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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鬼童-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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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样一班弟子,学校外的那帮小痞子又怎么敢摸这样一个老虎屁股?
  自那次的事后,肥马便铁定了心跟在京舒身后,任凭我们一帮人怎样对他冷嘲热讽、唇枪舌箭他都不闻不顾,并且,主动为我们鞍前马后做这做那,每天忙得屁颠颠的不亦乐乎。那时候,一到放学,肥胖的肥马便成为校园里一道吸引人的景致。他脖子上肩膀上腰上屁股上,悬挂着五六个书包,走一步,那些书包便与身上的肥肉一起颤动。当大家对这些都习以为常的时候,不知不觉中,一个学期就这样过去了,肥马也自然而然地成为我们这个小团体中的成员。
  离开校园后很长一段时间,肥马在我们一拨人中还是扮演受苦受累的角色。那时候,我已经离开海城去了省城的警校,只有每年的寒暑假才有时间跟以前的伙伴们尽兴玩耍。我大三那年回到海城,忽然发现肥马的角色发生了质的变化。他再不用在这团体其他成员面前唯唯诺诺了,相反,他还变得爱指手划脚,说话的声调都提高了许多,稍微有不满的地方,便对朋友恶语相向,甚至还会动手动脚。而其他欺负了他许多年的朋友,也都默认了这种变化。典型的角色互移让我心生疑惑,跟京舒提起这事时,京舒无奈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这种变化是什么时候发生的,肥马突然间变了个人,就跟刚睡醒似的,一下子知道自己除了外表,其实跟别人也没什么不同,甚至,他还比别人更有力量,要论动拳头,他那块头,一般人还真不是对手。”最后,京舒感慨道:“兔子急了还咬人,你们这些家伙,这几年把肥马欺负得够呛,就让他翻回身做回主人吧。”
  我警校毕业后回到海城,我们那个团体依然坚如磐石,而肥马俨然已经是这团体中的第二号人物,除了京舒,没有人再敢对他说三道四。
  时间一晃到了四年前。
  四年前的一个早晨,我还在睡梦中,忽然接到京舒的电话,京舒沉默了一下,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沮丧。他说:“肥马死了。”
  肥马死了,死在四年前的一个深夜。这下你们该知道京舒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后,为什么会那么震惊与恐惧了吧。
  四年前的深夜,肥马打电话给京舒,说他母亲病了,中风被送进了医院,他向京舒借三千元医疗费。那时候京舒已经知道肥马在外面赌博,便喝斥他别想再从他这里骗钱了。肥马赌咒说:“如果我要骗你,让我出门就被车撞死。”
  拿了钱出门的肥马真的被车撞死了。在十字路口,他突然地撒足狂奔,撞上一辆正常行驶的卡车,他被撞得倒飞出去,死时面孔已经严重扭曲变形,那种惊恐,竟好像生前便知道自己行将遭遇不测一般。
  已死去四年的肥马竟然在四年后,再次将死去前夜发生的事重新上演了一次,而京舒在面对肥马时,竟浑然不觉他已经是个死人。
  一切都像是身处梦魇之中,但偏偏发生的事情又不是梦。
  “我也不敢相信昨夜肥马真的来找过我,所以,我特地问了安晓惠。如果是幻觉,那么只能是我一个人见到肥马,可是安晓惠竟然也看到了他……”京舒停顿了一下,“如果不是我的幻觉,那就真的是肥马来找过我,但是肥马是一个死人,莫非昨天晚上我见到的,是肥马的鬼魂?”
  “就算鬼魂,经过四年的时间,要么转世投胎,要么早就魂飞魄散了。”我当然不相信鬼魂的说法,但除了鬼魂,昨晚的事又该怎么解释呢?
  “从侦探学的角度来说,肥马再度出现只有两个解释,一个就是你的幻觉,再一个就是肥马根本就没有死。”我顿了一下,“现在这两种解释看来都行不通,安晓惠也见到了肥马,这就排除了你幻觉的可能性。要说肥马还没有死,那更不可能。”
  我跟京舒两人都亲眼目睹过肥马的遗容,他躺在火葬场的停尸房里,原本就白得出奇的皮肤愈加煞白,五官深陷,隐隐泛着黑色。满身肥嘟嘟的肉都松软得塌了下来,给人感觉他生前肥胖的躯体就像充满气的气球。
  肥马死了,这是一个铁一样的事实。看过肥马遗容的人还有很多,他们都可以证实这一点。
  这天下午,我跟京舒在音乐厨房里呆到很晚,我们脑袋都要想炸了,还是不能替发生的事理出一个头绪来。最后我们想,也许冥冥中真的有种我们不知道的力量,它在昨晚,让发生的事背离了既定的现实,那只是一个偶然的事故。
  傍晚的时候,房间里开始飘荡一种让我们无法忍受的气味,你说不清楚那是什么,但却让人有呕吐的欲望。我跟京舒离开音乐厨房,站在被烘烤了一天的街头,身上的汗瞬间溢了出来。我正不知道去往何处,那边的京舒已经到街边拦了辆出租车。
  出租车载着我们直奔龙河广场。
  在龙河广场,我们看到了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太太,带着一个双目失明的姑娘,坐在街边人行道上卖茶叶蛋。大热的天有谁会想吃茶叶蛋呢,所以,老太太与失明姑娘的生意很不好。
  远远注视着老太太与失明姑娘,我的心里泛起一阵酸楚。那是肥马的母亲和妹妹,他贫寒的家境是他后来参与赌博的主要原因。
  “如果我要骗你,出门就让我给车撞死。”肥马说。
  肥马那次还是骗了京舒,所以,他被车撞死了。出事后京舒追悔异常,感觉像是他逼死了肥马一般。肥马之死是京舒变得沉默的原因之一,当然,后来还发生了很多事,足以让我与京舒终生铭记。我们曾经的朋友,现在都沉睡在我们的记忆里,也许,我们这一生都不会再惊扰他们,但是,他们依然会是我们心上永远的痛。
  暮色涌来,街道上华灯初上,又一个喧闹且荒靡的夜晚拉开了序幕。
  离开龙河广场,我们再次打车,一道去了城市西南的青龙山。青龙山上,有海城市最大的公墓群。肥马,我们的朋友,现在都长眠在青龙山上。
  山上有风,风可以稍许驱散些灼人的热气。但爬到山上,我们都有些微喘。肥马的墓碑现在就在我们的眼前,我们在墓前长久地站立,心里有许多疑问想问肥马,但是,肥马是个死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除非,除非他像昨晚那样。
  想到这里,我的身上骤起一股寒意。漆黑的山上,只有几许星月的微光,漫山的公墓,像一朵朵洁白的小花,排列整齐地在夜里绽放。这里是死者的领地,如果死人也有自己的世界的话,那么,我们已经站在了两个世界的边缘。
  远处山颠上有鸟夜啼,那凄厉的叫声让我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我想到我是警察,我不该害怕的,但我仍然觉出了一丝恐惧,在我身体里左冲右突。
  “肥马,昨夜真的是你的鬼魂吗?”
  我听见那边的京舒说。
  深夜捕鼠
  京扬的到来,让福伯与福婶不再慌乱。京扬察看了躺在回廊下躺椅上的京柏年,镇定地让福伯扶着三叔回屋。京柏年醒转过来,见到京扬,下意识地就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京扬觉出老人的手还在轻微地颤抖。
  因为京扬,京柏年不再固执,顺从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不久,两个穿西装的年轻人来到京家老宅,他们都是市里一所大医院精神病科的专家。他们在对京柏年进行检查时,京柏年表现得异常镇定,甚至当他看到两个年轻人略显拘谨时,还微笑着让他们放轻松些。站在边上观看的京扬眉峰微皱,他已经看出来三叔在故意隐瞒内心的惊惧。
  十余年前,京扬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曾去精神病院看过京柏年。精神病院里的记忆让京扬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这样,他就明白了京柏年为什么会在专家面前故作轻松,他是不想再回精神病院去呢。
  但是,京柏年的表现还是让京扬放下心来,三叔能够掩饰自己,证明他的心智还很清楚,有足够的约束力来控制自己的言行。
  检查结束,两名专家在外面跟京扬简单说起了检查的结果。京柏年曾经是个精神病患者,虽然早已病愈出院,但病症的根源并没有完全从他心里消除,因而他比别人更容易受到外界事物的惊吓,而惊吓的结果就是诱导他病症的根源再次发作。现在,从京柏年身上,已经可以看出精神分裂的某些前兆,但究竟结果如何,还要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京扬送走专家,心情又变得沉重。京柏年的伪装并没有骗过专家的眼睛,从目前情形看,京柏年发病的机率很高。京扬心情沉重地回到三叔的房中,京柏年躺在床上,露出异常疲惫的神色。这一天,他心里极度惊慌,好像在与冥冥中一种力量对抗,这对于一个将近六十岁的老人,实在是件非常消耗体力的事情。
  见到京扬进来,京柏年问道:“医生怎么说,是不是说我没事了?”
  京扬凝视着三叔,沉默了一下,点头道:“是的,医生说你只是太疲劳,加上天又热,诱发了一些老人病,只要卧床好好休息,就不会有事。”
  京柏年满意地“嗯”了一声,随即便闭上了眼睛。
  京扬在床头站了一会儿,见京柏年真的沉沉睡去,这才转身轻轻出门。
  福伯福婶坐在厅堂里,满脸忧色。京扬过去安慰了他们几句,嘱咐三叔如果有什么情况,要立即打电话给他。福伯福婶满口应诺。京扬陪两个老人坐了会儿,心里惦记着公司里的事,便要回去。福伯犹豫了一下,这才说:“京舒这孩子出去这么久了,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其实京扬心里也在担心京舒,他知道自己这个堂弟虽然已是三十出头的人了,但孩子气极重,做事全凭一时意气。前些年发生的事对他打击很大,令他性格大变。适才他冲出门去的神情,惶急且骇然,好像在他身上,也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京扬打京舒的手机,语音提示对方手机已关机。京扬想了想,便到楼上去找安晓惠。安晓惠垂泪独坐在房里,京扬推开房门,只见到一个穿墨绿色真丝短袖上衣女孩的背影。那件短袖上装是古典的水墨画中仕女着装的款式,再加上她盘起来的头发,让这女孩像极了一个古典女子。
  京扬咳嗽一声,安晓惠醒过神,抹一把脸上的泪痕,回过头来。见到安晓惠,京扬怔了怔,面前女孩惶急的神情中,依然保留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宁静。京扬暗叹京舒眼光不错,能找到这样与众不同的女孩。
  “京舒临出门的时候跟你说了什么没有?”京扬问。
  安晓惠虽然第一次见到京扬,但自京舒口中,早就知道京家这位商业奇才,当下,恭敬地将京舒临出门时问她的话复述了一遍。京扬的眉头皱起,又详细地询问了昨夜肥马深夜来访的事。京扬自是知道肥马四年前出了车祸去世的事,这时他终于明白了京舒离开时满脸恐惧的原委。京舒既然没把肥马的事告诉安晓惠,京扬也不便多说,当下安慰了安晓惠几句,转身出门。离开京家老宅时,京扬在车上坐了一会儿。他有个习惯,在开车前喜欢把车窗摇开,一只胳膊架在车窗上抽一颗烟。京扬不喜欢用打火机,他还保留了用火柴的习惯,当火柴红色的磷头“嗤拉”一声冒起股轻烟,接着暗红色的火焰燃起时,京扬便能从中感受到很浓的生活气息。
  这天京扬在抽烟时脑子里飞快地转动,他也想不出可以解决问题的办法。现在只能静观事态发展,自己回去把公司的事处理一下,抽出空来再找京舒。
  京家老宅这个夜晚,因为京舒不在,显得异常冷清。
  京柏年睡得早,晚饭时福伯去叫他吃饭,他睁开眼说一句“不吃了”又翻身睡去。晚饭缺了京舒与京柏年,福伯福婶与安晓惠吃得索然无味。晚饭后,福伯再去京柏年房中查看了一下,便与福婶自回房间了。安晓惠已经给京舒打了无数个电话,京舒一直关机,她心里担心京舒,倚在床头久久不能入睡。
  半夜的时候,京柏年忽然激灵打个寒颤,醒了过来。
  他当然不知道夜晚是什么时候来的,但眼前熟悉的黑暗还是让他很快明白了自己身在何处。黑暗里好像有些什么声音,他就是被那声音惊醒的。他把头微微抬离枕头,这样可以让自己听得更清楚些。这时,在他的房间内,真的响起了一阵轻微的“吱吱”声。
  那声音很小,但在黑暗寂静的房间内却听得很清楚。京柏年几乎不用思考,立刻就判定那声音来自一只老鼠。现在他奇怪的是,老鼠的叫声怎么会把他从睡梦中惊醒,还有,他的房中出现一只老鼠,这也是从没有发生过的事。
  现在,京柏年开始思考怎么处置这只闯入他房中的老鼠。他当然不能将老鼠留在房内,如果半夜老鼠爬到床上,那岂不是件极其糟糕的事?将老鼠驱到屋外显然也不是个好办法,老鼠出了这个房间,还在京家老宅内,它会四处乱闯,也许闯入厨房,偷吃食物;也许闯进储藏室,它们尖利的牙齿可以将最坚硬的木箱啃出大洞来。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处理方式了,抓住老鼠,并将它杀死。
  打定了主意,接下来就要付诸行动。京柏年从床上下来,四处逡巡了一番,却找不到那只老鼠的踪影。谁都知道老鼠是种机灵的动物,任何一点响动都能让它躲得无影无踪。
  京柏年房中家具颇为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窗前有一张长形条案,前面再加一把椅子,此外便只剩下两个花架。京柏年坐在床沿上想,老鼠究竟躲在哪里呢?
  为了证实老鼠仍然躲在屋里,京柏年后来关了灯,屏气凝息一动不动坐在床沿上。黑暗浓得像是有了形状,它们把京柏年层层包裹起来。京柏年想到这黑暗里还有另外一个生命在活动,心里又隐隐有了些恐惧。但一个活了将近六十年的男人怎么会害怕一只老鼠呢?
  我不会害怕一只老鼠的,我只要一脚踏去就能把老鼠踩得稀巴烂。京柏年这样安慰自己。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房间里再次传来老鼠“吱吱”的叫声,而且,这回老鼠显然在移动,它的身体蹭到了墙壁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京柏年悄悄站起来,缓缓移动身子向门边靠去。他赤着双脚,绝不发出一点声音。老鼠的叫声停了停,京柏年便站住不动,直到老鼠的叫声再度响起。终于摸到门边,开关“噼啪”一声过后,灯亮了起来,京柏年视线飞快地投向老鼠发出声音的方向,但老鼠再一次失去了踪影。
  这是一只异常机灵的老鼠,它动作敏捷,明明躲在京柏年的房中,却又不让他见到。京柏年颇为沮丧,他想难道自己连一只老鼠都斗不过么?
  老鼠老鼠你在哪里呢?京柏年坐在床边,脑袋转得飞快,他在想自己有什么办法可以看见这只老鼠。
  后来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他从衣柜下面的抽屉里翻出一把电筒来,检查一遍后,再次关了房里的灯。他想老鼠在黑暗中一定会再次发出声响的,这样,他只要把电筒照向老鼠的方向,一定可以看见它。
  这回的等待显得漫长且难熬,京柏年坐得腰都有些酸了,那只老鼠仍然不发出任何声响。漆黑的房间内伸手不见五指,但京柏年的眼睛却一直睁着,到后来,他眼前的黑暗都变得明亮起来。京柏年想还是躺下吧,房间里不过有一只老鼠,自己只要打开门,过不了多久,它就会自己离开的。这也许只是只迷路的老鼠,它无意中窜进了这个房间,现在心里已经非常懊悔,自己何必要跟这只小动物过不去呢?这样想,京柏年真的全身放松下来,身子也不知觉中躺到了床上。
  也许,这只老鼠现在正在黑暗里盯着我呢?京柏年又想,也许,它正在等待我睡去,这样,它就能从容离开了。我是个人,我怎么能输给这个小畜牲呢?这时候,京柏年仿佛看到了一只老鼠在黑暗中冲着他奸笑,每一根胡须都跟着笑声不住颤动。
  老鼠真是种讨厌的动物,我一定要杀死这只老鼠。京柏年再次坐了起来。
  就在这时,寂静的黑暗里,老鼠的“吱吱”声忽地再次响起,京柏年精神一振,看来这只老鼠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终究是只低等动物,它还是无法跟万物之灵的人类相抗衡。人类做事受意志支配,在这过程中可能做出些与本能相悖的举止,比如应付疲劳,比如超出生理极限的坚忍。而其他动物的行为完全受本能支配,这就决定了它的举止是单纯的生理活动,从而也注定了它在与人类的对峙中失败的结局。
  电筒光柱像闪电划过长空,直落向窗前长条案的下面。
  光柱的终点是一个不规则的圆形光斑,一只老鼠赫然出现在光斑的中央。
  那真的是一只极其丑陋的老鼠。它足有半尺多长,灰褐色的皮毛脱落了一半,没有毛发的部分泛着种凄惨的肉红色。老鼠的两只三角耳朵竖得很高,再加上嘴角两边白得发亮的几根胡须,愈发映衬出了脑袋的窄小。它的身体肥嘟嘟的像刚饱餐过,随着呼吸,肉滚滚的肚皮还在一起一伏。
  京柏年先是恶心了一下,接着便生出许多愤怒来。就是这只丑陋的老鼠搅得自己深更半夜不能睡觉,而且把自己整得异常疲惫。后来他的愤怒已经不限于此了,因为他看见那只老鼠在电筒的光柱里竟然一动不动,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注视着自己,不知道是吓呆了还是故意发出的挑衅。
  应该是挑衅吧,京柏年想。它知道虽然它被发现了,但是,与它对峙的这个老人依然拿它没有办法。有时候决定一场对峙胜败的关键之处不在于力量。京柏年知道自己不可能徒手抓住这只老鼠,即使借助工具,也要费上不少事,但他的愤怒蔓延开来,很快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京柏年冲动地站了起来,手中的电筒保持方向,身子一步步向窗前迈去。
  奇怪的是那只丑陋的老鼠明知道危险已渐渐逼近,居然仍然不动。这更加激怒了京柏年,他只觉得体内有种急待宣泄的力量,那力量如果能捕捉到老鼠,一定会将它击得粉碎。
  京柏年离窗前的长条案已只有两步之遥,他似乎只要一迈脚,就能将老鼠踏在脚下。
  意外忽然发生,京柏年脚下一个踉跄,身子猛地向前倒去。
  电筒的光柱首先离开长条案下的老鼠,落在地上后,光亮被压缩成了很小的一团,继而便熄灭了。京柏年在身子前倾的瞬间,反应还算敏捷,他下意识地扔掉电筒,两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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