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公主的诱惑:媚杀暴君-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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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香艳的复仇,色诱。最狠绝的复仇,诛心。“北秦第一美人公主?原不过尔耳!” 蹂躏,折辱,鞭笞,宠爱,婉转于他身下吟哦承欢。。。。。她用自己的身体作为载体,让他饮下诛心无解之毒。 金丝囚笼,万般虐宠,得到她的人,他却得不到她的心。 “我要带着你的孽种一起赶赴黄泉,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珠胎暗结,她纵身跳下高台。
媚杀暴君
“陛下,恕妃娘娘的药煎好了。”贴身内侍从药女手上接过新熬好的浓黑汤药,恭敬端放在乌色镶金丝翘头案几上。
胤帝萧锦彦放下手中书卷,彻夜未眠的眼窝略微陷下去。他摆摆手,殿中诸人皆垂手缓步后退而出。
一柄青铜镶红宝石鞘套的短匕从宽大的深紫色云袖中取出来,萧锦彦似漫不经心的打量着那一抹白晃晃的寒光,忽然,他的唇角泛起一个诡异又复杂的冷笑。
视线向下,一滴滴的血水,自他腕间留下,汇成一条垂直的直线,细密急促的落进那碗苦涩浓黑的药汁里。
氤氲的热气,扑在他割裂的伤口处,血腥扑鼻。隐隐那一缕痛,似乎是柔肠百结无可救赎,又似她无情冷漠的嘲笑。
屈指一算,他囚禁她于春风阁,已有半年时间。
再有三个月,她腹中的孩子,那个流淌着他们共同血液的生命,就将诞生。
仍记得,半年前那一天,他附在她的身后,褪下她身上的薄透轻纱,轻轻吻着她白皙如雪的后背。
那里,曾经有被他鞭笞过的痕迹。虽然被昂贵的膏药敷上去,巧妙的掩饰了曾经的痛与折辱。但,浅浅的疤痕,哪怕是一条月牙般的色差,依然刺痛着他与她。
心,身,皆是无可言语的痛。
她麻木的躺在他的身下,仿佛失去知觉一般,任由他的吻如雨一般细密落下。
而今,她再也不用矫情的在他面前邀宠献媚,再也不用对着他做出肉麻的迎合姿态。
那些无耻的呻吟,缠绕,握紧,盘旋,婉转承欢……她,终于可以不必再勉强自己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流泪?
为什么,心会痛,会痛的纠缠成一团?
为什么他今日的动作分明比往昔要温柔千倍,为什么他要在经历了那样不堪的一切之后,却对自己做出一副呵护有加宠爱万分的模样?
媚杀暴君 (2)
暖暖的热浪席卷而来,她的泪水无声无息,湿透了脸下的苏绣枕巾。
长及跟脚的青丝如云一般流泻在床,漆黑幽亮,衬着她白玉光洁一丝不沾的身子,那样的美态,仿佛浑浊尘世,顿时明朗清晰,黑白人间,刹那色彩斑斓。
他扳过她一直埋在枕巾上的面容,以手指撩开敷面的青丝黑发。
那薄薄淡雾中的远山凝聚成的秀丽长眉,用灵气编织着的羽翼交织起的深黑双瞳,用连绵春雨描绘出的肌骨,用带着晨露的花瓣渲染出的蔷薇色嘴唇……只一霎,就这样乍然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心,被什么利器狠狠的刮了一下。他伸出手指,抚平了她微微颦起的眉梢。
泪痕犹在,露水沾湿长睫。他的唇,覆上那两束扑扇的扇页。
坚定的侵入,温柔而霸道的占有。茜红色纱帐垂下,遮挡住的,是一室春光旖旎。
因为那个才凝结成的孩子,他的动作,分外的温柔。
初时她只是极力忍受这他的入侵,后来渐渐神智变得狂热。那些植入体内的倾心之毒变成昂首高进的毒蛇,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昏花……她忍不住抬起头,抱住他含住自己花蕾的头,娇小的嘴唇里发出一声无限诱人的呻吟。
“啊……”。
感觉到她的渴望,他回手抱住她,这一刻,他们彼此的欲望都融为了一体。
只靠着最后一丝理智,他知道,自己万万不可伤了她……亦不可伤了她腹中的孩子……
烛火,摇曳照亮着两具纠缠缱绻的身子。锦被踢下床来,掉在一地散落的衣衫旁边,姹紫嫣红,真正是春色无边。
她最后死死的咬住他的肩膀,嘴里轻轻的发出一声无限满足又无限疲惫的吟哦声,颓然无力的倒在他的怀里。
肩胛上血肉模糊,他也顾不得擦拭。
倾心之毒发作一次之后,人都会格外的疲惫。两人拥在一处,沉沉睡去。
那样宁静的拥抱,她的头抵在他的下巴处,双手蜷缩,仿佛两人只是天下间最普通亦最幸福的夫妻。
夜间起了风,有树枝被风吹动着,打在窗棂上,窸窣作响。他惊醒起身,一摸,怀里的人却不在床上了。
锦被仍是微暖,带着她的馨香。他一掀而起,撩开纱帐,却看见她一身薄衫,立在窗前。
夜风吹去她的长发,那背影,无限萧索悲凉。
瘦削的肩,瘦削的腰肢,薄纱被风扬起蝶翼一般的弧度,迎着风,她似乎就要翩然化蝶归去。
他轻轻走上前去,圈住她瘦削的腰,低语:“为什么不告诉我?有了孩子。”
她缓缓的回过头,一抹寒光,照亮了她苍白的容颜。
他解下来的佩剑,抵在她的喉间。
“我要带着你的孽种一起走向黄泉,而你将会继续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媚杀暴君 (3)
他想也不想,伸手便去夺。
一手握住剑刃,一手将她推开。
血,渗渗而下,染红了她的颈间,也染红了雪亮的剑身。
她居然不与他争夺那剑柄,只是一转身,借着他那一推之力,跳出窗外。
他大吃一惊,本能的伸手去抓她的裙裾。可是薄纱轻透,哪里能承载得了那样的快速下坠的沉重?
“哗啦“一声,织物破碎,几片轻纱,被鲜血染红。
他奔至窗棂前,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
这里是春风殿的最高处,三层镂空楼阁,专为她所建。
目之所及,他看到的便是,她的身子跌进无边的黑暗里,只隐约的看得见那薄透的白纱飞扬,夜风凄厉。
“不!”莫名惊惧,他下意识的大吼一声。绝望,那是一种被人生生撕去皮子血肉模糊剧痛与绝望,让他身形微颤,最后,像个孩子一般跌坐在地上。
幸而,之前为防止她自尽布下的暗卫及时救下了她,也幸而,为防止她一旦自尽自己性命不保的侍女们想出办法,一到夜间就在楼下空地上铺上厚实的青褥被铺。
总之,她没有死,神奇的也没有受伤,腹中的孩子,太医说,胎气强健。
她醒来后,就被继续囚禁于此。
一晃半年的时光如梭。
而今,他的倾心之毒已经愈发的深重,他也曾在忍无可忍的时候,找过别的女子侍寝。
可是,无论如何疯狂的交媾,他也不能找回往日的快意。
那些女人终究不是她,她那样的狠绝,用自己的身体作为伺毒的载体,让他不知不觉的饮下了天下奇毒倾心之香。
而她,却每天饮着他的血水,用来抵御体内倾心的不时发作。
三个月,还有三个月…
三个月之后,孩子落地,他,又将如何面对她?
“不好了,陛下,恕妃她……”。才到天心阁门口,便见一个太监慌慌忙忙奔下来,纳头便拜。
“恕妃如何?出什么事了?萧锦彦厉声质问,说罢,也不顾其他,只身往里头行去。
扑鼻的血腥之气,中人欲呕。他一把掀开纱帐,入目处,是她惨白如雪冷汗淋漓的脸孔。
“陛下,娘娘突然早产,请陛下快些出去!“稳婆吓的举着两只血手,跪地磕头。
他双目血红,似要滴出血珠一般的狰狞可怕。
“为什么会突然早产?太医不是每天早晚请脉的吗?你们……你们这些人……朕告诉你们,她死了,你们一个个的,都要被诛九族五代!”
媚杀暴君 (4)
宽大奢华的寝殿中,顿时就有不少侍女嘤嘤抽泣起来。他怒气勃发,看也不看一眼,便一挥手:“来人,将这些个拖出去仗毙!”
一时间无人再敢出声,殿外候着的太医,都惊出一身的冷汗来,两股战战。
“娘娘!娘娘您醒醒!孩子的头露出来了,您振作啊,马上就能生出来了……”。
稳婆焦急的轻声呼唤着床上的女子,无奈,她的脸色已是微微发青。
将死之状……掐人中,或许能令她醒转过来……
可是,君王在侧,杀气弥重,这等时候,有谁敢上前去掐这位宠妃的人中?
萧锦彦握着那只冰冷的手,自坐下那一刻起,他的身形就再不曾有半点改变。
终于,他肃然起身,亲自伸出手指,朝她的鼻息间按下去。
“孩子,我的孩子……”。她的呻吟,如同频临死亡的幼猫。双眼仍然紧闭,可两只手,却不由自主的抚摸向自己的腹部。
“娘娘,您再努把力,孩子马上就能生出来了!“稳婆和侍女见她醒来,都是大喜过望。
他站在床边,看着她用尽最后的全力挣扎努力。那么多的血,一盆盆的,清水端进来血水送出去。
他的眼底,被这样多的鲜血染红了,只觉得,火辣辣的一片,双目刺的生疼生疼。
两颗滚烫的水珠,不知不觉的涌将出来。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仿佛是纾解了一下心底波涛汹涌的剧痛。
原来,他还会流泪……这么多年了,血雨腥风,他亲手下令屠杀了多少人 ?'炫书…3uww'其中又有多少是他的亲人故交?甚至无辜的妇幼孤寡…也曾经,他险些亲手杀了她。
可他从来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为一个人落泪。
为一个女人落泪。
为一个痛恨自己的女人……
为一个自己这一生,唯一心爱的女人……
她明知她是剧毒的蛊,是无药可解的毒,可是,哪怕这蛊毒穿肠蚀骨,他亦无法抵受,就那样饮鸠止渴的吞下去。
堂堂铁血帝国的赫赫帝王,他的铁石心肠,在她的绕指柔情中,化作了一滩江南烟雨。
多么可笑啊……他仰起头,极力想要挤出笑容来嘲弄自己,嘲弄这莫测的天意。
一缕笑容卡在那里,温热的水珠却越来越多。窗外下起雨来,风吹着极细的雨丝,斜斜落到他的面容上。
放肆的冷风掀起他的明黄大氅,寒气穿透了他整个身躯,仿佛不耐秋凉雨冷,他忽然拧转身来,快步行至她的床边。
“傅嫣柔,你给朕听着,你若能为朕诞下这个孩子,朕就即刻禅位于他!从今往后,你就是这大齐天下的女主,你不是发誓要报仇雪恨吗?朕,以天子之名起誓,你醒来后,朕任由你杀伐决断!诀无二话!”
无人回答他的话,满头大汗的稳婆焦急的跪在床边,正低头吩咐侍女前去煎参汤来提神,却听一声惊呼:“血!好多的血!不好,娘娘动了大红了……”。
他不敢置信的转头去看,呆怔的目光里,迷离绝望。
嫣柔,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如果没有那样的千山万水,血海深仇……如果你不是你,我不是我,我们,是否能够重来?
媚杀暴君
那是三年前的一天。
三月阳春拂面,暖风微醺,正是踏青的好时节。皇城郊外,人们信步而行,呼吸里都能染上翠柳依依绿草清新的气息。
大齐之京都西京城,更是繁华靡丽。东西南北四条京师主道大街,那是粉汗如雨,行人如梭。
不说那皇宫巍峨壮丽,飞檐金兽直插九重云霄,只听那檐下青铜鸾铃迎风作响,无数飞鸟盘旋半空,便叫人误觉,此乃天籁之音。
这一年,西齐宏武元年,齐帝萧裕,年方五岁,在皇叔摄政王萧锦彦的拥护下,坐上了自己父亲屁股都未曾捂热的龙椅。
与此同时,西齐帝国实际的掌权者,摄政王萧锦彦,也开始马不停蹄的四处征讨侵略。
就在新帝登基不久的寿诞上,他曾巍然立于天子身旁,手捧金樽,对月当歌,曰:假以时日,我西齐帝国,必将扫平四夷,乃令四海归心!
此言一出,下坐之皇亲国戚朝中重臣,无不惶恐拜倒。那齐声三呼的“万岁”之声,其实,真正敬畏的权力掌握者,便是那生杀予夺的摄政王萧锦彦。
三月三,恰逢摄政王寿诞,紧挨皇宫东面的麟钰巷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大红厚密羊毛地毯,从摄政王府里头六进六出的院子一直铺将出来,一直延伸到两座高大的貔貅石雕座驾之下。
不远处,便有打扮的利索喜庆的豪奴,正一叠声的报着进府各人的名帖,将前来贺寿的宾客引进王府。
摄政王府邸,内间金碧辉煌,堪比皇宫内院之奢华。更兼之,摄政王其人性喜美色,好战喜功之余,更耽于享受。所以,说王府内陈设装潢如同酒池肉林,那是一点也不过分的。
王府大厅内,宾客早已齐侯摄政王驾临。众人翘首盼望间,只听一声悠长的司礼监太监唱曰:摄政王驾到——哗啦啦,大殿里一下子跪下一大片。
白昼里头,因是寿诞,故而也摆了不少茜红色纱灯,照见那袭赤色缂金九龙缎袍,袍襟下端绣江牙海水纹,所谓“疆山万里”——这是明摆着的逾制,只是,强权之下,无人敢提出质疑而已。
众人齐齐见礼,摄政王的面容看似并无多少喜意,只是随手摆道:“起吧!”
媚杀暴君 (6)
摄政王好色,府中姬妾无数,曾有好事者说,此人“不可一日无妇人”。
可是,他却不曾立有王妃,甚至,连个有名分的侧妃都不曾册封。
女色,于他来说,是调剂,也是衣衫一般随意,可践踏,可蹂躏,可丢弃。
眼下,两位娇滴滴的美人卧在他的怀里,少不得媚态百生不安分的挑逗着他的情欲。
今夜是王爷大寿,倘若谁能得了这一夜的侍寝,那么,自然……风光无限不说,一时讨得王爷宠爱,或者能扶个有名分的庶妃也未可知啊。
“王爷,请吃奴家为您剥的葡萄……”柔若无骨的双手,乖巧的献上一颗绿茵茵水灵灵的波斯玛瑙水晶葡萄。
媚眼如丝,樱唇含春。薄薄一片抹胸下,是波涛汹涌的欺霜赛雪酥胸微露。
萧锦彦向来懂得享受女人的侍奉,再说这两姬妾已在身边服侍有些日子,底细都很干净,因此也不多想,张口便笑纳了美人的殷勤。
“嗯,王爷,今日的人参果可是妾身亲自挑选上来的,不如您试一试味如何?”另外那一位姬妾自然不甘落后,马上就倒进他的怀里,撒娇博宠。
没想到,只是一个轻微的动作,却令到原本形容肆意风流的摄政王变了颜色。
“贱人!居然在本王面前放肆,来人,拖出去,杖四十!”
可怜那姬妾根本不清楚自己犯了这位主子什么忌讳,就这样,被人左右夹着拖出了大殿。
因为宾客众多,临拖走时还被捂住了嘴,不能呼救。
“王爷,您袍子上沾了点酒水,不如去更衣?”深得萧锦彦信任的王府总管李德全,连忙上来圆场。
偏殿屏风后,自有人仔细去查看那件被人做了手脚的衣衫。
一枚细长尖锐的绣花针,被巧妙的别在他襟前的盘扣里。被那姬妾不知深浅的一压,正好刺进他的心口位置。
嫣红一点血,残留在针尖上。
“还好,没有毒。王爷,您放心,奴婢这就去查清楚来龙去脉。”李德全处变不惊,立即将此事包揽上身。
萧锦彦的目光如冰,在他白胖的脸上扫了一圈,嘴角是寒霜一般的笑意:“还好?出了这等事情,难道你想说,幸亏这人没有在针上下毒?”
李德全一个哆嗦,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马跪下磕头。
萧锦彦知道外头还有一大帮人等着,自己不好在这样的时候出了纰漏。于是也不多话,转身往外走去。
“抓到这个人,带过来本王要亲自审问。”
没想到,他这一审,却为自己带来了一段理不清剪不断的血海情缘。
他亦不能想到,自己一生游戏欢场,阅尽人间春色,最后,却折在她手上。
浣衣贱婢
“啪!”
嫣柔双手死死拽着分派下来的活计,偏生那件金缕披袍子上下都饰满捻金线盘绣折枝花样,沁了水之后份量格外沉重。
她吃力的将衣服扔在大木盆子里,溅起几点水花。身上薄薄的裙角被打湿了,春风里有一点刺骨的凉
想当年,自己在北秦时,也爱穿这种金缕披袍,领上饰金线盘云纹,长长的衣裾拂过红红的宫锦,簪着金钗珠佩的发丝在风中轻轻飞扬。
脚步轻盈似翩然乳燕,而母后总时时嗔怪:“堂堂大秦高华公主,你为何总是这般不稳重?”
那时候,她可从未想过,这般华丽的衣裳,原来到了浣洗女工手里,是这样辛苦的活计。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洗衣房的管事娘子夏娘子已经飞快的拨下头上插的簪子就往她脸上戳:“真是不要脸的下作东西!这是什么地方,还敢偷懒!洗!麻利一点!”
嫣柔本能闪避了一下,那簪子差点没戳瞎她的眼睛,带着凉意的尖头险险的在脸颊划了一个长条,带起火辣辣的疼。
可再疼也顾不得了,因为夏娘子见她还敢躲,便随手操起一根洗衣用的木杵,没头没脑就劈头打下来:“死不要脸的贱蹄子!我叫你躲!叫你躲!你以为你还是公主殿下呢!你要记得你现在是拔了毛的凤凰连只野鸡也不如!还敢扮高贵!我夏娘子今儿就好好教教你规矩!”
偌大一个浣洗房里人来人往,却没有人一个出来劝,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是不是长的真是天怒人怨,总之旁边的人全都幸灾乐祸看着,眼底隐隐都有笑意。
嫣柔不敢出声,她只用手护着头,默默的任由人踢打。
这世上全是一双势利眼睛,她一个亡国之君的孤女,连这王府里,连最下等的婢女都不如。
浣衣贱婢(2)
她一天天数着日子熬着,也慢慢熬到了今天。手上的冻疮结了痂,最后也好了,只留下一片青紫之色而已。
夏娘子飞起一脚重重踹在她腹上,她终于轻哼了一声,像是求饶。
夏娘子倒觉得有丝诧异,因为平日再怎么折辱,她也是一声不吭的。
那种缄默与沉静,根本就不是她这种身份的奴婢,面对权势时该有的态度。
这态度令她更觉得火上烧油,下手越发不留情,只拧着头手脚并用着往死里头打去。
但今天她竟然呻吟出声来,看她头上渗出黄豆大的冷汗,脸色惨白的如同雨水漂洗过的破旧纸鸢,夏娘子的心头终于生了一丝快意。
挺直身子,随手将衣杵往盆中一扔,只听“哐”的一响:“快洗!洗不完今晚不准睡觉!”
嫣柔晕头晕脑的爬起来蹲下,勉强拿起衣杵来捶了两下,腹部的坠痛直令两眼发黑,像是胸腔以下的五脏六腑都被人强行拽拉了出来。
夏娘子没有走远,叉起两手在腰间正与人闲话。
她怕再挨打,只好拼了最后一点力气,又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