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公主的诱惑:媚杀暴君-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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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痛,她永生不忘!
“来人!今日演戏的伶人不错,赏!”
她转首,不再看他,倔强的背影,却分外透露出心中无比的坚毅。
侍女唤来外头的小太监,抬着皮影戏的道具,一并躬身退出殿外。
那个演皮影戏的‘女伶人’始终低着脸,直到出殿的刹那,他极快地抬眸,望了一眼,坐于榻旁的她,遂,复低下脸,退了出去。
腊月的卵时,天尚是蒙黑一片的。
阿柔卧在榻上,因着一片蒙黑中,殿外,闪起的点点宫灯辉映在殿窗上,终是醒转过来。
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曾熟睡。
昨晚,见过他之后,她怎会睡得熟呢。
她半坐起身子,寝殿中守夜的侍女的声音隔着纱幔,便传了进来:
“娘娘,可是要用茶?”
“不用。”她尽量放轻了身子,却还是让她们听到了。
“来人,去传徐夫人过来伺候哀家梳妆。”或许,对于柳兰心,徐夫人了解的东西,会是自己所不知道的那些。
番外:来者不善
但是,她显然错估了徐夫人这人的口风。几番试探之下,她只简短的说了句:“柳太后当年宠冠六宫,能够摈中宫取而代之,自然是非同小可的心胸谋略。太后娘娘,而今您既然准她回宫探亲,又怎会突然之间来了这个兴致追问这些前朝往事呢?”
阿柔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终究有些扫兴的挥手:“罢了,也是哀家一时兴起。夫人这些日子辛苦了,陛下春秋大典时,哀家定当褒奖夫人你的忠心不二。”
初三这日一大早,阖宫都已张灯结彩。大雪从前晚亥正时分下起来,铺天撒地一般直下到第二天辰末方渐渐停住。
皇城里屋宇殿阁顶上早覆盖了浓浓一层新白。此时天色早已经透亮,一道道橙暖的阳光洒下来,落在远远近近的宫墙上。
那宫墙本是鲜艳的朱红色,年月久了,却也有几分暗淡,如今被满地的雪光一衬,竟比平时更加艳丽夺目。
宫墙间的夹道上,直殿监的小太监们正在扫雪,忽听由远而近传来——嘘——嘘的气声——分明是皇帝御驾过来的信号。
几个人忙提起扫帚面墙垂首而立。少时只听一阵齐整的脚步声,一队太监宫女簇拥着一乘明黄色暖轿自宫墙尽头拐出来,又往另一个尽头拐进去。
阿柔是在辰初二刻下了早朝,回宫换罢衣裳,按例要先召了内务府的人过来询问晚间酒席的操办事宜,因着今日是谦儿生日,料想一会必然会有贵妇皇亲前来觐见,想着不知道自己是要忙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便忙里偷闲睡了个回笼觉。
起来正坐在炕榻上吃茶,却听见暖阁外通政司太监的声音道:“启禀太后,柳太后銮驾回宫了。”
阿柔闻言猛一抬脸,伺候在门边的侍女见了早打起帘子。外面的太监进来行了礼,躬身将盛装奏帖的明黄色软缎匣子放在炕凳上,又退在一旁等了片刻,见太后只是沉吟并无吩咐,方垂首却行出了暖阁。
阿柔手里端着茶盏,眼睛却只管看着那匣子一动不动。心中突突跳着,只道:来的好快!
番外:来者不善(2)
又半晌方转过脸来,伸出另一只手将碗盖子揭起一道细缝,忽然指间一松,那盖子便又落下去,碰到茶碗边缘,发出叮的脆响。
“来人,摆驾,哀家要去上清宫看看姐姐的伤势如何了。”只是一念之间,忽然,阿柔觉得,有些事情,或者,自己也不必太过固守从前的清高了。
萧锦彦所言,虽然无耻,但是,却也不无道理。既然柳兰心要回宫,与其让叶赫如云有机会与她联手,还不如,自己先把柳兰心和萧锦彦之间那段不可与人说知的关系道破了来。
既然叶赫如云是嫉妒自己,那么,何妨让她再嫉妒一下这位呢?
说着,便起身来,盈盈在软榻转了个身,身上着的,是最珍贵的金丝蝉衣,轻若羽翼,又薄透得衬得肌肤玉骨隐隐若现。
这样的她,难道不美吗?
起身,在落地的金凤铜镜前,她再次端详了一下身姿。
纤腰一握,轻盈得仿似不禁风吹般地。
披上狐裘披风,便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踏雪上辇而去。
听说元贞太后的暖轿到了上清宫前,叶赫如云身边的大侍女忙带人迎出来接驾。方赶到二门前,阿柔却已经下了轿,正往内院走过来。
缘着道路两旁本种了一溜玉兰。如今正值隆冬,玉兰未到花期,不想经过昨夜一场大雪,雪花飞下来堆在枝头叶间,一团团一簇簇,迎着阳光,白得晶莹剔透,闪烁动人,竟比花朵更加精致绝美。
阿柔原本两手拢在皮草套子里,缓缓行在树间,忽然却停下来,仰着头看了半晌,面上浅浅一笑,抬腿便往旁边树干上轻轻“噔”的一踢。
只见树身一颤,枝上雪块扑簌簌直落下来,打了她一身。后面跟着的侍女们见了,忙不迭上去伺候拍雪。
“姐姐身子可大好了些?今晚是皇上的春秋宴会,还请姐姐务必要赏光才是呢!”进殿之后,只见叶赫如云靠在塌上的暖笼上,暖笼上有一件淡黄色的虎皮罩着,观之令人侧目。
番外:来者不善(3)
叶赫如云见她进来,连忙欠了欠身,只道着:“又劳烦妹妹前来我这宫里走一遭,说起来,我这身体还真是不争气呢!休息了几个月,居然还是下不得地来走动。”
自从上次中秋夜宴,黑熊伤人事件之后,虽然宫中对她多有非议,连带着她身边的南诏侍女也受了不少排揎。
但是,始终因为受伤的是她自己,黑熊巨掌之下,虽然伤了不少侍卫,可是终究没有危害到元贞太后与小皇帝这两位正主。
所以,流言传来传去,最终还是不了了之,止于此处。
只是,这件事情,后来阿柔也暗中查了查。原来,叶赫如云的受伤,倒并不是被黑熊所伤这么简单…………虽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她为力证清白而自伤,但是,光调查到那些佐证,阿柔便已然觉得,这个女人,当真是十分的可怕。
比之柳兰心,她们两位的心胸谋略,简直如出一辙。
两人都是心中各有算盘,落座之后,便摒退了四下,只余一个叶赫如云的心腹侍女在帘外听候差遣。
那流岚本是叶赫如云身边的心腹,此时便退在正殿门旁等候,亦兼做外头来往的警视。
那正殿里虽也拢着地炕火龙,却到底高阔敞亮。她静静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双手双脚渐渐血脉不通,一丝一丝的僵冷起来。殿内两位太后仍在说着什么,人声起伏,她虽听不清里面说些什么,心中却也无端觉得有些悬念起来。
其实自从自己主子受伤之后,这宫里对她们上清宫的敌意就分外浓重起来。此时,偏生赶上皇帝寿诞,元贞太后此来……也不知到底是何目的。
正凝着神,案上的沙漏忽然响了,流岚不由的吓了一跳。
正提起神来,复又站的笔直时,只听自己主子笑吟吟的声音也从暖阁里传出来:“流岚,,去,吩咐人传膳,哀家要招待妹妹在这里吃顿便饭。”
她这才终于放下一颗悬着的心,垂首答一个:“是,太后。”
转身打起帘子走出屋去。
番外:来者不善(4)
暮色四笼时分,柳兰心的暖轿,终于从宫外的柳府来到了宫门前。
阿柔吩咐内务府,照着她太后的分位,给足了仪仗排场。一路上她坐在轿子中,只见阖宫回廊飞檐之下,皆是重红华彩,一派喧天的喜乐之景。
她心中有事,对此只是郁郁一笑,搁下手里的帘子,便问那负责接应的宫人,这是安排她住那一处的宫殿。
“回娘娘的话,元贞太后请您先去慈宁宫稍坐片刻,而后,再安排奴婢等送您回上华宫歇息。”
上华宫?呵呵……看来她还是很懂得在外人面前做好自己的本分,最起码,安排给她住的这处上华宫,是后宫之中除了慈宁宫上清宫之外,数一数二的华美宫殿。
只是,她的微笑持续的片刻之后,便突然变冷。
此次回来,于她来说,想要的,根本就不是重回宫阙。而是……。了结一桩已经拖延了许久的陈年旧事。
她不会忘记,当年,自己是如何背负着深深的怨恨走进这座宫廷的。
她更不会忘记,这些年以来,自己为了爬到那个最高的位置,为了戴上那顶凤冠,都付出了些什么。
她是属于这个后宫的,只要她还活着一天,那么,她就应当是这里理所当然的女主人。
哪怕是死,她也应该死在此处!而不是寂寂无闻的荒凉寺庙尼姑庵!
昔日,为了争夺后位,所做的一切,她都不曾后悔过。哪怕,是用自己亲生骨肉来换取的一切,她也不后悔!
可是,如今的傅嫣柔,她,不过是一个贱人!她有什么资格,坐上自己曾经坐过的位置,住进自己曾经住过的宫殿?!
她为了太后之位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哪里是她仅凭迷惑男人就能与自己平起平坐的?
她不甘,她心中有千般万般的不甘。可是,这一切的不甘,她都只能暂时隐忍下去。她需要有力的证据,否则捠不倒她,反而连累自己!
闭上眼,她不由的想起了十几年前的一幕。
番外:来者不善(3…U…W…W)
当年,当她还是一名嫔妃时,她和宫中的丽妃是同时怀得身孕,也在那时,她因着往御花园看宫人们替她放母子平安的许愿灯。
夜风吹,那灯,顺着湖水,一径地飘去,她一路跟去时,却终让她怀孕后本来平和的心境起了变化。
一名昔日小产后不再得宠的嫔妃亦在那湖中放着许愿灯,那嫔妃的灯一直就回旋在原地,随着她的灯飘来时,一并被掀翻于湖中。
许愿灯原本是承载着主人美好的心愿,可是,而今,却被掀翻了。
这,无疑是不祥的。
她仗着皇帝对自己的宠爱,出言斥责那名嫔妃之时,只见那嫔妃死死盯着她隆起的腹部,不过一会,语音低暗地道:
“你莫以为,自己怀了龙嗣就了不得了,嘿嘿嘿……休要得意的太早!若你腹中的孩子真是皇子,只怕到时候死的就是你!”
这话说得极是低沉,却是字字入了她的耳,也落进离她不远处宫人的耳中。
翌日,皇帝便亲临她的宫中探望于她,并说,虽过了暑气,这宫里,也实不适宜养胎。
于是一道圣旨,将已经怀孕的二位嫔妃一并安排至颐景行宫待产,并交由彼时的太医院院正亲自保胎。
作为从东宫出来的良娣,柳兰心心思敏锐,聪慧过人。她细思之下,便发觉这道圣谕看似是关心她的胎儿,但,她从身边骤然换掉的宫人面孔中却深知,一定发生了什么。
但是,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呢?自己现在身怀六甲,又正在盛宠之中。照说,即便她怀的是个公主,但是,也还是有希望再诞麟儿的啊!
一种不安,深深的笼罩在了她的心中。
以至于一连数日,她都寝食难安。
及至后来在往颐景行宫的途中,她无意中从一名随行侍女的口中得知,那名当日对自己口出恶言的嫔妃,当晚就被接着大不敬宫规处死时,她知道,那看似荒诞的话,或许,只代表一种意味,那就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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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来者不善(6)
手扶上自己的腹部,七个月的身孕,偶尔,能听到胎儿的动静,这些动静,是她唯一的倚赖。
彼时,皇帝对她说的话,仅是保得她腹中胎儿的平安。
对于她这个伴了他将近两年的嫔妃来说,也许,她的生死,并非是他在意的。
帝恩何其凉薄。
帝恩何其残忍?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么快,这份凉薄、残忍,就没有任何掩饰地让她必须去面对。
她还年轻,正是如花似玉的年龄,她进宫,抛弃了往日情深似海山盟海誓的情人,不是为了死,而是为了那无上的荣光与权势!
她不想死!
所以,她必须想办法,继续活下去。
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要活下去!
为了求证自己心中的疑问,她打点了一名司记,从司记局翻阅了自巽朝开朝来后宫的一些札录。
每朝的太子虽是皇长子,皆不是由其生母抚养,其生母或死于生产,或是太子册立前死于意外。
意外太多,只能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么多的皇长子生母之死,只能是蓄意为之。
一个清晰的词,渐渐浮上她的心头!
杀母立子!杀母立子!这,就是这些被供奉在太庙里,享受万代香火供奉的皇长子生母为了儿子所付出的代价!
那么,如果她生的是儿子,也就是皇长子……。她的命运,又将何去何从呢?
她把目光放到了被皇帝指来给自己安胎的院正身上。
幸得,这个太医院的院正,是她和她父亲早就秘密重金笼络的人。
思来想去,她为了自己的生,恳请院正无论如何,要保她和孩子这这一命。
但是,她所想的,都被院正一一指出了破绽之处。
第一, 如果她生的是女儿,那么,以后夺嫡之战,只怕就要输了先后长幼之次序。
第二, 如果她真的如愿生了儿子,那么,按照那个不成文的祖训,她必然会被秘密赐死。
番外:来者不善
很显然,她不想死。但是,若要保住她不死,而且还要坐上太后之位,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
只有这个办法,能够确保让她的孩子登上皇位,而且,她不会被赐死…………那就是,秘密暗杀皇帝。
只要皇帝死了,执行这道遗命的人,就不会再对此提出质疑。而且,凭借她柳家在朝中的地位和权势,她可以保证,天下人无人会对她坐上太后之位提出诘责。
为了达到这一层目的,首先,她要笼络的,便是领兵在外,大权在手的皇叔萧锦彦。
所以,她不惜对他说出了那样欺骗的话。她告诉他,自己腹中的孩子,就是他的亲生骨肉,现在,皇帝已经对他和她都起了疑心,为了自保,他们只能先下手为强!
而今想来,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萧锦彦答应了与她结盟。她曾以为,是因为那个并非他亲生的孩子,可是后来,她却隐隐觉得,自己必然是想错了。
那个孩子,其实并非她亲生,他只是当年与自己一同怀孕的丽妃所生之子。而她所生的那位公主,早在临盆那一日,便被秘密送出了行宫。
后来,丽妃因为血崩而死,史记曰她所生的公主亦不曾存活。而待到皇帝赶过来时,她已经安然的抱着那个孩子,坐在了床榻上。
她清楚记得,当皇帝第一眼看见这个孩子和她的脸庞时,他的眼眸中,闪过许多复杂的内容。
是欣喜,也是了然于心的残酷。
她若不曾杀了他,那么,只怕几年之后,她也必然难逃他的毒手!
对于这一切,她不后悔,她从不悔。
哪怕就是后来萧锦彦羽翼丰满之后借机与她反目,暗中滴血认亲试探她当年的真相,她也始终不曾开口坦诚过过往的一切。
毕竟,当年那件事,而今知道真相的,都已不在了。
而且滴血认亲并非十分有把握的法子,她就不信,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会冒着失去亲生骨肉的危险,置她们母子于死地。
番外:来者不善(8)
所以,当她得知他的宠妾居然怀有身孕,而且,他还秘而不宣时,她的心,第一次感到了无比的慌乱。
她从来没想过,他会认真的爱上一个女人。曾经,他亲口承诺过,只要她们的孩子坐上皇位,他就不会再有别的孩子。
谁能想到,他当日承诺的,不过是为了坐上摄政王的位子所做的幌子。她信以为真,这才有了后来的粗心大意。
所幸的是,后来,她设计让那个孩子胎死腹中了。她以为,他应该会彻底死心了吧?
没想到,他的一连串举动,令她愈发的难以捉摸。仿佛,自己从前认识的这个人,而今,是真的面目全非了。
他终于扫清了障碍,借着锦王的手,登上了皇位,理所当然的坐到了那个本来就属于他的地方。
可是,可是而今他们当年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却被那个贱人和她的孩子所占据了!她被赶去了泰山行宫,无召不得回京。而他,则离奇的身死了。
这其中的蹊跷,只有她这个内中人才知道,必然,是那个女人所做的手脚。
她用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手段,登上了太后之位。
好!真是很好!好的很!
阿彦,你看清了么?当年你对她何等情深似海,而今,换来的,也不过是你死她活吧?
暖轿经过一处宏大的宫殿,她伸手挑起帘子,微微侧目一看,原来是宏正大殿。
这是一处挑高的殿宇,四周,竖着八根金龙华表,正中,是一金灿灿的由九条浮龙盘成的宽大椅座,椅座后,雕刻着一朵怒放至极致的莲花。
这朵莲花,遍体血红,这份血色,映衬着殿内的金灿生辉,有些许的不和谐。
可,也让这朵血色莲花,成为,殿内最瞩目的唯一。
皇权,从来都是染血而成。
此次回宫,她,势必要让这个取代了自己地位的贱人,血溅深宫!
闭上眼,她喃喃低语祈祷道:“阿彦,如果你在天有灵,你要保佑我,顺利的找到那样东西……”
番外:来者不善(9)
暖轿甫入慈宁宫,便有宫人前来请她下辇。
柳兰心的双眸扫过这处自己曾经住过的宫殿,心中,泛起一阵微微的冷意。
因为皇帝的春秋华诞,是以慈宁宫也是处处张灯结彩。有手巧的侍女,剪了千幅如意结,工整的贴在朱色门窗的雕花裱纸上。
这一日,阿柔卯初即起身大妆,辰正二刻在自己宫中正殿接受各府诰命朝贺,足足坐了数个时辰,午间寿膳又是一通繁复礼仪。
因着兴致高,饭后也没歇中觉,撑到此刻虽然强作精神,却也止不住露出几分疲惫颜色。
柳兰心进来时,正巧于是叶赫如云也在殿中逗着小皇帝吃干果。侍女掀开帘子禀告时,齐刷刷两双眼睛,都朝了柳兰心看来。
“原来是皇嫂远道而来,来人,看座!”对她,阿柔知道自己明面上只能客客气气的。
毕竟,由辈分上来说,她的她的皇嫂。
叶赫如云的双眼锐利,却也只是在她的面上停留了片刻。不过是一霎那的冷场,很快,便听她说道:“皇嫂真是远来辛苦了,一别经年,有时候想想,当初我初入宫时,还真的多亏皇嫂诸多提点呢!”
柳兰心心中不禁冷笑连连,当年她可是一手促成南诏与西齐联姻的第一功臣,可恨南诏过河拆桥,这叶赫如云更是一等一翻脸无情的宵小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