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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东北谜踪-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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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牙一缩脖子,都一动不敢动了。
  等了半天,不见有什么动静,大牙这才低声问我:“来亮,这不是荒屋里的那只黑猫吗?怎么和这道姑扯一起去了?”
  我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说:“我也不知道啊,这事有点邪门啊,我咋感觉那只黑猫好像知道我们在这里呢?咱俩得小心点,做好逃跑的准备,实在不行,跑为上策啊。”
  台上的那道姑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台下站着的那些人也是鸦雀无声,静的出奇。这一瞬间就像是幅静止的画面,就在刚才的那个瞬间就定格了。
  过了好半天,那道姑口中开始发出一连串的声音,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语言,很像是模拟动物发出的声音,尖细而刺耳。那道姑一边呤唱着这种奇怪的声音,一边手里掐着一些奇怪而又繁杂的手印,突然,双手一张,在空中结了个手印,高举过头顶后,冲天长吼了一声。
  随着这吼声,再看到这片空地四周的各个方向突然的就冒起了几堆火焰,而怪就怪在就像是定时烟花一样精准,几乎就是在同一时间自动点燃的。
  我数了数,刚好有八簇。而离我们最近的只有不到五米,火光几乎把我和大牙照得无所遁形,吓得我们赶紧一缩身子,紧紧的贴在栅栏上一动不敢动,最大程度的把自己隐藏在阴影里。
  透过栅栏的空隙可以看清是着火的是一个石雕像,而石雕像的内部应该是空心的,里面应该有一些类似于灯油的燃料正在熊熊燃烧。
  仔细的打量了一眼那尊石雕像,我一下子就愣住了,随即就意识到了他们究竟在做什么。
  我赶紧扯了一把大牙,告诉有些目瞪口呆的大牙,这石雕像正是在古大爷家看到过的“神鹊护法”,而那道姑正在发动的应该就是乌萨术。
  我们来的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村子,而是进入了鬼寨,不能再往下耽搁了,必须马上出去,要是迟了,想出也就出不去了,只能被活活的困死在这鬼寨里。
  我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四周异响阵阵,异动连连,耳朵里传来一阵阵的牛吼马嘶,鬼哭狼嚎的声音,就感觉心脏上像是扎满了一大把钢针,撕心裂肺的难受。
  我心里就知道大事不好,刚想拉着大牙逃命,就发现大牙盯着道姑那个方向已经愣神了,我这一拉似乎他根本就没有感觉,我也忍不住的抬头看了一眼,就见村民家的牛、马等牲畜发出一连串的嘶鸣,奋力的扯断缰绳,撞开栅门,身上被划得血肉模糊,仍然四蹄生风,疾跑而至。
  更多的狼虫虎豹、狗猫鼠鸡从各个方向源源不断的汇聚而来,一时之间,马嘶虎吼,狼嚎犬吠,龙腾电闪风瑟瑟虎吼雷鸣马啸啸。看着眼前那密密麻麻越聚越大的队伍,我和大牙都是头皮发涨,面面相觑,做梦也没有见过这样诡异的场面。
  头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聚集了一大团飞禽,夜色太黑,也分不出都是些什么鸟,唧唧啾啾叫个不停,黑压压的一大片,就像一大团乌云一样笼罩在上空。
  而一直蹲在道姑肩头的那只黑猫此时纵身从道姑身上跃下,直接窜到最前头的那匹马的马头上,那只马慢慢的扬起了脖子,而那只黑猫蹲在那匹马的头上一动不动,等到那匹马扬起脖子后,那只黑猫全身的毛发好像触电一般炸起,向下面的群兽“喵呜喵呜”怪叫了几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那些飞禽走兽似乎对黑猫极为恐惧,一瞬间就鸦雀无声了,而离黑猫较近的那些猛兽身子竟然都有些瑟瑟发抖。
  我看到这里幡然醒悟过来,这道姑刚才的那系列动作应该就是在发动役使生灵的巫术,召集了这么多飞禽走兽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而看样子,那只黑猫似乎是这些飞禽走兽的统领,极有威慑力,真是名符其实的万兽之王。
  现场静下来后,就听到那道姑说:“有夏昏德,民坠涂炭;望眼欲穿,镜花水月;我不负天,天负我。”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穿透力极强,虽然隔了这么远,但还是听得很真切。
  这道姑说的话怎么感觉有点耳熟呢?
  想了一会,突然记起来了,怼玄老道天机占后留下的两句偈语不就是“望眼欲穿三百年,镜花水月都不见”吗?至于“有夏昏德,民坠涂炭”好像应该是《尚书》里的话,听这道姑的意思,好像是一肚子委屈,自认为没有对不起老天,是老天对不起她,才会导致老百姓生灵涂炭。
  就见那黑猫一叫凄历的长叫,所有的那些飞禽走兽都转头朝着西北的方向狂奔而去,而奔出后不到二百米,就见所有的飞禽走兽身上都莫名的着了火,但是这些火就像不是烧在自己身上一样,前进的速度丝毫没有停滞,依旧撒欢狂奔。
  借着火光才看清,前方不远有一座很大的宅院,也就是眨眼间的事情,这些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各种动物就遍布了宅院每一个角落,顿时浓烟四起,眨眼间就是火光冲天,整座宅院都笼罩在了火海之中,隐约传来凄惨的哭叫声和嘈杂声。
  看到这里我终于知道了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一幕正是三百多年前道姑一怒之下火烧莽古尔泰公主府的情景,冲天的烈焰眨眼间就映红了半边天。
  我一缩脖子,赶紧拍了拍大牙:“快点跑吧,再不走,咱们也就摞这儿了。”
  说完后,也顾不上雪地路滑,直起腰来,撒丫子就跑。
  大牙一怔,马上也醒悟过来,也甩开大长腿,追了上来。
  几乎就在同时,刚才我们还藏身的地方连同这个村子也突然的就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而火就像从地下冒出来似的,根本不用什么燃料,而是整个地面都在燃烧,追着我们一路就烧了过来。
  我和大牙连滚带爬,也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好不容易又跑回到了乡道上,总算捡回了一条命。再看我和大牙现在的的样子,满脸是汗,烟熏火燎,脸上就像是鬼画符一样,脏得不成样子,估计要是开化妆舞会都不用再费事了。
  大牙蹲在地上直喘粗气,看着不远处的火光,喊了起来:“来亮,你看,哪他妈是村子,不是个庙吗?”
  我这一路狂奔,连紧张带害怕,胸腔里就像被大铁锤砸了两下似的,有点喘不上来气,听大牙一喊,强坚持着抬头看了看,果然如大牙所说,我们刚才看到的村子,现在已经在火光烈焰之下烧得东倒西歪的了,但仍然可以看出是一座庙宇,十多秒后,火光突然就凭空的消失了,面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一阵冷风吹来,我和大牙不由的都打了一个冷战,等到睁开眼睛再看,我和大牙立时就像木雕泥塑一样,呆在原地,不会动弹了。
  哪有什么路口,也没有乡道,我们现在正坐在荒岗子上,不远处就是那座荒草屋。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60章 黑猫灵軷
  我和大牙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确定根本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幻觉。我们确确实实的坐在荒岗子上,旁边还倒着两辆自行车。
  抬头看了看天,一弯朦胧的月亮刚从云层里钻了出来,全身还闪着银色的清辉。而点点的繁星好似颗颗明珠,镶嵌在天幕下,闪闪地发着光。寒风把光秃秃的树枝,吹得呼呼直叫,远处的几家灯火,偶尔的几声犬吠,一切都回归到了现实。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我和大牙不约而同的看了看不远处的那座荒草屋,那里似乎已经成了我们的噩梦,内心对这里充满了恐惧,甚至提都不想提起。
  我和大牙壮着胆子,打开了手电,一前一后屏息蹑足的来到了草屋的门前。
  那扇门依旧保持着下午走时的样子,病病歪歪的虚掩着,拉开门后,一股冷气反倒扑面而来,我和大牙不由的打了一个趔趄。
  这股冷气过后,感觉屋子里突然像是暖和了许多,我用手电往屋里照了照,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迈步进了屋子。屋子里还是先前的样子,没有什么变化,也没有看到那只黑猫。
  我和大牙窜上炕,小心谨慎的挪到了箱子边上,用手电往那箱子里照了照,虽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是看到里面的情景还是让我和大牙目瞪口呆。
  箱子里的何天城老爷子的不腐尸身已经没有了,剩下的是一具阴森森的骨架。
  挑开空荡荡的衣服,衣服下的尸身现在都变成了灰白的骨骸,仅有的一点皮肤无力的拉扯在骨架之上。看着眼前这具几十年未腐的尸身就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和大牙心里都是惊魂不定,一时之间也无法猜出究竟这里发生了什么异变。
  担心在这里待时间长了再出什么意外,赶紧和大牙又退了出来,回手重新把门掩好,看看夜色不早,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就和大牙都扶起地上的自行车,一路猛蹬,回到了孟老爷子的家中。
  孟老爷子听到开门的动静,披着大衣出来看了看,见我俩都是一身泥泞,满脸也是乌漆麻黑的,一脸的惊讶。我和大牙也没有和孟老爷子说别的,只说是天黑摔了几个跟头,就匆匆的回厢房了。
  换好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我和大牙坐在炕头上,一边抽烟,一边聊着这事。
  大牙啜了几下牙花子:“来亮,你说为啥让我俩给摊上这‘鬼遮眼’了呢?”
  “为啥?我也不知道。不过至少我们见识了那道姑的本事,看来行地七公的一身本事真是确有其事,实在不敢想像。听那道姑的意思,我觉得我们看到的就是她火烧娘娘庙和公主府的那一幕。应该是知道莽古尔泰骗了她后,怒从心生,役使那些飞禽走兽烧了公主府,又自焚了她自己的庙宇。这道姑做事真是心狠手辣。”
  我使劲的吸了一大口烟,然后从鼻孔中缓缓的喷出两道白柱。
  一想到刚才的那种凄惨诡异的那个情景,现在都脖梗子后面冒凉气,头皮有些发涨。
  大牙也叹了一口气:“那只黑猫看来真不简单,真是成精了,活了三百多年?当年看着像是这道姑的宠物似的,倒是真听话,谁能寻思到对咱们那可是横眉冷对啊!”
  我笑了一笑,告诉大牙,那只黑猫是那个道姑的“灵軷”。
  “灵軷?”大牙张着大嘴,满脸的疑惑。
  看着大牙一头雾水的样子,我告诉他在怼玄老道的笔记上曾经看到过一些关于役灵之术的介绍。这种役使生灵的巫术是施法者把自己的思想与意识首先传递给一只动物,可以是走兽,也可以是飞禽,从而使施法者与这只动物心灵相通,而这只动物就被称来“灵軷”。
  成为“灵軷”后的这只动物就具有了一定的灵性与智商,负责传达主人的一些指令。同时自身也会散发出一种王者之气,对其它生灵产生一种强势的震慑,使那些生灵都心甘情愿的臣服于它,从而听从它的指挥与命令。
  只是做为那道姑的“灵軷”,想不明白为什么道姑死了,它却能存活了下来,而且守在这里竟然三百多年了,难道是一直保护着那道姑的尸身?
  大牙听后,直挠脑袋,明显感觉他还有点不能完全理解这种事情,不过也好在他联想丰富,用他归纳的话来说这道姑相当于帅,而黑猫则为将,其它走兽飞禽则为兵。帅下令,将负责指挥,兵则执行命令。
  至于屋中何天城那老头的尸身短短几个小时就变成了骨头架子,还事还真是有些蹊跷。
  难道是立春拘魂后,魂魄就脱离了这里的禁制,离开了这里,所以才会这个样子?还是那只黑猫的原因?总之这件事肯定不简单,应该有些说道,应该有时间问问立春,估计立春应该比我们要明白一些。
  大牙躺在炕头上烙着腰,懒洋洋的伸了伸腿,冲我撇了撇嘴,说起了那个老头讲的被凶鬼缠住的事情,他分析说,何天城那老头弄不好就是那只黑猫做的鬼?那只黑猫这么多年来一直守在这里,先不用说到底是不是灵軷,就是普通的动物活了三百多年,也都成精了。估计是黑猫缠死了那个无辜的老何头,然后,不知道又用了什么邪术,以这老头的尸体为媒介,做了一些别的事情。
  大牙这么一说倒是真提醒了我,顿时有些拨开云雾见日出的感觉,似乎好像想通了一些东西,赶紧拍了拍大牙,告诉他,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让他听听对不对?我觉得刚才他分析的有些道理,那只黑猫做为灵軷又修炼了三百多年,肯定不能用常理去看待,十有八九是那只黑猫缠死了那个老头。
  记得我们第一次也就是小年前看到过这老头在烧纸,我还说他给烧纸的人非亲非故,非敌非友,现在想来,一定是这黑猫有了灵性,借尸还魂给它的主人,也就是给那道姑烧纸钱,只不过那时的老头就已经是死人了,自身的阴气太重,所以我当时看到的火苗才有些不对,不是像正常人烧纸时火苗燎自己,却是火苗往外炸。
  第二次照面是烧纸后就在那间草屋里碰到,应该是它烧完纸后又回来了,我们说了几句话后就昏倒了。我那时还分析说凭那老头的体格整不动咱俩,估计有啥翻板滑道什么的把咱们整到了地下,可是现在想想,根本就不是那老头的事,是那黑猫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法把我们整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大牙听我这么一说,也是惊讶异常,倒吸了几口冷气,好半天才吱声:“来亮,你说的虽然有点玄,不过,却也合情合理。黑猫借尸还魂也不是不可能,你说那地道里的那个恶鬼会不会就是黑猫呢?”
  我摇了摇头:“那恶鬼一定不是黑猫,因为那恶鬼最后发动‘阴破’,灰飞烟尽,魂飞魄散了。如果是黑猫的话,早该死了。可是我们以后却又多次看到过那只黑猫,所以我敢肯定,送我们下去的是黑猫,要杀我们的却不是它。”
  我和大牙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着,一根接一根的鼓捣着烟,屋子里烟雾缭绕。
  第二天足足睡到快中午了,我和大牙才睁开眼睛,活动了一下身体,但还是感觉关节酸胀肿痛,呲牙咧嘴的强爬了起来。
  刚推开堂屋的房门,猴子就看见我俩了,赶忙进屋帮我俩放桌子,把锅里一直热着的饭菜端了上来。
  吃过了早饭,终于恢复了一点精神和体力,我和大牙就打算去看看立春,一是看看她身体怎么样了,二也是想去问问关于尸身化骨的事情。
  想到何天城老爷子的悲惨经历,我和大牙也打算去那何老头生前的村子“狐狸洞沟”去看看,如果这叫何天城的老爷子家里还有后人,也给他家里报个信,这四十多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想想也挺不是滋味。
  我和大牙腿都抬不起来了,就连走路都有点费劲,更别提骑自行车了。
  猴子听说我俩要去镇里,直接套了辆马车,说是送我和大牙去镇上。
  看着还没有马高的猴子要赶马车,我和大牙脑袋都晃得像拨浪鼓一样,压根就不信这孩子能赶马车。后来猴子硬拉来了他爷爷给他做证。孟老爷子呵呵一笑,告诉我们说,猴子八九岁时就赶马车往镇上送过粮,是老赶车的车老板儿了。
  听孟老爷子这么一说,我和大牙都不禁对猴子有些刮目相看了。
  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不住的夸着猴子,把猴子美的,小脸红扑扑的,鞭子甩得“啪啪”直响。
  马车上虽然有些颠簸,但好在身下的稻草柴禾铺得很厚实,也比较软和,所以一点也不觉得硌人,还很暖和。
  上路后走了不到半个小时,突然猴子拉着长音,大声的喊了一声:“吁……”
  就感觉马车一震,突然就停了下来。
  我和大牙探出脑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到地方了呢,可是一看,四周还是庄稼地,仍然是在途中,赶紧问猴子出什么事了。
  再看猴子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脸吓有些发白,看不到血色,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指着前面说:“唉呀妈呀,胡……胡叔,前边……前边有好……好大的……一滩血!”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61章 紫姑降坛
  我和大牙“蹭”地一下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快步绕到了车前。
  果然,在前边不远处有一大滩黑红色的血渍,把雪染红了一大片,远远看过去的确很扎眼,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我和大牙小心的走到了近前看了看,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血,黑乎乎的凝成了一滩,现在已经结冻成了冰,我提鼻子闻了闻,一股腥骚味把我薰得连连咳嗽,腥臭扑鼻。
  在血渍周围有很多杂乱的鞋印,应该是有人来过,而从鞋印的清晰程度可以判断,时间也不会太久,似乎是从树林子里面走出来的。
  大牙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咧了咧嘴:“来亮,这脚印瞅着好像是咱俩的呢?你看这个,鞋底的花纹很清晰,不就是你这双鞋吗?这鞋估计在农村应该不会有人穿吧?”
  我一听,就吓了一跳,赶忙走到近前看了看,又比划了一下,果然,脚印就是我的。大牙也在雪地上又踩了一脚,比对了一下后,冲我点了点头,看来这里的脚印确实是我俩的,可是我俩什么时候来过这里呢?这血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围着这滩血转了几圈,又往旁边看了看,似乎有些眼熟,突然心里就是一震。
  我赶紧拉了拉大牙,指着对面的树林:“大牙,你看这地方是不是昨晚上咱俩撵黑猫的那个地方?我记得那边那个桩子应该就是那只黑猫藏身的位置,还有这滩血,应该是我昨晚扔刀扎它的地方,可是当时我眼瞅着没扎着,而是贴着它尾巴扎空了,但是这滩血是哪儿来的呢?”
  难道真是我一刀扎到了那只黑猫,然后那黑猫为了保命才用了鬼遮眼,把我俩整的团团转,黑灯瞎火的在这荒郊野外转了几个小时?我赶紧从怀里掏出匕首,果然,深深的血糟里还能看到明显的血迹。
  这个时候,一阵风恰好吹过,吹得我立时就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到刀上的血迹,我和大牙与其说是恐惧,不如说是震撼,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时间脑子有些不够使唤,变得空白一片。直到马车上的猴子大声的喊我和大牙,我们才醒过劲来。
  我晃了晃脑袋,把刀收好后,走到了马车前,告诉猴子好像是黄皮子咬死了一只鸡,好说歹说才让猴子相信了,鞭子一甩,马车又开始跑了起来。
  大牙也是担心猴子被刚才的那滩血吓坏,一路上就不停的给猴子讲故事,从司马光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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