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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武当宋青书-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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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任何人,我都舍不得把你放开…晓芙,咱们走吧?”他本能的感觉到纪晓芙有着轻微的反抗情绪,当即借殷梨亭话头,在她耳边说着绵绵情话,这招果然奏效,方说到一半,便感觉纪晓芙身子一软,呼吸渐渐急促。
  杨逍将头抬起,嘴角泛起自信的笑容,傲然道:“我杨逍要走便走,天下谁人能拦?”
  殷梨亭见他低头去吻纪晓芙耳垂,登时目欲裂,怒吼一声,长剑电闪,刺向杨逍“膻中”要穴,怎奈他右腿中箭,浑然使不上力,一脚踩空,登时摔倒。青书连忙快步走上前去,将他扶起。杨逍哈哈一笑,正待出言讥讽,纪晓芙却是“啊”的一声,唤道:“殷…殷六侠,你没事么?”
  殷梨亭听得她出言相询,登时喜不自胜,以剑拄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答道:“没事,没事。芙妹,你放心,我定然将你救出。”
  纪晓芙脸色一红,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杨逍却看得眉头皱起,右手紧了紧,冷笑道:“殷六,你若是个男人,便堂堂正正和我打一架,败者终生不见晓芙,你敢么?”
  他见纪晓芙对殷梨亭颇为愧疚,当即语出奇峰,逼得殷梨亭不得不和他打。他早知青书虽名为师侄,真实功夫却比殷梨亭这师叔还要强。所谓柿子拣软的捏,杨逍一心想带纪晓芙离开这是非之地,自然便想速战速决,顺便来个一劳永逸,也是极妙的。
  要知宋青书所站方位极为巧妙,借着蒙古北、南两方奔腾不休的兵马,恰巧封住杨逍退路。杨逍若要逃也不是不可,只是他轻功原本就和青书不相上下,此时怀抱一人,必然不及对方。是以他连消待打,直接找上原就弱上一筹,还受了伤的殷梨亭。
  殷梨亭面色涨红,正要答话,青书却将身一闪,横亘两人中间,冷然道:“杨左使,你欲趁人之危,也无需说这等冠冕堂皇之语。我六叔身子若然完好,又何惧你?便是我这个做小辈的,也未必便怕了你!”
  也不待杨逍答话,一式“风呼云啸”,挟带锐利破空之声,往杨逍右臂刺去。
  杨逍见他剑来,势道十分迅疾,躲之不过,当即滴溜溜的一转身,“乾坤大挪移”第二层的功夫使出,左手扣住一枚石子,嗖的弹出,青书长剑一偏,登时刺空。
  杨逍步子转动,纵是抱着纪晓芙,却丝毫不减其灵动。左手或抓或拍,虽从左边出手抬起,但落下之时,却是在右边,端的算是飘忽不定,奇奥非常。
  杨逍地“乾坤大挪移”虽然只练到第二层,但却是精研了十余年之久,运用之妙,早已收发由心,配合着他一身博杂之极的武学,施展开来,委实威力惊人。
  青书在昆仑山上和他过了百招,原是杨逍轻敌外加手下留情,抑且他那个时候超水平发挥,运用“松静挺拔”至理,才和他斗了个旗鼓相当。
  但半年一过,青书习练“太极十三势”,悟通“化势”,周身武学融会贯通,只须花四五年功夫精细打磨,放眼天下,找不出五个人能败他,即便杨逍、俞莲舟这等一流高手,也只能望其项背。
  这时候他虽然武学大进,杨逍手中也抱了一人。但虽然杨逍只是一手出招,却仿佛较之当日更加凌厉凶猛,比之成昆又是一番光景。
  成昆是招数诡奇,内力阴阳交杂,令人防不胜防。杨逍却都是堂堂正正的招数之外,辅以“乾坤大挪移”的奇妙功夫,奇正相生,内力虽不及成昆深厚,内劲变化也不如成昆诡奇,但却让人生出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的感觉。
  两人掌来剑往,斗了七十余招,杨逍渐渐吃受不住,抱着纪晓芙的右手也开始动用,不时使出“弹指神通”解围,但究竟还是落在下风。
  蓦地,青书大喝一声,纵身跃起,轰的一掌推出,印向杨逍头顶。
  第九十二章 … 六侠
  杨逍怀抱一人,施展不开,但他此时被一个小辈逼得憋闷无比,依他狷介之性,若还被逼得放开心爱之人,他这明教的光明左使,可当真是要颜面扫地了。
  见青书一掌从天拍下,当即冷哼一声,左手运足十成力道,缓缓拍出。
  他这一掌有个名堂,叫做“雷天大壮”,《易经》云:“震上乾下,爻九二,曰大壮之象,利贞。”杨逍这掌乃是他多年来精研“乾坤大挪移”,再博览群书,融合毕生武学精华汇集而成。
  要知杨逍一身武功胜在轻灵迅猛,犹如雷霆霹雳,电闪而过,恍若羚羊挂角,让人摸不着痕迹。
  然而雷霆隐匿九天之上,蓄势待发。这种气势含纳在武功之内,却是“乾坤大挪移”的手段,这门神功杨逍虽然只学了前两层,但日夜揣摩,依他武学修为,以能渐渐推陈出新,这门蓄势的手段,便是他自己悟得。
  蓄势待发的雷霆之怒,远比一闪即过的闪电厉害的多。
  但青书含怒出手,“探势”“单推势”“担势”“扑势”融为一掌,他率领一帮人刚到黄鹤楼时,便和张松溪谈了许久。武当七侠里面,他与张松溪、殷梨亭关系最好,张松溪将“擘天掌力”的发劲原理告诉于他,只说这门掌力非脏腑、丹田两处发力不足已全其势,须得打通任督二脉,浑身溶溶泄泄方才能够修炼。
  这“擘天掌力”足有催云断石之威,掌力之强。无双无对,或许唯有当年的“降龙十八掌”能够匹敌一二,青书听得这发劲原理,无非也是以九阳功为基。再辅以“蓄势”二字,不过是以丹田脏腑两处储气蓄势罢了。
  他虽未通任督二脉。生死玄关,但“化势”已成,九阳功也练得颇为精当,当即便想到。以“借势”代替“蓄势”。发动这门掌力,虽不及原版那般强悍,但好歹能发挥出七八成的威力,此刻他四势合于一掌,发动地就是这门张三丰以三派九阳功为基,精心研制的“擘天掌力”。
  武当七侠都是他的长辈,谆谆教导之外还能和他促膝长谈的,除了张松溪,便只有殷梨亭了。殷梨亭虽然性子柔弱。却是一个极好地倾听者,青书十岁以前,每每练功之余,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也只有这位六师叔愿意听。听了之后也只是嘴角含笑。拍拍他肩。说,男子汉大丈夫应当豪迈慷慨。作伤春悲秋之态,可不是我武当男
  这话从殷梨亭嘴中说出,虽显得有些别扭,但青书也从中知道,这样地一个男子,性格虽然优柔,但却绝非懦弱之辈。
  毕竟,男子汉大丈夫,骨子里所向往的,始终是纵横江湖、快意恩仇的任侠生活。
  那是每一个男人都会做的梦,即便他有多么地不得志,多么地不如意,这个梦,依然存在。
  殷梨亭或许是沾了几位师兄的光吧,武当七侠的大名响彻寰宇,他殷六侠自然也是威名赫赫之辈。虽说武功不及前面几位那么精纯高深,但一手剑术却是极为漂亮的。然而,武当七侠里面,他的声名,或许较之久不出世的俞岱岩和张翠山,都要弱些。
  他是个淡泊君子。
  然而,此刻的淡泊君子,却被杨逍肆意侮辱。
  手中抱着对方的未婚妻,神态轻蔑的指着对方挑衅,杨逍地所作所为让青书忍不住无名火起。
  这是天下第一高手,武当张三丰的亲传弟子殷梨亭。
  这是我们武当的精神支柱之一,武当七侠的第六侠。
  单凭这两点,岂是你杨逍可以侮辱的?
  最重要地,这是自小陪我一起练武一起习文一起谈天说地地殷六叔。
  青书神色铁青,高高跃起,再借了一个“下势”,“擘天掌力”含愤而发,和杨逍的“雷天大壮”撞在一处。
  砰地一声巨响,阵阵气流环绕溢出,杨逍双足一沉,陷进地里三寸有余,他再顾不得搂住纪晓芙,连忙运使柔劲将纪晓芙推开,免得她被掌力余波所伤到。
  但这一运使柔劲,登时让他如雷掌力中出现一丝破绽。
  “擘天掌力”何等厉害?号称“擘天”,连天都可擘之,何况于雷。虽说青书此掌绝无原版那般厉害,但此刻融合“太极十三势”中五势,也绝对倍胜那传功长老发出的降龙十二掌。
  无孔不入的掌力破开杨逍内劲,如毒蛇一般刁钻成螺旋状沿着他左臂一路攻下,不停的撕扯着杨逍手臂经脉。
  杨逍先是手臂剧痛,闷哼了一声。继而胸口气血翻腾,哇的吐出一口鲜血,纪晓芙见他吐血,惊呼一声:“杨郎!”
  殷梨亭听得这声,仿佛什么都明白了,脚下一软,跌倒在地。
  但杨逍不愧是明教光明左使,“乾坤大挪移”虽说只通皮毛,但也将来劲卸掉五六分,但剩下四分劲却重创了他左臂经脉。脏腑虽然无事,但堂堂正正的比试中受此重创,几乎便毁了一条手臂,已是二十年未有之事。
  杨逍见自己集生平武学之大成的绝技竟被人所破,不由的面如死灰,心灰意懒,踉踉跄跄的退后几步,方要说句软话。却见青书仰天吐出一口鲜血,恍如断线风筝一般飞出老远。
  杨逍面上一怔,念头急转,蓦地一把拉过纪晓芙,不顾左臂重伤,飞奔而去。
  殷梨亭呆呆的望着杨逍拉着纪晓芙跑远,心中也不知是痛是悲。怔忡半晌,他方才记起侄儿似乎被杨逍给击的重伤。当即一瘸一拐的走到青书身旁,俯下身去,将他扶起,急声问道:“青书,你没事么?”
  见无人答应,当即伸手去探他鼻息,但觉气若游丝,殷梨亭心中大骇,忙将手抵住青书后心,绵绵不绝的输入精纯真气。
  他心中懊悔不已,想到自己连累的师侄受此重伤,若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又如何向大师兄交代?
  殷梨亭方才失魂落魄,精神恍惚,此刻一见自己看着长大的师侄受伤,登时冷静下来,凝神定气,助他疗伤。
  真气游走于诸大脉窍之中,殷梨亭但觉青书经脉极其紊乱,一股股真气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想是杨逍掌力击散他护体真气,方才至此。本身经脉脏腑却是浑无损伤。他导引青书真气归于丹田,心中微微欣慰:“这孩子天赋异禀,修得如此浑厚的内力,换了是我,只怕要到四十岁才有这等内力呢。惭愧惭愧,他可才十四岁。”他这般想着,英俊的面容上浮出淡淡笑意,但嘴角堪堪一弯,又耷拉下去。
  殷梨亭虽然略显柔弱,但绝非懦弱,某种程度上说,他是一个极为坚毅的人,比其余六侠中的任何一个都要更具男人风骨。原书里,他可以为了纪晓芙十年来再不娶妻,单这一份痴情,这一个痴字,便足以胜过世上绝大多数男子。
  神雕大侠可以为了小龙女十六年来苦苦相思,再也看不上世上的女子。殷梨亭又何尝不是?他对纪晓芙用情之深,绝对要胜过杨逍。即使纪晓芙不满意这由师傅和父亲共同定下的婚姻,也无权去责怪殷梨亭的一番深情。
  青书心里微微愧疚,任殷梨亭的真气缓缓在他体内游走。他将杨逍击败之后,听得纪晓芙那声“杨郎”,便已知不妙,心中暗恨之下,只盼这两人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中原,也莫要再来伤殷梨亭的心。当即佯装被杨逍掌力所伤,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
  杨逍何等精明?见青书这般作为,当即窥破其中关键,知道这少年有意放自己和纪晓芙离开,目的虽然不知,但或许…是一番好意吧。左臂被伤的怨恨之情,也不由淡了许多。
  青书这番举动可谓一箭双雕,即可让殷梨亭暂时忘却为情所伤之痛,又可让杨逍对自己心生忌惮。
  可他还是低估了殷梨亭对纪晓芙的用情之深,又岂会因为他的受伤而减上分毫?不过是缓兵之计,拖延时间而已。殷梨亭想到纪晓芙那一声“杨郎”,胸口便仿佛翻江倒海,继而心神巨震,心上最柔软的地方一疼,恍若被最锋利的刀子扎了一下,他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世界上最尴尬的感情,莫过于此吧。
  此时,也只能用尴尬这个词了。
  第九十三章 … 秘密
  殷梨亭是封建婚姻的牺牲品。纪晓芙爱上杨逍并没有错,杨逍追求自己的幸福,似乎也没有错。错的是殷梨亭?不,错的是这个根本已经老掉牙却仍然承袭至今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制度。
  这一桩姻是张翠山下山后三个月定下的,其时青书不过四岁,但名家子弟,宋远桥对他期望甚深,便监督他朝练武夕习文,又有谁告诉一个垂髫童子这等联姻之事?
  也是他自幼重意不重招,练了半年毫无进展,宋远桥大失所望,拗他不过,方才让他每日勤习内功。殷梨亭、莫声谷其时内力不深,张三丰令喻两个小弟子先修好内功,再专攻剑术,于是这两人便时常监督着小青书练功。
  殷梨亭面子薄,闲谈的时候,时常被莫声谷拿纪晓芙取笑,青书一日练功完毕,听他二人谈起,方才知晓这事,愕然半晌,却不知纪晓芙踪迹何在。他想方设法劝殷梨亭去找纪晓芙,但无奈“人微言轻”,莫声谷捏着他的鼻子对殷梨亭说,这小子小小年纪,没成想是个色胚,怂恿六师哥去和纪姑娘双宿双飞,那谁来陪我练功?不行不行。
  当时青书杀了莫声谷的心都有。随即打了个寒颤,原著里的莫声谷貌似就是死在自己手里的…
  殷梨亭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只当青书小孩子家,尽说些孩子话。
  一个脑子绝顶聪明的成年人却被装在个小孩子的躯体里,纵然说出的话再有道理,一般人又怎么会仔细去想?殷梨亭本就面子薄,纵然他心中隐有这种想法,但依他个性,是绝不可能主动上峨嵋去找纪晓芙的。否则被一干峨嵋弟子说的一说,臊也臊死了。
  这一条行不通。再往下呢?纪晓芙是在何时、何处被杨逍诱奸的?书上有明文记载?
  偌大一个江湖,哪里去找艺出下山、行侠仗义地峨嵋女侠纪晓芙?于是青书估摸着杨不悔的出生年月。模仿父亲笔迹给灭绝师太写了一封书信。要她遣纪晓芙来武当一会。孰料灭绝师太不知是不是更年期综合症发作,却给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这事也就这样按照原来地轨迹发展下去。青书十岁随张三丰闭关,也就再没想过此事,到得张三丰百岁大寿之日,青书得见纪晓芙,心中尚在思索对策,到底要如何才能瞒过殷梨亭此事。本来拟了四五条计策:或是寻几个花柳女子栽赃嫁祸给殷梨亭,让灭绝师太主动退婚;或是设套让金鞭纪老英雄钻,迫他退婚;又或者在江湖上造谣,说纪晓芙德行不好。再让宋远桥做主,辞退这桩婚……
  然而,计划始终赶不上变化。而这变化来的也太突然……
  殷梨亭原本凝神定气给青书疏导经脉,陡然间心口一疼,吐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青书扶着殷梨亭,寻了匹上好的战马,翻身上马。殷梨亭右腿中了一箭,好在未能及骨,受伤不算太重。但他运功之时心神动摇。茬了内息,已然受了不轻的内伤。青书心中暗恨,原本究于原书对纪晓芙的一丝丝同情以及对杨逍的好感陡然间消失无踪。
  他将殷梨亭横放在马背上,御马前行,耳听八方。蒙古人的弓箭极为厉害,非极为小心注意不能避开。如殷梨亭这般高超剑术,尚且不能挡尽来箭,凌厉之处。可见一斑。
  青书看着昏迷中的殷梨亭,心中喟叹:“情之一字,原未必是苦,只加了前面那个痴字,不知让多少男儿埋入枯冢。令多少女子被称作祸水。”
  他知明教中人原为找张翠山而来。而前方鹦鹉洲中却定然有明教中人,杨逍不定也在其中。他不愿再让殷梨亭再见杨逍。所以从北遁走。武当诸侠个个武功高强,这行前来的武当弟子也都修习了真武七截阵的奥妙法门,相互护持之下,绝无差池。
  小心翼翼地走了约莫三四里路,渐渐有阵阵喊杀声传入耳中,青书一惊,随手抽出一柄长刀,挽个刀花,护住周身。
  他为防范未然,取了散落在地的十余柄长刀,毕竟殷梨亭此时全无自保之力。
  见无箭支射来,青书扛起殷梨亭身躯,飞快翻身下马,往前疾走数步,定睛望去,却见前方一个小村庄模样的地方,三四个蒙兵手执蘸了水的柳条,正鞭笞一个老汉,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童儿满嘴鲜血,在地上翻滚挣扎。
  再往村庄里头望去,但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五六十个蒙古兵在村庄中纵马践踏,肆意杀虐村民。剩下十多个似乎是十夫长、百夫长一级的人物,要么就是鞭笞老人小孩,要么便是强奸妇女,这一番不堪入目之景,只看得青书心中无名火起,他轻轻将殷梨亭放在一旁灌木丛中,抽出腰间长剑,展开身法,向村口三个鞭打老人的兵卒极速奔去。
  为首的似乎是一个汉人军官,口中不住重复问着些什么话,他方开口问道:“那物事…”
  便听得一声大喝,仿佛一道霹雳横空划过,三颗头颅飙飞老高,腔子里还没来得及喷出鲜血,便已轰然倒地。青书身形电闪,冲到右边那正翻云覆雨的十夫长身边,长剑轻飘飘刺入他的心脏,那人不住耸动地身躯一停,再没声息。
  如此这般,他身法快绝,手上又有无双利器,这群蒙古兵尚未反应过来,便已被他顷刻间斩杀了十余人。
  那百夫长是个骁勇悍将,几步翻身上马,嘴里叽哩咕噜的吼了一通,这七八十人瞬间集合在一处,各自搭弓,准备射箭。青书有意飞身上前斩下那百夫长头颅,但若是在此时跃起,不啻成为这群禽兽的靶子,当即不丁不八的站着,气势沉凝。
  那百夫长大吼一声,便见箭如蝗虫,密如雨点的一般向自己射来。青书足踏大地,有势可借,又早有准备,当即后退一步,长剑一圈,削落一批箭矢,再一转,又划落另一批,圈圈转转之间,将对方劲矢尽数击落。
  那百夫长抢过一把劲弓,搭弓上箭,嗖的射来,青书目光一凝,微微冷笑,使个“抱球势”,长剑搭上来箭,妙到巅峰的借势画了一个圆,再急催内劲,那跟箭矢仿佛又活了一般嗖的返射而回,速度之快,劲力之雄,都远胜来时。
  便听得“嗬嗬”沙哑声响,那百夫长捂着喉咙,从指缝间不住涌出地汩汩鲜血似乎在宣示着些什么,他大叫一声,一头栽下马去。
  青书恨极了这群胡乱杀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蒙人,大喝道:“蒙古的鞑子禽兽!还不受死?”飞身上前,趁着敌方主帅刚死,混乱伊始,又斩杀数人。
  几个十夫长各自约束部众,蒙古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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