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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武当宋青书-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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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一笑“呸”的一声,啐道:“我明教中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好汉!你方才若是硬气一些,说不定老子还饶你一命,这时候却是休想了!”足尖一点,如一只巨大蝙蝠似的飘起,纵身向朱长龄扑去,伸出右手便是一掌印去。
  朱长龄不料他说打就打,不由的大惊失色,这四大法王俱是成名二十余年的人物,一身武功之强,放眼江湖也没几人敌得过。心中已然起了畏惧之意,脚步一错,便要躲开来掌。韦一笑何等轻功,凌空一个转折,掌势一缩一放,又向朱长龄袭去,这一掌时机极巧,恰在朱长龄旧力已断新力未生之际,避无可避,朱长龄无法,右手一圈一缩护住胸腹头脸,将被刺穿的左掌迎上,看这架势,竟是欲以一条手臂换这一命。
  他平生养尊处优,少有搏杀,何曾遇过如此险境,一时间不由的紧闭双眼,咬牙等待手臂断裂撕心裂肺的痛楚,不料却听得韦一笑一声怒喝:“小娃娃不知好歹!这人适才暗算于你,你竟也救他?”朱长龄睁开双眼,便见青书振起长剑,淬起一串精芒,夭矫纵横,圈转如意,与那韦一笑的难解难分。
  第十五章 … 被擒
  青书听他这话,冷笑道:“你乃明教法王,我是武当弟子。你说我救他作甚?”感受到怀中铁盒,心中却是另有打算。韦一笑听得这话,蓦地纵身飘开,落在不远之处,面色极为古怪。青书将长剑扬起,笔直指向韦一笑:“你我好好打一场,如何?”韦一笑目光闪烁,桀桀一笑,又展开身法,向青书扑去,青书恞然不惧,脚下“梯云纵”使出,刷刷刷连攻三剑,凌空四转,攻向韦一笑。
  韦一笑空中一个转折,避开来剑,身法展开,宛如一只青色巨蝠,在这石室之中高低腾挪,纵跃自如,速度之快,几乎令人目不暇接。青书“梯云纵”身法虽然高妙,此时也是跟之不上。但见掌风霍霍,寒气袭人,青书被他一轮攻势打得措手不及,只得回剑防守,两人翻翻滚滚,竟是拆了三十余招,他守的紧密,韦一笑久战不下,心中焦躁,当即冷笑一声,忽地又一转身,忽忽两掌击向朱长龄,朱长龄早有防备,但觉寒气袭来,忙纵身避开,韦一笑方欲追击,一柄长剑便如毒蛇吐信一般刺到,他心中火起,挥掌击在剑脊之上,将青书来剑击偏,怒道:“小子!这人阴险狡诈,你也救他?”
  青书朗声笑道:“韦法王功夫高则高矣,但舍强击弱,却非好汉所为。”韦一笑长眉一扬,冷道:“小子,我看你是条汉子。本欲先杀他,再杀你,此刻你先走一步,阎王老子那里,莫怪我没给你留情面。”青书一振长剑,扬声道:“谁胜谁负,还未可知。韦蝠王纵然成名多年,也未必能胜过我这等后生小辈。”韦一笑脸上青气一闪,冷笑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么?我韦一笑久不在中原走动,名头都快被人忘光了吧!小子,不得不说,你内功修为之高,已然胜过我许多,也的确有嚣张的资本。但生死拼杀不同于擂台比武,我要杀你,也不过百招之事,多说无益,接招吧!”两人隔着三丈距离,韦一笑凌空拍出一掌,飘身纵出,青书但觉一阵阴风涌来,不过晃眼间,便见韦一笑已在身前,刷刷刷连拍出三掌,后劲推前劲,如浪潮一般层层叠叠,青书但觉掌风如排山倒海一般,堆叠而来,心中一惊:“四大法王威震江湖,果然名不虚传。”此刻方知这韦一笑非但轻功了得,便连内力修为也是非同小可。他不敢硬接这四掌之力,只得向右闪过,殊不料韦一笑早已料到,仗着轻功绝世,先他一步占住右首方位,又是呼呼两掌拍出,寒气袭人。
  青书一掌迎上,两人双掌交接,韦一笑脸上一青,嘿然冷笑一声,身法展开,绕着青书狂奔起来,一掌一掌内力纵横,阴寒迫人,他轻功当世无双,出手自然快不可言,青书被他压着打,只有余力防守,却丝毫无进攻之能。
  青书被打的火起,“纯阳无极功”运转一匝,陡然大喝一声,不管右侧来掌,右手握剑刺出,左掌一圈,再一缩,而后向前击出;右剑左掌,竟是这般使出了张三丰心与意和而创制的“倚天屠龙功”中的“至”字诀。韦一笑见得长剑刺来,冷笑一声,飞快向右边闪去,却不料青书左掌一圈一缩,蕴含“纯阳无极功”的一掌击出,韦一笑但觉掌风和煦,温润如玉,但期间蕴藏的真力却委实不可小觑,此刻他避无可避,又不敢硬接,却临危不乱,皆因他轻功之强,委实是到了不可思议的境地,旧力已断心里未生之时,尚能足尖一点,竖掌在胸,飞快向后掠去。
  青书冷笑一声,飘身向前,速度之快,竟是趁着韦一笑用劲不足,突然追上了韦一笑,右手一抖长剑,划出一个微妙的弧度,似慢还快的刺出一剑,韦一笑见他追上,已觉不可思议,此时这一剑刺过来,竟似覆盖了所有方位,无论向东南西北哪一方闪躲,都会被刺中一般。韦一笑神色凝重,自知轻敌,当即气凝双掌,竟是直掠上前,身子一转,双掌贴上长剑,用上了绵掌中的“滑”字诀。
  却不料青书这一剑乃是在剑冢观摩张三丰凝思太极剑而后模仿而成,虽远不及真正的“太极剑”那般圆转如意,但转折之间,也非直来直去,出剑本带弧度。韦一笑出手虽然快不可言,但他用双手贴住长剑那一刻,青书便已知觉,当即长剑一侧,剑锋一转,在韦一笑手掌上轻轻刮了一下。
  这独孤求败当年所用之剑何等锋利!韦一笑血肉之躯,登时被刮了两块肉下来,登时惨呼一声,却目露狠色,全不后退,飞身掠过这三尺青锋之距,双掌带着柔韧寒劲,印向青书胸腹。
  青书不料他竟然如此拼命,右剑本待向右挥去,但尚未挥出,韦一笑已然欺身过来,血淋淋的一双手掌向他印来,此刻收剑回防已是不及,只得将左掌束在胸前,凝力迎上。
  却不料韦一笑右掌蓦地上扬,攻向他头颈,青书一惊,当机立断,左掌上防,右手登时弃剑,一屈肘收回手掌,仍是竖掌在胸。
  韦一笑阴阴一笑,左手蓦地暴长一尺,一只血淋淋的手掌带着无比阴寒的劲力狠狠击在青书丹田之上。青书但觉一股寒意直钻肺腑,经脉为之酥软,拟好的招式,竟然使不出去。青书大惊,向后掠去,“纯阳无极功”运转一匝,以阳克阴,方才将那股寒意驱散,心中一松,却突觉颈下一疼,已被韦一笑制住大穴。
  朱长龄见青书被制住,心里忍不住泛出一阵绝望,一屁股软倒在地,神色呆滞。
  感觉到脖子上滴滴落下的鲜血,青书轻轻一叹,自己的临敌经验太少,修炼十几年,除了内力高些,到底还是敌不过江湖一流高手。韦一笑森然笑道:“小子,我青翼蝠王的名头,你知道如何来的么?”青书苦笑道:“韦法王号称青翼蝠王,一是轻功绝世,二是身着青袍,三是好吸人血。”
  韦一笑冷笑道:“老蝙蝠有十余年未曾受伤流血了,小子,凭你能伤我,年轻一辈之中,你算是顶尖的了,可惜啊可惜…你说…将你的血给吸了,我适才流出的血,是不是能补回来呢?”说到后来,斜斜睨了一眼青书,说不出的阴森。
  第十六章 … 往事
  韦一笑连补数指,点了他全身穴道,登时令他动弹不得。
  青书身子一软,坐在地上,默然不语,一声不吭,韦一笑轻轻踱步,向前走了几步,淡淡道:“我要吸你血,你不怕么?”
  青书叹道:“你不过为求自保,不得已而吸人鲜血,何必这般强作狠厉?”韦一笑脸色一变,寒声道:“你说什么!”青书道:“你早年练功过急,寒劲反噬,乃至内伤,需以活人热血压制寒毒,不是么?”韦一笑听得这话,脸色大变,这事实乃他心中逆鳞,便是明教中人也少有知道的,此刻被青书一语道出,心中顿时无比震撼,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话。却听青书续道:“但凡人性尚存者,若非不得已,何人愿意去吸人鲜血,沦为世人口中的魔头?明教历代对抗朝廷,无论是昔年的方腊教主等人,还是今日的四大法王,光明二使,俱是一时豪杰,我是极为佩服的。”
  韦一笑冷笑道:“你说这些,是想让我饶你么?哼哼,绝无可能。”
  青书叹道:“若是我能医治好你体内寒毒呢?”
  韦一笑身躯一颤,又骤尔恢复平静,淡淡道:“你凭什么?”青书道:“我修炼的,是武当派的‘纯阳无极功’,阳和通沛,纯阳克至阴,当能治你寒毒。”
  韦一笑哈哈一笑,斜了他一眼,道:“你是武当弟子,我是明教法王,我凭什么信你?何况,你为我疗伤之际,只须稍作手脚,我便性命不保,又如何放心将性命交托于你?”
  青书道:“我敬你是条汉子,因而想救你,以此换己一命。”韦一笑面现讥讽之色,笑道:“这时候,便只想到自己了?那朱家庄主呢,要不要我也饶他一命?”
  青书摇了摇头,道:“他武功不弱,与我联手对上你,胜算更大些,可惜这人胆小如鼠,竟是不敢上前动手。”朱长龄听得这话,心中竟是少有的生出惭愧之感,将头低下,一语不发。
  韦一笑饶有兴致的点点头道:“年纪轻轻便懂合纵之道,委实不错。只是你二人纵使联手,也未必胜的我去。”
  青书扬眉道:“至少未必会如此刻沦为阶下之囚,不是么?”韦一笑点点头道:“你这小子说话倒也实在。不错,若你抛下他不管,我的确拦不住你,但你也别想甩脱我。”
  青书道:“这朱长龄生性狡诈,我取出铁盒的那一瞬间便已发现他暗算,本不欲救他,但在下怀中铁盒实在有太多秘密,还需他解答呢。呵呵,韦法王,在下自幼对机关之学颇有研究,触手时便发现这铁盒嵌入之处竟有巧妙机关,只能以内力吸出,强行取出后果只怕不堪设想。这条秘道处于昆仑山腹,由上而下挖出,建的极为精巧,也极为脆弱,是以需用精钢覆盖墙壁,撑起整个密室,是以要将那铁盒强行开凿出来先得有百炼宝刃划开精钢,这一点就已极是不易,遑论破解机关。而若是一个不小心碰到机关,只怕整个密室都得坍塌,所以这许多年来,竟是没有一人能取出铁盒。”
  韦一笑皱眉道:“你同我说这个作甚?”青书任脉已通,韦一笑点他上身的穴道没废多久便被冲开,他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左手缓缓从怀中拿出铁盒,便见盒上两个小孔,显是极为坚硬的物品插入所致,他被韦一笑点中大穴,恰好软倒在铁盒嵌入位置之旁,此刻伸出右手,轻轻将手伸入铁盒取出之处,淡淡一笑道:“韦法王,在下若是不小心触动机关,整个密室连同秘道都得坍塌,任你轻功绝世无双,也难免噩运。”朱长龄抬起头来,眼神闪烁,看着青书,神色一时间极为复杂。
  韦一笑见他竟然瞬间冲开上半身穴道,一时震惊,又见铁盒之上的两个小孔,心里不由的信了七八分,但听他如此说,不由的冷笑道:“你是在威胁我?”青书呵呵一笑道:“无他,一命换一命而已,否则同归于尽。”
  韦一笑眉头一皱,冷道:“老子生平最讨厌被人威胁,你打算错了,有种的便按下机关。”青书笑道:“那韦法王不妨动手杀了在下。”这话一出,韦一笑愣了一愣,蓦地哈哈大笑道:“好!好小子!只要你交出铁盒,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青书左手缓缓抚摸铁盒,淡淡笑道:“我若不交呢?呵呵,以我一条贱命换四大法王之一和朱伯伯作陪,很是划算呢。”韦一笑大皱眉头,他心中其实也极为犹豫,青书的话半真半假,更像是为了拖延时间。但听来却入情入理,这间密室建在昆仑山腹,秘道是往下挖出的,并且极长极宽,密室却更加宽阔,显是人工开凿而成,顶上承受着昆仑山上半部万万钧之重,一个不好密室坍塌,韦一笑尚可凭借轻功逃出,但若是整个秘道塌陷,那算有通天功力,盖世轻功,也是出之不去。他身经百战,血拼至今,几乎是遍体鳞伤,但越是这般,年龄越大,就越是惜命,何况如今明教内乱,韦一笑心中对那教主宝座,还是存了几分觊觎的,岂肯如此不明不白的死在此处?他望了望青书,见他脸色淡定,从容不迫,心中一时间也是打起了退堂鼓,又望了望朱长龄,便见朱长龄也是定眼盯着青书,眼中神色极为复杂,似是畏惧,似是感激,似是惭愧,似是坚决,几乎便在瞬间,韦一笑冷笑道:“宋小子,我先杀了这朱长龄,再在秘道口上守个三天三夜,将那朱家满门屠个干净,你交不交出铁盒?”
  青书淡淡道:“那法王不妨一试。”韦一笑长笑一声:“英雄出少年,老子的确是老了,好!我这便杀了这朱长龄,然后屠尽朱家满门。”说着身影一动,忽的一掌拍向朱长龄。
  朱长龄眼神中闪过一道决绝,见掌力袭来,也不躲避,大喝一声,未受伤的右手一指点出,一道阳和温润的指力射出,以阳克阴,堪堪抵消韦一笑冰寒掌力,正是段氏威震天南百年的绝学“一阳指”。韦一笑冷笑道:“萤虫之火,也敢与日月争辉?”飘飘忽忽绕着朱长龄转了数圈,掌影纷飞,寒气涌出,侵人肺腑。朱长龄擅长的本是朱子柳所创的“一阳指书”,但此刻判官笔不在手中,只得使出练的不甚精深的“一阳指”来,但两门绝技原本互通,俱都是极为高明的武学,纵是练得不甚精深,使出守住片刻,却还是足够的。但毕竟青书那一剑伤了他左手经脉,那一阳指便使不出来,只有一手招架,不过十数个呼吸,便已支撑不住。
  青书蓦地高叫道:“用一阳指点他胸前‘乳根穴’!”朱长龄不及多想,一指点出,也不顾印向胸口的掌力,却见韦一笑面色古怪,飘身闪过,又从右侧攻向朱长龄,却又听得青书叫道:“点他头顶‘百会穴’!”朱长龄依法一指,果然奏效,韦一笑每攻一掌,青书便让朱长龄攻他这几处大穴,朱长龄从未将“一阳指”施展的这般淋漓尽致,心中只觉酣畅淋漓,不由的长啸一声,韦一笑被他指指点点的甚是窝火,不由的飘身退后,又不敢冲往青书那边,只站在密室中央,喝道:“小子!你怎地知道我三处罩门?”
  青书微微一笑道:“韦法王,其实在下也是方才才想通,阁下早年修炼内力走火入魔,以致寒毒入体,难以驱除。那必是阳脉受损了,青书不才,修炼的正是纯阳内力,是以导引阳气经行之大穴,区区心中如明镜一般的清楚,阁下寒毒入体,这三处穴道受损,却是必然的了。”
  韦一笑脸色一时间极为难看,望向青书的眼神已是大变,心知若是今天让这少年逃去,将来势必死在他手上,正欲出其不意击杀他,却见青书嘴角挂着淡淡浅笑,右手依然按在那处凹陷处。
  韦一笑几度欲仗着身法绝速,将青书击杀掌底,但委实没有在青书按下机关之前将他击毙,驻足良久,端的是进退维谷,蓦然间他神色一狠,长啸一声,厉声道:“宋小子!以后莫落在我手里!”身法展开,便欲离开。
  青书淡淡道:“韦法王就想这么走了么?”韦一笑霍地转头,冷笑道:“怎么?你还想留下我?”
  青书缓缓站起身来,从容不迫的掸了掸袖子,脸上露出明净的笑容:“似乎,在下此刻穴道全解,又知道法王罩门所在,未必没有这个实力呢!”
  韦一笑见他不到半刻就冲开全身穴道,心中骇异,嘴上却嘿嘿一笑道:“你能追上我么?嘿嘿,不妨试试。”身子一动,已在数丈之外,再足尖一点,光线昏暗之下,便已看不清身影。朱长龄急声道:“快追,快追,我朱家可没能档得住他的高手!”青书一振眉,心道:“白观尚在朱家作客,我须得快快出去,以免他糟了毒手!”身法展开,如箭一般向前冲去。朱长龄也是施展轻功,快步赶上。
  不料忽地听得一声惨呼,青书心道:“发作了么?”飞奔过去,便见十余丈外,韦一笑蜷曲着身子,在地上不住哆嗦,颤声道:“冷,冷!”青书走近前去,犹豫了一会儿,连点他数处大穴,阳劲透体而入,又一点他昏睡穴,韦一笑头一歪,沉沉睡去。朱长龄缓缓走到青书旁边,沉声道:“贤侄…杀了他么?”
  青书却不理他,一手抵在韦一笑后心,纯阳内力透体而入,一时将寒毒压下,韦一笑纵是在沉睡之中,也不由的眉头一展。朱长龄忍不住道:“他是明教四大法王之一,与我等正邪不两立……”还未说完,便听青书皱眉道:“我为你取铁盒,你却暗算我?”朱长龄一怔,半晌方惭然道:“朱伯伯一时鬼迷心窍…此番却是多谢贤侄了…”
  青书但觉韦一笑体内寒毒渐渐退却,当即加一把力将寒毒压下,口中冷道:“你别套近乎,我救你,却是另有原因。”朱长龄张了张口,却未说出话来。青书淡淡道:“我且问你,这铁盒的来历,到底如何?我要听实话。”话语冷淡,却带着不可违逆的意味。
  朱长龄一时间只觉这少年远不如看起来那么简单,是个毫无经验的雏儿,城府深得可怕,看出自己适才所说是假倒没什么,只是一语将机关秘密道破,再和韦一笑斗智斗勇,乃至如今生擒青翼蝠王,如何不令人心生悸怖。他细细想着青书和韦一笑僵持的那一刻,先说出韦一笑身中寒毒之事,迫得韦一笑心神失守,然后将这处机关徐徐道来,拖延时间,终至冲开上身穴道,挟机关之威,言辞锋利,迫使韦一笑不敢对他下手。而韦一笑对自己出手时,他又能在短短时间之内,看通韦一笑三处罩门,令韦一笑投鼠忌器之下,不得不退离密室。
  朱长龄苦笑一声道:“当年五绝中的‘南僧’一灯大师,本是大理皇爷。蒙古先灭大理,再两面夹攻襄阳,方才使襄阳城破,无数英雄殉城而亡。而就在蒙古灭了大理之后,天龙寺中一干高僧们仗着武艺高强,血战突围来到襄阳,其时段氏的年轻一代被围在深宫,几番死战,终至血脉断绝,而天龙寺中各僧俱是年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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