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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灵魂深处闹革命-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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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里的棺木,则是把一整棵大树挖开,削掉滚木的两个竖面条,一边当底,一边当盖,再在中间挖出一个长方形槽,所以并不是传统的棺材工艺。”
  标叔缓缓点头:“哦?那怎么说?”
  展行又道:“真正棺材的起源已不可考,传说炎黄时代的人,并没有收尸入殓的习惯,在亲人死了以后,都会把他们的尸体抛弃在荒野,让野兽吃掉;后来逐渐演变为寻找山洞藏尸,再后来才慢慢演化出用木盒装上尸体,放在山洞里。这里的棺材没有钉,只有盖,全是原木削成,就是古早时期的原始棺材,我猜这个山洞,也是南方原始部落的藏尸洞之一。”
  标叔若有所思,展行又诧道:“木头估计已经放了很久,没有腐朽,倒也是件怪事。”
  标叔礼貌地笑道:“受教,所以这里的尸体是非常古早的了?”
  展行道:“对,随葬品都被你们搬空了?”
  标叔唏嘘道:“实不相瞒,这回又白跑一趟,什么随葬品都被搬完了。”
  展行理解地说:“不是被搬完了,而是那个时代,根本就没有随葬品,不过标叔搬点尸回去吃也好。咦?中间那么大的棺材,装的是什么?”
  标叔道:“我也不知道,刚到这里才一天,你想打开考察一下?”
  展行确实十分有兴趣,然而标叔似乎完全没打算开棺,又道:“小博士,我发现了一件怪事,你来这边看看。”
  展行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标叔微笑道:“当然,有来有往嘛,你想问什么?”
  展行端详标叔,十分想不通:“在宝鸡那时候,警察不是下墓了么?你是怎么出来的?”
  标叔嗨地一笑:“局子嘛,花点钱,总能捞出来的,蓝世叔出了大力,说不得只能来报答他了。”
  展行点了点头,标叔又作了个“请”的手势。
  唐悠几乎要忍不住了,看展行和标叔的关系,简直好得要手拉手跳贴面舞,正想骂几句的时候,标叔一名手下又以枪托猛击展行后脑勺,催促道:“快点!”
  标叔忙阻着笑道:“我一向很佩服读书人的。”
  展行凑到标叔站的地方,那是一千多具呈环形围绕的棺材的最里面一圈。
  一,二……足有二十四具木棺,有的敞着,有的则盖着。
  第一个敞开的棺木中,静静躺着一具女尸。
  女尸身着蓝绸大锦,头佩夜明珠簪,穿金戴银,唯一吓人的,脸上却是隐隐有一层绿毛。
  展行打了个寒颤:“有随葬品。”
  标叔:“是什么时候的?”
  展行:“汉代。”
  标叔一手让客,把展行领到另一具棺木前,手下前来把棺盖合力搬开。
  展行:“……”
  标叔:“这个呢?”
  展行道:“明朝的……”
  标叔依次开了四具棺,又有一具内的女尸身穿金黄绸缎,颈系洁白丝绸,顶戴旗头,脚踩花盆底屐,唇已腐得稍稍后退,现出牙床,口中含着的一枚定尸珠光芒若隐若现。
  不用看也知道是清代的了。
  下一具棺木,却是空的。
  标叔道:“到这里就没有了。”
  展行的声音发着抖:“有,这里应该也有的……”
  标叔忽然蹙眉道:“什么?”
  展行想起泡在水里的那具民国尸体。又想到,林景峰怎么还没来?已经埋伏在这里了么?需要拖时间?张辉又去了哪?
  标叔说:“小博士得出什么结论了?”
  展行站了一会,说:“我有一件工具,在唐悠的身上,可以给我用用么?”
  标叔莞尔道:“当然可以。”
  唐悠被按在一边,展行以眼神示意镇定,从他口袋里摸出红外线眼镜片,想了想,戴了上去。
  红外线镜片已经有点坏了,沙沙作响,展行捂着右眼,左眼朝向空棺。标叔根本不知道他搞什么玄虚,只问:“这是探测器?”
  展行点了点头,飞快地扫视整个大厅,发现除了身边站立的人以外,还有三个橙黄色的人性能量,一个埋伏在洞口处,另一个躬身躲在棺林的阻拦中,还有一个站在最偏僻的角落里,那里一片黑暗,估计是标叔等人的视觉死角。
  展行心内稍定,知道林景峰等人已经来了。
  他再次眼睛一扫,忽然定在中央的巨棺上。
  巨棺内也有发光物……展行怔住了。
  唐悠发现了不寻常,蹙眉问:“你看到什么?”
  展行马上摇头,低头看空棺,脑子里全是那个巨大的蓝色人型体。
  蓝色人型躺在巨棺内,若以人类的标准衡量,那具尸体足有四米高,那是什么怪物?!
  “嘀嘀嘀”——红外线镜片报警。
  展行摘下眼镜,目的已达到:“这里原来也有一具尸体……应该是民国装扮,不过,跑了。”
  标叔笑道:“跑哪儿去了?”
  展行茫然摇头:“不清楚。”
  唐悠很清楚,展行也很清楚,空棺内装着的,多半就是先前黑水潭中泡着的,穿旗袍民国女尸。”
  标叔“哦”了一声,又问:“得出什么结论了?”
  展行问:“你听过冥婚吗?”
  标叔哂道:“当然听过。”
  唐悠问:“冥婚是什么?”
  标叔转身走到一具棺前,微笑道:“冥婚就是,死人和活人成婚……”说着以手去抚摸那具清朝女尸的脸,把她当情人般揉捏,又把脸凑上前去,与干枯发绿的尸脸唇对着唇:“也有人说,冥婚是为两个死者缔结婚姻的仪式,有时候,死人比活人要可爱多了,不是么?”
  展行与唐悠同时恶寒。
  站在角落里吃薯片的绿帽子听到这段话,腮帮子一鼓,差点吐了,花好大力气才忍住。
  展行明白了,标叔一定是个恋尸癖。
  标叔和蔼笑道:“那么我们可以推测,这里的女尸,都是被带来冥婚的?我倒是听说过一个关于地面工厂的故事,你想听听么?”
  展行嘴角抽搐,点了点头:“你还是别摸她了,万一中尸毒多不好,对吧。”
  标叔吩咐:“把他们带过来。”说毕取出几件机械,放在中央巨棺上,又把它们组合在一起:“军阀混战那会,白崇禧前往广州,留下不少家产,交给一名手下军官。”
  “那名副官姓黄,黄副官呢,又有一位姨太太,当时柳州城里一乱,这名姨太太带着一个箱子,躲进了这个防空洞里。”
  “黄副官派了一千多名部将保护这位姨太太,自己在城里作战,当天桂系军阀败亡,这位副官派人传令,把姨太太绞死,自己则吞枪自杀。”
  展行点了点头,问:“箱子你们找到了么?”
  黄标笑道:“没找着,就一个大棺材。”
  展行隐约觉得,这名姨太太的死,说不定与粽子们的冥婚有什么关系,难道在水里泡着的就是她?
  展行又道:“你觉得她是躲进洞里来了,所以才在这里找?”
  黄标点头,又说:“我们找到了一个洞,就在这里。”
  他的手下打开一个活板盖,黄标说:“你看,这个洞上面有铁板,很明显不是上古时代的东西,应该是后面的人挖的,说不定就是当初她的藏身之处。”
  展行好奇探头去望:“那么箱子应该也在里面……哇啊——”
  黄标伸脚把展行踹了下去,又吩咐道:“把那个小子也带过来,扔下去。”
  展行在坑底摔得够呛,刚爬起来,又被唐悠压了个四脚朝天。
  “你……”
  紧接着,另一件东西被扔了下来。
  正是黄标先前组装的机械物,落地后噔一声钉在坑底,开始发出有节奏的咔嚓咔嚓声。
  定时炸弹。
  黄标说:“现在问题都清楚了,可以办正经事了,你叫唐悠?”
  展行在坑底抗议道:“喂我又不叫唐悠!把我扔下来做什么?”
  黄标声音带着笑意:“你陪着他,反正也是好朋友嘛!”
  唐悠示意噤声,解开皮护膝放在地上摊开,那是一套袖珍螺丝起子,夹钳,镊子与扳手的随身组合。
  定时炸弹咔嚓咔嚓不停地走。
  黄标接过手下递来的,在唐悠身上收缴到的手机:“唐楚,是吧。你哥可是吃了蓝师叔上千万的货。”
  唐悠冷冷道:“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黄标嗨地一笑:“不忙定论,我们来个场外亲友支援?小博士不是最喜欢的吗?”
  黄标在唐悠手机上翻到“哥”的电子名片,拨通了。
  “镊子。”唐悠以口型示意道:“帮忙,这块。”
  展行手上极稳,轻轻钳开一张小铁片,平放在地上。
  “干得漂亮。”唐悠赞道。
  电话里传来男人的声音,似是十分欣喜:“什么事?”
  唐悠手上一顿,展行手忙脚乱地捧着炸弹外壳。
  黄标道:“你们还有三分四十秒。”
  林景峰从棺材后探出头,朝外窥探,开始计算解决黄标的手下,再把人拉起来要花多少时间。
  一分三十秒足够。
  男人警觉问:“什么三分四十秒?你是谁!为什么在用我弟弟的电话!”
  黄标嗨地一笑:“唐楚,好久不见了,黄标还记得吗?”
  手机开了扩音,洞里的展行依稀能听到点。
  唐悠小声道:“发什么呆,快。”
  唐悠和展行配合得天衣无缝,又钳出一根细钉。
  黄标:“你的小弟,在我这里作客,唐楚兄弟啊,蓝老爷子上回派人去敦煌……”
  唐楚马上明白了,在电话里喊道:“唐悠!你没和你的兄弟们在一起?!”
  唐悠沉默不答,展行道:“他是你哥?唐楚我也认识!”
  展行终于想起唐楚此人——很久以前,与林景峰坐车去甘肃的时候,在车上见到的一名盗墓贼。
  唐悠喝道:“我不认识他,你别废话,快点!”
  唐悠双手灵活反转,示意道:“底部的弹簧片。”
  炸弹上的计时器哒哒哒在走,展行深吸一口气,以镊子夹着球形底部的一片钢片抽出来,弹簧卡得十分紧,唐悠又提醒道:“小心别让弹簧打中炸弹匣底部,否则我们就粉身碎骨了。”
  展行嘴角抽搐:“要不你来吧……”
  唐悠:“我我我……我不来……”
  地面:
  唐楚在电话中吼道:“让唐悠来接电话!”
  黄标笑道:“唐楚老兄,何必这么激动?你的小弟正在一个地洞里,还有三分十秒。”
  唐楚冷笑道:“ 你不吭声,我又怎么知道是他?”
  黄标转过身,俯下棺材,去摸女尸的脸,仿佛在欣赏自己的藏品:“三分钟,由得你信不信。”
  四周一片沉默,林景峰正要冒头,倏然间一道黑影从角落中窜出。
  那人迅捷无比窜进了地洞里,反手捞着个绳钩一荡,稳稳落在坑底。
  唐悠被飞速下落的张辉挤了个趔趄,道:“别碰我!”
  唐楚马上听到了,他的声音在电话里发着抖:“黄标,放我弟走。”
  黄标道:“两分五十秒,货在什么地方?”
  唐楚:“你先放了他!”
  黄标笑道:“你是聪明人,唐兄弟。”
  张辉道:“走。”
  唐悠:“不行,现在不能放开,继续。”
  张辉一扯裤脚蹲下,三人围着那个定时炸弹,地面上,手机里的唐楚说:“在……千佛洞,横四十七,竖十三……”
  黄标挂了电话,吩咐道:“你们去一个人,通知仇大姐过来。”
  手机再响,黄标随手扔进一个棺材里,懒懒出了口气。
  唐悠熟练地卸下炸弹匣的钢壳,现出里面的环装平衡器。
  “现在千万小心……”唐悠说:“最后一步了,我捧着,你要把金属环的缺口调到炸弹开关正对着,再把它抽出来,碰一下硝化甘油管,它就会爆炸……”
  张辉迅速转身,背脊贴着坑壁,伸掌于面前一抹,整个人潜入了阴影之中。
  展行伸出镊子,夹住金属环边缘。恰好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黄标听见坑底的手机声音,想起来还有个炸弹。
  该死!怎么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展行忙把手机按了,手机再响,展行怕把黄标引过来,只得一边接一边拆炸弹,咬牙切齿道:“什么事!”
  两分整。
  展扬不太满意的声音:“喂!在听吗!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展行:“……”
  展扬:“你必须停下你手头在做的所有事,我们好好谈谈。”
  唐悠:“……”
  展行崩溃了:“现在没空!你想我死呢!”
  展行把电话挂了,歪着脖子,静止在一副抓狂的表情上,吃力地把金属环转了个圈,抽出来。
  一分五十秒,嗒,定时炸弹停了。
  Chapter43
  同一秒钟内:
  黄标走向坑前。
  唐悠松了口气,接过金属环。
  林景峰从棺材后一跃而起。
  砰砰砰砰!
  四声枪响,林景峰修长身材横掠过两米距离,双手各持一把沙漠之鹰,在空中连扣四下扳机。
  一收枪,潇洒落地,躲到另一具棺材后。
  那一瞬间,石室内大乱!
  枪声落,痛喊声起,每一枚子弹都准确至极地击中一名盗墓贼手腕!
  黄标马上抽枪,林景峰眨眼间废掉了敌人四名战斗力,枪声大作,到处都是横飞的子弹与洞壁上的火星,林景峰潜在棺材后,微一思忖,回响起周围巡逻的盗墓贼位置,再度跃出掩护物。
  黄标大喝道:“在那里!”继而毫不留情开枪!
  然而林景峰动作比他更快,双臂一交叉,单足钉于棺上,转身一旋,又有六人中弹!
  漂亮!一旁观战的绿帽子不由得心中喝彩。
  黄标马上躲到巨棺后,再开数枪,林景峰一脚猛踏棺板,厚木板立起,挡住三枚子弹,继而侧身一踹,借着棺盖掩护跃过巨棺后,看也不看,挥手一按,枪口压在黄标肩边,砰地一枪。
  黄标当即痛苦大吼,手臂血如泉涌,昏死过去。
  周围一阵安静,到处都是在地上翻滚呻吟的黄标手下。
  林景峰扫视一眼,再无旁人,飞身跃到坑边,一看手表。
  “快上来!”林景峰蹙眉道:“张辉?你怎么也下去了?”
  坑底三人抬头,唐悠道:“炸弹已经被我们拆了,没事。”
  林景峰看了一眼,坑边扔着废弃的定时炸弹,不再发出声音,遂又改变了主意:“这样最好,你们在下面,先别出来。”
  林景峰看了看四周,开始计划另一个方案。
  黄标已经落网,接下来应该是仇玥了。
  林景峰掏出对讲器,吩咐道:“刚刚有人出去了么?”
  霍虎咀嚼的声音传来:“对,我们没有拦截。”
  林景峰:“胡杨望风,你进来帮忙。”
  霍虎进来,看到满地伤者就傻眼了。
  霍虎问:“展行呢?”
  展行在坑底叫道:“在下面呢!扔点吃的!”
  霍虎朝下扔了包牛肉干,几盒牛奶,数人开始野餐。
  林景峰和霍虎把受伤的黄标及其手下搬到空棺里,盖上盖子,说:“行了,待会有一个女人,带着一帮人马进来,你们不要拦截,跟在后面一起进来,可以准备收尾了。”
  坑里:
  张辉拆牛奶:“他又想做什么?”
  展行道:“想抓他的大师姐。”
  张辉真是没脾气了,好好一场挖坟,还被卷进这师门恩怨勾当里。
  唐悠手上有东西就不闲着,开始改装那枚定时炸弹,把它拆了装,装了又拆,随口道:“谢谢你来救我们。”
  张辉拍了拍膝盖蹲下:“不客气,早知道你们有计划就不凑热闹了。”
  “你多大了。”展行问。
  张辉:“二十五,比你们大。听说过黔南万蛊门么?”
  展行:“你会放蛊?”
  唐悠道:“没有的事,那根本没有任何科学依据。”
  张辉反问道:“没有科学依据?那这里的事情怎么说?”
  唐悠语塞,张辉又说:“我被我哥赶出家门,也是一句‘没有的事’,相信别人就这么难?我还是他弟弟。”
  展行道:“为什么被你哥赶出来了。”
  张辉一声不吭,片刻后道:“其实也不算,老子吵得面红耳赤,自己走的,呆在那里没意思,不如自由自在的好。我哥也爱倒斗,他把我赶出来,自己反而走不了了,守着那点田地,几个喽啰,正好被关一辈子。”
  展行诧道:“你哥也喜欢……”他终于察觉到张辉为什么有熟悉感了。
  张辉不苟言笑,话也很少,但方才他自嘲的笑容,终于与展行认识的一个人对上。
  “你哥叫张帅!”展行笑道:“我说你怎么看上去面熟,张帅是个不错的人!”
  张辉眉毛动了动:“你认识他?你别看他爱笑,对外人熟络,对自己家里人可不怎的、”
  展行莞尔道:“你哥和我们下过海边的一个墓,他其实人不错啊,有的人就是这样,对外人客气,对家里人凶,那是因为他觉得你是自己人。”
  张辉不置可否。
  “你呢,小子,你们差不多大?”张辉问:“我白长你们几岁,不嫌弃的话交个朋友,叫声哥,哥罩着你俩。”
  唐悠坐在潮湿的洞边,淡淡道:“哥好,我没爸妈,就一个哥。”
  展行说:“我也见过你哥,叫唐楚对吧,在火车上碰上的,他打牌输给我小师父一百多。”
  唐悠问:“去哪里的火车?”
  展行:“敦煌。”
  唐悠嘲道:“又去倒斗。”
  展行说:“倒斗不好么?倒斗有钱。”
  唐悠调试手上的炸弹,自嘲道:“对啊,我念书的钱全是他出的呢。”
  张辉似乎很感兴趣:“你生在福中不知福,还和他搞得关系这么糟糕,他拿命换钱供你念书……”
  唐悠:“对哦,你愿意?做别的什么不好?偏要钻地洞当耗子,十多年被抓局子里两回,你觉得我花他的钱花得安心?换了你,你哥拿命换钱给你用,你敢花?你用着难受,又不得不用,知道那滋味不?你知道念书念到一半被警察叫出去作笔录,再放回来时全班同学盯着你的感觉不?你知道每天晚上睡不着,早上掏一块钱去卖个茶叶蛋都在想,这钱上有我哥的血,那种滋味,你们懂不?”
  唐悠连珠炮般说了一大串,旁听二人都不吭声了。
  “你呢。”张辉又问。
  展行道:“我……我很正常,我爸很正常,家里人都……挺好的,不缺钱,没什么特别……”
  张辉说:“那你倒什么斗,还不赶紧回家。”
  展行语塞,片刻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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