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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灵魂深处闹革命-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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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景峰答了声,听起来像是“知道了”一类的话。
  展行:“她让你做什么?”
  林景峰:“吃你的饭,别啰嗦。”
  展行:“你和她说了我们的事么?”他抬头偷窥老太婆脸色,她好像不太高兴。
  午饭后,林景峰带上钱,说:“我要出去办点事。”
  展行处于一个完全陌生且语言不通的地方,又冷又脏,林景峰的外婆看上去貌似还一点也不喜欢他,展行可怜巴巴道:“师父,你早点回来啊。”
  林景峰看了展行一会,决定还是带上他。
  到处都是泥水,林景峰说:“我背你吧,省得回去要洗衣服裤子,这里一直干旱,少水。”
  展行也不客气,扒在林景峰背上,让他背着走。
  林景峰默默前行,展行问:“要去哪里?”
  林景峰:“去了你就知道。”
  展行:“除了外婆,还有别的家里人吗?要去走亲戚吗?”
  林景峰顿了顿,答:“有,有大姨,不过在城里,过段时间带你去。”
  展行:“你没告诉你外婆咱们俩的事吗。”
  林景峰冷冷道:“没有。”
  林景峰在一间好点的房子门口停下,展行跳下地来,林景峰示意他在外面等,自己进去敲门,房里传来惊讶的大喊大叫。
  林景峰笑着给了那人几拳,又从腰包里掏出钱,交给那农民。
  农民看上去憨厚朴实,一见大叠钱忙吓得推让,林景峰又仔细说了几句什么,那人才哆嗦着收下。
  林景峰交代完,对方再三挽留,并朝展行大声喊了几句。
  展行只得嘿嘿嘿应答,林景峰喝了水,摆手告辞。
  “那人是我发小,也是村长。”林景峰说:“我让他去乡里买砖,建新房子,顺便感谢我不在的时候,他帮着照顾我外婆。”
  展行理解地点头,林景峰又背着展行到一间小学门口,门外被小孩的脚印踩得乱七八糟。
  林景峰敲门进去找校长,谈了点事,校长是个老人,收下林景峰捐的钱,带着林景峰与展行到村口等。
  林景峰朝展行说:“我让他们在山坡上打井,种树,不过据说甘肃省政府开始拨款,让这里迁村了。本来早该迁走,但村子不归大坝乡管,也不归金昌市管,所以很为难。”
  展行说:“要到什么时候搬走?”
  校长说:“前几年传来的消息,到现在政策还没落实,村里人也不愿意走,祖辈的坟都在这里,难。”
  这种地方怎么住?展行心想,林景峰说:“反正先种树再说。打了井,大家也有口喝的。”
  有拖拉机从村里出来,前往大坝乡,校长截住开车的人,握着司机的手说了几句话,那人便示意展行和林景峰上车。
  一出村口,风沙便刮了起来,贫瘠的黄土高原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风侵蚀地表,一望无际,仿佛千疮百孔的上古巨人在沉睡。
  天空灰蒙蒙一片,展行倚着林景峰的肩膀,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他们到了大坝乡,林景峰又坐车转民勤县,在招待所开了间房。
  终于不用睡那个热得要死的“坑”了,展行如释重负,林景峰还是什么都没说,刷掉裤脚的泥,把二人的军靴擦干净便入睡。
  黑暗里,展行悉悉索索,林景峰小声说:“不做,今天很累。”
  展行只得乖乖抱着林景峰入睡。
  恋爱的第三天。
  林景峰带着村长的证明去县政府走了趟,展行稀里糊涂地跟来跟去,只见县政府接待处的人一脸谄笑,握着林景峰的手送他出来,林景峰则脸色不太好看,点了点头,说:“希望尽快。”
  接待人员一路把他们送到大门才转身回去。
  展行说:“他们态度挺好的么?”
  林景峰答:“有钱好办事,都是这样的,午饭去我大姨家吃,给她打过电话了。”
  展行终于想起来了,说:“我先去买点礼物吧?”
  林景峰淡淡道:“不用,普通朋友,买什么礼物?”
  展行愕然站着,半晌不做声,林景峰想了想,改口道:“你在他们眼中,只是我的普通朋友,她们不会介意的。”
  展行这才点了点头,林景峰摸了摸展行狗头:“怎么这么安静了?”
  展行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敦煌?”
  林景峰说:“再过几天吧,我得把这里的事都处理完,还得买点书,带回村里的学校去。”
  林景峰搭着展行的肩膀,边走边说,许多年前,他的大姨是个势利的女人,很小的时候,外婆带着他来县里作客,大姨冷嘲热讽,给林景峰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你跟妈姓?”展行问。
  林景峰点了点头,展行说:“其实我觉得你应该把……把外婆接到城里居住。”
  林景峰微有点烦躁:“她不愿意走我有什么办法?何况……”
  展行:“?”
  林景峰:“何况我妈埋在长城下,那里虽然干旱,有风沙,却是有我回忆的地方。”
  林景峰忽又反问道:“让你在村子里生活,你愿意么?”
  展行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林景峰又漫不经心地问:“大坝乡呢?”
  展行持续摇头,林景峰问:“武威?”
  展行有点迟疑,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林景峰自嘲地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展行追着问:“你愿意去纽约玩么?展扬虽然喜欢吼我,但对我的朋友还是很客气的……还有陆少容,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林景峰淡淡道:“我从来没出过国,也不会说英语。”
  展行说:“我可以给你翻译的嘛,要么你叫我师父?跟着我学?”
  林景峰不置可否:“再说吧。”
  他带着展行上楼,进大姨的家。
  大姨家住了好几个小孩,一个个警惕地看着林景峰。
  林景峰叫了人,又以朋友的身份介绍展行,展行礼貌地打招呼,挨着林景峰坐下。
  林景峰去哪,展行就跟着去哪,从沙发上粘到厕所门口,又粘到饭桌上。
  大姨和林景峰交谈也是用当地土话,和村子里的语言如出一辙,展行呆呆地坐着,自动过滤那些外星球发音,等着上菜时正无聊,展行掏出手机,忽然发现,林景峰大姨全家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他的手机上。
  展行尴尬地笑了笑,收起手机。
  他们继续交谈,大姨丈问了不少话,林景峰随口应了几句。
  最后大姨丈说了句话,林景峰说:“不。”
  这句话展行听懂了,大姨开始用很严厉的话指责林景峰,林景峰摇了摇头,给展行夹菜。
  展行手肘碰了碰林景峰,大姨连珠炮一样说个没完,林景峰一脸漠然地听着。
  展行说:“别吵架。”
  林景峰说:“你觉得可以么?”
  展行茫然道:“什么?我没听懂,别吵架,可以啊。”
  林景峰点了点头,朝大姨说:“哦。”
  大姨和大姨丈这才松懈下来,大姨又交代了几句话,方继续吃饭。
  饭后林景峰几乎没有多耽搁,就告辞离开了。
  楼下,展行好奇地问林景峰:“你告诉他们咱们的关系了么?”
  林景峰反问道:“你觉得这可能?”
  展行吐舌头,不答话了。
  林景峰当天下午一直沉默,展行也远远没有来时兴奋,两人出了大姨家便坐车去武威,展行说:“去敦煌了么?”
  林景峰道:“今天还有点事,明天再去。”
  林景峰把展行带到武威的一家网吧里,用自己的身份证为他开了台机器,说:“你在这里上网,我去办点事,晚饭你自己吃,九点前我回来接你。”
  展行问:“又去哪里?”
  林景峰没有回答,转身走了。
  展行探头探脑地偷看,发现林景峰站在对街打电话,登时心生好奇,蹑手蹑足跟了过去。
  林景峰打完电话,看了展行一眼:“回去!”
  到底要做什么?他要和盗墓团伙接头吗?难道林景峰的大姨家是深藏不露的地下组织?展行的好奇心快要爆炸了。
  他用围巾蒙着脸,鬼鬼祟祟,跟着林景峰,跟了好几条街。
  林景峰没有再管他,进了一家“绿因阁”咖啡厅。
  短信息来了。
  【好奇心会杀死猫,展小贱。】
  展行看了一眼手机,又看林景峰,发现他在靠玻璃墙的位置坐着,冷冷注视他。
  展行痞兮兮地笑了笑,进咖啡厅,坐在林景峰背后的位置,背对背,点了杯咖啡。
  林景峰到底在约谁?展行心不在焉地看着菜单。
  几分钟后,林景峰约的人来了,是个女生。
  展行发到一半的信息停了,没有发出去。
  林景峰:“你好,叫我景峰就行。”
  女生的声音很温柔:“你好,我叫静雯,你是林阿姨的侄儿?”
  林景峰说:“对,喝点什么?我请客。”
  静雯笑道:“AA好了,听说你一直在广州打工?一杯蓝山,谢谢。”
  这是在干嘛?林景峰又和那女生聊了几句,无非是天气,爱好,以及时事,怎么听都不像黑帮接头的暗话模式。
  展行越来越迷糊了,彼此看上去互相不认识的人,他们有亲戚是认识的?林景峰的大姨和那女生的妈妈听起来好像是同学?
  展行发了个短信给孙亮,描述了一次,问:【这是什么意思?二舅?我朋友在对暗号,卖白粉么?】
  孙亮回了短信:【傻叉,别人在约会,要么就是相亲,你跟着当灯泡做什么。】
  Chapter19
  林景峰天南地北随口闲聊,俱是文化与遗迹的内容,末了又问:“你平时有什么爱好?”
  静雯:“看看书,历史什么的,你知道的挺多,也喜欢看书?”
  林景峰:“我很少看书,主要是去过的地方比较多。”
  静雯笑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景峰很了不起。”
  林景峰微笑着谦让:“家里倒不支持我行万里路,他们希望我在甘肃安定下来。”
  静雯:“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在哪个城市念的书?”
  林景峰淡淡道:“我没有上过大学,十六岁就没再念书了。”
  静雯莞尔道:“其实社会就是最好的大学,我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学校里,倒是很想走出去看看,尤其是沿海城市一带。”
  林景峰:“真想来的话,打个电话给我,我招待你。”
  展行沉默起身。
  林景峰感觉到一丝杀气,马上改口道:“但可能最近……不在广州。”
  静雯说:“你手机多少?我打给你。”
  林景峰揉了揉鼻子,报去手机号码,静雯的手机打过来,响了几声而后林景峰挂掉,静雯又问:
  “景峰打算在家里住多久?”
  林景峰答:“看情况,也许是住到过年,过完春节再南下,有个朋友来我家,过几天带他去敦煌走走。”
  静雯笑道:“我虽然在武威长大,但还从来没去过敦煌,从小就身体不好,家里不让我自己出远门……”
  林景峰说:“只要心境平和,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
  静雯淡淡道:“是的,林阿姨也说,说你是个很平和的人,看来我们性格差不多。”
  展行召来服务生,礼貌地问:“大厅的钢琴可以弹么?”
  服务员道:“当然可以。”
  展行迈出第一步,林景峰有预感要遭殃了。
  静雯压根没注意到林景峰背后位置的展行,沙发太高了,从最开始就挡住灯泡路人甲,她想起了什么,从包里取出一件东西,笑道:“这是我的礼物,一点心意,希望你喜欢。”
  林景峰接过书,是线装本的《仓央嘉措汉译诗集》。
  林景峰尴尬了,他压根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斟酌再三,只得说:“我……也带了点礼物送给你,不是什么好的。”
  他在腰包里摸索,心想要给她什么呢?
  西餐厅里除了展行,就只有林景峰和静雯这对相亲对象,空旷而安静。
  展行:“还有节拍器,真专业。”
  服务员:“我们老板的女儿每天晚上会来这里……练琴。”
  展行坐到钢琴前,打开盖子,伸手指,把节拍器调到一个角度,松开。
  节拍器:“哒、哒、哒、哒。”
  钢琴声:“当当当当!”
  林景峰和静雯都被吓了一跳,静雯骤然听到钢琴声,差点把杯子碰翻。
  节拍器:“哒、哒、哒、哒……”
  钢琴声:“当当当当!”
  空旷的咖啡厅里忽然响起贝多芬的《命运》,感觉真实,震撼而又强烈,展行看也不看林景峰,每敲一下琴键都带起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响,指间行云流水,如狂风骤雨般要将宁静的咖啡厅彻底掀翻。
  每一个音符都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旋律仿佛化作狂魔,几乎要在一瞬间吞噬整个世界。
  最后“噔”的一声,钢琴的余音嗡嗡作响,归于宁静。
  林景峰说:“我……也有点东西送给你。”
  静雯喘了几口气,平静下来,问:“景峰?”
  林景峰勉强点头:“你还好吧。”
  静雯笑道:“没事,刚开始被吓了一跳,现在好多了……弹得很有……嗯,感觉,情绪很强烈。”
  展行静静坐在弹奏位上,林景峰招手叫来侍应,侍应走向展行,低声道:“先生,很抱歉,餐厅里还有一位客人,不能听声音太大的乐曲,请您……”
  展行说:“那位客人付账,我走了。”
  林景峰从腰包里取出一只青铜铸的小猫,说:“这个送给你,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静雯说:“你……去哪里?还有事情忙吗?景峰,你的书!”
  林景峰回身取了诗集,掏出钱交给侍应:“发票开过来。静雯,有空再联络,今天很高兴认识你,再见。”
  静雯只得点了点头,接过小猫。
  街上:
  “小贱!”林景峰终于追上展行。
  展行停下脚步,一脸恹恹,却不回头。
  林景峰把发票晃了晃:“刮奖,刮不刮?”
  展行没吭声。
  林景峰:“小贱,过来。”
  展行转过身,看着林景峰。
  “我把我们的事都告诉我爸,我舅舅了。”展行说:“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的家人,你和那个女生是在相亲吗?”
  林景峰迟疑片刻,他实在无法向展行解释这种家庭背景差异,索性点头道:“是,我大姨介绍的,她和那个女生的妈妈是同学。我不可能把你的事告诉家里人。”
  展行:“相亲以后呢?要结婚?”
  林景峰说:“我问过你,你说可以的,吃饭的时候。”
  展行:“我根本听不懂你们说的话!”
  林景峰淡淡道:“我以为你听得懂。”
  展行又问:“那我们呢,我们是什么关系?”
  林景峰沉默,许久后说:“小贱,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展行:“……”
  林景峰思忖良久,方缓缓道:“他们没法接受这些,我也不能跟着你走,退一万步说,即使他们能接受,我要你留在这里。留在乡里不提了,你根本住不惯。让你来甘肃,民勤,或者武威生活,你能接受么?”
  展行:“不能。”
  林景峰:“所以要我离开家,跟着你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我也不能接受。”
  展行:“我们可以一起去上海,或者西安,或者我们都喜欢的地方。”
  “我的根在这里。”林景峰打断道:“而且,你最后还是要回家的。”
  展行不得不承认林景峰没错,就算在中国呆得再久,他还是得回家,回到展扬和陆少容的身边,那里对于他来说才是家。
  林景峰坦诚说:“况且我还要结婚,要有小孩,过正常人的生活。我只会摸金倒斗,除此以外什么也不会,让我换个地方安定下来,我甚至无法养活自己,更没有办法养活你。”
  展行终于答道:“你说得对,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林景峰:“所以我们只是……”
  展行:“没有其他的办法么?”
  林景峰:“没有,你还很小,以后还会有喜欢的人,我们只是……一夜情的关系,是精虫上脑,像很多人那样,嗯?日一炮的关系。”
  展行诚恳道:“是三炮,你日了我两炮,我又日回你一炮,小师父。”
  林景峰:“……”
  展行笑了笑。
  林景峰忽然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能感觉到展行是在刻意地开玩笑。
  林景峰:“走,都处理完了,今天下午去敦煌。”
  展行说:“我不想去了。”
  林景峰:“那你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展行小声说:“我想回家。”
  林景峰疲惫地吁了口气:“先得去报失你的护照。”
  展行说:“不用,我回北京找二舅,他会帮我解决的。”
  林景峰说:“我送你回北京。”
  展行说:“你给我买张火车票,再买点路上吃的就行。”
  林景峰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点了点头。
  如是,展小贱的初恋只持续了三天两小时四十一分钟,便不出意料地结束了。
  武威火车站:
  展行捧着杯咖啡,坐在火车站的角落。
  林景峰排在买票的队里,几次回头看,最后买了两张去北京的火车票,一张揣在兜里,一张交给展行。
  “走。”林景峰说:“火车快开了。”
  展行朝前走了一步,林景峰拉住他的手,把他抱在身前,二人在喧闹的进站乘客流中,安静地站着。
  林景峰把展行送进站台,送上车,展行趴在卧铺上一动不动。
  人来人往,换牌子,展行意识到林景峰还在,忽然转头:“你不下车?”
  “我……”林景峰说:“我在西安下车,还有点事。”
  “哦。”展行失望地翻了个身,面朝墙壁侧躺着。
  林景峰躺在对面的铺位上,睁眼望着铺顶,一动不动,火车出发,十点后车厢熄灯,夜晚的黄光从窗外投进来。
  硬卧铺位上一片安静。
  林景峰在静谧中开口说:“小贱。”
  展行唔了声,没有转过身。
  林景峰:“你记得么?师父和你说过的,次数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
  展行:“是‘小贱,过来’。”
  林景峰:“……”
  林景峰本想说的不是这个,然而展行一提,反而又好像是这句。
  展行的牛皮糖属性太彪悍,林景峰走到哪,展行便理所当然地跟到哪,每次兜心窝一脚把展行踹开,过不了多久又屁颠屁颠地粘上来。
  就连印象里最深刻的话,不过也就是一句“过来”。
  林景峰叹了口气:“以后出去,在社会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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