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公主的诱惑:媚杀暴君-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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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兰心忽然觉得自己很累,多年的辛劳操持,像是一场突发的大火,惨烈的烧焦了她的全部心神。
眼睛触及那金色的棺椁的那一瞬间,有腥然的血涌至喉间,险些一口喷出。
她脚步微微踉跄,红叶连忙上前扶住她的手臂。
左右都是惊疑不定的朝中百官,她却知道,这一口血,她不能吐出。
于是她使劲的咽下去,恶心的想要呕,却仍日不动声色的推开红叶的手臂。
摄政王萧锦彦,此时正端坐在陌鸾殿的屏风后。他全权负责处理一应后事,自皇帝驾崩之后起,第二日,全国各地方镇守官员都派人前来京城吊祭。
萧锦彦一摄政王之名,又肩着铲平乱党的赫赫功勋,当仁不让的坐镇中宫,统筹一切。
皇帝虽然驾崩,但是一直以来都未亲政,国之砥柱摄政王却是仍在,是以这些日子来,大齐国内并未发生怎样动荡的巨变。
而乱党锦王业已伏诛,剩余的一些残部,现下也已派人尽数围剿。只剩有南平将军孙宗盛余部十万余人,眼下是最大的隐患。
柳兰心知道,萧锦彦为了自己的顺利登基,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剿杀孙宗盛之部的。
带着一丝空茫的冷意,她缓缓走向屏风后的金案。
“参见太后!”萧锦彦早已得报,此时才做出一副急匆匆的样子,从屏风后大步走出来。
柳兰心也不看他,只是淡淡道:“摄政王连日辛苦,劳苦功高,不必多礼。”
“听闻太后身体不适,臣弟甚感不安。太后娘娘不如进内休息一下,臣弟正有事要向您回禀。”
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之间,总是这样的礼仪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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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红颜枯骨(6)
第509章:红颜枯骨(6)柳兰心微微点头,道:“也好,摄政王辛苦,哀家心内铭感。”
“请——”萧锦彦双手一拱,此时已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
陌鸾殿中,哀乐仍在鸣奏。只是,这声音恰到好处的挡住了屏风后内殿中发生的一切。
殿前石阶下,巨大的香鼎内,无数金箔冥纸被宫人抛洒进去。那赤金随着一股浓浓青烟被红彤彤的火苗吞噬之后,便随风飞扬出去。
西京皇宫的上空,这几日,飘荡的香油蜡烛之味,久久不散。
柳兰心走到内殿的窗前,眼望着那缥缈而上的点点烟火,良久,才哑声道:“哀家要在此恭喜摄政王了,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萧锦彦负手在她身前三尺处停步,眼睛深深的凝视着她,却道:“你瘦多了。”
柳兰心猛然回头,仿若听见一句很好笑的笑话似的,她的嘴角虚无的挂起,脸上分明是笑,可眼底却一滴滴的滴下泪来。
“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撕心裂肺,生不如死,肛肠寸断……这些,都不足以形容我所经历的一切。”
萧锦彦默然,他的眼眸垂向锦袍下的脚底。殿中铺着的是赤金色万福同春进金砖,人走在上面,隐约可见自己的倒影。
“你也曾令我尝过这样的滋味,难道,我的骨肉,便是活该?”
柳兰心衔着泪,却缓缓吸一口气,道:“到如今你还不明白么?你和我,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曾经是,如今是,将来也是。”
“你的孩子,你以为真的死在我手上?倘若你没有二心,我又如何能将手伸进你的王府?倘若你真的那么在意那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你都会爱之如命的?不是么?”
她上前滑过一步,身形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而他,却没有伸手去扶。只是,眉间深深的锁起。
“阿彦,你并不爱她,而今我才知道,这个世间上,你真正爱的人,只有你自己。不是么?我求不到的,再也没有人能够求到的。哈哈哈……原来所谓的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如此,不过如此罢了!”
第510章:红颜枯骨
第510章:红颜枯骨萧锦彦凝视着她的眼睛,并不急着辩解。直到让柳兰心在他的视线里微微迫出一层疑虑,他才开口:“她不一样,你我相识十几年,你当知道,我从不对女人动心,她算是个例外。”
果然,柳兰心脸上一阵抽搐,她颤抖着嘴唇,拢在长袖中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复握紧。
“她不一样?呵呵……阿彦,你真的觉得,你能好好爱她吗?不错,我认识你十几年,爱了你十几年。可是,你真正懂得去爱一个人吗?”
眼泪,纷扬如雨。几点晶莹落下衣襟,泪痕斑驳。
萧锦彦的喉间悄然咽下一口气,他沉默半响,道:“我知道,或许你往昔曾对我……对我期望甚多。可是,兰心,你心中永远都比我清楚。我们之间,今生今世,已再无可能……”。
今生今世,绝无可能……她吞下滚落至唇边的一颗泪。凝眸看他,眼神里,有曾经炙热的爱恋,亦有刻骨铭心的仇恨。
“你不是曾经问我,裕儿到底是谁的孩子么?我当时看着你,却说不出话来,你可知”。
萧锦彦摇摇头,将脸别过去,仿佛并不愿听那不堪入耳的真相。
而她却忽然紧紧的咬住牙关,一伸手,便将他玄色朝服的右侧掀开了来。
“阿彦,我今日,要让你悔…不…当…初——”。
说着,她便拉着他往殿前走去。
萧锦彦连忙将身上的衣襟拉好,低沉着声音,不无恼怒的说道:“你要干什么?你疯了么?”
柳兰心冷冷一回眸,咬牙道:“是!我是疯了!我要让你知道,一个人被逼疯之后是什么样的姿态!”
她伸手将他的右手举起,纤纤玉指往那腋下三寸的位置一指,道:“阿彦,你要好生看清楚,看明白了。”
说着,手从长袖中取出一面精致的菱花镜,往他身下一放:“你身上长有这么一个胎记,这是你生下来便带着的,是吗?”
第511章:红颜枯骨(8)
第511章:红颜枯骨(8)她的手紧紧的扣着他的手腕,肌肤间传来的那种血脉喷张的炙热感,简直要将他一点一寸的燃烧起来。
“你到底要对我说什么?你到底要说什么?”他开始意识到什么,原本愤怒阴郁的眼神,此时变得狂躁不安。
隐隐的,心底有一丝的怯意升上来……
她冷笑连连,并不说话,只是拉着他,在四处悬挂着幡幔的灵柩前停下。
外间的嚎哭声仍在继续。
她面无表情的站上金棺前,扬起下巴,道:“开棺!”
地上跪伏的几个内侍,都是她的心腹。
几个人合力,将棺椁打开时,四周底下用冰块降温,里面躺着的那个八岁小儿,面容依然栩栩如生。
柳兰心亲自掀开那一身明黄的衣衫,将腋下三寸的那块紫红色胎记,置入他的眼底。
萧锦彦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块胎记,半响,踉跄着,向后退去两步……
“不!你……你又用了什么手段?裕儿……裕儿他不是……。”。那半截模糊的话,吞没在他的口里。
那样的胎记,他知道,做假,是做不出来的。
更何况,她是个女人,是个母亲,他了解她,一如她知他一般。
她不会卑鄙到用自己孩子的尸身,再来谋夺什么的。
张大嘴,他只觉得空气十分的逼仄。那孩子的身躯被暴露在炎热的空气,只是一会,白嫩的肌肤上便生出了大片可怕的尸斑。
她轻轻的,无力的放下孩子的右手。忽然,扑身上去,哭倒在孩子的尸体上。
“娘娘!太后娘娘!这…这可使不得啊!”几个内侍一见,都是吓的一头冷汗。皇帝大行西去,按照宫规,入棺之后便不可再开棺。一则是天子之威不可辱没,二则亦是为了方便保存遗体。
更何况灵柩前虽然有琉璃屏风遮挡,但,只怕外头那些哭灵的人稍一抬头,也能从里面的隐隐绰绰里看出几分端倪来。
第512章:月下惊破一拢纱
第512章:月下惊破一拢纱月华如水,笼罩在香微坊的一草一木之间。
寝殿里点着灯,四下静寂极了。
阿柔满身冷汗的从一个可怕的梦境中惊醒过来,睁开眼,环视四周,最后伸手掀开自己胸前的薄薄锦被。
坐起身,轻轻擦拭了一把额前的汗水。守夜的侍女听见响动,连忙赤足走进床边。
“娘娘,可是醒了?”
阿柔应了一声,抬眼看着那层银白皎洁的纱帐,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侍女正将手中新烧好的热水水壶放置在小几上准备沏茶,听见这么一问,便看了看殿中的沙漏,轻声答道:“回娘娘,二更天时分了,您喝口热茶吧!”
阿柔却摇摇头,双脚挪动着,就要掀开纱帐下地来。
“我走了困,一时半会是睡不着了。你放下手里的茶,陪我出去院子里走走吧!”
那侍女有些意外,不过她想了想,也觉得难得有机会在主子身边这么近的服侍,不过犹豫了片刻,便点头应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门来,守夜的下人们皆都或蹲或靠着睡熟了。
如今已是夏末,夜间不复白日的暑意,初有微凉。
风里有好闻的花香味,宁静皎白的银辉下,天地都显得格外的宁静。
阿柔提着裙摆,穿着软底绣鞋,缓步走在院中清池周遭的乌木小径上。虽是清浅一汪碧绿,然池上清风徐徐,吹得她的裙摆沙沙作响。
天际空旷,星手稀疏,云遮雾掩之下,一弯月牙幽幽的在云层中穿梭行走,光影晕晕,洒地潇白,好似破冰处的一汪清水。
院子中花香四溢,侍女手中提着茜红色纱灯,一点星辉下,大朵的白红浅粉交织在一处,重叠细密,笼罩在一片悠然的银色之中。
阿柔的神态很安详,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安静的心态了,夜风吹排在她的脸上,一切好似睡梦中的幻境一般。
正走着,一只锦鲤突然跃起,砰的一声砸乱了一池春水,涟漪幽幽,却更显静谧。
那侍女被吓了一跳,险些叫出声来。转过头,看见阿柔,才不好意思的俯身下去:“娘娘,奴婢胆小,差点打断您的雅兴。”
第513章:月下惊破一拢纱(2)
第513章:月下惊破一拢纱(2)正走着,一只锦鲤突然跃起,砰的一声砸乱了一池春水,涟漪幽幽,却更显静谧。
那侍女被吓了一跳,险些叫出声来。转过头,看见阿柔,才不好意思的俯身下去:“娘娘,奴婢胆小,差点打断您的雅兴。”
阿柔摇摇头,享受着夜风拂面的温柔。
“你叫玉桃?”
那侍女马上低下头来,回道:“娘娘原来还记得奴婢的贱名,奴婢真是……”。
阿柔眼看着那一池碧波,平静的说道:“名字只是称呼而已,何来贵贱之分?”
说着,却流连于这月下夜清池,杵在栏杆旁,不肯回去了。
那玉桃见状,连忙将手里的灯笼挂到一旁的树枝上,自己用丝帕在乌木栏杆上铺好了,又从出来时的折袋里取出一把团扇,一下下给阿柔扇着凉风。
“娘娘,不如您坐一会吧!站久了,可是很累的。”
四周清寂无人,阿柔便点头坐下了,手扶着乌木栏杆,望着湖面上的浅浅波纹,将头轻轻的抵在原木的年轮之上。
“娘娘,要不奴婢陪您说会话?”
那玉桃也是个聪明灵活的,见到主子这副情态,连忙寻机会笼络着。
“你说吧,说些新鲜的,我好几日都不曾出门了,咱们府里可有什么消息?”
玉桃马上就接了话头,神色期待的说道:“娘娘,奴婢听说后日是皇上大行西去的日子,届时,咱们府里的主子们都要去帝陵跪送呢。”
阿柔微微一笑,伸手撑在下巴底下垫着,将整张脸放到乌木栏杆上。
“你想去?”
玉桃有些羞赧的低下头,又踟蹰道:“奴婢…奴婢许是没福气陪娘娘一起去了……”。
王府里的丫鬟也论资排辈,照算,除了冬儿之外,阿柔只能再带一个侍女出行。
“娘娘,奴婢听说……”。
阿柔回过头,微笑道:“你听说什么了?
“奴婢听说,咱们王爷马上就要做皇帝了。娘娘,那您可是马上要进宫了啊!”
阿柔随意的一笑,眼睛看着池中游来游去的锦鲤,应道:“是啊!你想进宫吗?进了宫,可是没有现在这么自由的,想出来一趟都很难的……”。
第514章:月下惊破一拢纱(3)
第514章:月下惊破一拢纱(3)玉桃却无限神往的抬起头,一双眸子晶晶亮道:“可是奴婢听说,皇宫可是天底下最美的地方呢!”
“是,也是最黑暗的地方。”
阿柔点点头,仰望着遥远的天幕。
一阵冷风吹来,居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月自柳树梢间升起,只是银白的一勾,穿梭在淡淡云雾之间,纤细如女子美丽姣好的眉。
“下雨了,娘娘,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阿柔伸手抱在胸前,不自禁的,忽然觉得瑟瑟有些凉意袭来。
回到寝殿里头,几个侍女正在手忙脚乱的将檐下的花草收进来。见到阿柔从院子里走进来,都是楞了一下。
阿柔没了睡意,便站在圆窗前。看夜风冷雨薄凉,吹起一层又一层的锦绣。
乌木窗外,一带斜晖脉脉挂于林梢,冷月浸染,光洁如银,四下里寂寂无声,细雨萧瑟,偶尔有鸟雀飞过,很快便怪叫着飞的远了。
这座奢靡的王府,掩埋了多少人沉寂的心事,又承载了多少人的哀愁。
而西京的皇宫,等待自己的,又将是什么样不可预知的命运呢?
阿柔倚在窗边,久久,未曾言语。
萧锦彦第二日一早,便命李德全带人回府,传达了次日的皇帝出殡大丧礼仪。
因王府中以阿柔的名分最高,是以那日也将由她率众前往帝陵,而金棺届时行经的路线,全程都已戒严。
国丧期间,各地严禁婚嫁饮宴丝乐,西京城内,目之所及,耳之所察,能见的,不过就是白色的冥幡纸钱,以及哀哀不绝的丧乐。
“娘娘,王爷在宫中甚是挂念您,只不过因为公务繁忙,这才实在抽不出身。”
李德全心知眼前的主子自己不敢得罪,想着昨日的那番话,心里便有些替摄政王感到忧心忡忡。
阿柔淡然一笑,将手里的扇子放下,取了几上的一盏茶,道:“李总管客气,王爷既然公务在身,眼下又是国丧期间,不能回府安排这些小事也是应该的。”
停一停,终究是想图个心安,便道:“不知李公公可知道,南平将军等人,现下如何了?是否已被擒获?还是……”。
第515章:帝陵血雨
第515章:帝陵血雨李德全可是最怕来这么一问,偏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饶是沉稳,此时心中也有少许忐忑。垂了头,回道:“回娘娘,老奴这几日跟在王爷身边,没听说这事啊!只怕现下事情太多,王爷也顾不上那一头吧!”
阿柔只得应了一声,挥手道:“那我知道了,李公公下去忙去吧!”
连下了两日的雨,雨后,花树掉落,空气却是久违的清新。
大行皇帝出殡的那日,亦是细雨连绵,哀怨悱恻。
西京城中,俨然便是一片哀哀世界。
阿柔三更天便起身,整理妆容,又细细查看了府中女眷的装束。
因摄政王将与皇帝的金棺并行,所以她们这些府中女眷的马车,便会远远跟在后面,直到进了帝陵前的拜谒台,才能下车跪送哀泣。
阿柔看了看整装待发的七八位姬妾,自夏姬被赐死之后,诸人都深知她的厉害,无人再敢生事。
是以这天晨起在正厅召见时,个个都是准点即到,就连数度出言与阿柔争执的魅姬,亦老老实实的站在人中。
李德全特地赶回来料理这一堆事,见诸人都安排妥当,便先请了阿柔登车。
五更时分,车驾缓缓起行。寂静无人的街道上,商户与百姓皆是关门闭户。
绵绵细雨落在宽大厚重的梧桐叶上,有潺潺如水的声响。
哀乐声何其凄婉,萧锦彦一身玄衣坐在马背上,清澈的眉眼有着无比寒冷的孤寂。
李达谙落后他一个马位,轻声的上报着新到的消息。
晨光灰蒙蒙的,摄政王连日劳累的脸孔有着一种几乎透明的苍白,可是他的背脊还是笔直的,像一只标枪,目光悠远的,望着那浓雾中若隐若现的帝陵。
那座无人的古城,此时掩映在重重山阚水雾之间,好似一座巍峨的巨兽,静静的蛰伏着,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王爷,末将已接到准确消息,孙宗盛残部,现在全部埋伏在帝陵周边的丛林里,准备拼死一战。”
“嗯。”萧锦彦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回转身,却看见远远跟在自己身后的庞大的送殡队伍。
第516章:帝陵血雨(2)
第516章:帝陵血雨(2)良久,萧锦彦仍日没有回话,李达谙有些着急,又轻声问道:“末将已将孙宗盛的夫人一并带了过来,就在后面的一辆马车中,等会倘若有变,末将以为,可以拿这妇人做作文章,不知道王爷……?”
萧锦彦这才眉梢轻轻一挑,然后缓缓的回过头来,眼神好似镜湖封冻,定定的看着他,却看不出里面是怎样的情绪。
李达谙微微有些局促,更多的却是紧张。
他跟随萧锦彦出生入死已有多年,可是自从千秋崖跌落下来之后,他便隐隐觉得,昔日曾经冷漠嗜血的主子,如今的气度和眼神似乎都变了。
这个人,其实就是一柄利剑,曾经的他,光芒万丈,叫人无法逼视。而今,却是藏在了盒子里,仿佛要开始韬光养晦了。
旁的不说,就说剿灭乱党这桩大功,他自击败锦王部众之后,便一心在宫中处理皇帝的丧事。朝中诸多分不清党派的势力,纷纷主动请缨出战,他也一概照准了。
面对这个转变,李达谙心急如焚。眼下这样的时刻,哪里能够容得丝毫的分心?
帝王业,自古,便容不得丝毫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是以,在他心中,对那个柔妃的恨,便愈发的深重起来。
“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用这一出。当初本王叫你前去抓人,不是就想着以区区妇人性命来要挟孙宗盛的。这人多少也算一条好汉,当初犬戎人进犯我大齐,不是他洒血边疆,不会有如今西南一带的安宁。对于孙宗盛,能够招降就尽量招降。本王现下还有诸多事情等着归置,能够将他收为己用则是最好,即便是他心在曹营身在汉,也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拾。最主要的,现在是要稳定人心。人心安定,则天下太平……李达谙,你有时间多看看书,别总想着武人打打杀杀的那一套。将来管辖京畿禁军,光会动武可是不行的。”
李达谙一愣,旋即说道:“是,末将知错了。”
第517章:帝陵血雨(3)
第51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