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公主的诱惑:媚杀暴君-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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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用之时先拿酒注子装了,烫得滚滚的再喝。
消冷积、解鱼腥之气,满口留香,这两样原是品蟹最好的伴酒。
绿鸢闻着酒香来到厨房时,见几位娘子先搬来十几个敞口陶瓮摆在脚旁,又将大酒坛上的封纸拆掉,拿水瓢将酒液慢慢舀进陶瓮里。
看看装得有七八分满了,便封好瓮口又装下一个。
她眼中瞧的有趣,也禁不住站住了脚步。酒坛高,陶瓮小,那抬酒的娘子一次又一次弯腰、起身,不消半刻便汗湿了满背。
“我来帮你。”绿鸢说着,伸手帮那厨娘一并抬起了坛底。
“哟!绿丫头如今开窍了,不会只想着偷懒耍滑了啊!”一起做事的厨娘,哪个不晓得她往日的行径?
绿鸢连忙呵呵一笑,连连讨饶道:“夏娘子,见你们都这么辛苦做事,难道还不许我勤快一下不成?”
锦王夜宴(23)
当下两人合力装了十几瓮酒,封好垒在院子角上。
绿鸢寻话和这姓夏的娘子一面说着,渴了一面就手舀了些封坛剩下的水酒来喝。
后来便一屁股坐在库房门口,捧着脑门道:“夏娘子,我头晕得厉害。”
夏娘子忙过来摸摸她的额头,见她一张小脸通红通红的,连眼睛里也染上了,滑来转去好像定不住,便笑道:“哟,酒没喝到,人倒先醉了。走,这会子厨房里没人,我去给你做两口醒酒汤喝。”一面叉她起来。
绿鸢趁机趴在夏娘子怀里,手里将紫婷送来的那个香囊往外面一伸,自己则屏住呼吸。
夏娘子便觉得自己整个人昏昏沉沉了,反正后来的事情,愣的一点也没记起来。
“姑娘,事情办妥了。”紫婷端着一个炖盅从厨房那面走来,才放下手里的东西,便将绿鸢送来的东西从袖子里掏出来放在桌面上。
嫣柔眼角一扫,便点头道:“拿去烧了,记住,忘记这件事情,你什么都不知道。”
紫婷见自家姑娘脸色如此冷淡,吓的连连点头。
转过身才想起来,又怯怯问了一句:“那绿鸢那里……”想到这个主,她就禁不住一阵头疼。每每去了厨房,都要被她一通纠缠的。
嫣柔微一沉吟,便道:“你拿这些银子给她,就说,有机会我就会替她说情的,让她先等一等。”
紫婷诺诺而去,不过,她去了很久才回来。
而且,晚间吃饭时,还几次走神。
嫣柔忙于练习阮蝶仙所教授的新舞,晚饭只是匆匆扒了两口,又转头去看舞谱了。
紫婷一个人靠在塌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醒来时天边月亮都升了老高了,屏风那头,嫣柔正在折腰摆臂的苦练日间的舞曲。
碧纱窗里映着纤细若柳的一抹倩影,起承转合之间,盈盈若谪仙。
紫婷靠在手臂上,不知为何,眼看着天边一日圆过一日的月亮,两行清泪悄然滴了下来。
夜宴、惊心
展眼便是八月十五。
这一天明月楼果然宾朋济济,热闹非凡。
除了依照锦王给的名单上请来的功臣名将幕僚之外,顾玉鸣、苏天炳这些惯常出入的风月掮客自不必说,早早就赶来道贺。
就连姚御史府里一向深居简出的姚家大爷也亲身赴会,兼且身边还带着那新进门不久盛宠一时的姨奶奶翩翩。
明月楼的姑娘们只见翩翩倚在年过五十的姚大人身边,一身光鲜华丽的打扮,才艺出现便惹来众人艳羡。
姚府的管家冯六金也是随着来道了几句恭喜,红袖闻讯赶来,只问了几句白姑娘的近况,便被冯六金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堵了回来。
“红袖姑娘倒是巴巴的念着骨血亲情,只是不知道为何令表妹却丝毫不曾念及你这个表姐?实话说了吧,冯某是想带着她一起来的,不曾想她一口回绝,说的不想再见你们这些人。这叫我如何说好?”
冯六金摇着头,叹息了一句,这面红袖转过身,强忍的泪意终于潸然而下。
因不是公开的宴席,又顾虑着来宾的安全,锦王与歆月合计着,便花了些银子,包下全场将这夜的客人全部挡在了外头。
饶是如此,薛夫人为了明月楼的招牌和自己的面子,还是将场面铺张的甚是肆意。
前院进门处,一条厚实的羊毛红地毯,直直将宾客引进设宴的东园。
丫鬟们穿梭其中,领着贵客直入。
手中花灯摇曳,梅冈、云榭皆过而不入,又走了半盏茶功夫,方见桂丛深处宽敞一个轩厅里灯火通明。
有人脚快几步赶到近前,只见小垣低矮,花砖青黄,桂树层层倚着墙边延伸过来,露出青苍色一弯天际,正与房檐相接。
檐下悬有一副匾额,题着“桂露山房”四个字。那人微微颔首,又念两旁柱上的楹联:“回风入座飘歌扇,冷露无声湿桂花。”
便赞道:“好一个细巧的所在。此处开宴,蟹为题旨,桂为引子,若再佐以笛声南曲,便是人间仙境了。”
夜宴,惊心(2)
众人闻言七嘴八舌各自敷衍,只有顾玉鸣望着正与锦王并肩而坐的歆月微笑不语。
原来锦王属下的一众亲信部领,早已按照往日军中纪律一般的时间,早早等在了轩厅之中。迟来的,反而是一些朝中官员,与其他文人雅客。
薛夫人见顾玉鸣的形态,心中自是明白的很。
赶忙冲他拧拧眉,又转过脸去一叠声请众人入内安坐。要说薛碧淑她今夜好生端庄沉稳的打扮,一身深紫色流苏百褶拢袖边儿长袍,身上佩着的一律都是青玉蓝宝石,灯火下看来,全无半点风尘气息,倒像个诰命夫人七八分的模样。
顾玉鸣却不动步,人丛里兀自飞起眼来,左右张望。
苏天炳在一旁哼笑道:“你们又在弄什么古怪?”
顾玉鸣便也笑道:“我哪里弄了什么古怪。我只是奇怪。薛妈妈行事做派就是想要出人意表,偏就有人递脖子在刀下等着挨,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
苏天炳平日对他多有腻歪,当下便嘴角一歪,低道:“你管他有心还是无心呢。要我说,这有银子便是有心。若没银子,你就有一万颗心,在她那里也还是白费。”
这时的话头,指的分明就是歆月了。
顾玉鸣面色突然一变,别着脸看看苏天炳,心下暗道你也想着她么?不是也想不着了么?不过是同病相怜,你还有心思来挪揄别人 ?'炫书…3uww'
当下也不说话,心里忽然又想起另外一桩事来,一直不得空与薛夫人说呢!
看来今晚过后得尽快把这事办妥了才行,想着,便若有所思的自顾自走入厅里去了。
一时间主客们纷纷坐定,有丫头奉上白定磁盏儿装的玫瑰金橙子泡茶。
众人揭起碗盖,见盏中明水流芳,映着灯影煞是好看。待入口时,但觉一股酸甜清爽味道,和着淡淡玫瑰花香,让人心胸大开。
只吃得两口,便有洞箫声自轩外桂影婆娑处曲折而来。
一道轻纱帘子挡在桂影深处,月色渐渐上移,逐个显出了里头几位姑娘窈窕曼妙的身影。
夜宴,惊心(3)
众人一见美人如花隔纱帘,当下便有人赞道:“果然风雅意趣,妙哉妙哉矣!”
也有跟随锦王出征的将士,四下里议论道:“左右就是个卖笑的,还整些什么故弄玄虚的玩意,咱们王爷也真是……”。
话未说完,早被旁边的人用眼神止住了。
“邦!”的一声,只听一个秋葫芦脆梆清响,丝竹便跟着和了上来。才听过前头一阵琵琶轻弹,高山流水之后,便听那纱帘里有人敲着檀板轻吟慢唱:“阑槛凭虚望,峰峰积翠浮;琅华千个晚,钟磬数声秋。塔影明流外,人烟古渡头。重来玩凉月,桂树小山幽。”
一曲歌罢,众人半晌无言,继而轰然叫好,都道以诗入调竟比寻常的南曲更见情致。
先头那人便有些讪讪的,拱手笑道:“惭愧,惭愧。歆月姑娘与锦王殿下意趣风雅,布得如此巧妙,在下望尘莫及。”
说罢,便领着众人起身敬酒。齐声道:“恭贺锦王殿下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恭贺锦王殿下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恭贺锦王殿下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三声过后,锦王才与歆月笑意嫣然起身,相携着举杯回敬众人。
又有献媚之徒,趁机赞歆月想的这出奇趣风雅之安排。
歆月心内得意,眼瞟着忙前忙后的薛夫人,却笑道:“哪里,她们不过胡乱唱唱,应个景罢。先生这么说,真真折煞个人了。”
她那里话音方落,早有婆子们抬了十数张香红木食案到每个人面前安放。只见那案上杯碟盘盏俱全,高足碗中盛着新橘、菱角、风栗等杂食果品。另有盛盒内鎏银的锤、镦、钳、铲、匙、叉、刮、针一套食具,便是俗称的蟹八件了。
少时婆子们鱼贯退出门去,另换一队小丫头捧了食盒上厅里来,走至每人身边站定,齐齐揭开盒盖,但见鳌脚俱全的一对整蟹卧在白盘之中,金黄丰腴,还带着淡淡的菊花香气。
夜宴,惊心(4)
原来这夜宴所用的生蟹在入屉前已用淡酒、姜葱汁、椒盐以及捣烂的菊叶汁泡了整整一夜。
又经大火蒸煮,连水中也加了生姜、紫苏、桂皮等调味料。待及上桌,早是腥气全无,花气清幽了。
丫头们将手中瓷盘摆在案上,又往杯里斟入滚烫的玉壶冰酒。
顾玉鸣不经意抬头,见珠帘后一个身影窈窕清丽,正是那叫阿柔的姑娘,当下便举着酒杯,对她笑了一笑。
嫣柔在帘子后福一礼,算是打过了招呼。今夜宾客甚多,丝毫也马虎不得,薛夫人明面上没说,其实这也等同于给机会让姑娘们露脸。
明年开春之时,名动西京城的选花大会,只会比这个更大场面更加叫人难以镇定。
“我的儿,虽说你如今已经是有了主的人,不过,顾先生送银子挈书来时说的一清二楚,事成也是明年下年底的准信了。明年开春大选,你可要自己仔细掂量着,不管如何,多一道名声多一条活路,你说是也不是?”
薛夫人的话,言犹在耳,嫣柔又岂会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求人,终究不如求己
更何况,今夜的宴会,她与歆月的目的,还多了一层不能说道的。
纱帘后,她与楼清风坐在对面,彼此目光相接时,又迅速的移开了。
嫣柔淡淡一笑,掏出丝巾在面上轻轻按了一下微微汗渍。
眸间一转,却见几个丫鬟走进来,依次给姑娘们端上了玉壶冰酒。
而摆在楼清风面前的,除了应节点心之外,还有她往日最爱的银峰毛尖茶。
嫣柔淡淡的扫了一眼,伸手便取了自己手边的茶盏端起来喝。正垂眸时,却忽然只觉自己面上一凉。
一道锐利的目光,刹那移开。
嫣柔心中一凌,忽然想到了什么,装着饮茶的姿势,不动声色的将舌尖轻轻探入杯中。
之前她曾苦练过数月的品水品茶,所以,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都难以逃得过她的味蕾。
夜宴,惊心(3…U…W…W)
茶是上好的金萱,亦是往日她喜欢的七分奶香入味。昔日北秦帝国后宫,嫔妃与公主皇子们无不传承了先祖们的习性,以茶中加奶为贵族风尚。
但,也正因为加了奶的缘故,些许异味,难以叫人察觉。
嫣柔最后还是将一大口茶含在嘴里,趁着漱口的功夫,将一口茶渍尽数吐在了丝巾里头。
隐隐的,她觉得这茶有些不对劲。难道说
但不容她多想,因为接下来便是嫣柔的曲子。
此时箫声又起,更和以曲笛、琵琶。人声也益发明亮激越,嫣柔清清嗓子,唱的是一支相和歌平调曲,叫做《对酒引》:“当歌对玉酒,匡坐酌金罍,竹叶三清泛,蒲萄百味开。风移兰气入,月逐桂香来。独有刘将阮,忘情寄羽杯。”。
歌声便如号令,当下众人齐声相和,将歌子又唱一遍,末了倾杯而饮。
锦王当先而动,执起银钳剪下一只蟹脚。宾客们便也跟着举腕起箸,甚而十指齐上。一时间,满厅内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不快活。
薛夫人做东,自要尽地主之谊,少不得挨着桌子让酒。有人起了酒兴,叫嚷着要听当年名冠西京的清音唱。
薛夫人推避不过,便吊起嗓子哼唱道:“爱秋来那些:和露摘黄花,带霜烹紫蟹,煮酒烧红叶。想人生有限杯,浑几个登高节?嘱咐俺顽童记者:便北海探吾来,道东篱醉了也。”
她原是上了年纪的人,声音自然不及小姑娘清澈,却由此更多了些意韵,仿佛一唱三叹,直听得人心皆醉了也。
须臾唱罢,下面众人只觉意犹未尽。有人站起来抱拳道:“请恕在下先行一步。”
众人不解,忙拉住问缘故。那人道:“在下要回去问问爹娘。”。另有一人笑着过来将他按在座上,教训道:“你好好的吃你的酒吧,又问你老子娘做什么?”
那人方装模作样懊恼道:“我要问他们,怎么把我生得这么晚,害得我没能得见薛夫人当年的丰采。”
夜宴,惊心(6)
此言一出,轩内人无不笑得跌脚。一人强作正色道:“你听我的。也不用回家,就在这儿立刻跪下,请薛夫人可怜可怜你,把那南派曲辞再唱一套方是正经。”
薛氏笑着睃那人一眼,摆手道:“小顾你快住嘴吧。我还不知道你们,撩骚逗子,吱唔成六天,做出这些怪张致来哄我献丑活德。我偏不上当。”
又对众人道:“再说了,你们听我这半百的婆子唱,能有什么意趣?”
顾玉鸣何等聪明样人,当下顺着话头道:“夫人就别藏着掖着的了。方才唱曲的姑娘们都是谁?还不请出来让我们见一见芳容。”。
薛夫人一叠声哈哈大笑,指着顾玉鸣道:“好你个小顾,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一面车过头,对门口伺候的姚大娘闪一闪眼睛。
少时便听檀板一响,众人不由循声侧目。只见轩窗上垂着的竹帘缓缓升起,露出后面却是一个小戏台。
帐幕下四五个女孩子,一色的豆蔻梢头,盛装华服,或坐或立。
嫣柔因为另有安排,自然在其中,不过,楼清风,兰琴,紫染,香愔等,都是精心装扮上场。
厅中人片刻间个个目光如炬,交头接耳,好一番品评下来,都道左手边执洞箫的女孩子最是绝色。
嫣然看着楼清风,她居然安然无恙!心中微微发紧,将那一杯玉壶冰酒举起杯来一饮而尽。
薛夫人见了解气的勾一勾嘴角,收回目光把双掌一合,唤起台上一声清唱:“采莲归,绿水芙蓉衣。秋风起浪凫雁飞。”
正是南派曲辞《江南弄》中的一套《采莲歌》。
歌声一起,厅内顿时掌声雷动。劈啪乱响之际,那一个“飞”字仍只顾拖着长韵,绵绵软软,良久不熄。
箫声随即低婉相和,似飘萍随水,扶摇不定;又似燕雀临风,上下蹁跹。众人只觉悠然若梦一般。
忽又听檀板声声。姑娘们莲步轻移,踏着板眼走至台前,齐声唱道:“采莲归,绿水芙蓉衣。秋风起浪凫雁飞。桂棹兰桡下长浦,罗裙玉腕摇轻橹。叶屿花潭极望平,江讴越吹相思苦。”
夜宴,惊心
“相思苦”这三个字方唱罢,箫声忽然中断了。檀板也敲得极轻缓,有沉静的声音低唱道:“相思苦,佳期不可驻。塞外征夫犹未还,江南采莲今已暮。”
余下女孩子便又和:“今已暮,摘莲花。今渠那必尽倡家。官道城南把桑叶,何如江上采莲花。”。
一女子且歌且舞走出队来,唱道:“莲花复莲花,花叶何重叠。叶翠本羞眉,花红强如颊。”
另一女子对面歌舞道:“佳人不在兹,怅望别离时。牵花怜共蒂,折藕爱莲丝。故情何处所,新物徒华滋。不惜南津交佩解,还羞北海雁书迟。”
众人便又合唱:“采莲歌有节,采莲夜未歇。正逢浩荡江上风,又值徘徊江上月。莲浦夜相逢,吴姬越女何丰茸。共问寒江千里外,征客关山更几重。”
曲到终处,四外无声。庭园寂寂,风动树影,弯月一钩初上林梢,辉光如洗。
嫣柔坐在台后,心中却丝毫也不曾松懈。
也不知是美景醉人,还是方才喝的那一杯水酒引的眩晕,只是觉得身子一阵轻飘飘的,一举手一抬足,仿佛四肢百骸都浮在了云端一般。
不由的伸出两只手来揉脑仁子,正动作间,冷不防紫婷从后面喊了一句:“姑娘!姑娘!”
嫣柔猛然醒过神来,一看,却是自己亲手解开了前襟的盘扣,这时间,已是春光微露,好不羞人!
嫣柔一下子觉得事情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样了,她回过头来,盯着紫婷问道:“这里无人,你说吧,方才给我喝的酒水里放了什么?”
有古怪,定是那酒水有古怪!
可紫婷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为什么要反咬一口?
自己待她,难道不够好么?
愤怒加上心寒,令嫣柔紧紧咬着牙关,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完整上来。
紫婷丫头早就吓傻了,她重重跪了下去,看着自家姑娘,一脸绝望。
正这时,只听有人来传话:“柔姑娘,外头请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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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惊心(8)
嫣柔深吸一口气,情知这回是落进了别人设好的套里。算计人反被人算计,可见还是自己太过大意!
当下也不再追问,见得身前小几上搁着时令瓜果,一盏水晶小盘内还横着一柄精光闪闪的弯刀——那刀正是用来分切瓜果用的。
当下想也不想,一把攥在了手里,用宽大的水袖遮住了刀柄。身形仍是轻微颤抖着,却对那来传话的丫鬟道:“你引路吧!”
那丫鬟不知所以,不过却被她如此灼热的眼神唬住了,转过身,便引着她朝席前走去。
紫婷在她身后哀哀的哭了一声:“姑娘,我对不住您……”。
嫣柔看也不看她,径直掀开帘子走了。
顾玉鸣正与身旁的人说笑,见嫣柔过来,心知今晚是有意考考她的胆识和手段,便对嫣柔说道:“柔姑娘,好些日子不见,听阮师傅说你如今更加精进了,不知今夜可否给我们大家开个眼界?”
苏天炳自是早就听闻他早前做成了一笔大买卖,只是传言都是这柔姑娘是个麻皮。
没想到今夜一见,那是惊为天人的美貌!
身形窈窕,远看近瞧皆是风流不凡。可是毕竟是他人经手做的生意,心中存着看好戏的心思,便起哄道:“在下可是听说姑娘的身价银子,直当这明月楼好几位红姑的。今夜一见,可谓三生有幸。柔姑娘,便赏个脸给咱们露一手吧!”
嫣柔自知不能退却,更何况自己又岂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