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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诅咒-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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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交流。蓝月一边舞着,一边表情越来越痛苦,周围的巫师似乎都在催促着她什么,也许是在以神的名义逼迫着她发誓。忽然,几个巫师把蓝月越围越紧,直到抓住她的四肢,使她的全身蜷缩起来。但蓝月忽一用力,把巫师们都推开了,这时音乐戛然而止,巫师们纷纷退下舞台。只留下她与萧瑟两个人。
  灯光又汇聚到了蓝月脸上,她仰起头,神色凝重地说:“至高无上的神啊,你要我起什么誓呢?你是想要知道我的真心,还是想要听到我的谎言?请原谅,我不能背叛誓言,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起誓不再爱王子,那么我在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会背叛我的誓言,就在我的心底。我能背叛誓言吗?不,我不能。所以,我愿意一死,但我不能不爱王子。”
  灯光立刻又打到了萧瑟的脸上,公主一脸失望,随即又变得怒不可遏,她做了一个手势,一个武士走到台上,手里拿着一个盒子,然后把盒子放到了蓝月的身前,接着武士下场。
  公主冷冷地说:“既然你不能不爱他,那么你们就永远在一起吧。”
  蓝月的表情有些疑惑,然后打开了盒子。瞬间,她的表情变了,就像是遭到了巨大的打击,她浑身发抖,面色也变得苍白,然后,她把充满仇恨的目光投向了公主。
  “王子是自杀的,我只是命人取下了他的人头送给你。”公主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说。
  蓝月不回答,她把手伸进了盒子里,然后从盒中取出了一颗人头。
  全场的观众立刻一片哗然,就连白璧的心里也突然一抖,尽管她知道那个人头是用塑料做的。但确实做得惟妙惟肖,而且还涂着红色的药水,从远处看上去真像一颗滴着鲜血的人头。
  蓝月把那颗人头抱在了怀里,目光直视着前方,此刻,在白璧的眼中,一身白衣的蓝月在舞台上的样子简直和那张海报上的女子一模一样。同样是迷离的眼神,同样是裸露而野性的双臂,更重要的是,双手捧着男子的人头。这仅仅只是巧合吗?白璧在心里问着自己。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海报中的女子从画里走了出来,捧着爱人的头颅,走进剧场的大门,通过那黑暗的通道,走过观众席的中间,现在,就在舞台的中央。是的,她是有生命的,每一幅画中的人物都是有生命的,白璧开始对此深信无疑了。
  蓝月把爱人的头颅高高地举起,放到了自己的唇边,轻吻了一下,然后又轻轻地放入怀中,这使她的嘴唇变得血红血红,就像刚刚喝过血,显然她把涂抹在仿真人头上的红药水擦在嘴上了。
  接着,她又仰起了头,不知看着哪里,终于,她开始大声地说话了:“掌管人间万物生死的楼兰守护者木依奥神啊,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你守护的子民是如此残忍,你守护的城市是如此冷酷无情,楼兰啊,你还有什么资格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万能的木依奥神,你听见我的呼唤了吗?我已经把你从沉睡中唤醒,请倾听我对楼兰的诅咒——楼兰,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记住,这是永恒的诅咒,楼兰将永远处于我的诅咒中!”
  蓝月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剧场,不知是谁将剧场音响的音量调到了最大,以至于所有的人都被这震耳欲聋的诅咒吓坏了,几个戏校的小女生几乎要被吓得哭出来了。就连白璧也感到自己的耳朵和心脏难以承受这声音,这些诅咒的话语似乎深入到了她的心底,永远都难以磨灭了。
  接着,蓝月又把目光对准了公主,并伸出一只手指着公主,蓝月用她那沾满爱人鲜血的嘴唇说:“木依奥——木依奥——木依奥——我呼唤你的名字,诅咒这个女人。木依奥——木依奥——木依奥——”
  然后,蓝月忽然大声地笑了起来,这笑声再一次通过音响震动了整个剧场,令所有的人毛骨悚然。白璧心想负责这场演出的音响师一定是疯了,难道要把观众都吓走吗?
  接着,蓝月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刀,她先是微笑着抚摸着爱人的头颅,然后,从容不迫地把刀子插进了自己的胸膛。作为道具的鲜血立刻从她的胸口流了出来,染遍了她的一身白衣。她微笑着看着前方,颤抖了几下之后,以一个几乎是优雅的动作,倒在了地上。
  就在全场的观众为剧情中兰娜的死而一阵叹息的时候。公主忽然也倒在了地下,一动不动地,所有的人都以为公主也吓得昏了过去。但是,就在两个人都倒下之后,舞台上寂静了下来,只看到两个倒在地上的女人和一颗男子的人头,就这样,足足好几分钟过去了。突如其来的冷场让观众们都意想不到,他们原以为已经到了全剧的高潮了,正全神贯注地期待下面的结局,却停止住了,难道是全剧结束了吗?观众席里出现了一些喧哗,有的人开始退场,也有的人开始吵闹。
  白璧则感到了一股深切的不安,她总觉得萧瑟扮演的公主突然倒下有些奇怪,她隐隐地觉得剧情里不应该有这样的情节。她关切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望着台上一动不动的两个女人。
  这个时候,台上忽然出现了一个身穿现代服装的青年男人,原来是导演罗周,场下所有人都感到奇怪,有人开始起哄。罗周冲到了台上,碰了碰萧瑟,他似乎吓了一跳,然后又用手摸了摸萧瑟的脉搏,几秒钟后,他也惊慌失措地倒在了地下。此刻,叶萧猛地从白璧身边站了起来,他高叫一声:“一定出事了,快让一让,我是警官。”他挤出了座位,一路快跑,爬到了舞台上,他抓住罗周的手问:“到底怎么了?”
  罗周似乎是吓坏了,他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叶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怔怔地指着地上的萧瑟说:“她——她——死了。”
  正当舞台上的叶萧忙着摸萧瑟的脉搏的时候,台下的白璧看到在罗周和叶萧身后蓝月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蓝月把那颗道具人头留在了地上,她身上的“血”已经流完了,全身一片血红,就连脸上也沾了许多血,就像是刚刚杀了人一样。她的脸色苍白,毫无表情地从身后看着罗周和叶萧,还有躺在地上的萧瑟,而惊吓过度的罗周和忙于验视萧瑟身体的叶萧都没有注意到蓝月已经站了起来。白璧在座位上看着台上的蓝月,心里忽然觉得异常的恐惧,蓝月的嘴角似乎露出了一股特殊的表情,她转身又面向着台下,白璧觉得她似乎在看着自己,是的,她是在看着自己,蓝月的目光穿过了几十排座位直指白璧的眼睛。然后,蓝月缓缓地离开了舞台,从另一端退入了后台,从众人的目光里消失了。
  而台上的叶萧觉得身后似乎有什么动静,他回过头来,却发现原来躺在台上的蓝月已经不在了。而躺在他身边的萧瑟,这个穿着楼兰公主服饰的女孩,已经确确实实地停止了心跳。
  萧瑟死了。
  叶萧有些茫然,他摇了摇头站了起来,顾不得扶起依旧在舞台上颤抖的罗周。他把目光投向了台下的白璧,他已经用自己沉重的目光,把萧瑟的死告诉了白璧。
  白璧又沉重地坐到了位子上,低下头,近乎绝望地啜泣了起来。
  舞台上,那颗道具人头,依然在缓缓滚动着。
  真是莫名其妙啊
  “叶萧,救救我。”罗周紧张地说,他紧盯着叶萧的眼睛,似乎害怕叶萧会突然从他的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房间里很闷,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他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出门了,而且把门窗都全部关得死死的,从早上到现在,三顿饭全都吃的是速冻食品。以至于他的面色更加难看,而乱七八糟的头发散发着一股臭味,就像刚从垃圾场里出来。
  “别害怕。”叶萧安慰着他。
  罗周还是站了起来,在房间里焦虑地转着圈,一边转一边说:“从出事到现在已经二十多个小时了,依然还没有蓝月的任何消息,天知道她到哪里去了。”
  “她是你招聘进来的,没有她的地址或什么资料吗?”
  罗周后悔地说:“没有地址,也没有什么资料和简历,只有她的一个手机号码,前几天还能打通,但昨天出事以后,她的手机就停机了,怎么也打不通。我真是太糊涂了。”
  叶萧说:“当时我只注意躺在地上的萧瑟了,一个劲地摸她的脉搏,给她做人工呼吸,希望能够把她救回来,没有注意到后面的蓝月。当时台下的观众们说蓝月是从容不迫地自己站起来的,她几乎面无表情地从背后看着我们,然后又不动声色地走到后台。有观众说蓝月当时那副样子非常怪异,他们猜测蓝月似乎依旧沉浸在剧情之中,还没有出戏,所以对穿着楼兰公主的衣服的萧瑟的死似乎没有同情或关心的样子。”
  “蓝月依然入戏?谁知道呢。这段戏我们已经排练过许多遍了,在公演前一切正常,没有出现过意外的。”罗周继续在房间里转着。叶萧看着罗周在他面前转来转去,看得有些头昏了,他叫住了罗周:“别转了,坐下吧罗周。你太紧张了,没有这个必要的。今天上午萧瑟的验尸报告已经出来了,死因是冠状动脉阻塞而引起的心肌梗死。”
  罗周说:“那么说来,萧瑟的死纯属意外?”叶萧沉默片刻,说:“但愿如此吧,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
  罗周终于坐下了,他惴惴不安地说:“我现在很害怕,害怕蓝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就像她突然消失一样。昨晚后台的人说,看到她从台上下来,以为表演一切正常,已经落幕了,就没有多管她,任由她自己去化装室。等到我们想到她的时候,化装室里早就没有人影了,没人看见她去哪儿了,也许她根本就没有进化装室,而是直接从剧场的后门走了。”
  “那么你认为萧瑟的死与蓝月有关吗?”
  “鬼才知道。”罗周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我不愿再多想了,虽然按照剧本,蓝月在舞台上所表演的都是对的,而且她的表演确实非常出色。而萧瑟也演得不错,至少要比我原来想象中要好得多,但是剧情里楼兰公主并没有当场死亡,她一直活了下来,直到楼兰真的因为缺水而毁灭,她被迫离开了家园,来到了坟墓谷才真相大白。”
  “什么真相?”
  “公主和兰娜其实是孪生姐妹。”
  “那应该找两个长得相像的演员嘛。”
  “不,在剧情里,她们就是长得不同,其实在现实生活里,长得不怎么像的双胞胎也很多。而也有长得很相像的两个人,但相互间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叶萧心里忽然一怔,他想到了江河与自己,不就是罗周所说的那第二种情况吗?他不愿意多想了,淡淡地说:“确实,从当时舞台上的剧情来看,是兰娜对公主进行了诅咒。而公主则当场死于她的诅咒。蓝月当时念的那个什么木依奥,是什么意思?”
  “嗯,那是古代楼兰掌管生死的守护神的名字,传说只要木依奥的名字一响,被诅咒者就在劫难逃了。”
  “这是谁告诉你的?”
  “是蓝月,她说她这是从图书馆里查来的?”
  叶萧有些奇怪地问:“她也参与写剧本了?”
  罗周低下了头,有些惭愧地说:“我只能实话实说了,告诉你,这剧本的创意其实来自蓝月,是蓝月编出了整个故事的框架,使我推倒了原来的剧本,采用了她的方案。知道吗?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非常聪明,我必须承认,她的智商其实要比我高多了。”
  “她说过她过去的经历吗?”
  “从来没有,我对别人的过去和隐私没兴趣。”
  叶萧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她的过去,也不知道她将要去何方,难道她真像个幽灵吗?”
  “别,别说了,我受不了。”罗周的表情特别痛苦。
  叶萧看了看罗周惊恐的神色,但他必须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罗周,上次我来找你,看到了蓝月。”
  罗周摇摇头说:“够了,她说过,我会后悔的,现在,我确实是追悔莫及了。叶萧,请你相信我,我是无辜的,你不会以为我和她有过关系,就以为我和她是一伙儿的吧。其实,我和她就只有这一晚,仅此而已,没有更多的关系了。这完全是一场意外,相信我吧。”
  “罗周,首先,我并没有说蓝月一定与萧瑟的死有关,即便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证明萧瑟在生前与蓝月因为角色的问题有过矛盾,但她们并未正面争吵过,蓝月也一直都让着萧瑟的。很可能蓝月只是看到萧瑟死了以后被吓坏了,不敢再留在你们剧团里,远远地离开了你们。其次,即使蓝月与萧瑟的死有关,也不能说明你也牵连到此事,目前惟一可以肯定的关系,仅仅因为你是这场戏的导演兼编剧,仅此而已。知道吗?你不用担心的。”
  “但愿如此。”
  叶萧又想起了什么:“罗周,当时在公演前,或者在演出的过程中,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特别的事?好像没有啊。”
  “那么在蓝月在说最后那几句话的时候,剧场里的音量大得惊人,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坏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也是你在编导的时候故意安排的?”叶萧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震耳欲聋的蓝月所发出的诅咒的声音,特别是那几个字——木依奥。
  “不,不是,音量应该是正常的,不应该那么响。后来我问过音响师了,他说当时控制音响的机器忽然失灵了,怎么调也调不好,音量一下子就自动跳到了最高档,没办法控制了。不过,说来也怪,结束以后,他重新调试机器,一切又都恢复正常了,当时机器失灵的原因至今也没有查出来。”
  “真是莫名其妙啊。”叶萧也自言自语地说。
  “叶萧,我完了,彻底完了。今天剧团的投资人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剧团已经正式解散了,他们再也不会相信我了,他们并不是怀疑我的能力,因为电话里他们说演出的效果确实不错,他们解散剧团是因为害怕沾染上我们的晦气。说实话,第一次公演的时候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死了人,怎么说也是一件非常不吉利的事,任何人都会害怕的。从今以后,我没法再在这个圈子里立足了,我等于已经被他们宣判死刑了。命运,命运这东西真的不公平。”罗周没完没了地哀叹着。
  叶萧听着罗周的话,他今天已经听了无数遍了,他摇了摇头,看了看表,夜已经深了,他站了起来说:“罗周,我不可能一直这么陪着你,我还要办我的案子,你就好自为之吧,把窗户打开,透透空气,别害怕,否则你会被自己憋死的。”
  “谢谢你,叶萧。”他终于冷静了一些。
  “好了,我走了,再见。”叶萧离开了这里,独自一人走进了深夜的电梯。
  房间里又留下了罗周一个人,他缓缓地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他的手有些发抖,在为是否开窗而犹豫不决。最后他终于把窗户打开了,一阵秋风冲了进来,冰凉彻骨。
  叶萧在他的办公室里,脸色很不好,呆呆地坐在电脑前面。忽然,他的女同事走了进来,拿着一个包裹,交给叶萧:“叶萧,刚才邮局送来一个快递的包裹,是给你的。”“给我的?是谁寄的?”叶萧满脸的疑惑。女同事说:“没有写寄件人的落款,地址全是打印出来的。”叶萧说:“哦,原来是匿名包裹。”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了包裹,包裹里是一盘录像带。他看着录像带,若有所思。
  图坦卡蒙
  叶萧独自来到一间小房间里,这里有一台电视机和一个录像机。他把录像带放了进去,按动了遥控器,电视里开始出现了录像带的画面——电视里出现了一片荒原,漫天的黄色尘土与土地,一望无际,看起来应该是在汽车里的副驾驶位置上拍摄的。画面的质量一般,总体有些偏红,声音很响,大概是汽车发动机的声音,然后在地平线的尽头出现了一点绿色,接着画面立刻就跳到了一片白色的山谷。显然,一开头这录像就被剪辑过了,然后镜头又对准了旁边的车窗,开始出现了一些坟墓。车子越往前走,两边的坟墓越多,景象也越凄惨,接着不断有剪辑的痕迹,直到车子在一座高大的土丘前停了下来。摄像机被抬下了车子,接着,镜头前出现了一些人,有文好古,还有许安多、张开、林子素。但还有一些人,叶萧不认识,而扛着摄像机的人就是江河。
  镜头里的土丘侧面出现了一个大洞,可以看出,洞口有爆破作业的痕迹。
  画面里忽然跳出了文好古和许安多争吵的场面,许安多大声和文好古争辩着:“文所长,这样一个大型墓葬,我们恐怕没有资格私自进行发掘。我觉得我们应该立刻与上级文物主管部门联系,取得正式的审批以后再动手。所以我认为现在我们应该撤退。”
  “你说什么?撤退?”文好古有些发火了,他大声地喝斥道,“这个机会我已经等了二十年了,二十年的岁月,你懂吗?这么一个重要的发现足以使我们名垂史册,考古所会得到大量的财政拨款,而我一生的努力也终将得到世人的承认。”
  许安多还想申辩什么,但是被文好古打断了。文好古高声地说:“大家都做好准备,先从盗洞下去,看一看盗墓贼究竟是否进入了墓室。”接着,林子素自告奋勇,第一个进入了盗洞,他提着一盏特制的灯照着前方,江河的镜头就跟在他的身后。
  然后,画面一下子进入了一个黑暗的环境,几乎是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一开始叶萧还以为电视机有什么毛病了,后来听到了声音才明白了。接着,有人打起了光,照亮了镜头的前方,那是一个长长的甬道,光线只照亮前方大约几米的距离,再往前依旧沉浸在黑暗中。看起来是江河扛着摄像机走在了最前面。镜头不断地往前推移,画面摇晃得厉害,让叶萧看得有些头晕。有时候镜头会对准头顶和四壁,在灯光里,隐隐约约可以看出一些图案,但是非常淡,而且光线打得太亮,出现了一些反光,实在看不清楚。走着走着,忽然面前出现了一堵墙,灯光照在墙上,照出了墙上的图案和文字。接着镜头里出现了文好古的背影,他靠近了那堵墙,似乎是在仔细地观察着,然后,文好古轻轻地念出了一段文字——“谁进入这座坟墓,谁就将被永恒的诅咒消灭”。
  现在音质却好得出奇,叶萧清楚地听到了电视机喇叭里所传出的文好古的声音。
  镜头又被剪掉了一段,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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