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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天下道门-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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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过罪过”,苦大师今天大有孙不四的风范:“终是性命,终是性命啊。上次老纳一时除魔心切,灭了人家满门,结果修了好几年的闭口禅才揭过这段因果……”
  碧真张着口半天,结结巴巴地道:“那个……师傅……你灭人家门,用几年不说话就能了这因果了么?这这……有些太轻了吧?”
  “咱们佛门弟子,又是名门正派,这因果中总有些变通的……”
  “那这次杀了这家伙,师傅你准备修多久地闭口禅呢?”
  “刚才杀完,老纳不是已经沉默良久了么?”
  从入道就接受因果教育地碧真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杀一个人和沉默那眨几下眼的功夫,这因和果差距未免有些过于大了。
  好在想不明白地事,碧真就不再想。既然有和尚师傅这样敢杀敢沉默的师傅,绝对应该是好事才对。
  所以现在碧真很快就把注意力,集中到被苦大师抓在手中的白猿上来。
  “这白猴多好玩啊?我在京城中见好多耍猴的,不过象这个能喷气的还是第一次呢。”碧真盯着那只可怜兮兮的白猿,大感兴趣地道。如果袁重真地下有知,自己千辛万苦祭炼出的护法猿,被人比作街上耍的猴子,会不会气得再活过来大骂碧真有眼不识金镶玉。
  “真儿,这不是猴子,却是只昆吾异种白猿,说来也是难得之物。只可惜主人一死,人宠心神本自相连,这白猿也受创不浅呢……其实留着也是浪费,老纳听说新鲜猴脑甚补,老牛鼻子定然喜欢,这东西拿来和他换点别的好玩的倒也不错……”苦大师有些可惜地说道。
  碧真刚才与这白猿对阵时,看它一脸穷凶极恶的样子,当然是厌恶得很。但现在他它一脸委顿,身材也小了许多,连一身白毛都拉耷下来,又觉得它很可怜。再想想这家伙要被那贪嘴的老道师傅挖了猴脑去下酒,不由老大不忍。
  这白猿被袁重真祭炼多年,早已通灵。虽然今天受创极重,但也听得明白苦大师之言,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只见这白猿泪眼婆娑地打量了一眼苦大师与碧真,随即对着碧真连连作揖,吱吱地哀鸣了几声,又挤挤眼睛,立时便见两大滴眼泪从一双大眼睛中喷涌而出。
  “师傅啊,你看这小东西多可怜啊”,碧真一看这白猿的可怜样子,立时便将这家伙刚才呲牙咧嘴的恶形忘得干干净净:“不然便饶他一命吧,就送我当个伴儿好了!”苦大师摇头道:“要它做伴有什么用,你不是有梅清那小子陪着么?这东西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现在那老头一死,它也修为大损,打个架什么的也派不上多大用场,还是费心费钱的养着,不如直接做了下酒菜来得实惠啊!”
  说罢,苦大师深情凝视着白猿,居然还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只吓得白猿直闭眼,然后连忙对着碧真点头哈腰,大表忠心。
  “我喜欢啊!”碧真抓着苦大师袖子摇道:“这小猴儿比梅清好玩多了!”
  “梅清虽然差了点——可怎么也比这白猿强吧——算了算了,不用摇了,我给你便是。”苦大师看再不许有被摇散架的危险,只得松口同意道。
  苦大师想了想,便寻了一个法门,传给了碧真。说来也算是相法的一种应用,却是直接以神念,在那白猿神智中印下一道神念之锁,使这白猿视碧真为主人,忠心不二,更可借此指挥其进攻或防守。
  只是这种神念指挥,并不如袁重真那般神念相连。虽然威力远逊,但胜在碧真不用再费丝毫功夫祭炼这白猿,只相当于养了个打手。
  师傅二人一个教,一个学,费了好半天时间,失败好多次,这才在白猿眼泪汪汪的配合、苦大师口干舌燥的无奈与碧真咯咯的开心笑声中成功了一次。
  刚才有碧真两个大的白猿现在已经缩小得只有巴掌大小,正蹲在碧真肩头给她拿捏肩膀,甚是卖力。
  碧真高兴得不行,玩了半天,这才想起来谢了苦大师。见苦大师一脸无可奈何的苦笑,这才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想了半天,转移话题道:“对了,老道师傅呢?”
  一听此言,苦大师脸色大变:“坏了,老纳却是忘了——刚才收到真儿你的消息,老纳便急着过来解围,让那老道先顶一会那魇灵,说道是马上就回去替他……”
  正在此时,二人已经听到那厢里传来张十三那破锣般气急败坏的喊叫声:“老光头!臭秃驴,你不是说去去就回么?这都八顿饭的空儿了,也没见你回来,扔我在这硬顶……就知道和尚没好人,惯会临阵脱逃,找人顶缸……哎哟,臭骨头架子,咋就这么结实呢……”
  苦大师和碧真对视一眼,都是一脸坏笑,又赶快做出一幅没听见的表情。
  第二卷 千金铸鼎 第二卷 第五十八章 鹤舞溟海
  梅清静静地站着,眼中满是疑惑。
  四下里皆是涛声,放眼望去,翻涌的浪花映着点点星光,四望无垠。
  脚下是一片沙岛,秋深时节,草枯风劲,呜呜的啸响之声遥遥传来,令人闻之心惊。
  当梅清借遁术脱身后,眼前出现的就是这一幕。
  刚才情况颇为紧急,梅清只来得及暗中告之碧真,便急急遁走。现在看到这海岛,不由心中一呆,想到莫非是传得太远,跑到海中某上孤岛上了不成?
  这一片沙岛,似乎并不甚大,虽然梅清极力放出神念四下探察,却依然不见有陆地的影子。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深秋海上风寒刺骨,所幸梅清现在已经到了寒暑不侵之境,倒也不觉得难过。只是刚才争斗颇烈,难免有些心神疲乏。
  只是此地情况不明,并非是个可以容得休整的所在。梅清想了想,便掐着法诀,定了方位,之后手一抬,一只小小纸鹤便轻巧巧地出现在了眼前。
  “八风齐现,舞鹤游天,急急如律令!”那小小纸鹤随着梅清的法咒,瞬间变得身长近丈,拍打着双翅,舞起阵阵寒风。
  这灵鹤符乃是梅清早就在神霄残卷中学过的法术,也曾经带侯申施展过。只是当时手法尚不熟练,表现也大失水准。现在梅清早已不复当时吴下阿蒙,再次施展,果然大有不同。
  梅清甚是满意,点点头,私自跨上纸鹤。略施神念,便轻飘飘地飞了起来,按着方位,直向北方飞去。
  这灵鹤符说来不算是寻常符,大概介于符与役物之间,手法颇为奇妙。张十三听梅清说过,也啧啧称奇。只是用于争斗,因其不是完全系于神念,操控不是非常快捷,并不适用。但因它几乎不耗真元。又平稳得很,用来代足却是良法。
  梅清双腿盘坐纸鹤身上,双目微闭,略略休息。纸鹤虽然飞于夜空,但其背上似乎有一层气罩一般,寒风不入。头上星汉灿烂,身下万顷星光,若不是在这样的时候,乘鹤夜飞,或许倒也有些意趣。
  此时梅清却毫无心思观赏奇景,心中担心的却是史府中后事如何。今夜敌袭。对方显是有备而来,看来自己等人还是大意了。只希望有张十三和苦大师在,终能扭转危局,莫有损失才好。
  梅清一边想着心思,一边任纸鹤带着自己一路下北。只是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发现身下依然是波光粼粼时,这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他自己的遁术如何,自己也有些数,一遁数十里,估计也就是极限了。虽然今天施展遁术时。借了法阵中的土灵之气,但也只是当时一鼓作气,待得后边。还是要依靠自身真元来施法。
  何况他今天连番打斗,又受了些伤,又没有拼命一再遁去,离原地想来了不至这般遥远。这大半个时辰,怕已经飞了不有百里之遥,居然还没见一丝陆地地影子,莫非是自己飞错了方向?
  一念及此,梅清不由暗叫大意,连忙再取一道金刚符护了周身,又静心调意。沉下来欲以神念联系碧真等人。竟然是毫无音信。
  梅清一惊。他与碧真二人,可说心心相印。便是炼体期时。便能遥隔数十里仍意会神合。现在二人都有了炼气修为,心界更是大涨,如何反倒寻之不见?难道自己竟然一口气出来数百里不成?
  梅清深思片刻,又催动座下纸鹤,向前急行。这一次心中有事,速度更被他催得快了数倍,但行了又有半个时辰,算来行了怕不有二三百里,依然不见任何变化,不由心生焦燥,便想按下鹤来,到水面查探一下。
  只是水面却无丝毫异状,寒水悠悠,在秋风中洪波连绵,卷起涛声阵阵,四下回应,遥无际涯。
  梅清还不死心,又乘着纸鹤,一飞冲天,直到云霄再难行处,俯视下看时,依然是一片乌黑海水,四望无际。
  梅清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再四下乱动,轻轻将纸鹤落下,停在距海面数米的地方,四下静静观察起来。
  若不出意外的话,自己怕是中了人家暗算,落到另一处法阵中来了。
  既然自己飞来飞去,都飞不出这法阵,可见大至乃是一个困阵。只不过现在梅清需要弄清醒,四下景色,究竟是幻影,还是这法阵真的有这般巨大,以至于芥子沧海,竟然使自己无法飞越。
  梅清细细查探着,由远及近,一丝一毫也未曾放过。然而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搜索,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感觉不出丝毫的异状来。无论是眼前的景象,还是五行真气的流转,以及天地元气的波动,都正常到不能再正常。
  莫非只是自己的错误判断?梅清想了想,脑海中瞬间转过数个念头。究竟是再继续飞一段试试,还是干脆再用遁法,亦或直接用法术没头没脑地乱轰一气?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梅清手中已经出现了一张纸符。按张十三说地破阵之法,无论是以智推算、或是以巧破阵,现在都无法用得。自己连阵法虚实都看不透,由何推算,由何取巧?
  想来,怕是只有以力破阵这一途可取了。虽然按现在阵法的情况看,怕是已经超出自己能够攻破的范畴,但若在攻击中,能有一丝一毫的线索出现,则自己也未必无机可乘。
  梅清心中闪现过手中这张沉雷的咒诀,他能够感觉得到符上流淌着的巨大地能量,只要自己轻轻的念出那几个音节,那么很快就可以看到剧烈的雷电交鸣的场景在这死气沉沉地海上展现出来。
  梅清几乎已经在开始默念法咒的开始的字音了,然而,忽然在心头没由来地一点惊悸阻止了他。
  有什么不对……是不对。
  梅清用力的想着自己脑海中一闪既逝的想法,究竟是什么,使自己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儿呢?
  他有些苦恼地四下打量着,依然是高高挂着的星空,四望无际的大海,和死气沉沉地水面。
  一点想法如同火光般忽然照亮了他的心神——不错,这里太宁静了,虽然有风在掠过,有浪花在汹涌,然而整个场景中,却没有一丝的生气。
  风中,没有一点异样的味道,就连大海潮湿的腥气也闻不到;海水中不仅没有一点鱼虾的气机,就连任何飘流地杂物都看不见。整个世界,就象一段动画一般地干净。
  梅清倏然抬起头来,仰望着无边无际的漫天星斗,嘴角忽然露出一丝顿悟般的笑容。
  自己在这星空上直飞了一个多时辰,这天上星辰,居然还是和自己初见时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地位置变化!
  如此说来,这不过是一个幻阵。
  思虑及此,梅清心中稍定。既然是幻阵,说明不过是在虚象上动些手脚。自己前些时在那长春宫中,曾经在张十三的指点下,破过一个三光幻阵,也算略有心得。那么今天这幻阵,自然也是有迹可寻。
  虽然如此,但敌方能够使自己在遁离的一刻,便以此阵困住自己,着实有些匪夷所思。再想想自己初临时见到的那小小海岛,梅清心中一动,莫非那小岛,便是阵眼关键所在?
  一时间,他想到是不是需立时掉头,再回到那岛上去看一看。
  然而,理智马上就告诉他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既然是一个幻阵,眼前的一切都不敢说是真实的,就算自己现在回头,能不能找到那小岛,实在是很难说。
  何况一个幻阵能有多大?自己飞了这半天,根本是在阵中转来转去,说不定根本就没动一步。在这种情况下,还想原路返回,无疑是在异想天开。
  脑海中闪过关于幻阵的诸多知识,再细细回想在长春宫三光阵时的诸多细节,梅清的眼睛眯了起来,最后缓缓闭上,只是将神念,细细地铺开来,按照心中算计,一一对映着比较起来。
  这一心有所思,再察探时,果然便发现了蛛丝蚂迹。
  梅清忽然睁开双眼,抬头望处,七颗寒星,高悬夜空,正是北斗七星。
  梅清微微一笑,又呆呆地寻思片刻,这才缓缓地取出数张空白符纸,又将笔蘸了朱砂,轻轻地画起符来。
  一气呵成画毕手中纸符,梅清又看了一遍,甚是满意,这才轻轻地将那纸符抛起,手掐诀形,口中诵咒道:“七星在天,疾!”
  便见那道纸符轻飘飘地向上疾飞而去,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梅清不敢怠慢,收摄心情,全神贯注做好防备,同时细心观察四下情形。
  不多时,忽然只见天上星辰摇晃起来,随即便见漫天星斗都一齐旋转,越转越快。身边地海水也同样震荡不休,水光迸溅,却是毫无声息。四下光怪陆离,道道光芒同时闪耀起来,晃得亮如白昼一般,之后只闻得“啵”地一声轻响,四下里忽然全都暗了下来。
  梅清抬眼细看,却不由吃了一惊。
  原来自己所处地地方,竟然是在一座庙宇大殿之中。
  第二卷 千金铸鼎 第二卷 第五十九章 受制他人
  梅清心中惊疑不定,有些发楞地看着殿中四下的景象。幻阵破去后,自然显出实际的周边环境来。但见殿中所供神祗,颇为眼熟,不久前还曾见过,正是海神娘娘。
  此地,正是梅清等先前跟踪那只柳灵儿时曾经来过的翔云岛上的鱼骨庙。
  原来自己遁术施展,竟然是跑到这地方来了。
  但是谁早在这里设下了那幻阵,又怎么把自己的遁术引到幻阵中的呢?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对方早就设计好的,那其实力只怕远在自己之上,要对付自己,不过是举手之劳,又何必大费周折,弄出这么一出来?
  或者是,自己现在所在,仍然是一通幻阵之中,眼前的景象并非真实?
  梅清心思不定,将神念再次放了出去,想再试试可否联系上碧真等人。
  心念才动,已然感觉到碧真那焦急的心情,突然在接到梅清神念后变得欢快无比:“阿清,你在哪呢?”
  “鱼骨庙中……”梅清才发出这几个字,忽然只觉得四周一暗,一只巨大的阴影,忽然一下子将他从头到脚笼在了其中。随即碧真的神念之语便戛然而止。
  梅清心中大惊,知道中了暗算,连忙心随意动,数道护体法符同时发动,护了本体。然而不待其有所动作,便觉得有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束缚住了自己,更透过身体,直向金丹压来。
  金丹才成的元婴似乎也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日月光华同时爆发出明艳的光芒,紫府元鼎内金液翻涌,浑厚的真元如同狂风般顺着条条经脉周流不息,顽强地抵抗着四下压制过来的力量。
  “煞光雷。卸嘛赫赫!!”只闻法咒声起,四下压力陡然大增,更渐渐如凝固地一般,压缩得梅清道道真元逆卷而回。虽然梅清拼命维持,努力推动真元四下抗争,但却无济于事。
  真元已经被压制而回,各种法咒符自然更无施展。照这般下去,用不了多久,只怕就会金丹受禁。元婴被缚,只剩下束手就擒地份儿了。
  梅清心中大急,怎奈先机已失,空有浑厚真元,却一丝一毫也派不上用场,眼睁睁被一点点压制向体内。眼见得事情紧急,梅清只得一咬牙,瞬间将神念都缩回金丹元婴之内。华严相法内外交合(奇*书*网。整*理*提*供)。口中诵咒道:“闭!”竟然以自闭之法,绝了内外通达之途。
  梅清这道法门施展开来,立时便将身体内外气机隔断。如此一来,虽然梅清再无力反抗,甚至连神念都被圈于体内,但那外来的真元,却再也无法越雷池一步。虽然后继之力源源不断。但围绕梅清转来转去,只是无处下手。
  “咦?”传来一声略带些惊讶的呼声,殿中渐渐显出两个人形来。
  一个身材胖大的和尚,脸上堆满笑容,正是在史府上见了苦大师不战而逃的笑弥勒。另一人面上笑容。却比这笑弥勒还要假上三分,多上一倍,正是闻香教二教主刘六。
  “右护法果然神通广大,在下闻说,这小子修为颇是精深,因此才敢冒着大险,到教中偷盗宝鼎。现在右护法出手,一举成擒,当真是锐不可当,锐不可当啊!”刘六胁肩谄笑。满面恭维地说道。
  “哼!”笑弥勒虽然笑容不变。言语中却带上了几分不耐烦:“刘六,你从哪得的消息。那鼎是这小子得去了?”
  刘六眨了眨眼,声音极为肯定地说道:“右教主,在下曾经派人,到那石家寨中仔细查访。这小子曾经在那石府上暂住,府中下人,便曾见这小子手执小鼎,面带沉思,因此知晓的。”
  笑弥勒脸上笑容更盛,“哈哈”几声道:“如此说来,刘教主今天夜中可真是谋定而后动啊!那是不是同这小子一起的史府的那个大和尚,你也早就知道,只是没有对佛爷说啊?”
  刘六一见笑弥勒笑容大盛,不由心中大惊。这笑弥勒虽然以笑为名,但却是出名地面慈手黑。自己也多曾见其手段,知道他越是笑得亲切,这心中越是怀了恶念。现在看他笑得如此欢快,哪里还不胆战心惊。
  只是心中无论如何害怕,口里却是不能露半点风声。*****刘六强自按捺了恐惧,面上一脸恭敬谨慎的表情,口中无比恳切地说道:“右护法,小的只是派众人出去寻找那一行三人,老道、这小子以及一个瘦子。属下人等,也只是关注的这三个。得了这三个行踪的消息后,不辞劳苦,四下打探,这才访知其中二人出现在了港里史家,瘦子去向不明。属下既然有了消息,哪敢有片刻隐瞒,因此便急忙通知了护法。至于什么史府有和尚,因时机紧急,确未曾察探得清楚,还望护法明察。”
  “是么?”笑弥勒脸上笑容依旧,将一对笑眯眯地眼睛,紧紧盯住了刘六。他虽然满面笑容,一双眼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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