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传奇-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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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去深思。其实,任何一门武功,都是从前人实践经验、教训悟出来的。前人并不希望我们墨守成规,固步自封,而是希望我们有所发展和创新。要是我们不去观察、了解别派的武功,别说是吸取他人之长,就是想去破解别人的招式也不可能。”
薛女侠听了后说:“白姐姐,你这段话说得太好了!这的确是我们练武之人之道。”
万里云点点头:“夫人,话虽然是如此说,但要创立一个新招,一套剑法,谈何容易!”
白衣仙子说:“的确,要创立一个实用的招式、一门剑法不容易,往往需看一个人的天聪、智慧、悟性和勇敢。但我们要是连想连学的勇气也没有,要是怎能有所突破呢?一味墨守成规,祖先的招式不敢去更改,那真会一代人不如一代人了!”
胡刚、管飞等人都默不做声。万里云说:“夫人!这事我们不必去争了!余大夫、薛女侠路途辛苦,我们先安顿他们休息一下才是。”
余大夫说:“万里掌门,我们不辛苦。白女侠的一席话,在下听了也得益不浅,不但学武之人是这样,就是学医之人,也应该是这样。要不,真的—代人不如一代人了。”
白衣仙子说:“余大夫,其实你的医学,已比前一代人有所发展了!”
“白女侠过奖了!在下受之有愧。万里掌门和白女侠,要是没别的事,在下就此告辞。”
万里云愕然:“余大夫怎么就要走了?不在敝处多住几日?”
白衣仙子说:“余大夫,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多住几天才能走。”
余大夫本来在上关寸,就要告辞而去,但白衣仙子再三挽留,说:“余大夫,老身认子一事,还望大夫向拙夫和点苍派众人说清楚些才好。不然,拙夫终有顾忌,其他人也会生疑。”这样,余大夫才随白衣仙子等人上点苍山。现在,余大夫见认子一事已了,自然就要告辞而去。
余大夫说:“多谢白女侠厚意,但在下有些病人,是需在下去医治的。”
薛女侠微笑一下:“我看余大夫恐怕现在还不能离开点苍山。”
“哦!在下怎么不能离开点苍山呢?”
“我看,那位青年黑衣剑手张剑,主要是为先生而来。他要是请不到先生,怎么向他师父交代?”
“薛女侠是说,他还在这附近一带?没有离开大理?”
“先生试想—下,若你师父重伤或者病危,急需请大夫去医治,会离开吗?先生一个人冒然下山,不危险?”
余大夫顿时不出声了。的确也是,自己要是张剑,师父病危,奉师命而来请大夫,请不到又怎会离开?
白衣女侠说:“是啊!余大夫不如就在点苍山住一个时期,等我们确实探听到那小魔头已离开了云南,再下山也不迟。大夫要是担心病人,我们派人去接他上山就医好吗?”
薛女侠又说:“要是大夫真的要下山,最好还是等那老叫化和我那酒鬼回来,有他们两人护送大夫下山,就不怕了。”
万里云说:“余大夫,你还是屈居敝处多住—些日子的好。”
余大夫想了一下,说:“那在下只好在这里打扰万里掌门了!”
“大夫别客气。大夫能在敝处住下,也是敝派的荣幸。”
这样,余大夫就在点苍山住下来了。
再说豹儿跟随自己的弟弟离开大厅,来到后院,豹儿好像一下轻松得多了,似乎大厅上那种严肃的气氛,是他精神上的压力,使他十分不舒服,哪有像和翠翠两人在豹迷宫时那种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封建世家那种什么四世同堂、五世同堂,恐怕对豹儿十分不适合。至于封建家庭那种什么早请安、晚请安,吃饭时那种食不言、寝不语的繁文缛节,恐怕他一天也受不了!豹儿是山野中长大的孩子,喜欢自由自在,不受世俗的约束。他并不是对父母不孝,对长辈不尊敬。孝和尊敬,应真正地从内心出发,不受繁琐的礼仪约束,不应讲求虚伪的形式,故意做给别人看。
万里苞一离开大厅,更像从笼子里飞出来的鸟儿一样,高兴快乐极了。他拉着豹儿的手问:“哥!三年来,你和翠翠去哪里了?妈四处在寻找你们哩!对了,翠翠呢?怎么不见?她没有和你在一起么?”
对一连串的问话,豹儿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只好说:“兄弟,翠翠有些事去办,等会她就会回来!”
说着,他们来到了翠竹阁。翠竹阁,是豹儿住过的地方,也是豹儿第一次学剑之处。翠竹阁四周的山崖、山径、竹林、小亭,都在豹儿心上留下了难忘的印象。三年前,他悄然离开了翠竹阁,以为自己今后再也不会回来了!就是回来,也只作为武林人士来拜访而已,不会再住在翠竹阁。想不到事隔三年,自己又回来了,而且是以真正的少掌门人的身份回来。
铁嫂早已率着一众丫环在路口相迎。她们一见苞儿和豹儿,便齐齐下拜。苞儿问:“铁嫂!你这是在干什么?快起来。”
铁嫂欢笑道:“我们在迎接少爷和豹少侠呀!”
苞儿说:“铁嫂!豹少侠现在是我的亲哥哥了!你们……”
钦嫂笑道:“少爷!老奴知道啦!豹少侠还是我们的大少爷哩!夫人和老爷的亲生儿子,是少爷的孪生哥哥。”
苞儿说:“你既然知道了还叫豹少侠?”
“老奴叫惯了,一时改不过来嘛!”
的确,三年前豹儿悄然离开点苍山后,点苍派上上下下的人,因感激豹儿相救之大恩,每每提起豹儿,都称他为豹少侠。
苞儿说:“今后,你们得称我哥哥是大少爷,我是二少爷啦!”
铁嫂欢笑道:“行呀!”
豹儿忙说:“不不,铁嫂,你叫我豹儿好了!别叫少爷少爷的。”
“大少爷!这怎么行呀?奴才怎能这样称呼大少爷呢?那不乱了规矩吗?”
铁嫂等人簇拥他们兄弟两人住进翠竹阁,更准备汤水、衣服让豹儿洗澡、换衣。苞儿说:“好了!好了!你们去准备吧!我想和我哥哥说话哩,你们别来打扰。”
“二少爷,你和大少爷相处的日子长哩!还怕没时间说话吗?”
“不!我现在就有好多话要和哥哥说的。”
“好吧!那你们说吧,老奴不打扰你们了!”铁嫂带众丫环离去。
可是,他们话没谈上两句,两个丫环已抬了一大桶热水进来,请豹儿沐浴更衣,打断了他们兄弟俩的话头。豹儿淋浴更衣完毕,白衣仙子、薛女侠又带了翠兰和豹英进来,跟着又是上菜、吃饭,弄得苞儿没有机会很好地和哥哥单独谈过话。
吃过晚饭,休息一会,苞儿拉着豹儿:“哥!我们到竹林里玩去。”
白衣仙子说:“苞儿,你哥哥累了一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你就让你哥哥好好休息一下吧!”
豹儿说:“妈!我不累的。我也有好多话想和兄弟说。”
苞儿说:“是嘛!我也有话和哥哥说。”
“你们在这里不能说?要去竹林里?”
“妈!竹林里谈话才更有趣哩!”
白衣仙子见他们兄弟这么亲密,心里也很高兴,说:“好吧!不过,你哥哥老实,你可别欺负你哥哥了!”
“妈!我怎么会欺负哥哥呀!”
“得早点回来休息,可别太夜深了!”
“行啦!妈!我们知道啦。”苞儿拉着豹儿走了。这一夜。他们自然是无话不说,直到白衣仙子派人来催他们回阁休息,他们才回来。这时,已是月升中天。
第二天上午,翠翠和青青仍不见回来。白衣仙子和豹儿不由得担心起来。白衣仙子自语:“这两个丫头,不会出事吧?”
豹儿说:“要不,我去报恩古寺看看?”
苞儿说:“我也去。”
薛女侠摇摇头:“你们不用去,她们不会出事的,可能是老叫化和我那酒鬼将她们拖住了!一时赶不回来。”
白衣仙子问:“妹妹,你放心她们?”
“姐姐,这两个丫头,—直由你带大,你还不了解她们的性格?青丫头为人稳重、谨慎,绝不会冒险从事。翠丫头机灵、多计,就算她们碰上了黑箭,凭两个丫头的武功,也会有一个走脱回来报信,不会两个不回来。”
白衣仙子见提到黑箭,更不放心了:“妹妹,我担心她们姐妹情深,一个给黑箭捉了去,另一个会追踪不放,设法暗中相救。”
“姐姐,我这是比喻。黑箭病危,怎么会来云南?若真的在云南,他昨天就会出现了!他目的是要余大夫,要两个丫头干什么?”
白衣仙子—想也是,上次黑箭在点苍山出现,目的也是为余大夫而来,从而带来点苍山的劫难。要是黑箭就在附近,昨日的—场交锋,他还能不出现?就是不出现,事后也会跟踪余大夫和自己,跟踪两个丫头干什么?
豹儿突然说:“妈!薛姨!好像山下有人上这里来了!”
薛女侠惊问:“你听出来了?”
“唔!我听出来了!”
薛女侠的内力不算不深厚,她凝神倾听一会,却没有听出来。她更暗暗惊异豹儿的内力,比自己深厚得不知多少倍。—个刚成年的少年,有如此深厚的内力,放眼武林,恐怕没有第二个。内力深厚,剑法超绝,怪不得他昨天轻而易举就击败了张剑。看来,他可以与黑箭一战了!那不但是点苍山之幸,也是当今武林之幸。
薛女侠听不出来,白衣仙子和苞儿就更听不出来了!薛女侠说:“豹儿!你再听听,有多少人上来?他们是谁?”其实不用薛女侠说,豹儿已在留心倾听了。他面露喜悦,说:“是翠翠她们回来了!还有商大叔和莫长老。”
这时,薛女侠才听出远处有脚步声,但分辨不出有多少人上山,只听出有两个人以上的脚步声。
一直到青青和翠翠过了仙人桥,进入龙眼涧,白衣仙子才听出有人来了点苍山的碧玉崖。没有多久,青青和翠翠带着一股春风跑进了内院。苞儿一见青青和翠翠,高兴得跳起来:“青青,翠翠,刚才妈、薛姨和哥哥还担心你们出了事哩,你们赶回来太好了!”
青青见豹儿、苞儿衣服穿着一样,一时间分不清这高兴得跳起来的是豹儿还是苞儿,睁大眼问:“你是豹少爷还是苞少爷呀?”
“你看呢?我是谁?”
青青打量了苞儿—眼,又看看白衣仙子、薛女侠。豹儿在一旁微笑,真的没办法分出来了,转头问翠翠:“妹妹,你看他是谁?”
翠翠笑了笑:“还用问吗?他多数是苞少爷!”
苞儿笑道:“翠翠,你认错人了!”他指指豹儿,“他才是苞少爷。”
翠翠摇摇头:“苞少爷,你骗不了我的,你才是苞少爷。”
青青问:“妹妹,你怎么肯定他不是豹少爷,而是苞少爷的?”
白衣仙子也感兴趣地问:“翠翠,你是怎么分出他们两人的呢?”
翠翠说:“师父!他们是不难分辨的。”
薛女侠笑问:“丫头,你说来听听,怎么分辨?也好让我今后见了他们而不会弄错。”
翠翠说:“妈!豹哥比较腼腆,在众人面前拘谨,不会像苞少爷那么高兴得跳起来和那么活跃。”
白衣仙子点点头:“不错!”
苞儿说:“好呀!以后我也腼腆了!”
薛女侠问:“还有呢?”
“豹哥的目光神气而凝重,苞少爷的目光流动和灵活。”
“丫头!还有呢?”
“还有,豹哥不会说什么苞少爷的嘛!”
其实,还有最重要分别的一点,翠翠不好意思说出来。她与豹儿在豹迷宫相守三年,闻惯了豹儿身上所发出来的不同气味。是什么气味,她也一时说不出来,是山野中的野气呢?还是豹子身上独有的那种豹子气?在这一点上,哪怕就是在黑夜,她也分得出谁是谁来,根本不须用眼睛观察。所以她能从两人之中,一下就分别出谁是豹儿、谁是苞儿。苞儿身上是没有这种气息和气味的。
白衣仙子不由得望了望薛女侠,笑道:“妹妹,这个翠丫头,真如你所说,果然机灵、心细。”
苞儿去对豹儿说:“哥!你我以后调转过来,你活跃一点,我腼腆一点,看她还分不分得我们出来!”
白衣仙子说:“苞儿,一个人的眼神,是怎么装也装不出来的,你哥哥内力深厚,眼神神韵异常,有经验的人,一下就会认出来了。”她又转向青青、翠翠问,“莫长老和你爹呢?他们没来?”
青青说:“师父,他们—同来了!在前面大厅上,万里掌门在陪他们谈话哩。”
薛女侠问:“丫头,你们怎么在这个时候才回来?”
翠翠说:“妈!段郡主昨夜在豹苑设宴招待爹、老叫化的。他们不但互相拼酒量,连独孤大叔也卷了进去,三个人左一碗右一碗的,喝得个烂醉如泥,到今天早上还没醒哩!我只好一个给了他们—桶冷水淋头,才把他们淋醒了过来。老叫化和爹醒来还骂我们哩!”
“这两个酒鬼!,段郡主没说他们劝他们?”
青青说:“段郡主才不劝哩,她也左一碗右一碗的喝酒。爹和老叫化没醉,她却先醉倒了,最后还是我和翠妹扶她回房休息,她还一味叫我们端酒来给她饮。”
豹儿问:“段姐姐怎么也这般饮酒?以前可没有的。”
翠翠说:“段郡主可能有什么心事,在以酒浇愁。”
“段姐姐有什么心事呀?”
“谁知道呢?”
“翠翠,你怎么不问问她?”
“我问她她会说吗?”
白衣仙子和薛女侠是过来人,一听这情景,便知道段郡主为什么喝酒了!一个自己心中爱的人,初初以为是什么仗义而为的侠道上的人士,谁知竟然是一个血染武林老魔头的弟子,连自己双手也似乎染满了鲜血,又怎么不痛心和心碎?这种心事又怎向人说?白衣仙子轻轻叹息地说了—二句:“但愿那人能真心弃暗投明,改过前非,莫辜负了段郡主的一片心意。”
豹儿愕然:“妈,你说什么?”
“豹儿,妈没说什么。你以后有机会,得好好地劝段郡主看开一点,别苦了自己。”
“妈!段姐姐有什么看不开呢?”
青青说:“豹兄弟,女孩子的心,有很多事是看不开的。你以后见了她,劝她对什么事都看开点就行了。你能帮助她的,就多多帮助她。”
“我会帮助她的!”
薛女侠问青青:“丫头,你们跟踪段郡主,有没有看见那个小魔头?”
“看见了!段郡主没有说错,这个小魔头,的确在暗中护着段郡主。妈!看来这个小魔头,也是情性中人。”
薛女侠戳了一下青青的额头,笑骂一句:“你这丫头,知道什么是性情中人了?”
“妈!”青青—下面孔绯红起来。
白衣仙子笑问:“丫头,那小魔头有没有发现你们?”
“发现了!”
豹儿一下担心起来:“他怎么样?”
“他一发现我们在背后跟来,—下便悄然而去。”
豹儿有些意外:“他没有为难你们?”
翠翠眨眨眼:“他可能给你打怕了,所以不敢来招惹我们。”
“这,这不可能的。”
青青说:“他的确没有为难我们,但却又悄悄跟在我们之后了!”
“哦!?”
翠翠接着说:“我们不能不佩服这小魔头轻功之俊,他悄悄跟在我们后面,而我们半点也没有发觉。”“那你们几时发现他的呢?”
“在报恩古刹的山下,他一下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和青姐不由得一怔,凝神应战,问他想干什么?”
豹儿又愕然:“翠翠,你不是说他不敢招惹你们吗?怎么他又招惹你们了呢?”
“你不是说不可能吗?”
青青笑着说:“小翠,你别逗豹兄弟了!”她转对豹儿说,“豹兄弟,这小魔的出现,对我们并没有恶意,反而向我们一揖,说多谢我们。”
“他,他多谢你们干吗?”
“是呀!我们也问他多谢我们什么?他说多谢我们在暗中护着段郡主,他可以放心地离开云南了。原来这小魔头在暗中监视我们的行动,感到我们在护着段郡主,才露面向我们道谢、告别。”
豹儿说:“看来他为人不错呀!”
“对段郡主,他的确是不错。”
“段郡主知道吗?”
“段郡主不知道。他也拜托我们,希望我们今后多多看顾段郡主,他将感激不尽。我们说,这不用你吩咐,我们自会看顾段郡主的、这样,他便一闪而逃,消失在群峰之中。”
“你们有没有将这事告诉段姐姐?”
“事后我们告诉了她。”
“段姐姐怎么说?”
“段郡主只苦笑了—下,什么也没有说,可是在喝酒时,却大碗大碗地喝。”
豹儿一下明白了:“我知道段姐姐为什么喝酒了!”
翠翠故意问:“你知道她为什么喝酒?”
“段姐姐是在怀念张剑,怨他为什么不现身与她见面。这个小魔,既然到了报恩古刹山下,怎么不与段姐姐见面呀?叫段姐姐心里既挂念又难过。”
白衣仙子—笑说:“豹儿,所以你以后见了段郡主,叫她看开点,别为这事苦了自己。”
“妈!找会的。”
薛女侠问青青、翠翠:“现在段郡主在哪里?仍在报恩古寺?”
“妈,段郡主也和我们—块回来了,由我们—直护送她回大理城。所以我们这么迟才回点苍山。让妈和师父担心了。”
“你爹相老叫化也在护送着段郡主?”
翠翠说:“是呀!妈,我们要不拖住爹,他又会和老叫化跑去喝酒了!”
白衣仙子说:“这么说,你们算是很快赶回来了!”她又对豹儿、苞儿说,“商大叔和老叫化来了,你们也该出去陪陪他们才是。”豹儿说:“妈说的是,我和兄弟这就出去。”
苞儿却嘟哝说:“有爹陪着他们不行么?还要我们去陪干什么?”
白衣仙子说:“你这孩子!老叫化曾经从四川一路护送你回来,你怎么这般不懂礼貌呢?”
“妈,我是怕爹!”
“爹有什么好怕的呢?”
“唔!总之,有爹在旁,话也不能乱说,坐也要—本正经,我就浑身不舒服。要是爹有—半像商大叔就好了!”
白衣仙子笑骂道:“你这孩子!让你爹听到不打你才怪。”
薛女侠也笑着说:“你商大叔简直是大不透,哪里能为人长者?、你千万别学他。”
豹儿说:“薛姨!我感到商大叔为人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