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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决战前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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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孤城看不清这个人,他只不过看见一个比雾更白、比月更白的人影。
  但他已知道这个人是谁。
  因为他忽然感觉到一种无法形容的剑气,就像一重看不见的山峰,向他压了下来。
  他的瞳孔忽然收缩,肌肉忽然绷紧。
  除了西门吹雪外,天上地下,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给他这种压力。
  等到他看清了西r'吹雪的脸,他的身形就骤然停顿。
  西门吹雪掌中有剑,剑仍在鞘,剑气并不是从这柄剑上发出来的。
  他的人比剑更锋锐,更凌厉。
  他们两个人的目光相遇时,就像利锋相击一样。
  他们都没有功,这种静的压力,却比动的更强,更可怕。
  ‘片落叶飘过来,飘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立刻落下,连风都吹不起。
  这种压力虽然看不见,却绝不是无形的。
  西门吹雪忽然道:“你学剑?”
  叶孤城道:“我就是剑。”
  西门吹雪道:“你知不知道剑的精义何在?”
  叶孤城道:“你说。”
  西门吹雪道:“在于诚。
  叶孤城道:“诚?”
  西门吹雪道:“唯有诚心正义,才能到达剑术的颠峰,不诚的人,根本不足论剑。”
  叶孤城的瞳孔突又收缩。
  西门吹雪盯着他,道:“你不诚。”
  叶孤城沉默了很久,忽然也问道:“你学剑?”
  西门吹雪道:“学无止境,剑更无止境。”
  叶孤城道:“你既学剑,就该知道学剑的人只在诚于剑,并不必诚于人。”
  西门吹雪不再说话,话已说尽。
  陆的尽头是天涯,话的尽头就是剑。
  剑已在手,已将出鞘。
  就在这时,剑光飞起,却不是他们的剑。
  叶孤城回过头,才发现四面都已被包围,几乎叠成一圈人墙,数十柄寒光闪耀的剑,也几乎好像一面网。
  不但有剑网,也有枪林,刀山。
  金戈映明月,寒光照铁衣,紫禁城内的威风和煞气,绝不是任何入所能想象得到的。
  一向冷静镇定的魏子云,现在鼻尖上也已有汗珠,手挥长剑,调度全军,一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叶孤城,沉声道:“自云城主?”
  叶孤城点头。
  魏子云道:“城主在天外,剑如飞仙,人也如飞仙,何苦贬于红尘,作此不智事?”
  叶孤城道:“你不懂?”
  魏子云道:“不懂。”
  叶孤城冷冷道:“这种事,你本就不会懂的。”
  魏子云,“也许我不懂,可是……”
  目光如鹰,紧随在魏子云之后的“大漠神鹰”屠万,抢着道:“可是我们却懂得,像你犯这种罪是千刀万剐,株连九族的死罪。”
  他虽然以轻功的鹰爪成名,中年之后,用的也是剑。
  他的剑锋长而狭,看来和海南剑派门下用的剑差不多,其实,他的剑法却是昆仑真传。
  叶孤城用眼角看着他的剑,冷笑道:“你知不知道你犯的是什么罪?”
  屠万听不懂这句话。
  叶孤城道:“练刀不成,学剑不精,竟敢对我无礼,你犯的也是死罪。”
  屠万面色更阴沉,剑锋展动,立刻就要冲上去。
  他一冲上去,别人当然不会坐视,叶孤城纵然有绝世无双的剑法,就在这顷刻之间,也得尸横当地,血溅五步。
  可是他还没有冲出去,已有人阻止了他。
  西r'吹雪忽然道:“等一等I”
  屠万道:“等什么?”西门吹雪道:“先听我说一句话。”
  此时此刻,虽然已剑拔管张,西门吹雪要说话,却还是没有人能不听。
  魏子云点头示意,屠万身势停顿。
  西门吹雪道:“我若与叶城主双剑联手,普天之下,有谁能抵挡?”
  没有人。这答案也绝对没有人不知道。
  魏于云吹了口气,鼻尖上又汗珠沁出。
  西门吹雪盯着他,道:“我的意思,你是不是已明白?”
  魏子云摇摇头。
  他当然明白西门吹雪的意思,却宁装作不明白,他一定要争取时间,想一个对策。
  西门吹雪道:“我七岁学剑,七年有成,至今未遇敌手。”
  叶孤城忽然叹了口气,打断了他的话,道:“只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人在高处的寂寞,他们这些人又怎么会知道呢?你又何必对他们说?”
  西门吹雪的目光凝向他,眼睛里的表情很奇怪,过了很久,才缓缓道:“今夜是月圆之夜。”
  叶孤城道:“是呀。”
  西门吹雪道:“你是叶孤城。”
  叶孤城道:“是呀。”
  西门吹雪道:“你掌中有剑,我也有。”
  叶孤城道:“是呀co西门吹雪道:”所以,我总算已有了对手。“
  魏子云抢着道:“所以你不愿让他伏法而死?”
  屠万道:“难道你连王法都不管了么?”
  西门吹雪道:“此刻,我但求与叶城主一战而已,生死荣辱,我都已不放在心上。”
  魏子云道:“在你眼中看来,这一战不但重于王法,也重于性命。”
  西门吹雪目光仿佛在凝视着远方,缓缓道:“生有何欢,死有何惧,得一知已,死而无撼,能得到白云城主这样的对手,死而无憾。”
  对一个像他这样的人说来,高贵的对手,实在比高贵的朋友更难求。
  看他脸上那种深远的寂寞,魏子云眼睛的表情也变得很奇怪,也不禁叹了口气,道:“生死虽轻若鸿毛,王法却重于泰山,我虽然明白你的意思,怎奈……
  西门吹雪道:“难道你逼着我让他先闯出去,再易地而战么?”
  魏子云双手紧握,鼻尖上汗珠滴落。
  西门吹雪冷冷道:“这一战势在必行,你最好赶‘陕拿定主意。”
  魏子云无法拿定主意。
  他一向老谋深算,当机立断,可是现在,他实在不敢冒险。
  忽然间,一个人从枪刀山中走出来,看见这个人,大家好像都松了口气。
  这世上假如还有一个人能对这种事下决定,这个人就一定是陆小凤。
  仿佛有雾,却没有雾。
  明月虽已西沉,雾却还没有升起。
  陆小凤从月下走过来,眼睛一直盯着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不看他。
  陆小凤忽然道:“这一战真的势在必行么?”
  西门吹雪道:“嗯。
  陆小凤道:“然后呢?”
  西门吹雪道:“然后没有了。”
  陆小凤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一战无论你是胜是负,都不再管这份事?”
  西门吹雪道:“是。”
  陆小凤忽然笑了一笑,转过身拍了拍魏子云的肩,道:“这件事你还拿不定主意?”
  魏子云道:“我……”
  陆小凤造氏“我若是你,我一定会劝他们赶快动手。”
  魏予云道:“请教。”
  陆小凤道:“因为这一战,无论是谁胜谁负,对你们都有百利而无一害,那么还等什么呢?”
  魏子云还在考虑。
  陆小凤道:“我说的利,是渔翁得利的利。”
  魏于云抬起头,看了看叶孤城,看了看西门吹雪,又看了看陆小凤。终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今夜虽是月圆夜,这里却不是紫禁之颠。”
  陆小凤道:“你的意思是说,要让他们再回到太和殿去么?”
  魏子云居然笑了笑,道:“这一战既然势在必行,为什么要让那位不远千里而来的,徒劳往返?”
  陆小凤也笑了,道:“潇湘剑客果然人如其名,果然洒脱得很。
  魏子云也拍了拍他的肩,微笑了,道:“陆小凤果然不愧为陆小凤。
  第十二章 强敌已逝
  明月虽已西沉,看起来却更圆了。
  —轮圆月,仿佛就挂在太和殿的飞檐下,人却已在飞檐人很多,却没有人声。
  就连司空摘星、老实和尚,都已闭上了嘴,因为他们也同样能感受到那种逼人的压力。
  忽然间,一声龙吟,剑气冲霄。
  叶孤城剑已出鞘。
  剑在月光下看来,仿佛也是苍白的。
  苍白的月,苍白的剑,苍白的脸。
  叶孤城凝视着剑锋,道:“请qH他没有去看西门吹雪,连一眼都没有看,既没有去看西门吹雪手里的剑,也没有去看西门吹雪的眼睛。
  这是剑法上的大忌。
  高手相争,正如大军决战,要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所以对方每一个轻微的动作,也都应该观察得仔仔细细,连一点都不能错过。
  因为每一点都可能是决定这一战胜负的因素。
  叶孤城身经百战,号称无敌,怎么会不明白这道理。
  这种错误,本来是他绝不会犯的。
  西门吹雪目光锐利如剑锋,不但看到了他的手,他的脸,仿佛还看到了他的心。
  叶孤城又说了一遍道:“请。”
  西门吹雪忽然道:“现在不能。”
  叶孤城道:“不能?”
  西门吹雪道:“不能出手ao叶孤城道:”为什么?“
  西门吹雪道:“因为你的心还没有静。”
  叶孤城默然无语。
  西门吹雪道:“‘个人心若是乱的,剑法必乱☆—个人剑法若是乱的,必死无疑。”
  叶孤城冷笑道:“难道你认为我不战就已败了?”
  西门吹雪道:“现在你若是败了,非战之罪。”
  叶孤城道:“所以你现在不愿出手?”
  西门吹雪没有否认。
  叶孤城道:“因为你不愿乘人之危?”
  西门吹雪也承认。
  叶孤城道:“可是这一战已势在必行。”
  西门吹雪道:“我可以等。”
  叶孤城道:“等到我的心静?”
  西门吹雪点点头道:“我相信我用不了等多久的。”
  叶孤城霍然指起头r盯着他,眼睛里仿佛露出一抹感激之色,却又很快被他手里的剑光照散了。
  对你的敌手感激,也是种致命的错误。
  叶孤城道:“我也不会让你等多久的,在你等的时候,我能不能找一个人谈谈话?”
  西门吹雪道:“说话可以让你心静?”
  叶孤城道:“只有跟一个人谈话,才可以使我心静aH西r'吹雪道:”这个人是谁?“
  这句话他本不必问的qo叶孤城说的当然是陆小凤,因为他心里的疑问,只有陆小凤—个人能答复。
  陆小凤坐了下来,在紫禁之颠,滑不留足的琉璃瓦上坐了下来。“
  明月就挂在他身后,挂在他头上,看来就像是神佛脑后的那圈光轮。
  叶孤城凝视着他,已凝视了很久,忽然道:“你不是神。”
  陆小凤道:“我不是。”
  叶孤城道:“所以我想不通,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秘密?”
  陆小凤笑了一笑,道:“你真的认为这世上有能够永远瞒佳人的秘密?”
  叶孤城道:“也许没有,可是我们这计划……”
  陆小凤道:“你们这计划,的确很妙,也很周密,只可惜无论多周密的计划,都难免有漏洞。”
  叶孤城道:“我们的漏洞在哪里?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陆小凤沉吟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只中过觉得,有几个人本来不该死的,却不明不白的死了。”
  叶孤城道:“你说的是张清风、公孙大娘、欧阳情?”
  陆小凤道:“还有龟孙子大老爷。”
  叶孤城道:“你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要对他下毒手令?,‘陆小凤道:”现在我已想通qo叶孤城道:“你说。”
  陆小凤道:“这计划久已在秘密进行中,王总管和南王府的人☆‘直都保持连络,他们见面的地方,就是欧阳情的妓院。
  叶孤城道:“因为他们认为,绝不会有人想到太监和喇嘛居然也逛妓院。”
  陆小凤道:“但你不放心,因为你知道龟孙大老爷和欧阳情都不是平常人,你总怀疑他们已发现了这秘密,所以你—定要杀了他们灭口。”
  叶孤城道:“其实我本不必杀他们的。”
  陆小凤道:“的确不必。”
  叶孤城道:“可是这件事关系实在太大,我不得不冒一点险。”
  陆小凤道:“也正因如此,所以我才发现,在你们这次决战的幕后一定还隐藏着个极大的秘密,绝不仅是因为李燕北和老杜的豪赌。”
  叶孤城叹了口气,道:“他总该知道张英风是非死不可的。”
  陆小凤道:“因为张英风急着要找西门吹雪,找到了那个太监窝,却在无意间发现了你也在那里,他当然非死不可。”
  叶孤城道:“你想必也已知道,他捏的那第三个蜡像就是我。”
  陆小凤道:“就因为这个蜡像,所以泥人张才会死。”
  叶孤城道:“我杀公孙大娘,就是为了要嫁祸给她。”
  陆小凤道:“你还希望我怀疑老实和尚。”
  叶孤城冷笑道:“难道你真以为他很老实?”
  陆小凤忽然又笑了一笑,道:“我虽然常常看错人,做错事,走错路,但有时却偏偏会歪打正着。”
  叶孤城道:“歪打正着?”
  陆小凤道:“我若不怀疑老实和尚,就不会去追问欧阳情,也就不会发生王总管和南王府的喇嘛那天也到那里去的。”
  时孤城道:“你问出了这件事后,才开始怀疑到我?”
  陆小凤叹息着道:“其实我一直都没有怀疑到你,虽然我总觉得你绝不可能被人暗算,更不可能伤在唐家的毒器下,但我却还是没有怀疑到你,因为……”
  他凝视着叶孤城,慢慢的接着道:“因为我总觉得你是我的朋友。”
  叶孤城扭转头,他是不是已无颜再面对陆小凤?陆小凤道:“你们利用李燕北和杜桐轩的豪赌烟幕,再利用这一次决战作引子,你先安排好一个人在杜桐轩那里,作你的替身,你出现时,满身鲜花,并不是怕人嗅到你伤口的恶臭,而是怕人发觉你身上并没有恶臭。”
  陆小凤又叹了口气,接着道:“这些计划实在都很妙,妙极了。
  叶孤城没有回头。
  陆小凤道:“最妙的还是那些缎带。”
  叶孤城道:“哦?”
  陆小凤道:“魏予云以缎带来的限制江湖豪侠人宫,你却要卜总管在内库中又偷出一匹变色绸,装成缎带,交给白云观主,由他再转送出来,来的人一多了,魏子云就只有将人力全都调来太和殿防守,你们才可以从容在内宫进行你们的阴谋。”
  叶孤城仰面向天默默无语。
  陆小凤道:“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虽然算准了西门吹雪绝不会向一个负了伤的人出手,却忘了还有一心想报兄仇的唐天纵。”
  叶孤城道:“唐天纵?陆小凤道:”若不是唐天纵出手暗算了你的替身,我可能还是不会怀疑到你。
  叶孤城道:“哦?”
  ‘陆小凤道:“我发现了你的秘密,我立刻想到南王府,又想到王总管,直到那时,我才明白你们的阴谋,是件多么可怕的阴谋。
  陆小凤道:“你在笑?”
  叶孤城道:“我不该笑?”
  陆小凤看着他,终于点了点头,道:“只要还能笑,一个人的确应该多笑笑。”
  只不过笑也有很多种,有的笑欢愉,有的笑勉强,有的笑馅媚,有的笑酸苦。
  叶孤城的笑是哪一种?不管他的笑是哪一种,只要他还能在此时此刻笑得出,他就是个非平常人所能及的英雄。
  他忽然拍了拍陆小凤的肩,道:“我去了。”
  陆小凤道:“你没有别的话说?”
  叶孤城想了想,道:“还有一句。”
  陆小凤道:“你说。”
  叶孤城扭转头道:“不管怎么样你总是我的朋友aH步走出去,走向西门吹雪,忽然觉得秋风已寒如残冬……
  这时候,月已淡,淡如星光。
  星光淡如梦,情人的梦。
  情人,永远是最可爱的。有时候,有人虽然比情人还可爱,这种事毕竟很少。
  仇恨并不是种绝对的感情,仇恨的意识中,有时还包括了了解与尊敬。
  只可惜可爱的仇人不多,值得尊敬的仇人更少。
  怨,就不同了。
  仇恨是先天的,怨恨却是后天的,仇恨是被动的,怨恨却是主动的。
  你能不能说西门吹雪恨叶孤城?你能不能说叶孤城恨西门吹雪?他们之间没有怨恨,他们之间只有仇恨,只不过是—种与生俱来,不能不有的,既奇妙又愚笨的,既愚笨又奇妙的仇恨。
  也许,叶孤城恨的只是既然生了叶孤城,为什么还要生西门吹雪。
  也许,西门吹雪所恨的也是一样。
  恨与爱之间的距离,为什么总是那么令人难以衡量。
  现在,已经到了决战的时候。
  真正到了决战的时候,天上地下,已经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止这场决战。
  这一刻,也许短暂,可是有许多人为了等待这一刻,已经付出了他们所有的一切。
  想起厂那些人,叶孤城忽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心酸。
  这一战是不是值得?那些人等得是不是值得?没有人能回答,没有人能解释,没有人能判断。
  甚至连陆小凤都不能。
  可是他也同样感觉到那种逼人的煞气和剑气,他所感受的压力,也许比任何人都大得多。
  因为西门吹雪是他的朋友,陆小凤也是。
  假如你曾经认为—个人是你的朋友,那么这个人永远都是。
  所以,陆小凤一直都盯着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剑,留意着他们每一个轻微的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甚至每一根肌肉的跳动。
  他在担心西门吹雪西门吹雪的剑,本来是神的,剑的神。可是现在,他已不再是神,是人。
  因为他已经有了人类的爱,人类的感情。
  人总是软弱的,总是有弱点的,也正因如此,所以人才是人。
  陆小凤是不是已抓住了西门吹雪的弱点?陆小凤很担心,他知道,无论多少弱点,都是足以致命的。
  他知道,就算叶孤城能放过西门吹雪,西门吹雪也不能放过自己。
  胜就是生,败就是死,对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这种说来,这其间绝无选择的余地。
  最怪的是,他也是同样担心叶孤城。
  他从未发觉叶孤城有过人类的爱和感情。
  叶孤城的生命就是剑,剑就是叶孤城生命。只不过生命本身就是场战争,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战争。
  无论是哪种战争,通常都只有一种目的胜。
  胜的意思,就是光荣,就是荣誉。
  可是现在对叶孤城说来,胜已失去意义,因为他败固然是死,胜也是死。
  困为他无论是胜是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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