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宋青书-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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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怎么想?
刘伯温并不缺乏自知之明,相反,他深知自己脾性,故而明教秘道之内,方有语道:“天下能让我为其所用者,唯公子也。^^首发君子堂^^能用我者,亦公子也。”
而他前些年弃官归隐,浪迹江湖,只为寻觅明主,亦别无所求,只为一展胸中抱负,不负平生所学,足矣。
只为读书而读书,只为学武而学武,只为造反而造反。这便是刘伯温。
青书正是深知这一点,故而始终把自己作为刘伯温的朋友来看待。朋友之间贵在包容,区区小恙,一笑置之。
但刘伯温时常“孤傲无礼”的毛病,在君臣之间,却是致命地。
“小昭呢?”青书右手摸着下巴,眼睛望着地板,忽地冒出这样一句。
刘伯温闻言笑道:“小昭姑娘在东海之畔住下,说是等她母亲。^^苏姑娘正陪着她。”青书嘴角划过一丝笑意:“金花婆婆若接到书信,定知有异,依她多疑性格,换做平日,绝然是不会前来了。但……咱们手中地筹码,重到她不得不来。”
刘基叹道:“母女天性,明知险而必赴,如此而已。”
青书微笑道:“她势必抱了必死决心,这位紫衫龙王计谋深沉,定然留有无穷后手……这摊子事儿。就让她去和明教的人玩吧。”好像想起了什么,青书又道:“刘先生,咱们录一份乾坤挪移心法的前四层,待到她闹完事了,再送与她,也算做个人情。”
刘伯温听得一怔,忍不住道:“人情做足。何不全部奉还?”青书神秘一笑,却不说话。
这位天下第一谋士被宋青书撩拨的心里痒痒的,听他不语,又拉不下脸来再问,他料这波斯路途遥远。又途径荒芜海路,委实是不毛之地。故而想了许久,都没想到青书后着伏在何处。
侧了侧头。刘伯温起身道:“如此。刘某这便去抄录乾坤大挪移心法。哦,对了,还得给罗本写封信。”青书含笑点头。
刘伯温转身走了两步,又忽而回头笑道:“公子,你要灭绝师太所做之事,可让苏姑娘很是生气呢。”
青书一愕,看着刘伯温暧昧笑容,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若雨……是在生周芷若地气?苦笑的意味。愈发浓了。
这七年来,他几乎是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粗茶淡饭,不是闭关便是游走江湖,但苏若雨却一直陪在他身旁左右,若说是半点动心也无,那是不可能地。^^首发君子堂^^然则“纯阳无极功”首重一“纯”字。若是道心失守。情根一种,便难能大成。
便是张君宝当年。对于郭二姑娘,心中虽动,却自压制。待得四十二岁时“纯阳无极功”大成,却忽闻郭襄剃度出家,立峨嵋一派。他忍不住长叹一声,遂也束发出家,自号三丰,云游四海,收下两名弟子。十年后,在太和山开创武当一派,威震天下,辉耀千古。
青书犹自记得宋远桥对他说起峨嵋的郭襄祖师长逝之日,武当上下,全派缟素。
那时候张三丰正端坐蒲团上打坐,宋远桥为其护法,年仅十二岁的小徒弟张翠山一溜小跑到房外,敲开门来,气喘吁吁的道:“峨嵋派掌门郭襄于昨日去世,风陵师太接管峨嵋。”
张三丰白眉一耸,久久不语。
太师傅啊,那个时候,你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宋远桥说,那一日,张三丰下令全派缟素,在紫霄宫内长坐了一夜。
自此之后,张三丰闭关研习太极,而新收地两个小弟子,也交予宋远桥、俞莲舟代为授艺。
青书长叹一声,眼前人影不断重叠,他深吸一口气,收回心思。
他心里在隐隐畏惧着什么,但究竟是什么,却说不上来。
还是将一切都部署好吧。
八个月时间,估摸着明教诸豪在海浪中跌跌撞撞的往返一个来回,也足够了。而自己在浙、苏两地招募五成精卒,时间却有些紧。
不过,刘伯温既能将罗贯中招来,瞧他小子在祁连山的手段,练兵必然不弱,选《武穆遗书》中地“练兵篇”给他读读,应当无碍。=君子堂首发=
那么,便轮到自己与那灰衣人之间地比武了。
虽然无论如何都要起事,但输了比斗毕竟颜面上不好看,抑且那灰衣人把全武当和全古墓都给威胁了进去,还四处选人,一选一个准,朱元璋这等枭雄都在其列,委实是个极其恐怖地人。
能杀……就杀了吧。
那就必须有强过他地武功了。
“太极十三势”最后的“双推势”,青书已有所悟,但总仿佛隔着一层薄薄地纸一般,捅之不破。原以为“纯阳无极功”功行圆满,这“双推势”自然而然悟通,但……似乎仍然是在原地踏步。
青书轻轻叹一口气,一振袖,推门而出。
阳光微有些刺眼。
在小道上独自走着,径旁地紫色野花在风中轻轻颤动。好似是禁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寒冷,一片花瓣落下,跌落在微有枯黄的草坪上。
零落成泥。
宋青书看得微微失神,伸出手去,想要拈起花瓣,但甫一伸手,又收了回来。天下板荡,何人不如这花瓣一般,人命如草芥,如此而已……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自然而然,青书顺口吟出了这首诗。
“啪啪”的拍手声响起,青书回过头去,见杨汐晴款款而来,目中满是赞赏之色。
“想家了?”杨汐晴目光扫过落在枯黄草地上的紫白色花瓣,想到青书适才吟出的诗句,忍不住喃喃道:“落红不是无情物……”
白衣的女子也袅袅而来,脸上一片淡定,眼神定格在宋青书身上,问道:“那么……此刻你是继续抒发浩荡离愁呢,还是去吟鞭东指,铁马金戈定天涯?”
身旁两位佳人,前一个为后两句诗所触动;后一个,却显然意有所指,告诫他当以大事为重。
毕竟,造反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儿。
见苏若雨眼神望来,青书一双眸子亮若星辰,不闪不避地迎了过去。杨汐晴颇感好奇,征询的目光也望向宋青书。
宋青书伸袖一揽,微风拂过,他伸出右手,那片花瓣便已躺在手心。
青书眼中含笑,摇了摇头道:“浩荡离愁,终能滚滚而去;吟鞭东指,亦有穷尽之时。这一生一世何其短暂,花折堪怜,又为何要让她折呢?我所愿者,护花而已。”
苏若雨闻得这话,蓦地面红心跳,慌忙转过脸去。
第一百八十七章 … 右使
河北卢龙,晴空碧云。胡鑫胡员外是镇上的富户,镇里镇外,共有三所豪宅。他为人素来乐善好施,无论是江湖落泊,还是镇中贫民,都多有接济。
大伙儿都非常奇怪,为何这位年轻的员外除了自家三所房地,其他田地地契都主动上交朝廷。屯在卢龙的元兵将军穆尔大悦,赏他校尉官职,胡员外却婉言拒绝。
穆尔更是感动,胡员外给咱们地不说,还不求回报,这样的好人,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他当然不知道胡员外的另一个身份了。
而胡员外所做的一切,正是为了掩藏他的良民之外的另一个身份。
这一日,卢龙镇外,胡员外的豪宅之内,后堂之中,一个老丐正在试演一招掌法,招式刚猛,虎虎生威。旁边一位身着锦缎、面目俊秀的男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老丐姿势,细细揣摩。
老丐满面红光,虎背熊腰,虬须根根张开,豪阔之气扑面而来。
但见他右足笔直,脚尖点地,左膝屈起,左手划个半圈,右掌斜向上伸出,轻喝一声:“咄!”老丐腾身而起,在空中轻轻一旋,对准一棵大树,顺势平平推出右掌。
但听得“喀嚓”“喀嚓”声不绝于耳。大树周身粗枝纷纷断落,而后一声大响,上边一截树干跌落,激发尘烟四起。
老丐一口气息变浊,悠悠吐出。徐徐从半空中落下。他走到锦缎男子身边,拍拍他肩,笑眯眯的道:“胡鑫,这一掌飞龙在天,你懂了几成?”
胡鑫面有难色。嗫嚅道:“弟子、弟子懂了三成。”
老丐叹道:“若是陈友谅在此,我演练到这个份上,他已经没什么不明白的了。”胡鑫蓦地扑通一声跪下,磕头道:“弟子无用,请师傅责罚!”
老丐扶起他,目光清冽,正色道:“你哪里没用了?”
胡鑫惭然道:“弟子愚钝,老是学不会降龙十八掌地高深功夫。”老丐斥道:“既然是高深功夫,岂能一蹴而就?努力便是,何必自承无用?男子汉大丈夫。唯独输不得气概!”说着咳嗽两声,显然甚是激动,便听老丐和声道:“胡鑫,你虽然资质不如陈友谅,但造福乡里,接济贫民,虽不能光明正大,扬我丐帮侠名,但我却已知。你生性纯良。侠肝义胆,虽生于富庶之家,但凡事先为贫苦百姓考虑。单说品性,你便不知胜过陈友谅那厮多少倍了。”顿了一顿,老丐又扬声道:“而陈友谅呢?他固然资性过人,根骨清奇,是个学武的大好苗子。但他生性残忍,和成昆狼狈为奸,为祸天下,流毒江湖。便是他资质再好,武功再高,又算个什么东西!”
老丐目光一凝,蓦地肃声道:“所以,胡鑫你记住,为师今天提及陈友谅这人,并非是强调你资性不如他。而是想说。努力下去。练成这十七掌的绝学,为我丐帮传承香火。扬威天下!”
胡鑫听得热血沸腾,俯身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颤声道:“弟子誓不负师傅厚望!”
老丐笑着摸摸他头,叹道:“傻孩子,老乞丐老了。将来的丐帮,还在你一肩之挑。你出身富贵,势必有许多人不服。故而你为人处事多听听几位长老的,他们必当尽心竭力辅佐与你。”
话到如此,也不难猜出这老丐地身份了。他正是丐帮现任帮主…………史火龙。
自宋青书把他从成昆师徒手下救出后,更赠了他武家的九掌“降龙十八掌”绝学。史火龙伤势痊愈后,便闭关研习这“降龙十八掌”的惊世绝学。
他资质本高,若非是“降龙十八掌”失传太多,也不致让心急如焚的史火龙走火入魔,功力大退。但青书送上九掌后,情况又大有改观。史火龙闭关三月,参悟易经,竟将“降龙十八掌”大大补齐,仅余一掌“时乘六龙”未全。
“降龙十八掌”一脉相承,更兼易经玄奥之学,史火龙参悟易经,确乃正道。
但这一次闭关也耗尽了他最后的心血,几经江湖拼杀、走火入魔的史火龙也显得老态垂垂,一头花白头发已然全白,面上皱纹也愈发深了起来,好似刀子削过一般。
五十而知天命。人过五十,大抵有一种直觉。史火龙觉得,自己时日无多,最多也就五六年的命了。
也该退下来了。
故而甫一出关,他便寻了胡鑫这名爱徒,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将“降龙十七掌”与“打狗棒法”传给胡鑫。皆因此人虽说不过中上之资,远不及陈友谅聪明绝顶,但生性纯良,侠义风范,能为丐帮帮主。
陈友谅生性残忍凉薄,史火龙早就知晓。初时他有意传位于陈友谅,皆因这人委实极是聪明,任何武功都是一学就会,还能举一反三。史火龙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欲借助陈友谅绝顶聪明,将降龙掌补全一两招,便是造福丐帮的丰功伟业。
但……实际的结局,让他大失所望不说。还差点送掉这条老命。
故而在那一刻,史火龙心中便已决定,丐帮帮主,决不能是心性凉薄之徒,决不能是心存歪邪之辈。
胡鑫一掌一掌,当着史火龙的面将十七掌连起来打了一遍,数日下来,胡鑫虽说未得其髓,但“形”之一字,还是掌握地非常好的。
史火龙点点头,笑道:“你打的不错,明儿咱们再行练过。一月之后,我再传你另一门功夫。”
这“另一门功夫”,显然便是丐帮镇派绝技“打狗棒法”。
虽说“打狗棒法”传承至今,已然失传甚多,威力也大为减弱,但作为帮主的象征,这门绝技,是如何也不得不学的。
胡鑫躬身应是。
忽见一名家丁急匆匆的一溜小跑过来,口中呼道:“老爷,老爷!”
胡鑫皱眉道:“何事如此惊慌?”家丁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的道:“门外来了一个尼姑,说要会一会……会一会……”说着望了一眼史火龙。
史火龙看他一眼道:“你但说不妨。”家丁道:“她说,要会一会丐帮帮主。”史火龙哈哈一笑道:“好,咱们便去会一会这位师太!”他虽年纪大了,但当年豪勇之性不减,只是当了丐帮帮主,不便出手。但一听别人主动邀他打架,那当真是兴奋的摩拳擦掌。
大步穿堂,不多时便到了大堂之中。但见一个中年尼姑背负长剑,面貌颇是秀丽,只是脸色冷峻,八字眉倒竖,周身凶厉之气,让人望之生畏,退避三舍。
不是灭绝师太是谁?
史火龙看得一愕,随即放声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峨嵋掌门驾到了。叫花子们招待不周,还请灭绝师太海涵一
灭绝师太丝毫不理,只抬头冷冷看了一眼史火龙。
史火龙被她望的莫名其妙,蓦听得这老尼姑嗔目喝道:“史火龙!你该当何罪!”史火龙堂堂丐帮帮主之尊,被灭绝师太这般一喝,莫名其妙之余,大感不爽,当即一翻眼皮,懒洋洋地拱手道:“老乞丐罪在何处,恭听师太教诲。”
灭绝喝道:“三日前,明教诸人可途径此处?”
史火龙一怔,点头道:“不错。”灭绝起身站起,顿足道:“你怎地就这般让他们给过去了!”
史火龙好笑道:“五散人于我史某人以及丐帮有恩。虽说明教、丐帮积怨已久,但冤冤相报何时了?便从史某人而止吧!是以史某非但没有为难他们,还上下打点,瞒过鞑子耳目,好生款待半日,方让他们离开。”
灭绝恨声道:“五散人于你有恩,杨逍等人与你毫无关系,你回信里答应地好。却为何枉顾我书信所提,将杨逍魔头留下?”说着拔剑出鞘,气势剑拔弩张。
史火龙一怔,开口欲言,但一道剑气涌来,迫的他开口不得。他哪里料到灭绝火性如此之大,说动手就动手。慌忙闪过剑气,横掌在胸,喝道:“师太,咱们把话说清楚。”
灭绝厉声道:“你不顾丐帮峨嵋情谊,咱们两派一刀两断!”
史火龙被他三叫两喝,火性也上来了,大声道:“你何时曾书信与我?”灭绝怒极反笑:“你还想矢口否认?”挺剑而上,寒光闪闪,向史火龙右臂刺去。
史火龙然不惧,双掌挥舞开来,密不透风,和灭绝拼在一处,顷刻间便翻翻滚滚的斗了四五十招,堂内桌椅一片狼藉。
而五百里外,一个外貌狞恶,满脸是疤的汉子正拉着杨逍的手,对着一众明教豪杰谈笑风生,得意洋洋的道:“我截下灭绝老尼给史火龙的信笺,还特意潦草回了封信,满口答应。嘿嘿,那老尼姑不可理喻,势必和史火龙大打出手!”
第一百八十八章 … 明主
大都,汝阳王府。
“王爷,属下已然伤愈……”鹿杖客不安的坐在紫檀木制成的椅子上,对着堂上汝阳王拱手道。
察罕特穆尔摆了摆手,含笑道:“鹿先生稍安毋躁。先生为我王府支柱,轻易出战不得。小女已遣昌仁、阿大、阿二三人率一众高手前往拦截,如若实在不行,也就罢了。杨逍等人走远,咱们正好趁势把红巾军逐个击破。”
鹿杖客听得额头渗出一层冷汗,半晌说不出话。汝阳王所谓“先生为我王府支柱”,不过客套而已。鹿杖客也知道自己除了“玄冥神掌”尚可为汝阳王所用,余下才能实是不值一提。
论带兵打仗,他一窍不通;及文章治国,他更是斗大字不识一个。似汝阳王这等手握兵权,富可敌国的人,永远不会缺武林高手。缺的只会是安邦定国的人才、攻城略地的将军以及运筹帷幄的谋主。
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盖此理也。
见鹿杖客唯唯诺诺,汝阳王也渐渐有些不耐烦了,挥了挥手道:“先生若无他事,便回房去吧!”
鹿杖客躬身告退,汝阳王看也不看一眼,只轻轻敲着扶手,“得”、“得”的声音不停回响在大厅之内。
一串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远远传来,汝阳王嘴角划过一道笑意,朗声笑道:“敏敏,什么事这么高兴呢?”
只有见到这一双儿女,汝阳王渐渐老去的一颗心。才能重新焕发出活力,已露皱纹的脸,才能绽放出笑容。
扩廓特穆尔汉名王保保,是汝阳王地养子,聪慧异常。深得汝阳王兵法精髓,与韩山童交战,连克其敌。王保保兵锋极锐,驾驭骑兵之法堪称天下无双,汝阳王曾与他夜月论兵法,称举朝之中,有三人得兵法之秘,可称名将。
此三人者,察罕特穆尔,也就是汝阳王自己。自然而然占了一席。而剩余两位,一位乃是当朝丞相脱脱。另一位,则是这位汉名王保保的扩廓特穆尔。
三人之中,察罕特穆尔得一“诡”字,脱脱得一“壮”字,王保保得一“锐”字。由此可见王保保所用兵法,委实厉害非常。
对这儿子,察罕特穆尔自然是喜爱非常,但毕竟不是亲生。不免多了些许隔阂。而对于女儿。察罕特穆尔则是真真正正的疼爱有加。
赵敏款款从后堂走入大厅,汝阳王眼前一亮,由衷赞道:“敏敏又漂亮了!爹爹的看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赵敏俏脸微红,啐道:“爹,哪有人看得眼睛睁不开的。”汝阳王笑道:“我女儿这么漂亮,艳光四射,父王地眼睛自然就睁不开了。”
赵敏俏脸又红,娇嗔道:“父王,你怎地越老越不正经了。女儿有事找你。”从一开始的“爹爹”变成现在的“父王”,自然而然。父女俩很有默契的谈到正事了。
汝阳王笑容微敛,点了点头。赵敏巧笑晏晏道:“父王,让鹿先生护着我去一趟东海吧。”汝阳王听得皱眉,沉吟道:“跑那么远作甚?”赵敏脸上绽出笑容道:“明教一干人等一路东来,所为者何?女儿私下揣度,不是为了紫衫龙王,便是金毛狮王。而当年王盘山扬刀大会。谢逊夺得屠龙宝刀。之后便不知所踪。张翠山海外归来,由这一点可推出。谢逊定然便在海外。明教中人倾巢而出,想必是得了谢逊的下落。只是女儿困惑的是,谢逊纵然有屠龙刀在手,如何能让这一干桀骜不驯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