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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心理分析师-第13章

小说: 心理分析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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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每个男人脸上搜索伯鸣的表情——性感、似笑非笑、勾引、堕落。她本来就不喜欢这个男人的表情,可她爱上的却就是这样一个令她一开始就厌恶的人。在那张脸背后,是一个诱惑的世界,那个世界夜晚都燃烧着玫瑰,一个男子的情欲和渴望,足以照亮女子单调乏味的生活,让她的潮湿洞穴有了难得的光亮,她觉得自己要追逐那夜晚的疯狂而去,天知道,十九年前,她孤独了有多久。
  每个男子都不同,但同样说着喜欢她的话,他们对她伸出手,发出了邀请——她要的是那种疯狂,那种最初的迷离,但几乎每一次都令她失望。
  当她开始第一次鞭打男人时,却体会到某种快感。那一次他们在陌生旅店做爱,那男子没有发现她手里藏了一条可伸缩的鞭子,她用迷药迷昏了他,然后鞭打了他,扬长而去。他并没有死,他们从此不再见。
  这就是苏慕的一部分历史——尽管表面她的职业正常,生活正常。另一方面,她是一个爱情捕手,是一个偷偷躲在陌生旅馆里听许美静的疯女人。
  “我爱你在这迷乱的城市里,不知下一步该怎样继续……”她是在KTV里轻哼着歌曲的陌生女子,是每个深夜流落街头的那个女子。她喜欢这个城市的深夜,无数盏灯点亮了人们的眼睛。在这儿,她曾经跟随男人开车经过,他们或者开摩托,或者开汽车。她曾经狂野过,接受他们的约会和邀请。她喜欢这个忽然清醒的夜晚,如此的好看,比白天更为贴近人的欲望——那欲望如同蛇一般真实,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她不刺向自己,而是刺向别人。
  关键是,她喜欢这样刺激的感觉,如同极品飞车乱开。她的头发已经留长,服装越穿越性感,因为她了解男人的欲望以及女人的绝望,她只是悠游于他们之间,寻找一个中间地带。一些地下迪厅是她喜欢的场所,她常常满头乱发随意奔上舞台就唱歌。那些摇滚歌手和DJ都爱她,为她的真性情。大家都叫她“皇后”,呵呵,多么娇艳的称呼。
  她的鞭子打在不同的男人身上,后来却激起了他们的快感。他们开始更加地需要她,这也是她的目的之一。她越是这样,就离夜晚的玫瑰更远,但她已经并不在乎。
  直到后来,她遇到一个人,一个愿意接受她鞭子的人,他让她感觉他比她更疯一些,然后,他们就搞在了一起,他成了她真正的情人,一个了解他内心深处的人。那个男人姓苏。
  一个东西它在这儿,你绝对无法把它夺走,除非它自己想走,它忍受不了了。朴华茜就是用这种心态坚持跟苏无海在一起的,她并不知道两人之间有多少真的可能。
  他们真正获得了一些快乐,那是令她感到安慰的,就算死了,也从未后悔过这样一件事情。现在,她是一具死尸,死尸如何说话?她只有通过一些日记,一些生前的点点滴滴来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们蝴蝶杀手是如何把她杀死的真相。
  但是她到底有没有死,这似乎也是一个疑团。
  她血肉模糊的尸体安静地在太平间躺了几日。过去的记忆全部不在,而她所种下的恩怨却没有了结。一个女子的身影一闪而过,蓝色的身影。朴华茜静静地躺在这里,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可以还魂。
  她生前是一个有抱负的女人,没做过什么错事,始终懂得节制欲望,也不和男人发生什么大的恩怨。她独善其身,就算她跟苏无海在一起,她也依然是对他除了爱之外别无所求的。只是她要的这份爱恰恰也是别人需要的,她要错了,或者,她的对手令她无法真正释然。
  从爱上苏无海的那一天起,她就感觉蓝波的压力无所不在。她没有问过苏无海他们父女的关系究竟如何,但直觉告诉她,他们的关系很不一般——至少,可能跨越了一般的父女关系。她也从未问过他前妻的事情,因为那也不在她应该知道的范围。
  她是一个聪明剔透的女人,或者她该有好的命运——她的问题是不了解即将成为继女的那个女孩子的心理,高估了自己的地位和价值。她试图跟蓝波和解,但因为她走近她父亲时的那种目中无人、清高冷傲已经给了蓝波一个坏印象,她发觉自己根本做不了她的朋友。
  她们碰到时常常尴尬,她觉得该给蓝波介绍一个男朋友了。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苏无海,苏无海并没有反对。女儿已经18岁,可以有自己的生活选择。尽管十八年来,他一直把她留在自己身边,甚至没有让她去普通学校上过学,而是请人在家里教她,他意识到也该是放手的时候了。
  蓝波对于交男朋友却显得执拗而经验颇为丰富老道。她并不像是一个从小被过分保护起来的乖乖女,而是似乎生来就有这方面的天赋。她说曾经勾引过这个香水王国里的绝大部分男子,她指着她父亲周围年轻帅气的保镖助手,轻蔑地对朴华茜说:“你不必为我担心什么,我喜欢这种朝生暮死,新鲜感变幻的生活,我就像那些蝴蝶,它们都是我养的,爸爸在我八岁的时候送给我的。你不知道他是一个多么了解女孩子的父亲,我为了他而疯狂。他常常讲他的事情给我听,他对女人极具吸引力,至少他知道,她们喜欢蝴蝶。他每带一个情人来,就会带她们来看蝴蝶,呵呵,那些女的被他迷死了。”
  “我们家有个后花园,你想看看吗?”蓝波对她发出邀请,她对她的任性和挑衅别无他法——她有自己的世界,自己的确信,她就是这样生活着,不是吗?
  那个去到后花园的夜晚令朴华茜终生难忘——她看到好几具尸体,是的,尸体。她们被剥光了衣服,埋在玫瑰花瓣下面。那些尸体看上去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子,她们死了多久无从知晓——她发现蓝波脸上闪烁着蓝色的光,有着胜利者的微笑。当她走过那些瓶子,感觉整个人都窒息了。她逃出了那个地方,而蓝波却在身后狂笑起来。猛然惊醒,才发觉后花园的事情原来只是场梦,一场令她惊惧的梦。
  但她始终记得蓝波脸上的那种笑,是一种阴森恐怖、不怀好意的笑,她就像一束肆意乱开的野花,那样张扬不顾别人的看法。她有着浓烈的毒液,让接近她的别的女子产生某种强烈的不安全感——她以此维护自己的爱和生存,她希望周围除了蝴蝶还是蝴蝶,不再出现第二种生物。
  类似的梦还有几个,有一次,她梦见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站在雪山脚下,默默诵念佛经,蓝波站在她身后,她们两个非常亲密,窃窃私语。当她们看到她过来时,手中的佛珠忽然变成了一把匕首,并向她挥舞过来。那个白衣女人身上停了一只蓝色蝴蝶,那蝴蝶展翅欲飞,慢慢地竟然变成了苏无海的脸——蝴蝶绕着三个女人飞了好几圈,最后消失在大雪山之后。这个梦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她几乎想要放弃和苏无海的感情。
  而对于蓝波,朴华茜却有一些怜悯之情。她似乎看到自己过去的影子——那个和父亲难舍难分却又互相疏离的十来岁少女。她拿着一把小阳伞,站在威尼斯的水波边,一些花束被洒进河水中,花瓣任意奔流——那些花瓣犹如她的少年往事,顺水而去,不留痕迹,她难以添上这厚重的一笔。那时,她喜欢画画,用油彩涂抹出浓烈而伤感的颜色。她最喜欢深紫和白色的对比,每一次,都是那些零乱交错的花束,犹如她的躯体和心灵。她可以在河边发呆很久,对着自己的画,凝神静思。
  她有着随兴的艺术感觉,喜欢捕捉生活中转瞬即逝的部分。比如那些流落水中的花瓣,她会幻想一定是某对情侣激吻后留下的见证。男人要去远方,给女人买了很多花儿,女人把花撒向河里,自己也消失在水中。
  朴华茜很早就开始学习油彩和素描,这也是有着艺术细胞的父亲教她的。父亲对于各种花儿都有研究,他是个多么喜欢花的男人,他觉得在鲜花里,藏着更深邃而微妙的阴性灵魂,可以让他感觉自己更为阳刚。他说,花是他的情人。那时候,他在研究怎样利用花来疏散情绪,放松和减压。他跟别的男子不同,不喜欢机械,而喜欢这些微妙的心颤。
  父亲给她推荐了很多艺术电影,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拍摄电影。去加拿大后,他曾经拍过一些小制作电影,女主角就是他的新婚妻子。但是因为投资太少,而没有形成什么影响力,但那些片子多是深有意味的。朴华茜有时候就喜欢坐在自己房间里,重放父亲拍摄的小电影。有一部,全是一个男人的独白,加上对各种鲜花的描述。一个男人在暗夜拿着花,没有目的,亦没有结果。他只是把花当做情人,每天买花送给自己。
  男人是单身,他爱花胜过爱女人。他喜欢静思,喜欢对着花朵创作油画,他的精神同阴性的香味混合在一起,仿佛并蒂莲。他常常在那儿打坐,三十七八岁,却很安然地享受独身生活。
  电影很纯净,没有太多冲突。男人曾经和一个女人通信,后来断了。因为他太喜欢虚拟的印象,他曾经一个人去田野,手里拿着那女人送的一个别针,一张卡片。他没有和她真实牵手,而是安然享受着孤独和冥想。男人四十岁,有女人在他卖出的油画上留言,希望能够结识他。他偷窥她们的到来,自己却并不出去。他喜欢看她们身上美的片段,比如项链、手势、笑容、脚步,他喜欢用油画表现这一切,并且还开始写小说。
  一本送给女人的小说,那小说的第一句就是:“你们哟,令我痴醉的人儿,你们是一种变幻不定的光线,照耀我的道路……”
  电影中经常会有男人从指缝里看这个世界的画面,男人很英俊,却选择了另一种方式经历人生:出书、拍电影、洁身自好,跟女人保持距离,热爱她们,决不让她们失望。华茜有时候觉得父亲的电影是拍给母亲看的,也是拍给自己的礼物——直到她在影片末尾处找到一行字:“献给我的女儿。”她的脸上开始有泪光闪烁。她是如此地理解父亲内心的寂寞,那些在加拿大的日子里,她狠心没有给他打电话,他却想念着她,他在她的每一个生日都送花,而她却没有一句感谢。
  和父亲之间就是这样,执拗地疏离,内心却有一种巨大的爱需要填充。父亲死后,她去了他在加拿大的房子。房子有大概一百五十平,有一个大的壁炉,有一个书房,各种书籍十分丰富。父亲最喜欢紫罗兰,还有百合,那些花儿死去后就被埋了起来。他把她的照片摆在自己床头,他甚至给她留了一个房间,那个房间连着露台,上面还有天窗,他知道她喜欢写诗,喜欢看星星,于是为她准备了这些。
  在她的房间,依然能闻到紫罗兰的香味,似乎是一种父亲自制的香水。父亲自己也调香,在阳台上种了茉莉、蔷薇、玫瑰和紫罗兰。父亲喜欢中国仕女图,挂在客厅正中。这一切都令她很喜欢,这是父亲一生的心血,但在他生前,她却从未来这儿居住。她进了浴室,有一个很舒服的浴缸。一瓶葡萄酒还在那儿没有打开。父亲有一边洗澡一边喝酒的习惯,她小时候曾经给父亲擦背,发现他的背部皮肤很光洁,犹如婴儿,这很难得。
  这个房子白天阳光很充足,她在那儿呆了半年。她真的在父亲为她准备的房间写作,感到心中强烈的感慨,一种怀念挥之不去。她培育父亲的花草,跟对门的加拿大男子瑞森打招呼。瑞森是一个金发高大的男子,他眼睛蓝蓝的,也很清澈,经营着一家户外用品公司,华茜也曾经给他们当过模特儿。
  瑞森还在大学里兼任钢琴老师,两个人偶尔一起喝点酒,听会儿音乐。瑞森也是单身,偶尔会有女人去他那儿留宿。不过没关系,三个人依然可以一起谈谈,比如音乐、绘画、美术。
  那个社区住的都是中产阶级,人们都有自己的草坪和花园。那是一段内心享受而充实的时光。每天早上八点,华茜准时起床,先照看花朵,然后喝一杯自制咖啡,吃一块烘焙蛋糕。上午有时候要处理公司事务,也会回复一些演出的邀请,她一般在书房里笔记本电脑边坐着,完成这一切。模特儿经纪公司会发来一些邀请,希望她参加某某品牌秀。她经过权衡,然后决定是否参与。她每天会去练习形体和瑜伽,并学习调香和公司运营的知识。夜晚,在万籁俱寂的时候,写一些日记或者诗歌,偶尔在天台上一边喝红酒,一边构思画作。周末的时候,她会画画,去艺廊逛逛,看看电影。
  瑞森偶尔跟她一起计划一些旅行,比如去加拿大的湖泊区和森林。她不喜欢去城市,因为太喧嚣。他们一般选择大自然,在大自然中徒步或者慢跑,并商议一些商业方面的策略。
  那半年的生活就是充满着阳光、友谊、平和与井井有条,为了宣传新调制的香水,她才去了欧洲各大城市奔波,甚至去了日本,并在那儿遇到苏无海,为了苏无海,她暂时改变了自己的生活轨迹。
  而苏无海却让她跌进了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圈套之中。特别是当她做了那个梦,那个蓝波带她去花园、让她看到很多尸体的梦,她就对苏无海说:我们一起去旅行吧,我精神有一些紧张。苏无海答应了她,他们一起去了西藏。
  超越
  当Felix在海边被苏慕殴打后,他晕了过去,沉入了一个梦境,似乎是关于费希尔的。费希尔如此深刻地进入了他的心里,如同一个魔印。他能记得费希尔说过的每句话——她喜欢在他的耳边跟他轻柔地讲话,那时,她是一个陷入爱河的女人。她常常会教给他一些东西,比如如何面对痛苦。
  作为一个临床心理咨询师经常会遇到痛苦,主要是对自身心理世界探索的痛苦,还有从来访者那里感受到的痛苦。费希尔说:“痛苦是一种原罪,你无法真正去抵抗它,而是需要接受它,并把它作为生命的礼物。”费希尔说这些话的时候似笑非笑,她亦是一个有着十来年临床咨询经验的咨询师,“我最初做咨询的时候,面对他人的痛苦也常常会力不从心。那时,我就会用打坐和禅修来安慰自己。我有一个很好的禅学老师,每次接待完来访者之后去他那儿坐一会儿,听他弹弹中国古琴,并和他探讨中国道家的哲学。我一走出咨询室就要保证自己把里面发生的事情忘了,依然过自己的生活。”
  费希尔说:“你肯定会遇到类似的问题,无法放下来访者的问题,无法给自己减压。其实,归静有时候十分重要,你不要把生命能量过多地浪费在工作和来访者身上,因为你并不是他们生命的指导者,而应从你的角度,用你的智慧去帮助他们学习解决自己生活问题的方法。在学会工作之前,你先得学会怎样轻松地生活和排遣不愉快经历的方法。”
  Felix曾经很希望留在纽约咨询,但是因为和费希尔已经分开,他不想留在那个伤心地。他很明白费希尔的意思,让心灵如水面一般平,能够时时把自己归零,进入更好的状态,那是他需要时常练习的。可是这次,他认为自己是因为寂寞,不安。他觉得自己还是有能力走出来的。
  他醒来后开始做冥想。冥想能够让你在任何情境下迅速恢复意识,并回复到一个较好的状态。虽然身体还有些疼痛,但也无法阻挡他禅修并冥想的自性思索之路。他暂时抛开一切烦恼,进入那自性的花园,希望获得更好的能量源泉。他反思自己被苏慕绑架的前因后果,起初,他是把她作为连环杀手来怀疑的,但没想到他竟然因为自身情欲的不满足和救赎弱者的意识掉进了陷阱之中。作为咨询师,他觉得自己对人性的善良估计过高,而对变态成分估计得过低,并且不适当地加入了私人感情的成分,而私人感情在咨询中是特别需要禁忌的,这等于是把自己等同于来访者,两个人一起躺在了治疗床上。这种私人感情肯定是自己未曾消除的心理情结,尽管在美国,他接受了超过一千小时的心理治疗,但回国后,他开始疏于接受督导。而他和朝露之间的相互督导又不是很全面到位,双方都有着一定的距离和防御意识。
  苏慕到底是不是变态杀手,目前还并不好确定,因为她的动作有一些刻意的特征,她要做什么?是想保护什么别的人免于被怀疑吗?她具备全部的杀人动机,但却不一定就是杀手。他为自己的分析感到惊叹!
  万籁俱寂,海似乎也安静了。苏慕和蓝波坐在一起,两个女子,一片大海,各怀心事。蓝波说话了:“苏儿,这么好的夜晚,你没有想过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感觉吗?”海边的微光照射着她的头发,显得颇有一些浪漫的韵致。
  “男人?我是一个爱浪漫爱得要命的人。石上泽吗?他倒是个热血男儿,在很多方面符合我的要求。比如他的手、呼吸、力度、拥抱,呵呵,去年夏天,他给我在海边拍了很多照片。”
  “日本男人,一向闷骚得可以。是那种表面看上去波澜不兴,骨子里却淫荡的那种,是上一秒还正人君子,下一秒就情色小人,不是吗?”蓝波的手故意放在苏慕的腰肢上,挠她的痒痒。
  “凡是男人,都是很可爱的。不过,把他放在想象里,将更加可爱。当你想他的时候,就把他翻出来,不需要触碰,就在心窝里柔柔地想,比在眼前还要好很多倍。许多事情进入现实似乎就打了折扣。”
  “或许,他们自己也怕,怕迷失在这片情里。男人是希望理性控制的动物,他们的左半球一直要求他们不要迷失得太远。他们可以做最难的数学题,但未必能搞得定一个在恋爱中沉潜的女人。他们似乎也不需要搞懂女人,给女人留下一些想象空间,未尝不好?”
  “恋爱,是需要用头脑来谈的,不知道我是不是他们的对手。其实,爱是可以用一生来印证的事情,但有时候,生的脆弱却又只允许它们爆发在一刻。所以在爱的国度里有时候无所谓时间、空间、语言或者思想,一切都见鬼去。最后只留下感觉、拥抱、晕眩。哈哈,那是爱情最迷人的部分。”苏慕说到这儿,整个人仿佛掉进了水里,眼里是那种迷离的光线。海水不断地潮涌,那般美。她觉得自己快要沉沦下去了,如果没有人来拯救的话。
  “你想不想出走?”她又问蓝波,重新点了一根烟。
  “嗯,在习惯的生活里面呆了太久,很希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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