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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天下道门-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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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符箓门派中,不是真正的入室弟子,也是难得授这法门的。何况丹鼎符箓,各擅其长,你可不要见异思迁。”碧真为梅清解释道:“再说六丁六甲之法哪有这么容易的。此印乃是副印,是高人以大法力封就,极为难得,也只能用以召唤六次。前时已然用过三次,到碧真手中时,只余三次召唤机会。今天再用一次,以后就只能用两次了。”
  梅清恍然,这才合理。若是只以副印,修为不到的人也可以随意召唤六丁六甲这么强大的神灵,那符箓派就强得没了道理,修真界还不早就乱了。
  再转念一想,前时听碧真说过身上有几件前辈送的法器,想来这六丁六甲印也是其中之一了。虽然他对道门中事还不算很了解,但也想象得到这样一件东西的难得之处,一次召唤机会又是如何珍贵。想想碧真刚才见自己有些不妥,毫不犹豫地便拿出来用了,这份情意却不由人不感动。
  看向碧真深情凝视自己的眼睛,无需再用什么爱念观,梅清也感觉得到碧真心中浓浓爱意。轻叹一声,只觉得心神都被这份情怀淹没融化,梅清轻轻抱过碧真,于唇上深深一吻。
  这一次不若前时狂乱,二人却更感心神俱醉,时间也加倍的长久。梅清虽然平日里有些不拘小节,但对待碧真骨子里的那种爱护与尊重,却是与世间寻常男子大异。此时世间男尊女卑之说理所当然,碧真日间所见,虽然多有男子追求于她,但表面浮现出来的讨好的背后,无一不是深深隐藏的一份玩弄与鄙视的心理。
  碧真既然是道门中人,心性的修炼自然精通,何况她本修过观止法门。因此梅清对她的态度与寻常世人的差别也体察得清清楚楚。这次见梅清虽无花言巧语,但一吻间深情柔致,其中感激深爱之意,在在有会与心。碧真只觉得心中甜蜜得无以复加,莫说用去一次召唤,便是为此毁去此器,也是不枉了。
  所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碧真正如世间初尝情爱滋味的少女一般无二,只觉得彷徨渐去,一心只系在梅清身上,一切的欢喜悲伤都有了寄托,倚在他的怀中,便忘了整个世界。
  你就是我的道。
  第一卷 七星古砚 第三十五章 不学无术
  喝多了,晕。
  偷跑回来发一章,不容易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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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清和碧真都觉得召唤甲申神,用去一次机会,多少有些浪费,因为梅清并非如碧真想像般被邪魔附身。虽然二人都不介怀此事,但按照梅清说来,总是有些吃亏了。
  其实二人都不知道的是,这件事不只未吃亏,对梅清而言,反是非常重要。
  梅清身体不知什么原因,其神念天生便有裂痕,与身体契合度与常人不同。若他未曾修炼,如常人般渡过一生,自然不至有大碍。但要是修炼法门,凝神炼气,便有了问题。在初期炼体修命时可能还不明显,但一旦随着修为日渐深厚,炼气修神时,心神中的裂缝便会导致整个道基不稳,若真待此劫数临头,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梅清这次忽然道心动摇,说来也算是他一番劫数,但不想因祸得福,却因此消去了他修道最大的一道障碍。
  更难得的是二人都对此一无所知,无意间消去此劫,少沾因果。其中福缘,实是难以说清了。
  经此一事之后,梅清对法术兴趣大增。只可惜遗憾的是,丹鼎派中的道术本就大大少于符箓六派,而碧讲师自己也有难言之隐:她自己也没有学过道术,自然也没办法教梅清了。
  说来可能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如此。碧真出身来历不俗,从小便修习丹道,天份极高,以她这等年纪能修到凝丹坎上,可说是少见的天才,举世罕有其匹了——当然,梅清这样的怪胎不算。
  但也正为了保证她修炼精纯无二,她的门中前辈便给她定了一条规矩:除非机缘已到,不然绝不授其道术,只要她一意在法力上用功,将基础扎牢。反正她身份在这里摆着,寻常也用不着她出手,因此除了那个炼心的观止法门外,碧真空有一身精深修为,却毫无道术傍身。
  这也是为什么她的前辈要给她数件法器护身的原因,不然要真有个什么差池,碧真空怀一身真元却没有道术可用,肯定是要吃亏的。
  结果便是梅清和碧真这两个都快凝丹的大高手,眼对眼无可奈何。按两人修为要真放到一般的门派里,也算得上青年高手了,各类术法肯定随二人捡着修炼。可谁能想到这样两位高手,居然互相为了无术可炼发愁?
  “唉,不是我们不想学,实在是无术可学啊!”梅清感叹道。
  其实碧真没敢说的是,就是某个不良老家伙以道术相诱,自己才打了那个暗算梅清的赌。结果不想道术还没到手,先把自己整个人都赔进去了。
  有点心虚地偷偷看了看梅清,碧真心中却满是甜蜜。梅清与常人不同,虽然已经与碧真亲密无间到了相当程度,却不会拿出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来,事事尊重她。就拿自己与人打赌以法暗算梅清之事来说,虽然现在梅清心中肯定已经明白背后必然有因,但见自己不想说,便从来没有强求过什么。
  “其实也不必这般苦恼,咱们丹鼎门派,本来就不假借外物。那些符箓之法,虽然在修道初其可令人修为大进,尤其比斗中极占便宜,但到后来,证道之途,便不如丹鼎派来得稳妥了。”碧真道。
  按照碧真的解释,符箓与丹鼎最大的区别,便在于对修炼时是否假借外力。丹鼎门派大多承禀“金丹只向体内求”,无论是元气或神通,一律由自身修炼而得。即使不得不使用法器等物,也只以之为辅助,不肯作为主要的修炼途径与手段。如道门吕祖,来来去去,也不过手中一支宝剑罢了。
  符箓门派则不然,入门之初,便开始接触各类符箓,以为助力。即使是修炼法门,也多行采气之法,以日精月华、星辰之力为修炼法力的主要来源。符箓门派并非都不炼内丹,但即使是修炼内丹的符箓门派,他们依然将符箓作为法术的根本。这等修炼方法,好处便是入手简单,而进境极速。
  修道本是逆天而行,虽然劫由心生,但是除天劫外,人劫物劫也不在少数。何况修道之人,除魔卫道之事在所难免,就算是道门之间,竞争切磋,也是少不了的。在这方面,符箓门派由于入门便勤修各类符箓之术,因此其法力得来颇速,更有诸多强大的符箓之术为攻击防守的手段,自然就大占便宜。
  但有利便有弊,虽然符箓门派在初期修炼便宜,在斗法中更有绝对优势,但其法力得来容易,却总不是自身一点一滴修炼所得,虽经炼化,难免不如金丹派精纯。而另一个更大的问题在于,由于过于信赖符箓等外物,心性的磨炼难免便要差一些。尤其在对待天劫时,更是明显。
  所谓天劫,便是指炼神还虚至最后一关时,以身合道飞升之际的最后一道人间劫数。这一劫并不似前边劫数一般起自人或物,乃是天道之劫,避无可避,只因劫由心生,故亦称心劫。
  这道心劫只关乎个人修炼,无论何等符箓、法宝、器物,均是无用,也无人可以相助。修炼金丹的门派由于长期以内炼为主,从不依靠外物,这时候反倒显现出优势来。
  因此,符箓门派中炼气、炼神期的高手远远高于金丹门派,若以争斗而言,实力更是远过。但到最后飞升这一关时,成功率就远远不如了。就连玄教教主张留孙这样天材绝艳的人物,也是未能例外。
  但也不是说尽皆如此。待得神霄门异军突起,实实打破了千百年来人们一直以来的认识。神霄雷法也属符箓一派,若说法术攻击手段,比寻常符箓有过之无不及。而其两代传人百年飞升的奇迹,更是让天下所有修炼者都为之心动。
  因此那张留孙苦心设计,也要得到神霄门的修炼法门,自非无因。只可惜最后张留孙只性也是未能彻解神雷法,以至于毁于天劫之下。
  “那现在世间,可还有能飞升的修炼之士么?”梅清问道。
  “自前朝时张留孙挑起天下道门大劫,便再未闻有飞升者。自张留孙历劫而灭后,又有一个梅花真人,据称是千年来少有的修真奇才,另立教门,融符箓、丹鼎于一炉。可惜这位梅花真人久已不闻其消息,不知究竟是已经飞升还是如何。其他据我所知,全真派中应该还有一两个硕果仅存的真人,怕已经快到飞升的槛儿了。至于符箓各宗就不好说了,自前朝诸派合为正一道之后,除龙虎山外各大门派大多闭了山门,只留俗门弟子应付一下场面。但这些门派都根基深厚,哪个派中没几个高手坐镇?若说其中藏着几个老怪物快到了得道之时,也不奇怪。毕竟符箓门派众多,且修炼相对容易一些。但究竟有几个能真正飞升合道,就不好说了。”
  碧真一席话说得梅清悠然神往,原来这修真一事,里边门道还真是不少——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啊!
  只可惜不管梅清如何心向往之,奈何一无师门、二无法门,除了碧真教自己的十九诀和双修法门外,就只有这一招如是观法能拿出去唬唬人,要真遇上个横刀立马的修真之士上来找事,他可没有碧真随手就叫个神灵出来帮忙的本事。
  虽然现在躲在家中过小日子很幸福,但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自从因疤儿刘一事遭了锦衣卫那桩无妄之灾,梅清的忧患意识就变得无比强烈。上次有六爷出来扮救苦救难菩萨,下次谁还说得准有没有这样的运气,还是靠自己最现实啊!
  想来想去,梅清终于认识到,最后的希望,只能寄托在那几卷帛书上了。
  这几卷帛书,既然是源自当年神霄门中,必然是其门中秘藏之法门。看些帛书源自上古,而神霄门出现不过是南宋时的事,则这些帛书,并非是神霄门中本来的东西。更大的可能,是那冲和子得到了这些古书,由其中习得雷法,之后才创下神霄一门。
  既然冲和子能解读这些古书,梅清也有这份自信,由其中整理出修炼的法门来。只是碧真也说过,这只是两箱古书中的半箱而已,另外半箱当时已经被宫中失火烧去。而剩余的那一整箱,却是被自己亲手在疤儿刘棺材前烧化了。其中究竟是不是道经,道经中究竟还有没有这样的上古帛书,就不得而知了。
  一想到这事儿,梅清就忍不住要慨叹世事弄人。
  事已至此,后悔无益。梅清只得化悲痛为力量,全力投入到热火朝天的古书翻译事业中来。
  第一卷 七星古砚 第三十六章 五雷正法
  三卷帛书,按梅清释注,分别为《五雷正法炼气诀》、《神霄真解》,其中《神霄真解》分上下两卷。
  事实上,在梅清着手之前,那些草稿上的文字已经正确的注明了这三卷帛书的书名,毕竟这几个字难度不大。
  但关于其中的内容,难度可就不一样了。
  一部道法秘籍的释注,说起来可能简单,但真正着手做这项工作时,梅清才发现其中的难处。
  在动手之前,他心中对此颇有信心,其根源便在于他不知何处得来的对古文字的超凡认识能力。但开始释注他才发现,仅有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即使是到了对文字研究非常发达的后世,古文字的辨识率也远未达到可以通译一切古文的程度。但考虑到“明其意”的要求,只要能释出八九成,基本上就可以了解一篇文字的大体含义了。
  但是道法可不能这样,本来其中文字就较之普通书本来得罕见,用词又古奥难懂,而且容错率极低——谁也不能想象如果自己修炼的道法中在关键地方有几个错误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因此,当梅清将三卷古帛书从头至尾通览了几遍后,就意识到这次只怕是遇上硬骨头了。帛书上这种上古云篆比照自己认识中的古篆变化不大,只凭记忆便可释出七八成。若是寻常学术之用,这七八成已然足够。但作为修炼法门,只凭七八成的认知就去照样修炼的话,基本就是找死了。
  既然如此,就只得一点一点从字句中去找了。因为知道这些东西关系重大,他也不敢摹了带出去,只得将三卷帛文都用心记了下来。好在他那变态的头脑总算是发挥了作用,没有费太多力气。之后又请碧真将所有可能找来的道经、道法全寻来给自己作参考。
  仁圣宫中的藏经,梅清已经全部读完了。两层楼的书,足足有上万卷之多,只书函就有近千函。碧真知道这消息后,在藏经阁中转了老半天,看着那一堆堆的书,再看看梅清的脑袋,默默无语。
  碧真在看过梅清释注的那七八成可靠的文字后,再对照一下手中原先的文稿,立时就断定梅清确实没有胡吹,他现在这七八成的翻译版,很明显比原先的文稿可靠得多。
  梅清一直很感兴趣以前这些翻出的文稿都是哪位高人的手笔,虽然对照发现差误颇多,但很明显其人对于道法的理解不是梅清这样的半吊子可以比拟的,很多地方都是硬生生的猜对了。这份功夫,虽然梅清胸中道经万卷,也不敢夸口说能比得上人家的一半。
  能记住是一回事,真正明白其中的奥妙,应用于心,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虽然梅清也问过碧真究竟这位高人是何方神圣,但碧真避而不答。只是说道一则此人她现在也见不到,二则即便是见了,也不可能与梅清交流释注的相关经验。因此根本就没有指望。
  求人不如求己,梅清只好放弃一切幻想,埋头苦干。
  要碧真寻找道法道经的事倒是很快就有进展,不知碧真从哪里,寻了几部其他门派中的基础修炼法门来。这些东西都不是很高深的道法,但都同属符箓一派,对于梅清加深理解还是很有帮助的。
  梅清最大的问题,还是在于根基不够。他不管是筑基还是修炼,都得来得稀里糊涂的,等自己明白时,已经到了颇高的层次,因此对于最基础的理论,理解得其实不是很扎实。就算他后来得了碧真的指点,也只是对丹道十九诀有了些了解,对了符箓相关的知道,了解得实在是有限。
  这些东西只能是靠积累得来的。大门派中弟子,都有师长提携,为他们讲解各类常识性的知识,自然容易了解道门中种种事物。这些东西,都不是靠读道经能知道的,多为故老相传,言教手授的东西。
  根基不够,自然对自己修炼之外的东西理解的深度也不够。梅清只得一边认真推敲帛书文字的同时,一边全力啃手头有限的几部法典,同时抓紧一切机会向碧真请教。
  只是有一点让梅清有些丧气的是,这两部三卷帛书,从已经可以释读的内容来看,记载的居然也只是修炼的道法,具体可用的道术,只有少得可怜的一点。
  即便如此,梅清依然对其抱有极大的期望,少不怕,所谓一招鲜,吃遍天。只要练得精深,一招精也比千招会强。
  这一段梅清便如走火入魔的一般,不管是在观中还是在家里,神神叨叨口中念着的,都是些古怪拗口的词句。就算到了饭桌上,一边向嘴中送一边还要念叨:“三色混沌,乍存乍亡,运推数极,三气开光……三色……三气……”
  “少爷,倒了!”五儿在一边提醒。
  “没倒没倒,就是三色在前,三气在后……”梅清犹自不觉。
  “我是说你把筷子拿倒了……”
  忠叔看在眼里,疑在心头。在与那六爷商量过办法后,他还有些心虚,不敢朝梅清的面。等面上伤痕都好了,这才注意观察梅清的情况。那一段梅清被碧真搞得欲火焚身,忠叔人老成精,如何看不出来。只是等来等去,不见梅清道基有何不妥,反倒越见精进了。要不是当时六子说过此法需得些时日方可见效,只怕早就又找上六爷门去问罪了。
  时日渐长,果然见梅清眼光中神光渐渐弱下来,眉间紫气也不似以前般浓郁了。忠叔还道那法果然见效,只是见梅清行动间毫无亏损之态,还略有些怀疑。
  可怜忠叔哪里知道碧真这卧底已经被梅清策反,就差到了枕边了!他更想不到碧真为了那几卷帛书释注之事,反过来指点梅清,以至于梅清道法更进,已经渐反璞归真之相,距凝丹之境已然不远了。忠叔他非是修炼中人,虽然有些眼力,但到了梅清这等境界,却也难以分辨得清楚。
  这几天看梅清神神叨叨的嘀咕些道法之类的,不由疑惑少爷莫非有所察觉不成?不行,还是哪天抓个空去找六子那老家伙问问是怎么回事吧。
  唯有朵云,这些天总有些郁郁不乐。
  是啊,自打那回事以后,少爷就再没挨过自己的身儿,虽然说亲热还是如以前一般,可怎么忽然间床第间的事儿,就再没听少爷提过了呢?
  说是在修炼什么丹法的,可怎么就没见少爷有个炼丹的样儿,莫不成生了自己的气,搪塞自己不成?这一段又是这么神神叨叨的,眼中根本就看不到自己一般,这可是个什么事儿啊。
  一边收拾床面,服侍梅清休息,见梅清依然心无旁骛,朵云眼中不由露出几分幽怨来。
  “哈哈!便当如此解!三色?三华?呵呵,便是如此了!”忽然梅清一拍大腿,惊喜地叫了起来。
  正在想心思的朵云吓了一大跳,手中的丝帕一下子掉在床上,连忙转头道:“少爷,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梅清笑着道:“忽然想明白了些东西。朵云,还忙什么呢?”
  “没忙什么,收拾床呢”,朵云见梅清没事,心才安稳下来。略一犹豫,有些吞吐地道:“少爷这些天是怎么了呢,不管干什么都在想心思,朵云没用,也帮不上什么忙……”
  “咳,这事本来你也帮不上忙……怎么了朵云,不高兴么?”梅清从推敲的文字中清醒过来,这才注意到朵云的神色,发问道。
  朵云摇摇头说道:“没有啊。有什么不高兴的。只是……只是看少爷你这段以来吃不好睡不踏实的,有些担心。”
  “傻丫头”,梅清伸手把朵云抱过来,刮了一下她直挺的鼻梁道:“少爷我好着呢。就是这一段,有些个活计费些心罢了。怎么了,嫌少爷冷落你了么?”
  朵云面色微红,低头小声说道:“朵云怎么会嫌少爷的。朵云是怕……是怕少爷嫌朵云了……”
  梅清心中一动,朵云的心思,他哪有不明白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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