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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青楼公主的诱惑:媚杀暴君-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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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赤身裸体在水中纠缠着,她的长发散开来,仿佛最柔绵的水草,丝丝缕缕缠绕在他指尖。

粗暴的蹂躏(3)

他伸手托住她圆滑的玉臀,将宽大的手掌抵在她的花蕊处,不住的轻轻抚摸着。

她浑身无力的攀住他的肩颈,像是一条软软的水草,双手亦绕在他腰身上。

太阳照在水面上,粼粼反光令人睁不开眼睛,她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每一下下都是短促而痛楚——是痛楚,他加诸在她身上的一切,都是无穷无尽的痛楚。

可她却在这无穷无尽的痛楚中找到了一处窄小的通道——她这样的痛苦,可他却如此快活而恣意。

肆意的凌辱着她的肉体,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她怎么能甘心呢?

她仰起头,极力忍耐着所有的痛苦和窒息。

他将她的脸扳回去,舌尖轻巧的探进了她的幽谷,她咬破了自己的唇,腥浓芬芳的血腥之气传递到他的蕾尖上,萧锦彦因此愈发的兴致高昂起来。

两片舌尖纠缠追逐了许久,嫣柔终于找了个空子吐了一口气。萧锦彦将唇移至她的颈间,继续在那一片冰肌玉肤上轻轻啄去。

嫣柔张开嘴,看见自己艳丽的血氤氲散开在澄净的水中,说种不出的妖艳妩媚姿态。

他忽然牵过她的手,将她送至自己下身处那不知何时已经昂然高涨的雄性物征上。

“过来握着他!小贱人,你给本王握着他!”萧锦彦的双眼生出一种叫人看不懂的狂热,他说着,张嘴就将她胸前的花蕊含在了嘴里。

“痛……”。嫣柔吃力的高扬起头,随着呼痛声,口唇内吐出一串串晶莹的泡泡。

他的唇齿摩挲着她的蓓蕾,那种微微刺痛又酥麻的感觉令人疯狂而又羞耻。在这幽深的浣花池中,就算发生了什么,只怕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听到……

更何况如今这情形摆的非常清楚,哪个不要命的奴才敢在这个时候守在一旁看着主子水下交欢?

嫣柔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来。

记得几年前,有一次去杨妃宫里找兰娉妹妹玩耍。

粗暴的蹂躏(4)

那日进门之后,不见杨妃和兰娉妹妹的踪影,却在出来时见到几个宫女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的看着一本什么书。

骄矜的高华公主自然心生好奇,只一句话就吓的那群人一哄而散。

那本书掉在地上,捡起来时,却正好瞧见一页不堪入目的姿态……那里头,一个女子跪在床上,正将站在面前的男子身上的一件东西往樱桃小嘴里塞去……

那一页图画的内容在她的脑海里实在是记忆深刻,以至于而今听到萧锦彦这样的吩咐,她忽然就想到了那一幕。

沉浮在水里,再也没有人能看见嫣柔的脸红与心跳。咬了咬贝齿,她顺着他的身子游了下去……

“哦!小贱人,你还真会伺候男人啊!嗯,就这样,再往下一点,往下一点……”。她的粉唇,贴上他坚挺的所在。

萧锦彦居然舒服的闭上了眼,伸出手来不由自主的按着她的头,一下下往前送着,死死抵在自己的下身处。

耻辱的感觉令她不自觉的想要呕吐,胸腔下的五脏六腑都翻腾了起来。含着这样一个物件在嘴里,真正是咬牙都没了力气。

咬牙……对,一口子咬下去,他萧锦彦就此断了子孙根……萧锦彦,你活该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银牙触碰到口里的溃破处,血腥气更加浓重起来。

“小贱人!你以为本王不懂你那点心思?凭你,也能伤到本王?”萧锦彦原本耽于享乐的眉目,忽然变得森然。

他一只手捏住嫣柔的下巴,差点没将她的颧骨捏的变了形。

迅速的游回池面,他将她无情的抵在铺着鹅卵石的池壁上,粗暴的分开两条晶莹的玉腿。

雄伟的昂藏气势汹汹,即使是背着身子,她都能感觉到他的怒气勃发与宣泄之意。他要摧毁眼前这个稚嫩的少女之身,将她蹂躏撕碎在这一潭碧水之中……

而她在极度的惊恐之后,全身却止不住的发出一种异样的颤抖来。

粗暴的蹂躏(3…U…W…W)

就在他的炙热即将挺进她的幽径时,她忽然转过头来,胸前一阵气闷,张嘴喷出了一口温热浓稠的血浆。

萧锦彦的脸庞冷不防被血水溅上了些许,他顿时一脸嫌恶的推开嫣柔,一掌劈面打在她的颈子上。

大声吩咐道:“来人!将这败兴的贱人带下去!发去辛者司,永为奴籍!”

她冷冷的看着他,嘴角的血迹残存,小小瘦削的一张脸上,五官精致清晰。灰色梅斑历历在目,只有那一双无比清亮的眸子,执着的盯着他。

久久,不放。

萧锦彦阴蛰的表情令四下服侍的人都生了寒意,那白净的宦官上前来给他披上衣袍,他头也不回的踏步出了水池。

嫣柔很快被人捆绑起来,没有衣裳,只有一条临时被人拿来的一条浴巾遮住了重要部位。

饶是如此,在被拖着离去的时候,她还是死命的卷缩了身子。

“别看了,不识抬举的贱婢!王爷瞧得上你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咱家都还以为你家祖坟冒青烟了呢!居然还把王爷给伺候砸了!真是天生的下作东西!”

推搡着叫骂着,这些人都想着早点把她带到地方,交差回去。

眼泪涌了出来又被她死命的吞回去,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滚烫的石板地上,生嫩的脚底板烙出了无数的血泡。

她用力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内壁,将那些腥浓的血液含在嘴里,鲜血沁染着每一寸的唇齿。

她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上细腻的肌肤,那些充斥着复仇欲望的鲜血,一直在她的齿间咆哮着翻滚着。

仰起头,她心中一字一字的铭刻着誓言:萧锦彦——她会杀了他!她一定要杀了他!她一定会杀了他!

当日的誓言,终于,在三年后成为她不惜一切接近他,纠缠他,毁灭他的动力。

仰起头,天边,北面,那是故国的所在。

残阳如血,刺的她眼角与心窝,皆是一阵一阵的剧痛。

狗咬狗来一嘴毛

两个人一路推搡着,叫骂着,把她押去位于王府东西后山的辛库司。

整整一天,嫣柔几乎都没吃上一点东西,愤怒加上复仇的炙热,令她全身打摆子似的抖着。

到了地方的时候,外面天色早黑尽了。押解的人把她丢给大门前掌事的,取了收人的铜皮回签就往回走。

嫣柔被带进院子里头,门口的那看门的人就叫她等着。

抬眼一看,眼前是浓墨色的房影、院墙四面围绕,圈出小小一方天井,像洗过笔的水盂。

厨下的火光稀疏闪动,一跳一跳的,病恹恹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发起了烧,嫣柔只觉得这山腰处初夏的风仍是寒气逼人,只一小会就把身上吹得僵冷起来。

听见有人唤她的名字,这才缓缓袖起手,顺着檐廊一瘸一拐的走着。

因为天色晚了,所以这夜倒也安生。掌事的赵姑姑问了她大概的情况,旁边站着一个年轻的姑娘,看样子是赵姑姑的女儿还是侄女的,屋子里灯光昏暗看不清样子,只觉得非常不耐看,面色却又骄矜的很。

听说是被王爷亲自发落到这处来的,旁边的那个女子不屑的“吁”的一声。

看嫣柔的样子,分外的敌意起来。

赵姑姑很快就给她安排了床铺,叫人领了下去吃饭歇息。饭是粗粮窝头,又黄又硬,嫣柔一口气吃了一个下去,完了咕咚咕咚的喝起水来。

吃完倒头就睡,反正晚上也没有活计可派。赵姑姑看她一脚都是血泡,也不为难她,只让她歇息。

嫣柔许多天来头一回美美睡了一夜。

正在梦中,忽觉得身上一凉,紧接着两个脸颊火辣生疼,胸口也沉得喘不过气来。

朦胧中有人叫道:“下作东西!你偷懒挺尸,倒让老娘我来叫你。还不快给老娘滚起来!”。

她忙睁开眼睛,只见身上被子早被揭开,一个女孩压坐在自己胸前。大长脸,吊稍眼,左脸上生着个酒窝,却深得吓人,更像个窟窿。

一张嘴,露出满口贝牙,虽然齐整,门前一颗却豁了。

正是昨晚站在赵姑姑身边的那个女子。

狗咬狗来一嘴毛(2)

“看什么看!”那人话音未落,劈手已甩过来一记耳光,又重又狠,打得嫣柔两眼一阵发黑。

长这么大也没被人这般折辱过,嫣柔心中狂怒,咬着嘴唇抽出手,照那人面门就抓下去。半空中两个腕子早被握住了,狠狠推回来抵住她喉咙。

只听那人又骂:“个下作小娼货,不是人的东西!来不来先咬老娘一口,害得老娘一早起来烧饭,到头来还要老娘匀出衣服给你穿。小贱人,就你还能挤到王爷跟前献狐媚子!我呸!你也配!你是放荡不成反丢了人现了眼,嘿嘿,如今老娘也要尝尝你那肉味。”

一连串的污言秽语,都是嫣柔生平闻所未闻,她何曾想得到,这世间居然还有人能满嘴都是这样的语言行径?

那女子说着就张开一血盆大口,往她胳膊上咬下来。那样子,像极了一只嗜血的母狼。

嫣柔见状不好,拼命左右扭动挣扎,眼看躲不过,一咬牙挺起头,便奋力往那女孩头上撞过去。“砰”的一声,头晕目眩。

那女孩想是也撞得不轻,手上一松。嫣柔一骨碌坐起来,顾不得额上伤口疼痛,抱住那人的头死力“咚、咚”又是两撞。

那女孩稳不住,一个倒栽踪摔下床,碰倒了旁边的桌椅板凳,轰隆隆连声巨响。

一个婆子忙跑过来,见屋里一片混乱,跺着脚道:“唉哟!你们两个要作死哟!搞得一铺狼烟,你们要拆房子啊!”

又冲那女孩道:“云儿!我叫你过来喊她,怎么就打起来了?”。

那云儿连忙哭道:“我是来喊她的呀,可她耍赖,睡着不起来。我一着急拉了她两下,她就疯了一样又打又撞。”。

那个老婆子到底有些不相信,转头问嫣柔:“你打她了?”。

嫣柔垂下头,瘪嘴道:“我是动手了,不过是她先动的手。”

婆子咬着牙根哼了一声,走上去伸出鸡爪子赏了一人一个爆栗。

嫣柔疼得捂着头,地上的云儿也愈发哭天抢地。

狗咬狗来一嘴毛(2)

老婆子一脸嫌弃的吼道:“嚎丧,就知道嚎。大清早的,想让赵姑姑听见吗?作死吧你!”。

云儿连忙蒙住嘴,看来极是畏惧的样子。那婆子便又道:“不省心的东西,两个都给我出来!”一面摔了门帘,自顾自转身走了。

两人出来之后就被赵姑姑一顿好训,指派完了其他人的活计,便打发二人去墙角处受罚立规矩。

说是受罚,就是两人伸直了手臂,各自端着一个大铜盆。铜盆里想必装了滚水,腾腾的热气不住往两人脸上蒸。那铜盆本就沉重,加了滚水更是烫得拿不稳。

两人又都怕水泼出来烫着手脚身上,只能微微跳着手指握住盆边。

尤其是嫣柔,脚上一脚的血泡,此时站久了,只觉得火烧火燎似的灼痛。站了两刻钟,已经有些软软的眩晕。

那早上起来过来四处查看的婆子竟然又是姓夏,嫣柔只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跟姓夏的人有仇。

这会功夫,那夏婆子打着扇子坐在门旁吃茶,椅前靠了根竹家法。但见有谁略弯一弯身子,她抄起家法狠狠的就是一下,只抽的人咬牙咧嘴。

盆里的水凉了,立刻又换上热的。云儿抽抽搭搭不住的哭,嫣柔却咬住下唇,全力抵挡臂上的酸乏感。

直站到太阳爬起来老高,旁边的云儿终于“咕咚”一声,连人带水盆一块摔在了地上,再也起不来。

夏婆子这才慢悠悠的起身,拿手里的竹棍在云儿身上拣要害处挑了挑,这才问嫣柔:“装死也没用!死了才轻省呢!我来问你们,知道错了吗?”

那云儿倒在地上也巴不得这一刻,大声哭喊:“是,云儿知道错了,云儿再也不敢了!”

夏婆子嗯了一下,见旁边嫣柔默不作声,又来问她:“你呢?”。

嫣柔整个背都打湿了,声音自然有些颤:“是她先打人,我不过还手罢了,有什么错?”

夏婆子白她一眼:“谁跟你论理了?在这个院儿里,我说谁有错,谁就有错。”说着向旁边的一个婆子打了一个眼色。

狗咬狗来一嘴毛(3)

那婆子过来,接去了云儿掉在地上的铜盆。云儿满脸汗水夹着泪水,也不敢去擦,乖乖走到夏婆子跟前。

夏婆子道:“再有下一次,看不抽出你的筋来!去河边把送来的马桶都刷了,不刷完不许吃饭。”

云儿一叠声应是,连忙出去了。

夏婆子这才回头看着嫣柔,又问:“你想好了吗?”。

嫣柔咬紧牙关,仍是那一句:“我没错。”说着,到底眼眶里泪光氤氲。

这回夏婆子着实恼了,正待发作,偏有人要取炙肉的炉灶,向她拿钥匙。

打发了这一起,又有几个婆子抬了竹篓去柴房挑火炭,也来请她的示下。

夏婆子不胜其烦,只得对旁边的一个婆子道:“她若认错就来回我。不然,就让她端到死。”一面领着几个婆子去柴房不提。

后院的人声像盆里的滚水,从雾气蒸腾到云烟不兴。灶间里嫣柔仍倔强苦撑,奈何手里的铜盆做不得假,只是越来越沉。那水已经温了,几个婆子又背着身子在烧火,厨房里安静得能听到灶膛下的劈啪声。

嫣柔实在端不住了,屏住气,慢慢曲臂将铜盆放低。

这烧火的婆子勾着腰,将手里一捆稻草扔进灶膛,起来揭开笼屉看了看,反手舀了半瓢水,沿着锅边慢慢掺进去,一面有心无心的道:“我说你也是个吃货,说句软话又能怎么样?像你这么没头没脑的傻犟,往后还有罪受。”

嫣柔心中一恼,又用力去端铜盆。可松下来的手臂早回不到原位,她只觉得身子一歪就摔下去。

铜盆砸在地上哐啷啷直转,嫣柔连忙扑过去按住。这一扑用尽了全力,她再想撑坐起来,全身上下竟如同抽走了骨头一样瘫软。

那烧火婆子三两步走上来,一把拉起她按到旁边秋凳上坐了。

背转身在灶旁摸了两下,丢给她一碗鸡肉粥。

嫣柔捧着碗双手直打战,连调羹都拿不起来。婆子不由一叹:“为争一口气吃这些苦,还不如多吃几口饭,也不知道你娘是怎么教你的。”说着过来慢慢喂她。

醒悟

嫣柔一听她提起娘,眼眶里憋了好久的泪水终于决堤而出。

婆子瞧着,牵起粗布围裙给她揩了揩,低声道:“这里是王府的辛库司,什么粗活累活都要干。进来的人都要过这关,过去了也就好了。从今往后要学着长点眼色。知道吗?”。

嫣柔还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只略略点一点头,忽然想起来问:“先前那是谁?”

烧火婆子只当她问的是云儿,便答道:“这里的粗做丫头,叫云儿。她也可怜。原是王府前面院子里买来做伺候丫鬟的,可谁知道后来越长越难看,主子们个个嫌弃她的样子,断然不给在前头干活,又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就给发落到这里来了。估计是知道自己往后没什么出息了,总喜欢犯嫌惹事。偏又遇上你,进来就咬她一口。不过也没关系,我看你也不像是要在这里长待的样子。今后她再说什么做什么,你只不要理她就是了。”

嫣柔却又摇头,咽下一口粥道:“都是一般的可怜人,她怎么这么的往死里相逼?何苦来着?”。

这婆子才嗤笑道:“这你还不懂?人就是这么一个性子,高处的有高处的明争暗斗,低处的有低处的自杀残杀。她就是知道自己这辈子没啥指望了,这才想着往死里践踏人。拉一个垫背的,好过一个人整日落在那泥潭里,知道不?”

嫣柔听着这番话,想起往日在北秦皇宫里那些耳闻目儒的后宫纷争,又想起先前云儿骑在自己胸前又咬又打的凶狠模样,一时间心潮难平,真个是惊呆了。

那婆子见她吃完了粥,便收了碗下去,又跑到门口看看夏婆子是不是快回来了。

嫣柔坐在灶前,一下一下往里头送着柴火。

柴火烧的旺盛,映照的小脸都红彤彤的。嫣柔一面送柴,嘴里自言自语道:“高处有高处的明争暗斗,低处有低处的自杀残杀,难不成,这偌大的人世间,就没处清净地方?”

醒悟(2)

火光红彤彤的映着她瘦削的脸,那两丸黑水晶似的眸子,最深处似乎有什么在苏醒一般的绽放。

这烧火的婆子姓卢,嫣柔此后就叫她卢妈妈。经此一事之后,云儿自是和嫣柔结下了深厚的梁子。

夏婆子跟着赵姑姑管着辛库司八十几号人,白日里忙的跟陀螺似的,倒也不愿天天盯着两人立规矩。

便想出了一个法子,只叫嫣柔跟着卢妈妈在厨房里负责烧火等粗使活计,这样一来,倒是无形中便宜了嫣柔。

莫教容易裁罗绮。无端剪破,仙鸾彩凤,分作两边衣……

谁在风雪中漫声轻唱?仿佛如梦,谁也不曾窥视过的梦境,梦里只有幽脉的芳香,而她姿容如雪,仿佛一线冰水,直凉彻人的心扉。

这夜散了工下来酷热难耐,嫣柔却破天荒的梦见了母后的身影,母后就是那样一身冬日的装备,最后一眼看她时,染血的霞帔绚丽如凤凰的羽翼。

也不知为何,醒来之后便着了梦魇一般,痴痴的盯着破旧的房梁,眼角见得一只硕鼠“吱吱”一下,从熏黑的房梁上跑了下去,踪影全无。

日间明明做了那么多活计,可真歇下来了,嫣柔却觉得日复一日的难以安寝起来。

有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的印在了她的脑子里,就像此刻她盯着那一闪而过的硕鼠的身影一般,她的眼光,随之瞟向了深邃的夜空里。

如果这辈子挣不脱这样的命运,左右都是与人争斗。那么,为何自己要选择这样卑微龌龊的砧板?谁人生来就是鱼肉?谁人生来就手握利刃权作刀伹?

“阿柔,你要记住,以后不管离了谁你都是你,离了谁你都能活的好。你是我大秦国的公主,你是母后最大的骄傲!”

母后母后此时此刻,你又在哪里?你如果看见女儿这幅模样,会不会痛心疾首?

死,其实很容易。院子里好几口井,随便挑哪个跳进去,这一身也就解脱了。

可是活着,逆天改命的活着,不但活着,而且要报了那国仇家恨,雪去这一身被蹂躏的折辱,这才是真正的难!

借东风

黑漆漆的夜里,四周都是此起波伏的呼吸声,间或有人在睡梦中发出不雅的排气响动,一屋子龌龊脏脏的被铺床褥,一股子骚臭难分的汗味尿臭气味。

一滴泪无知无觉的滑了下来,她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躺着,仿佛身边所有的声响都消失了,她就如同从前那样,闭着眼躺在母后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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