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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东北谜踪-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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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长时间,就到了古大叔家的大门口,推开屋门后,看见古大叔正叨着旱烟准备下地,估计也是看见我们进院了,打算出门迎迎我们。
  我赶紧往前一步,又把古大叔推回了炕上,让老爷子千万别客气,别把我们当客,都是自己家人,用不着迎来送去的。老古头一脸笑容的不住点头,伸手把炕上的东西往炕稍推了推,然后热情的招呼我们先坐下再说。
  我顺手把给古大叔买的两瓶酒直接放在了地上的柜桌上,古大叔一见我们又买东西了,脸一拉:“你们可真是,又不是外人,总买啥东西,来一次买一次,这钱不好挣啊,知道点花,用钱的地方在后头呢!再说,我这老头子没那么高的档次,喝不惯这瓶酒,喝着还不如村里的小烧有劲儿。”
  大牙呵呵一笑,冲老古头一摆手:“大叔。你要是这么说我们下次可真不敢来了,又没有多少钱,咋说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老那小烧该喝就喝,这酒你可以存着,也搁不坏,以后来个客(音:且)再喝。”
  古大叔一听嘿嘿直笑,一脸的皱纹都笑开了,也不再多说了。
  我这才把上次来看族谱上的字的事告诉了老古头,老古头一听是关于他家族谱上事,也很重视,嘴里念叨了半天,眯着眼睛告诉我们:“老宅子以前还真有,就在现在这块宅基地上,这块地住了多少年了,但是可没发现有啥地窖,就院里的那个菜窖顶多挖了五十多年,是我小时候,我爹挖的。”
  听古大叔这么说,我们顿时也有些丧气了,看来还真是。这地窖的事根本就是个没影的事。想想也是那么回事,三百多年前的地窖怎么可能保存下来呢?
  就在这时,突然老古头好像想起来了什么,看了我们几个一眼,有些犹豫不决,吞吞吐吐。
  我看到这里,赶忙问古大叔是不是有什么事,如果需要我们帮忙的话,尽管吱声,不用和我们客气。
  老古头皱了皱眉,看了我一眼说:“要说这事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也不是啥大事。那还是我小时候,现在的的马棚旁边以前是个猪圈,当时我爹抓了几头猪,特意在那里围了个猪圈。可是也不知道咋的了,那猪自从放里面后,干吃也不长膘,成天也不睡觉,别人家的猪几个月后就都长得膘肥膘肥的,可是我家的猪却干不拉瞎,皮包着骨,当时都以为这猪招了什么病,我爹一看也不愿意再侍候了,就给了我二叔家,说来也怪,那猪到了我二叔家,不到一个月就蹭蹭的往上长膘。”
  说到这里,古大叔又抄起烟袋锅子,装了一袋烟。点上火后狠劲的叭嗒了几口,才又接着话头告诉我们,后来他爹不信邪,把猪又给抓回来了,不过也真邪,不到一个星期,那猪眼瞅着就瘦了下去,这回他爹可不敢再养活了,都说是八字里没有这命,不能养活物。
  “这事没啥,别的不知道,我养花就没有活过,仙人球都能养死了。”大牙忍不住插了句话。
  我看了一眼大牙:“你那是不会养,分不清阴性还是阳性,不管啥花都摆在一起晒太阳,浇水,就你那养法,篙子都得养死了。”
  我这一说,大牙自己也嗤嗤直笑,不出声了。
  我转过头又看了看老古头:“古大叔,事后有没有挖挖猪圈底下?”
  老古头一听我这么一问就是一愣,明显怔了一下,随即叹了一口气:“唉。把猪又送回去后,我爹就要把猪圈拆了,赶巧的是连下了几天大暴雨,都没了脚脖子,现在这年头根本就没看到过那么大的大雨。”
  说着说着,老古头往我们这边挪近了一些,压低了点声音说:“怪就怪在有一天,我爹突然发现,猪圈里的水打着旋的往下漏,而下面就像是无底洞一样,咋也灌不满。院子里的水都排了进去,也没咋的,后来,我爹说是这块地有说道。天晴后,赶紧把猪圈给拆了,把地给平整了,现在上面也一直空着,前两年还寻思着在上面种点小葱啥的,可是长得也不好,不知道是咋回事。”
  大牙和柳叶听完后都瞪着眼睛看着我,碰上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他们本能的就会想起我。
  我脑袋里转了转,从头到尾想了想,猪在这里长不肥,到了别人家就能长肥,这就说明这里不适合猪的生长,对于活物的生长,最重要的自然就是空气,也就是阴阳气场的平衡,而这头猪出现的情况很大的可能是这里阴阳之气失调,气场混乱。
  阴生阳,阳生阴,阴阳互根;阴极而阳,阳极而阴;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阴阳不能绝离。难道是那里是独阳之地?
  兴奋为阳,抑制属阴。那头猪成天精神饱满不睡觉,肯定是阴阳互源互用的关系遭到了破坏,阴阳双方中的一方虚弱,不能资助另一方,久之必然导致了另一方的不足,从而出现阴阳互损的特征,我琢磨来琢磨去,感觉这里的问题应该是“独阳无阴”。阳气根于阴,无阴则阳无以生,所以才会不生不长。
  想到这里,我告诉他们。这里有可能是风水上的问题,也就是风水上所说的“独阳地”。
  “独阳地?”大牙和柳叶转了转眼珠,不约而同的问我与“孤阴地”有什么区别。
  我想了想,尽量直白易懂的解释说,风水中有十绝地,都是不宜生长,不宜居住的地方。而“孤阴地”和“独阳地”就是其中的两种。
  娘娘庙那个荒草屋子就是建在“孤阴地”上,是‘孤阴无阳’,兴奋为阳,抑制为阴,孤阴地是闭绝之地,那里阳弱于阴,住宅如果建在“孤阴地”上,也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只不过是住在屋子里面的人精神总是很萎靡,嗜睡而矣。
  我们上次在荒屋子里面待久了就会昏睡,那是因为那里不是普通的“孤阴地”,因为有锁龙柱的存在,那里不是阳弱于阴,而本来就是阳气全无,所以才会凶险异常,当然,这种情况都是人为才能产生的,自然界中天然的“孤阴地”不可能一点阳气都没有的。
  而“独阳地”与“孤阴地”差不多,也是不宜居住的风水凶地,但是表现相反,是住在里面的人极度亢奋,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很少睡觉休息,这种情况很耗内精,久而久之,必然面容枯槁,病态奄奄。
  听我这番介绍,不仅大牙和柳叶,就连老古头都是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讶,不住的吧嗒嘴。
  老古头对我的本事那是深信不疑,年前帮他填了菜窖,改了大门,过年时小鱼儿她爸妈回来后,在家住了一段时间,竟然啥毛病也没犯,就为这个,老古头对我们也是一直心存感激。
  柳叶听得也是很认真,等到没人说话了,她才冲我眨巴了几下眼睛,问我这种“独阳地”有没有可能是自然形成的,还是肯定就是人为形成的。
  柳叶冲我这高频率眨眼,电得我心里不免簌簌发麻,我轻咳了一声,然后笑了笑告诉她,正常来说这两种可能都有,就像孤阴地一样,有自然形成的,也有人为制造的,这个不好直接判断,只能实际勘验后才能有结论。但是这里的独阳地,我倒是觉得很大可能也是人为的。
  “哦?”我这么一说,他们都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如此肯定。
  我笑了笑,然后告诉他们:“古大叔刚才说过,下雨后发现水打着旋涡往下灌,这就说明了地下有古怪,肯定地下的土层结构发生过变化,说白了,就是有人在这里挖过土,或是地下修过工事。估计是雨下得太大,渗透了地下土层,导致了地下土层的垮塌失陷,所以才会形成雨水打着旋的往下流的怪事。”
  我说的合情入理,也容不得他们辩驳。
  听我说完后,我们都不由的抬头往院子里看了看,马棚靠北面果然有块空地,上面堆放着一些农具和木头等杂物。
  大牙瞅了瞅后,冲老古头笑了笑:“大叔,我们去挖挖那里,你看行不?一是我们也好奇这事,二是这事也关系到你们本家子的事,弄明白了省着糊涂,你说是不是?”
  老古头听大牙说完,把烟杆在窗台上磕了磕,笑了:“唉,这又不是啥大事,这么多年了,也没啥大不了的事,你们要是想挖就去挖挖看吧,咱爷们没那么多说道。”
  听老古头一放话,大牙直接就把大衣闪掉了,冲我一使眼色,几步就出了屋子。看着大牙猴急的样子,我又好气又好笑,也把大衣脱掉,随后跟着大牙出了屋门。
  第二卷 叶赫诅咒 第三十五章 五曜压岁
  在仓房里找到一把洋镐和一把铁锹。我和大牙各抄起一件,拉好架势,你一锹,我一镐的开始连挖带刨。
  这个时令挖土可比冬天省事多了,几镐头下去,就刨出来个一尺来深的大坑。我们哥俩一个刨土的,一个铲土的,什么砖头瓦块,树根铁丝的,根本就不在话下,叮叮铛铛的这一通折腾,把旁边的牲口都给吓毛了,不安的踱来踱去,偶尔一声嘶吼,这可真是人欢马叫,热火朝天。
  挖了将近能有一米多深之后,开始陆续不断的挖出来一些碎砖头,看着这些青砖碎块,我心里就是一喜,赶紧提醒旁边的大牙手底下轻着点,而我也抄起来一把铁锹。帮大牙开始小心的往外清理碎砖。
  大牙一边挖,一边嘴不闲着唠叨着:“来亮,看不出来,你还真行啊,这下面果然土层被动过,就你这本事,老了可不愁吃穿,找个墙角旮旯一蹲,一天咋的也能对付点。”
  我冲他冷哼了一声,也不搭理他,让他自己一个人自说自圆唠个热闹。
  这碎砖头足足有半米多厚,费了半天劲才把这些碎砖断瓦给捣腾了出来,虽然现在暂时还什么也没有发现,不过我的心里还是有底的,就凭这些人为堆积的碎砖头就足以证明这里以前确实被挖开过,而这些碎砖头一看就不是近些年的东西,瞅这意思倒是好像是有意的在填埋一些东西。
  清理掉砖头后,满以为应该就能看到庐山真面目了,可不想挖了几锹后却意外的挖出了一些骨头,骨头酥脆,稍一用力就折成几截,刚开始也没怎么在意,可是连着几锹下去后,挖出的骨头越来越多,我和大牙这才感觉到有些不妙,心里也有些发毛,感觉背后冷风直窜。
  大牙停下手。弯腰蹲了下来,瞅了瞅刚挖出来的骨头,这些骨头有些发黑,很细,表面粗松,大牙一啧嘴,瞅着我说:“来亮,我瞅着好像是鸡骨头,咋整出这么多鸡骨头呢?鸡瘟啊?”
  在农村小时候,鸡瘟是常事,当时村子里最怕的就是这种事。这种家禽的传染病那可是十分厉害,现在知道了应该是病毒引起的一种急性败血病。但是当时可不知道,就知道是瘟疫,传染的速度快,村子里只要有一家鸡得了这病,不出几天,全村子的鸡都会死个精光。
  那时候要是发现自家的鸡总闭着眼睛、缩着脖子、耷拉着翅膀,走路直转圈,十有八九就是得了鸡瘟,趁着没死,直接就把这只病鸡拎出来。打入冷宫,但是等到发现时,其实就已经晚了,用不了多大一会儿,就会发现鸡冠子变得黑紫,口里流着粘液,脑袋一歪说死就死了。
  我们小时候那阵,每隔两年都会弄这么一场鸡瘟,然后村外的壕沟里到处堆满了死鸡,夏天太阳一晒,用不了几天,就晒的发臭,捏着鼻子闻到后都恶心。有些贪吃的狗或是家里生活困难的村民就去吃瘟鸡,结果也赔上了性命。
  后来也意识到这么露天扔着也不是办法,村长就领着一伙壮劳力挖了一个大坑,把死鸡统一的埋在了一起。现在看着眼前这个大坑里的鸡骨头,最少能有三四十只鸡的骨架,所以要说是鸡瘟,倒也有些道理。
  但是看着看着我感觉有些不对劲,我仔细的扒拉着看了好几只骨架,竟然发现所有的鸡颈骨都错了位,刚开始以为是我们不小心翻动的,不过接连看了好几具骨架,都差不多相同的部们有伤,这么多的骨架都是颈骨错位,好像是被外力折断的,也就是活活把鸡拧脖子整死的,难道不是瘟鸡?
  我脑门子稍稍有点见汗了,指着错位的鸡颈骨问大牙:“大牙。你看这骨头是咋回事?”
  大牙挖到这么多骨头后感觉有些诲气,站在旁边没怎么留意,听我这么一说,才不情愿的又蹲了下来,冲着我指的位置看了看,只看了一眼,眼睛就瞪圆了,好像也意识到了问题,接着又看了几具骨架后,倒抽了一口冷气,冲我说道:“来亮,真他妈的见鬼了,这些鸡好像不是瘟死的,好像是活活被掐死的,颈椎椎,骨粉碎性骨折,应该是力道极大,突然强行扭断了脖子至死,可是谁这么无聊,这也太残忍了吧?”
  正说到这里,柳叶和老古头也来到了院子里,看到我们挖出来的砖头和鸡骨头后都有些惊讶,柳叶看着面前这一大片骨头时。脸色登时吓得惨白,结结巴巴的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无奈的笑了笑说:“这些是鸡的骨头,还记得我说过杀鸡骇猴的故事吧?鸡身上的阳气是除人之外最重的,而猴子很有灵性,可以感觉到这种气息。当把鸡杀死之后,阳气突然消失,会给猴子带来灵魂上的打击,足以起到震慑作用。”
  说到这里,我又用手指着这一地的骨头说,这些鸡我和大牙看过,应该是人为杀死的。杀死这么多鸡又埋葬在一起,阳气充天,所以才使这块地成为“独阳地”。使这里阳气旺盛,而别的牲畜如果待在这上面自然是寝食难安,无法睡眠,估计这些鸡骨头就是当年这里养猪不肥,猪也不睡的原因。
  听我这么一说,老古头也睁大了眼睛,看得出来也很吃惊。
  柳叶胆战心惊的看了看,明显仍有些心有余悸,眼睛闪烁不定的问我:“胡哥,你说……你说弄这么多鸡骨头为的是什么呢?”
  还没等我说话,大牙指着脚下惊呼:“唉呀妈呀,来亮,这他妈的是啥玩应儿啊,咋还有一坨一坨的红泥啊?”
  我们赶紧盯着大牙指的方向看了看,果然,大牙刚才扒拉开鸡骨后,下面露出了褐紫色的土坨,阳光闪耀下,确实是红色。
  我赶紧也把我脚下的鸡骨头也扒拉到旁边,用铁锹轻轻的铲了铲,果然,下面也是这种褐紫色,像褚色的土块,好像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和在了土里。
  我小心的捏了一块,捻碎后,用手仔细的搓了搓,然后又放鼻子底下闻了闻,除了潮土味以外隐约有股腥味,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而大牙这时在旁边用胳膊拱了拱我,我侧头这才看见他从土坨里竟然找到一根黑毛。
  再仔细看了看,这土坨子里竟然不止有一根这种黑毛。一刹那,我醒悟过来,这不是别的东西,正是洒的黑狗血和的泥。狗血干了以后,还把这些土粘在一起,形成了这种褚色的土坷拉。
  难道这是“五曜压岁”?
  我这么一说,他们都愣住了,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名堂。
  其实“五曜压岁”的五曜本来是指“五星”,也就是太阳系里的金、木、水、火、土五大行星。这五大行星古时分别被称为“辰星”、“太白”、“荧惑”、“岁星”、“镇星”。
  “辰星”,掌诸水凛冽之气:“太白”,掌刚厉破杀之气:“荧惑”,掌奋烈灼炎之气:“岁星”,掌茁长孕育之气:“镇星”,掌沉定凝敛之气。
  在风水中,有很多改变气场,也就是改变风水的方法,“黄道五曜阵”以五曜命名,分别有不同的作用,其中之一就是“五曜压岁”,这种方法是用于处理极阴凶地的一种手段,大多用于阴宅坟墓。
  比如坟墓多年无人修整,漏水透棺,就会导致墓中阴气冲顶,不仅对路过的生灵有损害,就是相邻的坟墓也会被它所连累,风水转凶,祸及家人,这种方法的主旨就是抑制阴气外泄,将其固封在一个有限的范围之内,把影响降到最小。
  其实风水上的处理手段都不是强制拔除或是五行克之,大多都是疏泄分流,以柔克钢,不像茅山道术那样,生猛刚烈。
  这种方法在实际运用中更多的是用于填凶坟,如果坟中因为一些原因阴气冲顶,或是尸变,那么可以把黄土炒熟,然后再洒上黑狗血,搅拌均匀后,填实坟墓。填实压平以后,再用鸡骨覆顶,形成一层极纯极刚的阳气护甲,以阻止阴气外泄,这种方法也是听我爷爷说起过,要不是亲眼目睹,真不相信竟然真的有人如此操作。
  我这么一讲,他们总算听明白了,但是一听说这招术是用于填坟的,都有些目瞪口呆,大牙咧了咧嘴,指着脚下问我:“来亮,还往下挖吗?不会是下面有个白毛大粽子吧?”
  “棕子?谁往这儿埋棕子,那东西就是埋也早烂了。”古大叔一脸不解。
  我们都忍住笑,也不敢说,我让柳叶和古大叔先回屋待会,骗他们说这里煞气重,老人和女人身体不宜,听我这么一说,柳叶有些不情愿的扶着老古头回屋了。临了,还冲我偷偷的抽了抽鼻子,显然,她也知道我这么说只是想支开老古头
  把鸡骨头和下面的狗血土清理掉后,没有多久,“锵”的一声,铁锹好像磕到了石头上,我和大牙相互看了看,小心的把土挖开,果然露出了平整的条石。这些条石长一米左右,宽不足一尺,五块条石并排的码在一起,拼合的十分紧密,缝隙连小拇指都插不进去。
  看着这几块平铺的条石,大牙嘴一咧:“来亮,真他妈的底下埋着东西,是不是古墓啊?接下来咋整啊?”
  我看了一眼大牙,又瞅了瞅条石,一咬牙,冲大牙打了个手势,然后我俩面对面,猫腰用手抠住条石,喊了一声“一、二、三”后,连用了几把劲儿,总算把这块条石给弄活动了,最后一猛劲就生生的把一块条石给抬了起来,小心的扔到了旁边。
  第二卷 叶赫诅咒 第三十六章 地窖
  刚把条石扔在地上。眼神还没等移开,眼角的余光就发现有个东西顺着大牙的手指“嗖嗖”地往上爬,可把我给吓了一大跳。赶紧扭头定睛凝神细看,竟然是只“钱串子”,正整齐划一的迈动着身上的几十条细腿沿着大牙的胳膊往上爬。
  我最怕的就是这种爪子多的虫子,当时就把我吓得大吼了一声,冲大牙直比划胳膊。
  大牙此时好像也感觉到了,往胳膊上一瞅,看见这么一个多爪的东西正往上爬,一下子也是吓得不轻,脸色发白,情急之下,就见大牙另一只手往下一扒拉,直接把那只灰白色的“钱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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