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传奇-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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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良困惑地问:“我几时还欺负你了呢”
美妇人一指豹儿:“你不欺负我,为什么偷偷的拍开了他的穴位?”
“我,我没有啊!”
“没有!他会站起来?”
豹儿说:“你不能怪大叔,是我自己运气冲开的。”
“鬼才相信,一定是这负心人暗暗解开了你的穴位。”
“不!是我自己冲开的。”
“真的?我不相信。”
“你要怎么才相信?”
“除非你再让我点你几个穴位,我在一旁守着,不准我那负心人*近你,你真的能冲开了,我才相信。”
商良向豹儿作揖说:“小兄弟,你可怜可怜我,让她再封你几处穴位吧!不然,她又要寻死了,我又得再次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豹儿说:“好!你快来点吧。”
世上有商良、美妇人这么一对怪人,也有豹儿这么一个好心的浑小子,要是别人,才不会自动让人家来封自己的穴位。
美妇人真的骤然出手,一连又点了豹儿的几处穴位,而且都是人身上的要穴。没有多久,豹儿又一一运气冲开了,恢复了活动。
美妇人这才相信了,惊讶地问:“你会移经转穴的武功?”
豹儿摇摇头:“我,我不会啊!什么叫移经转穴呀?”
“你只是运气冲开?”
“是!”
“你只不过十多岁,哪来的这一身奇厚的真气?吃了灵草异果?”
“没有啊!”
美妇人瞧得困惑不解了,又问:“你是哪一门派的弟子?”
商良在旁说:“小兄弟是点苍派的少掌门。”
“胡说!点苍派哪来的这么怪异的武功?”
翠翠说:“你不准他有奇缘,碰上了世外高人,传授他武功么?”
美妇一听,语塞了。奇缘,这在武林中不是不可能的。青青问:“请问夫人是谁?”
美妇一指商良:“我是谁,你问他去。”
翠翠笑问商良:“会不会是你的黄脸婆吧?”
商良吓得急打眼色,暗暗摇手。美妇却一下睁起了一双凤目,盯着商良:“他说什么?”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翠翠有意捉弄商良了:“他呀,说你是他的黄脸婆娘。”
这一下,暴风雨又来了。美妇一伸手,奇快的揪住了商良的耳朵:“你这负心人,敢在别人面前这样说我,我的脸黄吗?”
商良急叫道:“夫人,你轻些,我的耳朵快要被扭下来了!”
“你为什么这样说我?”
“不,不,他听错了!我说,说,说你是我的观音菩萨,我是黄脸汉子。”
“唔!这还差不多。”美妇似乎满意了,松了手,问,“我没有揪痛你吧?”
“不痛!不痛!只是差不多快掉下来。”
众人一听,都忍俊不禁。青青说:“大婶,你请坐。”
美妇又埋怨商良了:“你看,人家都关心我,请我坐,你关心过我吗?”
商良说:“是是!我的观音菩萨,请坐!请上坐!”
美妇白了他一眼:“马后炮!”也就坐下来,看了看夺过来的剑,“咦”了一声,“这可是川中一剑手中的青虹剑啊!”又盯着翠翠,“你怎么得来的?”
翠翠说:“我杀了他,不就得到了?”
“大闹五通桥,火烧马家院,是你们干的?”
“商大叔也有份。”
美妇将宝剑交回给翠翠,对商良喝道:“好呀!你宁愿和他们干掉马家院,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你眼睛里还有我没有?”
商良说:“不不,你误会了,是他们先去干了,我只去看看热闹。我想去告诉你,也没时间了。”
“以后也没有时间么?”
“以后,以后马家院也烧了,人也死了。我想,你来也没用啦!”
青青说:“大婶,你别怪大叔,的确是我们干的,大叔以后才来,也幸好大叔赶来,才救了我们。”
“哼!他的话我半句,也不信。你们别叫他骗了!他顶会骗人的。”
青青说:“大婶,他先前的确是骗了我们,但他赶来救我们,却是实实在在,我们很感激大叔。”
美妇说:“这我不管!总之,他今后就别想离开我了。”她又喝着商良,“跟我回家去!”
商良似乎为难地说:“这,这……”
“这什么?”
“夫人,我还得找一个人。”
“找人?找什么人?总不会又是观音菩萨托梦叫你找人吧?”
翠翠忍不住“噗嗤”一笑:“大婶子说对了!正是观音菩萨托梦叫他找一个人。”
美妇问:“你信他胡说八道?”
“大婶子,这一次是真的啦!”
“好呀!”美妇问商良,“找一个什么人呀?”
商良指指豹儿:“找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
“去哪里找?”
“这,我就不知道了!”
“观音菩萨既然托梦给你,她没告诉你去什么地方找?”
“她老人家忘记了!”
“你别跟我装神弄鬼,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走!跟我回去!”美妇不管三七二十一,拖了商良便走。
豹儿等人愕然相视,一时不知怎么办,只好看着商良给美妇拖下楼去了。半晌,豹儿说:“这个妇人怎么这样的凶恶?”
翠翠说:“也只有她,才能制得服商大叔,不然,谁也制服不了他。”
青青说:“看来,他们一对,比无量山的肥瘦双侠还怪。”
商良一走,大家喝酒吃菜也缺乏味道了。尤其是豹儿,少了一个喝酒的对手。他们吃过饭后也不想去其他地方玩了,带了两坛酒直回船上。王向湖见他们回来,却不见商良回来,问:“商老弟呢?他不回船?”
翠翠说:“王大伯,他骗观音菩萨骗得多了,给观音菩萨收了去。大伯,开船吧,不用等他了。”
王向湖以为翠翠是在说笑,故意捉弄人,便一笑说:“我们真的开船,商老弟不着急?我们还是等等他的好。”
“大伯,我说的是真的啦!他给一位妇人捉了去,回不来啦!”
“真的?以商老弟的武功,谁能活捉了他?”
“那妇人的身手快得简直不可思议。我才出剑两招,便给她将剑夺了去,人也扔了出来。我从来没见过这样怪异的身法手法。”
王向湖想了一下,微微一笑:“这么说,我知道妇人是谁了!”
“是谁?”
“山西龙门薛家的大小姐,江湖上人称魔影薛红梅。”
陈少白问:“她是哪一门派的人?在江湖上可不见名传啊!”
王向湖说:“她不属于任何门派,祖传的武功,极少在江湖上露面,更不与武林各大门派来往,所以知道龙门薛家的人极少。”
青青问:“大伯,她练的什么武功?”
“幻影魔掌神功!身如幻影飘忽,掌如鬼魅一般奇出,这门神功,要从小练起才好。”
翠翠问:“大伯,你怎么知道呀?”
王向湖一笑:“那是在二十多年前,我一次偶然路过山西龙门山的薛家庄,碰上吕梁五虎侵犯薛家庄,见薛庄主带着他的十多岁大女儿,以不可思议的身法手法,转瞬之间,便将吕梁五虎拍飞的拍飞,击死的击死,无一生还,才有幸见识了这一种独特的武功。”
翠翠又问:“你怎知我们见到的那位妇人是薛家庄的大小姐呀?”
“江湖游侠是薛家庄入赘的女婿。薛庄主只有一位女儿,不是她又是谁?其实,商老弟的武功也是他夫人传授给他的,能活捉到商良老弟的人,只有他夫人才行。其他人恐怕轻易不能活捉了他。”
翠翠笑道:“怪不得商大叔那么害怕他的夫人了。”
王向湖说:“既然是魔影薛女侠带走了商老弟,我们不必等他了,开船吧!”
豹儿问:“大伯,魔影薛女侠将商大叔带回去,不会为难商大叔吧?”
翠翠说:“你也真是,什么不但心的,却担心他来!”
“小翠,我感到商大叔为人很好啊!”
王向湖说:“少掌门,你放心!薛女侠虽然为人喜怒无常,商老弟是她的男人,怎么也不会为难商老弟的。”王向湖说完,便命江波起锚,荡离江岸,扬帆而去。
谁知豹儿、青青、翠翠和陈少白第二天—早起来时,蓦然看见商良也从房间里开门出来了。众人大为惊愕。豹儿惊喜地问:“大叔,你几时又回来了!”
商良眨眨眼,轻轻地说:“昨夜里。”
昨夜里他是怎样上船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 幻影魔掌
上一回说到商良说是夜里上船的,豹儿惊讶:“昨夜!?昨夜我们的船一直在江中行走,没*过岸,你怎么能上船呀?”
“船曾经*过岸了,小兄弟睡着不知道而已。”
“不会的,船停不停,我知道。”
“你睡着了也知道?”
“我知道船一直行驶着,只要一停顿,我就会马上惊醒过来。”
“小兄弟,我告诉你,我是踩着水面悄悄上船的。”
“踩水面,那不会沉吗?”
青青说:“豹兄弟,大叔的轻功好,可以踩在一支芦苇上,而横过大江。”
商良说:“小兄弟,其实以你的轻功,也完全可以做得到,只要掌握方法就行了。”
“真的!?那大叔能不能教会我?”
“小兄弟愿学,我一定教。”
“那我得多谢大叔啦!”
豹儿感到要是学会这门功夫,今后坐船就不用再担心翻到江里去了。以后要过河,就方便多啦!
翠翠在一旁问:“大叔,你悄悄地跑回来,你那黄——”
商良急忙“吁”了一声,示意翠翠别说下去,同时扯扯自己的耳朵,意思说,一说黄脸婆,自己的耳朵就别想要了,准会被扭得红肿起来。
翠翠惊讶:“她也在船上?”
商良指指自己住的房间,示意他那厉害的老婆就在房间里。
青青笑着:“大叔,你真有本事,将一位活观音请到船上来了!”
翠翠说:“青哥!你相信他的话吗?”
豹儿问:“你怎么不相信了?”
“他一向装神弄鬼,十句话没九句是真,说不定他偷偷的溜了回来,他那夫人这时还不知在哪里寻找他哩!”
豹儿问商良:“大叔!是不是这样?”
翠翠说:“你问他干嘛?我们进去看看不就行了。”说肘,便闯了进去。
商良想拦挡也来不及了,焦急地说:“这下,你可害苦我了!”
跟着听见翠翠在房间里说:“大叔,你的观音娘子呢?怎么不见了?”
众人不由得走进房间里面,一看,房间里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人?商良也愕大了眼睛:“她,她去了哪里?她刚才还睡在床上啊!”
众人越发认为商良是在装神弄鬼。翠翠调侃地说:“你是不是昨夜里发梦带着她上船的?你既然这么想着她,干嘛要离开她溜回来?”
豹儿说:“大叔,你回来就好了!大家都在想念你的。”
商良着急说:“我说的是真的,你们怎么不相信我啊!”
翠翠说:“是吗?那人呢?”
“我,我怎么知道啊!”
“你还不知道哪!”
翠翠话没说完,众人突然眼睛一亮,一位风采照人的美妇,笑吟吟地出现在房门口。那不是魔影观音薛红梅又是谁?仿佛她一下从舱板下冒出来似的,这才是不可思议的身法。众人惊讶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商良似乎松了一口气:“夫人,你出现就好了!不然,我真不知怎么说了。”
薛红梅说:“你这是活该,谁叫你平日尽胡说八道,别说他们,就是我也不相信你。”
“是是!夫人,我今后一定改过来。可是你刚才去了哪里?”
“我睡在床上,他们进来好看吗?你拦不住他们,我不怪你已算好了,你却反过来问我呀?”
青青连忙一揖说:“薛女侠,刚才我兄弟不懂事,请你多多原谅。”
薛红梅不由得注视了青青一下,又用眼角打量着翠翠,凤目又扫了豹儿和陈少白一眼,神秘地笑了笑:“等会你和你的兄弟别走,留在我房间里。”
翠翠问:“那干嘛?”
“你们两个不留下也可以,到时别后悔。”薛红梅也不理青青、翠翠的狐疑了,转头问商良:“你跟他们说了没有?”
“还没有。”
“你还不快说?猫儿峡快到了!”
“是是!夫人,我马上就说。”商良转向陈少白、豹儿等人说,“陈老弟和三位小兄弟,我们夫妇两人回船来,是有件事要请大家帮帮忙。”
陈少白首先说:“大叔,你说吧,在下能出力的,一定尽力。”
豹儿说:“大叔有什么事,我们一定全力帮忙。”
薛红梅笑着问:“小兄弟,你知不知道要帮助的是什么事?”
“大婶、大叔为人顶好,不管什么事,我们都愿意帮忙。”
“你不会后悔吧?”
“我怎么会后悔啊!”
商良说:“小兄弟,我先在这里多谢了。”
“大叔别客气,你说吧,什么事?”
“我们准备在前面劫船越货,当然,少不了要杀人,他们的人很多,所以要请大家帮帮忙。”
豹儿一下睁大了眼睛:“大叔,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不不,这次是真的。”
薛红梅笑得满脸灿烂:“小兄弟,你不是说什么事都愿意帮忙吗?还说过不后悔呢!”
“这,这,这可是犯法的事。”
“当然是犯法啦!不犯法我们用得着请你帮忙吗?”
“不,不,大叔大婶,这事我不能帮忙!你们说别的事,我一定帮忙。”
“这事你都不愿帮了!别的事你还会帮忙吗?”
“别的事我一定帮。”
“那好呀!今夜里,你去帮我们将白龙会重庆堂堂主的脑袋割下来给我们。”
豹儿又吓了一跳。不但豹儿,连陈少白也怔住了。豹儿问:“你要割人家的脑袋干嘛?”
薛红梅笑着说:“因为我喜欢他那颗脑袋,想带回山西,可是他的身体,我就不喜欢了,所以就请你去割了!小兄弟,肯帮忙吗?”
豹儿感到这个美妇简直不可理喻,喜欢人家的脑袋,就将人家的脑袋割下来。人家的脑袋是一朵花?一株韭菜?割了能再长吗?那不死了?不禁说道:“大婶、你怎么尽叫我帮忙于这些事的?人家跟你有仇吗?”
“没有呀!”
“没仇,怎么能无缘无故的要人家的脑袋?”
“好吧!就当我跟他有仇好了。”
“有仇也不能割下人家的脑袋啊!”
“那么你是不肯帮忙了?”
“大婶!什么事情也得讲个‘理’字啊!”
“哎哟!你不但不帮,还跟我讲起理来。我一出生到现在,就不知理字是怎么写的。只要我高兴和喜欢,不管是人家的脑袋也好,手脚也好,我都会去砍它下来玩。小兄弟,不知怎样,我现在有点喜欢你的脑袋了。”
“你,你要割下我的脑袋?”
“说清楚一点,你的脑袋我不怎么喜欢,但你的舌头,我喜欢了,我只想将你的舌头割下来,脑袋就不割了。”
“你,你别乱来!”豹儿不由往后退。
翠翠说:“大婶,他不愿帮忙,我和青哥却愿意帮忙。”
薛红梅笑着:“我知道你们两个是江湖小杀手,大概要代价吧?你们是不会白白帮忙的。”
“大婶说对了!我们要的是银子!”
“要多少?”
“劫船、越货兼杀人,起码要十万两。
“哎哟!你们真会做买卖,漫天开价啦!”
“大婶,你可以落地还钱呀!”
“我还以为你们是一口价哩,原来还可以讨价还价的。好吧,我大方一点,给你们白花花的十两银子。”
翠翠笑着:“大婶,你有没有搞错了,十两银子,叫我们去杀狗吗?”
“不错!因为他们跟狗差不多。”
“既然这样,干嘛我们自己不去劫船越货,要帮忙你的?我们劫下了船,就不止是十两银子了。”
“那好呀!你们去劫吧!我们可以帮忙你们的,并且一个钱也不收。”
翠翠说:“那么,我们说定了?”
“好!我可不像你们的什么豹兄弟,说过的话不算数。男人大丈夫,一字值千金。我是女子小妇人,一字值万金,比他们男人多了十倍。”
翠翠笑起来:“我也是。”
薛红梅侧头笑问:“你也是什么?别忘了,你也是个臭男人。”
翠翠眨眨眼说:“我这个男人不臭,反而顶香的,跟他们不同,一字也值万金。”
薛红梅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一下翠翠的额头:“你这个小毛头,性格跟我差不多,我有点喜欢你了!”“哎!你别喜欢我,我害怕你将我的头割了去。”
薛红梅笑得如花枝抖动:“我喜欢你整个人,割你的头干嘛?割下来就不美了,破坏了完美的整体。”她说完,看了看发呆的豹儿一眼,对商良说,“喂!他不愿意帮忙,那你去重庆将那个堂主的脑袋割下来给我。”
商良唯唯诺诺:“是,是!”
薛红梅又对豹儿说:“至于你的舌头嘛!等我干完了这两件事后,再割也不迟。”
豹儿给这不可理喻、行为荒诞的妇人弄得哭笑不得。陈少白可说话了:“薛女侠,在下自知武功不及你,但要割在下朋友的脑袋,在下也只有尽力阻止了!”
薛红梅故作愕异:“我几时说要割你朋友的脑袋了?”
“白龙会重庆堂堂主就是在下的朋友!”
“啧啧,你好讲义气啊!凭你能阻止吗?”
“在下自知不能阻止,但只有一死而已。”
薛红梅皱皱眉,对商良说:“怎么你结交的这两人,那么的糊涂?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义’字,连性命也不要了?”
商良说;“夫人,陈少白可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侠义道上的人,别说伤害他的朋友,就是伤害了一般人,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薛红梅鄙夷地说:“什么名门正派,我看大多数都是混蛋和伪君子。”
陈少白愤慨的说:“夫人!你说得太过分了!”
豹儿也点点头说:“不错,是过分了!”
薛红梅顿时恼怒起来:“我说得不对?你们为了一个‘义’字,不分青红皂白,不理是非曲直,凡是朋友都插手帮助,甚至为自己的人护短,还不够混蛋?”
豹儿说:“大婶,你这话可是完全颠倒过来了!你无缘无故要人家的脑袋,还要劫船越货杀害无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