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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武当宋青书-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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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定定望着对面的她,神色微带痴迷,阳光照射下,她的侧脸优美而干净,仿佛镀了庄严肃穆的莹莹一层宝光,倍加圣洁。
  杨逍渐渐难能抵挡,他只觉身处广袤花海之中,对方每一剑刺来,都仿佛有天外浩瀚一般的奇瑰,明明来得正大光明,却能让自己化解不开,左支右拙。
  白衣的男子微微笑着,带着些许傲然的意味,他自来谦和随意,仿佛无所可无所不可,但这一次,却是真真切切的从心底起了争胜之心。
  不求你青眼相顾,不求你温言细语,不求你倾心相待。
  只是单纯而干净的想证明,我并不比他差而已。
  男人骨子里的尊严,铮铮不屈的傲骨,这一刻峥嵘的凸显开来。
  或许你心中仍然不屑一顾,或许你眼里容不下他人的身影,或许你选择避而不见的悄无声息。
  我仍是倾注全部心力默默的为你演绎这一场华美的剑舞。
  你曾跟我说你喜欢雍容华贵的牡丹,纵是在武后淫威之下也绝不屈服;你曾跟我说你爱煞昙花乍现的风姿楚楚,即便知晓最后的消亡也是义无反顾。
  龟蛇山上,黄鹤楼畔。这一次论花,是咱们最近的一次见面吧。
  他嘴角噙着笑意,微阖双眼,仿似神而明之,随手挥舞着断剑,这些剑式在他脑中早已演练过无数次,一伸剑便能使出来,熟极而流。
  七年的苦工,雕琢出这样浓烈璀璨的剑舞,如何不令人心颤。
  即便是丝毫不知情者,也是为之动容。
  杨逍束手束脚,似乎完全被对方的光芒所掩盖,骨子里的狂傲发作,他冷哼一声,左手蓦地垂下,只余一条受伤的右臂对敌。
  如此一来,更是难能抵挡。
  杨逍身上陡然多出几道口子,但都不甚深长。
  好在白衣剑客是纯纯粹粹的在舞这场剑,并无杀意,否则,刚刚那一瞬间,杨逍已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光明左使的眼神闪烁,蓦地一咬牙,抬起左手,推掌而出,正是平生绝技“雷天大壮”掌力。
  而右手也弹出一粒小小石子,极速射向剑客手中那柄正横削过来的断剑,劲道沉雄之处,令人为之侧目。
  白衣的男人嘴角陡然划过一丝笑意,用力将剑一抛,断剑淬过一溜儿光芒,高高飞向天空。而后轻轻一转身,堪堪避过那粒石子,又一转,迎到杨逍身前。
  众人惊呼出来,手无寸铁,他这是做什么?
  青书踏上一步,他知这白衣剑客自来持重,既然避开来袭石子,便绝不会自轻自贱。但究竟杨逍掌力非比寻常,青书只待情形有变,便出手相救。
  却见白衣男子手中无剑,却连转五下身子,而后背对杨逍,足尖一点,竟是合身靠上。这一靠,堪堪避过杨逍“雷天大壮”的掌力,而正正贴着这位光明左使的胸腹要害。
  望着高空中极速下落的断剑,青书悚然而惊:“天地同寿!”
  他还是创了这一剑出来!
  青书足尖一点,便要飞掠出去,上前阻止。
  而“啵”的一声大响,却又令他微微侧目。
  却见殷天正以手撑地,强自不倒,而一旁的青衫大汉却是面具破裂,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大汗淋漓,有着如青松一般傲岸的喜意。
  殷野王大喝一声,也不顾武林规矩,抬手便是“鹰王破日”的凌厉爪功攻来。大汉胜得酣畅淋漓,却也没了力气,只挡得几下,便被一掌击中右肩,青衫大汉口呕鲜血,倒在地上。
  殷野王出手不留情,所出尽是辣手,往那青衫大汉喉间抓去。
  瞥见这汉子的刚毅面容,青书一怔,脚步一顿,脑中忽地一片空白。
  而那边,白衣剑客仿佛已完全沉浸在这一场剑舞当中,眼神中有着些许狂热,伸手一抄一揽,那柄正在下落的断剑竟似受了无名之力的牵引,剑锋倒转,对准他的小腹,悠悠然的刺了过来。
  杨逍满脸的惊恐之色,想要将白衣剑客推开,但掌势却已难能收回,这一剑虽然缓慢,但也足以将他与这白衣男子钉在一处!
  而那边,殷野王爪势不停,往青衫大汉喉间要害抓去。
  青书只觉自己身处茫茫广漠之中,风舞狂沙,迷蒙住他的双眼,令他陡然间生出无助之感。
  两边都是至亲至近的人儿,从小到大看护自己长大,任谁殁去都绝非自己所愿,只是……这个时候,我当救谁?
  第一百四十七章 … 了结
  惊呼过后,是一片死寂。
  一个女子的尖叫声传来,将整个寂静突兀的打破。
  这个声音,让白衣的男子为之一震。仿佛忽然清醒,他猛一眨眼,望着似乎无可阻挡的断剑,瞬间做了一个决定,伸手在正倚靠着的杨逍身上猛地一按。
  似乎有轻微的响声在他心底回荡,仿佛蝴蝶破茧而出,就要振翅高飞一般。
  此剑原为不可胜而制胜之法,我既已胜,何须再伤人命。何况,这一剑落下,你必然伤心欲绝。
  如此……又何须
  带着愕然的表情,杨逍身不由己,倒飞出去。而那白衣男子,却是往反方向那来剑剑锋飞去。
  白影晃动,青书眼前一花,已然见着苏若雨抢上前去,对准那柄仿似慢悠悠的断剑,数指连弹,“弹指神通”何等精妙?五枚石子形如梅花,嗖嗖发出。
  而那边,缁衣的儒生也不知从何处掠出,往殷野王和青衫大汉处赶去。
  但在青书看来,这两人,都动的太迟了。
  他念头数转,一咬牙,大袖一拂,一股雄浑气劲涌出,在苏若雨弹出的五枚石子上一激,与此同时,足尖一点,跃向殷野王处,喝道:“住手!”
  这一刻,青书距离殷野王,仅有五尺之远。
  但这区区五尺之距,却令他束手无策,直欲发狂。
  青书胸口一疼。真气猛然间脱出控制,四散开来,直欲沸腾。他只觉身处寒冰烈火之中,身受冰刺火灼,丝丝缕缕的痛苦,无孔不入。
  他猛地停住脚步,发出压抑的一声低吼,身上汗毛根根炸起,眼前陡然大放光明,一片雪亮。但不过一瞬间,又转而血红。
  刘伯温正极速奔来,瞥见青书双目猛然布满血丝,周身衣袍无风自鼓,显然劲气狂涌,不由失声道:“不好!”
  青书但觉自己身处一片血红地世界中,努力的蹒跚而行,吞风吻雨,欺山赶海,周围的嘈杂一时间全都消失不见一步之下。便是沧海桑田。但每跨一步,都要耗费那么多的气力。
  他气喘吁吁,一步一步,最终抵达尽头。却是一面参天入地的绝壁,横亘在这天地之间,十二个大字龙飞凤舞,刻于其上。
  “得此则失彼,得彼则失此。如何?”
  他悚然而惊。
  那……该当如何?
  青书只觉心中烦闷无比,右臂猛地挥出,仿佛要用力将胸中烦闷抖落出去。微微好受了些,他又生一念:“我何不将这绝壁破去,看看到底有何玄机!”冷笑一声,右掌猛地推出,这一掌推出,却觉一股子沉雄力道反击回来,沿着经脉一路循上。
  这掌力极怪极强。他颇感熟悉,却又说不上来出处。
  青书沉喝一声,丹田内力涌出,至于右臂,一伸一缩,便将来劲化去。再一震一环。螺旋劲力轰然击出。
  隐约间,似乎听到谁人惨呼一声。
  他又是一掌向前击出。想要打破这面绝壁,看开新天模样。
  这掌用上十成力道,势在必得,但落在实处,却好似打在一团棉花之上,浑不受力。
  青书神色狞恶,方要再出手攻击,却猛然闻得一声轻叹,清清楚楚的荡在耳边,他身子一震。这声叹竟仿佛武当山上的晨钟暮鼓一般,撼人心魄。
  眼前血红仿佛春风化雪一般逐渐消去,青书但觉周身湿透,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却见殷野王倒在一旁,明教众人都有骇然神色,而正道中人却是喜色盎然。他定睛一看,但见一个靓丽少女扶着口溢鲜血的少年,俱是神色骇然的望着他**少年身旁立着一个身着道袍的高大身影,两只手一左一右,将那青衫大汉与白衣剑客俱都揽在怀中。
  定睛望了片刻,他怔住了。
  就像是有一股热血,猛地在胸口烧开了一样,青书地身子不由自主的轻轻晃了一下。在他前方,就在他站立之处不到一丈的地方,一个高大的道士鹤发仙姿,卓然而立,虽然他的背影带了些许的苍然之意,虽然他的头发又白了些许,虽然他的神情已不似以前那般万事不萦于心,但无论怎样,青书仍然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
  那是从小随他一块儿闭关,传功授业的人,是他最为敬重的太师傅!
  他微微张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来。
  入千军万马而波澜不惊,从容化解这必死之局者,谁人?武当张三丰是也!
  却听那个俊秀少年急急问道:“太师傅,你没事么?”
  张三丰深深看了一眼呆呆发怔地青书,笑道:“阁下掌力绝强,佩服,佩服。”又转头微笑道:“无忌,你瞧太师傅的模样,可像有事么?”
  张无忌摸着头嘿嘿笑了两声,望了一眼青书,眼中微含敌意。
  “痴儿,痴儿!”老道士转眼望向倒在手中的两名爱徒,眼中有欣然之意。
  这纠葛了几乎有十数年的恩恩怨怨,终在此刻悄然了结。
  白衣地男子挣扎着跪倒,断剑撑地:“弟子殷梨亭,拜见师傅!”
  那青衫大汉也强自屈腿要下拜,却被老道士一把扶住,却听他哽咽道:“不肖弟子俞岱岩,拜见师傅!”
  张三丰含笑道:“好,好。孩子,起来说话。”
  殷梨亭和俞岱岩对视一眼,俱是笑了开来。这一晃…多少年过去了啊。
  但无论过了多久,在师傅面前,他们都永远只是孩子一样,能开怀的笑,能痛快的哭。
  “三哥,这些年你都在哪儿?”殷梨亭仿佛一瞬间解开心结,话儿慢慢又多了起来。
  俞岱岩道:“浪荡江湖,然后和那殷老儿打了几架。今天终于胜啦!”他脸上洋溢着的,的确是开开心心地笑容。
  那俊秀少年以及身后的美丽少女都是跪倒在地,口中齐呼:“弟子张无忌(周芷若),见过三师伯(叔)、六师叔!”
  张三丰望着两名心爱的弟子仿佛又恢复勃勃生机,不由抚须微笑。少林的空闻、空智、空性,以及昆仑何太冲夫妇,再有华山派的白观等人,都是一一上前见礼:“张真人有礼了。”
  明教诸人都是神色大变,心中都自忖道:“这老儿三十多年前就号称武功天下第一,如今出现在这里,却是想作甚!”
  张三丰一一见过礼之后,又对着明教诸人一施道礼,扬声道:“老道今日来此,全为两名劣徒,并无与诸位作对之意,万望宽心。”
  这当世第一的大宗师出语如此,明教中人都有喜意,但却谁也不好出言答话。殷天正不愿失了气势,强自起身,朗声道:“张真人言重了。”他算是武当的亲家,以这身份来答话,倒也不算失礼。否则,即便阳顶天再生,以明教教主之尊与张三丰对答,也要显得弱上三分。
  张三丰点点头,走上前去,伸手搭住殷天正手腕,一股精纯内力涌入他体内,殷天正身子一震,仿佛陡然便精神矍铄起来,他微一欠身道:“亲家,多谢啦!”
  张三丰含笑致意,道:“令公子出手稍嫌狠毒,老道僭越,小惩大诫,将他击昏,万望见谅。”
  殷天正洪声道:“真人若嫌不够解气,唤令徒来打他一顿便是。”
  张三丰失笑道:“他不过是心中一口郁气难出,以致得罪于你。还是我调教无方,老道赔罪啦!”说着一躬身,潇潇洒洒大大方方的施了一礼,算作赔罪。
  殷天正哪里敢受他这一礼?慌忙回礼,笑道:“令徒内力精纯,武当门下个个英雄,小婿都胜过我这老头子良多啦。”
  客套两句,张三丰缓步走向少林等人所在,道:“空闻大师,这一场光明顶之战,或战或退,全凭你一言而决。但我武当究竟不欲再参与其中,见谅了。”
  空闻回头苦笑道:“何掌门,你意下如何?”
  何太冲轻叹一声,道:“空闻大师,你做主便是。”
  望了闭目念佛的空智禅师一眼,空闻朗声道:“杨左使、韦蝠王、殷法王,你三位在明教中身份最尊,可否一答?”
  杨、韦、殷三人对视一眼,杨逍踏出一步,扬声道:“如此说来,空闻大师,你是愿意定约了?”
  空智老脸一红,若非他一番言语,稍稍服软,便能全身而退,何至如此。
  空闻合十叹道:“只消明教不在中土胡乱杀伤,我少林绝不横加干涉。”此一语出,已不称明教为魔教。
  何太冲也是朗声道:“昆仑也是如此!”
  华山派掌门鲜于通现今还躺在人山人海里,白观无奈地叹一口气,道:“空闻大师,华山…愿附骥尾。”一线峡上,他听青书一番言语,早已起疑,故愿仔细探查一番,再做计议。
  此一语出,已然给光明顶之战,划上句号。
  第一百四十八章 … 散场
  松柏青青,青书几人立于其下,王难姑与胡青牛夫妇依旧絮絮叨叨,也不知说着什么。
  有心人已在暗暗揣测,这“悲酥清风”出自王难姑之手,那白衣女子显然就是手持“悲酥清风”让毒倒众人者,那啸声呢?是青衣怪人发出的,还是那缁衣儒生?
  还是,他们只不过在此巧遇?只是,这也太巧合了吧。
  韦一笑望向青书的目光渐渐有些怪怪的,这人是自己引上山来,那时他的确只身独影,并未有人同行迹象。何况,这人武功之高,完全可以不知不觉暗杀己方这十余高手,以致大胜。为何又使此奇毒,令这千军晕阙,万马无力?
  想到此处,他只觉脑中一片混乱。杨逍也是皱眉沉思,他适才被殷梨亭推向后去,却瞥见苏若雨连环五指,正是“弹指神通”绝技,虽不如自己炉火纯青,但法度严谨,俨然便是东邪一脉。他心中暗暗道:“谷先生身旁的……是小姐么?”
  众人各怀心思,沉吟不语,少林、昆仑已飘然下山,青书偏头在刘伯温耳旁吩咐了几句,刘伯温从王难姑手上要了“悲酥清风”,含了一枚药丸在嘴中,嘿然一笑,悠悠下山。而华山派弟子却是在数千人海中寻找自家掌门。在青书的默许下,白观等人向王难姑讨了解药,正一个一个将各派弟子救醒。
  可惜王难姑所配解药实在有限,六百余人嗅过这味道之后,竟而慢慢变淡,再救得数十人,竟是再无人能闻得到丝毫臭味。
  这些事青书倒也不屑一顾,只定定望着武当一行人。心中是何滋味。当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那个俊秀少年,想必就是无忌了吧。一晃七年,他也这般高了。想着刚刚那股强劲掌力,青书暗暗称赞,擘天掌力么?无忌内力比自己弱,却能使出这么强的掌力,果然堪与擘天,若非自己云势贯通。想要化解这掌。可不是这么容易呢。
  眼前一亮,仿佛陡然间明媚起来。青书微微一怔。
  那个女子……便是周芷若么?呵呵。他俩倒也挺配的。
  似乎完全没有所谓的一见钟情。要求灭绝师太将周芷若从渔家带出,授以《九阴真经》的高深武艺。只是不欲这女子小小年纪便陨身汉口罢了。
  他此时也无暇去欣赏眉目如画的美人儿,只是体味着心头愕然之后地无味陈杂。
  青书长吁一口气,不管怎样,他心中虽然激动、欣喜、愕然,还有许多疑惑都在此刻纷至沓来,但他毕竟不是无知少年,很快就将心神镇定下来,但他还是忍不住向张三丰望去,心中百感交集。
  这个熟悉地老道士,一举一动还是那般的亲切慈祥,古拙雄奇的外貌慷慨依旧,举手抬足,都仿佛与天地相合,自然而然。
  和两个徒儿说了两句之后,张三丰缓缓转身,径往青书走来。
  青书身子一震,但很快稳定下来。
  这一代大宗师背负双手,目光悠然,缓缓道:“不知足下与神雕大侠如何称呼?”话语中不乏敬意。
  张三丰昔年受杨过传授之德,终生受益,不敢或忘。更将杨过所传四招掌法去芜存菁,改作一路精妙掌法,发劲运劲,虽还是杨过一脉独有法门,但却已带上武当派借力打力地特性。
  青书只听得莫名其妙,暗道:“太师傅此语何意?我怎地与神雕侠杨过联系上了?”
  他正沉吟间,却听苏若雨答道:“张真人有礼了,咱们……都是古墓的弟子。这是晚辈师兄谷、谷羽。”
  青书一怔,但他脸戴面具,自是显得波澜不惊,他强耐着胸中激动,微一欠身,沙哑着嗓子道:“晚辈谷羽…见过张真人。”
  张三丰只觉这声音颇是熟悉,望了一眼青书,又望了一眼苏若雨,点点头道:“姑娘所用的,是昔年东邪传下的弹指神通绝技吧?”
  苏若雨恭敬道:“正是。黄老前辈昔年曾传予杨祖师这门绝技,流传至今。由晚辈习得。”
  张三丰叹道:“昔年五绝香火,却不知还余几脉。降龙十八掌残缺不全,一阳指所传非人,不显于世。蛤蟆功更是再未得见于江湖之间,憾甚!憾甚!好在姑娘蕙质兰心,传承这弹指神通绝技,不致前辈心血,付诸东流。”
  苏若雨连称不敢,张三丰见这小姑娘应答如流,从容不迫,丝毫没有紧张的样子,心中又是几分嘉许,对于那讷讷不答的青衣怪人,却只道是性情怪癖,不善言辞,倒也未曾深究。
  毕竟,自己刚赶到光明顶时,见这青衣怪人为救自己徒儿,奋力一搏,心中也是有微微感动的。
  只是这青衣人似乎后来走火入魔,一掌击伤练成“擘天掌力”地张无忌,不由另张三丰大为侧目,遂以不世宗师之大能为,化去青书凌厉掌功。他只觉这青衣人运劲法门与杨过所授于他地极为相似,抑且内力纯阳,精纯之极,修为大是不凡,假以时日,忽忽十年间,或许便能凌驾于江湖众生之上。
  甚是嘉许的看了看这对师兄妹,他慨然叹一口气:“古墓传人,果然名不虚传!我武当弟子竟是无一人能及得。”
  不过他转念又想道:“若我青书孩儿仍在,经我好生调教,也不输他去!”一股油然而生地自豪和不可避免地淡淡感伤充斥在这大宗师地胸中,他低叹一声,施个道礼,飘然而去。
  却原来张三丰自完善“太极功”以来,闲暇无事,只怡情山水,日日登山,朝饮晨露,夕下山果,或抱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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