二人身后交叉而出。渐渐汇成一道奇异地阵形。
陆炳身边所从来之人。此时俱已经推行至前。将梅清隔在身后。布阵既毕。各执其阵中之位。张羽冲虽然不在阵中。却是超乎阵外。遥摄二人退身之地。
此外苦大师以及诸僧,已经在外围,虽然道门中事,佛门不至参与过深,但苦大师的脾气,却也不是好相与的。就算他们不会直接出手相攻,但想来二人若想从这方遁走,却也不太可能。
李道定则与一众道门中人,在另外一面形成一个弧形。
‘奇‘他们刚才被卓晚春说动,两不相帮。现在见形势大为逆转,陶、段二人处于下风,立时也改变立场,一个个怒视二人,大有一言不合,便出手相攻的意思。
‘书‘倒是路泽有,乃是一介书生,用不着他上前相争,连忙赶来扶起梅清,退在一旁。
‘网‘陶仲文与段朝用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神中都看出凝重之色。
转过头来,陶仲文圆圆的脸上渐渐浮起笑容,对着陆炳与张羽冲道:“不想今日本门中事,竟烦得二位道友大费周折,又这般结果。我看咱们双方一时意气,我方卓小仙、黄道友都身遭重创,我那师弟,怕也难免有些闪失。梅清情况,亦不甚妙。莫若我们便彼此暂且收手,各自救护人手,些许恩怨,留待来日如何?”
陆炳哈哈一笑道:“典真人,现在见形势不妙,便来这般说了?却不想想,此时我方人多势众,阁下只兄弟二人,又皆是强弩之末,还想我放你们走?”
陶仲文面上笑容更甚:“陆大人,人道是困兽犹总斗。修真之人,岂可如凡夫俗子般,定然争个你死我活?难道你就真不怕我等搏命之际,两败俱伤?”
张羽冲在一边喝道:“陶仲文,今日之事,就是陆大人肯放,张某也绝无放手之理。你这厮心机阴毒,若放你离去,日后不定还有多少是非。倒莫若见个分晓,便是你拼了死自爆,张某也扛了!”
陶仲文听了张羽冲之言,脸上笑容渐渐凝结,嘿嘿冷笑道:“看来张天师恨我极深呀。只是天师落到今日地步,所谋之人颇多。要想报仇时,追本溯源,难道天下道门你都要一一杀过来不成?”
张羽冲听陶仲文一口一个“天师”,又提及当年求雨之事,哈哈笑道:“死到临头,你还在这里挑拨离间?不错,当年对张某不满,又或有所推波助澜之人,不在少数。只是气运之临,假于人手,张某既然
自放于野,早已经看得淡了。只是阁下暗中算计,梅花真人范文泰不明不白的斗了一场,最后以事先布下的法阵偷袭,想让我二人同归于尽,这等仇怨,岂可不报?这些年我穷搜苦寻,找你不到,也还罢了。难得你今日自投罗网,张某定于你见个明白!“
说罢,张羽冲转头对李道定等诸人道:“今日之事,还望诸位道友助张某一臂之力。待擒下此子,从前之事,张某便当从未有过。以门中先人为誓,绝无相违!”
陶仲文喝道:“既然如此,陶某兄弟复有何言!老四,事已至此,多言无用,还有什么留手的?”
段朝用阴阴一笑道:“既然都不肯给我们兄弟活路,那就拼了罢!”
说罢,只见段朝用与陶仲文二人乍然一分,忽然便见二人身后的土地,突然一下子如同被撕扯开了一般,伴着地裂山摇的一声大响,忽然裂开方圆十数丈的一道巨大的裂缝。随即裂缝四周轰然塌落,飞沙走石,烟雾腾起。
如同地震一般,四下地面如同波浪般抖动不已,伴着阵阵雷鸣之声,大量的泥沙不断地下陷,地上兀然现出一个黑黝黝的大洞来。随即便见泥沙中突然激扬而起,几个巨大的骷髅缓缓地爬了出来。
那骷髅上下灰乎乎的,满是泥土,虽然只是露出几个头颅与肢臂,但却巨大无比,随着大地阵阵抖动,发出如同山呼海啸般的杂响,泥沙四下飞溅,便如同天崩地裂一般。
“魇灵!”张羽冲与苦大师同时怒喝一声,不由想起当时在史府所见那只巨大的骷髅,同时合身上前,一飞符纸,一现法相,同时出手。
“我二人困此魇灵,其他诸人速速出手擒敌!”张羽冲临危不乱,大声喝道。
这魇灵的威力,张羽冲及苦大师都曾亲自感受过。当时一只魇灵,就使得二人束手无策,现在数只齐出,只怕在场众人也无力相抗。但既然控制魇灵的,乃是陶仲文兄弟,只要自己二人先暂时困住这几只魇灵,其他众人合力擒下陶段二人,那魇灵自然不攻即破了。
其他众人中,如陆炳等知道这魇灵之事,其他大门派中弟子,也从本门中听说过这家伙的威力,听张羽冲喊破其名,立时知道这几个骷髅定然极为难缠,因此不待多说,一个个各展神通,都向着陶、段二人攻去。
四下里真元立时被这些各式各样的手段所拢,变得狂暴无比。或黑或红、或火或电的各类法术器具,就象下雨一般,众人身边狂泻而出。
魇灵虽然威力巨大,但其行动笨拙,攻击又不是十分的快速。张羽冲与苦大师都曾与其交过手,因此不约而同,都采取避开强力相抗的方法,或缠或挠,只求拖住这几只大家伙。
只见陶仲文与段朝用都是面色狰狞,段朝用两眼如血,两只如鸟爪般的手从袖中伸出,口中发出如同鬼啸的泣声,便见一边的魇灵闻声便欲甩脱一边纠缠的张羽冲与苦大师,向着攻来的众人冲去。
张羽冲与苦大师如何肯让他如意,各自全力施为,只是几只魇灵之力,着实强大。只见得二人,渐渐有些坚持不住,几只魇灵已经距离众人越来越近。
陶仲文手中玉尺连展,团团青光如同雪团乱舞,迷离间不断回旋,在数息之间,竟然遍布了二人与众修真之间的天地。团团青光,将众人发出的如雨点般的道道法术一一吞噬,又搅入道道光幕中,恍惚迷离,一时竟然再寻不到陶仲文身形所在。
“小心,他要溜!”陆炳神念竟然也无法跟上陶仲文,一时失去其所在,登时想到陶仲文要想以障眼法,掩护自己溜之大吉,连忙提醒众人。
锦衣卫诸位供奉此次出战,早见过众多高人,弄得一直有些郁闷。此次众人排阵,困了陶仲文,都有心显示自家法能,因此闻得陆炳提醒,都是打点精神,全线压上,力求要一显威风,擒了这位典真人。
忽然间,只见光幕中青光爆闪,一股极大的波动从中传出来,将冲得最前的一名玄衣老者击得青光散落,倒飞而出,一身上下俱是伤残破烂。
“小心!”众人大喊之中,俱都避开波动,各出法术护了本身。后边一个满头白发的道人,见那玄衣老者倒飞眼前,满面灰败,连忙伸手去接他。
只是他才伸出手去,却见倒飞的玄衣老者,忽然自爆开来。
第三卷 十年夜雨 第五十八章 梅花真人
白发道人大吃一惊,万没有想到快要触到自己手边的T突然爆开,口中一声“临!”便见一道圆圆的金色光盘,突然出现在了面前,同时身形化成一道青烟,向后疾退。
玄衣老者爆开一天血雾,周边之人不知出了什么事,都如那道人一般,纷纷祭出护体法器,向着四下退开。
只见血雾中,一团光晕闪得数闪,突然化作人形,正是陶仲文,身形化成一条明光,直直地够奔众人身后而去,目标直指,正是梅清。
此时梅清虽然神智已复,但身体却是仍然颇为空虚,身边再无他人,唯有路泽有在旁相扶。
梅清轻叹一声,唯有贾起余勇,待要再行一搏时,忽然觉得身后一只手轻轻在自己顶门上一拍,闻得一声“禁!”便觉得周身一紧,竟然被人一下子将周身真元,禁得一丝也动不得。
梅清大惊,却见身边的路泽有摇头叹道:“想不到,些许小事,也还要烦我出手。
“
说罢,便见那本来似是文弱书生,一丝真元也没有的路泽有,突然将手伸了出来,对着迎面扑来的陶仲文喝了一声:“敕!”
本来见梅清近在咫尺、面上露出几分得计的笑容的陶仲文,忽然面上露出极为怪异的神色来。只见他身形也不知收住,就这么直直地撞了上来,一下子被路泽有捏住了脖子,悬在空中,却依然双眼大瞪,看着路泽有吭吭地道:“你……你……怎么会……这……”
路泽有哼了一声道:“没用的东西!”
说罢,只见他袍袖一展,突然将梅清与陶仲文同时卷入袖中,另一手一掐诀形,喝了一声道:“奉行!”
只见原本在张羽冲与苦大师双双纠缠中挣扎地几只魇灵。突然一下子狂暴之极。瞬间挣脱了二人地困缚。分别向着四下里冲了出来。
张羽冲等大惊。只是变生肘腋。不及反应。被那几只魇灵打得各各飞退而回。又见梅清被劫。都是又急又怒。连忙各自与身边之人。结阵全力阻止。
“阿弥托佛!”见形势不好。几位佛门高僧同时高宣佛号。联手结成阵势。硬生生将这一方地两只魇灵困在了阵中。
众人好一阵忙乱。好在这几只魇灵突然发狂后虽然威力大增。但却少了人在背后指挥。攻击之中毫无章法。再困得些时候。终于渐渐后继乏力。这才被众人一一困住。施以封印制服。
“梅清呢?”陆炳身上道袍被扯得几个大口。面色亦是颇为难看。想是也受了不少震荡。一见形势稳定下来。连忙问张羽冲道。
张羽冲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摇了摇头道:“找不到。也感觉不出向哪边走了。姓陶地和那姓段地也都没了。那家伙是什么人。手段这般高明!”
陆炳知道他问的是路泽有,苦笑道:“路大人本是我锦衣卫中人,乃是文职,向来没有任何修为。何况他身家清白,也从未见他有什么问题。这次带他来,也只是为着与地方官府打交道。他怎么会……除非……是什么异变。此事还须日后查明。”
张羽冲也是摇头不已,又看看众人道:“这一次咱们可算是丢人到了家,这么些人居然让对手跑得无影无踪,咱们却还折了几个人手。”
陆炳面色如铁,沉默片刻,这才转头问一边的那古铜色皮肤大汉道:“龙门张真人怎么样?”
大汉道:“张真人与陶仲文硬拼了一记,受伤不轻,好在金丹未受大损。只是……柳庄主却是不行了。”
张羽冲黯然道:“咱们谁也没想到天罗阵突然出来,那陶仲文居然会先对柳庄主下手……虽然有那位叫孙不二的女施主突然现身,代他承了一记,但毕竟难挡陶仲文全力一击。何况……那位柳庄主好象本来对红尘留恋之心不是甚重,纵有手段……怕也难留他了。”
陆炳面上恨色更甚,又闻得远远传来碧真悲声,直向自己这边冲来,眉头不由又皱得紧了几分。
梅清受禁之后,却并未失去神智,只是觉得自己的神念十分奇怪,竟然似是有几分脱离了**,毫无受困的感觉,但却指挥不得自己的**一般,就象一个第三者一般,在旁边静静地看到路泽有先是以大袖卷了自己和陶仲文二人,又施法激发魇灵的狂性,趁着众人忙于应付时,又卷起了段朝用,随即抛了一件如同云朵的法器,将风就雾,眨眼间脱出险地,隐形潜象,一路向着东方而来。
梅清感觉袖外风声呼呼,显是飞行极速。又见身边与自己一同
陶仲文、段朝用二人,显然是失去了知觉,被路泽有TT'一动不动。
梅清想了想,便试着设法激活金丹。只是神念才入识海,便觉得一股极为庞大的力量传来,其中诸般念头与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入。大量的文字、声音、图象以及各种各样的信息,同时如怒海翻江,撑满了自己的识海,登时间压迫得梅清头痛欲裂,直如数万把刀剑在他头中乱劈乱剁,一下子几欲晕去。
要命的是,现在梅清根本指挥不了自己的身体,他想晕过去也是不可能。只觉得自己一点本性,就如同狂暴的大海中一叶小船,在波峰浪谷中抛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