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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武当宋青书-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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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三丰转过头来,目光凝在躺在地上、青衫裹身的男子。眉目间依稀从前,但却沾染风尘,更为棱角分明。
  张三丰脑中蓦地轰的一下,嘴唇微微颤抖。
  他心中的喜悦实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蓦地张开口来。一口罡气吐出。清啸如龙,悠悠传开。
  这一声啸,威势并不如何盛大,但却清越激昂。仿佛一条大龙在夜空之中张牙舞爪,虽说不上嚣张跋扈。却是生机勃勃。
  除去张翠山远游。其余六侠俱在武当山上,他们内功深厚,闻得师尊啸声,猛地从入定中醒来,脸上俱露笑意。
  宋远桥睁开双眼,先是点点头,抚须笑笑,继而闭眼盘膝。打坐练功。潜心太极功中。
  在俞莲舟听来,却是另一种意思。他微微皱眉,但不到片刻,便舒展开来,双手叉腰,运气丹田,悠悠啸出声来,与张三丰清啸之声相合,一如龙吟,一如虎啸,声势殊不弱之。而这声啸在俞岱岩听来,却是别有一番滋味,他热泪盈眶,挣扎着走到门前,不顾双腿残疾,筋脉纠结,半跪下来,对着山顶连连叩头。
  张松溪悠悠然的坐起身来,在屋里转悠一圈,脸上划过一道微笑,喃喃自语了两句,神情一派淡然。
  殷梨亭则是手抚长剑,蓦地拔出剑来,寒芒闪过,一剑横空,锋芒绝世,圆转如意,这套太极剑术精微奥妙,但由殷梨亭使来,却是不枝不蔓,显然颇得真髓。
  莫声谷哈哈大笑,走出房来,一套拳脚打开,山奔海立,虎虎生威,一时三刻不到,便使完一套拳,而后五指箕张,又使一套掌法,堂堂正正,大开大阖。
  一声长啸,六人各有所悟,各有所得。张三丰却是听得青书气息缓而慢,深而长,显然修为大涨,心中喜悦之余,又听他蓦地急吸两口长气,呼吸紊乱起来。张三丰心头不由一跳,他怎地躺在地上?走上两步,伸手搭在青书脉上。
  张三丰悚然而惊,这孩子,莫不是受了重伤?
  百脉俱损,或枯或荣,俱在一念之间。
  一手搭在青书脉上,精纯到极点地真气输入青书体内,这道真气与青书体内内力同出一脉,本是极是相合,疗伤势必事半功倍。但这时青书体内真气乱撞,不受指挥,张三丰真气方入他体内,便是被反震的身子一晃。
  望着紧皱眉头昏迷着的宋青书,张三丰眼中渐渐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这孩子的“纯阳无极功”大圆满了?那……谁能伤他到这种地步?
  张三丰抬起头来,深深看了一眼将他送来地两人,一人缁衣儒衫,眉目疏朗,长须飘飘,步伐轻而沉稳,目光润而湛然,显然是个了不得地高手。咦,他看起来,很是面熟,不知在何处见过。眼睛移到黄衫女子身上,饶是张三丰百年修为,也是忍不住惊艳了一把,细细查之,却见她眼神温润,气息悠长,若非张三丰百年内功,几不可闻。这个女子,也是一流高手!
  缁衣的儒生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道:“晚辈刘基,见过张真人。”黄衫女子也是福了一福道:“古墓传人,问张真人万安。”
  前边的刘基在张三丰看来,倒还无所谓。后边出场地这位黄衫女子,四字“古墓传人”,却不由的令张三丰侧目看之,想到光明顶上见到地两位,他不由开口问道:“你是杨大侠地传人?”
  杨汐晴直视张三丰和蔼眼神,微微笑道:“小女子诚然姓杨,双名汐晴。潮汐之汐,晴空之晴。”
  张三丰念叨了两句,笑道:“原来是神雕侠后人……汐晴,汐晴。好名字,好名字。”话锋一转,伸手一指躺着的宋青书,问道:“我这青书孩儿……”
  刘伯温道:“公子他强悟双推势,百脉俱损,昏迷至今,已有三日。”
  张三丰一惊,说道:“他竟练了太极十三势么?”刘伯温更是惊讶,道:“难道不是真人传与公子的么?”张三丰一拂长袖,斥道:“胡闹,胡闹。这孩子也忒胆大了,还没学会走就想学跑,他修成化势了么?云势浑成,他又有几分火候?”瞧他模样,竟是破天荒的动了怒。
  刘伯温唯唯诺诺,杨汐晴却道:“青书他说他已融成化势,云势连绵,也被他悟通,唯余双推势交汇阴阳,始终不得其解。”
  张三丰又是一惊,问道:“你所言可是真的?”
  杨汐晴点点头道:“是啊。”她天真烂漫,几番出手虽辣,却都是听他人安排。这时面对这天下第一的高手,便纯然没有刘伯温的惴惴之感。
  张三丰摇头苦笑,叹道:“这孩子修成这等武功,也不知是福是祸。”伸袖一揽,将青书抱起,往小木屋中走去。刘伯温和杨汐晴随他而来。张三丰将青书放在床上,对刘伯温道:“刘先生,你帮我扶好他,五心向天。”刘伯温忙上前去,将青书扶成盘膝而坐,五心向天的姿势。
  张三丰点点头道:“多谢。”刘伯温被这一声谢给叫得不知所措,往日里地随机应变,机智巧辩都全然不见,只挠着头呆呆立在一旁。
  张三丰双手抵在青书背上,深吸一口气,阖上双目,输入自己锤炼了百年地精纯真气。
  两道精纯内力四处游走,将青书散乱在各处经脉的真气收拢起来,恍如两道巨大洪流,轰然刷下,将青书地奇经百脉都梳理了一遍。
  宋青书微微呻吟一声,显然颇为痛苦。杨汐晴目露担心之色,欲要上前,却被刘伯温拦住。
  刘伯温想得不错,青书的“纯阳无极功”修炼到这个地步,如今走火入魔,“纯阳无极功”平日里温温润润,可一旦失控起来,却如洪水猛兽,唯有修炼同源同脉内功的张三丰能制得住他。
  放眼天下,内力上压过青书的人,已然不多。若求无失,还是到武当山求张三丰相求来得保险。
  张三丰行功三刻,内力到处,青书体内真气如逢春风,顷刻融入张三丰两道内力之中。这两道内力从大椎穴起,经任督二脉,入奇经八脉,而后又返任脉,由上而下,纳入青书丹田。
  看着徒孙紧皱的眉头,张三丰拭去额头的微微汗渍,叹道:“他内伤好了大半,但经脉创伤却非一时可好,还需静养半月。”说着侧目望向刘伯温,目光如电,沉声道:“光明顶上,老道所见者,可是足下?”
  第一百九十八章 … 远桥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万物之宗,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居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
  清脆的朗朗读书声,悠悠回响在武当后山的小木屋里,却是一部张三丰亲手所书的《道德经》。
  一遍一遍,从第一句的“道可道,非常道。”到最后一句“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身着淡色黄衫的女子在字里行间,将愿景翻来覆去的读了无数遍。
  张三丰背负双手,立于门外,衣襟悄悄在风中摆动,眼前床边的女子,仿和当年在少室山拔剑起舞的她,完全重合。当年,她也是这样穿着一身淡色黄衫呢。
  这一夜的内力疗伤,固然是让张三丰颇感疲累,但他心忧徒孙,却并未小睡片刻,想到青书神志受创,道心失守,却不如让人读道家典籍与他听,在句句经典的浩如烟海的书山之中,只消有一句话能提点到他,那他的伤势,也就基本全部恢复了。
  杨汐晴遂为此读书之人。刘伯温则下山安排一应事物。
  每日清晨前来送饭的小道童老远就听出不对来了,似乎不对啊,这全然不是祖师爷的声音啊,听起来清脆悦耳。如一串铃铛一样响个不停。是个女子的声音吧。想到这里,道童眼中迷惑之色一闪而过,带着好奇心,提着饭篮一路而上。
  不多时便到了后山,道童儿见到祖师爷负手而立,站在小木屋门口定定出神,一阵阵悠扬的读书之声从屋中传出,久久不散。
  道童儿地到来,如何瞒得过张三丰,他深深叹一口气。转身拂袖道:“你去唤掌门上山来。我有话对他说。”
  道童儿将盛有饭菜地篮子放下,偷偷往木屋里瞥了一眼。张三丰如何不知他这些小动作,也只是付之一笑罢了。
  仅仅是一个背影。道童便瞬间失神。呆呆愣愣的就要下山。张三丰摇头一笑,叹道:“小心山路湿滑。”
  道童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摔倒。张三丰却及时扶住他,颇为揶揄的瞧了他一眼。道童心中发虚。飞快的往山下跑去,就要去唤宋远桥上山。
  张三丰微微摇头,默神一查,耗损的内力已回复的七七八八了。当今之世,纯阳无极功修为之深,莫有及张三丰者也。
  ………………………………分割线……宋远桥自修太极功以来,功力日深,内气愈厚。融融泄泄。纯阳无极功已近圆满之境。武当九阳他稍嫌霸道,修为虽不及纯阳功深厚。但两门神功相辅相成,他丹田氤氲紫气,如何又弱得了。
  每日五更天时,他便起得床来,静坐蒲团之上,打坐炼气。而后天微亮时,登上金顶,吞吐罡气。而后回房小坐片刻,修习儒家养身之道,一口浩然正气浑浑然,泊泊然。至午时时,在于练功房中乘盛阳之势,修纯阳之气,半个时辰之后,方能用饭。再申时三刻,又登金顶之上,不观晚霞阵阵,只随意而坐,一呼一吸,合于自然。于是内气不知不觉间,日益精进。太极之理与天地相合,宋远桥此举微合于天地化生之道,每日里内力进益虽不甚大,却胜在持久,七年来日复一日,功力较之之前,委实深厚了一倍有余。
  放眼天下,能做他对手的人,实在不多了。
  张三丰虽是暗赞这徒儿武功愈高,已不下当年叱咤江湖的阳顶天。但看在眼里,却是大自叹息,这般以苦修神功以求忘却痛苦,又岂是解脱之道?心中不放,纵你如何跳脱,始终挣扎不出这副桎梏。
  今日清晨,他方从金顶下来,沾了一身露水,正要换衣,却听得院落大门被人叩响,道童恭恭敬敬的道:“掌门大老爷,祖师爷有请上山。”
  宋远桥一愣,师傅平时才召了自己上山一次,怎地又有吩咐么?
  换好衣服,轻叹一声,对着铜镜好生整理一番,方才上山。却不是他太修边幅,而是有段时间张三丰实在看不过他颓废模样,将他召上后山,狠狠的训了一顿。说你这模样,谁看了都说是大街上地乞丐,哪里是堂堂武当的掌门?我武当派的脸面,都给你丢得尽了。
  这些话,宋远桥知道是师傅一片苦心,刺激自己,也不过付诸一笑。然而张三丰最后一句却给他极大触动。他还记得当时师傅淡然地脸色陡然痛惜起来:“莫不是我才创下数十年的武当,就要败在你的手里么?”
  张三丰说地虽轻,却令宋远桥再不敢怠慢片刻,每日勤于事务,精修武功,兢兢业业,武当虽不说是做了什么威震天下的大事,却也蒸蒸日上。
  腰间地长剑,他是半刻都不敢放下的。这是武当“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的训令,纵然莫声谷拳脚尤要精于剑术,但也是不敢让张三丰赐下的长剑离身片刻。便是睡觉时,也是将剑置于床边触手可及处。
  宋远桥步履节奏分明,一步一步,沿着山路轻轻走着。
  身为武当掌门,声望隆于江湖庙堂之上,在一般江湖人看来,几乎是神话般的人物。但他又何尝不是一个普通人?何尝不冀望着一家团圆,和和美美?
  但是,他是武当掌门,是宋远桥,便注定了这一生,对于武当,他要付出的比对于妻、子要多的太多。
  自己没有时间陪伴妻儿,年轻时候闯荡江湖,肆意豪情;中年的时候担当掌门,战战兢兢。便是儿子提早出世地时候,他也在紫霄宫中接客,还是张翠山一把拉住给宋远桥通报消息地道童,问明情况,偷偷离席,连夜下山,在山下不由分说的便扯了一名稳婆上山。
  宋远桥依旧淡定从容地笑着,拱手致意,可谁知道他心中到底有多焦急?送走客人之后,他快步赶回院中,婴儿的啼哭之声,妇人的私语之声,已经让他松了一口气。
  他放不下身段赶来的原因,很简单,也很让人忍不住想骂娘。
  客既远至,便不能失了礼数,教他卷入我武当门内之事。
  礼数……
  武当七侠都是暗自不满,心中只道,礼数,咱们江湖中人,讲那么多礼数作甚?
  你生个儿子,也是武当门内之事……?
  他何尝不是负疚在心?但是,身为武当掌门,他有他一贯以来的原则,坚持着众人所不理解的所谓礼数,也只会一肩承担下去。
  江湖人皆称,武当宋掌门待人谦和有礼,有君子之风,门下弟子亦皆是名门子弟,武当天下大派,与少林并驾齐驱,果不虚传。
  但谁知道呢,这样一个名声的背后,这样的一个微笑背后,有着怎样的辛苦?
  自宋远桥担任掌门以来,二十二年,除去儿子失踪之后的那几月,着实是未敢有一刻懈怠。
  一头青丝,已化作两鬓斑白。
  看起来谦和冲淡、脸上常常挂着微笑的宋大侠,其实,心里很苦,很苦。
  宋远桥步履看似不快,却是快极。不到片刻便近山顶。他心中也有一个疑惑,这个女子的声音,从何而来?咦,刚才还是《道德经》,现在又是《庄子》了。
  这些典籍,他都能倒背如流。自小张三丰便传授于他,要他熟记于心。便是张翠山的道学根基,都是由宋远桥一手扎下。
  但到后来,宋远桥却是偏向儒家的,更多一些。而张翠山,则依旧徘徊着,道或非道。
  故而翠山之学,与三丰最近。张三丰尤喜张翠山,有此原因。
  宋远桥依旧迈着步子,一起一落之间,便是丈余。比之之前那个道童,快了不知凡几。
  张三丰见到这个正恭恭敬敬一丝不苟施礼的徒儿,轻叹一声,扶起他,叹道:“远桥,真苦了你了。”
  宋远桥道:“不苦,不苦的。”话音未落,眼神已不自觉的被小木屋中摇摇晃晃走出的青衫男子所吸引。
  这是发自血脉,发自骨髓的颤栗。
  青衫的男子,跪下,恭恭敬敬的磕头。
  这是父亲教授他的礼数,他一直不喜欢,一直不认同。
  一个,一个。
  宋远桥恍若梦中,跌跌撞撞走到他面前,伸手搀住他的手臂,感受到血脉强有力的跳动,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父子二人,相对无言。
  第一百九十九章 … 姻缘?
  朦朦的秋雨洗过的清晨里,高树悲风固然是从未断绝,木叶也自潇潇落了一地,秋的泥土里有着别样的芬芳,不知是零落成泥的朵朵纯白花瓣,还是深埋地下的粒粒种子。这一片看似萧疏却暗藏生机的土壤上,青书伸手踢足,长拳短打,如行云流水,让人赏心悦目,但其目的却不过是简简单单的舒展筋骨,活络血脉罢了。
  青书使得是一套武当长拳,是武当派的入门功夫,自三岁起便学了,浸淫十八年之久,可说是功力深湛,体悟极精。一拳一脚伸展开来,无不含纳“太极”之理,四两拨千斤之意绵绵不绝,使到一招“七星手”时,周身已然结成一层太极气圈,罡气凝而不溢,但有落叶加于其身,则被气圈一弹,丝毫不能粘他衣襟。
  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
  这是武学的上乘境界,当今之世,能为此者不过寥寥数人也。
  修为到了这个境地,则跻身绝顶高手之位。
  张三丰随意束着头发,轻轻散步至此,含笑点头,这孩子以弱冠之龄修到这个地步,岂是天纵之才能形容一二的?
  一套简简单单的武当长拳使来,却是不亚于当世任何的绝顶功夫。
  只因“太极”无处不在,衍生万物,能化腐朽为神奇。何况,张三丰手创的武当长拳,又岂是腐朽之拳?虽说拳招简简单单,但却精微奥妙,寓意深远。如那赵爵爷使得秘传“太祖长拳”一般,唯有“入门”的人能领悟到妙处,使出来虽说招式一般,但却博大精深,与其他“未入门”者相比,相去何止道里计!
  宋远桥提着饭篮。全然没有往日那般掌门威仪、儒雅风度,只嘴角含笑,疾步上山。
  “青书,你娘亲手为你炖的鸡汤,快来喝了!”宋远桥一手背负,脸上笑意绽开。挤出道道皱纹,运气扬声。青书闻声,当即停下拳脚,拭了拭额头微微汗渍,走到父亲面前。笑道:“爹,我身子来早便好了,娘还花这力气作甚。只是有些事儿还是想不通而已。”话虽这么说,仍是端起瓮来一饮而尽,抹了抹嘴,笑道:“娘的手艺还是这么好。”宋远桥满脸慈爱的看着儿子,只含笑不语。
  青书曾无数次的设想过与父母亲相逢的场景,却没料到是这种局面。若是宋远桥打他骂他,甚至是不认他,他都做好了心理准备。然则相见之后。父亲却只是紧紧攥住他的手臂,微微颤抖着,半晌才吐出四个字:“回来就好!”宋远桥甚至问都没有问他这些年都在哪儿,都在做些什么。
  然而,青书还是与他一一说了,毕竟都上山了,还瞒这瞒那地,不孝顺不说,也显得矫情了。但宋远桥听了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张三丰倒是一脸沉思,似是在细数平生人物,想想看谁有这般能耐,能令武功大成的徒孙这般盛赞。
  青书却是在暗恨刘伯温自作主张,将他送上武当山来。然则刘伯温却见机得快,在送他上山的那个晚上便溜之大吉,青书一肚子火没处消,但武当山上风景秀美,和张三丰、宋远桥处了两日。又在一日夜里见到母亲,母亲抱着他的头痛哭失声,说了好一会儿话,他一肚子火也就消了。
  张三丰同宋远桥商量,既然那灰衣人放言说若宋青书在和他比武之前泄露身份,便上武当大开杀戒,虽说张三丰他是铁定打不过的。但武当派这许多人。死了十个八个,也是不好的。故而除了山上地武当六侠。见了这位阔别已久的师侄之外,其余人等,却是毫不知情。
  但是,总会有例外的。
  听完青书述说往事,俞莲舟面沉如水,未曾说话,张松溪却是忍不住大骂了青书一顿,俞岱岩也是面色不渝,莫声谷和殷梨亭却是不好说话,他二人和这师侄感情素来甚笃,对他坚持自己原则,也并没多大反感,只道若换了自己,也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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