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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空白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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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天仪的嗓眼沉默了。
  我和章鱼也是沉默的,因为我们并不清楚他是卖药还是卖人。
  “封组长,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停了一会,浑天仪”说。
  “啊,大家都没病。程序方面,还需要大家同心协力,任何形式的内讧都是一种愚蠢行为,我们应当求同存异,不计前嫌,一根筷子可以被折断,四根筷子就能完全挺住嘛,一条绳子可以被拉断,十条绳子就拉不断嘛……”
  我们睁大眼睛,看着封喉沉浸在对一个浅显道理的深刻阐释中。阐释人的黑瞳,燃放着电光,我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人类文明史是由无数细绳和筷子组成的,我们的子子孙孙,不过是做着传递筷子和细绳的工作。
  “组长,你能具体说说吗?”章鱼细声地问。
  “对,具体说说。”我说。
  “具体?他娘的,一提到‘具体’我就来气!本来昨天说好的,让我参加院方的领导人会议,要说资历嘛,我倒不是最高,可我的经验,可是院里数一数二的!他娘的一院的人都知道了,你猜他们最后怎么着?临门一脚把我踢飞了!真他娘的窝囊!”
  我们都没吱声,当头儿发怒时,最好静观其变。
  “什么破会议?一群伪道士!拿他娘的拿卫生巾当旗子!一张嘴就没一句实话,会议一结束,都他奶奶的给废话撑饱了!去了有什么用?从我一离开娘胎,最幸运的事莫过于没参加这次会议!你问问上头几个人,包括戚主任,又是出家又是禁欲,还有的两个同性恋,怎么着?不疯才怪呢!疯!都疯了!”
  “是呀,组长说的是。”章鱼说。章鱼拍马屁的时候,眼都不眨一下。浑天仪直性子,他的目光,不时在封喉的脸上晃几下。我不好说什么,尽量缩着身子,像回穴的蟹,小心辨别组长的话外之音。屋内,一种异样的隔阂在发芽,我才发现,其实,虽说我和章鱼、浑天仪达成了某种默契,可对每个人来说,都有和领导人妥协的心理,这是明哲保身吧。这也说明,封喉的影响仍是存在的,有时,这种影响力非常强大,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吧——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我的这种想法,突然有一刻引起了我的不安,我想,我并不能责备他们,我知道他们这么做是帮我,一想到他们在帮我,这种不安便渐渐消散了,代之的是一阵难言的沉默。
  这时,封喉走到浑天仪身边,浑天仪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剪刀,剪刀嘴不停地开合,嚓嚓地响。看样子,封喉想跟他说点什么,我想应该是鼓励或者歉意的话,他也注意到那把剪刀了,剪刀的开合阻止了他的表达,他的表达,其实是会很好的,可被剪刀铰碎了,空气里嚓嚓地响,空气里还有一股烧焦的皮味,我想是电流在铜线内走动的声音,有时候,电流会因为强度或是密度的关系,在绝缘的皮内十分躁动,这样,空气里就有那股味了,很糟的味。
  这段时间,我们三人都没有离开各自的座位。封喉一直在我们这个“三角”内不停移动,以求突破眼下这种糟糕的僵持。我想,章鱼绝对看出来了,依他的性格,应该主动一点才是,可他沉默着,他的沉默让人意外,可又觉得似乎是合情合理的。现在,情况就是这样,谁都知道那是必须的,谁也知道那是不必须的。矛盾,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章鱼’,你把最近工作的进展情况讲一下。”封喉也看出,如果自己不主动的话,他的处境将是十分难堪的。
  章鱼清了清嗓子,以一种梦呓般的语调开始了他的陈述(我以为他刚刚睡醒):“……这几天……我们的……进展不快,因为程序的自我完善能力已经很高了……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在做无用之功呢?我一直在寻找程序自身的漏洞,但一直没有发现。至于深度和广度,这方面……其实,我的寻找已经抵达它的核心了,在它的核心,源代码以一种令人吃惊的速度自我复制,同时,这就像生物体的细胞,复制者身上带有上一代程序的遗传代码,这种基因一般的繁衍方式足以与世界上任何一种生物体媲美,它是唯一的,也是最高级别的,换句话说,它的智力已经超越了人类。”
  封喉不禁惊呼起来:“这太伟大了!”
  我和浑天仪显得忧心忡忡。你说,封喉是无知呢,还是有病?好像摆在面前的只是一块可口的冰淇淋,你咬一口,它便屈服了。章鱼已经把未来的情景告诉了组长,可组长的注意力全放在程序本身的成功上,对它的负面丝毫不在意。麻木?封喉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他都追求尽善尽美,程序的成功,可谓划了一个天大的句号,因而,说他麻木是不合情理的。偏执?这么说有点,章鱼说他除了工作,什么都引不起他的兴趣,他是为工作而生的,可浑天仪又说,这一切只不过表明了他对工作的无比热情,他把整个的生命都扑在了工作上,而在生活中,他也同样如此,可见,在封喉身上,偏执狂的表现并不突出,可也不是没有。比如,他对浑天仪的态度,昨天还是阴云遮日,今天却放晴了,他的这种转变,假如以偏执狂的心理分析的话,是不具有这种病症的特征的,但是,这种隐藏的潜意识或许需要环境因素的刺激,在条件不成熟的情况下,说他是偏执狂,是不是有点“偏执”了?……
  “既然这样,即使‘肉虾们’反抗,我们也不必过虑。啊?是的!”封喉自顾在屋内走动起来,自语一般说,“程序的自我完善倒省去了我们不少的麻烦,那你们的工作……当然,还应当继续下去,特别是手术和实验进度,必要时,我也是可以参加的……”他边走边抚摸操作台上的电脑,就像抚摸着他的爱物,主机上的灰尘,在他闻来的确有鲜花般的清香吧。
  “噢,你们不要光听我的,大家可以畅所欲言嘛。”组长似乎突然意识到他的内心想法太过暴露了,仓促的掩饰并没有给他带来便利,反倒越发被动了。
  “行了,组长,我们想说的,你都替我们说完了。现在,会议可以散了吧。”浑天仪说。
  “如果组长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我们可以继续听呐。”章鱼一脸的笑。
  我也笑笑,没作声。
  “啊呀,你们很团结嘛,既然认为我是多余的,那我就走开。噢,明天下午有一个实验,你们准备一下。从这次开始,院方决定使用新的药剂,这方面的资料,待会我让秘书给你们送来。”封喉说完,斜斜地离开了实验室。
  “好了,他终于走了。”章鱼长舒一口气。
  “我们可以继续了。”浑天仪看了看我说。
  我默默地来到手术台上。梦境,重新开始了——)
  阳光下,灿烂的紫石镇给人一种垂死的感觉。
  我推开窗子,看到与黄昏时完全不同的景观。此时,乌龙女还没有起床,她慵懒地呼了声我的名字,长长的黑发遮住了脖颈。我走过去,她微闭着眼,伏在我的怀里,我的怀里是一个少女的胴体,我的怀里有少女的期待和抚慰。空气里,只有乌龙女才给了我呼吸的感觉,因为窗外,山谷一侧的坡面上,除了风化的红石,就是一整片一整片的枯槐,烧焦的枯槐,在后窗的世界里一路延伸,延伸到江水消失的地方,我的目光,自然抵挡不住这败落的侵袭,我的呼吸,也只有在乌龙女美丽的颜色上,才有了翕动的感觉。真的,那一刻,我觉得生命,在薄被滑落少女乳房的一瞬间,才有了密度和重量。
  我的双手在体验抚摸的滑畅,在水下修行了千年的皮肤,仍然是清澈的颤栗,一圈圈荡漾,从我指尖拂过的触摸,让我的乌龙女软得像一根水草,轻轻摇动,娇弱的呻吟,微启的唇和她挺立的乳房,而我打开窗子时所看到的苍凉,已让这交融完全封闭了。那一刻,我们体验到了与衰败的紫石镇完全不同的高亢的孤独。
  那流体,在我摒息的瞬间,数到了那节奏和力量。是的,一共11下。那根软鞭,把我敲得昏了过去。
  第二次,过了很久,我第二次推开窗子。阳光,把乌龙女的每个毛孔都照亮了。
  窗外,是幸存者的孤独。
  在我和乌龙女交合后,我体验到的是另一种孤独,或者她。我觉得这孤独永远存在着,对于人类来说,我和乌龙女算什么呢?兽?与人的祖先相似的爬行类?一种在《山海经》或是神话古籍中才有的灵物?还是被宿命因缘捉弄的一对玩物?亦或在天上玩腻了、到尘世来尝鲜的一对蛇怪?……
  唉,我也说不清楚。
  我是以怎样的心情,来体味人类的悲痛的呢?
  我更说不清楚。
  太阳真不够意思,已经是遍山荒凉了,它仍然睁着一只巨眼,每个角落里翻找。听“紫石镇”这名字,大概也与传说或是故事有关吧,紫石?也许是那些红石,那是一种极易风化的石头,粉质,寒风里,当然,这才是初冬,可经风一吹,粉末便飞舞起来,扬起的红色遮蔽了整面山坡。谷地四周,在一片升腾的白光里扭曲变形,江水上,零落的枯叶顺水漂远。我把伸向窗外的手缩回来,我的乌龙女,正在凄凉中看我。
  “怎么了?”我问,扶起她。
  “三更,我们还是回到当年修行的地方吧。”乌龙女勉强笑着,泪水却盈满了眼眶。
  “啊,是的,回到以前的地方……”
  “三更,虽然我们能像人那样生活,但我们的孩子还得回到水里。”
  “孩子的命运,不是我们所能改变的。”
  “可是,总不能让他再……”
  “啊,好了,等天一擦黑,我们就回去。”我说,把她拥在怀里。
  静了一会,乌龙女擦干眼泪说:“三更,你说……我是不是变了?啊?”
  “没有,你没变,你永远是我心中的乌龙女。”
  “嗯,乌龙女?这名字好听,谁给我起的?”
  “当然是我啦。”我笑着,爱怜地望着她。
  “胡说!这是我妈给我起的名字。”
  我沉默着,抚摸着她的长发。那一缕缕的柔软,在我的掌心里若有若无。在流逝的时光中,我的心思被一种力量牵到窗外的现实中。紫石镇,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呢?人呢?哪怕是尸体或者飞鸟的叫声?……
  江面上,我看到的的确是一片苍茫,除了雾气和雾气中远山的轮廓,我感受到的只有无处不在的虚空,而我的充实,已被乌龙女的娇喘和窒息声带走……
  因而,屋内是静默的虚空,压迫着我脉搏的跳动。我们在床上躺了一上午,太阳偏西时,我们来到紫石镇的风化街上。我依稀记得,我和乌龙女的第一次相逢,就在风化街对面的码头上。乌龙女对此没什么印象了,我突然惊讶于我对往事的追忆,这是人类的特征,而非我跟乌龙女这样的“异类”所秉赋的。难道,在某方面,修行的结果真的令我们接近了人类?那么,我们的“蛇性”呢?被子下,我和乌龙女的肌肤并非冰冷如初,我甚至触到了她的温热,我想,她的抚摸同样如此。我们的模样和鳞片、我们的舌头和做爱时柔软的起伏、我们对消失在紫石镇上人们的同情以及疑惑,不都证明了,我们和人类已经相当接近了吗?
  江水对面,雷峰塔彻底消失了,它埋葬了我的记忆,以及我对乌龙女腹中生命的留恋。是的,那个注定要碎裂的蛋壳。那个未孵的卵。不死之身的延续。一个新的体验的夭折。一层永远褪不掉的蛇皮……
  都消失了吗?
  是的,消失了。
  对于将来,乌龙女是怎样想的呢?仅仅是离开紫石镇,到我们从前生活的水底?或者把我们的“人身”还原为蛇身,像蛇类一般蜷缩于某个深穴之中?抛开我们从前的梦想,那千年的修行还有什么意义?我们惊讶于人类的窘况,而我们同类的命运依然孤独无奈——除了修行,蛇类只会永远沉浸在黑潭一般的枯水里,面对红尘凡世的诱惑,也许是我们走错了那个“周期”。
  周期?
  啊,当我和乌龙女穿越风化街时,才真正明白,我们进入的是紫石镇的“死亡之旅”。
  在我们脚下,紫石镇的街面渐渐失去了颜色。我相信,在它繁盛的年代,这里是清一色的紫石,整个镇子好像被托在一个巨大的紫盂上,可现在,那紫色渐渐褪掉了,走下石阶,在扑面而来的白光中,我才隐隐发现有那么几缕淡淡的血迹——光线的折射使人想起它末路时的美丽,一点点延伸至石阶底部。然后,江水在我的视野里开阔了,脚下,是青白的小圆石,路边的地方,夹杂着铁石、鹅卵石、花石、羽石、鼠石、磨石、锻石、水鱼石、炭石、灰岩石……而街两侧的胡同里,静静地摆着石磨、石墙、石窗、石门、石具、石凳、石槽、石球以及各种石块。在半坡的一面陡墙上,我和乌龙女停了下来。
  “嗳,那个黑屋子后面就是花匠的园圃,我等你的那天,看到里面开满了黑玫瑰,你不喜欢黑色,我就没采。”
  “你要送我黑的,我非揍你不可。”乌龙女说,微笑着。看来,她的情绪稍好了点。
  “再往上就是枯槐和坟地,还有深坑,我们回去吧……”
  可是,我看到刻在墙上的一大块文字。
  “噢,这是一种古老的文字吧。”乌龙女靠近墙壁说。
  我仔细瞅了一会,脑海中忽然飞出一个答案。“是甲骨文。”我说。
  “甲骨文?怎么会刻在这里呢?三更,你看,最上面的几行,都快掉光了,下面的,啊,下面的也快掉了……”
  “刻在石里的,居然也会掉……”乌龙走过去,在剥落的文字上抚摸着。
  “不是掉光的,”我也抚摸着,“这凹进去的部分,一直在生长,慢慢的,也就将刻出的字沟填平了。”
  “啊,原来是这样。”
  我突然想到,原来,这紫石镇的石头,一直是有生命的。而紫石镇的名字,的确是与石头有关联的,虽说它们的颜色消失了,可它们的生命,仍然顽强地支撑着,迈向“死亡之旅”的,应该是那些人类留下的文字吧……
  啊,甲骨文,已是一种死去的文字,比这更残酷的荒凉,就在前面。
  “三更,我们回去吧。”乌龙女倚在我的怀里,望着西天垂落的夕阳。我感到我们的身体,正被晚霞一点点地烧红。枯槐最终停止了生长,埋葬尸骨的土坑,慢慢的也将被风雨填平,腐烂和重生是必然的,等紫石镇重新焕发青春的时候,我和我的乌龙女,将再一次飞临雷峰塔,孕育我们的小生命。
  黄昏降临了,江水在呜咽,紫石镇重新落入黑夜的嗜咬中。“好了!”我喊了一声,身子一团,突然腾空而起,化为一条青影飞过紫石镇上空。紧跟着,白蛇也飞了起来,我听到她嘶叫一声,陡然间,江水翻滚起来,我在风化街上空徘徊了两圈,寻着被乌龙女撕开的巨大旋涡,一耸身,蓦地不见了。
  旋涡合上了。江面上,平静如初。
  (某天,实验室。被实验人:肉虾编号x003649女29岁体重53kgb型血无病史记忆提取实验。
  封组长坐在玻璃台前,吸着烟,神情专注。章鱼示意浑天仪可以进行药剂推注了,四个白衣人有条不紊地摆弄着手术器具,“肉虾”平静地躺着,看来,她并不清楚将要发生什么。我和组长只有两三米的距离,程序已打开,我按下初始化窗口的“确定”键,程序将进入自动设置,加载次级窗口里的各类选项。封喉走到我面前,指了指“自定义”一栏,我看到,组长所圈定的,一是“隐私记忆”,一是“性心理记忆”。
  所以说,浑天仪对组长的评论还是有道理的。
  浑天仪说,封喉有一个女儿,15岁了,这15年来,他把女儿圈在一个70平米的房间里,除了到超市买些食物,女儿从没有离开那个房间,她的教育以及娱乐都是通过网络或电视达到的。对此,封喉却认为很正常,在他看来,外面的世界太脏太乱,诱惑也多,假如能习惯这种“纯粹式”的生活,即使有严重的“自闭症”倾向,这也比自甘堕落强。同时,这种“一点式”的生活模式减少了他的顾虑,女儿养成的作息规律完全与他的工作相吻合,他一点都不担心有一天女儿会不在家里,因为他明白,某种规律一旦形成,一个15岁的孩子,想要摆脱它,根本是不可能的。
  “这个自私的家伙!”浑天仪常这么骂他。
  据我的观察,封喉对“窥视”有着某种天生的兴趣(谁知道他有没有在女儿身上试过)。与传统的“窥视者”相比,组长窥视的是人类意识中最隐秘的部分。他自认为已经完全掌握了男性的隐秘意识(当然,他的兴趣不止于此),对于女性,他正利用手中的工具一点点获取,以满足他的“占有欲”。他自认为这是没有任何“邪念”的无知般的窥探行为,与那种带有探头、微型摄影机以及特殊夜视装置的窥视者相比,他称得上一位“绅士”了。记忆体被提取后,封喉将它拷贝在自己的微型存储器中,再利用程序的“还原”功能,将其呈现的画面一一备份,留作欣赏。浑天仪说,有时,组长也会搞一些花样,以求推陈出新,翻新之后的画面,其效果更为真切,隐晦的东西,一旦爆光,其破坏力也是十分惊人的。而我们现在所看到的组长,已绝非想象中的成年人了,对于眼前的窥视世界,他倒像一个十足的婴儿,睁大一双好奇的眼睛,不断地索取他天生喜欢的“素材”,以便让他的思想和肉体都感受到一个与此迥然不同的隐晦世界。
  “好了,把备份的材料拷贝下来。”封喉指着我面前的屏幕说。进度栏上,读取阶段已经完毕。下一个是分类阶段,然后是组合,最后还原。打开组长的存储器,他指着一个名为“g23”的文件夹说:“组合记忆我已经做好了,就是这个,你把它恢复过去就行。这次的,你把它拷贝在‘g24’的文件夹中,我回去后再完成。”
  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组长注意到了,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假如你对这个有兴趣,我们可以合……”
  我赶紧说:“好了,组长,我马上完成。”
  封喉的手掌离开了,我感到肩部一阵麻痛。我想,有一种钝物刺伤了我。
  巨大的玻璃室内,机器手的一只悬臂开始了第二次推注,四个白衣人分左右立在“肉虾”两侧,一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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