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公主的诱惑:媚杀暴君-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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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帝几次修书至萧锦彦,叱责其宠幸妾妃,风流无度。力逼齐帝立下誓言,他日登上皇位的,需是他南诏叶赫公主所出之子。
萧锦彦当即对皇后转了颜色,原本他以为叶赫皇后真是一心为着自己,而南诏帝的这几封书信,言之所提及的,却都是他后宫细项。
若非皇后私下致信与自己的父皇母后,何来南诏帝的咄咄逼人 ?'炫书…3uww'
萧锦彦恼怒之下,一连数日都不再驾临凤仪宫。
而就在此时,阿柔将一纸图纸,默默的交到了他的手里。
那是他曾经苦心竭力想要得到的秦国半数国财,而今,却在这样的时刻,以这样的方式,由她这位秦国亡国帝女,交到了他手里。
“阿柔,你……”。萧锦彦眼眸中大是惊异,他站起身,手中握着那张薄薄的纸笺,那曾经叱咤风云,披荆斩棘,杀人如麻的手,终于,在她平静的眼眸中剧烈的颤抖了。
阿柔并不去看他汹涌如潮的眼底,只是转过头,看着窗外缠绵的雨丝,道:“覆巢之下无完卵,我只不过是不想再受一次亡国之痛。另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陛下能够答应。”
萧锦彦上前两步,握住她的手,他的指尖微凉,掌心亦是薄薄的凉意。
她心中一软,到底往他怀里靠了靠,柔声道:“我外祖父凌詹春,为守护这个秘密可谓吃了不少苦头。我想请陛下封他一个金川州长史的官衔,以便让他护送这批财物进京。不知道陛下准不准?”
萧锦彦激动到难以自持,当下哪有不准之理?不但豪爽的封了凌詹春州官之职,更恩赐凌家其余几位男丁不菲的官衔。
“阿柔,朕……自知欠你的,今生今世,也再难以补偿……只求上天能够厚赐朕,此后用余生的时间来陪伴你和咱们的孩子成长……。阿柔……”。
他的力气太大,阿柔的手腕被他握的生生的疼,大殿里静极了,冷冷的风吹进来,扬起一地飘渺湿润的尘埃。
秋蝉在殿外花园里的杨柳间喋喋不休,却更显清寂,紫铜鹤顶蟠枝烛台上化下一滴滴红色的烛泪,宛若女子的清泪滑过染了胭脂的腮边,静静地低垂落无声。
她依在他的怀里,嘴角牵起一个薄薄的笑意,余生?可惜你的余生已经不多了,萧锦彦,你所欠我的,唯有来世再还罢!
****************纠结的结局,这几天真是白了不少头发了!等放完结局,我一定要好好休息几天!
第798章:终
第798章:终当凌詹春押送的那批秦国国财浩浩荡荡的由金川州抵达西京城时,世人的眼光,再次凝聚在了关鵻宫这位宠妃身上。
“老臣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
阿柔定定的看着这个跪倒在自己跟前的外祖父,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少的暖意。
她很清楚,自己现在,是与虎谋皮。
但是,纵使如此,她也唯有选择相信他们。因为,曾经身为一朝权臣的凌相,必然会在此时给她巨大的助力。
“凌大人请起,来人,看座!”
簌簌的东珠帘,挡住她眼底微凉的眸光。凌大人一头白发,此时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作揖之后才复又坐下。
香炉里的熏香一点点的燃起,有一务细细的烟线缓缓升腾,浅金的光像是稀疏的水,一层层的流泻进来,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一片斑斑驳驳的支离破碎。
偌大的殿中一片寂静,阿柔默默的看着他,最后看见凌詹春发白的须发都颤抖起来,他起身道:“娘娘洪福齐天,必然心愿得逞!”
她亦回报会心的一笑,起身道:“外祖父远来辛苦,便在宫中用过晚膳之后再回吧!”
说罢,不容徐夫人出言,已经叫人去请两位舅母出来,命厨下起炊。
是夜,皇帝抽空前来关鵻宫,见过贵妃的外祖父后,欣然命其留居京中,并赐其户部丞史之职。
秋去冬来,直至腊月时,前线终于有好消息传来。齐兵取得了首次大捷,围剿犬戎军士过万。
捷报传来时,朝野皆为之一震。
而这位捐出国财的贵妃,亦在前朝与后宫中声势大涨。之前对凌詹春入朝为官多有讥讽的诸多言官,此时纷纷改了口风,对贵妃娘家凌氏一族大加赞誉。
而凤仪宫那边,因为阿柔的刻意牵绊,皇帝已经久不踏足了。
新年,除夕,初一,皇帝皆在关鵻宫中,与贵妃相携而渡。
关鵻宫中喜气盈盈,阿柔换上了新衣,艳红色的颜色团团明艳,照的人的脸色也如三春朝霞,仿佛有无尽的喜气和希望丝丝溢出。
她的腹部已经高高隆起,那个正在孕育中的生命,会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自己的存在。
萧锦彦站在她的身后,穿着一身烟紫色的长衫,俊朗逼人。[3uww小说网·www。3uww。com]
他一手环住她粗壮的腰身,随意的拿起一只明珠金钗,熟练地挽起她的满头青丝,插于她的鬓间发角。
第799章:终(2)
第799章:终(2)阿柔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
这样的自己,她似乎也是从未见过,似乎从很小的时候起,她就一直固执的觉得女子穿红戴绿是极俗气的,后来多年奔波辗转,便是在明月楼里,她也不愿穿那俗气的大红大紫。
曾以为那样浓烈的颜色,必然污了清雅二字。
可是今日穿起,却觉得有层层海浪般的温暖一点点袭来,她的脸颊艳若春桃,恍若秋水,连眉梢嘴角,都是掩饰不住的欢喜和暖意。
原来所谓俗气,不过是当时的她没有那般的心境罢了。
正月尚未过完,宫中便有消息传出,皇帝有废后之意。
而年轻的叶赫皇后,在面对皇帝的冷颜之中,也选择了闭门不出,于凤仪宫中念经诵佛度日。
二月里,齐军得胜班师回朝,而原本作为盟军的南诏,却早在十一月里便将大军主力撤回了边境。
阿柔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散布出来的那个立太子的谣言。
想那叶赫如云是何等聪明的女子,在听到这样的传言之后,终究也不免乱了阵脚。
而有意将自己血脉掺入大齐的南诏,更是在风闻这个消息后暴跳如雷。连修三道国书,力逼萧锦彦废妃。
倘若自己手里不是还握着那最后一张牌,倘若没有那一批秦国国财的鼎力相助,他会不会最后退让,而行废妃杀子之举?
这看似繁花如锦的盛大宠爱里,到底隐藏了多少不能言说的私心利欲?
阿柔不知道,无人的深夜里,她亦曾经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他应该是会的吧!因为,他天生就是一个凉薄的人,不是么?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春暖花开,可是阴侧的寒风却迟迟不去,推开窗子,仍日可见未化的冰凌。
这个冬天,似乎特别漫长。
而阿柔腹中的孩子,已经就快足月。拖着日渐沉重的身子,她经常整日整日流连在寝殿各处。为了给她消遣,徐夫人提议请已经满月的顾夫人进宫来,却被她淡淡的拒绝了。
“不必了,本宫现在这个样子,谁也不想见。”
第800章:终(3)
第800章:终(3)萧锦彦的身体明显的一日不如一日,宫中的太医们对此亦是束手无策。而他每夜熬夜批改奏折时,李德全在旁服侍时,总能听见那一阵阵凶猛的咳嗽声。
三月初三,原本是皇帝的寿诞之日。
这一日,阖宫喜气盈盈,处处张灯结彩,华章绶锻,连绵如海。
而关鵻宫中,也在此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贵妃早产,已然昏迷过去。
皇帝闻讯赶来时,太医与稳婆们皆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鲜红的血水,源源不断的从屏风后的床前端出来。萧锦彦焦躁到了极点,他推开李德全的劝阻,冲进了屏风后。
“娘娘!娘娘您醒醒!孩子的头露出来了,您振作啊,马上就能生出来了……”。
稳婆焦急的轻声呼唤着床上的女子,无奈,贵妃的脸色已是微微发青。
萧锦彦握着那只冰冷的手,自坐下那一刻起,他的身形就再不曾有半点改变。
终于,他肃然起身,亲自伸出手指,朝她的鼻息间按下去。
“孩子,我的孩子……”。她的呻吟,如同频临死亡的幼猫。双眼仍然紧闭,可两只手,却不由自主的抚摸向自己的腹部。
“娘娘,您再努把力,孩子马上就能生出来了!“稳婆和侍女见她醒来,都是大喜过望。
他站在床边,看着她用尽最后的全力挣扎努力。那么多的血,一盆盆的,清水端进来血水送出去。
他的眼底,被这样多的鲜血染红了,只觉得,火辣辣的一片,双目刺的生疼生疼。
两颗滚烫的水珠,不知不觉的涌将出来。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仿佛是纾解了一下心底波涛汹涌的剧痛。
她是痛到了极致,脸色是可怖的青白之色。他看着她的脸,那扭曲到一起的眉目,忽然,再也无法抑制的冲出了那片血腥之地。
眼中有氤氲的泪,缓缓淌下。可他从来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为一个人落泪。
为一个女人落泪。
为一个痛恨自己的女人……
为一个自己这一生,唯一心爱的女人……
如果可以,一切可以重来,他想,他要的不是王图霸业,不是名留青史,不是那登上绝顶之巅孤家寡人的俯视苍生。
第801章:终(3)
第801章:终(3)他原来只想要她……
可是如今,他却连她也留不住了。
他,就要孤零零一个人独自在这世上生活了么?
多少年了,过去的岁月像是一汪清泉,一古脑的滚过寂寞冷寂的空气之中,他无力的看着她,心痛得如同刀子在剜。
夜色如同太清池的水,那样的凉,他的眉心紧锁,像是被风惊动的火苗,双眼是看不清的波光,牢牢的凝视着她。
她仍然在苦苦挣扎中,那个缔结着他们骨血的孩子,亦正在拼命的想要冲破黎明前的黑暗,迎接晨曦的曙光。
她喊的嗓子都哑了声,唇上是斑驳的血痕。冰冷的汗水贴着漆黑的发丝,整个人单薄的如同一张纸。
别开脸,他不敢再看。只怕再看一眼,自己就要忍不住倒下去。
眼前的眩晕,正在一阵阵的加剧。天地倒转,殿中四下的灯火,都成了踩在脚底的浮灯。
突然,他说道:“来人,笔墨伺候。”
李德全心中一惊,连忙摇头,可是话还没说出来,就看到他固执的眼神,那么坚定。
他的心一痛,终于躬身道是,而后退下去安排人布置纸笔研磨。
“阿柔,朕自知已经快不久与人世了。”
铺开御用的金笺,他的眼神幽深沉寂,月色透过拢纱的窗子碎碎的射进来,照在他的脸上,闪着蒙昧的微光。
他仍日是那样俊朗,细长的眼,高挺的鼻,如玉的脸颊,隐隐透着天家王者的风蕴气度。
只是眉心笼着一汪死气,渐渐扩散开来,面容苍白,如同蒙尘的白玉。
“傅嫣柔,你给朕听着,你若能为朕诞下这个孩子,朕就即刻禅位于他!从今往后,你就是这大齐天下的女主,你不是发誓要报仇雪恨吗?朕,以天子之名起誓,你醒来后,朕任由你杀伐决断!诀无二话!”
他潦草书罢,踉跄的奔至她的床前。
扑鼻的血腥之气让他的呼吸突然有些仓促,他遥遥的伸出手来,轻声说道:“阿柔,朕求你了,把孩子生出来,朕欠你的,朕以命来还。”
第802章:终(4)
第802章:终(4)窗外的风突然大起来,吹开微敞的小窗,月亮在空荡荡的大殿上洒下一地的苍白,照的四下里都是皑皑的雪亮。
风从远远的静心湖吹来,带来了清荷的风,阿柔的喉咙仿佛是被人咬住了,狰狞的疼痛。
她侧卧在床上,半伏在他的怀里,眼泪一丝丝的滑下,蕴湿他的衣衫。
痛,正在一点一滴的散去。
那种撕扯般的剧痛,在那团温热的身体滑出她的身体时,终于渐渐消退下去。
“恭喜陛下!恭喜娘娘!是位小皇子!是位小皇子啊!”稳婆抱着一身血淋漓的孩子,喜极颤声。
她忽然觉得一阵轻松,张开口,大口大口的朝床侧吐着气。
他似乎听见那报喜的声音,疲倦的睁开眼,看了一眼那粉红色的一团肉,道:“朕,终于有孩子了……”。
稳婆将孩子递过去,他伸手想要抱,忽然,却一下朝她的床上倾斜下去。
“陛下!陛下!快传太医!太医!”
一口温热的鲜血,正好喷在她的胸口处,雪白的寝衣溅开一朵鲜艳的花,那腥甜的热气,在她的心口处久久不褪。
而头顶上的呼吸却正在一点点消逝,像是清风吹去脉脉的樱花,再无一点声息。
月光斜斜的照在他们的身上,依稀间,似乎又是很多年前的那一场年少轻狂,邪魅的男子玄衣墨发,执剑指向她的喉咙:“北秦第一美人公主?真是笑话!”
岁月如同一场大梦,繁牟卸去,剩下的只足一片浓重的苍白。
阿柔的眼睛仿若燃尽了的余灰,死死的冷,她的目光空洞,一点点的站起身来。
她平静的抱过自己的孩子,回头看去,他却仍旧那样静静的伏在床侧,歪着头,似乎陷入一轮好梦之中。
记忆的碎片零落溃散,花团锦簇富丽堂皇风流一朝的男子,终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一层一层卸下了伪装的皮囊。
昔日的艳丽翠柳,锦绣奢华,终究化成了今日的绊浊和孤寂,最终映着月色的清辉,融进这漆黑的深夜。
第803章:全剧终
第803章:全剧终阿柔霍然命人打开宫门,清冷的月光无遮无拦的洒在了她的身上,远处一片浓墨,殿门前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地的侍女与内官。
众人皆抬头望着她,目光里带着颤抖的询问。
她失魂落魄的看着他们,身体都是麻木的痛,终究,还是缓缓的,缓缓的,点一点头。
“皇上驾崩!”
巨大的悲泣同时响彻九霄,阖宫上下,到处都是悲伤的哭喊,绵长的丧钟穿透了夜间的雾霭。
阿柔仰起脸,寒冷的夜风吹起她单薄染血的衣衫。宽大的裙摆向后飞去,摇曳出一幅巨大的哀锦。
月若冰霜凝结在夜空之中,她周身的血脉几乎被冻结,一行清泪,终于再一次无声滑过,浸入这座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的蔼蔼深宫之中。
齐胤帝即位的第三年初春,帝因病驾崩。
其生前留有遗诏,言明圣意所属,乃立关鵻宫贵妃之子为太子,他日太子登基,尊起生母柔贵妃为圣母皇太后。
三日后,大行皇帝葬入帝陵。太子萧韶谦登基,文武百官于太庙前告祭天地,其母元贞皇太后,抱幼子接受万民朝拜。
萧锦彦,我们之间半生的恩怨终于在此了断,百年之后,我将随你葬入帝陵。黄泉路远,不知道你可否愿意等我?
太阳渐渐落下山去,一轮远月爬上山巅,清冷的月光洒在她华丽而繁复的衣襟之上,空蒙如许。
侍女走上前来,轻声道:“太后娘娘,外面风大,您还是回去歇着吧。”
她最后望了一眼那漆黑的帝陵入口,终于一寸寸的转过身去。
墓碑暗影狰狞,像是一座盘踞着的猛虎野兽,张开嗜人的巨口,似乎想要将她仅剩的自由掠去。
尘土在车轮下轻轻翻飞,天空中有寒鸦张开黑色的翅膀,凄厉的嘶鸣而过。
搭着侍女的手心,稳稳的坐上了停在中间的辇车。
她就这样,一步步的离开他最后安息的所在。
在她的背后,是一片荒芜的旷野,更远处,是西京皇城巍峨的群山、繁华的市井,然后是连绵的边关城池,万里江山。
宽大的辇车里,点着两盏精致的纱灯。因着先帝驾崩举国致哀的缘故,这纱灯亦换做了浅浅的白。
阿柔死死的握着手掌,没有人知道,胤帝萧锦彦在临死前伏在她的耳畔说了什么,她却记得非常清晰。
那三个字他缓缓的用手指一笔一划的写在她的掌心里,虽然动作颤抖,但却言简意赅。
我爱你……
萧锦彦,原来你也爱我,亦如我曾经爱你?
水镜如幻,波光粼粼,年轻的太后半卧在车中,右手的手掌却始终紧握着。
数载生死冷暖,半生坎坷飘零,她便如雨中浮萍一路跌撞漂浮,随命运的波涛四处流散。
我爱你,萧锦彦,只是命运注定,我们终将无法相守一生。
一滴泪,落在那紧握的手掌上,她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拭去。
她发誓,这必是她此生的最后一滴眼泪,从此以后,即便流尽最后一滴血,她也绝不会再无能饮泣。
她,绝不言悔。
剧终,番外待续……
番外:几回梦中与君同
“啊!”一声长长的尖叫,惊醒正在昏昏入眠的守夜侍女与内官。
清冷的深夜,仿佛是三更了,更鼓声敲过,柔仪殿的东珠珠帘簌簌做响。
“太后!太后娘娘!您怎么了?”侍女从帘外奔进来,跪在床边,连声询问。
阿柔在纱帐中撑起身子,伸手擦拭了一下额前的汗水。后背是阴冷的凉意,两颊上却依然留有那种被硬物戳过的微微刺痛。
“哀家没事……沏壶热茶上来,你们且退下吧!”
阿柔捧着那盏热茶,半坐在床纬上。四月阳春的夜,如水的沉静中泛着一点的乍暖还寒。
柔仪殿的寝房巨大,柔软厚密的地毯铺在下面,一层层的纱帐逐层放下,金钩流苏,一派浮华,床榻以紫绣铺就,青纱拢在外围,锦被温暖,只看一眼就可知躺在上面的暖意。
只是阿柔的心里,却是无端的忐忑而惊惶着。没有半点暖意。
这已经是她这个月第三次梦见他了,每一次,那种梦境都是如此的真实,她以为是梦,可是梦里怎会有如此清晰的感知?
她甚至能觉察到,他下巴处的青色胡须扎在自己肌肤上时,带起的那种火辣辣的疼痛。
萧锦彦,难道你真的阴魂不散么?
阿柔靠在床纬上,细听着那更漏的细沙缓缓流下,一丝一丝,不绝如缕,外面的风静静的吹着,偶尔有杏花从房檐上飞落,飘飘洒洒的纷扬着。
她忽然掀开被子,走下地来。
孩子就睡在隔壁的寝殿中,当初搬进这慈宁宫时,为了方便奶娘照顾孩子,元贞太后下旨,将原本用来做花厅的一间大殿,改作了小皇帝的寝宫。
当她绕过屏风时,侍女们已经齐齐围了上来。披衣的披衣,掀帘的则忙不迭的走到了前面将那珠帘卷到一旁。
当眼睛看见那小小的身躯正躺在床上时,她的脚步明显放缓了下来。
“皇上睡的好吗?晚上可有闹夜?今晚是吃第几回了?”她俯身下来,长长的青丝披散在肩,拂落在明黄色的锦绣床褥上。
番外:几回梦里与君同(2)
“回太后娘娘,陛下晚上就吃了一回,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