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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鬼童-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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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晓惠慢慢走到了门边,在京雷还在惊愕时,蓦然拉开了门。
  现在,京雷与把自己画得犹如鬼魅的安晓惠面对面了。京雷凝立不动,他不知道安晓惠是否已经看见了自己,从安晓惠依然呆板的脸上,他得不到任何提示。
  京雷不动,安晓惠也不动,两人静静地对峙了好几分钟,就在京雷觉得一颗心就要跳出胸膛的时候,安晓惠忽然先动了。
  她拍着手,冲着京雷嘻嘻笑起来,口中开始念那首关于大头娃娃的童谣:
  大头大头,下雨不愁。
  你有雨伞,我有大头。
  京雷头皮发麻,全身凝聚的力量都在这一刻消散。如同鬼魅般的安晓惠唱了一遍又一遍,那些音符从她血红的两唇间吐出来,落入京雷耳中时,京雷脸上已现出痛苦的表情,好像那些声音是有形的,在重重敲打着他。
  京雷低吼一声,重重一拳向着还在吟唱的安晓惠击出。
  这一拳,在离安晓惠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住,京雷皱紧眉头,显然勉强抑住心中的躁动。而他面前的安晓惠,对停在眼前的拳头恍若不觉,脸上还在怪异地嘻嘻笑着,两手拍得也更响了些。
  京雷这时做了一个决定,他飞快转身,拔足往楼下奔去。
  他既然找不到控制安晓惠神智的人,又受不了安晓惠口中吟唱童谣的蛊惑,那么,他还是回到楼下,等着那神秘的力量来找自己吧。那神秘的力量曾控制过京舒,要想伤害他那一天便足以要他的性命,所以,料想它不会假借安晓惠之手来伤害他。
  京雷主意拿定便一刻也不再停留,他现在只想回到房里蒙头大睡一场。
  要命的是,京雷忽然找不到他的房间了。
  京雷奔下楼梯。下面本来应该是厅堂,他的房间就在厅堂的西侧,但是,当他奔下最后一级楼梯,左右看一眼,却发现自己仍然在二楼,京舒的房门还开着,门里隐约传来安晓惠拍手和吟唱童谣的声音。
  京雷毛骨悚然,知道自己已经被那股力量控制了部分意识。眼前的这一切不是真的,只不过是那股力量让他产生的幻觉,他不能被幻觉左右,否则,只怕今晚凶多吉少。
  京雷再次向着楼下奔去。
  他回到的仍然是二楼,仍然可以看见京舒的房门,听见安晓惠的吟唱。
  不可理喻的现象让京雷头疼似裂,即使明知是幻觉他还是忍不住要向着楼下奔去。仍然还是二楼,看到的还是二楼的房间。他再转身上楼,依然还是二楼。京雷不跑了,他知道今夜回不去自己的房间了,那股神秘的力量终于找上了他。这不正是他回到京家所希望发生的事吗?他只有亲身经历那种发生在京家其他人身上的怪异的经历,才能找出对手,并且击败它。
  现在,那股力量让他如愿了,他怎么能只顾着逃避呢?
  京雷在楼梯前站定,习惯性地扎稳步子,全身戒备,力量蓄满双臂,做好了临战的准备。他冲着走道方向大声喝斥: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给我出来!”
  回应他的只有安晓惠拍手和吟唱童谣的声音。
  “如果你跟我们京家有仇,就光明正大地放马过来,京家的事,我京雷一肩承担。装神弄鬼,不算英雄好汉!”
  京雷厉声大喝,声音在空旷的走道里回响,但却依然如石坠海,根本没有回应。这时候,安晓惠吟唱童谣的声音更大声了些,京雷忽然决定不再等待,他大踏步向着京舒的房间走去,他要制止安晓惠,她的吟唱不断骚扰着他的意志,他必须让她停下来。
  京舒的房门虚掩着,京雷到了门前,毫不犹豫,一脚重重踹向房门。
  房门应声而开,但是,京雷却已经看不见房里的京舒和安晓惠了。
  雾,好大的雾,视力在这里变成了无用的东西,你根本看不清这雾里究竟都有些什么。京雷犹豫了一下,明知这雾里肯定隐藏着凶险,但还是大踏步迈进房间。他凝神细听,似乎听到了一些轻微的声音就在身边,他全神戒备,还是大踏步走到房间中央。
  原本床和家具的位置,现在都空空荡荡的,京舒与安晓惠竟似消失在这雾中一般。京雷心中纵然惊疑和恐惧,但知道自己已没有了退路,大不了就是一死。但自己如果此刻退缩不前,那么京家就真的没人能解开这谜底了,京家亦可能从此再也不能在海城立足。
  雾的前方忽然有了光亮,光亮渐渐驱散了浓雾。
  京雷凝立不动,双臂微颤,力量已如满弦之箭贯注双拳之上。
  他又听到了拍手声,又听到了嘻嘻的笑声,那首童谣再度在雾中响起。
  大头大头,下雨不愁。
  你有雨伞,我有大头。
  这回吟唱声显然不是安晓惠发出的,它也不是任何京雷熟悉的人的声音。京雷正在猜想谁在那里吟唱,面前的雾忽然一下子散了。一个半人高的小孩拍着手嘻嘻笑着出现在他面前,那些童谣也是从他的口中传出来的。
  这小孩没穿衣服,皮肤白得出奇,透过光亮,可以见到皮肤下根根血管。小孩削瘦的身子上面顶着一个硕大的脑袋,五官只在脑袋下方很小的一片范围内,额头往上,像顶着一只熟透了的西瓜。
  ——大头娃娃!
  传说中的大头娃娃现在出现在京雷的对面。有一瞬间,京雷血往上涌,眼前一阵晕眩,但接着,他便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恐惧,身体保持着戒备的姿势,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大头娃娃要干什么。
  大头娃娃嘻嘻笑着,嘴里童谣声念得更响亮了些。
  他径直向京雷扑了过来。
  京雷没有丝毫犹豫,用尽力气一拳直击出去。拳头在击中大头娃娃的瞬间,大头娃娃便整个四分五裂了,好像他根本不是血肉之躯,而是由最脆弱的瓷器做成。那些飞溅的碎片有一些直冲向京雷的脸上,京雷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另一只手飞快挡在眼前。
  再睁开眼时,视线里已经再没有了雾气。他置身在京舒房间的正中央,一侧的床上,躺着犹在酣睡的京舒,另一侧的梳妆台前,伏着昏迷不醒的安晓惠。
  京雷怔了一下,立刻便明白自己战胜了心魔。
  原来大头娃娃并不像传说中那么可怕,甚至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京雷此刻胸中,被胜利的豪情充满,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三声,高声呼叫京舒的名字。
  他要把自己适才的经历告诉京舒与安晓惠,这样,他们一定也会像他一样,心里再不会为大头娃娃感到恐惧。
  包子铺里做人质
  “我发现了马田。”我在电话里说
  “你再说一遍,你发现了谁?”队长略带疲倦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声调。
  “我说我发现了马田,就是这些日子兄弟们快把海城翻过来都没找到的马田。”我抑制不住得意地说,“如果你再不派人过来,那家伙跑了可别怨我。”
  队长嘴里骂了一句脏话,但我知道那句脏话用在这里只是表示一种感慨,甚至是对我的褒奖。我接下来说了我所在的方位,队长表示马上亲自带人过来,他让我严密监视马田的一举一动,绝不可以让他有逃脱的机会。
  其实我现在根本看不到马田。马田在屋里。
  就在马田适才回身的一瞬间,我确定这个家伙已经认不出我来了,因为我从他眼里,看不到丝毫意外或者吃惊。
  “我说了我没有事,你还要问什么?”马田面无表情地说。
  “这附近哪里有加油站,车子没油了。”
  “往前去两公里就进入市区,你到那里再问吧。”马田话没说完便转过身,径自向前走去。
  我轻轻吁了一口气,只觉得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在这里发现马田是我没想到的,队里的同志苦苦寻找多日,结果一无所获的目标竟会如此轻易出现在眼前,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但马田的背影还没有完全隐没在夜色里,我可以肯定我见到的就是当年牵骆驼的少年。
  我偷偷跟踪了马田。
  马田走进了岔道口下方几百米处的路边一家小餐馆。说是小餐馆,其实那只是一家小吃店,门上污秽的招牌上显示这是一家包子铺。房子建在路边,只有孤零零的一座,一看就知道是违章建筑,只是因为这里已是郊区才没有人过问。包子铺再往前几百米,是十几幢正在兴建的高楼,虽然已是晚上,但工地上仍然灯火通明,打桩机搅拌机的轰隆声不绝于耳,高高的脚手架上,还可以看到干活的工人。我在离包子铺十几米的地方停下,看到几个刚干完活的工人走进包子铺。
  看来这里就是马田的家了。我沿着房子转了一圈,那房子只是两间低矮的砖瓦房,墙面甚至还露出红色的砖块。我特别注意了房子还有没有其他出口,确定只有一个门时,这才掏出手机给队长打电话。
  我估算队长带人赶到最多也就半小时的工夫,所以这时心里很轻松。我只要坚守半个小时,等队长带人赶到,便算大功告成。抓住了马田,让局里难堪了四年的残肢杀手连环杀人案说不定便能告破,我也能确定当年朋友们的死,是否跟这个家伙有关。我的心情很愉快,抽出一颗烟来点上。想想马田刚刚回到房子里,应该不会那么快出来,还有这半小时的时间,我就想打电话告诉冬儿,晚上有任务,去不成她家了。
  我刚掏出电话,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
  “天晚了,你还不回家吗?”
  我悚然一惊,凉意从脚底一直升到胸前。我飞快地转过身来,看到了一双深邃阴沉的眼睛。
  “马田!”我忍不住低呼一声,右手下意识地往腋下掏枪。但这时候,一阵冷风落下,接着我脑袋上一阵剧痛,已被重物击中,我的身子立刻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我晕了过去。
  我以为我昏迷了很久,但事实上我昏迷了不到五分钟。我置身一间简陋的房间里,没有窗帘的窗户外面,月明星稀。我嗅嗅鼻子,闻到空气里飘荡着一些干草与牛粪的味道。于是,我便确定我现在就在刚才我监视的房子里,我成了马田的俘虏。
  因为队长还没有带人赶到,因此我确定我昏迷的时间不会太长。并且,知道马上队里的同志就会赶来,所以我并不慌张。
  小屋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进来,但已足以让我看清屋里的情形。小屋不大,十个平方左右,只有简陋的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在西边墙角,还胡乱堆着厚厚的稻草,我适才闻到的干草与牛粪的味道便传自那里。现在,我被绑在一把椅子上。
  马田不在屋里,我想呆会儿队里的同志进来看到我这副模样,实在是件挺丢人的事,便想怎么样才能解开绑住我的绳子。
  我很快就放弃了这一想法,因为门“吱呀”一声开了,马田低着头冷着脸走了进来。他站在我对面,也不说话,就那么出神地盯着我看。
  “我奇怪你们居然能找到我。”马田低低的声音说,“你别以为你能骗得了我,你叫秦歌,是刑警大队的警察,你现在正在追查残肢杀手连环杀人案。但是,你还有私心,就是想从我身上查出你朋友的真正死因。”
  我略显诧异,没想到马田对我了解得这么清楚。
  “而且,我还记得,当年京舒开车撞断骆驼腿的时候,你也在车上。”
  这回我悚然动容了,马田的话,似乎在暗示我什么。他没有忘记我,就像我没有忘记他一样。刚才那个照面,他一定认出了我,这才趁我不备,溜出包子铺偷袭了我。事隔十一年,他对我印象还这么深刻,而且,知道我在追查残肢杀手连环杀人案,甚至连我的私心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我在调查残肢杀手的时候,残肢杀手也在调查我。
  我现在几乎可以确定,站在我面前的马田,就是残肢杀手。
  事情到这时,我已经可以理出一点头绪来了。九年前,京舒开车撞倒了骆驼,给了马田一些钱作为赔偿,但就是那些钱,让马田在回家的路上遭到了一帮小痞子的抢劫。马田被小痞子打倒在地,又开始伤心地哭泣,就在这时,他遇到了章良与骆春元一伙人。
  接下来发生的事章良已经做了交代,他们一伙四人轮奸了马田。
  正是这件事,彻底改变了马田。他在受尽屈辱折磨之后,性情大变,后来化身残肢杀手,逐一将侮辱他的人杀死,并残忍地斩断仇人的身体。他在宣泄自己复仇的欲望过程中,对撞了他骆驼的京舒以及我们这一帮人也怀恨在心,如果不是因为我们,那么后来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所以,他也设计杀死了肥马大伟和青皮。
  想通了这些细节,我身上冒出了冷汗。
  马田在我面前显然已经不想掩饰什么了,或者他知道自己末日将至,所以才会这般坦然。他曾经毫不手软地让我几个朋友死于非命,而今,我落入他的手中,又在他行将覆没的时候,他难道还会放过我?
  这九年的磨练,已经将当年那个单纯稚朴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不可能奢望他在最后的时候能够放下屠刀。
  所以我现在其实已经到了生死边缘。
  “那么,你现在也要像杀死我朋友那样杀死我了吗?”我故作镇定地问。这时候,我只有尽量拖延时间,等到队长带人赶到,那样,我才会有一线生机。
  “我不是要杀死你,而是要与你同归于尽。”
  我心中又是一惊:“没有人会主动选择死。”
  马田轻蔑地冲我摇头:“你们发现了我,你还以为我会傻到认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你在这里蹲点守候,其他警察随后就会赶到,在这时候,你以为我还有别的选择?”
  我盯着马田,觉得他比我想的更精明。
  “但你至少得让我死得瞑目。”
  “我知道你拖延时间等待援兵。如果换了别人,一定不会满足你的愿望,但我是抱着必死之心的人,人如果连死都不怕了,那还有什么可以让我畏惧的呢?”马田淡然一笑,笑容里有些凄苦,“如果我的话能让你死得瞑目,那么,我不妨成全你一回。”他看一看腕上的表,“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我们应该还有十分钟独处的时间。”
  这一回,马田估计错了,队长赶来的速度远比我们想的要快。马田的话音刚落,小屋的门与窗户几乎在同时裂开了,两名身穿防护服的武警从天而降。
  武警的动作敏捷,但马田的动作更快。在门窗裂开的瞬间,他已经冲到了我的身后,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雪亮的匕首。匕首现在抵在我的脖子上,锋利的刀锋已经割破了我的喉咙。
  武警战士只得凝立不动,转瞬之间,队长领着人出现在门前。
  “马田,你已经被包围,放下匕首,或许还有你一条活路,如果你再执迷不悟,继续作恶,那么你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队长威严的声音响起。
  “哈哈哈,”马田大笑,“用不着法律了,法律不会惩罚一个死人。”
  “死人?”队长显然不理解,“这里根本就没有死人。”
  “很快就会有了,而且还会是两个。”马田狞笑道。
  “队长,把人都带出去,他已经抱了求死之心,我还有些话要跟他说。”我冲着队长道。
  队长还在迟疑,马田手上用力,我的喉上一凉,感觉有些液体缓缓渗出。马田冷笑道:“如果我现在割断秦歌的喉咙,你们枪里的子弹是不是会立刻出膛?那么,你们眼前就会有两个死人了。”
  队长终于不再犹豫,他手一挥,队里的同志和武警战士迅速退到屋外。队长临走时厉声喝道:“马田,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如果这期间你敢伤害秦歌一根毫毛,我一定让你死无全尸。十分钟后,我会再进来。”
  马田根本不为所动,淡淡地说:“死人是不会关心全不全尸的。”他顿一下,再接着说:“死人什么都不会关心,因为他死了。”
  队长又气又恼,但却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跺一跺脚,转身出门。
  现在,屋里又只剩下我跟马田两人了,但我们全都知道,此刻这间小屋已经被警察团团围住,就算马田真有通天彻地之能,他此番也再难脱逃。
  我还是从马田脸上看到了些怆然。
  “这是我生命中最后的十分钟了吧?”马田故作轻松地说,“这十分钟其实是你留给我的,所以,现在你有什么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我这一辈子杀人不少,手上沾满血腥,临死前还要拖上你当垫背的,想一想死后那是一定要进地狱的。我让你死得瞑目,希望你到阴曹地府,不要去告我的状。”
  我点头。“人都死了,还跑阎罗王那儿告什么状去。能和大名鼎鼎的残肢杀手一块儿死去,我想就算真进了地狱,一般小鬼见了我们都得退避三舍。”我盯着马田,摇头叹息道,“你身上的杀气太重,鬼见了都要害怕。”
  “我只杀该杀之人!”马田怒道,“如果你像我一样被一群男人糟践过,那么,你也会变得跟我一样疯狂。我恨那些同性恋者,是他们毁了我做人的尊严。我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做相同的恶梦。在梦里,那些恶魔又回来了,他们绑住我,用他们的手,他们的脚,他们的舌头和所有的器官来折磨我。每一次我都会大汗淋淋地从梦里醒来,那一刻,我的心都会疼得抽搐。这样的情节我们其实并不陌生,但故事的主角却从来不会像我一样是个男人。我是个男人,所以我不能就这样一辈子屈辱地生活下去,我必须杀了他们,用他们的血来让自己找回失去的尊严!”
  “所以你就变成了令人谈虎色变的残肢杀手。”我盯着他道,“但你杀了他们之后,为什么还要残忍地斩断他们的肢体呢?难道死还不足以让你宣泄心中的仇恨?”
  “当然不够!”马田低吼,情绪显然已经开始激动,“我杀了他们,看着他们倒在我的脚下,我心里纵然痛快,但还是忘不了他们趴在我身上时的样子,他们用他们身体的哪个部分动过我,我便要斩断他们身体的哪个部分。”
  我轻叹一声,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残肢杀手杀人后,每次斩断死者肢体的部位都不相同,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层原因。
  我面前的马田脊背仍然挺得笔直,但我却从他此刻的神态中看出了他的凄楚和悲哀。我忽然想到,如果是我经历了他那样的噩梦,我会不会也像他一样,心里充满仇恨?做一个有仇恨的人,总比那些忍辱偷生,或者自甘堕落的人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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