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恐怖悬疑电子书 > 鬼童 >

第21章

鬼童-第21章

小说: 鬼童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红卫兵小将们以为京柏年耍诈,抓住他后百般验证,最后终于确定他真的疯了。自那以后,京柏年疯疯颠颠地在海城的大街小巷里跑,很多海城人都见过这个疯子,但谁都不再把他放在心上。数月之后,京柏年忽然从海城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被福伯带回了乡下,在那里,平安地度过了文革数年时光。
  当文革结束,京柏年被京雷京扬兄弟接回海城,送进精神病院接受最好的治疗。两年之后,病愈出院。其实那次的所谓病愈,只是医生将京柏年心中惧怕的事情暂时封存在了潜意识之中,他能感觉到,但却无法记起。至公元2002年夏天,大头娃娃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顽疾复发,囚于内心多年的惊惧一朝迸发,再次被送进精神病院。
  如果他看不到报纸上刊登的大头娃娃被击毙的消息,他即使再次出院,亦是重新封闭内心恐怖的记忆,但偏偏他从报上得到了大头娃娃被击毙的消息。这时,对于他才真正是心结顿解,多年积聚的恐惧一扫而空,封闭于潜意识中的记忆如泄闸之洪奔涌而来。
  他记起京家老宅阁楼之上有一本家谱。
  他记起了35年前深夜初遇大头娃娃的所有细节,而且历历在目,恍如昨日。
  现在,他将京家族谱郑重地交到了京家这一代的长子京雷手上,如释重负。
  京雷京舒兄弟,还有安晓惠与我,看完京家先辈京宗翰的留书,心中俱震惊不已,谁也没有料到传说中的大头娃娃,竟和京家有如此渊缘。
  京柏年作为京家现存的惟一长辈,将族谱传递到下一代手中,便完成了使命,如释重负让他感觉到了疲惫。他在京家兄弟的搀扶下回房安歇,没多久便沉沉睡去。他睡着时神态安详,一夜无梦,竟是从来没有过的香甜。
  而我们四人,围坐在厅堂内,京家旧事让我们很长时间不作一声,大家都需要些时间来慢慢消化那残酷的事实。作为京家后人,京雷与京舒无法评价先人的作为,但旧事仍然让他们心情郁闷,内心不知在发些什么样的感慨。
  我此时的处境颇有些尴尬,无意中窥知了京家的秘密,若立刻离开,便显得做作,要惹京家兄弟生疑,所以,我得找些话题来打破此时的沉寂。当警察多年,我已经养成了遇事刨根问底的习惯,所以此刻随口说道:“京老太爷留书中说大头娃娃已被埋于南山,但他居然并没有死去,这里头显然还另有隐情。”
  京雷面色沉重,摇头道:“大头娃娃现在已经死去,事情便算完全揭了过去,就算真还有什么隐情,那也是陈年旧事,跟我们这一代人完全没有关系,所以,我们也不想再追究。”
  京雷这样说,我便明白了他的心意。他是要我与他们一道,保守这段秘密。我的目光依次从面前的京雷、京舒,还有安晓惠脸上掠过,虽然不曾说些什么,但眼神已经告诉了他们我的保证。京雷率先舒了口气,起身说天不早了,他要去睡了。至此时,事情圆满解决,我也起身告辞。
  京舒与安晓惠送我到门边时,我偶一侧目,看到安晓惠此刻脸色煞白,刚才在灯光明亮的房间内竟没觉得。京舒这时亦看出了安晓惠的异样,关切地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安晓惠捂着额头皱眉道:“忽然间头有些晕,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太疲惫了。”
  京舒便关切地说:“那你快回去歇着吧,我送完秦歌就回去找药给你吃。”
  我慌忙摆手:“你们小俩口真把我当客了,我这就走,别耽误了你们卿卿我我的时间。”
  京舒冲我瞪眼,安晓惠羞红了脸。我哈哈笑着,转身离去。
  我很快就把京家老宅抛在了身后。今天发生的事,虽然匪夷所思,但知晓了大头娃娃的来历,终究还是件挺愉快的事。我一定会为京家保守这段秘密,京家在海城根深蒂固,它真的像海城人猜想的那样,其中不知隐藏着多少秘密。但现在,一切都已结束了,京家老宅必然又重归平静。
  我已经开始等待秋天的一场婚礼,我想象穿上婚纱的安晓惠与穿上礼服的京舒珠联璧合,不知羡煞多少亲朋好友。
  我这时当然没有想到,我竟是再也等不到这场婚礼了,我想象中重归平静的京家老宅,其实还并未平静。
  数天之后,大头娃娃再度出现,这一回他的目标是安晓惠。
  设局
  身上微有些凉,安晓惠睁开眼,黑暗中影影绰绰的阴影让她有片刻的恍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过了好一会儿,眼睛渐渐适应黑暗,她才看清身处的环境,竟是在屋外檐下的回廊之中。她躺在青石板做成的石凳上,不知躺了多长时间,此刻只觉有些寒气顺着裸露在外的肌肤,直透到身体深处。
  这个夜晚有别于整个炎热的夏天,微风中夹杂着些久违的清新气息。它柔柔地摩挲着你的肌肤,那种沁凉的感觉,让人沉迷且陶醉。
  这是个无星无月的夜晚,清凉的夜风和满天浓密的阴云,预示着一场雨的来临。海城在整个夏天里没有落过一滴雨,落雨必然预示着一个季节的消逝。
  这年夏天,即将成为海城的历史。
  但自己怎么会在回廊之中呢?安晓惠使劲地想,还是只能想到自己躺到床上为止,后面的记忆一片空白。那么,一定是又有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安晓惠悚然动容,她想,京家这年夏天的灾难,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她从石凳上下来,发现自己赤着双脚,身上穿着那件荷叶领的斜襟上装和曳地的浅绿色百叶裙。她明明记得自己临睡前穿的是件黑色的薄纱睡裙,是谁替自己换上了这身装束?
  一股陌生的恐惧夹杂着巨大的疑惑,漫过了安晓惠的全身。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不是都已经结束了吗?!她站在厅堂的门前犹豫着,竟不敢再迈一步。似生怕里面潜藏着什么怪物,开了门,它便要扑将出来,将她撕裂。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大头娃娃已经被击毙,精神分裂的三叔京柏年已经恢复了正常,就连后院井壁上的地鳖虫都已渐渐散去,所有怪异的现象都已终结,京家又恢复了昔日的平静。为什么这个夜晚,她还会莫名地出现在院中的回廊之下?
  她还是打开了厅堂的门,缓缓地走了进去。
  屋里黑暗一片,寂静无声,是她熟悉的老房子特有的气息。她左顾右盼,看不清黑暗里的任何东西。京家的人显然都已睡去,他们心中再没有了惊惧,必然睡得很香甜,当然也不会想到,安晓惠会深夜独自在老宅里游荡。
  安晓惠想,这一定是场梦吧,也许前段日子经历的事情太多,这才会让自己身处梦境。她捏了捏自己的脸,很疼,梦中不该觉得疼,所以,这不是梦。
  京家老宅如此寂静,竟似已没有一个活人。安晓惠在厅堂中央站定,惶然四顾。突然,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拔足往楼上跑去。
  推开卧室房门,打开电灯开关,房间内亮如白昼,本可以驱散些她心中的不安,但是,床上那浓艳的血渍,却让她的一颗心迅速沉了下去。
  京舒倒在血泊之中。
  安晓惠扑上前去,抱住京舒,厉声呼叫他的名字。京舒的身体还有余温,但却是再也无法睁开眼睛来看一眼最心爱的女孩。安晓惠的眼中落下泪来,她明知无望,但还是不停地摇晃着京舒。
  “京舒京舒你醒醒!京舒京舒你回答我!”
  京舒在她怀里一动不动,他的体温正在渐渐消失,身体渐渐变得僵硬。
  今晚临睡前,一切还都是好好的,京舒说明天要带她去海城最大的婚纱店去选婚纱,但现在,即将成为新郎的京舒已经变成死人,穿上婚纱的安晓惠,再也不能成为他的新娘了。
  泪痕在安晓惠的脸上渐渐干涸。京舒显然死去不久,那么凶手很可能还在京家老宅内,在黑暗中窥视着她的举动。
  她身上的寒意更浓了些。
  外面的风这时似乎变大了许多,星星点点的雨透过窗棂打湿了窗帘,白色的窗帘便随风而舞,屋里墙壁上的阴影亦随之而动。
  安晓惠突然站起来,离开京舒的尸体,直奔楼下京雷的房间。
  京雷的房门虚掩着,踏进房门只一步,安晓惠便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拉开灯,京雷背朝着房门,正在酣睡。
  安晓惠心里有些不祥的预感,像京雷这样的练武之人,理应警觉性很高,现在自己这么大动静进到他的房里,他竟浑然不觉。
  安晓惠走到床边,轻轻将京雷翻过身来,只见京雷圆睁双目,嘴巴张开,满脸都是错愕惊惧的表情。他的七窍之中,都有未干的血渍。
  铁罗汉京雷竟也和京舒一样,死在自己的床上。
  安晓惠失魂落魄地走出京雷的房间,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此刻京家老宅之内飘荡着浓郁的血腥气息,那种死一般的寂静充满了诡异可怖的味道。安晓惠知道此番京家遭逢了极可怕的对手,他竟能在悄无声息之间,杀死京舒和京雷兄弟。虽然没有查看,但是,她相信京柏年此刻多数已遭不测,要杀一个垂暮的老人比杀两个年轻人要容易得多。那么说,此刻京家老宅内,她便是惟一的活口了,凶手不会放过她,所以,她此刻身处险境。
  安晓惠这时反倒平静下来,她脸上的惊慌一点点凝固成一种决心。
  她站在楼下厅堂中央,忽然大声道:“你是谁?!快出来!”
  她的回音响起,但没有人回答她,甚至周围连一点响动都没有。安晓惠再巡视一圈,忽然觉得好像有双眼睛在窥视自己。她心中寒意顿生,缓缓转过身来。在她身后楼梯口,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个头很矮,全身都被罩在一块毡毯之中。
  安晓惠逼视着它,内心除了惊惧更多的是疑惑。自己刚才明明查看过楼梯的方向,根本没有发现这个人存在,但转瞬之间,他便能悄无声息地出现,他的行动,当真敏捷,犹如鬼魅。
  现在安晓惠与披毡毯的人面对面了,她脸上的惊恐顿时消失了,还轻轻吁了口气。
  “你不是死了吗?”她怀疑地问道。
  披毡毯的人摇了摇头,嘴里呜咽了一句什么。
  “京雷和京舒都是你杀的?”
  披毡毯的人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她派鬼童来了。”安晓惠低下头声音低低地说道。
  一段长时间的沉默,然后,她缓缓走到披毡毯的人身边,长叹一声道:“你实在不该来的,有些事情我们其实都错了。”
  披毡毯的人摇摇头,裹着毡毯的手拉住了安晓惠的胳膊。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吗?”安晓惠奇怪地问。
  披毡毯的人点头。
  安晓惠轻轻跟在披毡毯的人后面,一边走,一边叹道:“其实有些事情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简单,但现在既然已经杀了京家兄弟,我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披毡毯的人不说话,只是走得更快了些。
  披毡毯的人领着安晓惠来到楼上,径自走到京舒的卧室门前。安晓惠还想问些什么,但披毡毯的人已经径自走了进去。
  安晓惠只能跟着进入房间,她看到京舒仍然躺在床上的血泊中,面孔已变得煞白。一些伤感不自主地弥漫开来,与京舒相处的这半年多时光像电影样在她脑子里回现。她终于忍不住轻轻啜泣起来。
  安晓惠走到床边,握住京舒的手,低低唤他的名字。
  “京舒,京舒,京舒……”她的语音里满是歉疚。
  披毡毯的人站在窗边,呆呆地注视着安晓惠与血泊中的京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安晓惠的伤感愈来愈强烈,到最后她竟忍不住号啕痛哭起来。
  “叔叔,我们都错了,当初京宗翰火烧浣花楼,实在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如果他不闻不问,事态的发展将更加不可收拾。我们都错怪了京家,我们不该来找京家报仇。现在,我好后悔啊,如果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选择安安静静地离开,不伤害京家的任何一个人,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京家。”
  这房间里现在只有她与那个披毡毯的人,她的话显然是说给披毡毯的人听的。她居然管披毡毯的人叫叔叔,她是谁,披毡毯的人又是谁?
  泪痕还沾在脸上,但安晓惠的哭泣忽然凝固在脸上。她感觉到握在手中的京舒的手动了一下,她再仔细看时,京舒的眼睛也睁了开来,那受伤的眼神,显示他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
  但京舒醒来却是件让安晓惠惊喜的事情,她喜极而泣,泪水重新溢出眼帘。
  “你是谁?你跟我们京家有什么仇恨,要处心积虑来加害我们!”京舒厉声道。他那凌厉的眼神之中,包含着莫大的痛苦和遗憾。
  “京舒,我……”安晓惠想解释些什么,但她立刻就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解释清楚,“京舒,你什么都不要问了,我会立刻离开京家,再不回来。”
  “就算你要走了,也得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们。”另一个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安晓惠转身,看到门边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他赫然就是适才在房中七窍流血死去的京雷。不仅是京雷,在京雷的边上,还有一架轮椅。轮椅上的人虽然脸上缠着绷带,但看那身形,竟然是本应在医院中接受治疗的京扬。
  安晓惠这才明白这个晚上所发生的诡异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京家三兄弟布好的一个局,她突然想起晚上京雷硬逼她喝下的那杯味道独特的洋酒了。她的眼中流露出了深深的绝望,然后,这道绝望的目光转向了倚立在窗边披毡毯的人,大声道:“那么你是谁?”
  披毡毯的人呵呵笑了笑,把毡毯从头上拿开:“京家人都没见过大头娃娃,只有我秦歌知道真正的大头娃娃的模样,如果想用大头娃娃引你说出实话,当然只有我亲自出马了。我弯腰曲膝这么长时间,真的好累。”
  释疑
  “好了,所有的事情到这里都该结束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弄清楚事实的真相。每一部悬念片里,最后的情节都是侦探来公布答案,我们这出戏当然也不例外。”京扬在轮椅上轻松地说。
  现在的场面是四个男人面对一个女人,安晓惠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只能把实情说出来。同时,她心里还有些疑惑,来京家之后,她自认为一直做得很好,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让京家兄弟发现。
  “就在几天前,当三叔把那本京家族谱交给我们看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来京家是个错误。现在,你们既然已经知道我的来意,我会告诉你们想知道的一切,但是,你们也必须告诉我,你们究竟是怎么发现我的。”
  京雷抱臂微笑:“我们之中第一个怀疑你的是京扬。”
  安晓惠点头,这时她已经安静下来。
  “我就知道怀疑我的人一定是二哥,他在你们京家兄弟中最有智慧。”
  “但你能否想到,是哪件事让我开始怀疑你?”京扬说,“你是个很聪明的女孩,你一定可以自己想出来。”
  安晓惠凝眉思索,过一会儿,轻叹一声:“我实在太性急了些。”
  京扬点头:“不错,如果不是三天后,我的汽车就发生爆炸,那么我还真不会一下子怀疑你。”
  “等等!”我在边上叫道,“你们两人说话千万不要那么含蓄。现在这屋里还有三个人,你们打哑谜似的你一句我一句,把大家弄得都一头雾水。所以,我请你们说话尽量详细点,说点大家都听得明白的,成吗?”
  京雷这时也走到我边上,拍拍我肩膀:“不错,你们俩都是聪明人,但总得照顾一下我们这些愚笨的人吧。”
  京扬微微一笑:“大哥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你们在楼下聊天,我从楼上下来,手中拿着一本书。”
  “当时我还问他,什么时候开始对间谍感兴趣了。”安晓惠居然很配合。她现在显得从容不迫,丝毫没有那种失败者的恐慌。
  京雷想起来了,但他还是不明白,京扬怀疑安晓惠,跟那本书有什么关系。
  京扬说:“那是本记录二战时各国间谍秘闻的书。当时我说,我其实只是对其中一个名叫罗伯特·卡伦的美国间谍感兴趣。正是我的这句话,导致我们这位美丽的小姐对我动了杀机。”
  安晓惠居然毫不迟疑,立刻点头赞同:“那时我便预感到二哥一定会怀疑到我,我不能让他揭穿我的秘密,所以,当晚,我便做了安排。我知道二哥开车前有坐在车里抽烟的习惯,而且,他只用火柴。”
  “其实在借阅那本书的时候,我只是怀疑这个夏天发生在京家老宅的种种怪事,都跟人的意识有关,而恰好我知道那个叫罗伯特·卡伦的美国间谍拥有这种能力。所以,我就借了那本书,想了解控制别人意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没想到,那本书却替我引来杀身之祸。”
  安晓惠略有些不安,向着京扬道:“如果现在二哥真的身遭不测,那么我的罪孽就更深重了。二哥无恙,小妹我真的打心眼里高兴。”
  “那美国间谍到底有什么样的神通,竟能惹出这么多事来。”我不解地问。
  “我想晓惠一定也知道这个美国间谍的事,他生来就有那种决定别人意识的能力。小时候,在商场里,他只用一张小纸片便能买上一大堆东西,因为他让商场收银员相信,他递过去的小纸片是足够付账的钞票。后来美国一个间谍组织找到了他,为了验证他的能力,将他带到一家银行里,让他在五分钟时间里,从银行里取出一万美金来。结果,他又是凭着一张小纸片,让银行职员相信那是存折,顺利地取出了一万美元。后来,那个间谍组织还对他进行了多项测试,包括把他关在一个全封闭的房子里,吩咐所有的看守都不得与他说话,间谍组织的首领还亲自坐镇。整整一夜,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盯着关押罗伯特·卡伦的房间,但是第二天早晨,罗伯特·卡伦却买好了早点给大家送过来。他昨夜用自己的特殊能力让大家都相信他还呆在房子里,自己却早已溜了出去。后来,罗伯特·卡伦成为那个间谍组织最优秀的间谍。在二战中,美国政府甚至想过让他去刺杀希特勒。”
  安晓惠低头不语,京扬说的那个间谍故事,她自小就烂熟于胸。京扬既然知道了那故事,又岂会想不到这年夏天京家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有人控制了京家人的意识,从而让他们相信自己看到的都是真的。
  “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