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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心理分析师-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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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软弱的一环,只想尽快遗忘一些东西,让自己正常起来。
  那些时刻,和潘在一起的时刻,可以不用时间,而只是用某种质感的阳光来计算。这个世界充满了奇妙的相遇,她没有盼望,但是他却来了。他们并不是恋人,只是像恋人般相守。渐渐他开始带她去丽江周边各处散心,他们同游了泸沽湖和香格里拉。
  潘是意大利来中国的留学生,因为爱上了云南而暂时留在了这里。他一直在钻研艺术设计,喜欢到各处采集民族服饰上的花纹。近期目标是和朋友合伙开一个民族饰品小店。潘的生活极为简单,只要是符合自己兴趣的,能够带领自己追寻到那些爱与美的东西,他都乐于尝试。潘生活在西方,脑子里没有那么多的必须和条条框框。他跟蓝波讲述自己的规划和理想,也谈论自己家乡的人们是如何在地中海边享受慢悠悠生活的乐趣。他是一股微风,所到之处总能让人脱离俗世的争斗与搏杀,静守住一片心灵花园。
  当蓝波对潘说,她的母亲是一位藏传佛教虔诚信徒时,他又是一惊。她的离奇身世令他刮目相看,她带他去朝拜一些寺庙,并在一旁默念早已熟记的经文。她那样安静,犹如一朵美丽莲花。他们在松赞灵寺停留,她给他讲述这里的传奇,给他讲佛教里所谓的轮回转世,他们在如来佛像前各上了一炷香。
  寺庙似乎才是蓝波觉得呆得更舒服的地方,那是她的后花园,她能够自由地开放,而不惧怕周围人的目光。但不知怎么的,潘的目光常常影响她打坐,也影响她诵经。他们只在蒲团上,在没有人烟的地方做爱,那是很自然的事情。在云南那些最原始的野外,尤其是在寺庙的后房里,做爱才能够超然出尘,是一种双修和融合。渺渺青烟上升,伴随着僧侣诵经的声音,反复而密集,是一种生命愿望的召唤。
  她隐隐约约同潘提到了她的这种生活,潘略有一些不安,但很快平复。他们在寺庙里呆了半个月,然后分手,没有什么格外的挂念。也许,男和女本就是一种奇特缘分的产物,他们各自也并不神伤。她有她的目标,可能下次,她会回到这里来,而留下的依然是潇洒与快乐。
  和寂寞起舞
  苏慕被一个电话召唤来了西藏,那时,她刚从日本拍片子回来。电话里叫她带上外公交给她的盒子。那种声音来自一个充满阳光与神秘的地方,同日本的阴湿潮冷有着本质的区别,她似乎感召到某种精神力量,尽管在很长的时间,她都陷在自我放逐的泥潭里,离这种力量非常之远,她还是答应接受这种召唤。
  苏慕在洱海边见到蓝波的时候,她看到她正试图从岸边跳下去,就像一把打开的伞一样,就这样往下跳,非常迷人地下落。她穿着一件拖地的白色纱裙,长发披散。她第一次看到一个求死的人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解脱的微笑。
  蓝波向苏慕形容她对死的迷恋的时候,是很满足的。她觉得自己这一生,虽然短暂,却也辉煌过,盛开过。她觉得也许什么东西就可以这样结束,在最好的时候,刚跟潘告别的时候,她就下定了一个决心,不想再在世上停留,因为她已经完成了她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遇到一个男人,爱他,然后就去死。
  她希望去另一个世界,那个她早就想去的世界,而且,也没有什么牵挂,父亲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她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人,不如结束好了。
  苏慕看到蓝波求死的背影,那样飘逸与自由,她几乎感动了。她只是做了一个动作,就是给她递了一支烟。因为她觉得可能她想吸最后一口烟。
  此时正好是凌晨五点,天空正在放亮,太阳要升起来了。蓝波不敢相信在这个万物还没有苏醒的时候,身后会站了一个人,又一个女子,一个同她一样彷徨迟疑而满怀心事的女子。虽然,苏慕只是来这儿想要看一场日出。当她发现山上有一个白衣天使,微笑着,软弱的希望结束似的,就上来了,在这个并不陡峭的湖边山坡。在那一刻,她只是觉得很美,很特殊,而且,可能有什么就要化做轻烟一般,她只是希望在这朵轻烟飘走前,接近她,跟她说会儿话,可能她会有些寂寞吧。
  蓝波看到那支烟,把嘴凑过去,打火机把烟点燃了。她以为剩下的只有她,却不想原来还有另外一个寂寞的人。她回过头,苏慕正在背后,没有惊,没有动,只是望着她笑呢。她觉得这笑似乎意味深长,有一些懒懒的,看多了事情的,也不说什么。
  她第一次看到苏慕,发现她左边额角的一颗小痣,就像一颗细小的泪滴,也不大,流星一般地落在那里,犹如造物主专门给她的一个记号。她裸露着的左胸上方那枚蝴蝶印记,让人有一种时光飞逝的感觉。
  也许正是那只蝴蝶打动了她,让她想起家里那些蝴蝶,那些美丽的小生命,飞舞在她周围,包围着她和父亲。她希望父亲能够喜欢,这只最特别的蝴蝶,也有她的生活,她的朝生暮死,尽管那种情欲是如此的不健康,或者不真实,因为,蝴蝶总是选择在交配之后死去。
  “你很美。”这是苏慕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这句话,没有一个男人这样真诚地对她说过。这句话似乎有某种催眠作用。
  “呵,是吗?”蓝波处于生死的边缘,神志有一点模糊。她的眼前似乎有一道彩虹,她可以顺着这彩虹飞翔下去,然后,她就可以和彩虹一起起舞,甩脱她在现世的那些牵绊。
  “其实像你一样,每个人都有痛苦,也都有幸福,不是吗?”苏慕说,“我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想,我觉得,生死可能都不是自己的事情,我们无法掌握那么多。”
  蓝波没有说话,她沉默。也许沉默是对那些普遍逻辑的对抗,也许,她根本没有听清楚苏慕在说什么。
  “过来吧,还有人爱你,真的,别那么轻易放弃好吗?”苏慕说。她走到蓝波的身后,像姐妹一样地拥抱了她。她的拥抱热情有力,她感觉到她身体里那行将崩溃的绝望,但是,她把自己身上的力量传递给她。她觉得自己可能就是她现在的太阳,是她的希望,她们隔着单薄的衣服拥抱,这种相拥怀着陌生人之间的一种认同,一种心心相惜。
  生命中的缘分就在那一瞬间,两个女人的心碰撞到一起,太阳此时已经升起,将光线洒在她们身上。两个人竟然像孩子一样地笑了起来。笑声有质感,也有温度,暖起来的那一刻,两个人都有了一些无所谓。
  两个人来到附近一个宾馆房间,苏慕让她先洗了一个澡。她走出来,脸上却有泪痕。她帮她拭干泪水,捧起她的头,就像恋人一般地凝视着她美丽的眼睛。她感到她似乎孤独了很久,内心有一片旷野,只有一片野火在烧,却没有人来过,真正停留过——她的这把野火似乎已经烧到了她自己,所以只有自己默默感受这种吞噬的感觉。
  “能告诉我你的故事吗?”苏慕真诚地望着她,把她搂到自己身边。窗外有一片杜鹃花海,花朵已经开放——其实她们忘了,这已经是一个春天,虽然内心的花还没有开,但是,春天的讯息已经到了。
  蓝波已经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她不明白今天为什么会遇到这样一个女子,来到这样一个地方,获得这样的爱和抚摸。在她二十二岁的生命中,很少有人来问过她真正的感受是什么,到底怎么了。父亲没有,别人也没有。母亲更是从没有见过,一切都是由自己来应对,她似乎有点累了,真的累了,累得全身冰凉,越来越远离尘世。潘太单纯,无法探索到她内心深层。也只有任由她把他带进内心潮湿的殿堂,被她领入那寺庙的阴郁和无常中。
  她可以那样地狂歌狂舞,可以不在乎一切。她只是希望有一个人能像今天这样地拥抱着自己,没有什么索求,没有什么欲望,只是一种最原始的拥抱。她不想再制造屏障,不想再躲藏,她只是一个孩子,一个有些野、有些不安的孩子。她害怕打开内心的不安,所以努力压抑,装作对什么都可以面对的样子。其实,她的冷漠只是伪装,因为她的热忱似乎已经被啃噬,被风干了。
  两个女人这样静坐了多时,苏慕告诉她,她来这儿是为了逃避。逃避那些麻烦的一个又一个男人。她捧着她的脸,把她的赞美告诉她。告诉她一定不要放弃,一定要走下来,不要那样偏执。
  她捧着她的肩,然后她讲自己的故事。多舛的童年,孤寂的少年,那些无疾而终的恋情,那些不负责任的男人。她告诉她,父亲的鞭子落下来时,她觉得全世界都在拒绝自己。她告诉她,她也曾经放弃过某些东西,曾经自暴自弃——她流连于各种声色场和夜总会,收拾过一个又一个对她感兴趣的男人。
  她说到兴头的时候,两眼放光。她说,她要学习母亲,勇敢地向男人反叛。在一个黄昏的夜晚,她看到母亲拿着一块砖,向疯狂失控的父亲后脑勺拍去。他倒在了血泊中,不省人事。母女俩没有叫医生,而是任由他鲜血流尽而死。然后,母亲和她收拾干净尸体,自己去公安局自首。
  虽然是自首,而且动机是因为父亲长期对母亲在感情和精神上的虐待,母亲还是被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母亲被判刑的时候很镇定。这是她为自己选择的最好归宿,不再重复过去跟父亲的那种恶性循环——这个男人在她生命中永远地消失了,不再成为一个伤害源。她几乎在微笑,看了一眼苏慕,苏慕知道,母亲是在告诉她,以后一定要坚强,一定要自立。
  苏慕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藏在心里很久的话说给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孩子。她们似乎有某种牵连,可能是命运的多舛,这几乎是生活的常态,而阳光和幸福也不过是苦难之上的点缀。
  苏慕是一个习惯扮演第三者的女子,这一切都没有办法,仿佛是一种必然。那些男人全都青睐她的美貌。但她觉得自己并不十分美,只是她身上有那么一丝与众不同的东西,她很瘦,有时候几乎是瘦骨伶仃。她从那个父亲死去、母亲入狱的十六岁开始,就奇迹般地成长了起来。她发觉自己的灵魂似乎已经四十五岁了,因为别人没有遭遇过的都在她身上发生。
  她对事情不如一些姑娘那般急切盼望,甚至有些冷漠,只是因为能激起她兴奋的东西已经非常少,或者她亦无所谓。她只是在暗夜里,允许自己望着那一轮月亮,抽一根烟,仔细回味一下内心的那片原野——那是一片绿色的荒野,有豺狼出没,能听到呼呼的、凛冽的风声。她觉得自己可以化装成猎人,或者女妖怪,在原野之上守望那些动物,当它们扑过来的时候,能够自我防御。
  她不允许自己哭出声来,因为母亲偶尔会写信来,告诉她,这就是她们的命运,要面对这一切,而且,这是自己的选择,所以要为选择负责。她们两个对父亲的死没有悔恨,只是母亲为这件事情而暂时放弃了自由。
  有时候停止一种恶劣的纠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自从父亲死后,她从那种不良的家庭环境中解脱出来,然后,她考到了远方念大学,并且靠去夜总会唱歌,做一些兼职来养活自己。记忆中,她再没有花过家里的钱,没有向任何人提及她的过去,她成为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大学里,同学们都觉得她不大合群,她喜欢写作,常常在夜晚,一个人在走廊上写作,面对内心的拷问。
  她经历着这些激烈的情绪,感到自己像一只小蛇在蜕皮,长出新皮来。大学里,除伯鸣外,她跟另一个男生也保持着良好的关系。那个时候,他是别校乐队的乐手,搞音乐,而她也经常去夜总会或者酒吧唱歌。他们在一次演出中一拍即合。他叫颜宏,非常欣赏她清淡的演唱。
  他们第一个照面,他以为她是个经验丰富的情场老手,因为她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对着他尖叫,她跟他交往完全是直接的,中性的,平等的。她从不仰望他,而是跟他站在同一个舞台。从她小小身体里爆发出来的力量能够让他对她刮目相看。
  他们逐渐默契地同台演出,会唱一些自己谱曲作词的歌曲。他们的交流几乎都是在歌中,不需要多余的语言。苏慕亦不是那种事儿多的女生,她不大花时间在穿衣打扮上,可每次穿出来的服饰总能恰到好处地表现她作为女性的曲线美。她喜欢穿着包臀的短裙,上面是一件宽松T恤。T恤上常常印着不同的图案,有些是她自己画上去的,她有一些美术才能。
  她跟蓝波讲自己这段当歌手的经历时,显得很自信。人最难得的就是精神上的充实,这比什么都重要。
  蓝波没有苏慕这样的经历,她几乎没怎么走出过和父亲的连接。眼前这个女子,如此勇敢,独自应对着人生,却并不悲伤,这已经很难得。
  “那么,颜宏如今怎样?”她问。
  “他死了。一次演唱完后,他被一帮流氓打了,暴尸街头。”她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竟然没有什么遗憾或者惊惧,“那已经是八年之前的事情了。很奇怪,我周围的男子都是一个个没什么好下场。瞧我,有时候也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不是吗?”
  两个女人抽一会儿烟,喝一会儿酒,都不知道在谈什么了,谈了多久,全是那种硬硬的、不那么柔软的话题。
  第二天来了。蓝波是躺在苏慕的怀抱里睡着的,她觉得她似乎成了她暂时的避风港。当她望着窗外的飞鸟,感到一种安稳和自由。
  苏慕带了一个卡带,里面放着某位摇滚女歌手的音乐……
  第五章
  虚无天地
  “如果让你选择,是生,还是死。”当蓝波说完了她的故事,问苏慕。
  “如果是我,就直接走到那个女人前面,跟她挑明一切。一切总得有个决断,不是吗?”苏慕给了一个方法。
  “怎样一个结束?”
  “你想要怎样?”
  “我痛苦,我只是想要回我曾经得到的爱。或者,我失去爱太久了。”蓝波还有一点抽泣。
  “那么,你认为你父亲是爱你的吗?你为什么不能放过他呢?”
  “他,是的。他曾非常爱我。我们之间,无所不谈。”
  “你到底想找什么?”
  “就是一个结束,或者该让什么事情发生。”
  “不能放过他们,是吗?”
  “不能,他们欠我的。”
  苏慕打开外祖父交给她的盒子,里面是一把蝴蝶形刀刃的匕首,那匕首上印着复杂的梵文,正面还嵌有一颗莲花形状的白色宝石,那是白莲教派的标记,也是上师留给女继承人的宝物,而且这宝物目前只有两把。蓝波看着这匕首,感到惊艳。
  那一夜,两个女人想了个方法。她们化装成了男人。那时,正是午夜,她们就在朴华茜和苏无海居住的旅店旁边。
  蓝波给母亲焚了一炷香。在雪山之上,她唱了一首动情的歌,苏慕在一旁为她打节拍。然后,她们进行了最初的计划。
  先由蓝波给父亲打了一通电话,告诉他,如果他不马上赶回去,她就一把火烧了他的普罗旺斯香氛园。她还告诉他一件惊人的事情——她怀孕了。
  苏无海此时正在高山温泉和他的新女友洗温泉浴,彼此缠绵悱恻,好不快乐。当他听到“怀孕”这两个字,脸上顿时变了颜色。他直接地问:“是谁的孩子?”
  “那还用问,你说呢?”蓝波在那头轻蔑地一笑,“宝贝,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快点回来,我想妈妈在九泉之下,一定能够瞑目了。”
  “你……”苏无海的声音有气无力,此时,朴华茜的手正攀住他的脖子,使劲咬他身上敏感的部分,令他顿觉空无一片。他停了停。
  “呵,你那儿倒总是很忙啊,我听到有女人的声音,你愿意她听到我们的秘密吗?”蓝波冷笑着。
  “不了,”苏无海停顿良久说,“我明天就赶回来。”
  朴华茜并不知道苏无海这么快要回家的真实原因,她先前还沉浸在和他的无限爱怜之中,认为世界上除了他们俩,就没有别人了。
  回到酒店后,苏无海就要收拾衣服,说公司出了急事,要赶回去。朴华茜在一旁冷笑道:“刚才似乎是你宝贝女儿的声音吧,我隐约听出来了。怎么,她要跟我抢你?”
  苏无海没有时间理会她,他亦不想做什么解释:“总之,我有事情需要处理,小茜,你要同我一起回去吗?”
  “不是说过在这儿住长一点吗?我不走。”她执拗地说,“我就在这儿等你,给你一周时间。一周之后,如果你不赶回来,那我就消失。”
  苏无海无可奈何地吻了她一下,当天晚上就订了回程的机票,第二天,他趁她在熟睡的时候走了。走之前,他吻了吻她的小脸,在她枕边洒了一些女味香水。然后摘了新鲜的红色玫瑰放在那儿。
  他审视了一遍她满足的容颜,确认她可能在做着一个美梦之后离开了。当他远观苍凉而雄伟的雪山,内心感慨万千,就如同他许多年前在尼泊尔第一次见到木真的情景。木真梳着高高的发髻,面容纯洁,她正在默念经文,面朝雪山,沐浴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然后,她被他惊动,并朝他微微一笑。那笑,足以融化千年的冰雪。
  慢慢地,他感到自己跟随着木真在跳舞,围着转经筒旋转。火光万千,火光中,他似乎又发现了蓝波,她是从木真的身体分裂出来的女子——他看到她小小的头颅,承受着罪。
  自蓝波十六岁的那次起,他就没有办法抗拒这个女孩子的诱惑——他试图不回家,试过喝酒、吸毒等方法来逃避她的颜色,但他始终软弱,而且似乎越来越失败。他去地下佛堂,而她就在那里,默默诵经。她占据了他隐秘的精神世界,给了他无所遁形的刺激。每次都在他想要禁欲时,她却以酷似木真的容颜诱惑着他。
  虐爱
  在苏无海所说的乘飞机离开的几个小时后,却有人来到了他和朴华茜所住的五星级酒店。这个人戴着花白的头发,还有他那有特色的花白的两撇胡子,身高和他差不多,穿着的也是他带来的一件浅蓝色西装上衣。
  房间的窗帘还拉着,屋里十分昏暗。刚起床还没穿衣服的朴华茜看到了他,她问:“亲爱的,你怎么还没有上飞机呢?”
  “哦,改成下午的飞机。亲爱的。”那个声音有些沙哑,也辨识不出是真是假。
  当朴华茜要去拉窗帘时,那个人却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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