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公主的诱惑:媚杀暴君-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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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起驾!”众人齐齐跪下恭送,阿柔扶着徐夫人的手,缓缓踏上辇车前的小几。
晨光里,只见她一身紫霞色的宫装刺目锦绣,而手上挽着的碧霞飞彩薄纱,长长的裙摆逶迤于身后,更是尽显一朝国母的优雅华贵。
徐夫人低低俯着身子,直到听见辇车行过许久,才抬起头来。
她怔怔的站在那里,目送着那一乘金碧辉煌的辇车离去。半响,却叹气道:“虽说是金尊玉贵,到底独守空闺,也不知道主子心中怎么打算的,既然丢不下,何不所幸一并……”。
她低低的叹息声没有说完,很快,就被后面前来请示的侍女们的脚步声打断了。
六月初一这天,因着宫中许久不曾热闹过。阿柔特地命人备了南诏歌舞以及酒席,席设上清宫中的如意洲,除了她与叶赫如云之外,更有数位朝中重臣的命妇,以及皇亲贵族女眷,一并道贺。
许久不曾见过歆月,此次,她也在受邀之列。而今顾玉鸣在朝中的势力越发得意,阿柔明面上不曾偏颇什么,其实暗地里还是多次嘱咐外祖父,要与顾玉鸣交好亲密的。
这内中更有一层说不出的奥妙,就是顾玉鸣曾经奉萧锦彦之命,为其搜罗各色绝色佳丽,送与朝中世家名门之子。
这些当年出身青楼或者微寒的女子,有些而今倒算混出了几分头脸。就如那个代替锦绣嫁与陆家的姑娘,因为连接为陆家二老爷生下了两个儿子,如今摇身一变,已然是正室是身份,眼看就要诰命加封了。
阿柔心中清楚,这些看似不起眼的风月线头,却能在关键时刻,为顾玉鸣起到盘活全局的作用。如若不然,他又何来这样的能力,将当年的锦王侧妃,明媒正娶的娶回自己家中?
这日的宴席,倒是分外的和睦温馨。叶赫如云作为寿星,更是早早就装扮齐整,坐在一众特意穿着素雅的女眷之中,只显得那一身南诏的服饰分外的显眼。
番外:剪清秋(6)
阿柔有意要在众人面前奉着叶赫如云,便令内务府将如意洲按照南诏风俗,好好的布置了一番。
衬上叶赫如云和她身边那一群年轻的南诏侍女身上的服侍,更叫人看了个眼花缭乱。
歆月与几位命妇分坐下席,她心中自然清楚阿柔的用意,只含笑不语,静待开席。倒是几位辈分比较高的皇室女眷,见状不免面有微色。
阿柔与叶赫如云分作主席左右,她拉了叶赫如云的手,笑着对她说:“姐姐你看,大家都说你们南诏的服侍华丽别致,不如立秋之后,便命内务府改制一批宫女服侍,学着你们的小蛮腰及踝裙角,如此看来,是既美观又新颖,还省了不少布料呢。”
叶赫如云捏着她的手,只觉得她指尖微冷,于是用手轻轻握着,又用另一只手在她手上轻轻拍了一拍。
说道:“妹妹这是说笑了,大齐后宫,哪里有用南诏服饰的道理?妹妹要是觉得好看,不如自己裁几身来,平时在自己宫里穿一穿好了。届时啊,姐姐必然要过去好好端详一番的。时候不早了,已经过了午时了,咱们不如开席吧。”
阿柔与她相视一笑,目光微微流连,果然,站在两旁的南诏侍女中,不少人都面露骄矜之色。
她心中一笑,便依言传人开始上菜。
传膳原是颇费时间的,天家馔饮,精致自不必言,每日的膳食亦有定规,一道道的菜式流水样的上来,其实不过略放一放,若是主子不动筷子,极快就撤走了。
再加上今日特地添了许多南诏的菜肴和点心,那些从来不曾在后宫出现的盘子出现在众人席上时,大家都是纷纷注目议论着。
叶赫如云这日的胃口像是极好,每一道菜几乎都下箸尝了一尝,如此一来,这顿膳便用得慢了,几乎吃了两个时辰。
宫中的规矩是讲究食不语的,当下一群人,是一句话也未说。
阿柔只见歆月胃口也似不错,每一样菜上来,都细细的品味,最后还吃了半碗饭下去。
番外:剪清秋
见着阿柔搁下筷子,叶赫如云也才放下筷子,笑着说:“今儿可吃得饱了,待会儿走不动路了。”
眼见的太阳偏西,毕竟先帝驾崩还未满一年,故而内宫不宜大兴歌舞丝竹。
众命妇们便向两位太后告辞,阿柔留道:“再坐一会儿,用了晚膳再走吧。”
众命妇们都纷纷婉言谢绝,阿柔见留不住,便看向叶赫如云。
只听她笑道:“今儿我也算开心了,多谢各位送来的礼物,既是宫规如此,哀家也不便强留。只一样,以后须得常来我这上清宫坐坐才是。”
众人又笑着应了,这才辞了上位的两位太后,依次而出。
阿柔在众人走后,也略坐了坐,便说要回去看看谦儿,叫侍女把自己带来的礼物呈给叶赫如云过目收下。
叶赫如云见那精美的盒子里正是一串上好的金丝楠木佛珠,样式却是按照南诏王室贵族喜好的款式做是,就连上面细细的佛字,也是南诏字体。
她一时心声感慨,道:“不瞒妹妹说,今日本来是高兴的日子,只是一时间想起父母来,突然觉得自己为人子女,只知道在父母跟前索取,却从不曾回报一二,真是不孝的很。”
阿柔心中也是一阵黯淡,她陪着坐了一会,见她眼望着窗外的荷池,便接口道:“姐姐,外头风景不错,不如我陪你去走走吧。”
叶赫如云犹豫了一会,便起身,中涓令便摇动金铃,自有小黄门拖长了声音高唱:“起驾——”;
阿柔的翟轿就停在上清宫外,可是她并没有乘轿,叶赫如云便也没有上步辇,对她说:“看着那荷池挺近,其实走过去也有一段距离,不如就从这花园里穿过去,咱们走着过去吧。”
阿柔扶着她的手,并没有答话,只是默默的随在他身后,一众内官并上清宫的侍女,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两人,顺着宫道向前。
原也只是一个宽大的院子,只是回廊曲折,便看似生出了无限风景。
转过假山,沿着长廊向下,却见太液池畔垂杨匝地,千条绿绦。这时节,池中新生荷叶如钱,已经星星点点浮在碧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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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剪清秋(8)
走到池边,叶赫如云便停下脚步,望着池中荷钱,仿佛有些怅然:“这天时,你瞧荷叶都长的这么高了,又是一年夏天了。”
阿柔嘴角微微一动,最终只是说:“姐姐这池子里风景好的很,等再过得两个月,池中的千叶白莲就该开了。”
阿柔忽然想起,那日在静心湖畔,司徒云秋的人乘着小艇翩然而来,自己在舟中偶然举首一望,但见一舟如叶,四面皆是碧叶白莲,半天嫣红姹紫的晚霞,似一匹光滟流离的五彩绮罗,在她身后无穷无尽的铺陈开来。
霞光将莲花与她都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整个天地依稀都是一片朦胧的金色。
彼时彼景,仍是历历在目。;
只可惜,物是人非。
当年的自己,而今也渐渐变了,不复从前的意态了。
顺着长廊,两人一左一右,继续慢慢往前走,石砌尽头是一扇月洞门,芭蕉掩映小楼飞檐,偶然露出朱红栏干一角。
叶赫如云含笑道:“妹妹,不怕你笑话,这一年多以来的日子,真像是做梦一样。我总是做梦回了南诏,可是在梦里却有远远看见了这楼,可是总是一回头,它又不见了,常常要急的哭醒。”
阿柔接口道:“是啊,咱们这一辈子,可不是就算做梦了么。”
叶赫如云脸色红霞飞来,笑容更盛,口中却说:“是啊,其实先帝走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居然经常看见他在这上清宫里出现。也罢,都是梦,我只当是做梦罢了。”
果然,这话说的阿柔心中又是一震,她以前还只以为只有自己才会经常梦见他,可是而今,就连叶赫如云也这么说的话……
阿柔站在蓊蓊郁郁的的枝蔓摇曳中,天色渐沉。抬起眼眸时,只见上清宫偏殿的门扉打开着,内中是一片如墨洒过的浓黑,浓黑深处,似乎隐约还有白烟袅袅,却无丝毫的朱颜华贵之气。
一个可怕的想法,就在此时沁入她的脑海之中,站在原地,她忽然瑟瑟打了一个寒颤。
番外:锦绣烟云
叶赫如云眼角看着她脸上神色的微妙变化,果然,她转眸之后,嘴角微微笑了。
在她心中,留下这样一个疑惑的种子,以后,只怕夜不能寐的人,就不是她了……
是夜,阿柔坐在自己的寝殿中,怔怔的看着那一簇灯火,久久无语。
难道,他真的没有死?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又为什么要在世人的眼中死去呢?
他,到底想做什么?要报复自己么?
回想到那些深夜里,他曾经在自己的脸颊上留下个冰冷的吻。那种清晰而强烈的感觉,至今仍留在她的心头。阿柔坐在那里,忽然忍不住回头看去,却是徒然大叫了一声:“啊!”
整个人也随之跌倒在地,一时间侍女纷纷从殿外涌进来,七手八脚的将她扶起。“娘娘,您没事吧?”
阿柔惊的后背上全是凉凉的冷汗,她撑着侍女的手站起来,半响才苍白着一张脸,道:“哀家没事,你们下去吧!去沏壶热茶上来,记住,要浓一些的。”
坐在柔软的方簟上,她却依然惊魂未定。就在方才,她转头时,分明看见了他…………他一身玄衣,站在重重帘幕之后,就那样定定的看着她,表情是那种淡淡的冷笑不语。
萧锦彦……。原来你一直跟着我,对么?
你到底想要怎样?
“娘娘,茶来了……”。侍女温柔的话,却引得阿柔徒然大惊。她伸手便将那放在托盘中的茶盏打翻在地,而后惊惧的叫道:“出去!没有哀家的吩咐,任何人也不准进来!”
四下无人时,她将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一身白色寝衣,青丝顺着肩膀垂下。碧色窗纱透着红烛滟滟的光,将寝殿中的一切都映照的华丽而又精致。
而她坐在一室锦绣之中,却真是感到一种无助的惊怕。
她曾以为过往的一切,都随着他的死一并埋葬了,爱也好,恨也罢,都成为发黄的记忆了。
没想到,叶赫如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以及他数度出现在自己梦里的那种真实感,让她不由自主的,开始怀疑起眼前的一切。
番外:锦绣烟云(2)
这一夜,阿柔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而上清宫中,叶赫如云也并未早早歇息。
南诏女子原来生辰时有个习俗,就是每年为自己剪下一朵窗花,贴在自己床前的窗户上。
而今,叶赫如云也在埋头为自己剪着这枚窗花。
“娘娘不如早点歇了吧,奴婢已经准备好了热水。”
“那花移进来了吗?几时会开花?照顾的人可妥当?记住,只有咱们自己的人,才能接触它……”。
“是,娘娘,放心,花苞已经长的差不多了,估计再过几天,就能开了。只是,如何让那位闻见这花香呢?”
叶赫如云手上一抖,忽然剪破了自己的一个指头。她轻轻放下剪纸,轻轻地用指尖一抹,那血珠子,顷刻便消失不见,被戳的地方,只留下一丁点的红星子,在洁白如玉的指腹处,份外地醒目。
“不必担心这个,除非她能够打消自己心中的疑虑。否则,我敢打赌,她一定还会再来上清宫的。而且,只怕来过一次之后,便会每日必来。”
“娘娘高见,如此一来,自然是天衣无缝。人说世间对可怕的就是心魔,一念既成,想来,那位的安宁日子,也要就此到头了。”
叶赫如云起身,伸手让近身侍女给自己包好了受伤的指头,又指着那一张窗花道:“去贴起来,这东西辟邪的很。”
侍女应了一声,展开一看,竟是一只黑色的蝙蝠,有些狰狞地在她纤白的手中展开时,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惊心。
“好看吗?”她轻轻问侍女。
“娘娘,把这个贴在窗上?似乎不太应景吧。”
纵然,蝠意喻着福,但,于这生辰刚过的上清宫中,始终,是不应景的。
因为,黑色,按着惯例,是最不讨喜的颜色。
“哀家很喜欢,这,可以辟邪,你信不信?”叶赫如云笑得很是肆意,她示意侍女把那窗花递给一旁伺立的另一名近身宫女,“照看样子再去剪十只。”
“是,太后娘娘的手真巧。”那侍女讨好地接下。
番外:锦绣烟云(3)
夜深无人时分,柔仪殿后殿的门悄然开了,一道人影,无声无息的走了出来。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夏夜里,空气依然有些闷闷的炎热。只是,当那个身影转进一条早已尘封多年的门后,眼前的世界顿时就清凉了。
这里,是大齐后宫的禁地,无旨擅入者,一律处死。
这是一座冰雕筑就的地宫,四面皆是华光闪烁的千年寒冰,这些寒冰以一种虔诚之态齐现于一处时,惟有在这个地宫之中。
徐夫人步履匆匆而来,一路上那些负责看守的暗卫,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沉默放行了。
只留下她独自一人,走进这座地宫。
长久以来,除了她与李德全,这宫里没有人再知道这座冰雕地宫的入口,因为当年建造这个地宫的工匠,已经悉数被萧锦彦下旨屠杀。
倒不是因为他格外残忍,只是,有时候要维护一个秘密,就必须做出一些血腥之举。
对,这个地宫于他而言,就是最重要的秘密守候地。
她熟捻地用一块上古白玉嵌进地宫门前那圆形的璧环处,随着宫门缓缓地开启,她举步慢慢走了进去,沉重的宫门在他身后重重地落下,落地,却没有一丝的声响。
再往前,眼前的景致豁然开朗。
剔透的冰柱鼎立其间,四壁均是玉凿冰雕的晶莹,那晶莹之中,有一种淡淡的青绿色蜿蜒地渗透出来,沁得整个地宫,折射出熹微若晨晖的光泽。
“主上。”她停下步子,躬身行礼。
萧锦彦背对着她站着,他的面前,不过是一座冰雕的冰墙,墙上绘着最为冶艳的花朵,这些花朵,恰是诡妩的玫瑰,再细看,却是冰于这千年寒冰中的玫瑰,寒冰的魄冷将它们最美的姝华保存在了开至最盛处的嫣然,那红色,艳如朝霞,只一眼,就烙进人的心底,再忘不得。
“你来了,有什么事,非要来这里?”并不回头,他低徊的声音徐徐传来。
显然,他并不是太喜欢有人来这里见自己。除非,事情和她有关。
番外:锦绣烟云(4)
萧锦彦转过身来,微微沉吟了一下。
半响,才道:“她?”。
难道,他终究是百密一疏?当日,原本想着避开所有人的耳目,没想到,却被心思缜密的叶赫皇后身边的侍女在帝陵时发现蛛丝马迹。
后来,为了与她联手,他只得再度现身,虽然他已经将话说的很明白,自己与她并无夫妻情分,只是以愿意保住她一世的荣华作为交换条件,可是,而今看来,她心中所想的,根本就不止这些啊……
然而,无凭无据,他又该如何去与她交涉呢?
萧锦彦的脸,浮上一层淡淡的阴云。四周的寒气如此逼人,他却似乎显得渐渐有些焦躁起来。
“主上,您该吃药了。”李德全躬身进来,手上捧着的托盘内,是一碗冒着温热白烟的黑色药汁。
一月里头,总有那么半个月,主子要歇在这冰冷的寒宫之中。这一切,只因为当年,他心爱的宠妃给他下的那至热至燥的毒药。
如若不是名医指点,只怕,他是断然逃不过那一劫的。
说起来,李德全心中,对慈宁宫的那位是很有怨气的。不过,他知道自己主子的心思,就算她真的把他活剐了,只怕自己主子也是心甘情愿的。
叹口气,服侍主子喝了汤药。李德全送徐夫人出来,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这才转头自去歇息了。
次日,晨起便下起雨来。雨珠子打落在叶上,发出沙沙之声,烟雨迷蒙间,九曲回廊的尽处,是一栋占地极广,独立于四周殿阁的深朱包殿宇,殿前的匾额上书着苍劲有力的三宇:‘柔仪殿’。
窗纱是碧绿的透明贡纱,朦胧地映出仕女簪花屏风后一抹朱色的倩影,错金的香鼎中焚着苏合香,轻烟缕缕袅袅,一丝丝地沁入紫檀木的软榻之上,那抹倩影倚靠在榻,广袖逶迤,层层叠叠地直垂到地,绮丽流光间,却是纹丝不动。
“太后娘娘,您该梳妆上朝了。”徐夫人领着一群侍女,恭敬的跪在她面前请安。
番外:锦绣烟云(3…U…W…W)
殿外,雨下得愈发大了,天地逐渐浑沌成一片,白茫茫地,再辨不清任何的景致。
“嗯,扶哀家起来,今日换了热水进来洗脸。放些新摘的玫瑰花瓣进去,哀家要蒸脸。”
侍女的手恭敬的搭过来,榻上倚着的那抹倩影缓缓侧了下螓首,唇角似有一缕若有若无的弧度,乌黑的发丝半掩住莹白如玉的脸。
平心而论,这位年方十八岁的少女太后,她的侧脸极美。
只是这一种美丽之余,却带着一种疏离清冷的气质,惟衬托着,额发下,那一双澄净墨黑的瞳眸愈渐邃暗。
随着殿外那一声惊雷的响起,那双眸子蓦地抬起,凝向茜纱窗,眸光寒冷若冰,只这一凝,便将殿内因着天雨的闷躁气息悉数地冻去。
不过须臾,她复将眸子闭阖,纱罗半萎间,光洁白暂的肌肤在绝对的绯和黑之间,冶出别样的魅泽之光,令谁见了,都移不开目光。
徐夫人亲自绞了棉巾,给她擦洗手背与手心的柔滑。她的眼光在阿柔的面上只是稍稍停驻了片刻,便听阿柔状似无意的说道:“嬷嬷,哀家今日脸色可好?”
其实她昨夜一夜未眠,此时,在清澈的眼眸下,有一抹难以忽视的黑色眼圈。
徐夫人心中有事,当下吓的一抖,连忙躬身垂眸道:“太后娘娘今日气色极好,只是一会上妆时,还需缀上些鹅蛋粉。娘娘,热水和花瓣都备好了,您请俯身蒸脸。”
说着,她已经后退两步,却听阿柔忽然说道:“嬷嬷,哀家瞧着你气色也不是很好,,莫非昨夜也是失眠了?”
徐夫人惊的后背上沁出一层冷汗来,她连忙摇头道:“奴婢年纪大了,自然睡的浅些。就是有时候走了困,也是常有的事。”
不知为何,说完这句,她总觉得,太后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凝视了很久,半天才算移开了去。
夏日炎炎,下朝之后便闷热的有些难受。今日朝会算是比较清闲,加上叶赫如云告病未来,是以诸多事宜都是由几位部阁大臣定了议。
阿柔乘着辇车行至半途,一手摇着团纱娟纱,一手掏了丝巾去擦拭额前微微沁出的薄珠。
眼见前方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