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禁书-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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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之时。当时天色已暗。”
“大师可曾用过红灯笼?”
老和尚笑道:“这位施主戒心颇重。庙里的灯笼与棺材村大为不同。棺材村灯笼尽为人皮而制,我庙中的灯笼却是纸制。施主请看……”和尚从灶台后提个红纸灯笼给张星超看。
“有劳大师了。不敬之处还请海涵。”
张星超找来旧棉被又弄来几堆干草,布了睡铺。老和尚熬了一罐药,伊娜扶起丫头喂她喝下药汤,再给她盖上被子。
“看到这些棉被,贫僧就想起多年前……那时寺里的僧人不少,香火也旺。”
“那些僧人呢?”张星超问道。
“都死了……”
伊娜寒毛倒立,“这些被子都是死人用过的啊……”
“他们是怎么死的?”
“说来话长……二位施主尚未用斋吧?”老和尚说着,走去灶台,一旁搁了三个箩筐,里面是些野山芋、榆钱、野菜、地瓜。
不多时,一餐粗淡的斋饭就做好了。老和尚搬来七把椅子,又取来些木炭加进火盆里。斋饭无盐无油,只是白水煮了一锅野菜山芋等。
张星超颇感惊奇,明明只有四个人,而且丫头昏迷不醒,而老和尚却摆了七副碗筷七把椅子。
“二位施主请坐。唉,寒冬腊月天,山里草木凋零,找不到什么吃的。就剩入冬前攒下的野菜瓜果了,二位施主勿怪。”
“大师言重了。全靠大师照顾。”张星超道。
“大师,棺材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伊娜问道。
“十三年前,安魂教来到这里之后,村民们就开始变得残忍狂暴。棺材村周围的树林也都扭曲变怪。安魂教掌握着一种源于古西藏的可怕巫术,他们能使死去的人复活,能让生机蓬勃的树林变得张狂狰狞……”
“装神弄鬼的安魂教!所谓的巫术不外乎就是变异病毒而已!”张星超剑眉倒竖。
“安魂教来到这里之后,村民们像着了魔一样,奸淫掳掠。有一天晚上,我砍柴回来,只见庙里的僧人们都死了。方丈奄奄一息地躺在井边,临死之前老方丈告诉我,井里被投了毒……就在那天晚上,村民们提着人皮红灯笼来到寺里,将死去的僧人都烧了。而我装疯卖傻逃过了死劫。后来,村民们变得越来越可怕,他们劫掠川藏路上的车辆……冤孽啊……”
“大师,山下的瘴气很厉害,为什么村民们能穿越阴山峡却不受损伤?”
“唉……阴山峡十三年来暴死的尸体不断增多,怨气极重阴魂不散啊。那些村民凶狠邪毒,就连冤魂都伤不得他们。”
是啊,枪都打不死的怪人们,还会怕瘴气?张星超脑中又浮现出村民们可怖的面孔。
凄凉的悲泣声从远方的阴山峡飘然而至,千百鬼哭绕索着阴山黑林。
“怨气极重啊……”老和尚双手颤抖着,从袖中取出木鱼敲打起来,“阴山峡背阳落阴,终年阳光不及。冤鬼于此,怨气不散,不得超升,孤魂聚集,野鬼哀嚎。贫僧终日诵经超度亡灵,尔等穷凶极怨无法转世。善哉善哉……”
一刹寒风呼啸而至,冲开木窗透进屋来,冰雪飞卷而入。
“呼—呜呜—”窗外鬼哭声在幽深的庭院里徘徊。
老和尚闭目道:“尔等穷凶极恶,竟想找替身?二位施主与尔等素无怨仇,怎能加害?尔等千百之众,替身唯有两人,即便找到替身就如何?尔等作鬼后害人不浅,也无法转世,相反只能堕入地狱受尽百世折磨。”
阴风渐渐远去。
“二位施主受惊了。”
张星超历来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不以为然地问:“大师,寺里可有其他人?”
“施主是注意到了那多出的三副碗筷,故发此问。唉,二位施主可知‘无明’?”
张星超和伊娜异口同声地说:“不知。”
老和尚语重心长地讲了一个《圆觉经》中的故事……
清末时代,一个贵州人在四川犯法,要杀头。很巧,执刑的刽子手刚好是这名死刑犯最要好的朋友。死刑犯对这位朋友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总要帮我一下。”
刽子手说:“你是死罪,我怎么帮得了呢?怎么办?这样好了,到了刑场,我帮你。”
“到刑场?你要杀我了,你怎么帮我?”
“我教你,当我的刀一下之后,我喊走,你就拼命跑。”这位刽子手朋友不得已,只好如此哄骗他。其实,刀一下,头就断了,哪里逃得了?
但是,这个死刑犯求生欲望强烈,把他的话当真,深深记在心里。行刑当天,死刑犯很有信心,也不难过。难过的倒是他那位刽子手朋友,晓得非杀头不可。行刑时,犯人跪下,刽子手准备下刀,先拍一下他朋友的头说:“注意了!”然后刀一下,喝道:“走!”头就掉下来了。
此时,这个死刑犯记住刽子手的话,就拼命跑,一路跑,由西川跑到东川,在那个地方还做了小生意,更妙的是,还娶了老婆,生了几个孩子。
事隔二十年,这位刽子手因公事到东川,调查一件刑案。来到一家酒店吃饭,一看这位店老板不是被我杀了头的朋友吗?还有老婆、孩子?他当时就吓愣了。这位店老板看到刽子手也愣住了,当即就认出了这位救了他的老朋友,不过,不敢打招呼,他是逃出来的犯人,想办法请到里面,然后跪下来向这位刽子手道谢:“多谢当年帮忙,现在我在这里成家了,开了店,做个小生意,救命大恩永世难忘!”这事搞得刽子手莫名其妙,也不敢说你的头已经被我砍下来了呀!
刽子手很纳闷地回到成都,向朋友提起这件怪事,再去坟场把尸体挖出来看,没错,都已化成白骨了,真是咄咄怪事!这件是就慢慢传扬开来,结果,最后传到这位死刑犯耳里。他听到此事一愣,晓得自己真被杀死,完了,整个人化作一滩血水。
张星超和伊娜听后,似懂非懂地问道:“大师,人既已死,哪里会有分身?”
老和尚意味深长地说:“二位施主,切记:深夜时,无论你们见到什么,都是假的,都不是真的。切记,都是假的!”
伊娜一怔,这不就是那青年临死前千叮万嘱的话吗?
张星超颇感怪异,问道:“如果‘是真的’呢?”
“切记,无论它再真,你也要当它为假。贫僧皈依多年,自然有抚渡阴阳之能,而施主却是凡尘未了之人……切记,当它为假,不可信以为真!”
此时,幽深的庭院里有顽童嬉戏声若即若离飘然不定。老和尚起身,开门,朝庭院唤道:“快回家了,外面冷。饭好了,早睡觉。”说着,老和尚将四把椅子搬在门口,每把椅子上放一口碗,再将筷子交叉摆在碗上。
“二位施主,这里除了你我四人之外,就再无‘人’了。无论你看到什么,切不可说‘你已经死了’,切记!切记!!”
不多时,庭院深处一屡幽风袭来,在屋内索绕几转,蜡烛熄灭了。老和尚浑身颤抖地敲着木鱼。
门前的椅子嘎吱吱木响,碗筷微微挪动。
一刻钟之后,老和尚提着灯笼,喃喃地说:“孩儿们,该睡觉了!”他打着灯笼向庭院深处而去。
幽黑之中,不见老和尚的身影,只有一盏红灯笼若隐若现,顽童嬉笑声冰凉至极,随着灯笼远去了,没入无尽的黑暗。
伊娜目瞪口呆。
“装神弄鬼!”张星超笑道:“什么真的假的?故弄玄虚!”
“那个青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瘴气本来就可使人产生幻觉,你我经过特殊训练,所以精神和心理素质较好。”
伊娜疑惑不解:“那青年死后他的冥声又怎么解释?”
“山里的回声罢了!困死了,我要睡了!”张星超躺下就睡。
“和尚的药真见效,丫头的身体不冷了。”伊娜和丫头睡在一起。
“你不觉得那和尚有点不对劲吗?”张星超挪了挪身子,靠向伊娜,两人贴耳轻语。
“哪有不对啊?”
“我也说不上来。你们女人的直觉应该很准,所以我才问你啊…不管那么多了。与其被活活累死,还不如先好好睡一觉,要死也是在梦里死,没有恐惧也没有痛苦。”
正午时,风雪漫天,木屋摇曳漏风,火盆里的木炭快熄了。
张星超被冷醒,起来一看,伊娜蜷缩着,还没睡醒,一旁的丫头不见了。
“喂!快起来!丫头不见了!”
伊娜惊醒:“丫头呢?”
张星超别上枪,往火盆里添了几块炭:“我出去找丫头,你守在这里以防丫头回来找不到我们。”
推开门,雪雾冰渣扑面而来,寒风灌入口鼻。远山近岭白雪皑皑,草木积雪,寒露凝冰稍。深山雪风中的古寺,凄凉荒败。
“丫头……丫头!”雪风冰林之中,张星超还穿着那件防弹背心,两臂裸露,冻得通红。
“丫头!!”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厚实的雪地上:“丫头!!”
老和尚呢?张星超心一紧,莫非是他在捣鬼?他加快步伐,朝大雄宝殿而去。
刚踏进正厅,只见丫头失魂落魄地蹲着,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香案下面。“丫头?”张星超扶起丫头:“我们走。”
“哥哥,他们还在等我猜谜呢。”
“他们是谁?”
丫头指了指香案下面,张星超蹲下去一看,案桌下藏着四个小孩,正冲着他怪笑张星超颇感奇怪,荒郊野岭中哪里来的小孩,他们穿着也不像山里的孩子。
这时老和尚捡柴回来,拉着张星超和丫头就走,不时回头喝道:“好好呆着!不可出来!”
回到柴房,老僧才开腔:“施主有所不知,那四个孩童早已翻车身亡。生人若近之,他们必会发现与生人有所不同。不可让他们知道其身已死!”
“黑生毛子!!!杀生毛子!!!”寺外杀声四起。
不好,棺材村的人找来了。
老和尚大惊,“二位施主,快随我来!”
老和尚领着伊娜和丫头往后院藏经阁走,张星超提枪掩后。好在丫头已清醒过来,不然背着她又是一个包袱。
“施主,藏经阁佛像之后,有道密门,可通向阴山万魂窟。那里有厉鬼索命,现在只有那一条出路了。二位施主,多多保重。”
“嘿生毛子!刮打个生毛子!!!”喊杀声越来越近。
老和尚推开佛像后的一道石门,张星超在前开路,伊娜牵着丫头紧随其后。待他们进入密道后,老和尚又使劲闭上石门。
这时,驼背老头和黑脸村妇领着村民提着刀叉赶到。
“老和尚!那两个生毛子呢?!”
“你们罪孽深重,却不知悔改,死后必坠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嘿嘿嘿嘿嘿嘿!!!!!”村民们一阵狂笑:“神圣达荫赐予我们不死之身,哪里会下地狱?你下地狱陪你那些死鬼师兄弟吧!”村民们将老和尚大切八块。
密道为土泥而筑,狭窄而幽长。电筒光逐渐微弱,不多时,电池耗尽。一路摸黑走,昏天黑地,不知走了多久,前方有光,豁然开朗。
是个大溶洞。举头望洞顶,离地十余丈,洞口几缕阳光散下来,时而阴云蔽日,照得洞内忽明忽暗。处处钟乳石耸立,暗河幽声,蝙蝠群飞,岩地潮湿,暗光阴阳不定,映得幽洞光怪陆离。
溶洞之内壁岩高低层悬,钟乳千峰百隙将山洞隔出千百黑洞,洞中又有千百支洞,错综复杂。
“那么多洞?该进哪个呢?”伊娜掏出指南针,“要是像峨眉山‘九老洞’那可就糟了。”
“丫头,你听你爹讲起过万魂窟吧?”张星超问道。在丫头昏迷时,她有几次提到阴山万魂窟。
“嗯。以前听爹说起过。万魂窟就是‘阳间大道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这是什么意思?”伊娜问道。
“我也不知道。”
“你们看!”张星超惊道。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洞口前立了个碑,上书“阳间大道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既然老和尚说万魂窟是唯一的路,那即便是地狱我们也得闯了!”张星超眉头紧锁,对伊娜说:“这次我走前面。”
“既然老和尚说万魂窟是唯一的路,那即便是地狱我们也得闯了!”张星超眉头紧锁,对伊娜说:“这次我走前面。”
几人刚近洞口,发现里面有淡蓝的光。
“怎么会有光?难道这个山洞不太长,不远处就是出口?”伊娜问道。
“我看没有那么简单。”
丫头哆嗦得厉害。
伊娜取出两封薄荷糖:“丫头不要怕,出了洞一切都会好。”
“伊娜,你很幽默啊,大老远地出来完成任务,还有心思带着糖?”
“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啊?山林作战,最需要补充的就是盐分和糖分。”伊娜塞了两颗糖进嘴里,又给了丫头几颗。
“我没心思吃糖。快进山洞,不然棺材村的人会赶上我们。”张星超取出打火机掂了掂:“山洞内应该不会缺氧。既然这是出路,另一头就必然通风。”
洞内怪石嶙峋,潮湿阴暗,不时有蝙蝠擦面而过。山洞前方幽光时隐时现。
张星超低着头走,生怕洞顶凸出来的石笋碰破了头。伊娜牵着丫头走在后面,几人神经紧绷心绪压抑,一路无语。
幽光若即若离,似乎在为他们指引出路,又像是将他们引入无尽的阴冥。
“不对!根本感觉不到洞中对流的风,看样子这山洞至少有几里长,而且是弯曲的。”张星超一语打破沉寂。
伊娜看了看丫头,问道:“丫头,这万魂窟有什么来历吗?”
丫头摇摇头:“姐姐,‘来历’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传说啊,故事啊。”
“以前听爹讲过,十多年前深山里来了个蟒蛇精,就住在万魂窟里。进洞的人都是只看进不看出。”
张星超笑着对伊娜说:“这下好办了。我以为是什么怪物,原来是只蟒蛇。以前丛林训练时,甭说蟒蛇,南方的鳄鱼北方的豺狼都杀了不少。”伊娜和丫头的表情僵住了,直直地看着前面。
张星超深感不妙,猛地回头,只见那幽光突然变得浓森,将山洞映得异域深蓝。
“到底是什么光?”张星超把紧了手枪。
拐过一处弯,眼前是两三丈宽的暗河拦住去路。幽河两滩堆满骸骨,磷火闪现。
原来是磷火在发光,在狭小蔽塞的山洞里,几十副尸骨脱磷,所以显得冥光阴盛。
“河水有毒!”张星超叹道:“这些人都是喝了河水死的。”
伊娜捡起一块石头,投向河中,激起的水浪转而旋沉不见。“水很深。水面乍看平静,但水下有暗流,很急。”
张星超伸手试了试水,冰冷刺骨。
“伊娜同志,不好意思。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什么啊?”
“我想借你的迷彩服一用。”
“干什么?”
“你的迷彩服和军靴可以一定程度地防水嘛,河水这么冷……”
“借给你我怎么办?”
“不是借给我穿,而是借给丫头穿。这样吧,你先游过去,然后脱衣服扔给丫头。”
“不行,你叫我脱衣服?”
“不要那么吝啬,我又不是没看过你里面穿啥。”
伊娜看看丫头,她瘦弱的身体的确经受不住刺骨的冰水。她一咬牙,扑腾下水游到对岸,“张星超,转过头去!”
“我不会偷看的!放心吧!”
“你这个流氓,我不相信你!”
张星超抚着丫头的肩膀,问道:“你会游泳吗?”
丫头稚气地摇摇头:“哥哥,我不会游泳。”
张星超无奈地一笑:“伊娜同志,没有法了。我没法转过身去,因为丫头不会游泳,我得带她过河。”
“你现在转过身去!”
张星超转身背对伊娜。
伊娜脱了衣裤和军靴,扔向对岸,然后躲进拐弯处。
“丫头,换衣服吧。”张星超转过脸。
丫头换好了迷彩装,穿上军靴。
张星超蹲下,帮丫头把裤脚塞进军靴,系紧了鞋带,然后把丫头换下的衣裤扔去对岸:“伊娜同志,不要那么封建,现在只有我一人没有防水服,好冷啊,给我点激情啊。”
可他得到的回音是“想得美,去你的!”张星超人生头一次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男人的辛酸。
他搂着丫头,下水,渡河,将丫头举送上岸。刺骨的河水令他浑身肌肉冻结。
伊娜伸出头看了看,“丫头快过来换衣服,不要被那个色狼‘雪狼’占便宜了!”话音未落,她愣住了,张星超不见了。突然,水面上一阵扑打,张星超伸出头来,呛了几口水,“丫头快走!!”咕咚一声他又沉了下去。
“喂,张星超?!”伊娜一把抓起冲锋枪立即冲到河岸,河面平静无声。
少顷,一抹浓血染红了河水。
五分钟过去了。
又过了十分钟。
幽河死寂无声。
伊娜瘫坐地上。丫头吓得钻进伊娜怀里啜泣。
“丫头,我们走吧。我一定会带你离开阴山。”
“姐姐,哥哥不会死的。我们再等等好吗?”
伊娜失魂落魄地说:“丫头,他回不来了。”
半小时过去了,河面依然平静。
两人换了衣裤,离开幽河。一路沉默无语。洞风切肤生寒。
空气流动变得明显,快到洞口了。
走过一处坡,山洞变得明敞,不多时就到了洞口。
山林悄然,无风,雪下得正紧。
深山老林积雪厚实,二人相互搀扶,举步维艰。
伊娜松了口气:“幸好是在冬季,蟒蛇在冬眠,我们一路上没有惊动它。”
“呀!”丫头惊叫道:“姐姐快看,那边有人!”
不远处的山岩上有个五六尺圆方的洞,有瀑布从洞中涌出,冬季河流开始结冰,瀑布水流稀疏。
瀑布下面是河沟,旁边的浅滩上仰躺着一个人。
走过去一看,是张星超。他已昏迷,手里还紧紧握着军用匕首。
“张星超?!”伊娜喜极而泣,将他拥在怀中。
丫头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