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微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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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物敌得过金蚕么?”易士奇有些不放心的问。
老人不及答话,紧张的目光盯在了院子里。
月光下,冰蛛蓦地发起了进攻,只见它突如其来的一个后滚翻,屁股尾部喷射出亮晶晶半透明的一张网,伴随着一团白气,迎头罩向金蚕……
老人抓紧了易士奇的胳膊。
金光一闪,金蚕向左避开两米来远,冰网扑空了。此时冰蛛回头看准金蚕方位,稍微调整下角度,又疾射出了一张网凭空罩下,接着又是一张,刹那间,冰蛛射出数张冰网,寒雾弥漫,封死了金蚕四周的退路。
此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金光冲天而起,在漫天冰网即将罩下之前,金蚕穿过缝隙,跃出了界外,落在院内一株白果树下垂的树叶上。
冰蛛又扑空了,掉转头来已不见了金蚕的踪影,它连连旋转,寻找金蚕,却唯独没有向上看。
就在这时,房子里传出来怒骂声:“白白养了你这许多年,竟然还是这么笨!”话音未落,只见一个老太婆手持一根竹竿气冲冲的走了出来,未及树下便竹竿横扫,“呼”的打向了金蚕隐伏着的那根树枝……
“老蛊婆!”易士奇惊呼道。
就在竹竿击到树枝的瞬间,但见金光闪处,那金蚕竟跃上了竹竿并沿竿而下,直奔老蛊婆。老蛊婆大惊,忙撤手扔竿,但为时已晚,金蚕尖利的喙轻轻的划过并刺破了老蛊婆的手背……
老蛊婆大叫一声,脸色大变。
那金蚕在半空里一个折转,又凌空扑下,落在手足无措的冰蛛背上,同时锋利的尖喙刺入了冰蛛的后颈。
“不可!”伊老爹大叫一声冲了出去,易士奇随后紧紧跟了上去。
老蛊婆见到有人埋伏,一跺脚拔腿就逃,窜到山边钻进了杂木林中。
金蚕的尖喙深陷冰蛛颈中冻住了,白色的寒气已经侵入金蚕体内,金黄色的皮肤染上了一层白霜,浑身瑟瑟发抖。
老人顾不上冻伤,伸手捉住金蚕有力拽下,另一只手递至嘴前,张口咬住手背上突起的静脉血管,用力扯断,鲜血涌将出来,洒在冻僵了的金蚕身上,同时将冰冷的尖尖的喙塞入了自己手背断裂的血管中……
“老爹,你这是做什么?!”易士奇急叫道。
老人苦笑道:“这母金蚕也是头一次遇到冰蛛,不知道厉害,这至寒之物岂可吸食?最后只能以我的血来救活它啦,别的都已来不及了。”
“我们赶紧去医院吧。”易士奇急切道。
“那老太婆太过阴毒。”伊老爹怨道。
“这就是我说起的那个老蛊婆,可惜没能逮住她。”易士奇惋惜道。
“她逃不掉了,她已经中了金蚕蛊,而且是蛊毒直接入血,活不到天亮了。”老人冷冷的说道。
“我们走吧。”易士奇搀扶着老人向镇上走去。
冰蛛经受不住金蚕那致命的一刺,金蚕喙中注入的蛊毒已经在分解冰蛛的体内脏器组织,随着阵阵白色寒雾的散去,冰蛛渐渐的改变了颜色,由原先的晶莹透明,逐渐变成了灰白色,那对如宝石般的红眼睛也褪变为黄褐色,世间罕见的冰蛛死去了。
易士奇搀扶着老人刚刚转过山脚,就感到老人似有不妥,老人浑身打颤,牙齿咯嘣咯嘣直响,老人示意停下来,易士奇扶他斜躺靠在石壁上。
老人喘着气,看了易士奇一眼,艰难的说道:“易先生,我的年纪太大啦,经受不起这寒毒了,我想在临死之前拜托你一件事。”
易士奇吃惊道:“马上就到医院了,老爹再坚持一下。”
老人苦笑了一下,道:“我自己就是大夫,我知道时间不多了,务必请你答应一个老人最后的请求。”
“好吧,老爹请说。”易士奇点头道。
老人道:“这只金蚕已经跟了我五十多年了,如同亲生子女一般,我现在将它托付与你,请你收养它。”
“可我不知道怎么饲养啊。”易士奇口中叫道,实际内心却很是喜欢这个金黄色的小东西,尽管是剧毒的。
“你听我说,先不要插话,时间无多。我们苗家可以土葬,所以请你将我和伊古都运回湘西苗寨安葬,今次我们那里的派出所有人一同来的,可以带你到苗寨。我的家在寨后山顶处,是一所独立的高脚楼,你可以在我卧榻席子底下找到一本家传古医书,书的名字是《金蚕蛊术方》,里面讲述了收养金蚕方法和放蛊术以及解蛊毒的药方,这可能是唯一的存世孤本了,就送与你吧。
我和伊古都就葬在我家屋子后面即可,世间我无亲无友,家徒四壁,也从来没有存下钱,你看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就随便拿吧,最后一把火烧掉那屋子就行了。“老人说罢长出了一口气,低头颤巍巍的掏出那个青花瓷瓶在手中,流着泪看着已经恢复气色的金蚕慢慢的爬到了瓷瓶里,轻轻的盖上瓶塞,然后郑重地将瓷瓶递与易士奇。
易士奇接过瓷瓶,万分感慨地说道:“老爹,您请放心吧,托付我的事我一定会办到的。”
老人用尽最后的一点气力说道:“孩子,你是这个世上唯一懂得和拥有金蚕的人了,记住,要有悬壶济世之心,不可贪图富贵和金钱,金蚕可害人也可救人,切记。”
天边飘来黑色的乌云遮住了月亮,夜空暗淡了下来,易士奇抱起来已经断气的伊老爹,心情沉重的向镇内走去。
今后自己的命运可能要有所改变了,他想。
第十章 黑色的尸虫
深夜中的镇医院。易士奇抱着伊老爹的尸体,推开了医院的大门。
值班的护士吃惊的望着他们,一个男值班医生走过来,问道:“病人怎么了?”他看到了老人垂着的手背上的血迹。
“已经死了。”易士奇冷冷道。
易士奇不待值班医生说话,便将老人的尸体平躺在了走廊中的长条椅上,然后掏出手机拨号。
“王警官么?伊老爹死了,现在镇医院。”易士奇平静的说道。
过了一会儿,王警官和赵局长及侦破组其他专家匆匆赶到了。
王警官来到易士奇跟前,皱着眉头说道:“我说易老师,怎么你到哪儿,死人就跟着你到哪儿呢?”
易士奇想想也是,伊老爹父子都是死在自己身边,总之够晦气的了。
“伊老爹是怎么死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赵局长阴沉着脸孔道。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回到了客栈后,伊老爹的精神就一直很沉闷,后来他要我陪他去看看伊古都死去的地方,我就陪他去了山阴村的水潭边。在那里,我们发现了老蛊婆和她养的蛊虫:冰蛛。伊老爹身上也带了只金蚕,之后两只蛊虫相互撕咬,伊老爹为救身中寒毒的金蚕,咬破了自己手背上的血管,最后体力不支,我抱他来医院的途中死去了。”易士奇叙述道。
“真的有蛊虫?那么老蛊婆和金蚕、冰蛛这两只蛊虫呢?”赵局长半信半疑道。
“两只蛊虫同归于尽了,它们的尸体还在李西华家的院子里,老蛊婆逃走了。”易士奇隐瞒了金蚕藏在自己身上的事实,他想自己应当完成老人的遗愿。
赵局长转身吩咐两名侦察员去山阴村,取回蛊虫的尸体,那也是本案重要的证物,尽管有些迷信的成分在里面。
法医和其他人送老爹的遗体去太平间检验,易士奇抽起了香烟,需要缓和一下紧张的情绪了。
这时,一个值班护士从走廊尽头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一面惊慌失色的叫道:“中药房里面躺着一个老太婆!”
大家急忙跟着护士来到了中药房的前面,药房窗户的玻璃已经破碎,上面还留有殷红的血迹。
透过窗户望去,药房盛着中药的匣子都被拉出,各种中草药撒了一地。靠墙的一排药柜下面,一个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老太婆背靠着木柜坐在了地上,两只深陷的眼睛如困兽般冒着凶光……
“老蛊婆!”易士奇惊奇的叫了起来。
“快!快给我找火刺猬来……”老蛊婆见到有人来,声嘶力竭的喊叫着。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是不是已经疯了?”赵局长嘟囔道。
“听伊古都说过,火刺猬可解金蚕蛊毒。”易士奇向局长解释道。
“见鬼,这里哪儿有什么火刺猬,喂,老……太太,山阴村的七个人是你杀的吗?”赵局长感觉称呼她老蛊婆似有不妥,改口为老太太。
“给我火刺猬!”老蛊婆仿佛听不见别人的说话,仍旧是一味的叫喊着。
值班医生打开了药房门,但无人敢上前。
易士奇推开医生,走进了药房内,他来到老蛊婆面前,拿出皮夹子,从中抽出一张百元大钞在老蛊婆眼前晃动着。
老蛊婆停止了叫喊,一双眼睛盯在了钞票上,似乎在回忆着,突然道:“你是在我家住的那个年轻人。”
“是的,我就是那个晚上借宿的年轻人。你忘了吗,你还放了一个五色蜘蛛来咬我们呢。”易士奇提醒着说道。
“你是说小花么?是它自己要去你们房间的,我一见就知道你们也是养蛊的,而且你们又是前往山阴村,那个村子发生的事谁人不知?我放出小花只是来试探一下,没想到那个苗疆装扮的大个子竟然藏有金蚕,都怪我太大意,要是放出冰蛛就好了,可怜的小花,明知不敌还去送死……”老蛊婆说着竟然落下了几滴眼泪。
“问她和山阴村死人事件之间的关系。”赵局长在窗户外边提醒易士奇。
“你为什么躲藏在李西华家里?”易士奇还是按照自己的思路盘问下去。
“躲藏?那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躲藏?”老蛊婆冷笑道。
“……?你为什么要杀死李西华?”易士奇不想与其纠缠,赶紧切入正题。
“胡说!那是我的儿子啊。”老蛊婆愤怒了。
“你儿子?”易士奇怔住了。
“我那苦命的儿子啊……”老蛊婆嚎啕大哭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以前根本不掌握,赵局长与王警官面面相觑。
这时老蛊婆猛烈的咳嗽起来,腹部激烈的起伏,这是易士奇才注意她的肚子肿大的像个孕妇,她的目光中已经没有了戾气,而是呈现出人之将死前的那种绝望与垂怜。
老蛊婆困难的向易士奇伸出手,目光中闪过一丝求生的渴望,易士奇心中陡的生出怜悯之意,也伸出手来握住了老蛊婆的手。
那手柔若无骨,纤瘦光滑细嫩,易士奇感觉这哪里是一个老态龙钟的婆婆,到浑似少妇之手。
老蛊婆的手紧紧的抓住易士奇,一声怪叫,张开嘴巴,咳出来了一只黑色的如蟑螂般的虫子,落到了易士奇的脖颈上……
“尸虫!”易士奇大惊,忙甩脱老蛊婆的手,回手揿住那长有黑亮硬壳的昆虫,抓起扔出去。
这时从老蛊婆的口中、鼻孔里争先恐后的涌出数百只蟑螂般黑色的虫子……
易士奇已然不及躲避,但奇怪的是那群黑色昆虫竟绕过了他向门口快速冲去。
门外的赵局长等人大惊失色,撒腿就跑,那片黑麻麻的尸虫紧追在身后,无数条腿在走廊的水泥地上划出刺耳的嘎嘎声。
众人冲到了大门外,那群恐怖的黑色尸虫随即也冲出大门,然后迅速的消失在了大街上。
易士奇明白了,伊古都曾经说过,中金蚕蛊之人临死之际吐最后一口气前,会有数百只黑色的尸虫从口鼻中逃出。回过头来再看老蛊婆,只见她瞪着恐怖的眼睛,嘴巴张的大大的,已经气绝身亡。
易士奇默默地转身离开医院,走到了大街上。山区深夜的空气无比的清新与凉爽,他深深的呼吸着,思绪有些紊乱,看来需要从头好好的想一想了。
老蛊婆是李西华的母亲?这太离奇了,李西华从来没有提到过他还有这样一个母亲在世,他妹妹小华也说自小父母双亡,兄妹俩人相依为靠。
但是老蛊婆临死之前的真情的剖白也不像是说谎啊,如果老蛊婆真的是李西华的母亲,那么李西华和他的妹妹就是说了谎话,他们的家里或许有什么秘密不为外人道。还有,母亲一般是不可能下手毒死自己亲生儿子的,难道凶手另有其人?
这他妈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十一章 千里赶尸
有人从身后拍了拍易士奇的肩膀,易士奇回头望去,是王警官。
“易老师,刚才太可怕了,那些是什么鬼东西?幸亏跑得快。赵局长请你回侦破组谈一谈,顺便做个笔录。”
易士奇跟随着回到了派出所。
会议室里,部、省厅的专家也在场,气氛郑重。
“易老师,请你再把伊老爹死亡的前后过程再给大家说一次。”赵局长首先发话。
易士奇只得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再重新叙述了一遍,众人听了均感到匪夷所思。
“老蛊婆自称是李西华的母亲,你们知道这个情况吗?”易士奇问道。
王警官道:“这个情况不掌握,从户籍上查看,除李西华当年念大学时迁出户口外,登记的就只得李小华一个人。其父母可能早亡,户口很早以前就已经注销了。”
“这个需要再仔细查一查。”赵局长插话道,随后问易士奇,“伊老爹临死前有没有说什么?”
“有。他临终嘱托我将他和伊古都的遗体运回湘西苗寨安葬,并说政策规定他们可以土葬。”易士奇说道。
“这个么,恐怕有难度。”赵局长嗫嚅道。
“伊老爹说遗体直接运回,苗寨里的人就不会跑来山阳镇闹事了。”易士奇见情形不妙,就捡政府的要害处瞎诌了几句。
“啊,我们需要研究一下。”赵局长果然上当了。
这时,负责前往山阴村取证物的侦察员们返回了,灯光下的塑料证物袋里赫然塞着一只硕大的灰白色冰蛛。
“只找到这个白蜘蛛,未发现所谓金蚕的尸体。”侦察员汇报说。众人齐上来围观,俱是啧啧称奇。
赵局长眼睛望望易士奇,易士奇耸耸肩,道:“也许被什么动物叼走了或是吃了。”
王警官送易士奇出来时,夜已三更,小镇的居民都已沉入梦乡。
“易老师,我们问过了,九月十四日的电子邮件是李小华发的。”王警官说道。
“哦,是这样,我明白了。”易士奇松了口气。
回到了客栈,易士奇和衣躺在了床上,将瓷瓶由怀中掏出放在枕边,他明白了,那些黑色的尸虫是由于惧怕自己怀揣的金蚕所以才绕过他而行,这金蚕救了自己。
想想,还是打开自己的背囊,摸出件衬衣包好瓷瓶藏入背囊,一面从夹层中拿出乾隆指骨和铜钱,指骨微微有些发烫,与在火车上初见伊古都时同样。
我懂了,乾隆爷指骨上的杀气在遇到毒物或危险时会有一定的反映,这是千古帝王的杀气,易士奇想。
连日来的紧张和劳累使易士奇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方才醒来。来到街上胡乱吃了些早点,然后来到了派出所。
王警官告诉他,领导已经研究同意了伊老爹父子遗体运回湘西苗寨安葬,送老爹来的当地警方负责押送。易士奇可以自行租用两只冰棺盛殓遗体,并根据老人遗愿负责一路护送到家,并做好当地群众思想工作。
“什么时候启程?”易士奇问。
“越快越好,湘西苗寨那边目前还不知道。”王警官道。
易士奇点点头,接过来由贵州警方开具的伊老爹父子的死亡证明,心中别是一番滋味。
“是你发的第二封邮件?”易士奇盯着小华的眼睛。
小华脸一红,低下了头。易士奇发现女孩的脖颈处也是一抹红晕。
“哥哥说过,如他有不测,易大哥会来照顾我的。”小华有些羞怯的瞄了易士奇一眼,又接着道,“所以,在哥哥去世七天后,我按照哥哥上一封邮件的地址给你发了邮件,那是九月十四日,我记得很清楚。易大哥,你不高兴?”
易士奇望着这个纯真可爱的女孩,心里一阵激动:“没有哇,我很高兴。放心吧,小华,我要带你离开这里,到广东去,去看大海,好么。”
女孩明亮的眼睛憧憬着未来,她嗫嚅道:“我能工作吗?”
“当然。你不想上学么?我可以让你进我们学校读大学,哪一个系都没问题。”易士奇鼓励道。
“不,我想挣钱,挣许多钱,好补贴你的家用。”小华认真的说。
易士奇心中一热,一个念头蓦的涌上来:我今生定要娶她为妻。
“易大哥,你脸怎么这么红?”小华诧异的望着易士奇。
“哦,我明天就要送伊老爹父子遗体返回湘西苗寨,你愿意和我一同走么?”易士奇期望的目光。
“我想等哥哥的遗体火化,我此生要永远带着哥哥的骨灰,我不想他太孤单。”女孩幽幽道,几滴泪水落下。
“好吧,我会速去速回,也就是几天时间,你先收拾好要带走的东西,等着我好么?”易士奇道。
小华含泪点了点头。
次日清晨,易士奇乘坐在一辆东风货车的驾驶舱里,载着盛有伊老爹父子遗体的两只冰棺,前面由湖南的那辆警车开道,一路沿着崇山峻岭向湘西而去。
出乌蒙山区后一直东行,进入湖南渡沅水过凤凰古城,傍晚时分终于来到了麻阳苗族自治县境内。汽车穿行于湘西山区的盘山公路,这里山深林密,人烟稀少,道路崎岖,约摸又行走了两个时辰左右,他们来到了一座峡谷之中,远处传来了阵阵的芦笙曲,山间可以望得见有火把的亮光。
前面的警车停了下来,一位警员走过来告知,前面的坝子就是所要到的苗寨了,今晚碰巧赶上苗家的芦笙节,此地的苗家在这个节日祭祀祖先,各村各寨的姑娘们都会盛装,佩戴银花银饰,小伙子和芦笙手们都各自带着芦笙,男子青年各自围成圆圈,在寨内的坝子上吹笙跳舞,大概会持续四五天时间。进入坝子时,村长或族长可能会提出一些问题,因此要有所准备。
易士奇允诺所有问题由他来应付,事已至此,一切都听天由命了。
汽车徐徐驶进了坝子,热闹的人群静默了下来,好奇的山民慢慢围了上来。
易士奇跳下车,与那两名警员向迎上来的村长走去。警员们先向面色黝黑的老村长介绍了情况,众人的目光都射向了易士奇。
“先把伊老爹父子抬下来。”老村长吩咐道。
七八个小伙子跳上车,小心翼翼的抬下那两只冰棺,透过有机玻璃棺盖,看得见伊老爹和伊古都静静的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