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宋青书-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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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昆仑一干人等面面相觑,却是不知如何是好。白观紧锁眉头,盯着场中指挥若定地鲜于通,若有所思。
空智长叹道:“师兄,何掌门!我们都中了鲜于通地计啦!”
空闻脸色惨白,想来是想到什么,何太冲却是急急问道:“怎么?大师此话何解?”空智一指排成列队的盐帮帮众,惨笑道:“何掌门,若非数月乃至数年之习练,这些乌合之众,能有如今这等气势?”
何太冲抬眼望去,但见队列森严,长刀队铁枪队分门别类,已然与明教教众厮杀在一处。
刘伯温在远处恍若不见厮杀场面,只连连点头,笑道:“灭绝师太虽然性情略显偏激,但却光明磊落。似乎……她对明教地恨意,没公子所说地那么深呢。”
青书目光定定盯着场中火拼起来地两方数千人马,蓦地转头望了一眼刘伯温,笑道:“先生,你不担心么?”
刘伯温掸了掸袖子,很随意的笑道:“公子步履不疾不徐,千军万马齐齐喊杀也未曾变动一丝一毫,显然有成竹在胸。既如此,基又何须僭越?”说着,又顿了一顿,道:“这些所谓二流门派,邪多于正,几乎人人都有几条人命在手,啧啧,和明教火拼一番,倒也是江湖之幸。”
青书叹道:“先生,你太聪明啦。不怕为人所忌么?你就这般笃定我宋青书乃是胸襟博大之辈?”
刘伯温瞄了一眼青书,摇头失笑道:“我早说过。方今天下,能让我刘伯温为之所用者,公子也。能用我刘伯温者,亦公子也。既如此,刘基何须担忧?”
青书望了他半晌,蓦地哈哈大笑,一拍刘伯温肩膀,笑得只把腰都给弯下了。
刘伯温也是哈哈大笑,两人对视一眼,都俱满含笑意,心照不宣。
殷天正将战战发抖地胡青牛扔过一边,令殷野王领一支百人小队,人人手持弯刀,冲上前去,与神拳门一干人众厮杀在一处。
殷野王扬手一挥弯刀,斩下数颗人头,血光飙现,蓦觉得手上一沉,却是遇上神拳门主罗
殷野王狰狞一笑,刷刷刷数刀逼得罗川手忙脚乱,而后觑个破绽,手起刀落,将罗川人头斩下,高高举起,喝道:“神拳门的弟子们,你们门主已被我所杀,不想死的,给老子把兵器放下!”
他这话运上内力,周围神拳门弟子都是身子一震,但随即又挥刀迎敌,没有半分滞涩之态。
韦一笑神色凝重,叹道:“少林昆仑的高手尚在,还需我等压阵。五行旗,拜托你们了。”
庄铮咧嘴一笑:“放心,老庄下场,杀他娘的!”
杨逍已然指挥天地风雷四部厮杀,却不与天鹰教、五行旗合兵一处,死伤甚是惨重。他越斗越惊:“这群乌合之众,何时有了堪与军队相较的战力?”
约莫战了半个多时辰,有千五百余人殒命场中,青书叹道:“罢了,罢了。”蓦地长啸一声,啸声激越,清然传出。
刘伯温知他于心不忍,后手即将发动,心中长叹道:“公子,你的心,还不够硬啊!”
第一百四十章 … 难姑
风微微吹送,啸声却渐渐弱去,久不见人踪影,众人都极是迷惘,韦一笑、杨逍以及空闻、空智等正邪高手都不敢妄动,以免出现突发状况,被打的措手不及。
放眼望去,光明顶上鲜血四散流开,汇成涓涓细流,地上血污一片。
殷野王长刀所指,所向无敌,即便是鲜于通也只得暂避其锋芒。
但见他手中刀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往前狠狠一劈,三颗面目狰狞的人头随着鲜血飙飞冲起老高。鲜于通心头一痛,这是他悉心培养三年的亲信弟子。
望着培养的华山派心腹渐渐被明教兵众杀死,纵是鲜于通之心狠手辣,也是不免肉痛。经此一战,他势必不会再在华山派呆下去,而这些人,将会成为他在另一个地方的发展基础。
想到这里,鲜于通面色一狠,眼中阴霾一闪而过,将腰间折扇取出,按准机括,身子一纵,便要跃向殷野王处。
擒贼先擒王,自古至今,这办法一向极为有效。
可就在半空中,鲜于通眼角瞥到一道曼妙白影闪过,正觉奇怪,却忽觉身子仿佛被突然抽空了一般,丹田猛然间空空如也,身子一软,登时掉落在地。
这道白影身法极快,又是突然出现,一众远观的高手都是眼前一花,定睛看时,这道白影已经将整个厮杀场给绕了一圈,而后飘然退去。
她来匆匆去匆匆,光明顶上一众高手却不敢去追,只一个个呆在原地,屏息而立。皆因这场面实在太过诡异,白影所过之地。无论事先口含解药的明教弟子。抑或是鲜于通一方人士,都是摇摇晃晃,俄顷便软倒在地。
一时间。这场上诸人,又恢复了数千人共枕同席的壮观场面。手中兵器掉落,砸在不知何人身上,便听得“哎哟、哎哟”的呼痛声不绝于耳。
即便以殷野王内力之高深,也是撑不住多久,便迷迷糊糊,轰然一跤坐倒在地。
胡青牛大是骇异。惊恐间竟是忘了屏息。吸了一大口凉气,脸色竟由惊恐转为不可思议:“悲酥清风!悲酥清风!这世间竟还有人能制出悲酥清风!”
自西夏国灭亡之后。一品堂高手自焚殉国。“悲酥清风”药方便只余残篇。辗转江湖间,偶然为明教高手所得。赠与蝶谷医仙。
胡青牛专攻医道,脉理一项极精极专,堪称继往开来,举世无双。药理一项虽有攻涉,但相对来说,却要弱上许多。
但“悲酥清风”乃是宋时最顶尖的几样药物之一,药方之妙,委实是研习医道者所不能拒绝之物。胡青牛这些年与妻子分居两地,闲暇时便对着这“悲酥清风”药方仔细研究,忽忽八年皆无所得。
终在第九年头上,他从这残篇中研习出一种能令人散功的药粉,“悲酥清风”乃是气体,无人能抗,中者立倒;而这药粉却是固态,亦且微有清香,功力稍高者便能逼出体外。
饶是如此,胡青牛却认为,自己能从这不到数十字地残篇中研出这能令人散功地药物来,已经是旷古烁今的医术了。
胡某人命名之为“逍遥散”。以之游戏之作,适意逍遥而成之。以此医术放眼江湖,有自傲自负之情,油然而生。
他于武功一道虽然天赋不强,寻常也略显猥琐。。。但对于医术,却是当真有不胜自傲之情藏于胸中。
你可以辱其人,却不能辱其医术。
这便是蝶谷医仙胡青牛。
但这时,他的自信却仿佛一瞬间被击溃,看见这个耗费自己八个年头地神妙药方再现人间,如何不教这位医仙目瞪口呆,震惊失色。
胡青牛只呼得这声,便软倒在地,呼呼喘气,连说话都微微犯难。
一旁的杨逍潜运内功,屏住呼吸,运力将胡青牛提过一旁。
场中的呼痛声渐渐弱去,俄顷便是一片寂静。
还站着的高手个个屏住一口内息,谁也不敢发声出气吸气,生怕这一口气吸进,自己便落得功力尽失之境。
但这不呼不吸哪里是常人能做的?最先是几个昆仑弟子忍不住吸了一口气,登时软倒。而后又有许多少林、昆仑两派的弟子纷纷倒地。
蔡子峰内功相较来说,尚是浅薄,过得约莫两刻钟,他终是忍不住大呼一口气,当即便觉丹田陡然被什么给抽空一般,登时软倒在地。
白观和岳肃功力原本相差不大,但白观的“先天功”有先天优势,内力虽然不深,一口内息却是绵绵泊泊,悠悠然然。岳肃在蔡子峰倒下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双颊都给憋得通红,终是忍不住吸了一大口气。
但这口气一吸入,岳肃正准备轰然倒地,却忽觉浑身并无不适,肌肉也无酸软之态。他忍不住又深吸几口气,顿觉肺腑一阵澄澈,浑身有力。
岳肃忍不住大声笑道:“这药劲儿给过去啦!”
正道明教两方人马听得这声,见岳肃地确安然无事,都是狠狠地吸了两口气。
这一时间,这硕大的光明顶上,只听得呼呼喘气声此起彼伏,场面煞是壮观。
胡青牛仿佛恢复了一点气力,虚弱道:“原来这悲酥清风还未如原方一般厉害,这制药之人也未必如何高明了。所谓无色无臭,药飘三里,千每必毒,三刻不散,嘿嘿,这时不过两刻半钟,药力便已悠然散去。啧啧,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终是难成大器。”
却听得一声冷哼道:“这么说来,你胡青牛地乱七八糟地逍遥散,就是大器喽?”
周颠乃是一莽汉,陡然间听出这声音所在,便要纵身上前,将那人抓出。
只是他方一跃出,便被殷天正给拦住,却见殷天正摇了摇头,旁边彭和尚肃然道:“她有办法能制住场中所有人,便自有办法能擒你周颠,不想死地,给我回来!”
周颠一怔,细想的确如此,当即恨恨罢手。
这声音甚粗,人听在耳朵里,心中便陡然升起一股冰冷地感觉,胡青牛却恍若不觉,他浑身不能动,只闭着眼睛,摇着脑袋笑道:“我以逍遥命之,自是游戏之作,如何能当真。虽然我亦无把握说能完全复原悲酥清风神方,但究竟会比你这方子来得久些。”
那声音嗤笑道:“胡青牛,你以为我用了多久时间制出这方子?嘿嘿,我不过用了忽忽三个月时光,便成此药方。比之你的八年九年,啧啧…”
胡青牛心头一沉,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厉声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欺我不知么?你怎么可能知道悲酥清风的残篇所言?”
那人依旧粗着嗓子,嘿然道:“所谓悲者,心头无力;所谓酥者,手足无力。故而药之道,先于攻心,后于攻体……”
胡青牛脸色又是一变,他努力想抬起手来,却始终不能,只得望着声音传出方向的那数棵大树一块儿,声音颤抖,喃喃道:“你、你是何人?”
最边上一棵大树转出一人,脸上蒙布,黑衣束身,身材窈窕,却是一名中年女子。
胡青牛颤声道:“难、难姑,是你么?”
王难姑冷冷道:“你连我声音都认不出了,哼,想必这些年过得很得意吧,胡大夫,胡大医仙!”这话却是未在粗着嗓子在说话了,她扯下脸上蒙住的面巾,露出一张清秀却略显苍老的脸,只把胡青牛给看得目瞪口呆,眼睛都给直了,半晌也说不出话。
胡青牛身子无力,努力想要站起,却是半分也动弹不得,他颤抖着声音说道:“难姑,我…我…”他曾无数次想过两人相逢,却是未曾料到会在这种情形下,抑且也没想到自己会连话都说不大出。
却听王难姑冷笑道:“胡大医仙,你知我素来不打诳语,这悲酥清风我的确只用了三月时光完成。这药方么,你当年也未示之于我,如今我制出这酥人筋骨,伤人心神的神药,你有何话说么?”
胡青牛见王难姑一脸冰冷,浑然没有半分眷恋夫妻之情的样子,心头一痛,当即凄然无语。
第一百四十一章 … 悲酥
蝶谷医仙虽然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但功夫显然不高,抑且有“见死不救”之雅号,委实是让人敬而远之。加之胡青牛夫妇在明教也是地位不高,这等场合,原本是断然难轮得到他们说话的,但这时却是无人敢出声发话,便是空性、周颠这等直性子,也被门中其他人等拦住。
何也?其因有二,第一,起初那声啸,虽未有多清亮猛烈,但却无人能听出啸声何说出。而那啸声悠长绵远之处,更是场中之冠。显然,光明顶上,论内力之深厚,只怕无人能及此人。第二,那道掠过整个光明顶的白影,轻功之神妙,即便韦一笑也是大为赞叹,暗道若不是自己天赋过人,轻功上的修为,绝对要在此人之下。
有此二人在暗处伺机而动,如何不让人投鼠忌器?
杨逍等人都是沉稳老辣之辈,见王难姑肆无忌惮的从暗处走出,都是一惊:“莫非他们还有帮手?王难姑是奸细?”
但想归如此想,却始终不敢动手。一则刚吃过亏,畏惧王难姑毒药。二则尚有隐藏高手未出,贸然动手,无论是对胡青牛或是王难姑,都极冒风险。
少林、昆仑两派以及白观几人也都是如此想,贸然轻举妄动,于己不利。
胡青牛低头恻然,一脸颓丧,听王难姑盛气凌人,发话问他“有何话说”,苦笑道:“难姑,我们斗了十多年了。终于还是我输啦!”
这一个“输”说出口,王难姑神色一振,盼望多年的一个字终于得到了落实。但却猛然间觉得心里空空落落的,仿佛这盼望了十多年的一句话蓦然间落在空处。自己感不到半分的喜悦或是自豪。一路看中文网看着胡青牛颇显老态的脸上凄然神色。王难姑只觉心头一痛,脚下一动,跨出一步。问候地话冲到嘴边,却化作一声冷冷地“哼”!
这一声“哼”出来,胡青牛心头一沉,脸上蓦地露出绝望神色。
青书和刘伯温轻功何等高明,悄无声息的潜近前来,见王难姑如此作为,青书忍不住大摇其头。低叹道:“到底还是不免…王难姑的性子。也真是太过激烈了…”转头对刘伯温一笑道:“我不瞒先生。此次串通王难姑,原本说是蒙一次你。嘿嘿。孰料伯温神机。还是给猜出小半。俗话说见微知著。又何妨窥一斑而见全豹?”
说着哈哈一笑,青书脚步一错。晃身而去。
刘伯温听青书言语,心中微起波澜,暗道:“公子这话,其意云何?是说王难姑和苏姑娘地所作所为,都是他以啸声授意的么?从光明顶一路而来,他是何以知道明教手上有这等药物的?又是在什么时候令王难姑配出悲酥清风的?这悲酥清风,显然又比成昆手上的药粉的药力要强了不止一筹。嘿嘿,下次倒是可以让他好好尝尝滋味!”
“只是,明教与鲜于通领导的几派火拼,分明就是公子手笔,他怎么确定鲜于通必然与明教交锋?噫,这鲜于掌门寻常韬光养晦,在来光明顶地路上时,却是奋勇争先,倒是不难看出异样。公子说这数派拼死拼活,死几个烧杀抢掠之徒,于江湖有利,但…啧啧,由胡青牛令神拳门、海沙派等门派软倒无力,扭转形势。然后又借王难姑争胜之心,将一众人等先救醒,形势又变。待得厮杀惨烈时又借苏姑娘轻功将一众人等重新放倒,形势三变,啧啧,用人如此,将数千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委实骇人听闻。一路看中文网首发”
“而王难姑此时此刻现身出来,想必也是公子授意。他只消说:你只需依我话行事,胡青牛定然向你认输。今后服服帖帖地,再不敢妄为。那王难姑便言无不从了。”
“如此这般,明教高手不乏睿智之辈,自不难看出,王难姑乃是先解了胡青牛所下的迷药,而令明教教众死伤惨重。以杨逍等人之睚眦必报,必然不允王难姑留在明教。而胡青牛若和王难姑和好,一则有恩要报,二则无路可走。便只能归附公子门下。这二人一人以医术救人,一人以毒术杀人,用得好了,当真是无与伦比地利器。公子好算计!险些将我都给瞒过了!”
想到这里,刘伯温心道:“公子此举大有招罗胡青牛夫妇之致,此时招致人才……呵呵,看来,公子此刻是真有心了!”
正思忖间,刘伯温向青书望过,却见他衣带飘飘,往韦一笑、杨逍等人所站地掠去。
空智眼尖,觑见青书脸上面具,惊呼道:“是他!”
空闻问道:“师弟,你是说何人?”
空智见青书在杨逍耳旁低声说了两句什么,又转向韦一笑等人点头致意,然后飘然后退,一时间也是沉吟不决,道:“师兄,你瞧高台上那青衣人,似乎是有意旁观,我亦拿不准他是正是…”邪字还未出口,蓦见杨逍大步上前,一把提起胡青牛,喝道:“胡青牛!你该当何罪!”
胡青牛仿佛还是没有回过神来,神色呆滞,定定望着杨逍,喃喃道:“杨左使,我、我该当何罪?”
杨逍大喝道:“你所配逍遥散半分效用也无,致使我教教众死伤惨重,委实罪大恶极,依教规当处凌迟之刑,你可知否?”
王难姑一惊,脸上蓦地露出震骇神色。
胡青牛则是身子猛一哆嗦,颤巍巍地抬起头来,望向不远处地王难姑。杨逍冷笑一声,将他掼在地上,激起老大尘烟。王难姑惊呼一声,跨上一步,目光定定望着被光明左使掷在地上的那个男人。、
两人目光交汇,仿佛顷刻间就诉说了千言万语。
王难姑仿佛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她嘴唇颤抖,蓦地俯身跪下,对杨逍等人跪下叩头道:“杨左使、韦蝠王、殷法王,你们都是英雄,都是呼风唤雨、叱咤江湖地大人物。自然对我们这些小小教众不怎么看重。但是,一命换一命,是圣教所明文的金科玉律,王难姑……今日愿以躯体血祀明尊,但求饶过胡青牛一命!”
这两个人,在明教的地位都不高,但仿佛就在这一刻,刚刚的冷冷淡淡凄凄戚戚,都化作虚无。杨逍、韦一笑等人望着王难姑戏剧性的转变,听着她一字一句的说话,先是觉得奇怪,继而觉得好笑,到后来,却是微微动容。
胡青牛听她所言,眸子里陡然间爆发出慑人神采,听到后来,胡青牛只骇的魂飞魄散,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中了悲酥清风的他猛然一挣,竟尔屈起双腿,站了起来。但悲酥清风药力何等强大,胡青牛双腿一软,终究再度倒下。
“所谓悲者,心头无力;所谓酥者,手足无力;故而用药之道,先于攻心,后于攻体……而解药之道,究于此药甚繁,情者飘渺之物,故唯先解酥,借体而愈
这是残篇上悲酥清风配方前的一段话,此时正一字一句涌现在王难姑心头。
当青书在蝴蝶谷某个角落里发现将这篇药简,读完之后,曾大叹这“悲酥清风”神妙绝伦,竟颇似绝情花。使人心力交瘁,使人筋酥骨麻,不得解药,岂不形销骨立,悲不能抑?
王难姑突然间无力的摔倒在地,热泪盈眶,才知道眼前那男子爱己之深,竟是堪与突破“悲”之一字,心若至此,夫复何求?
白衣剑客依旧缓步上山,他在山腰打坐半日,而后起身站起,阳光照射下,竟仿佛在他身上发现一股子不同寻常的气势。那是蓄势已久的锋锐,犹如毒蛇吐信,欲伸还缩,通体上下,竟是毫无破绽。
就这般的又站立良久。
蓦地,他跨出一步。随着这一步的跨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