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丫头难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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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搁下她的寝衣,正欲掏出绢子上前替她拭汗,猛然觉得床前的踏板有些怪异,似乎有什么东西散落在上面,刚刚过来时也没怎么没留心,以为是垂下来的纱帐。
那东西的颜色十分的眼熟……
俯下身来一看,我整个人都呆了,这、这、这不是如月贴身的亵衣么?怎么散了一地?!
据我所知如月她绝没有裸睡的习惯……
中暑?感冒?发烧?梦游?……
当我试着猜测所有可能的原因时,如月已“嘤咛”一声醒了,她抬眼见是我在床前,眼中抹过一丝欣慰,张了张口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
如月双眼略有些肿,眼眶下留着淡淡的青痕,面色红得也不自然,额上的细汗晶莹可鉴。
她缓缓侧了身子,双手撑床慢慢坐起,身上的被子顿时滑到了腰间……
如月身上果然未着寸缕,但这已不是重点,可怕的是她的脖子、肩膀、胸口处布满了大大小小或青或紫的淤痕!!
即使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也是如此触目惊心!!
我又惊又痛,脑子已乱成一团,下意识把被子拉好盖住她的身子,不期然看到被单上尽是点点可疑的斑迹,那颜色、那质地分明是已干涸了的血迹,好似片片枯萎了的玫瑰花瓣,就是这么黯淡的色彩竟刺得我两目生楚。
巨大的悲愤瞬时击中了我的心脏,脑袋“嗡”的一声死了机。
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每呼吸一口气都觉得扯痛而艰难,除了悲恸和惊怒,我现在已没了第三种感觉……
怎么会这样?!
Why?!
Who?
…………
我张着嘴,惊恐地发现自己已失去了语言能力,睁大眼睛,强压着汹涌而来的泪水,左手死命地抠着右手,但仍是哆嗦个不停……
如月忽然坐直了身子,握住我的手。
她的手湿凉湿凉的,却给了我极大的安慰。
“不要担心……”她对我勉强一笑,恬美的声音一夜之间变得如此低沉嘶哑“我没事的。”
我心中一片悲凉,显然明白“贞操”对一个古代女子意味着什么!!
但她却可以这样风情云淡地安慰我说“没事”。
心脏阵阵抽痛,整个嗓子像塞了一大团棉花,又闷又痛,泪珠在眼眶里滚了一圈又一圈,终被强压了回去。我屏住气咬着唇,生怕一松劲就会失声哭出来。
这个皇宫真不是个人待的地方,昨天来刺客,今天来色狼。
TMD,皇宫里的侍卫都是吃白饭的吗?!
可恶……
“是谁……”我抑止不住心头的怒火,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蹦出两个字。如今的承香殿岂是等闲人能进来的地方,那帮新增的侍卫都是饭桶吗?!
我越想越气,紧紧捏着拳头,想着如何把燕宏骗出来暴揍一顿,方消我心头万分之一之恨……
“……”如月垂下眼睑,我看不清她的神色,只看到她揪着被角的手又收紧了一些……
我回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不安。昨夜的事将是她永难愈合的伤口,我怎么可以再去剖开它呢?!。
默了一会儿,我对如月道:“我去叫人准备热水……泡一下,也许会好些……”
如月点点头,闭上眼,似乎耗尽了所以力气。我替她拉好被单,才立起身就听得一声轻响,只见一个碧澄澄的物件从床上滚到踏板上,好像是只玉佩,我一愣,忙俯身去拾,拿起来未及细看,那玉佩就被如月劈手夺了去。
她神色忽变得肃然,将玉佩紧紧握在手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对呆若木鸡的我道:“你去忙吧。”
我怔怔地走出内室,脚上像踩着棉花一样使不上力,跨出门槛时一个踉跄几乎绊倒,手扶着门板,想起刚才看到的玉佩,只觉如淋冰雪一般……
那恣意飞腾的蛟龙,凝碧的色泽,温润的质地……
这么眼熟的东西,化成灰我也识得!!
竟是他的玉佩!
简直和梦中的那个一样的冰冷,认出它的那一瞬,我几乎希望自己是在做梦,可惜现实如此残酷……
我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我手上的痛觉告诉我,我还醒着,这一切都真实发生了……
可是,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
我几乎想要立刻去质问元澈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脚步却怎么也迈不开……
我凭什么去质问他?
我不过是个小小的丫头,而他,却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掌管一方重兵,权势赫赫的晋王殿下……
皇家子孙,尊贵无比,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我不能自抑的揪着襟口,胸中一阵翻江倒海——莫名其妙的,我想吐……
只是一夜之间,这个天地之间的所以东西都变了,皇宫里的每个人都让我感到恐怖和恶心……
脸上凉凉的,用手一摸,才发觉脸已湿了一片,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一粒粒往下滚,直滑进了衣襟离去。心里又闷又酸又痛又恼,眼泪只是止不住,静静流了半晌,才渐渐止住。
远远见芷兰从前院过来,我抹了抹脸,强打起精神,迎上去。
“姐姐,宜夏姐姐使我来问问才人,可要用早膳了么?”她走近笑着行了个礼。
“才人今日身子不爽,你先着人备些热水来……”
芷兰忙一一应下,见我没有别的话,正欲离开,忽又回头对我道:“姐姐的气色看来很不好哩,也别太劳累了才是……”
我一愣,如灰般死寂的心猛然涌起一丝暖意,不由得对她一笑::“多谢提醒~”
她亦一笑,福了福身,转身向前面去了。
我心里乱纷纷的,默默站了一刻,想着我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能让宜夏看到,便提步匆匆回房。
呆坐在床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见宜夏熟悉的脚步声。
“知秋――”她未进门便嚷开了,“今儿这是怎么了……”
我忙上床躺好,侧身向内壁只不作声。
“你怎么又躺下了?”她一屁股坐到床边,攘着我的肩笑道:“我还以为日头打西边出来了,你竟比小姐还起得早呢……现在却又回来睡回笼觉,果然是本性难移……”她见我没动静,略有些恼了,又推了我两把“还不起来,小姐今儿早膳都没用,可不要病了才好~”
我不胜其烦,闷声答道:“天气热嘛,胃口难免不好……”
“你嗓子怎么了?”宜夏显然吃了一惊,扳过我的身子来看我脸。
我忙捂着脸道:“没事,感冒……不,着凉了而已,不碍事的……那个…你忙你的去吧…”
她听了手一松,拍着床板道:“我倒是忙呀!这才备好早膳,就听说小姐身子不爽不用了,回头又不见你的影儿……秦王殿下一早就打发人过来,只怕他们二位巳时就会过来,你倒好,躲在这里偷懒,也不知道帮我……”
“不是有芷兰她们在吗?”丫头不多得是吗,干嘛非要使唤我,而且现在我极不想见到那“二位”。
“那两个小丫头啊?可别提了……就只顾听秦王殿下讲话,上次竟忘了替晋王殿下换茶……”
理由一大堆,总而言之就是要我去“伺候”呗……
“小姐怎么说?”不知如月现在还愿意见他么……
“什么怎么说?”她被我一问倒有点蒙,半晌才回过味来,道:“还不是和往常一样让我们好好伺候着两位爷!”
“我是说…她…她身子还好吧……可出来见殿下么?”
“怎么不见?小姐与两位殿下最是相熟,焉有来而不见之理?”宜夏颇有些疑惑,道:“你这话古怪得紧~才说小姐身子无恙,现在又疑虑起这个来了!噫,我现在是越发猜不透你的心思了……好好儿的赶紧给我起身,前面可忙着呢……”
我叹了口气,心想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便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吧,我更一下衣就过来。”
“可利索点……”宜夏姐立起身,又匆匆而去。
我翻身下床,坐到梳妆台前,随手拿起桌上的菱花镜照了照,觉得自己的气色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脸色青白青白的,眼睛略有些肿了,头发乱糟糟的,整一个睡眠不足的形相!伸手就拈起台上那盒自制的胭脂,开了盖子沾了一点才要往脸上抹,我不觉一顿,将手上的景泰蓝胭脂盒重重掼在台上,连连冷笑,如今连“悦己者”都没了,还这么在意容颜作甚么?
何况这张脸本来就不属于我,长得再国色天香、沉鱼落雁又有什么用?!
胡乱篦了篦头,绞了条冷水毛巾抹了抹脸,抚平衣服上的褶皱,起身掩上门,深吸一口气,抬脚向前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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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一路走来,有种错觉,仿佛院中专司洒扫的太监宫女比往常多了许多……
不住回头张望,不期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
抬头一看却是元清,我吓了一跳,忙退后两步,正要行礼,他早笑呵呵地挥手叫“免礼”,一面上前拍拍我的肩嚷道:“丫头,大清早的瞧什么这么稀罕,连本王来了也没看见?”
“我看咱们殿里好像多了不少人啊~”我揉揉肩,仍不住回望,果然看到几个生面孔。
“你不知道吗?”他有些吃惊,“五哥特地吩咐多派人手到承香殿……”
“殿下怎么在这里闲逛?”我打断他的话。
“难得皇兄这么早就放我走,我自然要到处转转了……”他倒不恼,笑了一回又皱眉道:“再几日又要离京了,只怕不过个三年五载也难回来……”
“西北不太平吗?”三年五载?吓~
“嗯。”他点点头,肃然道:“北绒虽与我朝结亲,然仍是对大殷虎视眈眈!西莨虽是小国,却也不是好相与之辈,难保不是……”正说到要紧处,他忽的一顿,笑道:“我怎么和你说起这个来了……还不快带本王去见你家主子……”
“是!秦王殿下~”我想了想又问他:“你和晋王殿下倒常在一处嘛~”
“可不是,我和五哥打小就亲近……封了王之后也都在北边……”提到元澈他又眉飞色舞的。 “就连皇兄每次召见诸王,也会有意单独同时召见我们两个……今儿倒有些意外,独独留下五哥……哦,对了,昨儿我倒是一夜没见到五哥,这事儿可不寻常……”他顾自猜测起来。
昨晚?我怔了,才稍有起色的心情顿时大坏,也管不得身后那位爷瞎嘀咕,埋头直向前面正殿奔去,脚下像踩了风火轮似的,等他抬头看时,我早走没影了。
进了正殿,就见如月像往常一样坐在那张梨花木嵌彩螺钿的大靠椅上,上首的位子还空着,元澈还没来。我低着头向如月问了好,才踱到宜夏身边立定,这才见元清跨进大门。
“秦王今日倒早……”如月见元清进来,也不起身,只微笑着招呼。她的嗓音虽仍有些沙哑,但比早晨时却好许多了……
元清大步走到平常坐的位子前,挥手笑道:“今儿皇兄独留了五哥议事,我才占了先……嘿,才人近日可好……”
“……好。”如月神色微微有些倦怠,听着元清说话竟走了神,半晌才回神答了他的话,又问了秦王妃好。所幸元清并不理论这些,大谈起近日京中见闻来,说是京都里来了一个西莨的杂耍团,有趣得紧,待哪天出了宫一定要领我们去瞧瞧……
“那敢情好,出了宫可得好好去转转……”宜夏听了十分欢喜,拍着手直笑,一面又悄悄对我道:“在宫里可闷死我了……”
“是因为见不到表少爷才闷吧~”我悄悄答道,想到燕宏前两日也没来过承香殿,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宜夏脸上顿时升起一层红晕,啐了我一口,又转向元清道:“殿下可不许哄我们呐,到时候后悔了,只怕就推公务繁忙,不带咱们去玩哩……”
“哈哈~”元清朗声一笑:“你家小姐都还没应本王呢,你倒先急上了……”说着又看向如月。
如月听了只是轻笑,却不答话。
我在一旁看着是时候续水了,便嘱咐汀兰盯着点,向宜夏丢了个眼色带着芷兰径自去茶房看茶。
不知怎么的就挑了这套水墨四君子白瓷盖碗四件套作了茶具,那只绘了梅的我尤其喜 欢'炫。书。网',给如月用再合适不过了……
和芷兰端着上好的蜀中花茶进了前厅,却见元澈已在上首稳稳地坐着。我心中微惊,脚下一滞,随后跟着的芷兰险些和我撞上。一旁的宜夏忙上前从我这里捧走一碗茶,预备呈给元清。芷兰也端着茶越过我走向如月。如往常一样,我手上的那碗茶是要奉给元澈的了。
我强自镇定,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和宜夏并排小步上前,快到元澈跟前时我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他的腰间――——没有?!果然没有了!他平常挂玉佩处只剩一只小小的荷包……
我不甘心,虽早知是这么个结果,却仍不愿相信……方才一直疑他、怨他、恨他,可真正见了,却不能相信他是这样的人!!
我瞪大眼睛,又仔细地看了一遍,没有,还是没有……
我不由自主停下脚步,身上阵阵地冷,宜夏不明所以,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轻道:“愣着作甚么?快上茶啊~”
我垂下眼,暗暗吸了一口气,几步走到他身前,端起茶盅时双手抑不住簌簌直抖,元澈忙接过茶盅,淡淡地瞟了我一眼,只抿了一口,便又若无其事地放到了桌上。
我俯身退下,转身的瞬间听到一个几不可闻的声音。
“知秋……?”
我抬头,见如月正细细品茗,元清持盅连连饮了两口,直赞好茶,而元澈,自始至终都微笑着看着对面的元清,好像也没开过口。
幻听吗?
我失神地拿着茶盘退到一边角落,伸手看了看,左手上果然有被茶水溅到的痕迹,幸而冲泡花茶不宜用沸水,如今手上只是有些红,倒不碍事。
抬眼见元澈正向这边看,心里情绪说不尽的烦杂,别过头看向厅外……
已近八月中旬了吧,庭中的桂子比前几日又多了许多,香气也日渐浓郁,想不到来到这个时代已这么久了……
时间真是一个可恶的东西,竟能将人二十多年的记忆一点一滴地抹煞,刚到这里的时候每天夜里都会梦到自己又回到现代了,或是在家、或是在学校,甚至在医院……
而现在却是时常梦到自己出宫了,自由自在地在草原上奔驰,或是拥着一大堆各色的奇花异草呵呵傻笑,直到笑醒……
正失神中,忽见燕宏匆匆而来,众侍女忙行礼不迭,他一改往日的从容洒脱,绷着脸径直走到元澈跟前,叫了声“殿下”,便俯身在元澈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元澈闻言面色微变,默了一晌,道:“你可看清楚了?”燕宏一脸肃然,重重地点了点头。元清见状亦起身走到燕宏身前,只看着元澈脸色,未及开言,如月已挥挥手让汀兰等都下去,又嘱咐宜夏给燕宏上茶。
“此事先不要惊动皇上和太后。”元澈立起身,在厅中踱了两步,忽转身对燕宏沉声道:“你务必盯住他们,一有异动就来报我!”
“是。”燕宏面色凝重,如此正经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几乎认不出他来~
“可露出狐狸尾巴了!”一旁的元清早摩拳擦掌,嚷道:“五哥,还等什么,就让我带一队禁卫去,给他们来个一网成擒!”
元澈摇摇头,轻斥道:“京城重地,哪容你乱来!”又叹道:“若被三哥他们知道,只怕又是一场是非!如今情形未明,万不能轻举妄动……”
元清闻言便不吱声了,坐回椅子上端起茶猛喝了一口,谁知喝得太急,直呛得面红耳赤。
他有些恼,将茶盅重重放到桌上,不想盅子“扑”的就倒了,香郁无匹的茶水流了一桌。元清一愣,跳起身子竟不知如何是好。
我霍然一惊,忙取了擦桌子的方巾上前拾掇,手上虽做着琐事,耳朵却一直关注着那边两人的对话,不知出了什么事,心中疑云重重,只恨双耳不能再伸长些。可惜那两人的窃窃私语之功力实在太深厚了,饶是我站得这么近,竟没听到半个关键字。
元澈皱眉看了元清一眼,又低声向燕宏叮嘱了几句,末了向如月辞道:“因有急事,先告辞了。”
元清、燕宏亦向如月道了扰,跟了元澈急急朝厅外去。
三人转眼出了前厅,如月一时竟还未回神,怔了两秒,忙使我去送客。
我应了一声,出门一瞧,那三人都走到院中了,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好不容易……仍是跟不上三人的步子,呜呼~这哪是送客啊,分明是在追人嘛!
他们练了“神形百步”还是咋的,这速度估计快赶上一马了,可怜我现在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丫头,真真吃不消这么百米竞走似的折腾……咦,前面有棵树,我去抱一会儿先……
正呼呼累得直喘大气,走在最前的元澈像感应道什么似的,忽然止了步子,回头看向我,我一时愣了,抱着树和他傻傻地对视,他原是绷着个脸,盯了我半晌,不知欲笑还是欲奇,表情愈加古怪。
元清与燕宏也随他的视线看了过来,于是又多了两个表情古怪的家伙!
我讪讪丢开那棵月桂,恼羞成怒又找不到由头发作。只得瞪着他们身后不远的院门,上前恨恨道:“知秋送三位慢走!!”
元清掌不住“噗哧”一声先笑了,道:“本王倒是想‘慢走’,只可惜公务在身啊……”说着看了元澈一眼,道:“五哥,小弟先去准备了……”径自大步离去。
燕宏在一边,双手抱胸面带诡异的笑容,我被他盯得直冒鸡皮疙瘩,有顷,他轻咳了两声,对元澈道:“属下就先下去了。”
元澈回神点头道:“照我的话部署,万万不可有差池。”
“殿下放心,属下一拿到印信就开始布置……”
“千万小心。”元澈拍拍燕宏的肩道:“去吧。”
燕宏行了个礼,转身匆匆而去。
元澈看着燕宏的身影消失在院门之外,方徐徐回头,望着我抿嘴不语。我竟有一丝惊惶,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一时间关于他的种种好好坏坏的触感都涌了上来,我像茫茫大海中的溺水者一样,拼命的扑腾,却捞不到可以依靠的事实……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如月、这样对待我。
我已经分不清自己现在是伤痛多些还是愤怒多些……。
“为什么用这样的眼光看我?”他温和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讶然之色,“出了什么事么?”
我敛起目光,垂下头,胸中窒闷无比,手脚又开始不由自主地簌簌发抖……
“你没事吧?脸色这样难看!”他忙拉住我的手,根本不理会我的挣扎。
我咬着唇,抬眼看到一张英俊的脸庞,尽是疑惑关怀之色,而没有一丝虚伪与做作。
一霎那,我觉得一阵眩晕,什么过去未来、物理化学、小姐丫头通通先抛到了一边,整个世界惟有我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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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你怎么了?”他用力握着我的手,见我总不吱声,有些急了,“怎么今儿都和如月一个样儿,恍恍忽忽的?”
他忽然提起如月,我猛然一震,从幻想中掉了出来,想到如月的那一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