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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武当宋青书-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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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昆竭尽全力方才化解这一击之力,也才认清自己武功虽然大进,但对方明显进步更快,不由暗暗心悸,心头已萌生退意。
  青书岂容他走开,成昆智谋武功至此,皆是大患。更通了六脉神剑这门逆天功夫。绝然不能让他存于世上。想到此处,青书目中杀机陡现。身上气势大涨,成昆顿时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成昆如何看不出对方杀机,想到此处,拔腿就跑。
  青书冷笑一声,扬声道:“成昆,昔年你追杀我千里,却被我逃出生天。今日却不知你有没有这等命!”
  身法展开,追将过去。^^成昆轻功虽强,短途上或许比青书要快上些许,但论及这最重内力的长途奔走,他又哪里及得上青书纯阳无极功之绵绵不绝?
  他四十余年的内功修为,或许较之青书,只差了那么一丝,但只隔一丝,便算不得透彻之悟,须是如张三丰、宋青书这等入筋骨、沁骨髓者,才算得上通通透透,圆融无暇。
  到了这个境界,任是他千变万化,千奇万异,也是落在平常处歇。
  故而只消张三丰心有战意,随意挥洒间便能生出无俦大能,乃至媲美甚至胜过六脉神剑这等奇功。只可惜的是,当今之世,又有何人能让古井不波地张三丰生出战意来呢?
  追了约莫小半个时辰,青书旋风般绕到成昆身前,冷笑一声,泼天掌影晃出,将成昆来路去路皆尽封死。
  成昆心中暗暗叫苦,他闪避不得,只得抬起左掌硬接,两掌一触,成昆便觉自身真气如冰消雪融,节节溃败。
  他一声闷哼,原本遭受太极捶法冲击地心脉一抖,便晕了过去。
  青书淡漠的收回掌来,缓缓凑到成昆身前,正要一脚踢碎他天灵,却瞧见一抹纯白自他衣襟露出。
  青书不由微微奇怪,俯身下去,自他胸口抽出一张细软绢帛来。
  这卷绢帛非丝非革,不知是何材料所制。但青书这些年来走东逛西,见识大涨,一眼就看出来这卷绢帛乃是用火来洗的火浣布。
  再看绢帛上绘制的人体经脉图谱来看,笔法细腻,惟妙惟肖,显然与当初在朱家密室瞧见地封皮上字迹一模一样,显然出自段誉手笔。
  不用说也知道了,这便是大理段家世代相传却鲜有人能练成的不世奇功…………“六脉神剑经”。
  却说当日昆仑山上,韦一笑一把大火把尸首够给烧了个干净,却独独遗下一卷绢帛,上面描摹的,正是“六脉神剑剑经图谱”。火浣布世之奇珍,大理国立国百年来也只集了那么小小一匹,全被段誉拿来绘制六脉神剑经图谱了。段誉以深山墨玉合了自身鲜血研成墨浆,画了这卷绢帛,更在卷轴末端写道:“少年亲见枯荣大师焚毁祖传图谱,其心痛无以复加,余亦侧然。思之若以寻常纸张重绘,不免又毁于烈火。唯此火浣之布,非丝非革,遇火益新,吾遂以墨玉混鲜血所不能焚者为先祖绘。得此剑经者或正或邪,皆非其要,传承不断,薪火不消,余虽于九泉,亦含笑尔。”
  看到最后一页,青书不由恍然,无怪乎当初初得此经时只觉脏乱不堪,满是污泥,用水去洗又怕将墨渍洗去,故而他扫了两眼便给了朱长龄,然后引出韦一笑,再有一系列事件目不暇接,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更何谈有时间去细细观看。
  再后来诛杀卫璧,韦一笑大火一烧,众人都以为“六脉神剑经”已然付诸一炬,却不料这剑经本身便不怕火。相反,还须以火相洗,才能显现出来清晰字迹。
  做了这许多,却便宜成昆了。
  想到此处,青书不由失笑。
  不过,成昆的确不能留了,他和谢逊地恩怨未了,恩,就当是做个人情吧。青书伸出两指,聚气成针,在成昆丹田一刺,可怜成昆数十年勤修苦练,这一朝便化作乌有!
  成昆本就重伤,哪里还禁得起这招?登时被痛的醒了过来,在地上翻滚不休。
  青书漠然道:“今天我不杀你,只废你全身武功,将来你徒弟杀你也方便些。”
  成昆阴鸷的眸子里狠厉之色大作,只是丹田传来地刺痛之感让他几乎不能出声,只在林荫道上挣扎翻滚,好稍稍减轻疼痛。
  青书双手静静垂下,目光清冷,静静注视着这堪称一代枭雄却又狼狈不堪的老和尚,半点不惹尘埃。
  第两百二十三章 … 屠城
  当宋青书再次回到濠州城时,远远便望见粘稠乎乎的血液自北城门下淌了出来,竟是汇成汩汩溪流,房屋烽火燃起,残肢满地,尸鸿遍野。
  想到刚刚见过的那员守在城门口的副将,青书心中蓦地升起一个念头,让他不由遍体生寒。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一手提着捆作一团的成昆,另一手连连运力,震开城门,而后快步入城。甫进城门,便仿佛进了修罗地狱一般,军士们面目狰狞,手掣弯刀,不断收割着人头,大片鲜血飙溅开来,房屋上,瓦舍上,人身上,全都是耀眼的红色。即便是青书这些年来见惯两军对垒,这等血腥屠杀,还是让他心中震骇。
  而这些屠杀者们,身上的甲胄,手中的兵器,无一不是他所统率的龙庭府兵所有。
  青书单拳握紧,身形一动,扯过一个府兵厉声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声如雷霆,漫过全场,方圆数里之内,皆可听到,一时之间,正屠杀民众的士卒们手下皆是一顿。
  那士兵如何不认识这三军主帅?结结巴巴的答道:“是、是军师下令…屠城。”
  青书喝道:“他让你们屠城?”
  此时邓愈纵马过来,银枪乱舞,又不知刺死多少妇孺,到青书身前,勒马翻身,下马便拜:“参见公子!”
  青书见来了个主事地。脸色铁青,一把拉过他,厉声道:“你,你给我说清楚,这怎么回事?”
  邓愈扫了一眼被宋青书倒提着的成昆,神态恭谨的说道:“自公子追此人离去之后。刘先生至军中,立马下令三军攻城,说是公子令喻。我等如何敢不遵命?这濠州城中已无主将,全是草莽之民,倒也不难打下。||||才克彼城。军师又下令重兵封锁四方城门,不留一个活口,闭门……屠城!”
  青书听得血脉卉张,一手将成昆掷在地上,喝道:“他刘伯温好大的胆子!”
  邓愈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火。忙跪下磕头道:“公子息怒!”
  宋青书和邓愈谈话的这会儿,众军士已将北门百姓杀尽,各家各户又搜索一番,看有无地窖一类。青书却自怒道:“刘伯温人呢?”
  邓愈支支吾吾,半晌才道:“军师亲自督师,四方屠宰,游走不定。我也不知。”
  青书怒极反笑:“好。好一个亲自督师!”长笑声起,有若雷动,显然是动了极大怒气。
  倒在地上的成昆蓦地哈哈大笑道:“好,好一支仁义之师啊!手无缚鸡之力地妇人也杀,垂髫童子也杀,鹤发老人也杀,不留一个活口,好!好!”
  青书眯起眼睛,缓缓走到成昆面前。一把拽起他胸前衣襟。冷冷道:“成昆,你当我真不敢杀你呢?”
  成昆长笑道:“你杀我有什么用?你道我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又为何会恰巧救了朱元璋?啧啧。你还是太嫩,武功强又怎么样?匹夫而已!”
  青书冷笑道:“匹夫又如何?杀你足够了。”抬起右掌,啪的拍在成昆头顶天灵,一股凌厉内劲肆虐而过,摧枯拉朽般将成昆全身经脉绞断,但却屡在心脉处受阻,青书不由焦躁起来,他见此惨状,偏偏又是自己所率军队作出,法难责众,一股怒气无处发泄,成昆偏偏不知好歹,在这时火上浇油,惹怒于他。^^^^青书几度无功,收回手来,狰狞道:“我还不信杀不了你了!”
  成昆吐出一口鲜血,惨笑道:“你杀了我又如何?我死得其所,那人从来没有失信过。明教必灭,成昆何憾?明教闭灭,成昆何憾?哈哈,哈哈!”
  与此同时,青书收回的手又已狠狠的抽在成昆心口。听到这话,青书心头一惊,忙收敛内劲,但泼出去的水又哪里那么容易便能收得回来,虽说收回大半内力,但太极拳单鞭威力何等巨大,成昆哼也没哼,登时倒地不起,触了触他鼻息,青书大是诧异,这人竟然还有微弱气息,莫非真是打不死地小强?
  一个带着淡淡叹息的声音传来:“公子,他想必又与那灰衣人有关了。
  青书猛地回头,但见刘伯温缁衣儒衫,手摇羽扇,缓缓而来。他不由冷笑道:“刘军师,好威风,好煞气啊!”
  刘伯温叹息一声道:“今日不屠尽他们,莫非还待将来以作后顾之忧么?我等在庐阳道上,杀俘灭虏时,便已和濠州军民结下死仇。不杀他们,世人会说我等不仁不义,苦心树立的正名毁于旦夕;攻下的濠州城池也会在大军走后遭沦陷之虞。相对来说,坚壁清野,快刀斩乱麻,将这一城百姓杀个干干净净,即便走脱一两个,于我军声威,也就无关紧要了。”
  青书恶狠狠的看着刘伯温,半晌不语,良久才长叹一声:“这是两万余户五万多人啊!”刘伯温缓缓跪下,单手竖起,沉声道:“这滔天杀孽,原是伯温造下,刘某自愿一肩扛之。”
  青书见他如此,却再也狠不起心肠去骂他,只轻轻将他扶起,叹一口气,将半死不活地成昆扛起,往僻静处走去。
  邓愈一路尾随,见青书缄默不语,只道他真生刘伯温气了,走了半刻,他终是忍不住道:“师傅,刘先生他……”
  青书步子一顿,抬手止住他话头,叹道:“我知道的,我知道。”
  邓愈一怔,他自幼在战火洗礼中长大,杀伐屠城一类,早已司空见惯,对人民本就视如草芥。听刘伯温述说缘由之后,更感他良苦用心,见青书好似真的怪罪于他,不由出言相辩。
  却见青书将成昆放下,缓缓续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阴狠毒辣,不择手段,这些都可以。唯有三般大忌不能轻犯,锋芒太过不可,势单力孤不可,心不设防不可。所以我要和灰衣人单打独斗时,你几番建议多带高手,甚至要和我一同前去。所以攻克建康府后,我军声威达到顶点,你却建议三军不动,而后寻求出师之名,直到我着人写完檄文时,你才勉强同意出兵。甚至于之后你说几位大将纵然天纵之姿,锋芒绝世,也不能轻付兵权,直到层层考验,四方牵制,几经波折之后,我才将各路军马安排妥当。今日之事,死仇难解,我本想徐徐图之,但……呵呵,也罢,杀了就杀了。诸葛武侯六出祁山挑起战火,冉闵大帅更是广发杀胡令,古来成大事者,几曾顾惜过人命了?宋青书从前瞻前顾后,但此后再不是畏首畏尾之人!”
  邓愈听得莫名其妙,不得其解,但见青书转过身来,目光灼灼的望着不远处的一株大树,树后缓缓走出一人,羽扇纶巾,不是刘伯温是谁?
  两人相视半晌,青书缓缓走到刘伯温面前,看着这位几乎浑身颤抖着的谋士,叹道:“先生,青书多有得罪,在此给您赔罪了。”说着深深一揖。
  刘伯温慌忙扶起宋青书,但论内力他又如何敌得过纯阳功大成的宋青书?这一拜终究是拜了下去,刘伯温眼眶湿润,叹道:“公子,基敢不舍生忘死,以报公子知遇之恩!”
  一旁迷迷糊糊地邓愈听到这句,终是摸着脑袋呵呵笑出声来。
  刘基忍不住笑骂道:“这小子!”
  终是死了这许多人,青书着实提不起笑地兴致,只勉强笑笑,说了会话,便问道:“城中还有僻静之处么?我要问问这老和尚。”
  刘伯温奇道:“他竟还未死?”
  青书皱眉道:“这老和尚近日来不知得了什么奇遇,内力竟是大进,我从他那儿得了一册天下无双的秘笈,一会儿咱们参详参详,但当务之急,还是逼问他要紧。灰衣人显然志在天下,不然也不会四处拉拢于人。说不定成昆也是得他之益。”
  刘伯温道:“也好,估摸着大伙儿也杀得差不多了。咱们到城东张富户家去吧。”说着皱了皱眉,又道:“怕只怕,这老和尚重伤之下,依然神智清明,什么也不肯说。”青书冷笑道:“他若不肯说,杀了便是。不说的话我反而留着给东归的谢逊做个大人情。”刘伯温笑道:“不错,合当如此。”又对邓愈道:“你再领人巡城,安排守夜人等,不可怠慢。”邓愈大声应了。
  第两百二十四章 … 流言
  端起古藤茶杯轻轻呷了一口,青书多少有些郁郁,毕竟一城人命的杀孽,太重太重。
  刘伯温知他心意,看了一眼犹自昏迷不醒的成昆,轻叹一声,说道:“我已遣人四散消息,朱元璋趁夜率残部弃城,临走放了一大把火,将整个濠州城付诸一炬。”青书抬头看他一眼,点点头,却不说话。刘伯温又道:“公子,有些事既然开了头,就得做下去,哪怕是一错再错。只要天下人不知道,那我们即便错了,也还是没错。”
  青书叹道:“可我们自己会知道……”
  刘伯温不待他说完,便接口道:“一将功成万骨枯。白骨累累,方成大业,公子,我们要走的路还有很长。”
  青书闭上双目,默然不语。
  刘伯温又道:“这事难免会泄露些许出去,不过也无关紧要,我已着邓愈去挑人了,世上的聪明人不少,猜到今日之局的也会有那么几个,不过,死无对证,也无人能奈何得了我们。呵呵,呵呵……”
  青书皱眉道:“挑人?挑什么人。”
  刘伯温轻声道:“挑百十个能言善辩之人,还有一些幸存的……濠州本土人士。”
  历史总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尽管某些天才史学家能在蛛丝马迹中找到当年的真相,但那又如何?在当年的百姓看来,仁义之师就是仁义之师,愚民也还是愚民。群众的眼睛。未必就是雪亮的。
  这就是为什么有手腕地当权者往往最为痛恨聪明人了。即便他是自己人。
  次日,宋青书亲自到郭子兴的其他属地,见了一位有着勃勃野心的将军…………孙德崖。^^也不知谈了什么。总之,在几日地大扫荡后,濠州城已经确确实实成为了一块废墟,一块死地。而在不断传播出去的谣言攻势之下,朱元璋也成了天下人所切齿痛恨的杀主背义之徒。
  事情的经过,不外乎是建康府的仁义之师欲借濠州过道讨伐徐寿辉,郭子兴大喜过望,与另一位首领孙德崖商议要同宋青书合兵攻取徐寿辉领地。而部将朱元璋、徐达、汤和、花云等人,误以为宋军是前来攻城的。领兵攻打。回城后郭子兴痛骂几人一顿,再亲自回函致歉,表示一定严惩几人。而宋青书更表大度,不予追究。却不了朱元璋等人怀恨在心。竟然砍死郭子兴,自立为王。经过一番激烈的攻守战后,宋军终于攻入城中,徐达率众负隅顽抗,战至后来,朱元璋见势不对,拔腿就逃,临走时还着十几名亲信放一把大火,伐下大木封锁四方城门,不可谓用心不险恶。最终。经过激烈的一番斗争。徐达战死,濠州军全军覆没,宋军死伤过半,终打开城门,救了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的濠州子民。
  孙德崖大帅大为感慨,朱贼不顾廉耻,狼心狗肺,却不料宋青书将军如此仁义,身处大火之中。仍顾着濠州子民。遂慨然入伙,愿为宋青书帐下将领。镇守淮南一地。
  故事讲到这里,破绽出地的确不少,但由于消息封锁的严密,又有数百的“濠州本土百姓”作证,更有原和郭子兴一同起义地孙德崖将军站在这边,一边死无对证,一边铁证如山。再编成话本,找几个说书先生重金收买一下,四处散播,要愚弄百姓,还是够了的。
  当然,事后别忘记遣几个高手出去灭个口,一切就完美了。
  成昆昏迷不醒,青书也就渐渐的没了耐性,想到还有一个鲜于通关在建康府内衙密室之内,不由又是一阵心烦。
  他或许不会知道,刘伯温自知道鲜于通这个隐患,早就亲自悄悄灭了鲜于某人的口,至于所谓见脱脱丞相一面的诺言,不过是个笑话。
  在天下之争的面前,一切的承诺一切的保证都只不过是个苍白无力的冷笑话,也只能淹没在滔滔的时间长河之中,被浪涛击打地粉身碎骨,最终消逝地连渣都不剩。
  刘伯温就是一个优良的厚黑学导师,不知不觉的潜移默化着他身边的人。
  又是两日过去,孙德崖致函来说三军整顿妥当,随时可以西进。在洪都激战的罗贯中也传来捷报,说是连续三次大捷,洪都攻克在望。
  青书不敢大意,和刘伯温、李善长两人彻夜畅谈,皆觉洪都乃徐寿辉门户,哪那么随随便便就大捷,只怕事有蹊跷。为求保险,当即密函一封,致建康府镇守将军傅友德,着其点齐一万人马,开拔洪都,助罗贯中一臂之力。
  再一日,成昆依旧半死不活的赖着不醒,宋青书将胡青牛自常州虞园请来,这位医仙跋涉而来,随行的,自然还有形影不离的毒仙王难姑。
  胡青牛一手摸着胡子,一手摸着成昆腕脉,皱眉道:“此人周身经脉都遭受过强劲内力冲击,脑部受损尤大,着实难救。何况就算救醒此人,也不过做个神智不清的傻子,生不如死啊!”
  一番话听得青书连连皱眉,想到武当山上还有和谢逊有八拜之交殷素素,当即手书一封,寄往武当山上,让殷素素下山来处置成昆。
  这样,也算是变相卖了个人情给谢逊吧。
  大军休整三日,再度开拔,青书以受伤要在建康府休养为名,偷偷持信上武当山,这些天地谎言以及欺骗让他心力交瘁。而着邓顺兴引大军直进,孙德崖则是西面策应,又有罗贯中在南方牵制住陈友谅洪都兵力,这攻取汉阳之路,委实势如破竹。
  这支龙庭府兵,再不是见血就逃地乌合之众,经过一番血与火的洗礼,已经逐渐成长为精兵锐卒,更被冠以仁义之师地名头,可谓士气极盛。
  一路破关斩将,邓顺兴军锋猛不可挡,邓愈更是一马当先,枪挑徐寿辉手下三大金刚,一身内劲也在战场中淬炼的益发精纯。
  天完政权的都城汉阳,已然近在眼前。
  而这段日子,青书却是在武当山上疗养。
  有刘伯温总督军务,李善长运筹帐中,他也尽放得心下,刘、李二人虽然平常互相看不对眼,但紧要关头,还是能精诚合作的。
  也不想和殷素素多费口舌,对于这个伤害三师叔的女子,他谈不上多有好感,只将书信交给她,也不多说,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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