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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怨灵-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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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琴的大脑在一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能看见那白色的影子,在她头脑中无限放大,放大,终于像一片浓雾一样,大得失去了边际,也失去了形状。
  空调的冷风从她背后吹过,冰凉的桔子水泼洒在她的脚上。她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了,身后的椅子倒了,马克杯在地板上。
  司空琴茫然地抬起脚,看了看。桔黄色的液体顺着她的脚心滴落,落在地板上,“嗒”的一声轻响。
  “你怎么了?”夏惠小声地吐出一句话,“不舒服吗?”
  “不,没有什么。”司空琴勉强笑了笑。她抽出面纸,擦了擦脚,拾起马克杯,又开始擦地板。“幸好杯子里剩的不多了。”
  温锦兰和夏惠都没有说话。司空琴也希望她们不要说话。她需要一段时间的安静,来让自己的情绪恢复。
  她不可能回来的……再说我也没有做错什么,什么都没有做错。任何人在那种情形下都只能那么做,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
  司空琴站起身来,扔掉了手里已经湿透的纸团。
  七月二十九日,上午11:13。那辆车冲过来时,周围的情景就改变了,变得像一场梦,变得像电影里的场景。
  朱昔不明白这时候他怎么会想到看表,但他确实看了。十一点十三分,他将永远记得这个时间。
  这是一个十字路口,这条商店街的必经之路。这条路朱昔不知道已经走过了多少遍,但此时此刻,这熟悉的街道在朱昔眼里却变得无比陌生。
  扬河就躺在马路正中。像睡着了一样,舒适地侧卧着。血濡湿了他的白衬衫。
  朱昔只能看到他的后背,看不到他受伤的地方,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很庆幸是这样,他不敢去想象扬河此刻的脸。
  四周的车辆都停下来了。人群在喧嚣,各式各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一片沸腾的音浪。隐隐约约地,他听到出租车司机在大声吼叫:“不是我的错,这孩子突然冲出来,我根本来不及躲……”
  燥热,污浊的空气在炽热的阳光下蒸腾而起。血腥和汽车废气的味道无声地蔓延,朱昔只觉得自己的后脑一阵阵的发紧。
  他为什么要横穿马路?就算他刚才看到了我,也不该这样。天桥距离他倒地的地方才不过十来米。他到底在想什么?是什么迫使他必须跑过马路?
  出租车旁,白衣少女悄然伫立。热得令人烦躁的街道上,只有她是冰冷的。周围是一张张惊异的面孔,只有她是平静的。死者的血渐渐向她脚下蔓延,她没有去看这失去生命的尸体,只是抬头望着蓝天。
  她乌黑的眼睛倒影出蓝天的光彩,日光的精华在她眼底跳动。
  朱昔看到她的一刹那,她的双目轻轻阖起。刹那间,她整个身躯开始在灼热的日光下融化,像一片轻盈的冰做的羽毛。一切都发生的太迅速,朱昔朦胧地感受到她绝世的风华,却来不及看清楚她脸庞的模样。
  摄氏三十度的大街上,朱昔整个人仿佛陷入冰窖。从灵魂到肢体,都已被那一瞬间的影像冻住。
  不可能,不可能!不是她,只是幻觉!只是一瞬间的错觉!不论是什么,不可能是她!
  他想要移动,但力不从心。望着少女消失的地方,他的腿已经完全麻木。
  我回来了。我童年的朋友们,请欢迎我吧。我终于回来了。
  第三章 来自过去梦魇的警告
  司空琴站在电视机前,耳旁隐隐传来她本来以为早已从记忆中淡出的声音。那来自童年的,埋葬在记忆深处的苍老声音。
  阳光在塑合金的窗户外渐渐淡化,黑夜无声无息地把一切包裹起来。一时间,她以为自己回到了那霉烂的地下室,她以为自己回到了那破旧而阴郁的小镇。
  木制的门,阴暗的楼梯,灰绿色的灯光。光亮从小窗子里一点点退去,剩下的只有黑暗和一片寂静。 童年时的司空琴抚摸着墙壁。有些潮湿,手指稍微一用力,就能挖下一大片石膏。四周堆满了东西,箱子,和早已不用的老式柜橱。
  房间里散发着一股霉烂的味道,她忽然想起了童话里的鬼婆婆,把骗来的小女孩关在她的地窖里,等到午夜的时候再抓出来吃掉她们的心脏。
  她不想去拍门了,因为绝对不会有人来给她开门。她不知道是谁把她关在这里的,可能是奶奶。只有她会想到在孙女进地下室玩耍的时候把她反锁在里面。
  这也许是一种惩罚,也许只是这苍老的女人想出的一个玩笑。她做什么事情都没有所谓的道理。
  幼小的司空琴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夜所经受的恐惧。冰冷的黑暗遮蔽了她的视线。她看不到奶奶的脸孔,却能无比清晰地听到她发怒时的声音,像刀片一样,四面刮着,用力刮着,入耳生痛。
  电视正在播送一则当地新闻。一个宽敞而且灯光充足的房间,一个匍匐在自己床前的少女。短而柔软的头发遮不住她发青的脸,也无法掩盖她那双睁到极限,似乎要凸出眼眶的眼睛。
  丁香,这是丁香的家。她已经死了,就在今天。
  坟墓似的气息扑面而来,司空琴似乎闻到了尸体上的腐臭。
  在她身后,已经打开的电脑演示着她刚刚收到的邮件。黑色的信纸,白色的字体,仿佛在对司空琴的背影发出诅咒的狂笑。
  夜已经深了。
  家里跟他离开时一样,整齐,安静。没有人出来迎接他。朱丽跟父亲旅游去了,家里没有别人。
  朱昔坐到沙发上,脑袋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马路上那一闪即逝的白色影子依然残留在他脑袋里。他自认是个无神论者,彻头彻尾地厌恶所有所谓的灵异事物。但那一刻,他所看到的东西却好像一个无声无息的讽刺,悄悄摧毁他惯有的思想体制。
  我不应该这么想的。天下没有那么荒谬的事情。
  真的没有吗?小镇里的那个白衣少女又是什么?
  这仅仅是个巧合,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她还活着,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为什么要先干掉我的朋友?
  朱昔的目光在房间中游移。他不是想要找什么,也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直到他的目光落到那台还没关闭的电脑上。
  从他坐着的地方可以轻易地看到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整个房间,所有东西电器都是关闭的。他感觉到这安静的房间就像一个死去的坟墓,唯一活着的只有那台还在运作的电脑,以及他本人。
  是我出门之前没有关电脑吗?
  不对,我已经好几天没动电脑了!
  一股凉意从背后升起,朱昔费力地站起来,朝电脑走去。
  屏幕上是熟悉的收信软件,一道蓝色的光条衬托着一封信的标题:“诅咒开始的第一天”。 这是什么?
  朱昔随手点开了那封信。
  黑色的信纸,白色的优雅字体,排列整齐,强烈的反差看得令人晕眩。
  “今天的一切只是一个警告。她的影子穿越时空而来,从沾染她气息的一刻开始,你们已无处可逃。流血不会停止。她在曾经归来的时刻归来,在她曾经离开的那一天之前,补偿你们曾经毁坏的一切。”
  信很短,只有这么几句话。寄信人姓名显示是“降灵网”,也就是三天前他曾经玩过降灵游戏的那个网。
  这算什么意思?警告信?警告什么?寄信的人把自己当什么?他以为自己是什么!
  她回来了。回来三天之后,第一次引发骚动。一切都如同四年前一模一样……
  她回到小镇的那一天是七月二十六日。她离开的那一天是……
  狗屁,我在想什么!寄信的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这只是文字游戏,是恶作剧,是用电脑发出的统一信件,故意吓人。把这种垃圾游戏当真的人是蠢猪!
  朱昔“啪”的一声把鼠标拍在桌面上。几乎与此同时,电话铃响了。
  “喂?谁啊?”朱昔拿起听筒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有颤抖。他心底突然冒出一个模模糊糊的猜测,如果从听筒里传出来的是那个人声音……
  “是我,朱昔。”电话那边的人低声说。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有些耳熟,朱昔一时想不起来是谁。“还记得我吗?我是欧阳操。”
  “是你。”朱昔轻轻吐了一口气。“还没到约定的日子,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
  “有件事情必须找你核实一下。”欧阳操直接切入主题。“三天前,你是不是也去了?”
  “去什么地方?”
  “降灵网。那天在线的十个人里面是不是有你?”
  “你怎么知道?”朱昔多少吃了一惊。“别告诉我你也去了。”
  “我确实去了。”欧阳操的声音越来越沉。朱昔想起了多年之前他们还在那个小镇上学的时候,欧阳操每次要宣布一项重要事情时,总是这种口气。“我怀疑阿琴也去了。邮件呢?邮件你收到了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朱昔紧皱眉头,望了一眼身后的电脑。对于欧阳操这种认真的语气,他觉得非常厌烦而且可笑。“欧阳,今天我这里出了很多事,我不想跟你扯一些有的没的。那封邮件显然是统一信件,所有在那天登陆降灵网站的人应该都收到了,你根本用不着问。”
  “什么叫做发生了很多事?”欧阳操喘了一口气,“邮件上的话已经应验了吗?”
  “你有完没完?”朱昔憋了很长时间的怒火终于爆发了,“收到一封胡言乱语的邮件你就要打电话来确认?你不觉得荒唐?”
  “你身边是不是有一个人死了?”欧阳操固执地问。
  “就算死人了又怎么样?不过是巧合!跟邮件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真的这么认为?”
  “不这么认为还能怎么认为?”
  “如果我告诉你,今天我身边也有一个人死了呢?”
  朱昔一下子愣住了。“你……胡扯什么?”
  “朱昔,你仔细想想。”欧阳操还是很平静,仿佛在试图用语气来控制朱昔的情绪。“你登陆网站进行注册的时候,填了邮箱地址吗?”
  “我……”
  登陆网站?注册?对了,这个网站的注册出乎意料的简单,只要输入用户名和密码就可以进行注册,不必填写任何表格。
  既然没有输入邮箱,那这封信又是怎么发到我这里来的?
  难道是组织这个活动的人,那个叫做“Reviver”的家伙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邮箱地址?或者是从朱昔本来活动的那个网站的档案里找到的?
  这种说法不是解释不通。但谁会这么处心积虑地做这种事情?目的难道就是为了吓唬人吗?
  “欧阳……”朱昔吞了一口唾液,“你的看法呢?跟‘她’有关吗?”
  “我不知道。”欧阳操顿了一下,“但我不想就这么束手待毙。”
  身后“咔嚓”一声脆响,吓的朱昔差点跳起来。他本能地回过头去。
  朱丽的桔黄色茶杯在茶几上裂开了。早已冷透的红茶漫出来,在茶几上汪成一滩。映着窗外的街灯,反射出一点点晶莹的碎光。
  是红茶。这茶杯怎么好死不死,偏偏在这个时候裂开?
  朱昔厌恶地盯着茶几。红茶从茶几上滴落到白色的瓷砖地面上,一滴滴的暗红色,汇集成一滩。不知不觉中,他又想起了扬河躺在马路上的样子。
  暗红色的血。这红茶的颜色怎么那么像血,像得令人恶心。朱丽为什么偏偏喜欢喝这么恶心的饮料?
  “我不确定这事跟‘她’究竟有没有关系,”电话那边的欧阳操没有察觉到这边发生的事情,语调依然充满了压迫感,“但我确定这不是无聊的游戏。如果这件事情的主导人真的是‘她’,那我们的问题就严重了。我不想就这么干等着,我们要保护自己。”
  “你想怎么做?”朱昔转过头来,盯着对面墙上的挂历。
  “先见面商量一下。我们三个人。”
  “我们三个人……”朱昔喃喃重复着对方的话。“你,我,还有阿琴……”
  三个拥有同样秘密的人,在事隔多年之后重新见面……
  朱昔眼前浮现出那个小镇的景象。残破的,没有生气的小镇。就像一个脾气暴躁的老人,用它垂暮的气息死死压迫着在这里的人,让他们的生活失去应有的形态,变得扭曲而诡异。
  “好吧。”朱昔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们怎么见面?”
  红茶向她脚下蔓延,清淡的柠檬香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她就在他后面,周身如同一片白色的羽毛,仿佛就要随风而起,驭风而行。静静地,悄悄地,她对他的背影展开一个绝美的笑容。
  夜晚,11:30。欧阳操放下电话,转身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意外的发现一个女子正站在自己背后。
  “妈妈!”欧阳操吓了一跳。“你还没睡?”
  “怎么这么晚还在打电话?”母亲关切地看着他,“是不是因为那件事睡不着?”
  客厅里,只有电话旁边的那盏临时灯还亮着。白天炽热的空气囤积在房间里,一点一点地被户外夜晚吸走。昏黄的灯光越过欧阳操的肩膀照射着母亲的脸庞,抚平了她脸上细小的皱纹,看上去那么年轻。
  “嗯。”欧阳操知道母亲肯定是误解了,以为是朋友的死亡让他难以入眠。但他不想解释。这件事是绝对不能让母亲知道的。“不过现在没事了,我马上就去睡觉。”
  “真的?”母亲盯着他的眼睛。
  “真的。”欧阳操点点头,“快睡吧,妈妈。明天还要上班。”
  “……好吧。”母亲挪开视线,从他身边擦过,走向自己的房间。“有心事,记得一定要跟妈妈说。”
  “我没什么心事。”欧阳操的目光随着母亲向卧室门口移动。她还没有换衣服,还是那套上班时穿的淡蓝色的裙子。流逝的岁月没有给她留下多少痕迹,还是那样瘦弱,还是那种步态,还是那略带卷曲的长发。在这昏暗的光线下,欧阳操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她,行走在那破旧的小镇街道上。疲惫,悲哀,但仍然微笑着。
  没有什么可怕的。
  欧阳操狠狠握了一下拳头。
  谁都休想再从我这里夺走什么了。
  第四章 走向相聚之城
  长音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有人来接听。
  林灵合上手机的那一刻,忍不住想要骂人。因为突然下大雨,不得不站在电话亭里打手机。这已经够恼火了,偏偏还找不着想找的人。不知道是因为潮湿还是因为手汗,林灵手里的电影票变得软绵绵的。
  雨天的出租车也不好叫,好几辆过去了,都坐了人。
  “死哪儿去了?这小子自己说他这两天要在家里静养的,现在又不见了。”林灵恨恨地朝着电话柱子踢了一脚。这没事就要破坏东西的毛病是他从朱昔那里学来的。“都这样了,他还有精神出去玩!”
  他把票放进口袋里,四下看了看。雨越下越大了,电话亭的玻璃朦胧一片。外面的街道变成一张模糊的彩色水墨画,能隐约看到人影移动,却看不清他们的面孔。
  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了。
  林灵无声地叹息。扬河出事的街道和朱昔那时的表情又一次清晰地出现在他眼前。
  第一次看到朱昔脸上出现那种表情。震惊,恐惧,微微痉挛,似乎随时都可能崩溃。
  扬河怎么会碰上这种事情?到现在我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朱昔那时候大约也吓傻了,眼睛在人群里来回转,哪儿都看见了,就是不敢去看扬河。我当时还怕他失去控制,干出点什么来,但他什么都没做。
  林灵看了看手表,下午两点整。本来这个时候他应该在补习班考试,可昨天的事情扰乱了他的心绪,他逃课了。
  人怎么那么脆弱?一下子就没有了。真说不上来什么滋味,想必朱昔的感觉跟我一样吧……说起这个混账来,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作哥们?哥们就是这个时候应该互相支撑。他可好,一个人不知道跑哪里躲着掉眼泪了。
  朱昔掉眼泪?
  林灵忍不住笑了笑。把这个荒唐的念头从大脑中驱赶出去。他这个不喜欢学习,粗鲁暴躁的朋友是不会哭的。朱昔身上有某种东西,是驯服成性的林灵永远做不到的。
  那无所畏惧的精神,超乎常人的体力,还有那怨毒的眼神。
  没错,怨毒的眼神。
  林灵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在用这种眼神环顾身边的人。林灵本来以为那是他对学校表示厌恶的一种方法,后来才知道并不是的。让他如此仇恨的并不是眼前的事物,而是他以前的生活。
  在还没有认识他的时候,朱昔究竟经历了什么?他觉得如果自己也经历过跟朱昔同样的事情,也许他也能拥有朱昔所拥有的,那种让人“臣服”的力量。
  林灵胡思乱想着,下意识地学朱昔一样把手放进口袋里,朝身后的电话机靠上去。
  短短一刹那,他的身体突然顿住了。他感觉得到,自己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样东西,一样冰冷而柔软的东西。
  白衣少女在他身后悄然站立。她不知道从哪里来,没有带伞,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却依然是干燥的。她也没有穿鞋,雪白的赤足踏在粗糙的人行道上,丝毫没有被街上泥泞弄脏的痕迹。
  “你……你是谁?”林灵的舌头变得有点不听话。他被这突然出现的少女吓坏了,他从没看到过任何一个女孩子是这样的。除了头发之外,全身雪白,白得像是在发光。“你……躲雨吗?”
  少女没有回答。她只是淡淡微笑着,向林灵伸出手。
  无比美丽的一只手,在林灵脸上抚过。像一阵雨丝,温柔得没有一点真实的触感。留下的只有一阵潮湿,和一丝清爽的柠檬香气。 大雨不知不觉间停歇。窗上的雨幕逐渐滑落,阳光穿过湿淋淋的玻璃,照射着这狭小的电话亭。
  少女已经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林灵。他靠着电话亭的门,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永远不可能再动了。
  火车飞速前进着。铁轨单调重复的响声,乘客的喧闹,在此刻听来象是情景剧嘈杂的背景音。
  “我已经在路上了……是,我自己一个人。我撒了谎才出来的。”
  司空琴的手放在小桌上,紧紧握着那瓶饮料,用这种方法来让自己获得一点平静。车窗外荒凉的原野景色和电话里传来的声音都在触动着她的回忆。丁香死去的样子还在她眼前盘旋。自从离开那个该死的小镇以来,她第一次又感受到了那种窒息的味道。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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