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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刀剑金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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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到“云”字,扬青抖腕,一颗黑乌乌的丸子,电射而来。
  就在这同一刹那间,他自己身形暴退数丈。
  骆骐号称天下三大名捕之一,显然他曾经应付不少凶险的场面?他虽在说话,心里却暗暗提防。
  他见吕伯玄两眼暴射,而并不出手兵刃,知道已经发动阴谋了。
  就在丸子电射而至,霍地爆裂开来,立刻升起一股轻烟,荡漾空中,在太阳光下,五色缤纷,风吹不散。
  吕伯玄嘿嘿笑道:“这颗‘五毒追魂珠’价值黄金五百两,由它送你的终,足见你的身价不小。”
  骆骐刚定住身形,陡然震荡一下,一股腥臭之气直冲鼻孔,只觉晕沉沉一晃,连忙凝神静气立刻镇定下来,已知道这种毒物伤害不了自己。
  这都是先服下司马上云的药丸之故。
  吕伯玄正凝望骆骐,看他如何毒发身死,后面传来一缕低沉的声音:“狂徒,你往那里走!”
  吕伯玄陡然一惊,身形往后落退。
  他不由转身看去,骆骐并没有毒发身死,也不禁惊慌,道:“你……你没有中毒?”
  司马上云:“呛啷!”一声,拔出宝剑,“骆捕头的命大,死不了!”
  吕伯玄已经气急败坏,厉吼道:“我不相信!”
  骆骐身形倏然一弹,已到吕伯玄身前一丈之内,冷冷道:“你身犯重案,而且欺师灭祖,天下之大,何处可以容身?”
  狂笑声中,吕伯玄中凶芒毕露,他厉吼道:“姓吕的是条汉子,头可断,血可流,绝不打官司。”
  一抡掌中铁爪,向骆骐横扫过来。
  骆骐见他这种狗急跳墙的打法,早有提防,一闪身,随即全力出刀。
  哪知吕伯玄只是虚晃一招,身形反疾如脱弦之箭向树林中逃去。
  骆骐霍地一摆佩刀,怒吼一声:“别逃!”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电光石火之间,斜刺里从树林中飞出一条黑影,疾向吕伯玄扑至。
  吕伯玄的身形本似怒箭离弦,扑至的黑影更似殒石流星,就在两条影子一合之际,陡然响起一声惊心动魄的号叫……“呜!”
  “啊!”
  一切归于寂静,在腥风血雨中倒下两具尸体。
  这两具尸体是一人一狼……瞎眼的黑狼,刚才那声号叫,也是吕伯玄和黑狼共同的声音。”
  虽然倒下之后,两具尸体仍然紧紧地纠缠在一起,黑狼咬断了吕伯玄的颈项,吕伯玄的铁爪却深深陷入在黑狼的腹中。
  这时,四周有了人声,原来是开封府的捕快奉骆骐之命,偷偷地赶到了。
  骆骐定下神来,归刀入鞘,连忙吩咐大家将尸体抬入“药王庙”里,用东西盖好,命人请府尹前来相验,以便消案。”
  同时,也命人去“龙虎镖局”请范廷元和乔瑛姐妹前来认领尸体。
  司马上云这时和骆骐打个招呼,便准备离开此地,骆骐却执住他的手,道:“此次惨案多亏援手,骆骐感激不尽,就连知府大人也很感激,何必行色匆匆!”
  司马上云含笑道:“路见不平,仗义相助,乃是练武人的本份,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再说我要离开是有理由的。”
  “理由何在?”
  “第一,此间事了。第二,不愿见官。第三,更不愿意见到范廷元和乔瑛姐妹,去受人感激。”
  “还有没有第四?”
  “我若说出第四理由,你更应该让我走了。”
  “请讲!”
  “大丈夫除恶务尽,丑丐、九花娘、马雄飞,这些人跟吕伯玄交往过,我要查查他们的劣迹,若有不轨,立刻除掉。”
  “好!棒极了。”
  “这个理由可以吧!”
  “这就不敢留你了,但可知道这些人现在何处?”
  “不知道。”
  “我有资料。”
  “你有资科?”
  “是的!”
  “如何得知的?”
  “我派出去打听的捕快,昨天回来告诉我,马雄飞离开草桥不知去向,此人也是黑道分子,丑丐、九花娘,在莲城,一个占山为王,一个专门仗欺人。”
  司马上云笑道:“这次前往莲城,我要用另一种面孔出现。”
  骆骐问道:“你要用什么面孔出现?”
  司马上云笑道:“你说呢?”
  骆骐笑道:“我不知道。”
  司马上云道:“你该知道我是‘千面侠’,‘千面侠’自然是变化万千的,天机不可泄露,恕我卖个关子!”
  第十三回
  寻欢作乐王贵毙命留香院
  张榜招贤金鹰踢死铁掌汉
  远离洛阳西行四百里山高县县城的“醉仙楼”,菜肴精美,独步豫西,今晚明亮的灯光下,坐满了各形各色的酒客,乍看之下,不下两三百人。
  但是,今天晚上喧声如沸,有的人甚至说得口沫横飞,都谈论着一件事。那些人谈的,是王老爷子的独子王贵,昨晚被人打死在“留香院”的事。
  打死人的是马魔王的高足,铁掌太岁丁彪。
  这位太岁出道以来鲜逢敌手,尤其一双铁掌,更是无坚不摧,死伤在他手下的高手,不知凡几。”
  何以酒客谈得如此带劲?
  那是因为王贵一死,不但王家的万贯家财没有人承继,就是他那一群娇妻美妾,不知道要如何安置?
  正在全楼酒客谈得粉高采烈的时候,楼梯口突然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只见一个神清慌张的壮汉,奔上楼梯口,挥动着双手,道:“大家快去看……快去看呀!”
  附近几桌的酒客见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结结巴巴,纷纷宽慰的说:“老兄!别说!
  别紧张,有话慢慢讲……”
  酒保掌柜的也都跑来问道:“看什么呀?”
  有人却叱骂道:“别听他狗吠!”
  壮汉气得一跺脚,吸了一口气,一个字一个字大声道:“王老爷贴出榜文,谁能打死铁掌太岁丁彪,赏银万两……”
  话未说完,全楼轰地一声,客人俱都惊得由位子上站了起来。
  几位酒客立即欢声嚷着道:“好消息!我们赶快去看。”
  说话之间,纷纷离坐而去。
  其余人等也纷纷离位奔向梯口,顿时之间,桌翻椅倒,杯盘坠地,乱成一团。
  许多酒客顺手把银锭子往身后扔,接着喧嚣的酒客也走光了,留下的是满楼的桌椅残肴,满地的破盘银锭。
  掌柜的正待呵斥几个酒保去拾地上的银子,突然就在他们几个人的身后角落里,“嗤!”
  的发出一声冷笑。
  几个酒保和掌柜的一惊,不由“啊!”了一声,回头看去,这才发现较黑暗的角落里,还有一位酒客在那里自斟自饮。
  只见那位客人,满头乱发,古铜色的面庞下,蓄着一圈的胡子。
  但这位客人长得剑眉入鬓,朗目有神,穿着短衫裤,露出了结实的胸脯。
  他那胸脯的肌肉上,刺着一头张牙舞爪的雄狮。
  一柄光秃的木鞘单刀,横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几个酒保和掌柜的都愣住了,看不出这位客人的来路,更看不出他有多大年纪。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剥着花生,一粒一粒的丢进嘴里。
  由于这位客人不怒而威,自然有一股慑人英气,几个酒保和掌柜的,没有一个走过去。
  最后,有位老练的酒保,咽了一口唾沫,强自一笑道:“您……您没去”
  那位客人淡然问:“去哪里?”
  掌柜的见那位客人开腔了,赶紧哈腰含笑道:“去看王老爷子的榜文!”
  那位客人眼皮一抬,道:“榜文有什么好看?”
  掌柜的心中一惊,深怕说错了话找来麻烦。
  赶紧堆笑哈腰,道:“是!是!榜文不好看,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那位客人突然抬起头来,沉声道:“谁是太岁?”
  几个酒保和掌柜的一哆嗦,都畏惧地望着对方不敢吭声!
  那位客人“哼!”了一声,举杯饮干了酒,拿起桌上的木鞘刀,丢了一块碎银子在桌上。
  掌柜的赶紧含笑哈腰,大大方的说道:“今晚……小号请客!”
  那位客人毫不领情,冷冷地问:“怎么?嫌少!”
  掌柜的赶紧哈腰陪笑道:“不少!不少!”
  那位客人“哼!”了一声,走到掌柜的面前,指了指自己的胸脯,沉声道:“我‘金鹰’像白吃白喝的人吗?”
  掌柜的和几个酒保连连哈腰,齐声含笑道:“不像!不像!”
  说话之间,这才发现这位客人,穿了一条破短裤子,露出了小腿,穿了一双破草鞋。
  这位客人,却“哼!”了一声,大步走向楼梯口。
  金鹰走到楼梯口,突然刹住脚步,淡然问:“铁掌太岁在哪里?”
  掌柜的和几个酒保听得面色一变,但谁也不敢吭声。
  金鹰再度“哼!”了一声,匆匆向楼下走去。
  一出酒楼,即见街上行人,喧嚣沸腾,一致奔向百十丈外的十字街头。
  金鹰只见十字街口,灯火通明,人头攒动,不下千人之多。
  一看这情形,金鹰断定王老爷子贴出的榜文,必在前面的路口,是以,随着涌去的人潮,向前走去。”
  距离尚有数十丈,已无法再向前进,他只得在人群中挤将进去。
  金鹰前进并不困难,只见前面的公告墙上,果然贴着一方鲜红的纸,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招贤榜”。
  王老爷子的家人,在墙头上悬了八盏气死风灯,映照得榜文鲜亮醒目。
  金鹰凝目注视,见那上面果然写着“打死铁掌太岁丁彪,赏银万两。”下面写着王百万启。
  喧嚣嘈杂的人声中,有人大声道:“难怪人家王老爷子下决心,就这么一个儿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另一个道:“最可怜的还是他那几房标致的儿媳妇,年纪轻轻就当了寡妇。”
  一个青衫人说道:“自古红颜多命薄,谁叫她们长得那么美呢?”
  一位古稀老翁叹了口气,道:“家里已有那么多娇妻美妾,还经常往‘留香院’跑!”
  依然是那个青年笑道:“您是没有见过那位玫瑰姑娘,要是您老人家见了她,保准和王公子一样。”
  话未说完,那个老人已怒斥道:“混帐!满口胡言!”
  附近的人掀起一阵哈哈大笑。
  又一个中年人道:“这种榜文白贴了!”
  另一个人不以为然地问:“怎么呢?”
  发话的人正色道;“谁敢揭这个榜文?”
  如此一说,方才的人顿时无话好答了。
  那人却继续道:“想一想,有多少英雄好汉死在铁掌太岁的手下?尤其他的师爷马魔王,武功高的更不得了。”
  一个灰发老人立即正色接口道:“有的人武功虽然高过铁掌太岁,可是又怕他的师父马魔王。”
  前面突然暴起一阵嚷叫和欢呼:“啊呀!有人揭榜啦!”
  明亮灯光映照下的公告墙上,那张大红榜果然不见了。
  人潮汹涌着,都想看这位大英雄。
  金鹰将单刀向腰带上一插,不慌不忙的将那张大红榜文叠好。顺手放进怀里。
  人群中立即奔出来两个家丁装束的黑衣壮汉,向着金鹰恭声道:“这位大侠,请随小的去见我家员外!”
  金鹰知道是王家的仆人,立即冷冷的问:“你家员外,可是先付赏钱?”
  如此一问,两个家丁都愣了!
  再看金鹰,早已转身大步向南街走去。
  附近的人跟在身后喧嚣,招呼大家一同去看热闹!
  蓦然,走在前面的金鹰却一长身形,飞身上屋面,身形一闪,顿时不见。
  挤在十字街口的人众,喧声震耳,挤成一团,乱成一片。
  金鹰立即飞身向东,直奔最著名的“留香院”。
  到达东大街,街上冷情无人。
  “留香院”是城内最大的一家妓院,金鹰尚在屋上,就看到“留香院”的几座小楼上,有男女周旋,对外间这么大的热闹,丝毫未知觉。
  金鹰直到“留香院”的大门前,才由瓦面上纵下来。
  “留香院”的门楼下,悬着数十盏以花扎成的花灯,其中以中央的白色玫瑰最大。
  这一盏精致的大花灯,也代表着“留香院”最红的妓女……白玫瑰。
  “留香院”中男女追逐,不时荡起娇喘欢笑,谁会相信昨夜在院中打死人?
  金鹰落地,提着单刀大步走向“留香院”的门楼内。
  也就在他举步进门时,一个头戴了一朵红花的老婆婆,也正由门内嘻笑着奔出来。
  金鹰没有闪避,“蓬!”地一声,撞个正着。
  “哎哟!”一声,老婆婆被撞翻在地上,立即来了个四脚朝天。
  老婆婆虽然四脚朝天,老眼却看到了金鹰的一身衣着和草鞋。
  是以,尚未爬起,已气得怒骂道:“该死的穷花子,走路不带眼睛!”
  话未说完,一只穿着草鞋的脚已踩在她的胸口上。
  这位老婆婆是“留香院”的老鸨。眼皮子最薄,她“呵!”了一声,一双绿豆眼立即盯在金鹰提在手中的刀把上。
  金鹰冷哼一声,道:“你只认得银子!”
  老鸨擦满了胭脂粉的老脸上变了颜色,把目光由刀把上移到金鹰的脸上,惶声道:
  “是……是……是位大王!大王……饶命呀!”
  这时妓院中,除了几座小楼上还有乐器和歌声传下来,院中追逐嘻戏的窑姐和嫖客,俱都吓呆了,有的早已溜进房内。
  金鹰的脚依然踩在老鸨的胸口上。
  他向那些花容失色的窑姐们看了一眼,才冷冷地问:“有姑娘吗?”
  话刚出口,脚下的老鸨早已惶急道:“有,有!小翠花,金针菜,小丁香……”
  金鹰一声,不耐烦地道:“我要的是白玫瑰。”
  “白玫瑰”三个字一出口,老鸨立即吓得“啊!”了一声,愣住了。
  金鹰哼了一声,问:“怕我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嗯!”
  老鸨急忙一定神,惶声道:“不下不,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金鹰一声冷笑道:“好!那就把她叫出来!”
  老鸨面现难色,满脸假笑道:“我们玫瑰是位清倌人。”
  金鹰故意问:“那得需要多少银子?”
  老鸨赶紧堆上了满脸的笑,道;“不不,不是那意思。”
  金鹰哼了一声,傲然道:“这儿有一张银票,你看够不够?”
  老鸨一滚身爬了起来,跪在地上解释道:“老身说过,绝对不要你的银子。”
  金鹰沉声道:“你不要也不行。”
  如此一说,老鸨只得将地上叠着的大红榜文拿起,并以最严厉的目光,向站在廊上发呆的几个庸俗少女瞪一眼。其中一个较端整的绿衣少女,慌慌张张,哆哆嗦嗦的跑过来。
  老鸨立即将榜文交给绿衣少女。
  绿衣少女颤声念道:“打死铁掌太岁提头来见者,赏银万两。”
  尚未念完,老鸨“咚!”的一声,再度跪在地上,同时哀求道:“哎呀!饶命啊!”
  也就在同时,院门口突然响起一声怒喝:“是谁吃了熊心豹胆,敢到‘留香院’来闹事?”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干瘪中年人,挥动着双掌扑向金鹰。
  老鸨见是龟奴,不由大吃一惊,连忙阻止道:“不要……”
  但是,已经迟了,金鹰头都没转,看也没看,横里飞起一腿,“蓬!”地一声,同时暴起一声惨叫。
  那扑向金鹰的龟奴,随着那声惨叫飞了出去。
  “咚!”地一声,着实跌在地上,继续向前滚了两滚,顿时晕死过去。
  老鸨一见,“啊呀!”一声,飞身扑了过去。
  金鹰淡然道:“他死不了的!”
  老鸨摇晃着龟奴哭喊两声后,立即跪转过身来,哭声道:“王公子被打死的经过,我们不知道。”
  金鹰冷声问道:“谁知道?”
  老鸨到了这时候,保命要紧,只得哭声道:“那得问我们玫瑰!”
  金鹰沉声道:“去问你们的玫瑰去!”
  老鸨只得一面起身一面哭道:“哎呀!我的天,这要从哪说起呀!”
  金鹰沉声警告道:“少废话!当心要你的老命!”
  老鸨吓得咽下一口凉气,引着金鹰向中央最豪华的小楼走去。”
  金鹰见楼上楼下的灯火暗淡,知道铁掌太岁还没有来,但他知道,只要他在“留香院”
  继续闹下去,不出个把时辰,一定能将铁掌太岁引来。
  一进楼门,即见一个一身粉缎衣裙,上绣一朵玫瑰的少女,瑟缩的站在那里。
  这少女年约十七八岁,桃形脸,白皮肤,柳眉,否眼,樱唇,出落的情丽脱俗,当真的娇媚照人。
  金鹰看得剑眉一蹙,知道面前的娇媚少女就是红遍了城内的白玫瑰。
  正待开口问话,大哭中的老鸨吼道:“你们姑娘呢?快叫她出来见客!”
  金鹰一愣,脸上不由一热,心里也很不好意思。
  金鹰不禁暗想,白玫瑰身边的侍女就这么标致,那白玫瑰本人,岂非风华绝代,貌美如仙!
  难怪刚才在十字街口有人戏弄一位老人家,说他没见过白玫瑰,如果见了,也会忍不住天天往“留香院”里跑。
  心念间,那个粉衣使女,颤声道:“姑娘……在……在楼上……”
  老鸨凶吼道:“叫她下来!”
  金鹰立即挥手道:“还是我上去吧!”
  说罢,沿着铺有猩红绒毡的楼梯,径向灯光暗淡的楼上走去。
  粉衣使女急忙跟在身后。老鸨当然不希望玫瑰姑娘,接待这么一位又脏又臭,一脸胡子的穷小子。
  这时一见金鹰径向楼上走去,不由又惧又气,放声大哭道:“老天爷呀!这真是祸不单行啊!”
  一面哭着一面走了出去。
  金鹰见楼上灯火昏暗,动静毫无,立即提高了警惕。
  到了梯口,看清了楼上的富丽陈设和豪华家具。
  上面是外间,对面是垂着绣有白玫瑰门帘的房门,那里显然是卧房。
  一到楼梯口,粉衣使女急忙抢先越过金鹰,拿起桌上的火种,“喀!”一声打亮,一连燃亮了四五盖纱灯。
  纱灯一亮,大放光明,楼上的陈设显得金碧辉煌,耀眼生花。
  金鹰见卧房内没有一丝动静,知道白玫瑰在房里吓傻了。
  是以,剑眉一蹙,就近坐在一张亮漆贴金大椅上,心里多少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该在一个可怜卖笑女子的闺楼来引诱铁掌太岁。
  也就在他刚刚坐在椅上的同时,一阵环佩声响,绣帘轻启,赫然由里走出一位绝色丽人来!
  金鹰目光一亮立即坐直了上身,一瞬不瞬地望着眼前的丽人。
  当然,眼前的这位绝色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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