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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武当宋青书-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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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想和殷素素多费口舌,对于这个伤害三师叔的女子,他谈不上多有好感,只将书信交给她,也不多说,掉头就走。经过濠州城一役,他真的颇有些累了。
  仿佛从穿越到如今,才真真正正的见识到了让他觉得惨烈悲哀的东西。
  无数鲜血无数白骨无数人命堆积起来的,真的能够让他甘之如饴么?
  还是如刚下武当的时候,对张三丰说的那样“惟愿清心修行,漫卷读书,一张琴,一壶酒,逍遥世外,纵横天下,快意江湖”?
  纵横天下,快意江湖是做到了,可是“清心”“逍遥”,又从何说起呢?
  他颇为潦倒的灌了一杯清酒,是武当山上特酿的果子酒,甘甜可口。
  如今他玄功大成,只消内力转个几匝,天下间没有任何酒水甚至是迷药能让他晕阙,但这一壶一壶的佳酿喝下去,他却昏昏沉沉,倒在榻上,人事不省。
  宋远桥静静站在门外,轻叹一声。俞莲舟轻轻拉了拉他束下的长袖,宋远桥点了点头,两人悄然离开。
  周芷若不知为何这师兄回山之后忽然成了这般模样,想问个清楚,但宿醉之人,又怎说得清,饶是周芷若冰雪聪明,也是只猜到五六分而已。
  青书自己也知道,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转变的过程而已。
  一身罪孽,满手血腥。但这中间的煎熬,如非亲历,常人是难以体会的。
  跟父母谈了许久,又逛到几位师叔那边,好生说了会话,听到张三丰仍在后山闭关,体悟天心,青书忽然起了畏惧之意,好似要逃避些什么,狂喝滥饮,宿醉两日。
  周芷若推开木门,见倒在榻上一脸胡渣的师兄,心中柔情涌动,轻轻为他披上被褥,坐在床榻之前,静静看着熟睡过去的他,听着他平稳的呼吸,胸中只想着,若是一生一世都能这样看他,夫复何求?
  拉起青书的手,感觉到他手心的温热,周芷若脸上一阵火热,轻轻将他的手贴到柔嫩的脸颊上,心中有若小鹿乱撞,砰砰直跳。
  不知这样做了多久,直到周芷若都有些倦了,塌旁又无书桌一类物事,难以倚靠什么,她心里蓦地生出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大胆到她白皙的脸颊上再度涌上潮红,手心一片湿热。
  第两百二十五章 … 瑕疵
  紫霄宫东畔的那间小小屋室中腾起袅袅不散的薰香味道,轻轻吸一口都仿佛能氤氲的迷醉了进去。
  少女脸色绯红的躺在床沿,将头侧过去,细细打量着对面侧卧的男子的眉梢眼角,几乎是带了欣赏的意味去观摩、品味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次呼吸,甚至于每一根胡渣。
  她颤巍巍的伸出手来,小心翼翼的抚上他的脸颊,感觉颇有些烫手,她心里暗暗担忧,不是受了风寒吧?顺着脖颈滑了下去,冰凉的素手感觉到一片温热以及胸前强有力的跳动,周芷若白嫩的脸庞涨得通红通红:“我糊涂了么,他内功那般高,早就寒暑不侵了……哎呀,周芷若,你真不害臊!”抽出手来,忍不住急促的喘了几口气。
  酒味混着浓浓的男子气息入鼻,周芷若猛然一阵晕眩。
  她忽然感觉幸福来临的如此之快,快到让她就要窒息过去。
  “你,你真不知羞!”她心里暗暗骂道,但却终究忍不住伸臂揽住对面那个男子,脸色酡红:“睡……睡一会儿就好。就睡一会儿……”
  想着想着,好像被那上等的龙涎香熏的颇是疲累,周芷若眼皮子渐渐重了起来,俄顷,终于睡去。
  夜渐渐深了,山上甚凉,晚风呜呜,吹得门窗吱呀吱呀的响动。周芷若原本就要睡去,却被凉风吹醒。少女颇为恼怒地起身。将门窗横闩锁好,蹑手蹑脚的躺回原处,她颇觉得有些凉意,看了一旁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似乎还有老大空隙。
  方才被风吹得瑟瑟的娇躯在这一刻又火热起来,少女一边暗骂,一边却忍不住的想:“就一会儿,就一会儿……”
  掀开被子一角,像只受惊的兔子般钻了进去。
  他的身子好热。
  周芷若心口噗噗的跳着,闭上眼睛。竭力想要睡去,但那个男子的平稳呼吸近在咫尺,又怎么让人能睡得着?
  真该死。这冤家真是要人命的。
  周芷若忍不住轻轻捶了他胸口一下。
  脸上火热火热。渐渐地犹如蛛网般蔓延到全身,她水汪汪的眼睛含了一溪迷醉,瞧见那冤家轻轻抿起薄薄的唇。她脑中迷乱,将两瓣柔唇贴了上去。
  东风甚急。呼啸而过。青书渐渐醒了过来,他这两日刻意不运内功,只想着宿醉一番,忘却一切烦忧,这般固然容易醉去,但醒来之时,也最为难过。
  头疼欲裂,口唇干涩,全身都仿佛不是自己地似地。昏沉沉的想要喝水。
  他轻轻的低呼一声。
  这一开口。他脑中猛然一清。
  好似噙住了什么,香滑湿嫩。一泓清冽透过他舌尖迅速蔓延到全身。但只一瞬间,好似受了惊一般,那滑嫩香滑地物事又消失不见。
  他茫然若失的抬头向窗外望去,却象盲人地眼那么的黑。好象没有帷幕,又象扯了无数重帷幕。青书一愣,他什么也看不到了,但知觉却在慢慢恢复着。紧接着,有一张唇印到了自己的唇上。
  一切都那么的安静,只有唇齿呷咬的轻微声音不断回响。
  香炉里的烟在轻轻的飘着,如同一场迷迭,一场幻梦……
  交颈颉颃,交颈颉颃……宋青书只觉浑身都要爆开一般,身上裹着的一切都是多余的,都是他妈地累赘。
  燥热难当,他伸手一扯,将身上衣物皆尽褪去,一个侧身压了上去,狂蜂浪蝶般地吻了又吻。
  周芷若颇有些惊慌失措,但不过顷刻就迷失在唇齿之间的噬咬缠绵。
  原来,舌头还可以这样地交缠。她舒展贝齿,轻轻咬着对方探进来时软时硬的舌。
  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嗅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双手忍不住环上他脖颈,往下抚去。触手光滑,滚烫滚烫。她愕然一怔。
  他,他竟然什么都给脱去了。
  身上的罗衫榴裙飞快的被褪尽,周芷若反应过来,忍不住伸手去推他,檀口轻呼:“不……”那个“要”字还未出口,便被青书用口封住。
  本能的握住少女胸前的滑腻,细细把玩,宋青书脑中愈发迷乱,什么理智什么现实都被他抛去一边,只有最原始的情欲并着荷尔蒙的味道还有龙涎香雾在室中不断盘旋,不断氤氲。
  两具赤裸的躯体在榻上翻翻滚滚的纠结缠绵,周芷若紧闭着双眼,胸口情欲渐渐燃起,一只玉手按住在她胸前肆意轻薄的脑袋,另一只小手紧紧抓住被褥,生怕一不小心,那床厚厚的被褥会禁不住这个男子如狂蜂浪蝶般的动作,掀了开去。
  古人说的软玉温香抱满怀绝然不是只人高马大的女人,别看周芷若骨架子小,肌肉却丰满而富弹性。宋青书此刻深有体会。
  简直让人销魂蚀骨呢。
  只是他快要爆炸的脑袋里来不及转这些念头而已。
  月光如水,透过薄薄的窗纱投射进来,周芷若睁开眼睛,彻彻底底仔仔细细地凝视着在她身上耸动着的男子,每一寸肌肉每一根发丝都带着独特的味道。
  她阖上眼睛,十指紧紧扣入他的背部,轻轻呻吟起来,眼角有晶莹跌落。
  在男人的魔力面前,再害羞青涩的女孩儿终究也不得不放下矜持的面纱,变得千娇百媚风情万种了。
  这会不会太匆忙,会不会太随便,会不会太无耻……
  周芷若来不及考虑这些问题,一头乌黑的秀发散在软软的茶叶枕头上边,眉眼间一片迷乱。
  屋内溢着丝丝淫靡的气息,月牙弯弯,好似在若有意味的笑着,亭亭玉立的少女将在这一夜彻底蜕变成为风姿楚楚的女人。
  来来回回,男人渐渐要攀上欲望的巅峰,只是在最后一刻,他才隐隐有一点清醒,他听到自己模模糊糊地问:“你,你是谁?”
  那声音有着一点惊乱。可接着一阵强烈的快感释放出来,生命的精华喷薄而出,他脑中一昏,人就昏昏地侧过身去了,伸手搂住旁边努力平息着连连娇喘的女子,摩挲着滑腻诱人的娇嫩肌肤,沉沉睡去。没听到身边轻轻的响起一声叹息。
  夜凉如水,床榻上的温度渐渐也冷了下来,女人紧紧搂着身旁的男人,凑头过去,狠狠的在他肩头咬了一口,然后静悄悄的睡着了。
  这算是荒唐,还是任妄?
  不知道。
  销魂是欢乐和痛苦到了极致的混合。
  睁开迷离凤眼,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依旧闭着眼睛缓缓呼吸着。窗外,天已蒙蒙亮了。周芷若抚了抚青书的脸庞,嘴角含着笑意,披上罗衫,遮上白皙完美的娇躯,身下还自隐隐作痛,她怔忡了好一会儿,坐起身来。
  昨夜红香付予,在她看来,她的命运已经牢牢的跟他连在一起,别无选择了。
  想到昨晚一夜疯狂,周芷若又不由脸颊发烫,轻手轻脚的穿上衣物,她想要思考些什么,但又不知所措起来。
  桌上纸笔俱在,还有着些许残墨,周芷若取了茶壶倒了些水进去,不敢去看躺在榻上的男子,提笔想写点什么将昨夜的荒唐事给说清楚,但几番踌躇,终究是不知云何。她脑子里一片混乱:“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
  “他,他不是那种负心郎的。”周芷若有些羞涩的想道,紧握着的狼毫笔也终是落下,她初尝禁果,脑中纷乱不休,只想着郎情妾意,巫山云雨的滋味,至于写了什么,却是丝毫不知。
  最后一笔划下,留下浓墨重彩的一滴墨渍,蔓延开来。周芷若怔怔出神,再看纸时,不由轻掩檀口,低声娇呼。
  这是一阕《虞美人》的格调:
  东风薄劣疾如许,一夜飞红雨。因情花共叶飘零,不解春心瓣瓣为谁馨。
  云深羞展鸳鸯被,好梦人常醉。问君何事最销魂?捡取落英数点画榴裙。
  最后这个裙字的“口”被染成一团墨色,正是她出神时候笔未离纸所遗下的。还来不及瞧自己词作如何的她不由微微失落,哎,总是会有瑕疵的。
  第两百二十六章 … 奢望
  第二日清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宋青书愕然了好一会,看着披着罗衫提着毛笔的婀娜身姿,闻着被褥中残留的淡淡香气,他好似回想起了什么。
  男人和女人在床榻上的战争,大都是男人占据主动攻势的。女人们或出于脸皮薄羞涩兮兮或出于气力小抵抗不来,极少不是被动劣势。
  这种现象在封建王朝尤甚,尽管是处在江湖之远,而不是庙堂之高。
  饶是以青书老脸之厚,想到这里也不禁微微一红,回想起昨夜的美妙滋味,又看了一眼周芷若曼妙背影,如花茎一样的脖颈微微露出一段,白皙滑腻,活色生香。
  他心中涌起阵阵波澜,复杂的让他分辨不出来到底是何滋味,怜意有之,愧疚有之,回味有之……
  静悄悄的穿上衣物,他见她提笔的手不断挥着,不愿滋扰到她,举重若轻的武学修为在这一刻发挥到极致,绝然没有发出任何一丝响动。
  不顾风度蹑手蹑脚的走到周芷若背后,却见她笔已停住,悬在墨迹淋漓的宣纸之上,另一只手托着腮,看着正在变亮的天空,怔怔出神。
  目光瞥到宣纸上的词作,是一首《虞美人》。
  经过和罗贯中这类出口成章的斯文禽兽一番斗诗填词,于词功而言,青书少说也有一番修为,细细将这首词品完,他胸中蓦然被一阵满足感填满,难怪唐明皇得到杨玉环填的《得宝子》一曲会雀跃的像个老小孩一般…………征服令自己身心愉悦的红颜知己比征服了天下还令男人骄傲。
  睥睨天下的傲气似乎重新回归,时光仿佛在这瞬间停止,他伸手揽住她的腰,轻轻在她耳后哈着气:“后天咱们下山去建康府,好不好?”
  周芷若娇躯一颤,白皙的脸庞露出一丝微笑。回眸嫣然,点了点头。
  西路军军务全权委任刘伯温、李善长二人,邓愈父子为先锋将。一路势如破竹,南路军罗贯中数日前与陈友谅交锋洪都城外梅岭,被其大败,围在山谷之中,适后将军傅友德至,两方合军,用计火攻,反败为胜。陈友谅见机得快,遁入山林,踪影不见。
  徐寿辉大为恐慌。四大金刚已去其三,江西湖南二省也快被攻陷,敌人就要打到汉阳城了,到时候该如何抵挡?
  敌人明明还有近千里的路程,徐寿辉却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蹿逃了。他这人颇好面子,逃跑还会找个冠冕堂皇风水方面地理由:“汉阳地僻而少龙气,咸阳始皇龙兴之地,不如北上。”
  携着丞相将军,领了三千骑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去咸阳。半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刘伯温听了消息自然是冷笑连连,也好,徐寿辉你跑得越快越证明你心虚,越证明我等是仁义之师。跑得好,跑得妙!
  是不是真的仁义。鬼才管它!只要天下百姓以为是,那就是。
  这原本只是个名头而已,宣传工作做好了,就得道了,历史上那么多地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多数不过是暗箱操作出来的阴谋。曹孟德挟天子令诸侯还名正言顺的一手建立魏国的基业,这个名声的威力可想而知。
  在徐寿辉逃跑的第七日上,邓愈领一支彪军,毫无抵抗的就到了汉阳城下。守军早已跑得不见踪影。这座城除了还有数万户的百姓之外,基本上可以说是空城。
  百姓们并不反对仁义之师的入城。相反,他们还夹道欢迎,刘伯温的手段太有效用了,将约束军众之法公诸于众,百姓看见如此条例,更加确定了宋军仁义之名,虽不至于到欢呼地地步,但一经说书人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切一切便都给变了个模样,升华的无以复加。
  次日,在内室品茗的刘伯温收到一封拜谒,署名是“败军之将倪文俊”。
  倪文俊是徐寿辉亲封的丞相,恩极隆宠。他这次重回汉阳,可算是苦心孤诣的准备了一份礼物,还赔笑指点,信誓旦旦的指天盟誓以求增加他言语的真实性。
  刘伯温好生端详了这份礼物,让许多人来指认了一番,确认了真实性之后,扬手就招来护卫,喝令将这倪文俊斩首示众。
  倪文俊死的也不冤,他的死给宋军地声威又带来了一次升华,经过十分膜拜金钱又无所不在的说书人的口传播出去,仁义这个词在老百姓看来简直就是为了龙庭府兵所造的。
  只因为倪文俊送来地礼物太有特点了,是一颗用石灰腌制皱巴巴的人头…………徐寿辉地人头。
  诱惑如同吸食鸦片,染上一丁点就欲罢不能,越是能束缚男人的女人就越是让男人无法自拔。周芷若冰雪聪明,这之间的度把握的恰到好处,轻嗔薄怒,巧笑嫣然,欲擒故纵的欲拒还迎,种种曼妙手段层出不穷,这个外表温柔内里刚强的女子在不知不觉中已将百炼钢化作绕指柔。
  她自己的坚强,她男人的冰冷,都被化的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岂止是女人有贞洁呢,连男人也是有贞洁地。这贞洁不仅是身体地,也是精神的。当宋青书看到那首《虞美人》心生感慨地用手揽住周芷若娇躯的时候,他已经二次失贞了。
  说起来周芷若颇有些喜新厌旧的脾性,原本热衷古琴的她在宋青书提到苏若雨也擅长此道的时候就毅然转学箜篌。她聪明绝顶,从武当山上下来,三数日间就学会《思凡》、《湘妃竹》这两首曲子了。而青书则是她唯一的听众。
  有什么比看到一双白皙且柔弱无骨的纤纤素手在琴弦上拨弄,然后听着悠扬的曲调在耳旁静静回响再轻轻啜一口佳茗更让人沉醉的呢?
  温柔乡或许是英雄冢,但放在宋青书这里,这个显然不成立。周芷若见识独到,往往一语中的,天下大势被她这个足不出户的黄花大闺女(噢,现在不是了)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当跟刘伯温等人制定的计划从这樱桃小口中说出的时候,青书颇是震惊,先灭徐寿辉,再挟威北上,平刘福通,而后便是韩山童。至于张士诚与元廷,变数或许太多,还未定计何如。
  痛陈利弊,条理清明,贤内助或许就是这样的吧,周芷若满脸通红的一把按住青书不安分的手,浑然不知道他那颗脑袋里转着这样的念头。
  建康府。
  当杨汐晴瞧见携着周芷若手的宋青书,脸色刷的一下就惨白了,快步踱入小小的房间里。周芷若巧笑嫣然,拉着青书的手,若嗔若喜的道:“师兄,杨姐姐该不是吃醋了吧?”
  不知怎地,青书心头一沉,携着周芷若的手如同灌了铅般沉重。
  周芷若瞧他神色,俏脸也渐渐拉了下来,她心里只盼着这个男人能巧言哄她两句,哪怕不是真话,也是爱听的。怎料到却是这样一个榆木疙瘩。
  想到自己把一切都交给他了,他还心心念念着别的女人,甚至连一两句甜言蜜语都吝惜成这模样。周芷若忍不住一阵酸楚。
  从幼时便接受宋远桥儒家思想熏陶的她极重礼法,但千古之下,慎独最难,同处之时,起了的念头又如何容易熄得下去?一发而不可收拾,半推半就,终至委身于他。
  而这个时候,占据高地上的便再不是端方四正的儒门思想而是小女人的心有戚戚焉了。
  但她心有戚戚焉,青书这个时候是不会怎么知道的了,丝丝缕缕的琵琶声从窗室内荡出,抑扬顿挫,郁郁沉沉,哀婉凄绝。他伸手入怀,掏出一柄用红丝带缠着的小小木剑…………这是昔年离开古墓时,什么都不会的杨汐晴特地向小虞学了雕刻的手艺刻成的。
  尽管边缘被磨得厉害,纹理也有些看不清了,但剑柄处的一点深褐红色仍在,仿佛当一开始从指尖跌落时便已经深深镌刻到杉木髓里去了,即便经年累月也化之不去。
  这曲《鸳鸯》原本该是欢快嬉戏的调子,但这时静静听去,音调仍是如原先一般,意味中却带了一缕抛不去理不清斩不断的哀绝情丝。
  和周芷若这些日子来的情意绵绵一下子被抛到九霄云外,他胸口蓦然生疼。她似乎在渐行渐远,他甚至有种感觉:他将永远再无法同她一起练剑,一起品茗,一起看日出,一起听松涛,一起……
  周芷若眼眶里渐渐漫起泪水,恨恨的甩掉青书的手,掉头就走。
  青书霍然转头,却究竟没有追出,甩手给了自己重重一巴掌,微微失神的脸上顿时浮肿起来,但更多的却是茫然神色:这样的女子,任得其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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