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公主的诱惑:媚杀暴君-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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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刀誓恪!�
“后来我离宫之后,当时宫里也有几派势力在外面寻找我的踪迹。有一次,我被人追杀在西山,后来,是他派来的人马救了我。所以,我再次见到了他。那一次,他问我,是不是真的不愿意跟他回去了……我当时想点头,可是他没允许我有这个机会……………如果说这前因是因,那么后来这一切的发展,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吧!是缘,也是孽缘,不可救赎的孽缘……我就是因为那一晚他对我的好,以至于令我忘记了旧伤,忘记了结痂的疤痕,所以,最后,我活该痛不欲生,活该生不如死。一念起,万念成尘……你不想我回宫,其实,如果可以再选一次,我想我宁愿死在西山上,也不会再回来了……。”
心里这么念时,阿柔的手却只是放下绵巾后,缓缓地用象牙梳替她梳起青丝。
“那你也是不是觉得,这宫里的女人,都真的很狠?很毒?”
是,狠、毒,但,也是必然。
“忆贵人,宫里的女子,到最后,都会变成这样子的。”
“是,可我又何尝想变呢?身为没落的贵族,我被发配为奴,侥幸凭着几分姿色进宫之后,这辈子注定要在这里老死。可是,就在这里,却让我遇上了当今的皇上。当日我进宫为婢时,纵然曾经十分不愿意,可,当我看到皇上是那样温柔、体贴的时候,我便渐渐地的以为自己能放下昔日的一切,也真的以为,找到了可以托付一生的良人。但,一切,不过皆是幻象,都是幻象……”
番外:此情不渝(6)
阿柔的手梳着她的青丝,蓦然发现,三千乌发中,竟然有一根银白,用手拧住那白色,迅疾地替她拔去。
算起来,忆贵人与自己同年,不过是十八九岁的青春年华啊!
这宫里,有多少,是红颜未老,头先白呢?
她未曾察觉阿柔的这个细微的动作,仍是顺着回忆,慢慢地往下说着:
“也在那时,陛下将我封了才人,而后是贵人,贵姬……现在想想,或许我这一生最好的时光,便是那个时候了。虽然当时宫中有出身世家的八位新晋妃子,可是,陛下依然每天都会来看我。每个月里头,总是我在彤史上的名字最多。可是,我却一直未能怀上孩子,这成了我最大的心病。在这宫里,再得宠的妃子,没有孩子,就意味着荣宠难以长久。为此,我暗地里吃了不少补药偏方,可是,却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我不敢对陛下明言,不过,那段日子,我独宠于宫中,似乎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直到——”
她的手拢住胸口,仿佛回忆起的,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阿柔替她绾起髻的手固她的一拢,亦微微地一滞。
“直到,我回宫,然后,陛下就此冷落你。而后,你和其他嫔妃结成联盟,想要联手对付我,最后,在叶赫皇后的推动下,我被禁足,削去贵妃之位,对么?”
阿柔随着这句,骤然回眸,身上寒气一丝丝的渗出,但,仅是话语里含恨一字字地道:
“忆贵人,你这糊涂女子!”
忆贵人惨然一笑,喃喃道:“是啊!我好糊涂!我以为,自己真的可以代替你,结果呢?原来我在他心里,根本连你的万分之一都及不上!我那样爱他,可是,我得到了什么?我得到了什么?”
她的泪,颗颗晶莹落下。
白玉一样的容颜,因为这鲜活晶莹的泪,显得分外凄美。
只这么说时,虽然依然在流血不止,但她却仍是保持着还算得体的姿势坐着。
阿柔看得到,她的手用力的叩在妆桌的一角,抓得那么紧,骨节处都青白青白的,她在竭力压制自己,还是仍旧借着外力保持坐姿呢?
番外:此情不渝
“那你以为,我又得到了什么呢?呵呵,难道,忆贵人你以为,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会因为我的回宫,所以摊薄了你的圣恩?你果然是好生糊涂啊!”
“现在,你还为了他,弄的自己性命不保,你不怨他,却怨我?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便是阿柔如今对忆贵人的看法。
忆贵人闻言,却笑得极其妩媚,这妩媚背后,却是一种森冷,
“我是糊涂,我是傻。可是你呢?你不一样吗?你真的以为,皇后会容一个亡国的公主专宠后宫?你真是太天真了。纵然你得宠于帝又如何?那次六宫对质与你关鵻宫,难道,你还看不清,这其中的乾坤吗?你恨陛下,可是我却爱他!所以他会来这里见我,却不想再见你!我至死也不会后悔,我要让你看看,让你对比一下,什么才是一个妃子对帝王至死不渝的爱!哪怕我怀着的孩子没了,可是,我毕竟没有白活过,我和我的孩子,会在九泉之下等着陛下的!”
“若不是你今日替我送这最后一程,我也不屑与告诉你这一切!元贞太后,你就守着你的荣华富贵,慢慢的看着自己在这寂寞深宫里老去将死吧……。哈哈哈!”
忆贵人声音嘶哑地说出这句话时,脸上的神色是奇异的平静和末日的疯狂。
当一个女子,不再费心遮掩自己心中的疯狂时,或许,才是由得真性情的涌现。
“哀家自然会在这里寂寞老去,不过,哀家还有自己的亲生骨肉陪着。哪怕到了死的那一刻,也总算有人为我送终为我鸣哀。可是你呢?忆贵人,既然你说陛下没有死,既然你说他对你此情不渝,那么现在,他在哪里呢?”
“或者说,今日的所谓小产,根本就是你为了让我引出陛下,所设下的一个局?”
“我再毒,都不会用自己腹中的孩子去让你这样的女子受到惩罚!”忆贵人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哽咽。
番外:此情不渝(8)
失去孩子,该是她最痛苦的经历吧。
所以,阿柔突然明白为什么,在自己下令让所有嫔妃全部出宫修行时,她会冒着杀头的危险让自己病倒了。
因为,她是真正爱着萧锦彦的,而自己此时说的话,则让她的心,再碎了一次。
“忆贵人,就算你听不进去,我也要说。如果你腹中的孩子真的是他的,他不出现,则说明他是个无情无义的人。这样的人,你还眷恋着,实在是没有丝毫的意思。哀家可以告诉你,如果今日他不出现,而你又不改变自己的供词的话,哀家将会下令搜遍这后宫的每一寸,哪怕是开棺验尸,也要将真相查实!”
“至于你忆贵人,你可以放心,待你死后,你身后的哀荣,是一分也不会少的。哀家会下旨,追抚你思念先帝,忠心可嘉,册封你为太妃。你的家人,以及族人,会为此而活的好一些。”
阿柔的话语骤然变柔,但这样的柔软背后,隐的却是一把尖刀,一剐一剐每剐必深见血。
而她的手,也依旧没有停止替她绾髻,几下绕弯,只绾出一个垂云髻。
这种发式低低地下垂至肩部,看上去如云彩一般娴雅飘逸,是从前的忆贵人所不会梳的,可,却其实最适合她。
因为她的犀利,以及刚毅的表相外的本质,是婉约柔软的。
或许,一开始,她也并不想去争,只是,在这宫里,一步步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也是众多后妃最终会褪变出来的样子。
阿柔借机把那些宫妃全部打发出宫,其实早已放出风来,只要她们自愿甘于平淡,影梅庵的日子,不会太难熬。
最起码,远离了这些纷争,加上皇家的供奉,她们从前的生活,并不会大为走样。
“身后哀荣?呵呵,生前都不过如此,死后倒有了这份哀荣了?太后娘娘,你是不是想就此让我感激你呢?虽然,我这个孩子,还是害在你的手里,可我不会有悔,至少,我能再度委身于他,这一辈子也就值了。我这命,其实就在当日举家被贬时,就该去了。活到今天,连我自己都觉得惊讶。呵呵,太后娘娘,你知道吗?我不怕死,所以,你从我的口里,要不到你想得到的。”
番外:此情不渝(9)
忆贵人望着镜中,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靥,她的笑很美,可,曾经她的锐芒,让这份美并未全部地显现出来。
她枯瘦的手从面前的妆匣说取出一枚珠花,递于阿柔,不再顾及两人才刚有过的争执,柔声道“替我把这个戴上,好么?”
那不过是一枚极其普通的珠花,在宫里再常见不过。做工和款式,都谈不上任何的精致,但在这珠花的簪尖,阿柔却看到一个雕刻极小的彦字。
彦,萧锦彦。
原来,她还是想带着关于他的东西死去,那么,关于她腹中的孩子,阿柔已经可以肯定,是他的无疑了……
毕竟,没有人会傻到用两条性命来堵自己的心,不是么?
她的手微一滞,可,旋即立刻替她插到髻上。她不能让忆贵人临死前发现自己看到这个字时的异样,既然,他能做下这样绝情的事情,那么,自己对他的感情,就更应该只有恨!
毕竟,自己此刻面对的,不过是一个行将逝去的女子。
“忆贵人,你莫以为你不招认,哀家就奈你不得,你该知道,这宫里,能够让你身边的人说实话的法子不少。哀家倒是不介意,在你死后,一样一样的在你身边的宫人身上试一试。”
阿柔的话让忆贵人不由的微微一笑:“太后娘娘,今日的答案,其实都显而易见,不论你是否能查出那人是谁在哪里,结果都不会有所改变。除非你能杀了他,否则,你就算找到他又怎样?再则,您都说了,嫔妾是将死之人。能否,让嫔妾梳洗好,您再行处置呢?”
阿柔见她已经是冥顽不灵,也不愿再多说。只是,当她听见忆贵人再度称呼自己为太后娘娘时,脸色已然悄然一变。
因为,她看到忆贵人身下的罗裙下的血越淌越多,整条碧色的裙,如今,几乎成了血染的一般,一个女子若失了这么多血,应该很快就会去了。
殿门被关闭,也将殿外的接近黄昏的光辉一并的隔断。
番外:此情不渝(10)
阿柔最终选择了沉默,她转身走向一旁,打开她的橱子,纤手抚过那些罗裙,手心的感觉是这样的滑柔,这些,精美的织物罗裙珍珠华服,都记录着这个女子曾经最辉煌的过去。
荣极,终会衰吧。
看着辉煌一步步转成败落,任何人都无法阻住。
而这就是深宫亘古不变的定律。
“忆贵人,你选哪件裙裳?”
她岔了话题,问她,她的眸华随着她的手,落在那些裙裳上,没有丝毫犹豫:“谢谢太后娘娘了,就那件,最边上的。”
阿柔微微一笑,伸手将那件明显不是宫妃惯穿的服饰从花梨枝衣架上取下来。
宫妃的衣衫大多都是华丽的丝绸或者云锦制作,内务府所制的衣衫,连扣子的样式,都因为各人的品级不同,而有着明显的区别。
而这件衣衫,分明是宫女日常所穿,细细一看,袖口窄小,腰际宽松,其实并不能很好的展露一个女子美好的身躯。
这是她,从前刚进宫时,作为宫女穿过的裙裳吧。
与今日她替她绾的髻倒亦是相配的。
返身,把衣裙拿到她的跟前,她伸手接过,才要起身,身子骤然踉跄了一下。
阿柔轻轻扶住她,能觉到她的身子很冷,这么多血,还能流多少呢?
“我自己来。”她对阿柔柔柔地一笑,这是她第一次对她笑,只是一下,却真的很美。
“你可以吗?要不要我叫人进来服侍?”阿柔有些担忧她,立刻伸手扶住她的手臂。
“嗯,不用,我不要人看见我这样的模样。”
她气息有些不稳地说出这句话,手撑住她的手,借着她掌心的力,缓缓站起。
起身的瞬间,她眸华如水地凝着她,轻声,“你说,是不是因为我爱上了他,所以,注定,这辈子会这样落幕呢?”
“不,不会的。”该怎么去安慰她呢?或许,再多的安慰,都是苍白而无力的。
“至少你在绝路中,也得到过拥有过,不是么?”
她的意思,她能懂。
这话不但是对忆贵人说,其实也是对自己说。
番外:此情不渝(11)
哪怕,能够活在自己虚幻的情爱中死去,这样的人生,也应该是没有遗憾的。
是,阿柔希望她去的没有遗憾。
纵然,她心中亦明白,这恐怕亦是不可得的。
“是啊,拥有。虽然——”
她的眸内绽出一种心底泅升出的喜悦,但,不过须臾,弥上,却是更深的失落。
“别再多想,换上干净的裙裳吧。”她的手覆上她的手,她望着她,又是柔柔的笑意。
阿柔扶紧她,搀她走到床榻一旁的换衣帘内。
“我可以的,不必再扶着我。”她的声音很轻,或许,力气也在逐渐的流逝。阿柔回头看到,一路走来,地上,蜿蜒着一条血路,一点一滴地,让她的心,刹那有一种苍茫。
颔首,给她一份最后的尊严,她退出帘外。
黄昏的余晖,亦渐渐地,投下最后几缕光影,这些光影,斑斑驳驳地映在殿内,徒留下的,不过是更深的凄凉。
原来,自己的心,真的还是不能豁达,始终看不穿这些生离死别的纠缠。
‘咚’,一声沉重的闷响,从帘内传来,阿柔一惊,不顾避嫌,冲进帘内。
果然,忆贵人脸色惨白若纸,双眸紧闭地跌倒在地上。一边,是她褪下的裙裳,她的身上已换上那套窄袖的裙裳,裙裾边有印染的细细碎碎的小花,遍洒在烟紫的裙裳,宛如春日山野间的旖旎。
“忆贵人!忆贵人!”她伸手挽起她的身子,轻唤她。
她的眼眸缓缓地睁开,那眼神分外的迷离,似乎把她当做了别人,渐渐的,她露出更为苍白的笑意:“你看我这裙子好看么……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陛下时……穿着的服饰……那年,初见……他……他说……这样好美……”
“我好……想见他……他……对不……他……”
她说话越来越费力,断断续续间,阿柔却听得明白,她想见他,见那个,她此生最爱的男人。
只是,那个绝情的男人,他会见她吗?
不会。
“我……可以……再见他……一面么……”她的手抓住她的,随后轻轻指了一下髻上的簪子,“拿……下来,交给他……好么……”
阿柔定定望着她,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去拒绝呢?
她拒绝不了,她开不出这个口。
说‘不’,简单的一个字,其实,有时也需要无比的勇气。
****************下一章男猪现身了,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很快就有分晓!****************
番外:此情不渝(12)
“可以!”
这两个字说出口,很简单也很沉重。可是,她却说不出另外那个字来……
阿柔伸手把那支普通的珠花簪子复从她的髻上拔下,收于袖中,再把自己髻上的白玉簪子复插进她的髻中,以免发髻松落。
忆贵人的唇边泛起一弧笑靥,手渐渐松开她的手腕,她低声道:
“谢谢你……”
阿柔鼻中一阵酸涩,她扶着她,就地依靠在墙上,起身,从榻上拿了一个褥垫垫靠在她的腰际这样,她坐着,可以借把力。
她目前的身子,根本不再适合移动,移动,只会让血更快的流走。
就在此时,外间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声。仿佛有什么人东西重重倒地的声响,接着,是一行脚步声传来。
阿柔抬眼一看,原来暮色早已沉下去,夏日的夜色,总是迟迟才至。而静思阁的院子里却没有点上灯火,檐下的灯笼也是黑着的。
这显然有些不对劲…………按理,太后在此,慈宁宫的宫人应该早早就会去准备这些功夫的。
阿柔眉间一皱,对已经闭上眼,进入濒死之状的忆贵人说道:“天黑了,哀家去叫人上灯,你且歇息一下吧!”
忆贵人全然没有反应,看似疲惫至极。
阿柔不再说话,起身便径直往外间走去。正走到殿门前时,有人推门而入!
阿柔只见那人一身青色长衫,显然不是宫中的侍女与内侍。她正要叫,那人已经飞快的伸手至她的脸下:“是我!”
夜色渐浓,阖殿却无人说话。
殿中本来静极,远远地,仅听见宫内庭院中隐约的蝉声响传来,一径的声嘶力竭,扰得人心,终是不平静的。
寝殿的窗纱是前几日新换的苏州织造例贡的蝉翼纱,轻薄如烟,天青色薄纱窗屉,竹影透过窗纱映在暖绿的帐幔上,鼎炉里熏着兰香,那袅烟也似碧透了,却惟独渗不出一丝的暖意。
风吹过竹声漱漱,像是下着雨轩窗下凉风暂至,墙上悬挂的簪花图被风吹起,哗哗一点微声的轻响。
层层的帐幔后,是雕着海棠春睡的八宝床榻,玉石的榻背上,倚靠着昏厥过去的忆贵人。
她的脸不知是由于映着暖绿帐幔的缘故,还是大量失血所致,洇出一丝的青白气色。
番外:此情不渝(13)
几步之外,阿柔看着他,一字一顿的对他说道:“萧锦彦,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哪怕就算你说的一切是真的,这孩子真的与你无关……可是,现在到了这个份上,你也一定要顺着她的意,好好的送她最后一程。”
萧锦彦不由疑惑的看着她,道:“为什么?你以前不是也讨厌她吗?现在怎么……?”
阿柔冷冷一笑,看着他的眼睛,讥讽的说道:“因为,这一切,都是你造下的孽!若不是你,她又如何会有今日?”
萧锦彦待要再说,却见她的眸光已然微微一变。两人扭头朝里面看去,只见那昏睡过去的忆贵人,此时已毫无生气一般的将身子瘫直在了玉塌上。
她狠狠的递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无奈,他只有点头走了过去。
帐幔被人掀起,深青的身影出现在她的榻前。
他,来了。
不早一刻,也不晚一刻,在她最后的时间,他再次出现了,主动地出现了。
她用尽自己的全部,在生命弥留的时刻,终于换得了他再次的出现。
或许,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玉。”
他温柔的唤她的闺名,她惊喜的睁开眼,柔柔的一笑:“陛下……。”。
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阿柔远远的站在纱帐外,她看见,他将她抱起来,她身上流出来的鲜血沾到了他深青色的衣袍上,染出大片的黑褐色。
忆贵人在轻声的说着什么,阿柔已经听不见了,她转眸,只见天边的星光渐渐璀璨。一颗两颗,次第升起,而远远的,一颗流星从夜幕上飞快的划过,带起一条犹如泪痕一般的银辉。
“她去了。”许久之后,他步出纱帐之后,走近她的身旁,一身沾满了疲倦的神色与浓浓的血腥。
阿柔不动声色的避开两步,她看着他不知何时悄然染上白霜的两鬓,心中,忽然消褪了许多的怨恨。
“你能让她走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