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子鬼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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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风驰于扁舟内小憩片刻,侍渔夫们担起色货一一离去之后,才弃舟上岸慢步定向古墓碑,匆尔眼睛一亮露出微笑,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他突然掠圣古墓上丘后方,脚尖探进杂草中一个小坑洞,轻轻一触,一大块草皮瞬间翻落,露出一条地道。
展风驰立即钻身而人,那块翻转的草皮倏地恢复正常。
约盏茶时间过后。
三十丈外密林中出现一名渔夫,施展极速的轻功身法掠至古墓上丘前东张西望,来者即是跟踪而至的秦从龙。
秦从龙一脸惊讶地喃喃自语道:“姓展的怎恁地凭空消失了?
片刻,双眼突然暴射厉芒,若有所语地冷哼道:“好个刘伯温!瞒得我好苦呀!你竟然居于帝侧而放出空消息,说是人在北方。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我找到了你,如今你在古墓中,就让我来个瓮中捉鳖!“
秦从龙话毕,开始蛇行虎伏地在古墓四周寻找入口,从其小心翼翼的行动中,就知他不愿打草惊蛇。
古墓地下宫殿中,四壁虽然只有镶嵌十来颗鹅卵大的夜明珠,却照得异常明亮,使墓中并无阴森森的气氛。
刘伯温玉髯垂胸,一睑慈祥,端坐太师椅接受展风驰一拜之后,微笑道:“风儿,你为了何事到此见我?”
展风驰孺慕依依,恭声道:“徒儿有事欲远离京畿,前往‘雁荡山’办事,因此顺道来访;看见墓碑上的丰体重新漆红,就知您回来了,所以徒儿特来拜见恩师。”
刘伯温抚髯微笑道:“听说风儿娶得胡丞相的女儿胡玲为妻,而且将为人父厂,真是可喜可贺。当年老夫下能露面亲往喝你的喜酒,当真引以为憾!”
展风驰抚腮羞涩道:“徒儿十岁以前都是您带在身边读书识字,您芒人家最关心、最疼爱徒儿了。您既然隐姓埋名,化明为暗从事收罗情报的工作,必须日理万机,这等小事就不劳烦您老人家了。”
刘伯温正色问道:“风儿,你这次奉谁之命远离京师公干?欲暗杀的对象是谁?需要为师提供正确的情报吗?”
展风驰立即将前往暗杀‘剑魔’展猖夺取“滴血剑”一事,详细地述说了一遍,听得刘们温的睑色愈来愈沉,闻毕叹然道:“秦从龙野心勃勃,此人不能下防!他的目的就是要你白白前去送死,你能找个借口不去吗?”
展风驰一默,忙问道:“恩师!我与秦师父无冤无仇,他为何会陷害徒儿,欲置徒儿于死地?又说凭我能施展‘御剑飞行’的绝学,一招就能杀死‘剑魔’展倡,只要提防那柄神器‘滴血剑’就行了。”
刘伯温嗤之以鼻,怒道:“他在骗你!‘剑魔’展猖十五年前曾在鞑虏朝廷担任首席国师,已经被视为北武林第二高手了。展猖曾与一位旷世奇侠决斗,一招败北饮恨,因此退出江湖,隐身苦练绝学,事隔十几年了,可想而知其人的武功必然更为精进,你岂是他的对手?”
展风驰听罢后脸色骤变,脱口道:“展猖真有这么厉害?他当年既然号称北武林第二高手,又是前朝首席国师,论其武功及背景堪称天下无敌,究竟是败在哪位旷世奇侠之手?”
刘伯温脸色肃然道:“此人乃是当年南武林第二高手,也是群侠之首,老百姓心目中的精神领袖,号称‘不死圣剑’张爵爷而不呼其名。张爵爷所持的宝剑即是‘滴血剑’,以此神器横扫北武林,才能奠定如今的大明江山,假如张爵爷觊觎帝位的话……恐怕就轮下到朱元璋称帝厂。”
展风驰闻言叹息道:“恩师,这段武林秘辛,只有短短十五年的历史,理应是脍炙人口的故事,徒儿怎恁地从没有听江湖中人说过?”
刘伯温喟然兴叹道:“风儿,朱元璋是个能与人共患难而不能共享福之一代枭雄,当年朱元璋是‘龙凤皇朝’韩林儿的部下,他称帝十几年来尽除皇朝事迹,毁尽功碑,杀绝皇朝的贵族,当然严禁天下人再谈起‘不死剑圣’张爵爷的故事,曾下旨昭告张爵爷是个妖人,所以谈论这些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啊!”
展风驰知道恩师对皇上有偏见,所以直呼名讳,已经司空见惯了,刻下却兴致勃勃问道:“这位张爵爷,恩师可曾见过?而那柄神器‘滴血剑’既然足他的兵器,为何会落在‘剑魔’展倡的手中?”
刘伯温闻言,并不言语,只是静静地缅怀往事;展风驰不敢打扰,将眼神栘向四周墙壁,发现全是千姿百态的彩绘仕女图,然而却另有一幅画卷悬挂于墙壁上,知是恩师的手泽画作,为其深深吸引看得目不转睛。
画中少女长得豆蔻年华,身穿蒙古贵族丽服显得青春洋溢像瞪著自己一般,更为传神,令展风驰顿感十分窝心;而且有不禁油然而生一股孺慕思绪,恍惚问已激动得无法自己了。
尤其是眉目之间,好种似曾相识的样子,性相吸的仰慕。
刘伯温见状有感而发,苦涩笑道:“风儿,你是想了解‘剑魔’展倡因何得到那柄‘滴血剑’……或者是这画中蒙古少女的来笼去脉?”
展风驰双眼露出迷惘,指著画中少女微笑道:“恩师……让您见笑了!徒儿看见了这位画中少女的眼神,令我骤生一股孺慕母亲的莫名思绪……‘滴血创’一事却成了次要问题。”
展风驰话毕随即离座,走向画前仔细观赏,忍不住仲于抚了一下画中蒙古少女的脸庞;当他看见了画中落款时,诧愕问道:“恩师,这竟然是您三十年前的作品……画中少女名叫展翎……您又为何独钟这幅画而挂于壁上?上回徒儿来过,为何没有看见呢?”
刘伯温双眼一抹凄意,叹然道:“风儿回座吧!画中少女展翎已经死了,她也是那柄‘滴血剑’的原工人……这莫非是天意?要你去争夺‘滴血剑’……”
展风驰更为讶异不解,忙问道:“恩师,您不是提起这柄宝剑原为旷世奇侠‘不死圣剑’张爵爷所拥有,为何现今却落在其败军之将‘剑魔’展倡的手中?宝剑几十年之间辗转换厂三个主人,令徒儿听得一头雾水?”
刘伯温抚髯呵呵笑道:“风儿,道理很简单,蒙古少女展翎爱慕‘不死圣剑’张爵爷,而宝剑赠英雄,也是二人的定情之物!当年张爵爷击败了作恶多端的展猖,也正因为他是展翎的父亲,才不予杀之,反把宝剑留给了他,要他见物思亲自形渐愧。”
展风驰击掌叫好道:“您这么一说,事情就十分明朗了,所谓仁者无敌!张爵爷不愧是一代奇侠,结高肯定是与红粉知己展翎成婚,成为一对神仙侠侣,笑傲江湖!”
刘伯温摇头苦笑道:“世事不如意十之八九!当张爵爷击败展猖之后,没想到和他订亲赠剑的展翎,居然留书而去不见芳踪了。”
展风驰一默,忙问道:“这是为什么?张爵爷不杀展父的美满收场,她怎会离弃张爵爷,留书而去呢?”
刘伯温忿忿道:“风儿,这是造化弄人!因为张爵爷的一位好友,竟然下药迷奸展翎,她岂有颜面留在张爵爷的身边?”
展风驰咬牙切齿道:“古有明训:朋友之妻不可戏!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是谁?居然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淫人未婚妻,真应千刀万剐死下足惜!”
刘伯温淡然回答道:“张爵爷与我的交情匪浅,当时他拿著展翎留书和我找到了那个淫贼,风儿,你猜猜结高如何?”
展风驰恨声道:“假如是我的爱妻受辱,当然会将淫贼碎尸万段,这种耻辱,天下间没有一个男人受得了!”
刘伯温叹息道:“张爵爷不愧一代奇侠,他看见了淫贼的妻子和我双双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才放了淫贼一马,从此不见侠踪已有数十年了!”
展风驰闻言脸色大变,震惊莫名道:“恩师!淫贼既然是张爵爷的好友,肯定不是普通人物,淫贼之妻替其求情是理所当然,但您为何会替那个淫贼跪地求情呢?这不像是秉性高风亮节的您呀!那个淫贼是何方神圣?值得您如此作贱自己!”
刘伯温睑色骤显痛苦转为沉默不语,忽然问喟然长叹道:“风儿,此事我不想再谈了!你这次‘雁荡山’之行,就把这幅画带在身边。你还是要与‘剑魔’展猖决斗,因为秦从龙定会派人暗中监视,但一有机会就将这幅画交给展倡……就说我十分后悔当年阻止张爵爷……杀了那个淫贼!”
展风驰还是不死心地追问道:“恩师!那位可怜的展翎,可是殉情而死的吗?”
刘伯温双眼异采一闪即隐,抚髯呵呵笑道:“原来展翎是怀有身孕,孩子是无辜的,又怎会殉情呢?”
展风驰大吃一惊道:“什么!展翎有了孩子?那个淫贼知道吗?”
刘伯温诡异一笑道:“淫贼当然不晓得迷奸一次就让展翎有了身孕,但是展翎生下了一个男婴,暗中将男婴交给了淫贼的妻子抚养,被视为己出,如今已长大成人?”
展风驰满意道:“总算有个圆满结高,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刘伯温把墙上的画轴一卷,交给展风驰收妥道:“风儿谨记我的一句话!此图一定要交给展猖,说不定能保住你的性命……”
语音未落,突然有一股嗡然的声音回荡整个空间,十分剌耳。
刘伯温闻声脸色骤变,脱口道:“风儿,你被人跟踪丫!有人闯进厂地下宫殿,快随为师躲进夹壁之中,看看闯入者到底是谁?”
话毕,刘伯温将画轴交给展风驰,随手在身旁石壁上掹然一推,石壁随即反转出现通道,他和展风驰快速钻了进去,石壁瞬间再反转归正。
刘伯温在夹壁中打开一个方格,与展风驰暗中窥伺著地底宫殿小的情况。
只见秦从龙掠身从密道中闯了进来,拍一拍满身泥土,落落大方地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把玩著桌面上的茶杯,环顾四周呵呵笑道:“老刘啊!你我已有十几年不见了,如今老友好不容易找来,你却躲起来了,也应该现身见个面吧?”
秦从龙浑厚的声音回荡空间,就是不见有人回应。
躲在夹壁层中的刘伯温轻按著展风驰肩膀,表示要他继续看下去:
秦从龙瞬间凝气大展双袖,匆见滚滚气流如丝,从其两臂扩散出来,不一会功夫已然弥漫整个地下宫殿的空间。
展风驰一见脸色大变,急忙对著刘伯温密意传音道:“恩师,秦师父以先天气机来搜寻咱们的呼吸及动静,咱们快离开这里,否则很快就会被识破了藏身处!”
刘伯温回头报以淡然微笑,快速走了几步伸手在一处夹壁顶上,拉开了一块木板,瞬间掉落了几只野兔,而野兔看见了生人立即慌张蹦跳,流窜在夹壁密道之中。
展风驰随即施展“龟息大法”把呼吸降王微乎其微,将目光转向太师椅上的秦从龙:只见他施功过度额头已然冒汗,脸上表情显得诧愕不解,就知那几只野兔在夹道中蹦跳,已经达到扰乱其气机湛测的目的。
刘伯温轻拍一下层风驰危膀,示意跟著他离开夹道,两人到了尽头,刘伯温打开一座行壁门,双双迅速登上石阶而去。
“燕雀湖”湖畔。
展风驰对著刘伯温深深一揖,赧然道:“恩师,徒儿一时疏忽让你苦心经营的基地曝光了,您现在何去何从呢?”
刘伯温抚髯大笑道:“傻孩子,为师十几年来并非只有一个藏身处,况且朝中老臣暗地里支持我的大有人在,现在虽丢了一个基地,但能让你看清秦从龙的真面目,实在值得!”
展风驰闻言略为宽心,道:“恩师,我以后如何能再见尊容,以便请益?”
刘伯温笑吟吟道:“风儿,为师会派人通知你见面的地方,以免再被秦从龙给跟踪了。时间就约定在你当父亲的时候,顺便抱著满月的孩子来让为师看相算个八字吧!”
展风驰作揖微笑道:“恩师上通天文下通地理,又能预知五百年后的巨变,这末卜先知、旷世奇人之称谓当之无愧,徒儿不论生男生女,有您这位师祖指点一番,实在是天大的福报。”
刘伯温仰天抚髯兴叹道:“风儿,所谓未卜先知,是精读五百年前的历史,博览百家书籍,后五百年只是谨记前车之监,并下忘后世之师。你这句‘旷世奇人’我当之有愧,那位遁世而去的‘不死剑圣’张爵爷,才有资格称是!”
展风驰不以为然道:“恩师太谦虚了!您参透天机所传世的《烧饼歌》,连秦从龙也才只懂得一点皮毛,他耿耿于怀寝食不安,费尽心机找您就是为了这件事!”
刘伯温摇头微笑道:“你猜错了!‘不死剑圣’张爵爷给了我一本唐朝的《推背图》,内容详载中国三千年后的历史,我只是节录并篡改了一部份,就教朱元璋提心吊胆地问个没完没了。”
展风驰惊讶问道:“这位张爵爷每有惊世之举!他到底是何方神圣?竞连恩师对他也再三地推崇?”
刘伯温轻叹道:“张爵爷曾与我深谈过,他是位‘未来人’,利用‘魔界宝典’通过‘时空隧道’,曾去过汉、新、三国时代等……再来到明朝,真是位‘异世灵侠’,能穿梭古今!”
展风驰听得目瞪口呆,良久才回神脱口道:“恩师……您真相信他的话吗?”
刘伯温以肯定的语气道:“不只我一个人相信,还有一个人最信任张爵爷,对他言听计从!”
展风驰忙问道:“是谁?”
刘伯温呵呵笑道:“是名闻天下、富可敌国的‘财神’沈万三!”
展风驰闻言一震,拍额惊叫一声道:“原来如此!当今‘财神’沈万三拥有庞大的财富,肯定是有张爵爷未卜先知的帮忙!”
刘伯温笑吟吟道:“风儿睿智!我也是听从张爵爷的劝退才远离宦海,将己身才能造福需要帮忙的人,让自己活得十分愉快。”
展风驰心生仰慕,问道:“恩师,您能引见徒儿拜会这位‘异世灵侠’张爵爷吗?”
刘伯温苦笑道:“这比大海捞针还困难!张爵爷既然是‘未来人’,穿梭古今,来去自如,他若要找我是轻而易举,我要找他却难如登天;日后若有机会当然可以成全你的心愿。”
展风驰匆发奇想道:“恩师,您既不在朝,为何不将他推荐给皇上?必然轻易将秦从龙取而代之!”
刘伯温大笑道:“你憨直忠贞的秉性又出来了!张爵爷连皇帝部不干了,又哪会在乎荣华富贵?你可知道张爵爷最讨厌本朝哪个人吗?I
展风驰羞窘地抚腮摇头不知,刘伯温又哈哈大笑道:“张爵爷最讨厌之人,就是朱元璋!他还说若非不想改变历史,最想杀的人也是朱元璋!”
展风驰当下才了解恩师必然是受了张爵爷的影响,才会直呼皇上的名讳,所以话讲到了这里,也下好再出什么主意了。
刘伯温微笑地轻拍其肩头道:“风儿!为师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假如你有钱的话,存入‘财神’沈万三经营的‘通宝钱庄’最没有风险了,因为张爵爷也是股东之一!”
展风驰开心一笑道:“一定!多谢恩师提醒。”
刘伯温抚髯轻叹道:“今夜密谈之事,绝不可随便告人,我要走了,等你的孩子出世后再见吧!”
展风驰深深作揖道:“徒儿必将展翎的画像找机会交给‘剑魔’展猖,徒儿告辞了,等任务回来就在府中恭候您的大驾!”
刘伯温微微一笑,瞬间双袖一抛若一头大鹏飞掠逸去,消失于密林,展风驰随即反方向离开,也消失于黑夜之中。
第三章 身世之谜
细翠微风岸,危樯独夜舟。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名岂文章者,官应老病休。
飘飘何所以?天地一沙鸥。
“雁荡山”号称东南第一山,北雁荡和中雁荡位于乐清县东北与平阳县的南雁荡合称“东瓯三雁”。
雁荡山奇峰怪石争妍,云雾笼罩变幻莫测,以“大龙湫”瀑布为第一名胜,瀑布高约一百九十丈,腾空飘舞在茂林修竹之间,十分壮观。
展风驰以“帝影者”圣高无上的金牌,动用地方官府的势力,净空大龙瀑附近方圆十里的游客,并在瀑布旁建造一间茅屋,竖起一面公然挑战“剑魔”展猖的木牌,暂时居住下来,
三天过后。
展风驰起床后来到水边漱洗一番,环顾四周草木青青的平坦环境,并无“剑魔”
展猖出现,略感失望。
府台孙诚,亲自率领各部皂隶约有百来人,个个身穿官服好像晋见皇帝一样前来磕头请安。
孙诚诡在地面,作揖恭敬道:。
“展大人!贼人展猖怎敢面对您的神威,说下定已经闻风逃逸了,尚请展大人随下官回府衙暂住,下官若一有展猖的消息,立即向您禀报。”
层风驰冷然道:“大家起来吧!展某一向讨厌宫廷里的那套繁文耨节,孙府台怎又串众到此打扰我的清静?难道就下伯我因此而杀了你!
孙诚惶恐得阿谀作揖道:“展大人持著帝赐金牌就如皇上亲临,下官岂敢怠慢?虽然伯您动怒杀了下官,但是更怕秦国师的传书;国师命下官一定要好好招待展大人,您却在这种地方结庐,如此下官已犯了死罪!”
展风驰斥责道:“废话少说!我只命你净空附近的游客而已,从明天起你不可再率众前来打扰我的公干,全部快滚!”
孙诚慌然率众跪地磕头,迅速离去。
展风驰暗忖自己以官方身分命令孙府台净空附近游客,实乃一大败笔,但是不如此做的话,这种峦山叠翠的环境,要找到“剑魔”展猖,下啻是大海捞针,也只好采“守株待兔”,以静制动的妙策了。
展风驰望著孙府台率领一千人等消失于密林之中,才转身慢步走回茅屋,不到一丈间距时,匆感一股凌厉的杀气如波涛汹涌般,直袭而至。
展风驰双眼二兄:心中狂喜,立即朝茅屋方向深深一揖道:“莫非是展老前辈,已在屋中作客吗?”
一股低沉沙哑的宏亮声音道:“小伙子好大的派头!虽然是一问临时搭建的茅屋,里面设备应有尽有,你快进来,老夫有话要问你!”
展风驰一笑,毫不迟疑地掠身进屋。
屋中还算宽敞,正堂中央悬挂著那幅蒙古少女的画像,已令“剑魔”展猖看得激动不已。
“剑魔”展猖一头白发苍苍,双眉仿如卧蚕,眼神犀利如炬湛照,令人见之骤生畏惧之感。
展猖一眼看见了展风驰,瞬间看傻了眼,忍下住喃喃自语道:“你……怎么长得如此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