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深处闹革命-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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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虎说:“在梦里面,你听得懂他们的话?”
展行茫然摇头:“一句也听不懂。”
霍虎:“你在梦里,是成为了别的人,还是以旁观者亲眼目睹整个过程?”
展行想了想:“是旁观者。”
霍虎:“和前世无关,如果是前世的记忆,你一定听得懂他们的交谈。”
展行点了点头,接过霍虎递来的方块,收进包内:“我总觉得……兄弟,你要来点么?”展行的包拉开一半,包里放着牛肉干。
展行发现霍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牛肉干,于是掏了出来。
霍虎接过牛肉干,欣喜若狂:“以后水里来水里去,火里来火里去,小兄弟,叫我虎哥!是自己人了!”
展行:“……”
霍虎眼中洋溢着幸福的光芒,展行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包牛肉干的功夫,就多了个兄弟。
Chapter22
上海,蓝公馆。
女人躬身道:“师父,这次除了老三与小双带的人马之外,还有一批人。”
女人把一叠资料放在蓝翁面前,蓝翁随手翻了翻:“人文大学,历史学院,这个院长我听说过,都是一些书呆子。查了么?”
女人说:“查了,其中也有老三钱包照片里的那个小孩儿。”
蓝翁蹙眉,翻到展行的资料上,看了一眼,放到一旁。
“此人是谁?”蓝翁眯起眼。
最后一页资料印着壮汉的资料,名字显示:“霍虎,年龄不详。”
女人说:“据说是山东霍老的徒弟。”
蓝翁说:“打个电话问问,不问霍老,问旁的人。”
女人转身离开,蓝翁拄着拐,若有所思,片刻后女人回转,柔声说:
“师父,他们的人说,这个霍虎是几天前才到青岛的,从前在门派里没有出现过。”
蓝翁沉吟片刻,缓缓点头,女人又补充道:“这人就像凭空生出来的,霍老与他闭门谈了一日,出来后,据说为他办了不少证件,还给人文大学打了电话。”
蓝翁缓缓道:“这可就奇了。你把资料发一份给老三,提醒他,务必当心此人。”
日光城,拉萨。
“哇——”展行放声叫唤。
寒冬时呵出的气几乎能冻成霜雾,展行一下飞机便头晕目眩,学生们已经有人取出氧气瓶,对着开始呼吸。
霍虎面无表情,剥好糖纸,握了一大把牛肉干朝嘴里猛塞,心满意足地嚼着:“唔,别说太多话,这里说话太快容易头晕,起高原反应。”
李院长集合队伍,霍虎自觉背着展行的包,二人不合群地立于一旁。
展行抑制不住的兴奋,小声问:“你来过吗?我们是不是还要请个当地导游?听说西藏的男人都……嗯……西藏的女生不错?”展行险些说漏了嘴,又扒着霍虎的肩膀,自来熟地朝上蹦,霍虎人高马大,被展行骑在背上,随处走了走,说:“从前义父带我来过,不过应该改了不少。”
李院长说:“同学们,现在我们先往市区,当地政府会派专员接待。”
走出机场,整片天空蓝得刺眼,平坦的道路一望到底,没有高楼林立,也没有嘈杂汽车,整座城市安静地沐浴在烈日之中。
海拔四千米的高原上,只有这里,天与地是连接在一起的,朝前走,碧蓝天幕仿佛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偶有几片碎云,却丝毫不掩灼目的烈日。
隆冬之际,拉萨游客丝毫不减,从机场到市中心,沿路偶尔能见前来朝圣的藏民。
大巴停在布达拉宫前的广场上,一名藏人从边道走过,手执转经筒,摇数圈,行几步,朝前扑倒,磕一个等身长头。
展行掏出手机,开始拍照。
“同学们在这里等一会。”院长说:“我去联系地方接待处,尤其是展先生,请不要走太远。”
展行点了点头,到处都是从未见过的景色,广场四周有不少摊贩,扯着游人兜售纪念品,
李斌学长朝几名学弟解说道:“布达拉宫是松赞干布所建,中间几次毁于雷劈,大火以及战乱,朗达玛的灭佛之战后,王宫就迁徙到……”
霍虎变戏法般拿出盒蒙牛全脂浓牛奶,一边喝一边随处转,嗯嗯点头。
展行:“你很喜欢喝牛奶?”
霍虎:“嗯。”
展行不合学生们的群,上飞机就没人主动招呼他,想融入集体又讨嫌,只得跟在霍虎身后,霍虎去哪他就去哪,霍虎停步他也停步。
一名彪形壮汉带着名少年,在广场里游荡,不少兜售纪念品的商贩上前,一个个操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口音,脸上带了曝晒后藏民的标志高原红,热情微笑。
“展老弟,不要乱买东西。否则你在拉萨转一圈,包里就装满了。”霍虎说:“也别随便接人的哈达。”
“蛤?”展小贱笑得春光灿烂,低头,一名藏女把哈达围在他的脖颈上,说:“五十元,五十元。”
展行朝藏女抛了个飞吻,笑着说:“没有钱,谢谢!我的爱送给你!”
霍虎:“……”
展行还没走开几步,脖子上的哈达被藏女一招“空行母大慈悲霹雳截天掌”拖了回来,抽走了。
“哎!”展行怒道:“你们西藏人不是都很好客的么!还给我!”
霍虎停下脚步。
广场边缘,一间商铺的阴影后,站了个身材颀长的男人。
男人戴墨镜,穿过膝的黑风衣,军靴,自肩至脚,身材被衬得十分英气挺拔,脸上却呈现出病弱般的苍白。
他的左手戴着深蓝色的露指手套,却唯有一只。
霍虎看了看展行的右手,展行戴着另一只手套。
霍虎把牛奶盒捏扁,随手扔到垃圾桶里,手臂绞着,端详林景峰。
林景峰看了他们一会,展行仍在和那个卖哈达的藏女拔河,完全没有注意到远处的人。
林景峰选了个转经筒,打开,抽出里面的经文纸,用笔写了行字,塞回去。
他又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张东西,低头叮嘱摊贩老板,把转经筒和那张东西交给摊贩前的女孩,指了指远处的展行。
展行的拔河胜利了!他抢到一条象征纯洁与高贵的哈达!
藏女捂脸哭小内八字跑走了。
“看啥?”展行茫然道:“虎哥?”
霍虎摘下墨镜,猫瞳在烈日下眯成一条缝,林景峰在商铺后面一闪身,消失了。
霍虎下巴胡渣刮得铁青,展行忍不住伸手,在他下巴摸了摸。
霍虎:“喵。”
展行:“!!!”
霍虎回过神,马上抓住展行的手:“没看什么,你……那边有个人?展行,你在做什么?”
展行:“你刚刚说喵!你说喵!”
霍虎:“……”
展行:“我都听见了!你这个娘炮!你衣服里面有没有豹纹小吊带?裤子下面有没有丁字裤?还是双T?你这个妖甲!来来我看看,虎哥,大家都是兔子,不用忌讳,咱们基佬偶尔装装可爱也是可以的嘛……”
展行伸手去霍虎胸肌上乱揉乱捏,霍虎悲愤地说:“没有——!你……哎!”
展行不怀好意地盯着霍虎,霍虎忙一指广场对面:“有人找你了,看。”
一名美丽淳朴的藏族女孩绣袍荡起,在风中优雅飘荡,高举转经筒,把拦路游客推得东倒西歪,一脸幸福微笑,慢动作,朝着展行跑来。
展行:“?”
女孩奔到近前,把转经筒朝展行怀里一推:“买。”
展行:“不买,你干什么,和你不熟,别戳哦,再拿转经筒戳我,我要喊了啊。”
女孩说:“买,买。”
展行诚恳道:“不买。NO!谋得King!猴腮雷啊!”(广东话,没得谈,好厉害喔!)
霍虎拔腿就走,展行忙跟在霍虎身后,去扒他肩膀,转头道:“姑娘,我的爱送给你,东西就算了。”
霍虎把展行拖着走,那女孩兀自追在后面,嘴里念道:“买,买一个。”
展行:“先把发票开过来。”继而看也不看她,走了。
女孩猛点头:“有!”接着摸出一张发票,展行傻眼了。
“这是餐饮用的!”展行怒道:“不是卖东西的!还是刮过的!你坑爹呢!不买!”
女孩脸上现出坚毅笑容:“买!”
霍虎:“买吧,转经筒可以买个,多少钱?我买给你。”
展行掏出钱包,少女两眼冒桃心,展行苦着脸说:“我我我,我自己也有钱,但没现金……”
他掏出钱包里的一张卡,那是孙亮给他重办的VISA:“亲爱的,你很美丽,但我不是仓央嘉措……”
女孩笑着说:“来,过来。”
展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着那女孩到商铺门口,老板从柜台后拖出一串电话线,尽头连着个POS机,在机上输入一连串零。
霍虎终于看不下去了,说:“多少钱?我来给吧。”
霍虎掏出一叠钱,看来看去,拣了一张破的给少女,又把转经筒交给展行。
“虎哥!你对我太好了!”展行说:“我晚上陪你睡觉来报答你吧。”
霍虎:“不用了,那个……”
展行说:“除了以身相许,我实在想不到用什么办法来感谢你了!”
霍虎欲言又止,似乎有点踌躇:“以身相许真不用,但那个……”
展行说:“没事!我可以多当几次下面的!”
霍虎:“不不不,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你的那个……那个。”
霍虎盯着展行的背包看。
展行遗憾地说:“你可以得到我的‘那个’,但得不到我的心。”
霍虎:“我不要那个,我到底在说什么……我是说……牛肉干再给我吃一点。”
展行:“……”
霍虎喜欢喝牛奶,吃牛肉干,并拒绝西藏特产牦牛肉干,只吃展行带着的零食——外面包着糖果纸的牛肉粒。
展行又在布达拉宫外的超市里买了几包给他,霍虎终于认定这个兄弟了。
“展行,只要大哥一天活着,就谁也别想欺负你。”霍虎感激地说。
展行:“其实你自己也可以来买的。”
霍虎:“大哥分不出钱要用哪几张。”
展行摔倒了。
“你们!”李斌怒气冲冲地追到超市门口,霍虎扛着一箱纯牛奶出来。
展行:“喝牛奶要小心,别买到三聚氰胺,否则喝了变脑残……”
李斌怒道:“你才是脑残!教授和院长叮嘱了不要乱跑,没听见么?!”
展行这才记起自己二人已晃悠得太远,走出了集合地点的范围,忙道:“对不起啊,这就回去。”
李斌说:“全队人找你快一小时了!当少爷也不是这么个……”
“好了。”另一名博士生阻住李斌:“既然找到,这就回去吧。”
展行回到广场上集合,已来了一辆北京驻西藏办事处的小巴,把众人拉到拉萨的一间三层小楼前。
展行晃着转经筒咻咻咻,站在队伍的最后面,院长与数名前来迎接的办事人员亲切握手,寒暄。
教授让过几人:“同学们,这位是我们的地方向导,国家驻西藏考察队员,陈珞珞女士。”
“你们好。”温柔的声音响起。
展行瞬间就震惊了!怎么会是她?!今天不穿旗袍了?!不对,看起来模样有很大差别啊,怎么声音一模一样?
霍虎摘下墨镜,眯起眼,端详那女人一会。
陈珞珞一身探险队员的装束,卡其色外套,耐磨长裤,猎靴,更戴着一顶圆帽。
她的姿容已与峥嵘岁月初见时有了很大不一样,化妆后判若两人,她见了展行,眼中难以置信的光一闪,那瞬间产生的细小不自然几乎无人能察觉到,继而微笑着与科考队员挨个握手。
霍虎壮硕的手臂恰到好处地搭在展行的肩上,展行意识到了问题,没有喝破她的名字,笑着说:“斌……美女向导,你好你好,嘿嘿嘿。”
陈珞珞:“你好。”
展行紧紧握着陈珞珞的手:“很高兴认识你!”
陈珞珞:“你……请你放手……先生,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展行:“你很漂亮。长得像追求我爸的那个女炮灰。”
陈珞珞:“……”
展行:“她拿过第七十五届环球小姐,但还是被我二爸打败了,嘿嘿嘿。”
陈珞珞:“嘿你妹!流氓!你给我松手!”
陈珞珞一脸铁青,坐在小巴的最前排,片刻后摘下司机位旁的扩音器,清了清嗓子。
“欢迎李老师,阳老师。以及从北京来的各位人文大学的同学,这一次由我来担任各位的地方向导,各位将在西藏度过接近一个月的时间。”
展行与魁梧的霍虎挤在最后一排,低头叽叽咕咕:“这张是一百的,这张是五十的……这些是零钱,你给他一百,他找你六十八,就用五块的,两块的……”
“这是几元?”霍虎问。
“这是三块的。”展行说:“不对,好像没三块的,我也不太清楚。”
他俩的声音传到车前,陈珞珞听得脸蛋快扭曲变形了,这是她听到的最诡异的对话之一。
霍虎明白了,拣了几张钱给展行:“这个给你用。”
展行收好,注意到陈珞珞正在倒后镜里注视着他们。
霍虎说:“你认识她?”
展行点头,说:“她是我小师父的嫂子。”
陈珞珞看了霍虎一眼,便低头下去,朝教授和学生们说:“我们要先在拉萨过一夜,明天省政府会派给我们两辆越野车,送我们去阿里地区的札达县,我们途径拉萨,林芝,扎不让以及象泉河。”
展行小声问:“你也认识她?”
霍虎说:“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我还知道她是峥嵘岁月的老板娘。”
展行被吓了一跳,霍虎居然也看出来了,然而心想陈珞珞既然在上海作生意,霍虎见过她应该不奇怪才对。
展行几次心中存疑,想上前套话,陈珞珞却刻意地避开了展行,把他们带到一间酒店内安顿好。
夜里。
展行理所当然地跟霍虎住一间房,洗完澡出来,发现这壮汉躺在床上,喝牛奶喝得嘴唇泛白,一脸享受的表情,边搭配美味牛肉干,扔了满床糖纸,手里还翻着本书——《仓央嘉措诗集》。
“哟。”展行上前摸了摸霍虎的下巴,短短的坚硬胡渣显得性感而成熟,他诧道:“你还看这种书?”
霍虎:“木、木一……一袄……是的。”
展行:“哪来的?刚买的?”
霍虎扬了扬书皮,扉页和侧页上有紫黑色的印迹,像是揉乱后又沾了血。
霍虎:“拣的,别老摸大哥下巴,那里是罩门,只告诉你,别给旁的人说了。”
展行两眼炯炯发光,罩门!学武之人俱有弱点,有的是腰穴有的是小腹,金庸书中提及陈玄风全身刀枪不入,罩门在小腹中央,便是被郭靖一匕首捅死的。
习武之人罩门视若性命,绝不可透露给人,可见霍虎是把自己看作兄弟了。
展行又问:“书在哪拣的?”
霍虎头也不抬:“老板娘的院子里。”
展行一头雾水,说:“她还包卖旧书?不对,看起来也不旧……我前段时间也见了这本,倒是一个版本的。”他想到在武威的咖啡店里,走时瞥见的,某相亲女送给林景峰的书。
线装书,封皮一样,都是繁体版,不过霍虎手上这本又破又脏。
展行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敲门声起。
“展小贱,出来,问你话。”斌嫂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Chapter23
斌嫂手臂环抱,倚墙叼烟,斜斜靠着,与展行吞云吐雾地互看了一会。
“你怎么和之前不一样了?”展行说:“跑这来干嘛?”
斌嫂懒懒道:“千面花的事,林三没对你说过?”
展行茫然摇头,问:“景峰过得还好么?”
斌嫂色变道:“你什么也不知道?你不知道到西藏来做什么?”
展行吓了一跳:“我……我真不知道啊,我只是来玩玩的,他也在西藏?我已经被他逐出师门了,不对,我们……”
斌嫂眼中现出一抹杀机,下一秒,酒店房间门被猛地拉开,霍虎穿着睡衣,一座山般地伫在门口。
“……分手了。”展行说:“虎哥,你出来干嘛。”
霍虎道:“外面凉,多穿件,小心冻着。”
斌嫂看了霍虎一会,后者把毛衣交给展行,转身入内。
展行紧张地问:“景峰发生什么事了?他让我回北京,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斌嫂怀疑地打量展行片刻,说:“那么,这件事不许和任何人说,知道吗?”
展行点头,斌嫂冷冷道:“你现在已经不是林三的徒弟了,管好你的嘴,朝外面的人,哪怕刚才的大个子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展行嬉皮笑脸,完全没把斌嫂的威胁放在心上,粘过去问:“你呢,你到拉萨来干嘛?景峰也在拉萨嘛?你们有什么计划?”
斌嫂扔了烟头:“这事说不清楚,小双还活着,我怀疑林三又入师门了。你最好马上就回北京去。”
展行忽然明白了:“哦,是因为小双,他还没死么?”
斌嫂实在没法应付展行:“不回去,当心你的小命交代在这里,永远也回不去了。”
展行心里失望,却兀自嘴硬:“我玩我的啊,他忙他的,关我什么事。”
斌嫂打量展行:“算了,看在林三的份上,奉劝你一句,有什么事别强出头,躲在那大个子身后。”
斌嫂转身走了。
展行回房趴下,霍虎把书翻过一页,漫不经心问:“兄弟,和谁分手了?”
展行:“没什么,喵!喵!喵喵喵喵!!喵你妹喵!睡觉!”
翌日:
“千面花。”霍虎说:“就是一个女人,有一千个身份的意思。”
展行这才恍然大悟。
严冬清晨,天未亮他们便已起身,冬季昼短夜长外加时差,早上九点时,到处还是一片黑暗。
西藏佛学协会与文化研究协会拨给科考队两辆破破烂烂的旧吉普车,在这滴水成冰的季节,一应物资俱全。车上装满物资,载着科考队九点启程,前往阿里。
远方的树木犹如重重的鬼影,科考队被分成两拨,展行,霍虎与四名男学生坐上其中一辆。
霍虎一米九的高大身躯挤上,车厢登时快要爆炸。
货厢装不下的雪地炉、固体燃料以及帐篷被塞到后位,六个人坐得很不舒服。
“你为什么不尝尝早餐奶。”展行说:“那个味道也不错。”
霍虎说:“尝了,这个更好喝。”
“委屈你了,展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