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丫头难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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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啊……我”我陪笑着道歉,他的沉默总是让我感到一种没来由的压抑,“我忘了我不能激动的……我……”
看着本来素洁无暇的方巾变得血迹斑斑、惨不忍睹,我又是一阵心虚……
他停下手,也看了一眼手上的“血绢”,居然叹了口气,道:“你这丫头怎么总也学不乖……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让你跟殿下回京……”
“什么,回京?我吗?”难道是如月她们有消息了,我不用再呆在这里死等了。
“飞卿已经来信……启程不过就在这几日了……”他捏着方巾的手紧了紧,淡淡开口:“柳小姐已到京城了……无恙。”
“真的?!那,那,我要先收拾行装…还是…先去见殿下……”
我大喜过望,兴奋得连说话都不能连贯,竟连严睿脸上一瞬而逝的异色都没有察觉到。一激动,刚刚抚平的内息又乱了起来,一口气岔了,乐极生悲地又开始猛咳,胸口热腾腾的像在烈火上烤,太阳穴也随着咳声突突地阵痛,全身酸痛不堪……
又吐了一口血,不过还是很开心,这几日的郁结在此刻一下子解开了,这感觉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痛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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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谜底
金灿灿的阳光让我呆愣好一会儿,沐浴着这久违的和煦,眯着眼迎接这西北一阵又一阵微凉而清新的风,心中满满的是说不出的喜悦……
脚上隐隐作痛的伤并没有影响我走向中军帐的步子,我几乎是揪着严睿的袖子在小跑,一路过来,惹得巡视士兵频频注目……
说来也真是险,那日我被柳承雁从乱刀下救出来的时候,身上几乎没有一块整皮,差一点就因为失血过多挂掉了,多亏严睿捣鼓的药汤、药澡、药丸,好容易把我的小命吊住了,然后身上又被抹了厚厚一层药膏,像木乃伊一样被裹了三天,总算熬到了退烧,才被允许进食,不过只能吃些清淡的的东西,例如:青菜粥!!
脸上的几处擦伤基本上好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也大多结疤了,只有原先被羽箭射穿的左肩,现在还是一样酸痛不已,伤口太深,本来已开始愈合了,那夜一阵乱打,伤势又重了许多,先前的治疗全白费了。
现在左臂已没有往常那样灵活,稍稍抬得久一点就累得不行,过分使力的话,整个左肩到手腕都像断了一样……
听说严睿因此气得脸都青了,不过在我面前什么都没流露出来,其实当时的情况他也很清楚,为了保命突围,别说是勾起旧伤,就是断一条胳膊也是没办法的事!!
何况这次遇险我受的最重的伤却是在背上,入肉数寸,几乎刺穿肺叶,若不是柳承雁,我恐怕早喝过孟婆汤了……
不过严睿的那些药汤也不见得比孟婆汤好喝多少,苦也就罢了,喝下去胸口就像刀割火烧一样,然后就华丽丽地呕出一滩污血,就这样吐血吐了几天后,终于被批准可以不用喝药――改吃药丸。
另外他一再嘱咐我服药期间心绪不可过分激动,否则……就会像今天这样,血不归经……
其实我从没担心过自己会吐血身亡,毕竟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那些补气养血的药膳可不是白吃的,我有时甚至觉得自己是血气过剩了,不吐两口出来反而不舒服~~
只是每次看到严睿冷着脸教训人还是有些惴惴的,那情景总是让我不由自主想起如月微笑着训斥我们的样子……
忍不住勾起唇角,慢下步子回头看向严睿,他仍是一副平板模样,深邃的双眸没有半点涟漪,让人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不同于柳承雁的温文清俊,严睿眉眼间的冷然气息让原本儒雅的五官凭添了几分肃杀的英气。
“怎么?”某人挑挑眉,止住步子。
“没……没什么。”=___=|||
唉~真丢脸~~居然看人看呆了……
元澈的行辕很大。
这是我的第一印象。
揭帘入内,便觉一袭暖风扑来,厚厚的毡子铺地,踩着又软和又暖和,迎面一架楠木的大屏风,偌大的帐中只有简单的几件家具,最引人注目是一张堆满各类书籍、信件的长案,元澈就坐在那张朴素的书案后,静静的,捏着一张纸,细细地看着。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面容有些模糊。
我轻轻上前,心里莫明地有些紧张,元澈竟未察觉帐中多了两个人……
他的气色看来是好多了,只是此刻脸上殊无笑意,薄唇抿得紧紧的,如扇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排阴影,眉间显出了一个川字……
我有些怔了,是什么让这位总是自信斐然的王爷如此……忧虑?
身后的人一声轻咳,元澈才缓缓回神,笑着望了我们一眼,道:“来了,坐吧。”
我应了一声,挨着长案坐下,瞥着桌上的信件,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眼巴巴盯着他手上的信笺,隐隐约约看到上面的字迹相当飘逸清灵,却看不清内容……
元澈瞅了我两眼,终没有压下笑意,眉眼弯弯像新月一般,他拢上手中的信笺,对严睿道:“舒卿,你来看看。”然后正色问我:“知秋,你很想回京城,是吗?”
废话!
我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老实地回答:“是的,晋王殿下。”
“为什么?”
为什么??
这是什么白痴问题?!
如月既然已经平安到了京城,我身为柳家的丫鬟,回京投奔主人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我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想着:这人不会被刺客打到头了吧?
再看他绾起的如漆般黑亮的长发,脑袋似乎不像受过伤的样子,又思及那夜情形,他的伤应该在肋、背之类的地方……
“因为如月在京城,我自然要回去。”
我脱口而出的话大约是他意料之内罢,他垂下眼睑,长长地“哦――”了一声,指头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似乎陷入沉思中……
再看一边的严睿,修长的手指捻着信笺,眉头轻蹙,深邃的眸子越来越冷……
一时间帐内出奇的静。
指尖敲击桌面“笃笃”的轻响声让我有些烦躁起来……
不过我浮躁的心在目光触及到书桌上某物的那一瞬间,一下子凉了,如在三伏天骤淋冰水一般。
桌子一角,雪白的信封下俨然是一张布防图,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图纸下露出一角的事物……
这色泽、这质地,即使只看到了一角,我仍是不会认错的!!
那是一枚玉佩,没错,是一枚玉佩而已,可是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不像是在看一件普通的玉饰而已,久久的,怎么也移不开目光。
这个……怎么会在这里?
我记得,我明明把它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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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哐当――”
绣凳因我的猛然起身而滚倒在地,帐内的另两人一时齐刷刷朝我看来。
“抱…歉……”
我涩声道歉,扶起凳子,也无心再坐下去,可能起得太快,头有点晕,一手撑着桌面,缓了一口气道:“王爷和军师公务繁忙,若没有其他吩咐,知秋就先告退了……”
“那…你先下去吧。”
元撤看了我一眼,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最终还是没开口,不过我没空去注意这些,只想着要马上回去……
退出行辕,我心里惶惶的,只觉好像哪里出了问题,脑子乱成一团,各种思绪一下子都涌了上来,一团乱麻,无从下手……
心急如焚,不辨南北地走着,经过一个又一个军帐,忽然不知往哪走,腿像灌了铅似的,步子是那么沉重。
为什么还没有到我的帐子?
凛冽的寒风如一柄柄纤薄的刀片,刮得我生疼……
风声也好响…唔…好像有人在叫我……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来人一把扯住我的手臂,好痛……
“我找不到路回去了,怎么办?”头也好晕……
“你……”又是叹气声,最近怎么老听人家叹气啊╮(╯_╰)╭
跌跌撞撞地被人拽着回来,一进门就把守在帐内的沙校尉吓了一大跳,明明被嘱咐要好好照看的人居然被军师拽着乱跑,而且……而且……
他瞄了瞄严睿的神色,莫明的有些胆寒,比及平素的漠然,此刻的皱着眉头的军师大人是他从未见过的,想不通这世上除了殿下以外居然还有什么事可以令一向清冷的军师大人露出这样的神色……
“你们先下去。”严睿摆摆手,沙校尉忙领着几个侍人退下。
“我没事,你……你去忙你的吧……”
无视他且怒且焦的神色,我勉力压着一肚子不适,面上却是一片清明,仿佛刚才的惊惶失态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不过……
大夫、大夫不是叫着好听的,何况我眼前这位还是“关中怪医”的关门弟子,不用“望闻问切”就知道我已然犯病了。
不容分说,一丸散着异香的丹药就被塞进我口中。
唔……比前几天吃的那种药丸好吃了一点……
“为何动气?”严睿搭着我的脉,确定我已经平息了五内翻腾的血气,方问道。
动气?我没有生气啊~~只是有些激动。心想着,也就没理会大夫的问题,急急翻出我一直随身的小包袱,匣子还在。
打开匣子,簪子、镯子、短笛、箫、玉佩…玉佩…玉佩?还在!
还在……
不知算是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
捏着那抹玉佩,手簌簌地抖,碧澄澄的宛若湖水,五爪腾龙恣意翻腾,仿佛将要破空而去……
胸中似乎有一口大钟,猛然被击了一下,震得我生疼,脑袋嗡嗡地响,像一时开了窍,所有想通的、想不通的,以前想不通而现在想通的事如潮水一样涌进来,线索一件一件串起来,渐渐就要显出原形……
一腔郁积了许久、又酸又甜的热流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如断了线的珠子……
“知秋?!”严睿见我变了颜色,慌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我,“冷静些!!”
我震了一怔,接过他递来的绢子,坐下来捂着眼,这眼泪只怕一时半会儿是止不住了,捏紧手中的玉佩,紧紧地握着,那么冰凉滑润,却让我觉得痛!还是抑制不了双肩的战栗……真丢脸,居然在别人面前这么没形象地…哭了……而且还是莫名其妙地…哭了…
帐内很静,我甚至能够听到泪水渗入丝绢的声音……
心,彻底乱了,难道是因为真相就在眼前了吗?我甚至都不敢去问他啊……
心里早已转了千百个念头,一时喜悦、惭愧、疑惑、痛心……种种情绪一个接着一个轮番肆虐着我的心……
松手,将玉佩放到榻上,我眯着微肿的眼看向严睿,没有错过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讶色。
几乎同时,这个一向清冷的人毫不迟疑地在我面前单膝跪下。
“你这是作甚么?!”我还没从了解真相的情绪中缓过劲来,又被他眼前的动作吓了一大跳,慌忙立起身来。
“见龙佩如见君。”他淡淡答道,端端正正行了个大礼才起身 。
“龙佩?”这玉佩上好像是雕了条龙来着,可是不用这么客气到下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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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旧事
“你是说这个吗?”我扬了扬那枚玉佩,心中隐隐觉察了些什么,又有些不敢确认。
自从紫嫣把那玉佩交给我以后,我就一直贴身收着。
后来又是夜袭,又是逃命的,根本找不到机会把东西交还给如月。
听宜夏说过,如月素来不喜 欢'炫。书。网'佩戴那些玉佩、玉环之类的饰物,可她离宫时却带着这枚玉佩。
那时见人从我们的行囊中搜出这东西来,我还吃了一惊,不过当时想到其中的缘故,又不免黯然。
所以一直都没有与如月提及当日发生的事,不仅是不敢,更多的是…不忍吧………
其实我心里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那时的种种,未免太巧合了,即使是现在,我虽已明了手上这玉佩不是元撤之物,可仍然没有松一口气的感受,反而更觉心酸,如果不是元撤,那伤害如月的人又是谁呢?
如月又为什么这么在意这枚玉佩呢?
难道是因为这是那个人给她的东西,所有不能随便丢弃……可是,可是如果不是元撤的话……
那么只有……刚刚严睿好像确是提到‘见君’?
难不成真是……
我霍然盯着严睿,见他眉头微皱,看我的目光多了两分凌厉,不禁一愣 。
“此乃御用之物……”严睿始终盯着我的眼睛,语气却是异乎往日的轻柔。
“此物,姑娘从何而来?”他已负手立在我跟前,忽然的恭谨态度让我觉得有几分疏离的感觉。
“你刚刚说的……这难道原是皇…的东西?”这件事可大可小,弄不好把小命丢了都有可能!所以一定要确认清楚!!
严睿点点头,目光清冷如昔,抿着嘴不语,似在等我的解释。
几乎要抱头呻吟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