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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湘西盗墓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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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琳说:“你难道没看见,当你建议把兵器室里的物资上报给有关单位的时候,老七的样子很不舍得吗?”
  我说:“是呀,他是有点不舍,我同样也不舍啊,但是这也没办法。那些东西我们动不得,一动就会惹祸的。”
  蔡琳说:“你跟他不一样,你是因为怕出事而不舍,他是因为想私藏而不舍。你以为他是好心向我们询问处理的办法吗?他不过是想探探我们的口风而已。只要我们跟他意见不合,当时机关枪就在他手边,他稍微把枪头一转,后果我不用说你也晓得了。”
  我不信说:“不是吧,你也太多疑了,老七有你说的那么歹毒吗?”
  蔡琳冷笑说:“他有没有那么歹毒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当我见他脸色不对劲,附和说了一句如果喜欢可以留一两把枪做纪念时,他马上欣喜地说想留把枪。如果他没那个意向,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说:“这还不是你在旁边煽风点火。本来他只是个想法,经你那么一说就更加强烈了嘛,所以留了一把枪。”
  蔡琳有点哭笑不得,“天哪,怎么会有你这样不开窍的人?怎么说你都不明白。那我问你,他本来说是留把枪做纪念的,为什么临走的时候,还要带那么多子弹出去?”
  我一时语塞。留把枪做纪念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带那么多子弹,他单凭一句用来打猎似乎解释不过去。
  蔡琳说:“他拿着那些子弹是去打猎,但是猎物是我们。在兵器室里的时候,我担心他跟我们不合翻了脸,于是就说我们也要留点东西做纪念。这样做一是想消除他的戒心,如果我们也拿点东西的话,自然就不会把他私藏枪支的事说出去了,因为说出去我们也会受到牵连。二是我们也确实需要这些东西,我从北京带来的工具,因为我们要假扮干尸,不方便携带都寄放在旅店里了。原想混进凤凰村之后再见机找些工具,但是在河边出了意外,干尸都给冲掉了,我们也差点没了命。现在混进凤凰村得另外想办法了,说不定得硬闯了,所以要带上这些工具以备不时之需。”
  我恍然大悟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贪小便宜呢。但是有一点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说我们是他的猎物?”
  蔡琳说:“在兵器室里我也想得太天真了,以为拿了这点东西,就能消除他的戒心了,但是我越想越不对劲,尤其他临走时带了些子弹出来。私藏枪支是要被枪毙的,而我们私带这些日常用品最严重也不过是坐牢而已。他也知道刚才我那样做不过是敷衍他,他担心我们会去揭发,所以想出来之后趁我们不备用枪杀了我们,因为只有死人才会永远保守秘密。”
  我说:“就算一切都如你说的,但是他要杀我们其实早在兵器室里就能杀了。还有我们出来之后,他要杀我们就更容易了,可是他没下手,所以你说的这一些不过是你的推测。”
  蔡琳说:“在兵器室里他不杀我们是因为他怕我,他怕我腰间的剑。不是我吹牛,只要他敢动一下,我保证会让他好看。出来之后,他不是不想杀我们,只是一样还是怕我的剑。他一直按兵不动,其实是在寻找机会。还记得今天早上,我曾许诺给船夫安家费十万块钱吗?按照道理来说,我们和老七分手之际,他就该说到这事,可他给我们指明了方向,二话没说就走了。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他是想趁我们不备的时候向我们放暗枪,所以我才拉你躲起来静观其变。”
  我说:“这还只是你的推测而已。至于那十万块钱,估计是老七走得急,一时忘记了。反正他知道你不是小气之人,等凤凰村这事一了,你会如数给的。我们都蹲了这么久了,他如果像你说的,要放我们的暗枪,早就来了。别再耽搁了,我们赶紧上路吧,不然等下天黑就不好赶路了。”说着,我站了起来想要出去赶路。
  蔡琳立马拉了我下来说:“赶紧蹲下……”她话还没说完,只听砰的一声枪响,蔡琳把我一推,迅捷地从腰间拔出她那把软剑,回身一挥,当啷一声,一枚子弹给她硬生生地砍成两半掉在了地上。
  我循着枪声看去,只见老七站在我们对面的山坡上,手里正握着那把三八步枪。
  想不到他真要杀我们,亏我那么信任他。我心头满是怒气,大喊:“老七,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刚才蔡琳说你要杀我们,我怎么都不信,还一直替你说好话。你竟然真的要杀我们,你……你……还有没有良心啊!好歹我们曾经在虫洞里共患难,虽然没啥交情,但是也不至于兵戎相见吧。”
  蔡琳说:“现在你总算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老七一脸惊讶之色,死死盯着蔡琳说:“你的剑居然能挡得住子弹?!看来我是低估你了。”
  蔡琳冷笑说:“区区一枚子弹,小意思了。”
  老七也冷笑说:“是吗?那我倒是还想再试试,到底是你的剑快呢,还是我的子弹快?!”说着他掏出子弹,娴熟地上好了膛。
  蔡琳冷冷地说:“恐怕你没那个机会了!”
  只见寒光一闪,老七一声惨叫倒下了。
  我一惊说:“你杀了他了?”
  蔡琳说:“不杀了他,难道要等他杀了我们不成?”
  我一慌,连忙跑到过去,想看看老七到底怎么了。一走近,心不由一凉。老七大睁着眼睛,咽喉上插着一把剑,正是蔡琳的软剑。血像涌泉一样往外冒,果然已经死去。
  杀人可得偿命的。我心乱如麻,盘走在老七的尸体周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蔡琳走过来,从老七咽喉上拔出了软剑,在他身上擦干了剑上的血迹,然后收入腰间。
  我束手无策,说:“他死了,你杀了人,这可怎么办才好呀?要是被发现的话,是要给枪毙的。你怎么能杀了他呢,杀人是要偿命的啊!”
  蔡琳面无表情说:“我不杀他,他就要杀我们了,我只是自卫而已。”
  我说:“我知道,可是也用不着杀了他吧?!你射伤他不就成了吗,干吗非得杀了他啊?!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呢?”
  蔡琳说:“我当时没得选择,我要是不一剑把他击毙,我们必死无疑。”
  我激动地说:“谁说没得选择了?你射伤他的手让他不能开枪不就行了?你实在是太残忍了。不管怎么说,老七毕竟在虫洞里救过我们,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你的手段也太毒辣了吧。”
  蔡琳大声说:“你以为我想这样?我这也是没办法。我当时要是不杀了他,死的人就是我了。你还有脸说我,要不是你站了起来,暴露了目标,我们怎么可能会给他发现呢?如果不给他发现或许结果就不是这样了,他找不着我们自然会离去!”
  我说:“当时我……”但是“我”了半天也没把后面的话给“我”出来。的确,如果我当时不站起来的话,事情或许就不会演变成这样了。如果真要怪罪谁的话,我自己第一个就有错。
  蔡琳语气一缓说:“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处理他的尸体。要是给路人看见的话,那可真的糟糕了。来,我们把他的尸体拖到草丛里,拔些草掩盖一下。这里比较偏僻,估计一时半会别人也发现不了。”
  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我和蔡琳一人一头抬着老七的尸体往草丛里移。没移多远,蔡琳突然叫了一声,松开了尸体,蹲坐在地上,右手快速在左肩上点了几下,然后捂住了一个地方,一些血顿时从她右手指缝里渗了出来。
  我一见,也松开了手,走到她身边,连忙问:“你怎么了?”
  蔡琳一脸汗水,像是很痛苦的样子,说:“刚才用力过猛,牵动了伤口。”
  我说:“伤口?你什么时候受伤了?我怎么不知道?”
  蔡琳说:“还能从哪里来,自然是刚才的那一枪了。”
  我一惊,说:“刚才那枚子弹不是给你一剑劈下来了吗?”
  蔡琳苦笑说:“你也太抬举我了。你真以为我有那么厉害,能把子弹给劈下来啊。”
  我说:“可是我明明看见那枚子弹给你劈成两半了啊!”
  蔡琳说:“劈下来的那枚子弹是我在离开兵器室时偷偷拿的。刚才枪声一响我就知道情况不妙,所以扣了上子弹,一剑劈开了它,让老七误以为是我劈下了他打出来的子弹,然后趁他愣住的时候,飞剑过去把他杀死了。其实他那枚子弹打中我的左肩头了。”
  我“啊”了一声,说:“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出手那么狠。你的伤怎么了,严不严重,让我看看?”
  蔡琳一笑说:“你现在终于明白我为什么要一剑击毙他了吧。在那种情况下我真的没得选择。我只有一次的机会,这一剑不中,我们必死无疑。”
  我惭愧地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势。走,我带你去找医生。”说着,就要扶起她赶路。
  蔡琳拦住我说:“不用了,没什么大碍,只是打中肩头。给,你用这把匕首帮我把子弹取出来就成了。”她从她的靴子里拔出把匕首递给我。
  我说:“那怎么成呢?连麻醉药都没有,怎么可能就这样取呢?我还是带你找医生去!”
  蔡琳说:“别傻了,就算我们找到了医生又能怎么办呢?这可是子弹!医生问起来,我们该怎么回答?”
  我接过了匕首还是有点犹豫。
  蔡琳说:“没事的,我已经封住了我左臂上的几处穴道,忍得住。”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好吧,你忍着点。”
  我掏出打火机打着,将匕首在火上烤了一下,算是消毒。然后动手撕开了她左臂上的衣服,朝着她的伤口挖了下去。
  刀一下去,蔡琳忍不住疼得叫了起来,大汗淋淋。我马上住了手,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蔡琳摇头说:“我没事,别管我,尽管动手吧,快点!”
  我一收心神,专心挖了起来。我从来没干过这事,下手自然也没个分寸。忙了好半天,终于把那枚该死的子弹头给取了出来。一看蔡琳,她早已疼得不成人样,脸惨白得厉害。
  蔡琳微弱地说:“老七身上有子弹和火柴。你取颗子弹把里面的火药倒在伤口上,然后点火给我消一下毒。”
  我依言照办,从老七身上找出子弹和火柴,然后把火药倒在她的伤口上,擦着了火柴,点燃了火药。扑哧一声,火药点着了,蔡琳像抽筋一样,晃动了一下身子。
  之后,蔡琳又从身上摸出了一个小瓶子说:“这里面是金创药,你给我上点,谢谢你了。”
  我接过小瓶子,拔开了瓶盖一看,里面原来是些粉末。我倒了一点在她的伤口上,这粉末倒也灵效得很,一下子就把血给止住了。我从身上撕了一块衣角,给她包扎了一下。
  蔡琳一笑说:“谢谢你了。要不是有你在,我一个人倒有的折腾了。”
  我看着她花容惨淡,心疼地说:“说什么话呢,要不是有你在,我早在虫洞里就死了。你实在是太厉害了,这样也能硬挺下来。古有关羽刮骨疗毒,今有蔡琳忍痛治伤。关羽刮骨的时候至少还得以下棋转移注意力,你倒好,什么都没用,硬扛了下来,你比关羽还厉害!”
  蔡琳微笑着并没有回答。
  我说:“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把老七的尸体移走。”
  蔡琳微微点了点头。
  我把老七的尸体拖到草丛里,合上了他暴睁的眼睛,又把那把三八步枪放在他的尸体旁,低声说:“老七,你那么喜欢枪,这枪我就留给你。虽然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但是我还是祝福你一路走好,早日投胎转世,来生做个好人,长命百岁,福禄双全。”我拔了一堆草盖在他的尸体上,之后回到了蔡琳身边。
  蔡琳看起来好多了。我一过来,她就站了起来,一笑说:“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尽早上路吧,天就要黑下来了。”
  我一颔首,回头看了一眼,和蔡琳双双下了山坡,朝凤凰村走去。
  第六章
  老七没有骗我们。沿着马路,走了约摸五里地的时候,果然路过了一个土家族的小村子。我们在村里休息一下,买了一点面包和水,充当晚餐吃了。本来我想打个电话给有关单位报告一下鬼山上的那个兵器室,但是一想起死去的老七,不由放弃了。虽说我们是因自卫杀死了他,可这事说出来恐怕没几个人相信。
  我们问了一下路,正要走的时候,突然村里响起了一阵很奇特的哼唱声:“秋兰兮麋芜,罗生兮堂下;绿叶兮素华,芳菲菲兮袭予;夫人兮自有美子,荪何以兮愁苦……”
  这词不就是屈原那首《九歌》当中的少司命嘛,我心下好奇,回头向声源之处看去。只见几个村民正抬着一顶红色的轿子往我们这边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身穿红色宽袍、头戴僧帽、巫师打扮的老人,那哼唱之声便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
  蔡琳见他们如此古怪,好奇地问我:“他们这是干吗呢?出嫁吗?好奇怪哦?”
  这情形似乎出嫁的样子,但是出嫁哪里会由巫师带领呢,而且还哼唱着如此诡异的诗歌?所以我也不敢肯定地说:“估计是吧,这可能是他们土家族奇特的出嫁方式吧。”
  蔡琳说:“真是出嫁?不是吧,出嫁怎么会哼唱这样的调调的,这《九歌》可是祭祀词。”
  我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土家族的哭嫁歌我倒是听说过。”
  蔡琳一怔说:“哭嫁歌?什么意思?”
  我解释说:“就是新娘在婚礼前后一边哭一边骂,有骂父母亲的、骂爷爷奶奶的、骂兄弟姐妹的、骂媒婆的。而且哭的时间在出嫁前的七至二十天就开始了,到新娘被送上花轿时,才算结束。”
  蔡琳有点好笑说:“居然有这等事!听起来蛮搞笑的。”
  我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种哭嫁形式在湘西可是衡量女子才智和贤德的标准。谁家的姑娘不善于哭,就会被认为才低贤劣,越哭得好骂得好,到了婆家就越受到尊敬,娘家人的脸上也越有光彩。”
  蔡琳说:“哦,这样啊,那一般是怎么骂呀?”
  我说:“在众多哭骂中最精彩的应该是骂媒婆了,也是最有意思的。我给你学上几句——你这该死的媒婆,你的心怎么这么黑呀,三番五次上我家,吃好的,喝辣的,你却用你那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我的父母,打动了我家兄弟,就连我家那凶恶的狗,也对你摇头摆尾,害我如今要远离……”我怪声怪气地给她学了几句。
  蔡琳扑哧一声笑了说:“这也太逗了吧。”
  我故意板着脸说:“小蔡同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笑什么笑,人家这是风俗,懂不?严格地说是一种文化,这表达了新娘出嫁时对亲人的不舍和依恋。”
  蔡琳说:“少在我面前装老学究了,我不吃你那一套。她们出嫁还有什么有意思的地方,都说来听听。”
  我说:“算了,不告诉你了,省得你又笑别人。”
  蔡琳说:“你是不知道吧,不知道就直说,不要绕弯子。我不会说你的,因为我也不知道。”
  我说:“谁说我不知道了,今天我就给你上一堂湘西土家族的婚俗课,好让你长长见识。这湘西土家族姑娘出嫁,除了哭嫁歌之外,还有‘发轿歌’和‘拜客歌’。前者是在送亲时新娘和母亲唱的,后者则是新婚夫妇进了洞房后由专门负责唱歌的歌手唱的。另外他们结婚还有一大特色,那就是在出嫁的当天晚上,有用锅灰涂抹‘模米’的风俗。所谓的‘模米’就是代表新郎来迎亲的那个小伙子。一般‘模米’没有特殊标记,还故意混在人堆中,要女方将其找出来。”
  蔡琳笑吟吟说:“结个婚搞得像打游击战一样,还派卧底呢。”
  我一耸肩说:“没办法,这是习俗嘛。呵呵,还有更不可思议的。在湘西的永顺县还流行半夜娶新娘呢,据说现在都还有。这个风俗的来源有点郁闷,相传有一彭姓土司王,横行乡里,谁家娶新娘,他必须先霸占三天。乡里人敢怒不敢言,于是就有人在半夜里偷偷迎娶新娘。清朝雍正年后,虽然废除土司制度(元明清三代中央王朝在西南和中东南的少数民族地区,在建立省级行政机构的同时,根据少数民族的实际情况,推行有别于内地的土司制度,其实质是‘以土官治土民’,利用各少数民族的首领施行间接统治),改土归流(就是由中央政府选派有一定任期的流官直接管理少数民族地区的政务),但半夜迎娶新娘的习俗却被沿袭下来。不说了,他们过来了。”
  那行人走了过来,跟我们擦身而过。连那巫师在内他们一共五人,其他四人抬轿,五人表情都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样子很是古怪。从那顶红色的轿子中传来的哭泣声来看,里面坐着个女人是毫无疑问的。难道他们真是迎亲队伍不成?但是越看越不像呀,既然是迎亲队伍,那新郎呢?还有就这四五个人也太寒酸了点吧,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哪有半点迎亲的喜庆,简直比送葬的还沉闷。更让我们纳闷的是,这一行人出来之后,全村子的人不是关门就是闭户。原本还算热闹的小村子,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好像空城一般,只有那个老巫师的哼唱之声在这黄昏时分显得异常地刺耳与怪异。我隐约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头,可是又不方便上前问,怕触犯他们的什么忌讳。
  突然,前面也不知从哪里闪出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拦住了那顶红色轿子,并与他们起了争执,双方还大打出手。那么多人欺负一个人,这情形我们怎能看得下去,于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冲了上去想劝住。由于我们有意跟他们保持着距离,所以当我们赶过去的时候,那行抬轿子的人早已把那年轻人打翻在地,扬长而去。
  我们把那年轻人扶了起来,他看起来并没受什么伤,可却哭得不成人样。我们忙问个究竟。
  那年轻人哽咽着告诉我们,他叫张程荣,是麻黄村的村民,那顶轿子里的人是他的未婚妻林飘苹。在他们村头的山上一座废弃的土司王城里,三年前来了个妖怪,这个妖怪每年要吃一个女人,不然就施妖法进村作乱。村子里请了不少巫师和法师来除妖斩魔,可都没把它消灭掉。村民们被迫无奈,只好答应了妖怪的要求,每年供奉女子一名以求平安。每年到了供奉的日子,全村未婚女人就聚在一起,以抓阄的形式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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