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恐怖悬疑电子书 > 烈日飞霜 >

第2章

烈日飞霜-第2章

小说: 烈日飞霜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有更倒霉。
  李顺仰起脸,是准备实挨一下的了。
  不料,九头太岁钟竞年确是一位深明事理的人,明知道李顺不是不知分寸的人,要没有原因,天大的胆也不敢胡来,大袖一挥,喝声:“雅珍,不可随便打人。”挡住了四小姐程雅珍。
  四小姐程雅珍真还有些怕这位粗壮的钟二叔,小嘴一撇,气得一张秀脸煞白,退到一边去了。
  但,还是瞪了李顺几眼,哼了几声。
  李顺暗中叫了一声:“侥幸!”不等九头太岁钟竞年再问,先赶着一口气说道:“庄主在后面就到,特命小的先回报钟爷,请钟爷集合全庄老幼,在庄前准备迎接贵宾。”
  九头太岁钟竞年浓眉一皱道:“来人是什么身份?”
  李顺道:“小的不知。”话声一顿,又自动补充道:“小的仅见是一位中年夫人和一位年轻公子,另外还有四位七八十岁的老翁。”
  九头大岁钟竞年方自沉吟,大公子程管接口道:“两位老人家是不是也得随众在庄前相迎?”他口中的两位老人家,当然说的是大娘玉美人白倩如与二娘闪电娘子蓝纫秋。
  李顺“啊”了一声,道:“是的,庄主特别交代二位夫人也须出迎!”
  五公子程胥冷笑一声,道:“什么东西,也要惊动二位老人一家。”
  九头太岁钟竞年看了五公子程胥一眼,本想斥责他两句,忽然又改变主意,叹了一声,吩咐大公子程管道:“管侄,你去报与二位夫人知道,请她们准备出迎庄主与客人。”
  大公子程管剑眉一蹩道:“大娘一心礼佛,早就不问俗事,只怕她老人家……”
  九头大岁钟竞年道:“你只要说来的是位中年夫人,你大娘不会不破例。”看他威猛如虎,原来乃是粗中有细之人,他已猜想到来人可能是谁了。
  梵净山庄大门外高挑的风灯,由八盏增加到一百零八盏,整齐地排插在道路两旁,延伸出一里多长。
  闪烁的灯光底下,站满了梵净山庄高高矮矮、男男女女的各色人等。
  大夫人玉美人和二夫人闪电娘子并肩站在路右边的最前头。
  二位将近四十左右的夫人,仍是玉貌如花,看似不过二十许人。
  路左边的最前头,是黑塔般的九头太岁钟竞年,翘首望着前向上空不时冲天而起的火花,计算着步步接近的贵宾位置。
  冲天火花越来越近,一阵杂乱的蹄声传来,暗影中现出一大群人影。
  两位夫人和九头太岁钟竞年飞步迎上去,如捧凤凰似地捧着一位美貌不下于两位夫人的妇人和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孩子,穿过夹道的欢呼声中,走向梵净山庄。
  北剑程中和笑声不绝地陪着四个皓首老人,走在女眷之后。
  他的笑声,是十五年来最开朗的了。
  当他们两拨人穿过欢迎的人群时,人群中忽然有人轻轻地“咦”一声。
  “咦”声小得像蚊子叫一般,可是并没能逃过这名震天下的北剑程和的耳目,他神目一闪,便看出那“咦”声是发自一个中年妇人之口。
  他不由地眉头一皱,当下没有说什么,心中却记下了,准备有空的时候,再行查究。
  因这声“咦”声太不寻常了,惊讶之中,更包含了无尽的懊恨。
  最使北剑程中和心绪难宁的,不仅是那声轻“咦”的奇突费解,尤其是那发声的中年妇人其人。
  那妇人,他太熟悉了一一她就是他四女儿雅珍的奶娘何妈。
  她在十四年前,带着一个初生的婴儿,饿倒在他老家附近,被好心的大娘玉美人白倩如碰上,而收容了她母子。
  那时正好四丫头雅珍出生不久,闪电娘娘蓝纫秋奶水不足;于是她就顺理成章地做了四丫头雅珍的奶妈。
  一晃就是十四年下来,她的儿子何小莒,也就成了几位公子小姐的小听差。
  “奇怪,莫非她认识史家弟妹?可是她为什么不早说,害我苦苦地折磨了十四年。”这念头从北剑程中和脑中一掠而过。
  他这时不便惊动她,故作不察,拥着盟弟史烈的夫人和独子史威走过人潮,进入庄内。
  够身份的亲朋一个一个,随后跟了进去,那不够身份马上与史夫人相见的,也各自分散,去做份内的工作了。
  霎时间,梵净山庄庄门外,人潮云散,只剩下那奶妈一人兀自站在一盏风灯之下发呆。
  一阵山风刮来,吹得她打了一个冷噤,宛如梦中惊醒似地轻“呵”了一声,急步向庄内走去。
  蓦地,庄内射出一条人影,向她迎面冲来,人到她面前,身子一顿,现出一个精壮结实的大孩子,吁了一口气,道:“妈!
  果真是您!“
  那中年妇人神思不属地道:“可是有人找我?”
  那大孩子道:“是孩儿不见您老人家回去,放心不下。”
  说着,向那中年妇人偎去,不尽孺慕之情。
  那中年妇人落漠道:“你出来,向公子小姐们说过了?”
  那大孩子摇摇头道:“他们这时正围着史夫人谈得起劲,大约无须孩儿侍候了,所以,我偷偷溜了出来找娘。”
  抬眼看到中年妇人脸上凝结着从未有的寒霜,话声一顿,叹了一口气,又道:“妈,我今晚不进去了,陪你散散心可好?”年纪轻轻的,就知道叹气,可见他内心中是多么的抑郁。
  中年妇人见爱子小小年纪,就有了成年人的感情,心头一惨,逼出一丝苦笑,道:
  “好!娘也不愿再让你侍奉别人了!”
  那大孩子一怔,道:“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中年妇人落下两串泪水,道:“妈这些年来让你受委屈了。”
  那大孩子愕然道:“妈,你为什么哭了,您不是说一个人不应该哭的么!”
  中年妇人哽咽地道:“其实妈也足有能力,使你的生活过得不下于程家的孩子们。”
  “妈!你……你的话儿孩儿实在不懂!”
  中妇人揩去泪痕,忍住伤感,道:“孩子,你可曾想过你自已的身世?”
  那大孩子突然双膝跪下,道:“妈,孩儿自成人以来,对于自已的身世,就一直耿耿于怀,只是不愿引起你老人家的不悦,不敢启齿,妈,您现在可以告诉孩儿么?”
  中年妇人玉容一凛道:“是的,妈今天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第 二 章  疑古疑今
  梵净山庄后院西北角,有一座小小的院落,大小三间,另成天地。
  这个小天地,就是那中年妇人母子二人工余居歇之处。
  凭她一个奶妈身份的人,竟有自己的小天地、虽说是带大四小姐有功,深得二夫人闪电娘娘蓝纫秋的欢心,但由此也可见北剑程中和对人宽厚的一面。
  他之所以人缘好,就因为处处顾到别人的方便和别人的需要。
  屋内一盏孤幻,闪动的火苗,照在相对而坐的母子二人脸上,母子二人的面貌非常清楚地现了出来。
  那中年母亲风度不差,坐在椅了上,自然流露出一种大门大户的气派,只是她那张尊容却显得非常粗俗,这粗俗,并不是说她脸上轮廓长得不好,而是她过分表现自己的尊容,又不懂化妆的要领,把一张脸弄得红红白白极不相称,使人看来,觉得她是一个无知的妇人。
  那十五岁左右的大孩子,身体的发育,超过了他这般年纪应有的标准,如果他不是在半岁时就来到北剑程中和家中,大家亲眼看着他长得这样壮实,谁也不会相信他只有十五岁,而准会认为他足有十七八岁了。
  他脸上稚气未除,英俊的脸型使人一见之下,好感油然而生,一双眸子,精光闪闪,武功底子不坏——在北剑家中,这算不了希奇。
  母子二人的脸色,都很凝重。
  母亲粗眉不住地跳动,大有一部二十四史,不知从何说起之概。
  儿了满脸情急渴望之色,双睛定在娘的脸上,老以为娘的话上就要出口,偏偏老等老不见她开口。
  他实在急了,忍不住道:“妈,你可是又不想告诉孩儿了?”
  母亲粗眉一皱道:“话太长,我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儿子道:“孩儿先想知道爸爸是谁?妈您又到底是谁?”
  母亲叹了一口气,点头道:“妈今夜还有别的打算,要说的话太多,一时也说不清,这样也好。你要知道什么便问什么,我简单地告诉你,留下时间,我们办要紧的事。”
  儿子脑中掠过一个念头,忖道:“看妈今天情形不对,不知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要发生?”心中想着,口中却道:“妈说得是。就请妈开始告诉孩儿刚才所问的吧。”
  母亲神色一肃,沉声道:“
  “你爸爸姓史名烈!”
  儿子身形一震,愕住了。
  只听母亲接着又道:“妈我,就是彩虹女许萍!你就是你爸留下来的唯一骨肉!”他被唤作莒儿,名字当然就是史莒了。
  史莒双目发直,全身起了轻微的颤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消息太突然了,显然他有点承受不住,不知该怎样面对当前的事实。
  许久许久,史莒才转动了一下眼珠,神情激动地道:“那……那……今晚庄主接回的史夫人是谁?”他不是不相信自己的母亲说的话,而是直觉地想到北剑程中和接回来的史夫人身上。
  彩虹女许萍不加思索地道:“她是你表姨,十五年前的霓霞仙子黄妙妙。”
  史莒眉头一蹙道:“什么样的表姨?”
  彩虹女许萍道:“她是你外婆的侄女儿,和妈是表姐妹,后来,你外婆收她为徒,于是又成了我的师妹。”
  史莒这时脑中昏昏乱乱,毫不深思,想到什么,就问什么,道:“表姨是不是爸爸的大夫人?”
  他觉得北剑程中和有两位夫人,自己父亲甫刀与北剑齐名,再有一位夫人应是很平常的事,同时,看看自己的母亲,实在比起那新来的表姨丑了一倍不止,是以产生了这种无中生有的想法。
  彩虹女许萍听了先是粗眉一扬,继而冷笑了一声,道:“她倒是很想嫁给你爸做二夫人,可是你爸没有要她。”
  史莒一脸迷惑地瞧着母亲那张丑脸,欲言又止地叫了一声:“妈……”忽然头一低,心中一阵愧疚,真的,儿子哪有嫌母亲不美的道理!
  虽然,这仅只是外形的比较,史莒也甚是自咎。
  彩虹女许萍知子甚捻,史莒难于出口的话,她完全懂,忽然一笑道:“孩子,你觉得妈比表姨丑,你爸怎会爱上我是不是?”
  史莒俊脸涨得通红,呐呐地说不出一个字。
  彩虹女许萍含笑道:“孩子,你懂不懂‘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的意思!”
  史莒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取妇取德’,古有名训,爸乃是舍生取义的大英雄,所行所为,自非常人能及,由此可见妈必有过人之德,亦非寻常之人。”自咎之心更甚。
  彩虹女许萍注目道:“孩子,你不会以妈不美引为羞耻吧?”
  史莒神情一震,惶悚地道:“妈,孩儿只觉得妈是孩儿最亲的娘,在这人世间,谁也取代不了。”
  彩虹女许萍笑了,道:“其实,当年的妈,并不一定赶不上你表姨,唉!……”脸上的笑容倏的一敛,似有无限辛酸,一言难尽。
  史莒贬了一眨眼睛,在母亲脸上凝注了半天,道:“妈,孩儿觉得你的脸型轮廓,好像与表姨很是相似。”
  彩虹女许萍点头道:“你外婆和你表姨的妈,原是一胎双胞的姐妹,她们人长得就极力相像,她们生下的女儿,自然也会相像的了。”
  史莒忽然剑眉一飞,道:“妈,你为什么要这样自苦,不把实情告诉程伯伯,任他在外面把表姨当作你接了回了?”
  彩虹女许萍脸上的笑容,突然间全消失了,变得冷森森地道:“你以为程中和他真会把她接错?”
  史莒道:“程伯伯从来没有见过妈,这不能怪他。”
  彩虹女许萍冷笑道:“你程伯伯瞎了眼,难道你表姨也哑了嗓子不成,有什么话说不清的,哼!你倒替他们想得好,他们要不是彼此串通好了,才怪呢!”接着话声一哽,充满了悲凄意味,戚容道:“十四年的隐姓埋名,苦守在‘焚净山庄’,今天总算被我看出那伪君子的一点可疑痕迹来了。”
  史莒年纪虽然不大,脑筋的反应却是天生的锐敏,当时心念一动,忖道:“妈的话说得不错,程伯伯纵是认错了人,也要表姨承认呀,其中一定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同时,妈也没有理由不向程伯伯表明自己的身份,再则……”一念未了,已听母亲恨声又道:“妈在得到你爸遭难讯息时,就怀疑程中和的话不尽不实,所以才苦心孤诣,混到他们程家来查明真相,可是,十四年了他都表现得天衣无缝,满口仁义道德,整天念着可怜的烈弟长,烈弟短,使我自己几乎推翻自己的想法了,哈!哈!哈哈……”忽然发出一阵冷笑,又道:“想不到天网恢恢,到底给我找到了他的破绽了。”
  不要看她说话恨声连连,其实从她十四年来不动声色的苦等,不轻举妄动的行事看来,可见她是一个非常正真的人,就是杀夫之仇,也能忍耐,非查明属实,不妄下断语。
  史莒全身一颤,大惊道:“妈,你是说程伯伯有杀死爸的嫌疑?”
  彩虹女许萍道:“如今看来,只怕不仅是嫌疑,而是真的事实了。”
  史莒双眉紧锁道:“孩儿看那程伯伯平日为人很是不错,似乎…”
  彩虹女许萍正色截口道:“就因他表现好,从外表上看去很是不坏,所以我过去才没有采取激烈的行动。”顿了顿又道:“孩子,你知不知道你爸是怎样死的?”
  史莒一怔道:“妈,你问这话做什么?爸的死,早已遍传江湖,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彩虹女许萍道:“我要听听你自己叙述一遍。”
  史莒不敢拂逆,简要地道:“据程伯伯说:当年爸与他两人为了查探一件武林公案,双双结伴来到梵净山内,不料中了‘七煞神君’暗布的‘绝命九毒’,二人相扶着逃到现在这座庄院坐落的地方,在一栋茅屋之内遇见了‘七煞神君’,‘七煞神君’取出一粒解药放在桌上,只准备救活他们当中一个人的生命,当时爸抢着假装把那解药吞服了,待‘七煞神君’去后,爸又出其不意地制住程伯伯,强把那解药转给程伯伯服下,同时,还把妈的一粒‘玉酥丸’也给程伯伯服了,爸于是就这样舍生取义地死了。”接着黯然地一叹后,星眸一朗道:“爸此举义烈千秋,确是人间大丈夫典型,孩儿深以有一个这样的父亲而感到骄傲!
  妈……“
  话声未了,彩虹女许萍冷笑截口道:“多美丽的谎言!多恶毒的心肠!他杀了你父亲,竟连我们报仇的口实也被他巧妙的说词堵死了,你看他厉害不厉害!”
  史莒摇了摇头,沉吟不语。
  彩虹女许萍长长一叹,道:“孩子,你年纪轻,不知人世间的险恶,想当年王莽谦恭下土时,谁又看得出他是心怀叵测的大奸人呵!”
  史莒眉一轩,轻轻“咦”了声,道:“妈,你当初独持疑议,可是有何发现?”
  彩虹女许萍道:“孩子,你为什么不想想程中和编造的这些话,本身就有不少破绽?”
  史莒沉吟了一下,道:“孩儿想不出来。”
  彩虹女许萍道:“我们替‘七煞神君’想想,他明知你父和程中和都是不好惹的人物,既已暗算得手,为什么还要送一粒解药给他们,给自己留下一个后患?”
  史莒一愕,道:“这……孩儿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彩虹女许萍又道:“据说中毒而死之人,纵是血肉化尽,在那遗骸之上,也必仍有毒质存在,可是,你父死了之后,程中和起先是不说出把你父亲葬在何处,后来又把你父的遗骸藏在本庄那间除了他之外,任何人不得进入的密室之内,这不是明明他心中有鬼,怕人发现他的秘密么?”
  史莒心头一震道:“妈可是认为父亲根本就不是中毒?”
  彩虹女许萍道:“我确实疑心你父亲不是中毒而死,而是死在程中和暗算之下。所以他才藏起你父亲的遗骸,怕人查验出来。”
  史莒沉默无话,突然皱眉道:“假使程伯伯顾虑周详一点,他很可以找一副中毒而死之人的骸骨,来伪冒父亲的遗骸,这样岂不是就不怕人发现了。”
  彩虹女许萍冷笑一声道:“死人骸骨可以随便找来冒充,但是‘绝命九毒’可是假不成的!”话声微顿,又道:“纵使他找到了‘七煞神君’的‘绝命九毒’害死一人,用以冒充你父遗骸,可是还有你这亲骨肉在,仍可验出真伪。”
  史莒愕然道:“孩儿未学过这种本事,哪有辨别真伪之能。”
  彩虹女许萍忍悲一绽笑容,道:“傻孩子,你知不知道有一种滴血认亲的法子?”
  史莒摇头道:“孩儿从未听人说过。”
  彩虹女许萍道:“如果采用滴血认亲的法子,只须取出你父亲的骸骨,然后用你的鲜血滴上去进行试验,那骸骨如果是你父亲的,所滴的鲜血,就会被它吸收,别人的鲜血,你父亲的骸骨不会吸收的。反之,不吸收你鲜血的骸骨,自然就不是你父的了。”史莒道:“这样说来,那是一点也不假的了,所以程…中和要把父亲的骸骨藏起来。”
  彩虹女许萍又补充道:“程中和这些年来找寻你我母子,只怕就含着斩草除根之意,所以我不敢向他泄露身份。”
  史莒聪明透顶,也能触类旁通,道:“程中和找两个假冒之人来,一则可以彰己之德,再则更可借以压制我们对他采取不利举动,至于表姨,那是因为她眼看有利可图,故而明知对不起妈,也昧起了良知,与他串通作弊起来。”接着,又咬牙恨声道:“妈!孩儿饶不了那老贼!走,我们找他们算帐去!”
  晃肩便向屋外冲去。
  第 三 章  志在千里
  彩虹女许萍轻叱一声,道:“莒儿,站住!”
  史莒事母至孝,虽在骤闻乃父死难真情,激动不已之下,闻得呼喝,仍然毫不拂逆地折腰倒射回来,惶惊地道:“妈,孩儿错了么?”
  彩虹女许萍见爱子小小年纪,就能忍人之不能忍,懂得顺从亲意,不由心中一惨,暗忖道:“人家的孩子,像他这点年纪,正是赁事不懂,只知使性欢乐之时,而莒儿他,却承据着人间的悲痛与委屈,唉!上天对人,也未免太不公平了。”一阵嗟叹,道:“孩子,我问你,这个帐你准备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